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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欢苏闻钦林安安大结局

小花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从小到大一直吵吵闹闹,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小混蛋弟弟对自己最仗义,林安安转头看了眼身边正在开车的林飞捷,笑了。“我看你是傻了,居然还能笑出来,”林飞捷分了一个眼神给林安安,“你现在住哪边?我送你回去。”林安安摇头,她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不想让林飞捷看见,毕竟她一直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过得很好的样子。“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林安安低声讲着,算起来,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就吃了一顿饭呢。“也行,”林飞捷双手把着方向盘,“正好我一会儿也有个饭局,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里面有两个你认识的,就是上次跟你在路上刮擦的那俩。”林安安想起来了,是那两个纨绔子弟啊,“那还是算了,我不是很想见到那个吃棒棒糖的小子。”林飞捷笑出声来,“姐,你...

主角:苏闻钦林安安   更新:2024-12-15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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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闻钦林安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欢苏闻钦林安安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花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从小到大一直吵吵闹闹,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小混蛋弟弟对自己最仗义,林安安转头看了眼身边正在开车的林飞捷,笑了。“我看你是傻了,居然还能笑出来,”林飞捷分了一个眼神给林安安,“你现在住哪边?我送你回去。”林安安摇头,她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不想让林飞捷看见,毕竟她一直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过得很好的样子。“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林安安低声讲着,算起来,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就吃了一顿饭呢。“也行,”林飞捷双手把着方向盘,“正好我一会儿也有个饭局,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里面有两个你认识的,就是上次跟你在路上刮擦的那俩。”林安安想起来了,是那两个纨绔子弟啊,“那还是算了,我不是很想见到那个吃棒棒糖的小子。”林飞捷笑出声来,“姐,你...

《重欢苏闻钦林安安大结局》精彩片段


虽然从小到大一直吵吵闹闹,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小混蛋弟弟对自己最仗义,林安安转头看了眼身边正在开车的林飞捷,笑了。

“我看你是傻了,居然还能笑出来,”林飞捷分了一个眼神给林安安,“你现在住哪边?我送你回去。”

林安安摇头,她现在住的地方太小,不想让林飞捷看见,毕竟她一直都在他面前表现出自己过得很好的样子。

“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吧,”林安安低声讲着,算起来,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就吃了一顿饭呢。

“也行,”林飞捷双手把着方向盘,“正好我一会儿也有个饭局,你要是不介意,可以跟我们一起,里面有两个你认识的,就是上次跟你在路上刮擦的那俩。”

林安安想起来了,是那两个纨绔子弟啊,“那还是算了,我不是很想见到那个吃棒棒糖的小子。”

林飞捷笑出声来,“姐,你可别小看了人家,今年刚高考完,考上了北清,人家不打算去,申请出国留学呢。”

“看着年纪也不大的样子,”林安安挑眉,“确实还挺厉害的,有跋扈的资本。你看看人家家的孩子,再看看你,人家考北清都不乐意去。”

“我看他什么?看他脾气大?看他嚣张跋扈偷着骂你丑女人?”林飞捷坏笑着揶揄道。林安安变了脸,她样貌标致,从小到大都是夸她长得好看的,还是第一次有人那么说她丑。也是,那天眼睛肿着,确实状态没有太好。

林飞捷察觉到了林安安不友善的眼神,迅速变了话锋,“就是仲镇余那个臭小子眼瞎,我姐这么好看一大美人,怎么能丑呢!”

林安安“嘁”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在哪儿吃?”

“在仲家酒楼,”林飞捷吊儿郎当的,“天鹅宾馆你知道吧。”

“嗯。”不仅知道,还住过呢,半夜里客人吵吵闹闹的,酒店也不管的那种,服务态度极差。

林飞捷拧着方向盘,驾驶着车辆驶入右侧车道,“天鹅宾馆就是他家的产业,能在苏家的阴影笼罩下分得扬城酒店业的一杯羹,不简单,酒楼是新开的,他们家的餐饮业今年刚刚进军扬城。”林安安好像是明白了,她这弟弟看上去吊儿郎当天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不靠谱,实际上心里边有自己的一套。

“所以你就跟他搭上边儿了?”她问。

“嗯,”林飞捷转头看了林安安一眼。当年他姐姐为了林氏嫁给一个病秧子的时候,他提反对意见根本就没人搭理,所以他要默默向所有人证明,林氏的未来不是只有苏氏这一条路。

林安安抿唇,“很有想法,但是你跟他之间现在也只是酒肉朋友,怎样能确保他日后会跟你合作?”

车子走员工通道停在仲家酒楼的地下停车场中,林飞捷拉起手刹,转头看向林安安,“孩子。”

“嗯?”

“去年仲镇余在饭局上喝多了,把一小姐的肚子搞大了,小姐找过来,是我给他处理的,”林飞捷低声讲道。

林安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崽崽?”

林飞捷点头,下车。

信息量太大,林安安有些缓不过来,今年林飞捷抱了个刚出生的小孩回来,说是自己的外边的私生子,要好好养着,原来……是仲镇余的……

林飞捷帮他处理了这么大一个麻烦,仲镇余肯定是要记着恩情的。

而且孩子养在林家,等仲镇余当家之后仲、林两家必定会有合作,而且仲镇余必定不会亏待了林家,林飞捷的算盘打得太响。

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

“下车,”林飞捷已经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

林安安抬手拉下遮光板,对着上面的小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又整理了一下短发,下车挽着林飞捷的手臂,一同往楼上走去。

这一路上,林安安心里边一直都在想养在林家的那个孩子,她的……侄子……居然是那个吃棒棒糖的臭小子在青春期犯下的错误。

都说是人不可貌相,她还真是低估了那小子。

其实也正常,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一切事物都讲究着快速消费,社会在催着年轻人长大成熟,他们模仿着大人的模样,确实……

怪不得林飞捷总跟崽崽没有很亲的样子呢。

林安安转头看了林飞捷一眼,“崽崽,你打算怎么办?要一直养下去,还是等到了一定的年纪,再还给他?”

林飞捷没有回答她,“到了。”

林安安抬眼一看,没想到都已经走到包厢了。

林飞捷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原本还微微皱着的眉头迅速切换成了笑脸,“镇余、边鹏,我姐姐正好有空,过来一起吃饭不介意吧。”

仲镇余一听他说他姐姐来了,皱着眉头满脸写着不开心,没抬起头来,就连眸子都懒得往上掀。

倒是边鹏,见了林安安笑着站起来欢迎道,“哟,是姐姐来了啊!居然剪头发了,好飒!”

