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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卖假药后,我遭报应了后续

小小耳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颜沁夸张的捂着嘴扬眉笑道“哎呀嬷嬷,你给我这个小贱皮子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没有什么礼能回给你啊。”“药丸好样的!!”“那是必须的!”机械的声音带着得意。那嬷嬷忍者膝上的疼痛爬起身来,暗恼自己怎的会膝窝发软突然跌倒,气急败坏伸手指着颜沁“你你,你个小贱皮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来人!这人以下犯上冒犯公主,给我拿下就地乱棍打死。”颜沁拧眉面若冰霜,暗骂这老婆子玩不起。心中却在盘算怎样才能速速脱身。眼神刚瞟上那坐在石桌上晃荡了双腿看好戏的晋安公主,便看见了熟悉的深紫衣角,瞬间变换方向跪倒在地凄凄艾艾哭了起来“公主何苦这般逼迫与我,若您瞧不上我给大爷或老夫人提一句打发我便是了。您从进来民女便一直恭恭敬敬,反而是您身边的嬷嬷百般为难,即便是被您...

主角:颜沁白睿霖   更新:2024-12-15 19: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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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沁白睿霖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卖假药后,我遭报应了后续》,由网络作家“小小耳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沁夸张的捂着嘴扬眉笑道“哎呀嬷嬷,你给我这个小贱皮子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没有什么礼能回给你啊。”“药丸好样的!!”“那是必须的!”机械的声音带着得意。那嬷嬷忍者膝上的疼痛爬起身来,暗恼自己怎的会膝窝发软突然跌倒,气急败坏伸手指着颜沁“你你,你个小贱皮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来人!这人以下犯上冒犯公主,给我拿下就地乱棍打死。”颜沁拧眉面若冰霜,暗骂这老婆子玩不起。心中却在盘算怎样才能速速脱身。眼神刚瞟上那坐在石桌上晃荡了双腿看好戏的晋安公主,便看见了熟悉的深紫衣角,瞬间变换方向跪倒在地凄凄艾艾哭了起来“公主何苦这般逼迫与我,若您瞧不上我给大爷或老夫人提一句打发我便是了。您从进来民女便一直恭恭敬敬,反而是您身边的嬷嬷百般为难,即便是被您...

《快穿:卖假药后,我遭报应了后续》精彩片段


颜沁夸张的捂着嘴扬眉笑道“哎呀嬷嬷,你给我这个小贱皮子行这么大的礼,我可没有什么礼能回给你啊。”

“药丸好样的!!”

“那是必须的!”机械的声音带着得意。

那嬷嬷忍者膝上的疼痛爬起身来,暗恼自己怎的会膝窝发软突然跌倒,气急败坏伸手指着颜沁“你你,你个小贱皮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来人!这人以下犯上冒犯公主,给我拿下就地乱棍打死。”

颜沁拧眉面若冰霜,暗骂这老婆子玩不起。心中却在盘算怎样才能速速脱身。

眼神刚瞟上那坐在石桌上晃荡了双腿看好戏的晋安公主,便看见了熟悉的深紫衣角,瞬间变换方向跪倒在地凄凄艾艾哭了起来“公主何苦这般逼迫与我,若您瞧不上我给大爷或老夫人提一句打发我便是了。您从进来民女便一直恭恭敬敬,反而是您身边的嬷嬷百般为难,即便是被您乱棍打死,民女爷绝不认这以下犯上的罪。”

晋安笑着的脸僵了僵,给了身边宫女一个脸色。那宫女上前便扬起手掌就要落下。

“公主的威风倒是大。”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

晋安顺着方向看去,心思一转便知此人就是白府的当家老夫人,白睿霖的祖母了。

跳下桌不似刚刚的娇俏任性,上前见礼“祖母安好。”

白张氏上下扫视了晋安一眼,眉头就没松开过,只囫囵点了点头后便上前扶起了颜沁,满是怜惜道“好孩子,快起来,身子才刚好一些。”

颜沁借力站了起来,乖顺的站在一旁不再作声。心中却给来的及时的白张氏疯狂打CALL 。

白张氏敛眉看着面前的晋安,十分不喜。若不是顾忌其的身份,这门婚事她是定不会同意的。

贸然来访不先拜访长辈,却带着大批人马直入后院,还未进门便威风凛凛,任由身边的嬷嬷任意打骂府中的人,若是长久下去,这个后宅岂不是任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即便是心中不喜,冲着她那嫡亲的安王哥哥,白张氏还是开了呛“老身拜见晋安公主。”

