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绿谷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完结文

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完结文

老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紫烟闻言,面上顿时现出欣喜之色,连忙将衣裙穿了起来,没想到这吕笙当真是个行端表正的翩翩公子。又想到适才在这个男子面前褪去衣衫,几近赤裸,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懊恼!低着头,双手拧绞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吕笙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哑然失笑,此来青楼是来寻刺激来了,却不成想,收了个徒弟,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等到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他才转过身,看着对方娇羞可人的样子,心中倒不由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当真应了那句老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紫烟姑娘,我这剑法叫做‘天遁剑法’,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知道,敝帚尚且自珍,所以你不得再传于外人,也不可透露是我传于你的。”吕笙郑重说道,他可以教,但不能再让这剑法流传出去,毕竟这剑法来的...

主角:范景吕笙   更新:2024-12-16 18: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景吕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老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紫烟闻言,面上顿时现出欣喜之色,连忙将衣裙穿了起来,没想到这吕笙当真是个行端表正的翩翩公子。又想到适才在这个男子面前褪去衣衫,几近赤裸,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懊恼!低着头,双手拧绞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吕笙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哑然失笑,此来青楼是来寻刺激来了,却不成想,收了个徒弟,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等到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他才转过身,看着对方娇羞可人的样子,心中倒不由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当真应了那句老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紫烟姑娘,我这剑法叫做‘天遁剑法’,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知道,敝帚尚且自珍,所以你不得再传于外人,也不可透露是我传于你的。”吕笙郑重说道,他可以教,但不能再让这剑法流传出去,毕竟这剑法来的...

《我,青楼剑仙,玩转三界范景吕笙完结文》精彩片段


紫烟闻言,面上顿时现出欣喜之色,连忙将衣裙穿了起来,没想到这吕笙当真是个行端表正的翩翩公子。

又想到适才在这个男子面前褪去衣衫,几近赤裸,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懊恼!

低着头,双手拧绞在一起,不知如何是好。

吕笙听到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由哑然失笑,此来青楼是来寻刺激来了,却不成想,收了个徒弟,这要是传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等到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他才转过身,看着对方娇羞可人的样子,心中倒不由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

当真应了那句老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紫烟姑娘,我这剑法叫做‘天遁剑法’,我可以教你,但是你要知道,敝帚尚且自珍,所以你不得再传于外人,也不可透露是我传于你的。”

吕笙郑重说道,他可以教,但不能再让这剑法流传出去,毕竟这剑法来的太过蹊跷。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决然不会泄露半点!”紫烟作势又要下跪。

“得了,别跪了!”

吕笙连忙阻止,你这声师父叫的,是要彻底断了我的后路。

算了,徒弟就徒弟吧!

他想了想,这《天遁剑法》繁复无比,也不是一时三刻能学会的,于是他取过纸笔,将这前三式的一应要点写在纸上。

这房间内没有剑,紫烟自房中找出来一把戒尺,权作长剑。

吕笙仍是以书代剑,先将《天遁剑法》的前三式演示了一遍,当然是一招一式,速度放到极慢。

师父教的认真,徒弟学的用功,一个时辰过后,紫烟已然将第一式舞的像模像样,虽然动作还不标准,但是总归算是入了门。

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晚间,吕笙这一天都没像样吃过东西,腹中难免饥饿,远远就能听到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让他很是尴尬,有心想叫点吃食,无奈紫烟全部心神都在练剑上,没有觉察到他这个便宜师父肚子饿了。

“那个,徒弟啊!且先歇息一番,都练了一下午了,你看,天都黑了!”吕笙一边纠正对方的动作,一边说道。

却不成想,这姑娘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胸脯一挺,“师父,我不累,我还要继续练,直到熟练为止。”

别啊!这徒弟怎么不开窍呢?你不饿,为师饿着呢!

最终,紫烟又“哼哧哼哧”耍了一遍,这才止住身形,看到吕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才恍然大悟,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该给师父叫点吃食。

她走到门边,敲了两下那个古铜色的铃铛,这才回到桌边,端起茶水,双手呈递给吕笙。

“师父,您喝茶!”

