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童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意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药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了小将。不是在医馆里,而是在街上。他与其他将士一起在巡逻,见到我了,跟领队打了个招呼就跑过来。“梅姑娘,”他道,“怎的自己出门?”我接过刚刚出炉的糖饼,塞给他一个,“今日无事,刚刚去看了布小姐,顺便给小药买个糖饼吃。”“布小姐?你是说冯露露吧。”他看着手里的糖饼,笑了,“还有我的份?”我点点头,“见者有份。”随后递给糖饼姑娘几个铜板,又要了一个饼。小将开心的将糖饼包好塞进怀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担忧之色,小声说道:“梅姑娘,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外出走动比较好。医馆需要什么可以差王思凡去买,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尽量不要自己出门。”“出了什么事吗?”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但是还是凑近我,在耳边道:“听闻...
《如意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过了几日,我又见到了小将。
不是在医馆里,而是在街上。
他与其他将士一起在巡逻,见到我了,跟领队打了个招呼就跑过来。
“梅姑娘,”他道,“怎的自己出门?”
我接过刚刚出炉的糖饼,塞给他一个,“今日无事,刚刚去看了布小姐,顺便给小药买个糖饼吃。”
“布小姐?
你是说冯露露吧。”
他看着手里的糖饼,笑了,“还有我的份?”
我点点头,“见者有份。”
随后递给糖饼姑娘几个铜板,又要了一个饼。
小将开心的将糖饼包好塞进怀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面露担忧之色,小声说道:“梅姑娘,最近不太平,还是少外出走动比较好。
医馆需要什么可以差王思凡去买,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去取,尽量不要自己出门。”
“出了什么事吗?”
他犹豫着,不知道是否应该开口,但是还是凑近我,在耳边道:“听闻有人深夜潜入宫中,妄图行刺皇后娘娘。”
我皱眉,“还有人如此大胆?”
小将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倒是没有受伤,但是惊吓过度昏厥,至今未醒。
再加上六公主多年前失踪,始终寻不到人,生死未卜,皇后娘娘怕是也不愿再醒来。”
我点点头,贵为公主却能离奇失踪,森严皇宫内却能闯进刺客行刺,无论哪件事都不是能轻易办到的,事情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样简单。
“所以梅姑娘,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走动了,如今不太平,切记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小将郑重叮嘱完,匆匆跑过去归队继续巡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道你也是。
将糖饼塞进怀里,拢了拢斗篷,我转身向医馆走去。
这天下的风向已变,不知何时就会席卷到这个平静的小镇。
宫廷王爵的斗争,世家皇权的对立,无论何种腥风血雨,受苦的也只有普通百姓罢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何人称帝,何人坐享江山万里,都不会在乎一个不起眼小镇上本就要死去的姑娘。
行至一半,身边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我抬头,发现是少东家,撑了一把青色的伞,替我挡去了飘落的雪花。
“少东家?”
我惊讶,“您在此处做什么?”
少东家没说话,俯身接过了我手中的箱子,才道:“方才出去办事才回,看到了你,便想着一同回医馆去。”
我点点头,跟上他的脚步。
下雪的时候,整条街上都比较安静,出摊的人却不见少。
像是糖饼姑娘,因为家中父母生病需要用钱,才不得已穿着厚厚的衣服出来摊饼赚钱。
像是布小姐,病中咳血也没有停下织布的手,因为她的妹妹只有她一个依靠。
这样的天气,不得已的人会有不得已的理由,冒着风雪也要站起身来支着自己小小的家。
皇城里的贵人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可他们也不会在乎哪位贵人受了惊吓,哪位贵人再无消息。
光是活着就很费力了。
“贺姑娘。”
少东家开口,“有想起过以前的事吗?”
我看着飘扬的雪花,慢步走着,淡淡答道:“没有。”
“想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也并非是一些好事,也有可能让自己伤心,还不如不想起的好。”
“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幸福了。”
我摸摸怀中还热着的糖饼,感觉心也被焐热了,“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喜欢这里的一切。”
少东家看着我,“贺姑娘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我也看着他,“不想。”
魏亭远没死,却再也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
新帝第一个孩子没了,朝堂肃穆,百官噤若寒蝉。
他们有意让新帝再纳几位妃子开枝散叶,但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人就是自己。
在这样的氛围之中,青娘入了宫。
她本就是孤女,被魏亭远捡了回来,如今将军府没了,她无处可去,又得知是我将她留下,自是感恩戴德,勤勤恳恳的在我身边服侍。
这一服侍,就出了事。
新帝痛失亲子多饮了酒,来我宫里,没见到我,只见到了貌美的青娘,在朦胧灯火下分外动人。
不久之后,新帝便纳了一位青嫔。
青娘哀哀切切地跪在我面前哭,说她已经有了身孕,可她爱的只有她的将军,求我能够让她见他一面,断了念想,从此以后安安分分的做皇帝的妃子。
我笑笑,扶她起来。
找到魏亭远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被贬出宫,但因青娘留在我宫里,所以他也在皇宫周围找了个地方住下。
新帝后宫空虚,所以纳妃的消息不胫而走,魏亭远也应该早已得知。
那么,让他们二人见一面,挺好的。
青娘很难出宫,但给魏亭远留了二人之间的暗语,凭此,魏亭远秘密溜进了宫。
他面容枯槁,早已不是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了。
青娘趴在他怀里哭,魏亭远脸上满是悔恨和痛苦。
在看到青娘隆起的小腹时,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青娘哭累了,我让人带她下去休息。
殿中只剩我和魏亭远二人,他看着我,面露讥讽,“贵妃娘娘,您利用青娘将我接进宫来,不仅仅是让我们叙旧这么简单吧?”
