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没听懂本王妃的话吗?”
风怜雪睥睨着她,森冷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寒意。
紫玉痛得说不出话,口中有血腥涌来,牙齿都有些松动,她捂唇咳了出来,“啊唔……”
染血的牙齿吐了两颗出来!
顷刻间,所有人都吓得双腿打颤,不敢发声。
“你这个……”
王嬷嬷又惧又恨,刚要骂出声,就陡然看见风怜雪转过来的冷眼。
她瞪大眼,心脏狂跳起来。
“来人,把这老刁奴押下!”
风怜雪微微挥袖,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角落里的木棒腾空而起,飞到了她的掌心。
所有人都看傻了。
好强的内功,竟然能隔空取物!
两个奴才直接上前,拽住王嬷嬷的衣服,不顾她的哭嚎,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风怜雪面前。
“请王妃示下!”
风怜雪冰冷的脸色稍作缓和,满意点头。
她微微运功,将通身散发的强大气场略作收敛,目光落在了掉落牙齿的紫玉身上。
“紫玉是吧?”她轻声询问,口吻温柔,却似隐藏暗箭。
紫玉早就吓得面无血色,唇角鲜血直流,跪在地上抖得发颤,“求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风怜雪冷沉的脸上恍若结了冰霜,微微上挑的眉眼有种说不出的凌厉。
“起来吧。”
她幽幽地说着,尾音轻飘,让人不寒而栗。
紫玉依旧跪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王妃娘娘饶命,都是王嬷嬷逼奴婢做的啊……”
“你个贱蹄子!”王嬷嬷本被风怜雪震慑住,这下也慌了神。
她本是凭借着些拳脚功夫,对丫鬟奴才欺压横行的。
在宰相府二小姐风连翘的指示下,专门针对风怜雪教训,可没想到这肥婆忽然中邪了般,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王妃啊,是那小贱人出的主意,跟老奴可没关系啊。”
王嬷嬷见势不对,哭嚎着也跪下来求饶,眼下暂且讨饶,等稍后联系了二小姐再做打算。
风怜雪冷笑一声,“跟你没关系?王嬷嬷,你当本王妃傻不成?”
“王妃明鉴啊,就是王嬷嬷逼着奴婢做的……”
紫玉的求饶让王嬷嬷更加慌张,“紫玉你个死丫头,分明是你做的!是你……”
风怜雪看着地上两个狗咬狗,清冷的眉目间满是不屑。
她将木棒啪地丢在了紫玉跟前。
“紫玉,本王妃命你杖责那老刁奴五十杖,你做是不做?”
紫玉为求活命,哪想的了那么多,哭着喊着道:“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说着,捡起了木棒。
王嬷嬷见状就要挣扎,“你敢打我,风怜雪,风怜雪,我杀了你!”
“压住她,打!”
风怜雪二话不说,当即冷声喝令道。
一棍子猛地打在王嬷嬷粗壮的腰肢上,引来一声高亢凄惨的哀嚎,“啊——”
有风怜雪在旁边看着,紫玉也不敢手软,用尽全力打上去。
王嬷嬷起先还挣扎,被奴才压着动不了。
到最后直接瘫在地上,怎么都起不来,嘴里呜呜地哀嚎求饶着,“王妃饶命啊,老奴撑不住了!”
尽管如此,苏叮都没有喊停,待紫玉打得浑身冒虚汗,手都快握不住棒子的时候,她冷冷地开了口。
“如果她明天还能起来,你也再挨上五十杖!”
紫玉闻言,再也不敢偷懒,使出了吃奶的劲往王嬷嬷身上打!
终于,五十杖打完了。
王嬷嬷只剩下喘气,再也叫不出来,身上满是灰尘血迹。
“王……王妃,奴婢打完了。”
紫玉丢下棒子,当即跪了下来。
风怜雪冷冷地瞪了眼地上的王嬷嬷,看向众人,“昨天是谁抬这老刁奴去医治脚伤的?”
“回王妃,是紫玉。”有个奴才小声说。
本来稍稍松了口气的紫玉闻言,身体登时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当下就开始疯狂磕头!
“王妃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啊……”
风怜雪纹丝不动,态度凛然威严,一步步向紫玉走近,“昨儿本王妃说什么来着?”
话音落下,院里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冷煞迫人……
紫玉哭着磕头,嘴唇颤抖着,哭不成声。
她的额头已经满是血迹,可她不敢抬头,只能看见风怜雪的鞋子缓缓向她靠近。
“王妃,奴婢真的知错了……呜呜……”
风怜雪脚步顿住,微微俯身,没人看清她的动作,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
等众人再看时,紫玉的手腕无力地从风怜雪的手中滑落……
紫玉脸色惨白,捂着自己断掉的手腕,发出啊啊的痛苦哀叫,让人看了都心生畏惧。
风怜雪掏出腰间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今日本王妃就把规矩立下了,以后谁敢违背本王妃的口令,后果自负。”
她慢悠悠地说着,将脏掉的帕子飘飘然丢下。
临了,留下一句,“半个时辰内,本王妃要看到你们送完好的面粉来,若有贻误,府规伺候!”
众人连连称是,再不敢有半句废话。
风怜雪回到蔷薇苑,海棠正好扶着墙壁从茅房出来,虚弱得可怜,“王妃……”
“我去熬碗粥,你先歇息去吧。”
风怜雪走过去,帮她把了脉,知道无大碍,便也放下了心。
海棠有些不安,“这,这不合规矩。”
“本王妃的话就是规矩,”风怜雪淡声道:“听话,回去歇息吧。”
海棠实在太虚弱,也只好回去了。
风怜雪煮粥期间,木兰苑果然送来了面粉和蔬菜,那下人道:“王妃娘娘,这都是被王嬷嬷克扣下来的。”
风怜雪点了下头,将这些收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王二。”那下人战战兢兢地道。
风怜雪对他有些印象,他是个聪明的,见王嬷嬷倒台,对她倒是献殷勤了。
她打量着王二,“你回木兰苑问问,愿意伺候本王妃的,就照例来这边报到,不愿意的,去管家那边听候派遣。”
王二当即领命,“奴才记下了。”
早上,风怜雪喝了粥,就在院里的空地上种了些蔬菜。
忙活完,已是大中午。
依旧是简单搞了些清淡的小菜,吃过便回房练功,修习心法。
忽然,她察觉到有人进了院子。
“姐姐,姐姐你在吗?”清脆的女声自远处传来。
风怜雪翻身下床,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落里的女子,风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