吕笙摆了摆手,一下午净喝茶了,肚子都“咣当咣当”作响。

“那,师父您先歇着,我叫了吃食,稍后便至!”

言罢,她又抓起戒尺,准备再练一遍。

“你等等,这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练剑也要张弛有度,不必急在一时,咱们先聊会天。”

吕笙指着面前的凳子说道。

紫烟很不情愿的坐了下来,嘟着小嘴,单手托着香腮。

经过这几个时辰的相处,她也不再害羞,不再对吕笙有所戒备,性格里的另一面也展露无遗。

十六七岁的姑娘,正是天真烂漫、情窦初开的年纪,但自从家中遭了变故,愁思郁结,心情不得欢畅,是以整个人都消沉了许多。

如今得吕笙传授剑法,营救父亲大有希望,心情也变得开朗起来,如同换了一个人儿。

更重要的是,这个师父比她大不了几岁,不仅人生的俊秀,而且才华横溢,风度翩翩,是以,她不自觉的流露出一副青春少女作态。

“师父!这剑法当真难习,不知可有捷径?”紫烟眨了眨一双杏眼,俏皮说道。

“有啊!”吕笙笑了笑,“只是我还没有摸索出来。”

最简单的习练方法当然是签到系统了,只是这个恐怕不适合你用!

他也知道对方救父心切,但没办法,练剑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得一步一步来。

更有甚者,还得需要在战斗中领悟、晋级,只在这间屋子里面闭门造车,肯定练不出绝世剑法。

“师父你坏,竟来消遣紫烟!”紫烟嘟着小嘴,这似嗔还笑的神情差点把吕笙给萌化了。

吕笙直呼受不了,他转头看向门外,“怎么还不送饭来?可把为师饿坏了!”

“嘻嘻!师父还需再忍耐一会!”

忍不了了!

我太难了!

吕笙不得已,端起桌上的茶杯又喝了几口,“对了,忘了问你一个问题,我这次算是翻了你的牌,这费用怎么算?我可是听说,怡香楼头牌的费用不低。”

“嘻嘻!”紫烟又捂嘴娇笑,“你怕是不知道吧!红姐已是把你的底细给查的一清二楚,就在你醉酒作诗的时候。”

“啊,这!”吕笙大为惊讶,“这么说,她知道我是黄榜解元?”

“那是自然!赶明儿这消息一传开,咱们这怡香楼可是要出了名了!别的不说,单就这醉酒成诗,定会传为佳话!”紫烟剥了一颗葡萄,示意吕笙张开嘴。

吕笙无奈,只得张嘴接了那颗葡萄。

“这么说,我这次是免费?”

“紫烟可是希望师父您以后天天来教我练剑呢!”紫烟撅着小嘴说道。

这在吕笙看来,就是撒娇卖萌。

“那你们老板不是亏死了,还有,我哪有功夫天天来啊!你要是实在是想学剑,不如就离开怡香楼,毕竟这里名声也不好听!”

这才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这么个漂亮可人的小徒弟,怎么能呆在青楼呢?

万一被哪个富二代给看上了呢?万一被流氓给占便宜了呢?

我这当师父的也没面子啊!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对方原本笑靥如花的面庞顿时变了颜色。

“可是我欠了怡香楼许多银两!”

吕笙自是知道现在的青楼可不比他那时候的娱乐会所,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大凡走上这条路,多为逼不得已,而签下了卖身契。


“回司马大人,小的姓靳,单名一个达字,家中父母均健在,另有一个妹妹!”靳达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我这妹妹年方二八,生的亭亭玉立,兰心蕙质,不知吕司马可曾婚配?......”

咳咳,你这怎么滴?还想做个司马大舅哥?

“呃,我啊!婚配倒是不曾!”吕笙有些无语,这嗑唠的,有些走偏了!

“哦,司马大人真是公而忘私,情操高尚,我那妹夫比起你来,可就差远了!”

你妹夫?你这!逗我玩呢!