我讶异,“本宫在将军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魏亭远没说话,我淡淡一笑,“青娘如今已经是嫔,是陛下的人了,将来还有可能是贵人、妃、贵妃。”
“生前留于后宫,死后葬入皇陵,此生再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她腹中是陛下的孩子,将来有可能继承这天下山河,名垂青史。”
“只是这些,与将军又有什么关系呢?”
“世间已经没有你的青娘了。”
我每说一句,魏亭远的拳头就攥紧一分。
“本宫知道,将军一直以来都觉得那晚是本宫在设计将军。”
我来到他面前,轻轻抬起他的手,慢慢放到我的脖子上。
“青娘对本宫不错,所以本宫投桃报李,也给将军报仇的机会。”
我看着他的眼睛,笑着收拢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指,“不知道将军有没有这个胆量呢?”
一夕之间,风云尽变,王朝的更替来的那样快。
快到我来不及好好安葬谢萦。
“公主放心吧,臣会替您好好安葬这个小将士的。”
我登上回宫的马车时,魏亭远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着魏亭远毫不在意的神情,笑了,“魏大人可成亲了?”
魏亭远点点头。
“很好。”
新帝登基,我被封为嘉贵妃,成了新王朝的第一个妃子,却被软禁在了宫里。
朝堂百官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很早就跟着新帝的女子,因此对我被封贵妃一事并未有什么反对。
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实属无聊,没有我熟知的人,也没有在长水镇那样的闲适心情。
除了喂鱼,便是种花,偶尔在亭子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日。
一日又一日。
新帝初登基,事务繁杂,抽不开身,只会偶尔才来我宫里坐坐。
他也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前王朝彻彻底底的失败,对于那些残党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新帝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残暴,相反,看起来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倒也像个真天子。
他宿在我这里时,偶尔会抱着我,问我住的还习不习惯。
“颂安,朕只希望可以和你白头偕老。”
他亲了亲我的脸,沉沉睡去。
我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闭不上眼。
颂安是六公主的名字。
陛下,我喃喃道,你的颂安早死了。
偶尔魏亭远进宫述职,会来见我一面。
当年在长水镇,他与我也曾共事过几个月的时间。
那时的魏亭远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少东家的角色,他会不耐烦但认真给王思凡准备贺礼,会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额外发放银钱,会在谢萦不当值的时候,顶着屋外的飞雪去买锅子用的食材,然后大家一起热闹的、温暖的过冬。
可是面具一旦撕下,所有的过往悉数不见,只留下一张狰狞的面孔。
王思凡被他亲手射死,谢萦被他百般折磨,长水镇的百姓被他尽数践踏在脚下。
接我离开时,他点燃了火把,随意扔进了济丰医馆内。
熊熊大火燃起,过往不再。
他翻身上马,只作为新王朝的将军,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
我曾问过他是否会怀念在济丰医馆的日子,他笑了一声,道:“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臣自始至终都不是魏亭远。”
啊,是了。
他不是少东家,也不是魏亭远。
他还在说着什么,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名字。
可我记不住了。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底,我有了身孕。
新帝喜不自胜,满朝文武也高兴至极。
只因后宫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女子也无。
我腹中的孩子,是新帝真真正正第一个孩子。
新帝摸着我隆起的小腹,目光是前所有未有的温柔。
“颂安,”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我笑笑,“是的,陛下,是我们的孩子。”
他哭了。
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新帝在朝堂上也不再那么严苛。
闲暇的时候,他会一个又一个地思考孩子的名字。
要有寓意,要吉祥,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顺遂,此生如意。
后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我,“颂安,你说,叫如意好不好?”
我垂下眼,笑着,“好呀,陛下说什么都好。”
新帝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甚至将封号都已经拟好,圣旨盖好了印,只差在我分娩那日颁下。
可是终究没能如愿。
除夕宫宴,我在寝殿内更换宫装,殿门却被一脚踹开。
宫女们的尖叫声中,盛怒的魏亭远疾步走来,拔出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青娘在哪?”
他目眦尽裂,锋利的剑刃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朝他一笑,随后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漫开,腹痛不止。
听到动静,正在换衣服的青娘从内室小跑出来,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贵妃娘娘!