“是飒还是傻?”林飞捷变了脸色,“你给我好好说话!”

“飒飒飒!英姿飒爽的飒!”边鹏笑着补充道。

仲镇余这才往上掀掀眼皮看向林安安,“头发剪这么短,怎么不去当个尼姑?”

“咳咳!”林飞捷清了清嗓子,“怎么跟姐姐说话呢?”

仲镇余这才跟着站起来,冲着林安安伸手,“再次见面,多多指教。”

林安安跟他握了个半掌,“指教倒算不上,尼姑庵里满了,不收我。”

仲镇余:……

林飞捷帮林安安拖椅子,而后坐在她身边,“点完菜了吗?”

“还缺个甜品,”边鹏将iPad上的菜单往林安安面前推,献着殷勤,“姐姐,你看看想吃什么甜品?”

林安安也不扭捏,认认真真翻看着菜单,“加个蓝莓山药,嗯……再来一份小酥肉,是带着麻椒炸的那种吗?”

“我姐口味有点重,喜欢吃麻椒,”林飞捷笑着讲道。

“小酥肉镇余已经点过了,”边鹏看了仲镇余一眼,“姐姐居然跟你有一样的怪癖,都喜欢吃麻椒,这就是你们长得好看的人的共性吗?”

不得不说边鹏真的很会活跃气氛,就这么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把餐桌上的氛围给调节好了。

仲镇余撇撇嘴,林安安将菜单交给林飞捷,林飞捷看了一眼已经点过的菜品,又将iPad递给边鹏,“就这些吧。”

边鹏点击提交之后,便将iPad放到了一旁的小矮桌子上,随后坐回原位。

等待上菜的时候,林安安偷偷打量着仲镇余,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会把所有情绪都外放在脸上的小朋友,真想不到居然已经在背地里为人父了。

“丑女人,你干嘛老盯着我看?”仲镇余察觉到了林安安的视线,不满问道。

林安安微微挑眉,“我在看你到底好看在哪里,居然有胆子叫我是丑女人?”

“就是丑,”坐在林安安对面的仲镇余抬头与林安安对视。

林安安挑着眉毛对视回去,十秒钟之后,仲镇余率先将视线挪开,脸颊染上了可疑的红晕。

还是太年轻了。

林飞捷的视线在他姐跟仲镇余之后扫了个来回,接着默默低下头来吃饭。

他手机响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一条财经推送,他打开一看,跳转的页面居然是林安安的照片,明晃晃的红色标题“豪门弃妇”刺了他的眼睛,林飞捷把屏幕一锁,手机反扣在了桌面上。

林安安觉得林飞捷现在的情绪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问。

等菜的时间有些漫长,林安安无聊了,打开手机刷着朋友圈看,直到看到一个曾经在她店里定制过东西的一个阔太转发了一条新闻链接,她在小字介绍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奇打开来看。

神色微变,媒体报道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她跟苏闻钦离婚确实也是事实,只不过是她先不要的他。

邵楼说的果然没错,以前那些在她这边花钱买定制的大部分都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

林飞捷将林安安的手机夺走,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不让林安安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林安安看向林飞捷笑道:“干什么?我也是看个热闹。”

正巧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林飞捷低声道,“先吃饭。”

她轻轻点头,他现在长大了,确实也不太方便在他的朋友面前对他再动手动脚的。

仲镇余和边鹏也都看出来对面这对姐弟心情不好,也就没多嘴,低头吃菜。

因为有了林安安的加入,所以他们平时吃饭的时候讨论的话题不太适合放在桌上说,就硬生生的从平时的酒吧会所变成了……菜品鉴赏大会。

吃过饭之后,林安安也识趣地不在这边碍着他们,从林飞捷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来,她轻声说着,“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你车是不是还没拿回来呢?”林飞捷将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林安安。

林安安摇头,把钥匙再抛回去,“你的车太硬气了,我开不惯,拜拜啦,”她转身跟他们摆摆手,先行离开。

……

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中,林安安卸下一身疲惫躺在了自己的小沙发中,拿起手机再次点开了那个页面,一字一句地看着那些夸张的字眼,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原来外界都是这么评价她的啊,林安安苦笑。确实,当初嫁入苏家的时候,林氏很不景气,背靠苏氏的这一年里,林氏已经扭亏为盈了,势头逐渐起来了。但是现在因为她,刚有起色的林氏又再度恶转直下,真真的成也萧何败萧何。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乎,今天回家是想摊牌的,她以后会帮助林氏,但绝对不是出卖自己婚姻的那种。

将手机放至一旁,林安安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是以这种形式出名了,第一次上新闻居然就是这种负面的。

啧,头大。

苏家一直都是低调的,但是自从苏闻钦接管苏氏以来,一切都是大张旗鼓的高调,就连他们离婚的事情也被拉出来营销了一把,榨取她的剩余价值,是要把离婚赔偿费给赚回来吗?那还真是赚大发了呢。

苏家没有直接营销,是间接的,容忍这些媒体小报的报道。

曾经有一次林安安陪苏闻轩去医院做检查,被无良媒体蹲守拍到,不到两个小时,所以内容全被清理掉了,就连那个媒体也险些破产,这就是苏家的实力。

林安安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同为苏家人,苏闻钦跟苏闻轩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关注了那个媒体账号之后,晚些时候,林安安又看了一条推送,配图居然是她跟林飞捷他们在仲家酒楼门口的照片!

上面林飞捷被P掉了,林安安笑意盈盈地跟两个年轻男人举止亲密,标题:“弃妇转战妙龄小开。”

林安安:???