这家伙脑袋有问题,怎么说我也是的上司,有你这样的吗?

“呃,我且问你,你可曾见过炽焰堡里那个妖道?”吕笙瞬间没有了跟他唠家常的欲望了。

靳达一听吕笙问那妖道的事情,倒也来了精神。

“其实,赤焰堡那帮子土匪不足为虑,在我们几番攻打之下,已是节节溃败,元气大伤。”

“奈何,去年年底,赤焰堡里来了一位仙长,呃,妖道,据说是一个修仙宗门的弟子,唉!这些个仙门子弟有飞天遁地之能,呼风唤雨之威,当真是厉害的紧,不仅如此,此人还心狠手辣,视我等凡人如蝼蚁。”

“我、我说吕、吕司马,您可是想好了对策?”靳达说着,瞥了一眼吕笙。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我把这仙长说的这么厉害,看你怕不怕,看你还要不要去剿匪?

吕笙淡笑一声,他何尝猜不出对方的心思,“哈哈!你且详细说说,这道人到底有何本领?”

“本领啊!”靳达翻了翻眼珠子,“他离着老远,抬手能发出一个火球,这火球沾身即燃,扑都扑不灭。”

“嗯,还有,他、他能空手放出飞刀,这飞刀无形无质,奇快无比,眨眼即至,避无可避。”

“对了,他还能布阵,我曾见过对方布下的大阵,明明可以看到阵里面的情景,但就是过不去,似乎是有一堵墙,将我等拦在外面。”

“大概、大概齐就这么些!”

“嗯!”吕笙皱眉不语,从这靳达口中得知,对方是个灵修无疑,所谓的火球、飞刀,都是真气凝聚而成,收发随心,诡幻莫测,对于凡人来说,自然难以承受。

但对于他来说,这就不一样了,从对方施展的这些小法术来看,对方的修为应是还处于凝气期。

而他如今已是二品剑仙,从修为上来讲,已是剑气境,体内剑气充盈,丝毫不在对方之下。

“靳达,你是不是怕了?”他冲着对方笑道。

“回大人,我、我不是怕死,只是、只是担心您的安危!”靳达言不由衷,说话舌头都打结。

“哈哈哈!你且看好了!”吕笙大笑三声,突然,举起手中的黑铁剑,冲着两丈外的一株大树遥遥劈了过去。

剑气如虹!

过了几息之后,那株足有成人腰肢粗细的大树,蓦然发出一阵“咔嚓咔嚓”声响,最终轰然倒地。

啊!这!

靳达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然后,转头看向吕笙,那小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大、大人,您、您也是仙人?”

“哈哈哈!我可不是仙人!还有,那个道士也不是仙人!行了,歇够了吧!该上山了!”

吕笙唤来小黑马,纵身骑了上去。

靳达见状,只好也提刀上马,前头带路。

赤焰山不是什么名山大川,方圆不过百十里,都是些连绵起伏的矮山,这些山峰高不过百丈,其中最高一处山峰叫赤霞峰,山上遍布奇石怪松,山势险峻,易守难攻。

是以,数十年前便被一伙山贼占据,伐木垒石,挖壕设堡,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处贼窝,还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赤霞堡。

赤焰堡本有四个头领,两千喽啰,在许景之带领骑兵,几番攻打之下,已是将其中两个头领和千余喽啰伏诛。

只余数百喽啰和两个当家的,本来以为大势已去,准备收拾家当跑路。

却不成想,天不亡他赤焰堡,某一日,赤焰山竟然来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年轻道士。

在赤焰堡大当家的金钱攻势之下,这年轻道士答应在赤霞堡小住,助他抵御官兵的围剿。

此时,在赤焰堡的一处屋舍之内,一个妙龄女子目光呆滞,神情木然的坐在桌边,桌子上放着的还是前日送来的吃食,她已经一日一夜粒米未进。

此女正是怡香楼的头牌袁紫烟,自打被劫掠而来,一直在矛盾中煎熬,既想维护名节,一死了之,又放不下家中老母,和蒙冤入狱的老父亲。

既盼着那个便宜师父来救自己,又不想让他孤身犯险。

距离那恶道的最后通牒只剩下一个时辰,若是再不答应对方,他怕是要采取强硬手段了!