晋安任性惯了,对白张氏刚刚的冷脸耿耿于怀,但思及皇兄的话还是挂上笑上前托起白张氏“祖母切莫多礼。是晋安不懂事儿,应该先去拜访您的,只是实在好奇是怎样一个妙人儿让睿霖那样记挂。”

说话间不掩小女人的娇嗔和对白睿霖的在意。果然白张氏脸色缓和了许多“夏合贴心懂事儿,又长期照顾着睿霖,情分不浅。日后你进门了你们二人好好相处,也好叫睿霖在外面处事。”

晋安含笑点了点头,颜沁并未知声,却略微失望,她就知道身份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看来现在只能将所有筹码放在白睿霖身上了···

是夜,夜色朦胧,一抹身影与夜色浑然一体。

“宿主,真的好吗?”机械的声音有些犹豫。

颜沁面色冷厉,直怼回去“开玩笑呢?你个怂货。”

药丸闭麦不再说话。颜沁左右看了看,迎风阁最大的雅间在三楼,金箔做饰,织金帐为帘,当中一盏琉璃罩灯透亮,整间屋子映的如同白昼一般,可谓是奢靡至极。

颜沁当然没有蠢到直接去对付被森严守卫保护着的晋安。她今天的目标,是那个‘跪’在她面前狐假虎威的嬷嬷,顺带着在晋安身上收点利息罢了···

修长似葱白般的手指轻轻一绕,指尖银白一闪而过,不远处身着宫装的宫女应声倒地。

颜沁一把摸了过去,将那宫女的衣裳换在了自己身上“快,把‘轻于鸿毛’给我拉到最大。”

药*工具人*丸:遵命···

颜沁大剌剌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路问一路摸到了那嬷嬷房间,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小的瓷瓶,笑的贼兮兮“这可是我近些年来第一次用心制作的痒痒粉!不收钱送给你吧诶嘿嘿。”

一手捏着鼻子,一手高扬,细碎的白色粉末被悉数撒在房间各处···

“宿主,快!时间快到了,只剩五分钟了。”药丸有些着急,在这个时代这个场景要是被抓住,不用那些女鬼动手,他们两个立马玩完!!

“嗨呀急什么!”颜沁慢条斯理的将瓷瓶收回怀中,贴心的关上了房门慢悠悠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路上还热情的跟站岗的护卫打了个招呼。

眼看就要出了迎风阁,身后却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前面那个,站住!”

颜沁身子一抖,颤悠悠的回头看了看。妈的,谁能告诉她,安王怎么在这儿?

脑内机械的声音在倒计时,颜沁慌得一批拔腿就跑。晋宁眉头一蹙,就要就追,但追上前去那女子便消失在了长廊拐角,好似从未出现过。

仔细思索,那张脸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一般看不真切···

“公主休息了没?”晋宁看着守候在门外穿着同样宫装的宫女深深蹙眉。怎么就想不起那宫女的脸···

见宫女摇头便推门进去,娇蛮任性的人这会却是安静的不像话。一个人抱着膝盖不知在想些什么。

晋宁的心化了大半,上前搂住那人“在想什么?”

晋安回头看了眼晋宁,似猫儿般躺进了男人的怀中带着疑惑问道“这个方法能行吗?”

“白睿霖与你成婚只是一种交易,他需要我护住京城白家一脉,作为诚意他与你成婚,知安白家一脉鼎力相助与我。”

“他真的不会碰我吗?”晋安带着不安。

男人低头一吻“不会的,他的软肋我一清二楚。他若是敢违背约定,我便将他最重要的人,毁掉。”

“宁哥哥,我好怕···”

“莫怕,宁哥哥得了这天下,你我便站在那青天下···”

而另一处被熟悉怀抱拥住的颜沁却是被吓得够呛,哆哆嗦嗦试探喊道“大,大爷···”

白睿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说出的话却是十分无奈“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天气不错,我出来逛逛···”颜沁说完便想扇自己大嘴巴子。逛个屁啊!!!