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无良媒体之所以被称之为无良媒体,是因为他们捕风捉影惯了,以流量和卖点为王,不管事情的真伪,只要能火、能爆,他们就一定是要报道出来赚钱的。

林安安看了眼这两条的推送,浏览量都是先前那些推送的十几倍,难怪盯着她不放呢,原来是因为大众都好这口豪门恩怨啊,巴不得吃瓜呢。

原先还正愁以后的小店没有人宣传,这下子她被无良媒体给报道火了,虽然推送下面的评论冷嘲热讽过多,但是,黑红也是红,趁着现在有这么多人关注她,不如可以大肆宣传一下她的小店。

工厂那边跟老板已经差不多谈妥,工人们肯定也是会继续跟着她干的,店面已经租好就等装修,装修起来也快。

可行。

当天晚上林安安就往报社那边的邮箱里发了一封邮件,表示自己愿意跟他们合作,她允许他们拍摄私生活,但前提是,每三条推送中必须要有一条或多或少提到她的事业。

第二天早上,林安安检查了一下邮箱,没有收到回复,也是,那边还没上班呢。林安安对着镜子将自己好好捯饬了一番,毕竟现在说不定哪里就有小报记者等着她偷拍呢,总不能邋里邋遢的又被人写成“豪门弃妇”。

精致的妆容,配上当季最新款的衣裙,林安安最后在摆弄了一下头发,背着小包去跟设计师讨论装修方案去了。

站在前台将自己墨镜摘下来的那一瞬间,林安安能察觉到前台小姐看她的时候眼神发生的变化。

她微微挑眉,大大方方地自报家门,“林安安,有预约。”

“好的,请稍等,正在为您查询,”前台小姐迅速回神。

这一路上,林安安没有把墨镜戴上,就这么从大众的视线中走进了设计师的办公室之中——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害怕别人的视线?

外边那些人,看了关于她的不实报道,爱怎么讨论就怎么讨论,那是他们的事情,她没有必要为了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

清楚她为人的人,自然会选择信任她。

“王工,”林安安优雅地坐在了设计师的对面,“你的设计图我看过了,有几个地方不太满意……”

……

苏氏大楼,苏闻钦看到手机上的报道,眉头紧蹙了起来。

就这么饥渴?才离婚第二天就又找了新的男人,还一找找一双?林安安玩得够野的啊。

她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打他苏闻钦的脸。

他冷笑两声,将手机扔到一旁去,突然之间觉得仅仅是切断林氏的订单有些轻了。

“林开昌最近在看碧城那边的招标是吧,”苏闻钦拿起桌面上的内线电话,低声交代着助理,“拿过来。”

手机响了两声,苏闻钦拿起来看,是霍柔发过来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去香山陪她。苏闻钦将电话放回去之后,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头,不是很想过去。

紧接着那边霍柔又发了两张照片过来,苏闻钦没有点开来看,小图上是霍柔的两张自拍,在香山庄园里摘草莓的自拍。

霍柔:闻钦哥哥你看,我摘了好多草莓啊,最近工作忙吗?要不要休个小假放松一下?我请你吃草莓!

苏闻钦抿起薄唇,只回复了一个字过去:忙。

……

林安安跟王工讨论了一上午的设计图,敲定,终于又了了一桩心事。这边的装修是设计师会联系施工队持续跟进的,所以她可以节省很多精力。

打开手机看了眼,居然收到了报社那边的回复,林安安婉拒王工共进午餐的请求,拎着小包,带着墨镜,去赴报社主编的约了。

“没想到苏太太脑袋这么灵光,”主编笑着讲道,“我姓李。”

“李主编你好,”林安安将墨镜摘下来,放在桌子上,“我现在是林女士,跟苏闻钦已经离婚了,我想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

李主编没想到林安安居然这么辣,点头,“确实,你们离婚的报道最先是从我们报社发出去的。”


苏闻钦没意料到她会讲出这种话来,唇角微微下撇,“你很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我可是结过婚的女人,”林安安低笑挑眉,“就准你有情感经历,不准我有婚姻过往了?”

苏闻钦冷笑,手顺着她的大腿来回摩挲,“可以有。”

林安安捉住他的大手,“我真该去工作了,不然……”

“工作就那么重要?”苏闻钦有些不能理解,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干嘛非得那么拼命,就得赚钱。

“重要,”林安安坚定地点头,“它是我的底气,有了收入来源我才能挺直腰杆站在你的面前。”

苏闻钦明白了,就是她的工作让她有了跟他叫板的底气。

他的手顺着一路摸上了腰,“去吧。”

林安安低头看了眼他困在她腰间的手,很明显是不打算轻易放她走的样子。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她顺势抬手摸他的下颌,想要跟这个男人暂时把日子过舒坦了,就得先哄着。

苏闻钦微微诧异,圈她腰身的手又收紧了一些,“我生日不在这个月。”

“我知道,下月十八号,”她柔声讲道,“得从现在开始工作攒钱给你准备礼物,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我要的礼物,”苏闻钦抱着林安安起身,“钱可买不来。”

林安安感觉自己好像是又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明明是想哄他脱身的,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直接抱着她往卧室走去了!

钱买不来的礼物,她好像明白了……

苏闻钦这次没有将她扔到床上,而是轻轻地放上去,接着欺身压了过来。

“给我生个儿子,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苏闻钦吻上她的唇瓣,动作轻柔地剥着林安安的衣服。

为什么他就非得执迷于让她生个儿子呢!

林安安被动承受着苏闻钦的索取,挣脱不开,还不如暂时享受。

一上午就这样浪费掉了,中午苏闻钦亲自端了饭菜进来跟她在卧室吃的。

林安安占据着床铺,腰后面垫了个抱枕,靠在床头继续做着自己的手工,苏闻钦将电脑摆在她的梳妆台前,处理着公务。

气氛倒算是融洽,两个人都不出声,各自奋斗着。

往常在家里处理公务,苏闻钦都是在书房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在卧室里守着她。

现在的林安安总让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虽然他以前也没有抓住过,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更为明显。

在床上的时候更是如此,她永远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他、不跟他有任何交流,那么他只能用力地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的存在感。

忙碌了一整个下午,林安安终于又做完了一个手工包,装进精美的包装礼盒,摆在飘窗上,开始处理下一个订单。

苏闻钦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往林安安这边走,视线盯着她踩在地板上的光脚丫子,“消肿了也少走动。”

“嗯,”对于他的关心,林安安收下了,手里摆弄着毛线团回床边坐下。

新的订单是一件针织马甲,暗黑系风格。她从iPad中找到了图纸,摆在床上对照着起针。

代工厂的那一批毛线已经快出厂了,明天去银行存完钱再去那边看一眼。“到饭点了,”看着又坐回床边继续工作的拼命三娘,苏闻钦无奈道,“出去吃点东西吧。”

林安安摇头,“不是很饿。”中午吃得饱撑撑的,又在床上坐了一下不活动,肯定不饿啊。

“我出去给你带点东西进来?”苏闻钦觉得是林安安上午累着了,犯懒不想出去。

林安安顿了一下,“给我带一杯柠檬水就好。”

苏闻钦点头出门,门刚关上,林安安就迅速下床,单脚跳去梳妆台前坐好,拉开抽屉翻找着短效期避孕药,今天一整天都被苏闻钦盯着,是真的没有机会吃。

刚取出来,身后就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迅速将药瓶往回塞去,但很明显晚了一步。

“柠檬水要热的还是常温——”苏闻钦见她着慌慌张张的样子有些奇怪,“手里边拿的什么?”

