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罕见病折磨的痛不欲生,手术那天。
身为罕见病专家的妻子却临时拒绝手术,只为去酒吧接醉酒的白月光。
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救救我父亲,她却一脸憎恶的踩在我脸上,极尽羞辱。
林景深,你现在就像一条丧家之犬,真丢人。
这个病吃特效药就能控制几天,哪那么容易死!
你别耍那些小心思,只会让我恶心!可当晚,父亲痛苦离世。
我心灰意冷,彻底对她死心。
她却跪在我面前,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
……昏暗的停尸间,我抱着父亲僵冷的尸体,眼底荒芜的照不进一丝光亮。
医生进来时被我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说了很多,说了节哀,说了抱歉,说了如果有罗医生在就好……直到听到罗安安的名字,我木讷的脸上才有几分变化。
医生注意到,连忙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联系罗医生接您和老爷子回家!
电话很快就通了。
罗医生,您公公去世了,您赶紧回来吧。
那边陷入片刻沉默,随即传来一声嗤笑。
你不用陪林景深演戏,他要是很闲,让他滚去买点早餐送过来。
我枯坐了一夜,声音沙哑干涩:罗安安,我爸真死了。
林景深,你怎么那么恶心,为了和北川争风吃醋什么下贱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要是还不回去又耍离婚是吧?
好,谁不离谁是狗!
电话中,罗安安的声音显得格外冷漠,还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伴随着机械的嘟嘟声,医生满脸尴尬,我却止不住的笑出声,直到笑出眼泪。
是啊,我怎么配和她的江北川相提并论。
为了江北川,她连我父亲的命都可以不顾。
我和父亲等这场手术等了整整半年才排到。
而且,这场手术只有她能做。
手术前,父亲已经被病痛折磨的瘦骨嶙峋。
可罗安安却为了去酒吧接喝醉的初恋,临时变卦,拒绝手术。
我还记得,那天大雪纷飞。
她撑着伞,冷漠的看着我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低声下气的求她。
安安,只有你能救我爸,你先做手术好不好?
就当我求你了。
罗安安不耐的一脚踹开我:你烦不烦,喜欢跪就滚一边跪着!
北川还在等着我。
我濒临崩溃,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塌,红着眼吼道。
罗安安,我爸现在生命垂危!
你难道仅仅为了喝醉的江北川就不顾我爸的死活吗?
别忘了你是个医生!
她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甩在我脸上:你爸的病情我知道,吃点特效药死不了!
别在这夸张声势了!
她转身要走,我忍着胃疼急忙抱住她大腿,哽咽的哀求。
别走安安!
安安,你就当为了我,先去给我爸做手术好吗?
我真的没骗你,我爸要不行了……你?
她嗤笑一声:你怎么比得上北川?
你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她语气散漫,却又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捅在我心脏,疼得我喘不过气。
她低声笑道:林景深,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一条丧家犬。
看着真让我解气。
我眼眶猩红,像疯魔了一般,抓住罗安安的手往自己脸上抽。
你打我行不行?
你打我,你想怎么打我都行,我只求你救救我爸!
她憎恶一脚踹在我胸口,随即抬起脚,踩在我脸上,狠狠碾压,我能清晰感受到耳朵和脸颊针扎一般的痛感。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像看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