“嗯,逛好了吗?回家吧。”白睿霖掐了把那细腰,带着宠溺点了点头,搂着那腰劲腿一蹬便消失在了树上。


次日颜沁醒来时,金秋便凑了过来笑道“姨娘怎的才醒,再不出发怕是赶不上晚上回了。”

颜沁揉了揉发酸的腰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己时了。”金秋一边回答一边将衣衫拿过来服侍着颜沁穿好。待到出门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偷偷张望着四周,颜沁才真正发觉这个位面的动荡与百姓的不安。

街道上行走的百姓大多神色匆匆还无幸福感而言,街边摆摊的小贩也死气沉沉。

这还是有着完好的律令与重兵把守的城内,颜沁无法想象城外是何光景。

很快颜沁便看到了城外的光景,瘦弱不堪衣不蔽体的男女老幼蜷缩在城墙角,三两结队,几乎将城门外围的水泄不通。

在看到城内出来的颜沁等人均是一窝蜂的围了过来,女人的祈求孩子的哀嚎都一声一声传入颜沁耳中直降心底。

听着外边护卫的呵斥声与流民的声音,金秋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由得抓紧了颜沁的手“姨娘···”

金秋的害怕不言而喻,颜沁拍了拍那手高高扬声“快走。”

车夫与护卫闻言随即便加快了速度将那些流民甩在身后。见金秋投来不解的眼神,颜沁揉了揉发酸的腰“此刻若是将随行的东西施舍于他们,见到了食物与钱财的他们只会失去理智,我们也只会被他们围得更紧。索性不理会,他们看不到东西便也就作罢了。”

“终于明白了为何大爷会派这么多人护送姨娘回家了。”金秋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经过刚刚那一幕,颜沁也陷入了沉思中···

直到进了原主爹娘的村落才稍好一些。由于完全接受了原主的记忆,颜沁也将原身的父母当做了自己父母对待。

“金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颜沁说完后便下了车。看着金秋与护卫面面相觑,颜沁只得柔声安抚“你也知道,我去年都回来过一次的,就在前面不远第三家,我若是有需要会喊你的。”

金秋脑海还是刚刚那混乱的一幕,担忧道“姨娘我和你一起吧,大爷交代过千万护好您的。”

“而且您看,马车内的这些东西都是大爷准备的,你一个人也搬不去啊。”

“金秋,我是个妾。”

金秋想说做白家大爷的妾是何等风格,但还是讪讪住了嘴,只得与护卫待在村口那大槐树旁候着。

顺着记忆,颜沁推开了那斑驳木门,直到看到憔悴但不掩年轻姿色的农妇时,颜沁没忍住的红了眼眶奔了上去一把将那农妇抱住哀戚戚喊道“娘!”

张秀芳扭头一看便见着自个儿又白又娇的女儿,浓浓的思念席卷而来,颤抖着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想要触摸那张莹白的脸,却半晌没有抚上去,只是含着泪水不住念叨“娘的儿啊,你怎么回来了,快让娘看看。”

“我回来看您了。”颜沁搀着张秀芳回了那黄土屋,看着简陋的屋子张秀芳明显不自在起来,擦了擦眼泪上前将那缺了口的瓷碗拿水洗了洗道不住的道“委屈我儿了委屈我儿了。”

颜沁上前接过那碗倒了一碗水一饮而尽笑道“爹呢?二妹和小弟呢?”

“哎呀瞧我,杏儿去给人带孩子去了,一天十个铜板,这会怕是回不了。你爹带着你小弟下地去了,我去给你叫人。”张秀芳说罢就跑出了门去叫人。

颜沁只得作罢,掏出怀中的钱袋子左看右看塞到了枕头下。

“宿主,为什么不将那些东西给原身父母,可以当作补偿。不给的话也可以给我换取积分的。”机械的声音传来丝丝遗憾。

颜沁额角抽了抽,果然有什么宿主就有什么系统···

“再等等!”颜沁勾唇一笑,漆黑的瞳仁满是莫测。

没一会,张秀芳便带着一个面容白皙但瘦弱的男人和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回来了。

那小子一见颜沁便猛地冲了过来抱住了颜沁的腰“大姐!!”

颜沁被撞的向后跄踉一步,随后扶上那满是汗水的头“看你热的,快喝些水。”

然后看向那面容白皙的男人颜沁便知道了为什么原身的容貌会如此出色,原来是女肖父!

“爹!”只这一声颜沁便红了眼眶,脑海里满是这个男人葬身虎口的模样,那是一颗何等的救女之心才会那样的孤注一掷啊?

孙勇点了点头也是激动不已,但男人还是内敛一些,只是笑着点头“好好,回来就好。这次回来告假几日?在那边一切可还···你!你的发髻!”

孙勇的眼瞪得极大,满是诧异。张秀芳这才发现女儿此次归来竟是梳的妇人发髻。

一把扑了过去颤抖问道“娘的儿,你是许了人了?”

