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不停的晃着尾巴,似乎向我邀功。
可是不知何时,阿延站在院子外。
仅仅过去了小半个月,他好像瘦了许多。
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眼神里藏不住的疲惫。
你杀人了?
这么憔悴?
阿延沉默许久,然后点了点头。
阿晚,若是一个人犯了错误,会被原谅吗?
不该由受害者原谅,会有法律制裁的。
阿延的声音高了几分,带着慌乱。
阿晚,那如果那个人是我,你会原谅我吗?
阿晚,对不起我终于知道了,当年你的母亲是被下药。
然后虞早用同样的办法对付你……说到这里,阿延眼神里的心疼快要溢出来。
他自责又懊恼,只能低下头不停的道歉。
阿晚,都怪我。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不过,阿晚你放心,虞早她已经死了。
她如此的恶毒又肮脏,她该去死的!!
阿延将他的手掌摊开,衣袖上有未干的血迹。
我看着眼前将杀人说的如此轻松的他,心里害怕起来。
我冲回了房间,将房门关得死死的。
可是阿延仍然站在外面,只顾自的说着。
你在精神病院的六年,我也去看过了。
阿晚,我的好阿晚,你受委屈了。
可是……阿晚,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赎罪吗?
我顺着门缝偷偷看着他,他的眼底似乎有几分希望。
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但是你没资格让我原谅你。
或许我浑身的疤痕和你有关,那你就更没资格让我原谅你。
而门外的少年,眼底燃起的希望似乎破灭了。
他苦笑几声,点了点头。
对啊,有什么资格原谅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