“唉,爹,女儿无能,不能为你昭雪,不能救你出来,娘,女儿不孝,不能伴您左右,让你安度晚年!”

“还有,师父,徒弟令你失望了,您教我的剑法,我没能练成!”

念及此处,袁紫烟眼圈泛红,双眸生雾,眼泪不自觉的滑了下来。

正在这时,房门自外面被打开。

来人不是别个,竟是怡香楼的老鸨红姐,只见红姐手里端着食盘,上面有些点心吃食。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红姐放下食盘,急切劝道。

袁紫烟只是木然的盯着前方,并未答话。

“闺女啊!老妈子求你了,你就从了那仙长吧!不然,你我都离不开这赤焰堡了!”

红姐看起来是真急了,说话间,眼角竟挤出几滴热泪。

“呜呜,你说你,那仙长多好,虽然眇了一目,但是人家武艺高强,还会飞,跟着他呀!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份!”

“你心里还念着那吕才子呐?我跟你说,那吕才子是不错,但是他毕竟是个文人,怎么跟那仙长比!”

“而且啊!这文人多风流,你若是跟了他啊!迟早要吃苦头!”

“我的小祖宗啊!你到底在不在听我说话啊!”

“闺女啊!听话,咱先说好了,等会仙长过来了,你就从了他吧!老妈子求你了!这女人呐!谁还没有个第一次!”

“闺女!来,老妈给你熬的参汤,你喝一口,暖暖身子!”红姐端过来一只瓷碗,里面盛着半碗黄澄澄的液体。


一夜无话,吕笙打坐了了一夜,晨起也不觉劳累,反而精神奕奕。

事实证明,接受了《天遁剑法》的传承,成为一品剑仙,并非一成不变,仍可通过打坐修炼来提升灵力修为,补益自身。

紫烟给他弄来了洗脸水,稍作梳洗之后,他不禁心生诧异,这范七次郎怎地没有动静。

难不成他也在怡香楼过夜了,据他所知,他那二十几两银子,翻个牌,进包厢喝个小酒还能凑合,要在这儿过夜,怕是远远不够啊!

难不成这大忽悠真的说服那红倌儿,免费让他过夜。

正想着,忽闻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来人呐,将他给我绑起来,把他送官,我管你是举子还是秀才!”这声音尖细高亢,正是怡香楼的老鸨红姐。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客人,我明明带了银两,却在你们这怡香楼被偷了,你们要负责!”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吕笙拿了钱袋子的范七次郎。

“哼,你这种酸秀才我见的多了,自以为识两个字,就自诩为文人,哼,想吃白食,也不打听打听,这怡香楼是谁开的!快给我绑起来!”

红姐一手叉腰,一手扬着一方红帕子,站在走廊里,唾沫星子横飞,简直就是母夜叉临世。

另一边厢,两个七尺大汉扯着范景两条腿,将他从房间里给拖了出来。

可怜范七次郎两条腿胡乱踢蹬,犹自挣扎不休,可是凭他这小身板,哪里能够挣脱两个七尺大汉的手掌心。

“救命啊!你们太不讲理了,我怀疑你们怡香楼用仙人跳,把我的钱黑了去,我要见官,我跟你们讲,今年的黄榜解元乃是我......呜呜!”

两名大汉将范景拖出来之后,将其双手反剪,按倒在地。

见其口中仍是喋喋不休,索性脱了他的袜子,将他的嘴巴给堵了起来。

“呜呜!”这下可好,范七次郎有冤也无处申,有牛也不能吹了,只能含冤受辱。

吕笙趴在门缝听了一会儿,心中暗笑,“让你大嘴巴,竟然污蔑我有断袖之癖,先让你吃点苦头再说,嘿嘿!”

“师父,你笑什么?”