颜沁只得微微点头“我现在是白府大爷的妾···”

果然,此话一出,张秀芳便瘫倒在地,孙勇更是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唯有不大懂事的小石头左看看右看看不敢作声。

屋内一片寂静,半晌后孙勇才嘶哑开口“不该送你去白府的。”

“爹,大爷待我很好。我是欢喜的。”颜沁上前拉住孙勇的胳膊红着眼道。

孙勇复杂的看了眼出落的那样娇艳的女儿,深深叹息无力道“孩子,以色侍人能有多长久?那样的门楣,日后当家夫人进门,你该如何自处?”

“隔壁清子等了你那么多年,就等着你满二十了出来成婚。即便是地里刨食儿的但那也是个当家娘子啊。娘的儿啊,你怎么就给人做了小啊。”张秀芳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抹起了眼泪。

颜沁心中也是不好受,想到上辈子知晓原身流落风尘的悲惨境地,这二人该是如此的绝望。

颜沁刚要说话,便进来了一个男子,高高大大黝黑的脸上嵌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手中端着一篮鸡蛋和一块盖着蓝布的篮子,从缝隙看去,是白花花的馒头···

周清感受着低压的气氛,脸上的笑也讪讪落下,偷瞟了一眼颜沁后瞬间爆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叔,婶子,这,这是我娘让我拿来的。”

孙勇站直了身子,看着周清满是遗憾。这是自己千挑万选给自己女儿留着的好儿郎,现在却···

“好孩子,你拿回去吧。”孙勇拒绝道。

张秀芳也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扯出僵硬的笑上前道“今儿个夏合回来,我们一家好好聚聚,难为你娘一片好心了。你且先回去。”

周清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这会在这里不适合。将手中的东西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从怀中掏出了一朵绢花一把塞到了颜沁的手中,然后仓皇离去。


身后门被推开···

修长的手指藏起,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捏住起身让到一旁。年约四十的女大夫坐在一旁放下了床幔开始诊治。

白张氏被张妈妈搀着进来,见了白睿霖问道“有人来传说是夏合醒了?”

见自家孙儿默不作声低垂了眸看不清眼中的神色,便也不再搭理,上前来到床幔旁。张妈妈拉开一角,那狰狞的伤口便暴露在眼底,女大夫正在向上洒着防止感染和促进伤口愈合的药粉,许是刺激伤口,本就面无血色的脸此刻更是凄厉惨白。

白张氏年纪大了,见了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张妈妈放下床幔向后一退便察觉身后站了一人。后来一看,只见自家大爷猩红的双眼一瞬不移的盯着那已经关上的床幔,眼底里满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大夫掀开床幔看着围在一旁的众人如释重负笑道“伤口愈合的不错,今晚注意不要再烧起来了。可以少量进食了,多清淡好克化之物。”

金秋围在大夫旁拿药,张妈妈掀开床幔,白张氏坐在床沿边握住颜沁的手“好孩子,苦了你了。”

颜沁扯了扯唇角“大爷没事就好,我不碍事的。”

白张氏心软的一塌糊涂,只感叹怎么会有这般贴心懂事的孩子。

“你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日后为白家传宗接代。”这话说的颜沁心中一个咯噔。

想说些什么,生怕刚刚刺激了一波的白睿霖气急了掐死自己,只得作罢。只对着白张氏含笑微微颔首便不再说话。

金秋也端着温在炉灶上的鱼糜果蔬粥来。见颜沁饿极了吃的极快,白张氏感慨了几句‘可怜人儿’后留下许多赏赐便回了沉香院。

一晃便过了一月,颜沁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自从那日之后二人只见的氛围便有些僵灼。颜沁有意讨好,白睿霖却依旧冷着一张脸。

时间长了颜沁便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了。凑巧今日小石头休沐,颜沁便带着金秋早早的候在了青松书院外。

小石头见了颜沁便一蹦三尺高,而后讪讪规范了自己的举止规矩走了过来。

看着沉着知礼了不少的少年,颜沁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学的可好?先生讲的功课可听得懂?”

小石头点点头道“先生说我开蒙的晚,但胜在勤奋,今日还夸我了。”

颜沁心中满意,不忘勉励“勤能补拙,你本就聪慧。先生赞你几句千万别骄傲自满。日后学了文化好为这乱世贡献一份力。”

小石头点点头,拱了拱手“大姐,天热你快回吧。爹娘还在等我呢。”

颜沁闻言从怀中拿出布袋就要塞给小石头,小石头向后一退笑道“爹娘说了,拿了你的东西回去打断我的腿。我先回了。”

说完便挥了挥手与人结伴离去。颜沁无奈将钱袋放回怀中就要转身离去,却见一个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见她望过来竟还勾唇笑了一笑···

神经病!