“喝常温的,”林安安强装淡定,将药瓶放进抽屉里而后推上。

苏闻钦身深看了她一眼,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转头冲着他温柔一笑,“我吃点维C补充一下。”

“柠檬水里就含有丰富的维C了,补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苏闻钦淡淡一下,接着出去,带上了门。

林安安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停了五秒钟之后确定他不会再回来了,赶忙拿出药来吞了一片,殊不知此时饭桌前的苏闻钦面色冰冷。

她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是不对劲,那个小瓶子里面装的肯定也不是维C。

她有句话说的挺对的,人在做了亏心事的时候都会对另一半做下意识的补偿,她刚刚那温柔的笑容就是证据。

吃完晚饭之后,苏闻钦还是待了一杯温温热的柠檬水上来,摆在床头柜上。

“晚上少喝点酸的,容易蛀牙,”他轻声叮嘱着,“吃了维C就少喝点。”

林安安心虚地没有看他,“好。”

苏闻钦继续坐在梳妆台前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抽屉就在他的右侧,一抬手就能拉开,但是他没有在她面前这样做。

说不定她已经把东西转移了位置,她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

林安安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虽然已经换上了维C的药瓶,但她还是会心虚。

本来想把避孕药换个地方放的,但是转念一想,他都已经看到了,如果再刻意在短期之内换地方,就更奇怪了,更容易让他起疑心。

现在就是一场心理博弈,就看谁能沉得住气。

也不知道是白天过于疲惫还是有了心事的缘故,林安安连着走了好几针,很不在状态,索性收拾好东西准备睡觉。

毛线团和还挂着织针的毛线马甲边边被放进了收纳盒中,林安安整理了一下床铺,接着缓步走向卫生间。

她将门关上,留了一条小缝,躲在门后一边刷牙一边透过小缝观察着苏闻钦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过多的动作,将工作也做了个收尾,扣上电脑起身也往卫生间这边走来。

林安安赶忙站回镜子前装作认真刷牙的样子,苏闻钦随后推门进来,又是直奔马桶,旁若无人的尿尿。

她低着头快速漱口,而后用清水洗了两把脸之后,又扯了一张洗脸巾,打湿了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擦拭着脸上的每一个角落。

苏闻钦好奇的摸了一下她手里的洗脸巾,“跟毛巾有什么区别?”

“这个一次性的,卫生些,还方便,”林安安将用过的洗脸巾扔进了垃圾桶里。

苏闻钦摇头,“一点都不环保。”

林安安没有讲话,低头看了眼垃圾桶里的洗脸巾,一天两张,确实不太环保。

苏闻钦开始刷牙,林安安快速走出卫生间,帮他把门带上,接着往梳妆台前走去,她照常护肤,也没有抬手去碰那个抽屉,万一他也在背地里偷偷看她怎么办。

林安安觉得自己或许会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还是小心为妙。

她这边刚护完肤,他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冲了个凉,带着一身湿气。

林安安拍着脸起身,“早些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苏闻钦点头,“你明天有事?”

她一愣,“明天要去趟毛线加工厂。”

她很好奇苏闻钦是怎么看出来她明天有事的。

“怪不得今天休息这么早,”苏闻钦走到床边坐下,“别在睡外边了,夜里翻身容易掉下去。”

林安安点头,挪到另一侧床边坐下,把腿摆上去之后,又挪了挪,睡在靠里边一点的位置。

苏闻钦一把将人拉近怀里搂着,关上大灯,“明天别开车,让司机送你去。”

“嗯,”林安安应了一声,她躺在苏闻钦温暖的怀抱里,睁着眼睛,失神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霍柔身体怎么样?那天晚上……她还挺严重的。”

“怎么突然问起她了?”苏闻钦将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林安安想伸手抗拒苏闻钦的,但又知道自己的力量敌不过他,也就罢了。

“我一直都对她很好奇的,毕竟是前任,”头发压在身底下有些不舒服,林安安抬抬头,将头发拉扯了出来,放在枕头上,“我就想知道,是怎样一个人,可以让我的现任老公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苏闻钦的唇角上扬着,隐藏在黑夜之中,“她啊,得追溯到很小很小的时候了。”

“啧,青梅竹马,”林安安的心里边酸酸的,怪不得能念念不忘呢,从小一起长大,有那么多的共同回忆。

“从小到大她都是我身后的小尾巴,”苏闻钦的声音低低的,讲述着过去的事情。

林安安抿着唇,静静地听着他讲话,只是手却在被子下攥成了拳头。

“十五六岁的时候吧,小丫头突然跟我告白,”苏闻钦这个垃圾直男,讲述自己那段闪着光的少年时代的时候声音很是轻松,“然后就那么懵懵懂懂的好了一段时间。”

“哦,”林安安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没想到听他将感情史居然还听困了,“后来什么时候分的手?”

“后来,我出国留学创业,陪不了她,小姑娘受不了冷落,就跟我闹了分手。”

“原来苏家主又是被女人甩的啊,”林安安笑着在苏闻钦怀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侧躺着,困劲上来,有些睁不开眼。

苏闻钦撇撇嘴,跟着翻身过来,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搂着她睡得严丝合缝。

早上林安安先醒的,枕头上有些湿,可能是在梦中哭过的,她将苏闻钦的胳膊挪开,想要将枕头反过来遮住泪痕,可他的脑袋也压在这边,实在是不好操作。

抽了张纸巾过来压在枕头上吸水,苏闻钦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睡觉流口水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小癖好?”