紫烟见他趴着门缝,一边听,一边捂嘴偷笑。

“哈哈,一个家伙想吃霸王餐,被你们怡香楼给逮着了!”

“啊!还有这等事,让我来看看!”紫烟凑到吕笙身后,将门拉开一条缝隙,猫腰向外张望。

此时,范景已是被两个壮汉连拖带拉,往楼梯口走去,沿途有青倌儿、红倌儿看热闹,且手中指指戳戳,嘴里污言秽语。

“就这人,翻了蓝月的牌子,不仅要陪酒,还馋她身子,到了末了,竟然身无分文!”

“不要脸,呸呸呸!”

“嗯,太也不知羞耻了!”

“我呸,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游行示众!”

......

可怜范七次郎老脸一阵红一阵白,长这么大,从没受过如此羞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万一传出去,传到家中母老虎的耳中,这还有他好日子过。

还有那个做屠夫的老丈人,不得把他给劈了!

念及此处,范景双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当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吕笙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推开房门,双手负在背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为免暴露自己身怀绝技,他没有从三楼跳下去,而是老老实实的走楼梯。

到了楼下,见两名壮汉正推推搡搡,押着范景往大门外走。

这是真要带他见官啊!

“哎吆,这不是新科解元嘛!昨夜休息的可好!”

吕笙正要喝止,却闻身后传来一道甜腻的声音,正是怡香楼的老鸨红姐。

好你个大头鬼!

这老鸨不提还好,一提他就来火,别人来青楼都是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他倒好,收了个徒弟,还教了大半夜的剑。

“嗯!”吕笙点了点头,又指着快到大门口的范景三人,“慢着,把他松开!”

“呜呜!”范景一看到吕笙来了,再也忍不住,那两行热泪就“啪嗒啪嗒”的滴了下来,“我的好弟弟呀,可把你盼过来了!”

“范大哥,你这是咋了,不哭,不哭,一切由小弟来给你做主!”

吕笙上前几步,一脸正色说道。

“呜呜!”范景口中的袜子还没拔掉呢!只能支吾以对。

作主,作主!你倒是先把哥哥嘴里的袜子给拿掉啊!

“哥哥,哥哥,您说话啊!您要是有甚冤屈,弟弟去给你申冤!”吕笙继续装腔作势,一脸着急的摇晃着对方的肩膀。

伸个屁冤啊!我倒是想说话,可我说得出来么我!

范景摇头晃脑,两只眼珠子还一翻一翻的,拼命给他使眼色。

“你们快松开手!不知道我这哥哥马上就官人了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吕笙朝那两名汉字喝道。

两名汉字又看了老鸨一眼,见对方点头示意,这才将范七次郎给松了绑。

范景手脚刚一松开,就忙不迭把口中的袜子给拔了出来。

然后一头扑进吕笙怀里。

“弟弟啊,我的好弟弟,哥哥冤啊!”

吕笙强忍笑意,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安慰道:“哥哥莫哭,这朗朗乾坤,还能反了他们,你说,他们因何绑了你?”

“这事儿我来说吧!”

老鸨扭着腰肢,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

“事情是这样的,昨日下午,这位官人翻了我们蓝月的牌,这酒也陪了,便宜也占了,到头来,说钱没了!你这不是讹人吗?”

吕笙听完,看向范景,故作惊讶道:“范大哥,此事可是当真?”

范景一脸激愤,“当真个屁啊!我的钱确实没了啊!一定是他们玩仙人跳,把我的钱给黑了去!”

“你血口喷人,我要见官!”老鸨双手叉腰。

“你们店大欺客,我要控诉你们!”范景毫不相让。

“你无耻!”

“你们下作!”

“你生儿子没屁眼!”

“你生不出儿子!”

......

当着吕笙和一众看热闹的客人、小姐的面儿,这两人你来我往,就这么吵了起来,而且言辞愈发激烈,愈发没有下限。


“怡香楼啊!”范七次郎咂吧着嘴,他虽然很想喝花酒,但是不想再去怡香楼了,前两天丢人丢大发了!