颜沁白了那人一眼便转身离去。

白府内,白睿霖正看着手中书信沉了脸色,漆黑瞳仁带着怒气。将那信件揉碎之后一把扔进了不远处的火盆中。火盆中的火焰‘噌’的冒出吞噬掉了那信件。

“蠢货。”男人低沉的声音怒气,手掌用力拍在桌上。

一旁的男子小心慎微的不敢做声,半晌后才斟酌道“京城那边,总不能袖手旁观···”

见主子带着浓重不满的斜睨过来,那人瞬间闭嘴。

白睿霖的神色更加阴沉,指尖慢慢收紧,狭长凤眼半睁,薄唇轻启“去信给安王。”

“就说白某,邀安王入府小聚。”男人咬牙带着不甘,却也带着无力感。

黑衣人一顿“大爷,决定了吗?”

白睿霖勾唇冷笑“这天下安不安定关我何事,若不是京城那些个废物沉不住气被寿王拿了把柄,我何至于此刻就站队。”

黑衣人抱拳应是,消失在屋子中。白睿霖心中烦闷,脑海中蓦地闪过一张娇俏小脸,指尖摩挲竟有些发痒,想要捏一下那脸···

滚了滚喉,捏紧指尖,终究还是没耐住那股子意动,朝着律己院走去。

颜沁刚从小厨房出来便见到了两日没见到的白睿霖,扬起明媚的笑迎了上去,娴熟的勾住了那天青色的衣袖,娇娇糯糯道“大爷您回来了!我煲了汤,等会一起用啊。”

看着那笑,心中缺失的一块好似被填满,溢出令人满足的快乐。白睿霖勾了唇“好。”

颜沁一笑,挽住那手腕便将脸贴了上去嘟囔道“我还以为爷再也不理我了呢。”

白睿霖身子一僵,那日的场景又出现在脑海中,苦笑道“是你巴巴要离开爷,爷何时说过不理你?”

颜沁避重就轻“爷是没说过,但却做了。这些日子爷总是避着我,我又不傻。”说着便嘟着嘴撒开了那胳膊。

白睿霖心痒,掐了那脸一把道“爷最近忙,没顾上你。你倒还闹上脾气了。”

颜沁咯咯一笑,挽着白睿霖便进了卧房。

那日的话语好似随风飘过,却在二人只见留下了一丝无法磨灭的印记···

次日,颜沁大早便去了沉香院刷了波存在感,心满意足的又煲了过汤带着金秋去了书房。

平日只有观言的书房今日却是多了几个生面孔,颜沁略微思索便知白睿霖定是在会客。便隔得远远招了观言,将那汤递给了观言“爷忙完了赶快用,凉了便有些腥气。”

说完便转身离去,只是路过那窗时,与一双眼对上了···

颜沁蹙眉思索着那人是谁,一个名讳出现在脑海中。半晌后无所谓一笑,那人是谁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颜沁怎么也没想到,那人的出现真与她有了直接的利益关系。

当今安王的嫡亲妹妹,今上的六公主晋安公主要下嫁白府大爷的消息如同秋风,迅速传播在知安府的每个角落。

颜沁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是夜,颜沁心事重重的趴在白睿霖的胸前,任由那修长手指摩挲着肩头肌肤,却毫无反应。

“在想什么?”男人吃饱餍足的声音带着嘶哑。

颜沁一愣,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话音刚落便被男人压在身下,那双狭长凤眼,左右轻轻摇了摇,鼻尖与鼻尖相触的触感,轻柔又清楚,他的呼吸缠进她的呼吸间,再进入鼻腔,满是熟悉的檀香。

“你的眼睛告诉爷,你想的太多。”

她舌尖抵住腮,心里翻江倒海,口上却只能沉默。

他慢慢扯出个笑,迎上她的沉默,漫不经心又信誓旦旦“你只要知道,爷不会伤害你···”

“就好了···”男人的呼吸落在脖颈,带来丝丝颤栗,让人迅速沉沦。

你要我,如何信你?