口水就口水,也比被苏闻钦知道是眼泪强,林安安沉着一张脸不讲话。

苏闻钦觉得她是脸皮波,恼羞成怒了,也就没再跟她叨叨,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枕头上的水痕吸不干,她又拿来吹风机插上,对着水痕吹了好一会儿才干掉,这才将吹风机又挂回卫生间,开始洗漱。

苏闻钦已经换上西装,正对着穿衣镜打领带呢,“你慢慢收拾,我先下楼吃饭了。”

“好,”林安安叼着牙刷拉开卫生间的门往外看了一眼,等苏闻钦走出卧室了,她又回到镜子前踏踏实实的洗了个漱。

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林安安夏新拉开抽屉吃了一粒药,而后才开始护肤。

跟邵楼约定了九点半银行见,林安安看了眼时间,快速吃饭化妆,又挑了一身舒适衣服搭配着平底鞋出门了。

司机开车提前五分钟将她送到银行门前,林安安没想到邵楼居然已经等在那边了。

“这么早,”她笑着下车,一瘸一拐地冲他走去。

邵楼微微点头,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担忧,“脚伤又严重了?得多休养。”

他观察得是真真的很细致,林安安笑着调整着自己背包的带子,“谢谢小叔叔。”邵楼跟着笑了起来,陪着她一起缓步走进银行。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桃子香气,不像是市面上能闻到味道,像是……少女的甜甜香气。

明明都已经嫁了两回人了,邵楼承认,自己看到林安安的时候总会带上小时候的可爱滤镜。

钱一到账,林安安脸上就笑出了花儿,倒不是这笔钱有多多,而是加上这六万块,她银行卡里的资产终于破七位数了。

全是她一笔一笔订单积累下来的财富啊,钱款入卡的满足感,是真的上头。

“就六万块钱给你乐成这样?”邵楼见她乐成这样,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个人并肩走出银行。

不,他不是跟着笑,他是全程都在笑。

不知道为什么,林安安身上仿佛有一种魔法一般,他一见她就想笑。

“六万块对于你这种大老板而言肯定不值得一提啊,”林安安的小手又伸进包里,往内侧摸了一下插在卡兜位的银行,心里边更踏实了,“但是对于我而言,是一笔不小的资产。”

阳光洒在邵楼的阳光之下,他笑得爽朗,“小丫头。”

“嗯?”林安安讶异地地抬头看向他,“叫了你一声小叔叔,就真拿自己当长辈看了啊,我都已婚妇女了,叫我小丫头我还真不好意思应。”

“行了,你赶紧回家歇着你的脚吧,”来之前邵楼还计划着带林安安去喝杯咖啡的,但是见她脚上加重,还是放她回去休息吧。

林安安点头上车,“小叔叔,再见。”

“再见。”邵楼目送她离开之后,才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回公司上班去了,本来通知秘书把这一上午的会议都推迟了,他拨通电话,通知秘书会议照常。

林安安坐在后座上,又把自己的包包打开,从里面抽出自己的银行卡来又打量了好几遍,再插回去,合上包包,再轻轻拍了两下,还是搞钱快乐。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搞钱更快乐的事情呢?

车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缩影,林安安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处在一个巨大的牢笼之中,令人窒息。

林安安跟厂里的工人已经很熟了,一进车间就跟他们开心地打着招呼,走到染色师傅那边笑着寒暄。

“你的那批货已经出了,就囤在仓库里,我带你去看看,”染色师傅热络地带着林安安往仓库走去,见林安安走路不太利索,直接随手拉过了一个运货的小推车,“上来。”

“这多不好意思,”林安安笑着伸手把着小推车的把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脚不好就好好歇着,”染色师傅皱着眉头,“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等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这就崴个脚,也没什么大事,”林安安笑呵呵的。

染色师傅已经招了个女工过来扶着林安安站上小推车了,“安安生生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外边打拼也不容易。”

林安安抿着唇笑,“谢谢赵叔。”

染色师傅推开仓库的门,“毛线都在这,”他推着她走进去,“你看看,颜色对不对。”

林安安认真地看着架子上被包装好、整齐摆放的毛线,“色卡呢?”

“这里,”染色师傅递来色卡,她一件一件地看着,“师傅您真厉害,多难的色号都能给我染出来!”

染色师傅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粗手捻着架子上的毛线,笑得憨憨的,“染了几十年色了,就你的订单最叫我头疼。”

“哈哈哈……”林安安满意地看着这一批毛线,“谁让您手艺好啊,整个扬城的毛线厂就挑中您的手艺了,以后可有的是难题让您头疼呢,中午请您喝酒啊?”

染色师傅连连摆手,“上班了,不能喝酒,以后有机会的。”

“好,”林安安笑着伸手指了一下这一整片毛线,“找人打包一下我今天带走,把仓库腾出来。”

“就你这点货又不占地方,”染色师傅招呼工人过来打包。

林安安联系经理支付尾款,而后叫来司机拎着这几大包毛线塞满了后备箱与后座,她坐在副驾驶上回家。


再一次跟苏闻钦在谈判桌上见面是在一周后,有了邵楼鸡汤的滋补,林安安的气色好了很多。

这几天她终于看到了合适的店面,已经跟中介签好合同,正准备装修呢。

齐盛依旧在跟对面的法务你来我往的交锋着,林安安抬眼看了下对面神色平静的苏闻钦,轻轻抿了下嘴唇。

一周不见,他那边的法务越发咄咄逼人起来,已经不仅是否定林家利益这一部分了,甚至问林安安要起了赔偿。

真的是要离婚了才看清对面坐着的苏闻钦到底是人是狗。

一整个下午都没有讨论出结果来,双方互不相让,林安安跟齐盛对视了一眼,低声讲道:“如果私了解决不了的话,我们法庭上见。”

她是吃准了苏家人好面子,不会想要把离婚这种事情摆到法庭上让外人笑话。

出乎意料的,苏闻钦点了头,“好,那就法庭上见。”

林安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苏闻钦居然会这么痛快就答应。

华盛转头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接着收着桌面上的文件,准备离开。

林安安开始有了担心,她担心苏闻钦那边在憋着什么坏呢,但是想到她跟齐盛手里有苏闻钦的出轨照,顾虑淡淡的消散。

林安安率先起身,离开了苏氏大楼,她的车子还没有维修好,就站在路边等待打车。

现在正是下班的时候,等公交、打车的人很多,林安安一直都没有拦到车子。

苏闻钦的黑车停在了林安安的面前,“上车。”

林安安摇头,“不顺路。”

“上来,”苏闻钦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他一般很少在人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

林安安知道自己于他而言一定是那个特殊的存在,所以最近才会一直讲不好的情绪展现在她面前。

至于特殊……绝对不是好的那种特殊,而是厌恶的那种吧……

林安安往后退了半步,“谢谢,不需要。”她对他而言真的是很礼貌的。苏闻钦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强行将林安安推上车,系好安全带,迅速走回驾驶座位上——所有动作他一气呵成,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林安安冷着一张脸坐在副驾驶上,没有给他好脸色,更没有分给他半个衍射你,只是一路望着前面的路况。

苏闻钦也冷着一张脸,手里扶着方向盘,“想吃什么?”