卢修见他迟疑不决,不由暗道,是我莽撞了,这个范兄定然是不喜青楼那种烟花之地。

于是他歉然道:“要不我们改去汇香阁吧?那里清净。”

汇香阁是徐安城有名的茶楼,亦是才子佳人爱去的地方,但是再有名,范景也不想去,他就想去青楼。

想去青楼也就罢了,又不肯提议,他怕到时候对方认为是他请客。

他只能故作迟疑,翻着眼珠子一言不发。

这下卢修可就犯了难了,青楼喝酒你不去,茶楼喝茶你也不愿意,你想上天啊!

想到上天,他突然一拍大腿。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范兄肯定是嫌怡香楼档次太低,那不如换个档次高的。

就飘香院吧!他咬了咬牙。

飘香院一趟,花的也不多,一百两百都行,三百四百也不嫌多,五百六百刚刚好,想要再嗨一点,一千两千也能花出去。

他身上满打满算也就一千多两银票,那还要刨除给吕笙的一千两。

不过,如今他改主意了,那一千两不想花了。

不就牵马坠蹬吗?我干!

能给一个仙人牵马坠蹬,别人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他怎么能轻易错过。

最终,他这么一提议,范景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

人这一辈子,能去几回飘香院!

......

城东校场,高台之上,四大才子的颁奖已是到了尾声,吕笙兑现承诺,没选那前三样奖品,唯独选了最后那幅画。

就连府尹乔大人都夸他高风亮节,不夺人所好。

拿了画轴,又得了一千两纹银的奖励,吕笙心里喜滋滋,算上司空玉的三千两,还有卢修没给的一千两,身家足有五千两了。

差不多够以后游山玩水,不,够逛青楼了!

对了,还有一事,游山玩水怎么能没有坐骑呢?

正想着呢!那边乔大人又发话了。

“此次选出江北四大才子,乃是我江北府一大盛事,稍后,我要亲自宴请四大才子,尔等作为副陪,可要让我们的才子们好好放松一下!”

乔大人的话引来一片欢呼,也是给这个轰轰烈烈的颁奖礼定下了结束语。

一府之主亲自作陪,宴请四大才子,何其荣焉!

听起来似是这么回事,但吕笙却是不以为然,这位府尹大人为何对这次遴选四大才子如此重视?

会有如此大的奖励?

按理说,即便是宴请,也没必要他亲自作陪吧!

这老家伙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

还有,这次的宴请地点也是出人意料。

竟然是设在飘香院,徐安城最大的教坊,所谓教坊,是官方比较正式的称呼,实际上,就是一个官办青楼。

事出反常必有妖,至于幺蛾子出在哪里?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颁奖仪式结束之后,官府还给选出的四大才子每人发了一套服装。

一水的锦缎袍服,上好的面料,精致的做工,是吕笙有生以来穿的最好的衣服。

他的袍服是白色,上面绣着梅花祥云纹,腰上束着一条银色玉扣带,脚上穿的是银色的一步穿云靴。

整个人更显得玉树临风,飘逸出尘,只是背上背着的破旧剑匣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司空玉穿的是一件荷叶绿色锦服,配上那张僵尸脸,则是更显深沉阴郁。

而宇文极则是发了一套极为骚气的玫瑰红色袍服,与他刚毅硬朗的面孔也有点不相称。

第四名季友穿的是深紫色桃枝纹锦服,倒是显的那张脸更加油腻。

飘香院在城南的凌江河边,距离校场有个五六里的路程,众人自是要骑马前往。

这也是官府专门安排的环节,目的是让这四大才子在徐安市民面前露个脸。

至于马匹,自是在马厩中选出,官府对这四人还是比较大方的,选中的马匹以后就属于本人了,无需再还回来。

这倒是省了吕笙的一番口舌,他本就想把那匹黑马搞到手,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顺利。

待所有选中的马匹换上了崭新的马鞍、马镫,以及缰绳,四人依次上前牵了自己的马匹。

小黑马再次看到吕笙,似是非常兴奋,老远就竖起前蹄,打着响鼻,迎接它的新主人。

吕笙摸着马头,亦是兴奋不已,如今这个时代,马匹就相当于后世的汽车,不仅是装叉利器,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是以,选中一匹好马是十分重要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黑马身材太过普通,不像其他三人选的马匹,都是清一色的高头大马,体型健美。

是以,他骑在马背上,明显比其他三人矮了一头。

这就尴尬了!作为四大才子之首,竟然比其余三人矮了一头!