“爷,公主进门,放我离开吧···”近乎祈求的话语被吞没在浓烈的气息与癫狂中。

“想离开爷,除非你死···”男人猩红的眼带着冷森森的光。

昏黄的屋内,二人在这浊浊人海中相互依偎···


颜沁的话语中满是悲凉与自嘲,白睿霖眉头蹙的更紧。他不喜欢眼前的女子露出这种表情。合该一直都是娇憨天真温婉的···

“瞧我,许是今日见了爹娘,高兴的。您饿吗?悄悄告诉您,我刚刚都没吃饱呢,啊——”颜沁的脸色陡变,马车急停的冲击让她一瞬间失重,若不是白睿霖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怕就直接撞上马车的车厢了。

白睿霖脸色发寒,锐利的眼眸似刀般瞥向车窗外,刚要斥责便听到车厢外打斗声起。狭长凤眼里涌动着暗潮,裹挟着狂风暴雨死死盯着车帘。

颜沁趴在白睿霖的怀中瑟瑟发抖,只那双眼眸却亦是同样锐利的死死盯着车帘···

“爷···”颤巍巍的话语带着害怕与故作的坚强。

白睿霖心中怜惜,桎梏着那细腰的手温柔摩挲着无声安抚。

“大爷,您先走。”观言的声音响在车帘外,带着焦急。

白睿霖眼眸微眯,缓缓勾唇“好一个狗急跳墙的寿王。”

颜沁蹙眉,寿王?就是上次抓了自己的狗王爷?这货怎么总是上赶着为难白睿霖?

外头的打斗声不断,呼啸而来的利箭却是‘钉’在了马车车厢上,吓得颜沁一抖,直接整个人缩到了白睿霖的怀中。

白睿霖搂紧了怀中的人儿,狭长凤眼似利剑看向外边,听着呼啸而来的箭声,看着红着眼满是信赖看着自己的人儿,柔声道“待在马车内,不要出来。”

颜沁含泪摇了摇头,一把揪住了白睿霖的衣袖“爷,您不要出去。”

“爷没事,趴在车底,不要动弹。”白睿霖交待完后劲腿一蹬,抽出腰间的软剑冲了出去。

颜沁是那种听话的人吗?显然不是,缩着身子掀开窗帘一角看着窗外的激烈战斗,地上已经躺着许多人,有白家护卫,也有黑衣杀手。

本艰难迎战的白家护卫有了白睿霖的加入,瞬间扭转形势,黑衣杀手节节败退。

颜沁在心中拍手叫好,余光一瞥却见着远处那一闪而过的银光···

白睿霖手持软剑如游龙般穿梭在敌人之中收割着生机,鲜红的血液浸洒在俊美白皙的脸上,如同来自地狱的修罗。

呼啸而来的风声带着利箭直冲胸膛而来,眼眸锐利察觉,身子向旁一侧便要躲避,原先倒地的黑衣人竟是一跃而起拖住了那移动的修长身子。

眼看那那利箭直射胸膛,观言一刀解决一个黑衣杀人目眦欲裂满脸鲜血冲着白睿霖而去,却眼睁睁看着如蝶般轻飘飘的身影挡在了男人胸前,然后倒在男人怀中···

白睿霖仓皇失措的拥住那轻飘飘的身子,似乎周遭一切都失了真,五彩世界只剩下黑白两色,大脑所有炸开,那一箭仿佛是扎在了自己身上万分刺痛。

“爷!”观言从树上一跃而下,脚踩树上的暗哨利落的补了一箭直奔白睿霖,见白睿霖颤抖着身子,通红的眼睛满是不知所措的拥住怀中女子,急忙道“爷,夏合得速速就医。”

话音刚落便见白睿霖脸色陡然一变,通红的眼似夜间黑豹般锐利的盯着一个方向。观言见状亦是变了脸色带着焦急“爷,您快走,我来断后。”

白睿霖抱起颜沁,看了眼观言,留下一句“撤,不多纠缠。”

观言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朝着上面一放,直到盛大的烟花灿开对着剩余众人大喊“撤!”

白睿霖将怀中人拥的紧紧的,感受着怀中人逐渐消逝的生机,既是震怒又是害怕,满满的心疼掺杂着他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白公子,请留步!”白睿霖一个跃身已处百米之外,却听闻身后男子大喊“我们是安王的人。”

白睿霖回头望去,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一个‘安’字···

观言也带人顿住了护送白睿霖的脚步,警觉看向那伙人。

只见为首那人一跃下马,卸掉腰间的兵器高举令牌再次靠近白睿霖“您与我家王爷来往的信件被人泄露,这才导致寿王气急败坏的行刺之举。我家王爷深表抱歉,希望我们没有来迟。”随着那人话音落下,原先的黑衣人被悉数歼灭。

白睿霖敛眉看了观言一眼,观言一跃上前站在那人面前“可有随行军医?”