“我不饿,”林安安伸手捋了一下鬓角的碎发,突然之间意识到头发长长了,明天找个时间去剪一下。

苏闻钦似乎已经预料到她的拒绝了,倒也没再说什么,将车子停到她家楼下,跟在她后面走着。

林安安真的已经有心理阴影了,她不想让他跟她回家。

“你现在这么闲的吗?”林安安顿住脚步,转头看向她。

苏闻钦挑眉,有点get不到她这句问话的意思,“你觉得我很闲?”

“嗯,”林安安点头,“霍柔都不需要你陪的?”

“她去香山养病了。”

“哦。”

原来是没人陪,才过来找她了。

林安安冷笑一声,“怎么不陪着人家去香山养病。”

“得留在扬城跟你打离婚官司。”苏闻钦盯着她的眼睛,轻飘飘地讲道。

林安安恼了,她是真的恼了,苏闻钦已经无耻到了这种地步,“那就快点离。”

“条件还没谈好呢,”他无赖道。

“我想不明白,一开始你都已经同意我的条件了,为什么还要中途变卦?”林安安的声音里边带着怒气,“这应该不是你们苏家人的做事风格吧。”

苏闻钦勾起唇角轻声笑着,“我不想让你好过。”

“呵呵,”林安安气得转身就走,快步走回去,开门,迅速关上,不给他任何可以进来的机会。

苏闻钦站在楼梯上,盯着林安安紧紧关上的房门,笑容瞬间消失。

林安安打开冰箱门,想再拿出一盒鸡汤出来热热喝,打开了之后才发现里面的鸡汤居然已经被喝完了。

那就算了,她缩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机点外卖。

沙发是新买的那个,旧的沾了血的沙发扔到楼下被收废品的拉走了。

挑了一下评价还不错的鸡汤,林安安下单,接着瘫在沙发上休息。

小腿发酸,她抬起来用手轻轻揉着,脑子里盘算着的是自己的资金流动是否足够。

前几天也跟毛线厂的老板有聊过,那边工厂转手的预期价位是三十五万,林安安想要再砍低一些,所以就还在磨合。

门面的租赁装修,工厂的接手还有维修改造,再加上购买原材料与工人加工的费用……林安安感觉目前而言没个两百三十万是下不来的。

头大,已经超过了她的预算,但是又不能为了为了节约成本而不顾质量。

林安安叹了一口气,创业还真是不容易,要统筹那么多东西。

解开脑袋后面的低马尾,林安安顺手捋了一下头发,细长的手指上居然挂了七八根头发,她叹了口气,压力大到脱发。

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来敲门,林安安站起来,没有穿鞋,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到门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愣住了。

——苏闻钦居然还没有走,不仅没有走,还劫持了她的外卖拎在手中。

林安安知道是自己大意了,鸡汤也不要了,连忙将门推上去,然而她的速度就是没有他快,苏闻钦已经挤进来了大半个身体。

他进来了。林安安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我警告你啊,苏闻钦,婚内强、奸也算强、奸,我是受法律保护的。”这件事情她还特意咨询了齐盛。

“呵呵,”苏闻钦冷笑着坐在她的小沙发上,“哟,还换了个沙发。”

林安安没有接他的话,鸡汤她不想要了,转身往卧室里去,把门一锁,与外边那个无耻又无赖的男人隔绝开来。

也就是这一个月的时间吧,苏闻钦已经完完全全颠覆了在她心中的固有印象。林安安觉得,认清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她的房门开了又关,好像总是有人进进出出的,不知道苏闻钦在外边搞些什么,但是她也不想知道,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离开。

后来,外边飘进来了饭菜的香味,林安安肚子叫了一声,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挤着肚子会让自己好受一点。

打开外卖软件想再点一份餐,可就是点了,苏闻钦在外边她也不敢出去拿。

越看上面的那些美食图片,越饿。

林安安将手机放到一旁,她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所以房间里并没有可以让她填肚子的东西。

等了好久,林安安又听到了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她下床,轻手轻脚地靠在自己卧室的房门上,听着外边的声音。

苏闻钦应该是走了吧。

她缓缓拧开门锁,又轻轻将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小心翼翼将头探出去,苏闻钦不在。

客厅里多了一张桌子,因为她客厅空间太小,所以就显得那张桌子大的过分,上面摆放满了精美的产品,乍一眼看去,都是补品。

她小月子都快做完了,苏闻钦才想起来给她送吃的补身体?

有点搞笑哎。

林安安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挨个吃了一口,都挺好吃的。

她去冰箱里翻出那几个用过的打包盒,拿去水池子边儿上清洗干净,放在一旁晾干,等吃完饭之后,她再把没有碰的那几个菜品盛进打包盒中,放入冰箱,留着后几顿热热再吃。桌上吃过但是没有吃完的饭菜,她用保鲜膜封好也放进了冰箱里。

这张夸张的大桌子……暂且先放在这吧,她一个人也搬不动,改天找个卖废品的上来搬走卖掉。

吃饱的林安安回卫生间里冲了个澡,心中还是不解苏闻钦的行为。

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

她想不通,但是也不必去过多揣测他的心思。

晚上又梦见了婴孩的啼哭声,也梦到了苏闻钦,但是这一次的苏闻钦好像没有那么残暴了,他站在高塔之下,温柔的冲她笑着。

梦回当年初始的样子,林安安出国去找自己的小姐妹玩,走丢问路的时候正好遇见了他,那时候的苏闻钦风华正茂,笑容是干净而又纯粹的,他开车载着她将人送了回去,二人也理所应当的坠入爱河。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

知道苏氏的法务厉害,但是没想到他们的效率那么高,当周林安安这边居然就已经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也好,就那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儿,早点解决挺好的。

齐盛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整装待发,所以林安安也就放松了下来,不仅仅是放松,还有一些小兴奋——她终于要真正过自己的日子了!