“吕才子,要不,你换一匹马吧!”马倌也看不下去了,出言劝道。

“不换,就小黑就好!”吕笙一撇嘴,拍了拍马背。

小黑马似是听懂了他的话,也是不住的打着响鼻回应。

“呵呵,我给你起个名字,叫、黑土吧!”

小黑马仰头长嘶,看起来是对吕笙给它起的名字非常满意。

去飘香院,府尹大人自是要乘马车的。

而吕笙四人则是在士兵的护送下,自行前往。

夜幕低垂,落日的余晖倾洒在红墙绿瓦和楼阁飞檐之上,给这繁华的徐安城晚景增添了几许朦胧的诗意。

街边的酒肆客馆已是亮起了红灯笼,将街上行人的脸蛋都映衬的红扑扑的。

四大才子披红挂花,由两队士兵引着,前方打锣,后面敲鼓,一行人就这么沿着凌江大道徐徐前行。

途中自是免不了有行人驻足观望,甚至是跟着游行的队伍,口中呼喊着偶像的名字。

“吕大壮,吕大壮,你是最棒的!”

“司空公子,爱死你了!”

“宇文公子,你太帅了!”

还有喊季友的。

“季伯起,听说你已经纳了第八房小妾了,是真的吗?”

嗯!这是什么鬼?

吕笙三人骑在马上,同时歪头看向季友,一脸的不可置信。


袁紫烟惊醒的那一刻,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她磨剑,差点没吓得魂都丢了。

待她稍稍缓过神,看清那个背影时,登时又惊又喜。

正是她日思夜想的便宜师父,她连忙翻身下床,来到吕笙身后,叫了声。

“师、师父,怎么是您,那、那个许公子呢?”

吕笙全部心神都在那把剑上,骤闻这一声叫,也是吓了一小跳。

“嗨,你醒了!哪个许公子啊?”吕笙回过头,见袁紫烟睡眼惺忪,头发还有些蓬乱。

笑了笑道:“赶紧去洗把脸,眼角还有眼屎呢!”

“师父您、坏!”袁紫烟一跺脚,带着满腹疑团,转身回了里屋。

吕笙呵呵笑了几声,继续磨他的剑。

折腾了大半夜,这把剑才露出庐山真面目,仔细端详起来,心里不免有些小失望。

首先,这把剑许是黑铁打造,不管他怎么磨,都磨不出那种锃光闪亮的感觉。

刃口也开了,虽然摸上去也很锋利,但依旧是黑不溜秋的。

算了,就这样吧!不求削铁如泥,能耍就行。

吕笙站起身,将黑铁剑放在桌子上,又拿起那柄细剑,冲着里屋喊道:“乖徒儿,看为师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袁紫烟闻声跑了出来,见吕笙正摩挲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

顿时惊喜不已,“师父,这剑好漂亮啊!是、是给我的吗?”

“哈哈!自然是给你的。”吕笙笑着将剑递给袁紫烟。

袁紫烟接了剑之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越看越是喜欢。

“先别忙看了,你把《天遁剑法》前两式舞一遍给我看看!”

吕笙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他还要稍作准备,去参加比试。

袁紫烟答应了一声,这才收敛心神,将《天遁剑法》第一、二式演练了一遍。

也不知她是天赋异禀,还是习练刻苦的原因,只这两日时光,就把这两式剑法练的像模像样。

再加上有了宝剑在手,舞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姿态曼妙。

整个人就如同一只飞舞的蝴蝶,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看的人眼花缭乱。

吕笙不由点了点头,“还不错,虽然慢了些,变化少了些,但是能在一日一夜练到这种程度,已是很难得了。”

袁紫烟收剑停身,已是娇喘吁吁。

“师父,可有错漏之处?”