冯满微楞,随即点头“有的!”

观言一跃转身带着喜意与着急“大爷,他们有大夫!”

下一瞬便见着自家大爷已抱着人出现在那人面前,随着那人离去。

颜沁缩在脑海里关闭了五识跟药丸聊天“你说我这一箭,怎么也能搞定老夫人吧?”

“宿主你可能会成为贵妾。”听得出药丸那机械的声音很努力的在出谋划策。

颜沁撇了撇嘴“不至于吧,救命之恩诶。升个位份就把我给打发了?不行,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样?”药丸的声音带着一丝嫌弃。

“话说宿主,你还不准备醒来吗?”

颜沁一愣“外头时间多久了?”

“估摸着得有七天了。”

“七天??我就跟你讲了几句话···”

“你兑换的关闭五识就是这样的,对外感知的能力也关闭了。”药丸无奈解释。

“···我得醒了。”颜沁说完这话便仿佛所有一切都放大放快,胸前顿顿的疼,腹中难耐的饥饿,冒火的嗓子,僵硬的四肢,所有感官随即袭来。

“嘶—”颜沁痛呼出声,下一刻便感觉有人在耳边着急呼喊她。

艰难睁开双眼便见到了面容憔悴,双眼通红下巴布满胡茬的白睿霖。

艰难抬起双手似乎想要抚摸那张脸,堪堪抬手便带动胸前的伤口,只得无力垂下双手嘶哑道“大爷,您没事儿吧?”

白睿霖冲着外头喊了声“大夫”后便弯下身子轻柔颤抖道“别说话了,爷害怕!”

苍白的唇勾了勾“爷您也会害怕吗?”

白睿霖没有说话,但那猩红双眼中的所有让颜沁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爷,我有个心愿···”

“你说,爷什么都依着你。”白睿霖仔细看着那苍白的脸,仿佛那不管说出什么,他都会立马答应。

“爷,您迎娶夫人进门的时候,放我离开吧···”嘶哑的声音带着脆弱的颤抖,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他狭长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随即咬牙切齿问道“这就是你的心愿?离开爷?”

颜沁垂下长而疏的睫毛,任由睫毛落在眼睑处,将所有悲切藏在眼底。


不管白睿霖如何信誓旦旦的保证,白府内喜庆的红慢慢布置了起来。就连白睿霖本人更是好几日才露上一面···

下人们看向颜沁的眼神各式各样,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看好戏或是冷漠对待的应有尽有。

就连沉香院今日的赏赐都是连绵不断,好似一种补偿一般。

颜沁还算淡定,但夏合却是日渐消瘦了下去。

“宿主,你这苦肉计不行啊。”药丸有些慌了,现在不拿下白睿霖,日后公主当家,要扳倒公主成为白家主母,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颜沁丢了颗葡萄进嘴,嚼吧嚼吧吐籽“再等等。”

药丸无奈“咱们第一个任务都完不成,那些女鬼真的能把咱们撕了。”

颜沁不再理会药丸,看了看外头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摇晃着身子起床“唉你这我见犹怜不错啊,看上去跟林妹妹似的,力气却和原来一样。”

药丸:“···你的重点是这个吗?”

“我去给大爷,熬汤···”颜沁勾唇一笑。

是夜,白睿霖推开那门,鲜香的味道直入鼻端,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迈步进去。

果然,那桌上一盅温热的汤。只是不同往日,那本应睡着的人却坐在桌旁,见了他知州露出一抹笑来“大爷,您回来了!”

白睿霖坐下,带着怜惜道“怎么还不睡,可是下人照顾不周,怎么憔悴许多。”

“大爷,给你下药的是我。”女子的声音依旧娇娇糯糯,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笑。

白睿霖愣了愣,笑道“我知道。”

颜沁:···诶?

药丸:···诶??

颜沁的脸以一种可笑的表情僵在那里,白睿霖伸手轻掐了一把笑道“爷不是蠢货,不至于是谁下的药都查不出来。你是如何买通爷身边的人,又是如何弄走他们,爷都清清楚楚,爷知道白荣一直暗地里帮你办了不少事儿,更知道你妹妹杏儿和他要好。”

“药丸!!快,快,让我原地去世!!”

“宿主,我在努力!你等等我!!”

颜沁此刻慌得一批,面上却强装镇定。

“那大爷知不知道,是我诱导寿王的人给我下的春药,就是希望能够爬上爷的床。”死就死吧!

