江瑶傻在原地,手指缩紧到指甲嵌入了肉中:他肯定是还没收到陆辞澜发给他的亲子鉴定,这回还被蒙在鼓里呢。
让你把我的亲生骨肉都带坏了,我现在就要替爸妈教训你!
想到这,她直直冲到我面前,将我一巴掌扇倒在地。
忽然的动手让场面一度尴尬,宴会上甚至有人开始拍照录像。
江瑶,当众对我动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就不怕和陆辞澜一样进去待几年?
我捂着红肿的脸颊,强迫逼自己冷静下来:你说我偷换孩子,这可更是污蔑,我完全有理由告你诽谤罪!
别急别急,有话好好说,哪用得着动手?
母亲知晓我当年是被冤枉成小三,眼下更是急得站了起来:瑶瑶,那是你姐姐,你不能再过分了!
妈,都是您的女儿,您为什么如此袒护她啊?
江瑶的眼泪汪汪,十分不甘地拉住母亲的手:这些年,陆川因为孩子的教育私下埋怨我嫌弃我多少次您不是不知道,可明明是姐姐出轨了家里的人,我才嫁给他给他当老婆的啊!
谁要一个劳改犯当儿子啊?
行简才是我的天才儿子!
她将孩子掉了包,您难道还想给她打掩护不成?
确实是打掩护,只不过是在给江瑶打掩护。
当年换孩子的时候,爸妈都在我身边。
任凭刚生产完的我哭得如此悲惨,如何恳求。
她们都不为所动,只一味地劝我:禾儿,你现在顶着小三的身份,孩子跟着你也是吃苦啊。
不管怎么说,家里总要保全一个,你妹妹有学历有长相,你就不能为她考虑吗?
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隔壁有个姓顾的六十多岁富豪还没结婚,人家也不嫌弃你生过孩子,不如你和他再婚…一字一句,直直如利刃捅进了我的心里。
果然,母亲看着如此委屈的江瑶,叹口气扭了头。
江瑶脸上染上了喜意,因为她知道,父母又站在了她的身边。
是啊,外婆,都是我这个贱妈对不起小姨。
陆辞澜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直接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提起:我进过几次监狱,不是啥好孩子,可我知道做错了事该罚。
我现在就替小姨治治她,凭什么抛家弃子的她就能如此好过?
下一秒,一记深脚踢进了我的腹部。
我疼得佝偻了腰,直接吐了一口腹水,只得嘶吼出声:找行简,他应该就在楼下…送录取通知书的人显然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
听到我的话,才如大梦初醒般慌忙去寻求救兵。
因为剧烈的疼痛,头发湿答答地糊在脸上,我只得尽力护住自己的头。
恍惚间,我似乎听到周围热闹的嘲讽,甚至还有陆辞澜拍手叫好的叫喊声。
就当我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一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在我耳边响起:妈!
我来了,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
映入眼帘的是苏行简那张脸,只见他冲着身边的一堆记者发话:你们看到了吗?
就是这群人,他们在欺负我的亲生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