“嗯,确是有几处,不过,你是初学,也情有可原,待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吕笙手持黑铁剑,将那两式剑法从头演练了一遍,到了第三式,他也没有停,接着将第三式也放慢速度,演练了一遍。

到了最后,他舞的兴起,一口气将后面的十式也都练了一遍。

待他止住身形,仍是神完气足,完全不觉得乏累。

倒是把旁边的小美人儿看的瞠目结舌,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怎么样?师父这剑法舞的如何?”吕笙笑着看向对方。

袁紫烟这才回过神来,小脸激动的泛起了红晕。

“师父,您这剑太厉害了!”

“咳咳,到底是剑厉害还是师父厉害?”

“都厉害!”

“行了,马屁精,觉得厉害的话,就用功学,将来你也能这样!”

吕笙笑骂了一句,他知道对方所说的剑厉害指的是什么?

这柄黑剑看起来平平无奇,颇有点沉重,但是舞起来,就好像有惯性一般,速度越快,剑身愈加轻盈。

以至于到了最后,只能看到一片黑色的光幕,将他的身形完全遮盖住。

从袁紫烟的角度看,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模糊身影,分不清哪个是他,哪里是剑?

“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说的“人剑合一”?”

袁紫烟喃喃自语,心中震撼的无以复加。

吕笙也不理他,现在天光已是大亮,再耽误下去,那个比赛就开始了。

他亲自研墨,将《天遁剑法》的第三式的要诀重点写了下来,时间紧迫,也只能让对方先自行领悟。

至于不懂的,等参加完比赛再说。

“这是第三式,你先自行领悟,我今日还有事,等过了今日,我再过来,届时,我会给你赎身!”

吕笙将写好的那张纸递给对方,就要告辞离开。

“师父,您且慢!”

袁紫烟说罢,转身出了房间,不多时,自外面端来一个食盘。

“师父,吃了点心再走!”

她将食盘放在桌子上,又打来一盆水,给吕笙洗手擦脸。

这一幕,让吕笙有些恍惚,心中倍感温馨,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能这么照顾他的,还是那个他叫“妈妈”的人。

洗了脸,擦了手,又随即吃了几样点心,喝点茶水,这早餐就这么解决了。

离开怡香楼,一直向东,来到校场的时候,那里已是围了不少人。

不过,比赛区与观众区已是拉了根绳子,用来将二者隔开。

比赛场的一角,摆了一排桌子,考官们已经就了位,其中两位主考官,八位考官,加起来一共十个人。

吕笙发现,那个赵帘官赫然在列,看来这老家伙混的不错!

只是他左右四顾,却是没找到府尹乔大人的身影,想来这等大人物是要等到最后决赛的时候才能现身。

倒是在参赛的人群中发现了季友,这家伙正摇着一把折扇,满脸的自信之色。

“吕兄,快过来,比赛马上就开始了!”

季友也发现了他,朝他招了招手。

比赛马上就开始?

这才几个人啊!

吕笙数了数,连他算上,参赛的人数加起来不过二十。

“伯起兄,这就要开始了吗?怎么才这几个人啊?”

他走到吕笙跟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呵呵,吕兄有所不知,这等比赛符合条件的人本就不多,几乎是二去其一,这中间有文武之能的又少了一半,如此不过五十人。”

“那其他人呢?”吕笙指了指四周,来的不过二十人。

“哈哈,我还没说完呢?昨日报名还有一个条件,你未曾关注罢了,那就是参赛者还需风度翩翩,品貌俱佳,如此,又淘汰了三十人。”

“哦,长得丑也不行!”吕笙嘟囔了一句,“这是要举行模特大赛吗?”

“吕兄,我昨晚回去,连夜赶制,给你做了一个小礼物!还望你莫要嫌弃!”季友说着,伸手塞给他一个小盒子。

我去,又来!

吕笙欲哭无泪。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