白睿霖勾了勾唇“爷知道,爷不是遂了你的心思让你上了床吗?”

颜沁:···这特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爷既然都知道,就应该知道我是怎样一个心机陈深满是算计的女人。”颜沁气急败坏,再也不装,咧着嘴带着凶恶。

却丝毫不知自己这副模样落在白睿霖的眼中却是分外生动可爱,喉间更是溢出笑来。

“爷你在笑什么!!”颜沁见白睿霖居然放声大笑起来,站起身子就大声质问,颇有点狗急跳墙的嚣张意味。

却被男人伸手一拉倒在了男人怀里“今日跟爷突然坦白是为何事?”

颜沁不再挣扎,乖顺垂眸“爷,世道太乱,我想给自己谋个好的出路,所以我们算计了您。”

“但现在,我后悔了。我不想做妾了,不想做一个被主母随意打杀发卖的存在,也不想日后我的孩子见了我只能唤一声‘姨娘’。”

“更不想,看到爷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做我们曾经做的事情。一想到那些,我的心就好像被人生生剜出来那样生疼生疼。”

“爷曾经许过我一个心愿的···”

“我无法阻止爷与公主成婚,所以我希望爷,能放我一条生路···”

两行清泪顺着莹白的脸滑落,落在男人的手上,如同千斤坠铁般砸在男人心上。

有些冰凉的指尖挑起消瘦的下巴,薄唇贴了过来,将脸上的泪轻轻吮掉,男人的唇贴在耳廓旁,低沉的声音钻入耳朵“别哭,信爷,嗯~”

颜沁的心颤了颤。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吗?你别这样说话求求你了!!

除了依稀记得男人给她脖颈上挂上了一块鲜红如血的暖玉,白睿霖是什么时候走的颜沁都记不太清,主要是那钻到心底的魅惑声音让人实在难耐和抵抗不住。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白睿霖在忙活什么颜沁不太清楚。只是看着那已经装扮好的白府内外,难免有些心塞。

这日颜沁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面前的女子趾高气扬,身着大红衣衫,头上那枚婴儿拳头般大小的东珠耀彩夺目,姣好的容颜挂着明媚笑意,此刻正好奇看着自己。

正在吃葡萄的颜沁淡定的放下了手中的葡萄,十分有礼的弯了弯腰道“晋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女子挑眉,高扬着下巴“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颜沁低垂的眸中闪过无语。大姐你这么大的排场,我是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吗?不是公主敢随身带着一支精兵护卫吗?还有那个快要吃了我的嬷嬷,一看就是宫里出来的好吗?

“公主气质非凡,人中龙凤,民女岂会眼拙。”颜沁很识相的吹了波彩虹屁

“那你就是白睿霖后宅唯一的女人了?”晋安走上前,站在颜沁面前满是好奇的打量。

“民女只是大爷的妾。”颜沁道。

晋安撇了撇嘴,不再看颜沁,而是看着四周不住打量,而后笑道“还算不错。”

“皇兄说待我日后嫁过来,就把这里翻成明珠宫的模样,决不让我有一点不适应。你到时候就住我旁边吧。”晋安指了指颜沁随意说道。

颜沁有点摸不透这公主的想法。按理来说应该是针尖对麦芒···

这公主却是一副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真性如此,还是伪装的好。

颜沁不再接话,只是恭敬低头,下一刻视线内先出现一双黑底布鞋,下巴也被一股大力掐了起来,只见那凶神恶煞的嬷嬷拧眉不满训斥“公主与你说话呢,没有规矩的下贱东西。”

颜沁看着眼前的嬷嬷,余光再瞥向一旁那明明听闻到一切却不闻不问的晋安公主,勾了勾唇冷笑“嬷嬷何至于动怒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妾侍。”

“公主拜访白府第一天,若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去,对大家都不好,不是吗?”颜沁高扬下巴挣脱那嬷嬷的钳制,向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皮,乌黑瞳仁转动,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但看向那嬷嬷的眼神,却像是高高在上的蔑视与不屑。

那嬷嬷久居深宫,看着变脸这边速度的颜沁,便知此人不是一般的绣花枕头。思及日后自家主子的幸福,忍下心中的那股子退意龇牙咧嘴道“没有规矩,我老婆子伺候贵人一辈子了,还要你一个小贱皮子教我做事?”

“我今日非要你知道一下,什么是宫里的规矩。”那嬷嬷说完便高扬起手,大步迈向颜沁的方向。

谁知下一刻却是平地一声雷扑倒在颜沁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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