您这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到魏亭远,露出疑惑的目光,“夫君为何在这里?”
却看到他手中的剑,脸色白的不能再白。
魏亭远看到青娘,惊疑不定,转瞬间明白了始末。
“贵妃娘娘。”
他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忍着剧烈的腹痛,我面色苍白地看向他,露出笑容,“将军,宫宴持械,谋害皇嗣,这天下怕是要尽归将军之手了。”
魏亭远身后,匆匆赶来的新帝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他撕裂。
我醒来时,新帝正守在我的床边,眼红红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见我手抚上小腹,他的表情又变得很难过。
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
魏亭远宫宴持械闯入贵妃寝殿,妄图谋害皇嗣,导致贵妃受惊吓流产,足够他人头落地。
但我不想他死。
我在新帝面前为他开脱,说他只是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妻子,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希望陛下能够饶了他的死罪。
提起魏亭远,新帝仍然恼怒至极,最后却也是听了我的话,免了死罪,将其贬为平民,再不得入宫。
我又说,将军没有其他亲人,没有妾室,只有青娘一个妻子,青娘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让她进宫来陪我,也算是对得起将军这个开国功臣了。
新帝摩挲着我的手,说好。
可是他又问我,那晚青娘为何会出现在颂安殿内?
“臣妾感念过去将军的照顾,因此想给将军一个惊喜。
臣妾想着,将军没有其他亲人,除夕夜将军一人进宫,青娘独自在家着实有些孤寂,便想着将她偷偷接了来,待换好衣服再让她出现在将军眼前,定能让将军高兴,也能更加感念陛下,更加效忠于陛下。”
我叹了口气,流出眼泪,“可谁曾想到,将军却因此误会了,还连累了我们的孩子。”
新帝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良久,他轻柔地为我擦去眼泪,说,“朕信你。”
忙碌起来,日子就过得飞快。
年关将至,生病的人也多了起来。
医馆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少东家在医馆内坐诊,我则是四处看诊,小药不仅要忙活医馆内的事,还要跟着我外出,整个人累的瘦了一大圈。
偶尔歇息的时候,他坐在门槛上,一边吃着糖饼一边道:“姑娘,小月已经及笄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我想娶她。”
见我看他,又补了一句“就是糖饼姑娘”。
我笑笑,一边忙活手中的事,一边调侃他:“你想娶人家,人家同意了没呀?”
小药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却是坚定的,“我跟她说过的,她说……等我。”
真好啊。
我看着小药疲惫但是幸福洋溢的脸,可能对于他来说,得到自己喜欢姑娘的首肯是这世界上最值得高兴的事了。
“放心吧,等你真的娶了糖饼姑娘,我会给你出一份分量足足的聘礼。”
我摸摸小药的头,“我们小药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小药眼睛湿漉漉的,“姑娘,在思凡心里,早就认定你是我的亲姐姐了。”
他抹抹眼睛,又道:“不过姑娘也不必给我多准备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攒了很多银子,到时候小月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
“天上的月亮呢?”
“给她。”
“夏天的茉莉呢?”
“给她。”
“你的后半生呢?”
“都给她。”
小药信誓旦旦,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心中的姑娘。
婚期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了。
糖饼姑娘找到我,含羞带怯地问我愿不愿意做他们的证婚人。
在我点头之后,笑的像盛开的茉莉花。
少东家知道之后,虽然没说什么,却也本着少时的情分,给小药准备了一份大礼。
小药感动得眼泪一把涕一把,想去抱一抱少东家,被对方直接推开了,然后只能转身抱了抱我。
我拍拍他的背,笑着望向树上的黄鹂。
黄鹂鸟已经不知换了几家,早已不是我刚来长水镇时的那几只了。
流水潺潺,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柜子里的梅花却没再增加过一枝。
最早的几枝已经干裂,轻轻碰一下就碎了。
我将碎了的梅花收起来,一包一包装好,仍是放进那个柜子。
前一段时间忙的没有时间去想,空下来才发现,我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小将了。
小药一边忙着医馆的事,一边筹备着婚事,很少有空和我闲聊。
少东家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见不到人。
铁婶偶尔会来,陪我聊聊天,却没再向我推销她的外甥,而是面带喜色的告诉我,她的外甥已经成亲了,和他同僚的妹妹,如今已有了身孕了。
我笑笑道声恭喜,铁婶哎呦一声,又赶忙去跟包大娘分享喜事。
大家似乎都有了更要紧的事,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
这很好。
这里的人,就该是这样幸福。
我将小药即将成亲的事写信告诉了师父,师父很快就回了信。
信中说这个从小爱甩着鼻涕的臭小子终于也要成家了,要我帮扶着他,别欺负了人家姑娘。
至于少东家,师父却只字未提。
少东家对师父这样的态度并没有意外,瞥一眼我手中的信,告诉我以后少跟他联系。
我笑笑,将信收了起来。
似乎一切都在步上正轨。
直到,城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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