周五上午,林安安穿了一身正装来到民政局,黑色的西装裤将她腿部的曲线全都遮挡住,但却别有一番风味,带上了成熟女人的干练,与她本身的韵味融合在一起,更加吸引人视线了。

苏闻钦早就到场,深看了她一眼,接着将目光落于自己面前的桌面上,眼神有些复杂。

林安安抿着唇坐在了被告人的位置上,对着身边的齐盛点了下头。

齐盛心里边憋着一团火,其实他这边早就做好了随时起诉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苏氏法务那边居然耍手段,先了他一步,憋屈。

双方的陈辩就是一场无声的硝烟,直到齐盛这边摆出了苏闻钦与霍柔的亲密照,局面才有了扭转,渐渐往林安安这边偏向而来。

苏闻钦震惊地看向林安安,他是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找人跟踪偷拍他,更没想到她会这么沉得住气,现在才亮底牌。

是他小看她了。

她居然默默地谋划离婚的谋划了这么久。

苏闻钦的视线逐渐变得冰冷,随后转身看了身边的律师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

“关于林氏集团与苏氏的合作,当初林安安嫁入苏家,最先已故家主苏闻轩成婚的时候签署过的文件已经失效,不会延续到下一任家主身上,所以我的当事人,对于扶持林氏生意并无责任,况且本身这样以婚姻为目的的交易就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既然她绝情,那就别怪他无义了。

苏闻钦就是苏闻钦,能轻易捉住林安安的软肋,快准狠的将它掰断。

林安安的双手冰冰凉的,苏家……还真是无赖啊……

当初嫁入苏家的时候,苏闻轩承诺了会一直扶持林氏下去,合同是对她们林家的一个保障。而现在到了苏闻钦这里,就说那份合同不具备法律效力了?

呵,还真是什么话都让他们苏家给说了。

尽管齐盛已经拼尽全力,但还是没有保住林氏在这一场破裂婚姻之中的利益,但不幸之中的万幸是,林安安与苏闻钦被判定离婚,且他要补偿她一定的精神损失费,不多,二十万。

当天下午就去了民政局,林安安揣着这小小的一本离婚证,哭着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中。

自由。

她终于自由了。

终于,不必再与苏家有任何的交集,不必再与苏闻钦有任何瓜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边还是好难受好难受。

大概……是因为没有给林氏争取到利益的遗憾吧。

难得畅快,林安安去取了搬过来第一天买的红酒,找酒起子打开,又取了高脚杯,给自己倒上一些,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敬自由。

喝着喝着不知道怎么就把一整瓶给喝完了,脑袋晕晕乎乎的,又正巧手机响了,她捞起来一看,居然是林开昌打来的。

她眯着眼睛不想接,她爸一般都不会给他打电话的,现在突然打过来找她,肯定是因为苏氏那边开始中断合作了,她爸打电话找她来问罪的呗。

林开昌的电话听了,她妈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林安安将手机关机,往沙发上一瘫,不想理会他们。这么多年来,她感觉自己已经背负林氏的重担负重前行了太久,也是时候该卸下重担了。

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林安安去剪了个短发,将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地回家。

今天周六,林开昌肯定在家。

平常日子他应该跟着一群老朋友去打打高尔夫,但是现在林氏出了这种大事,他指定没有心情。

果不其然,一进门,家里的气氛就是沉重的,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愁眉苦脸,看到林安安回来了,连忙起身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你跟苏家到底怎么了?怎么还离婚了呢?你知不知道现在苏氏已经中断了跟我们的所有合作?尽早还开了发布会昭告了整个扬城!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让人家做的那么绝?!”

林安安冷着一张脸,穿上拖鞋,淡淡地问了一句,“我爸呢?”

她妈上来问了这么大一长串,一点都不关心她有没有在苏家受委屈,而是质问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她犯了错吗?

呵呵。

“你爸在书房,接了一上午电话了,订单哗哗掉,心情不好着呢,你看看你办的好事!”林安安抿了嘴唇,快步往书房走去,可是走到了书房跟下,步子又放慢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推门进去。

里面烟雾缭绕的有些呛人,书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屁股,林安安强忍住咳嗽,低声叫了一句,“爸……”

林开昌猛地一回头,看到林安安的那一瞬间,有些惊讶,却也没有好脸色地快步走过来,抬手往她脸上猛地扇了一巴掌,“谁让你跟苏家离婚的?!”

这一下力气虽然有收敛,但是林安安还是被打得将头歪向一旁去,脸上火辣辣地疼着。

昨天宿醉今天本就头疼,又被打了这一下,林安安差点没站稳,在原地晃了一下。

“姐!”林飞捷踹门进来,带着一身酒气,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刚从某个通宵的酒局上回来。

“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林开昌看到林飞捷这个样子,更是气儿不打一出来。

“就你争气?”林飞捷将林安安挡在身后,“我爷爷传下来的家产经过你的手,现在剩下来能有一半?”

林开昌被气得嘴唇发抖,手指在空气中虚点着,眼睛瞪得老大,怒视他俩。

林安安感觉自己的左半边脸颊都已经疼麻了,她轻轻将林飞捷推到一旁去,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林开昌,“我已经为林家贡献了两段婚姻,自认为已经做的够多。”

“你说说你,二婚也离了,再找人家就是三婚,谁还要你?”妈妈走过来唠唠叨叨,“别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这么作,你看看以后还有谁要你?”

林安安眼眶已经有了湿意,“我结两次婚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们?”林开昌又点了一支烟,妈妈继续在身边唠叨,林飞捷烦的紧,拉着林安安把人拖了出去。

路过某个房间的时候,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林安安皱起眉头,“你儿子哭了。”

“哭就哭吧,有月嫂在能出什么事儿?赶紧走,你再待下去绝对得疯,你说说你,都已经跳出去了,还回来找不自在干什么?”林飞捷黑着脸将林安安拉上车,踩了油门逃家出走。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陷入了冰点,苏闻钦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林安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才能讨好他,不停地在心中盘桓着最佳的答复。

他忽得就勾唇冷笑了起来,“他们都说我跟他有六分相像,你跟我哥一起生活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别扭吗?”

“夜里盯着他的脸,会不会想起曾经在我床上的时候?”他的笑里带着恶劣。

“不会,”她斩钉截铁的摇头,“我不会产生任何联想。”

他缓缓探身上前,一点点地逼近于她,“原来他不是我的替身啊。”

林安安的眼眸之中有了怒意,“闻轩温润如玉待我很好,我也从来都是拿真心对待他的,不曾把他当做任何人的替身。”

她语气真挚,可偏偏就是这份真挚不知道怎么惹怒了苏闻钦。

“你在乎他?”他脸色冷峻,语气之中平添了怒气。

林安安的呼吸一下子就轻了起来,“这跟你有关系吗?”

苏闻钦的眸子微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难道没有关系吗?”

“我确实在意他,要论替身,他是我的上一任丈夫,”林安安的声音凉凉的,“你更像是。”

一开始她确确实实是想要往讨好他的那边讲,但是没想到他居然开始了恶意揣测,她自然是不会任他宰割。

他停在距她仅有十公分的位置,近距离地盯着她的眸子,“如果你敢拿我当替身移情,我会让林氏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他把她的七寸拿捏的死死的。

林安安心头一颤,随即冲着他粲然一笑,“谁敢拿您苏二少爷当替身啊,现在你才是我的丈夫。”

她故意把“二”字咬的很重,黑亮的眸子与他的墨眸对视着,不服输似的。

“还真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苏闻钦冷笑出声,抬起手来。

林安安以为他要打他,迅速往旁边避了一下,他唇角勾着似有如无的笑意,长指落在她鬓角,帮她将碎发给别在了耳后。

屋子里的这些佣人都是夏茹的眼线,苏闻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作戏与她亲近呢。

“心就在这,”林安安抬手抚上了心口,“有没有本事住进去,得看你。”

苏闻钦定定的看着她的眸子,语气柔和了些,“住过之后,觉得不舒服。”

林安安唇角的笑凝住,随后也往前探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你住进来过?”

此时的她距他只剩两公分的距离,他能感受到她讲话时喷洒出来的热气。

他缓缓挑眉,“以前有个文人讲,通往女人的心脏的路是……”他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我进去过。”

霎时间林安安的脸就染上了红晕,她的视线避开他,落在饭桌上,接着快速拿起筷子来继续吃饭。

论厚脸皮,她还真是比不过他。

余光注意到佣人们自觉地退了下去,苏闻钦又恢复了冰冷的模样,转身吃饭,没再跟她说过一句话。

方才一切的交流,就是演给她们看的,反正隔得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估计正在向夏茹汇报少爷和少夫人在新家调情呢。


三天后,林安安的脚伤好转,下地慢走已经没有多大的问题。

林婉清的珍珠包已经做好,她让司机送她去邵家亲自交货。

“哎呀,脚受伤了就在家乖乖待着,阿姨去你那边拿包也行啊,”林婉清赶忙拉林安安坐在沙发上。

林安安将包装盒递了过去,林婉清当面拆开,“真是一双巧手啊,好看好看,真精致!”

看着林阿姨爱不释手又赞不绝口的样子,林安安开心地笑了起来,她真的真的很喜欢自己作品被人肯定的这种感觉。

“您喜欢就好,这边珍珠做了一个盘扣……”林安安伸手过去帮林婉清讲解着自己的创作理念,林婉清听得认真,频频点头。

正聊着呢,屋子里突然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看到林安安一愣,而后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坐在了林婉清的身边。

林安安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更是一愣,这不就是那天送她回去的那个男人吗?还真是巧啊,居然又碰见了。

“安安,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邵楼,”林婉清讲起自己的儿子来满脸自豪。

上次欠邵楼的那个人情,林安安已经知道该怎么还了。

邵楼主动伸手过去,面带微笑,林安安笑得更是灿烂同他回握,她对这个举止绅士的男人印象不错。

邵楼只握了个半掌,“脚好些了吗?”他大大方方地关心。

“好多了,这不都能出门了。”林安安俏皮笑道。

林婉清笑道:“你们认识?”

邵楼转头看林婉清,“前几天应酬的时候见过,她崴脚,我送她回家的。”

林婉清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很快脸上又填满了笑容,“缘分这东西说起来还真是妙啊,闻钦跟邵楼同年出生,又一起长大,成长轨迹又相同。一个出国留学,另一个也出国,都留在国外发展;一个回国结婚,另一个跟着也回来了。”

林安安盯着林婉清浅笑,“优秀的人成长经历都是相同的。”

“其实往前推几代,咱都是本家,”林婉清拉着林安安的手笑着继续讲道,“我祖爷爷跟你爸爸的祖老爷是亲兄弟,论辈分这么算下来,你得喊我姑奶奶。”

林安安跟着笑了起来,看了眼在一旁跟着笑的邵楼,“那这位应该喊小叔叔了?”

林婉清笑着点头,“但是现在都不论这些辈分了,隔了这么多代也算是远亲。”

确实,林安安点头,林开昌不跟林婉清走动,要不是今天说起来,她还真不知道有层关系在呢。

又在这边喝了一杯热茶,林婉清留林安安吃饭,她婉拒了,邵楼送她下楼。

“珍珠包做的很精致,”邵楼站在车边跟林安安讲道,“加个微信吧,包的钱我替我妈付。”

林安安展示出自己的二维码,“给你打个五折,”不收手工费,只收个材料费。

“行,”邵楼笑得爽朗,“到家给我发消息。”

“好,”林安安大大方方地跟他挥手道别,司机开车往清水公寓去。

邵楼面带笑意回到客厅,林婉清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邵楼是她儿子,他的意图她怎么能看不出来?

“安安是个好姑娘,”她放下手里的茶杯轻声讲道。

邵楼点头,“我当然我小侄女是个好姑娘啊。”他故意打着哈哈,将林婉清接下来的话题给堵了回去。

林婉清拎着小珍珠包从沙发上离开,邵楼的视线落在林安安用过的那只茶杯上。

。。

回到清水公寓,林安安有些意外地看着客厅沙发上躺着的男人,他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这时候回家了,还……还喝的酩酊大醉……

“苏总今天中午在商务午餐中不知道怎么喝多了,上车就喊着您的名字,非得回家,”守在玄关的助理皱着眉头讲道,“下午还有一个视频会议呢,也不知道苏总什么时候能醒酒。”

林安安“哦”了一声,换上拖鞋往前轻轻地一步一步挪去,走进了就听见他低声呢喃着,“小柔……你下来……”

她叫小柔吗?

呵呵。

林安安冷笑着走到冰箱前,打开冷藏的那道门,从里面取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直接浇到了苏闻钦的头上……

他拎不清,那她就帮他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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