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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秦大友周顺全局

黑瞳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保安哥们的话让我一愣,心想除了我之外怎么还有人来看蔡山泉,莫非来的人真的是蔡山泉的同学。直到保安哥们说我可以进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稍微踌躇了一下,我讪笑着问保安说:“哥们,刚刚来的那人叫啥名?”“你问这干嘛?”保安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再次递过去一根烟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嘛,那人也是他同学,我寻思你说出来我可能会认识。”保安哥们伸手接过烟别在耳朵上,了解的点了点头翻了一下档案,说:“那人叫方木目,刚进去没多久。对了,你叫啥名,告诉我我给你登记上。”“我叫丁良月。”我随口胡诌了个名字。保安点着头把我的名字记上后挥手让我进去,并且告诉我说一楼是护工大厅,你去里面告诉他们你要找的人就行了。我点头道了谢,朝着精神病院里面走去。精神病院里头有...

主角:秦大友周顺   更新:2024-12-09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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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大友周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秦大友周顺全局》,由网络作家“黑瞳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保安哥们的话让我一愣,心想除了我之外怎么还有人来看蔡山泉,莫非来的人真的是蔡山泉的同学。直到保安哥们说我可以进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稍微踌躇了一下,我讪笑着问保安说:“哥们,刚刚来的那人叫啥名?”“你问这干嘛?”保安一脸警惕的看着我。我再次递过去一根烟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嘛,那人也是他同学,我寻思你说出来我可能会认识。”保安哥们伸手接过烟别在耳朵上,了解的点了点头翻了一下档案,说:“那人叫方木目,刚进去没多久。对了,你叫啥名,告诉我我给你登记上。”“我叫丁良月。”我随口胡诌了个名字。保安点着头把我的名字记上后挥手让我进去,并且告诉我说一楼是护工大厅,你去里面告诉他们你要找的人就行了。我点头道了谢,朝着精神病院里面走去。精神病院里头有...

《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秦大友周顺全局》精彩片段


保安哥们的话让我一愣,心想除了我之外怎么还有人来看蔡山泉,莫非来的人真的是蔡山泉的同学。

直到保安哥们说我可以进去了,我这才回过神来。稍微踌躇了一下,我讪笑着问保安说:“哥们,刚刚来的那人叫啥名?”

“你问这干嘛?”保安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我再次递过去一根烟说:“你刚刚不是说了嘛,那人也是他同学,我寻思你说出来我可能会认识。”

保安哥们伸手接过烟别在耳朵上,了解的点了点头翻了一下档案,说:“那人叫方木目,刚进去没多久。对了,你叫啥名,告诉我我给你登记上。”

“我叫丁良月。”我随口胡诌了个名字。

保安点着头把我的名字记上后挥手让我进去,并且告诉我说一楼是护工大厅,你去里面告诉他们你要找的人就行了。

我点头道了谢,朝着精神病院里面走去。

精神病院里头有一片草坪,里头有不少病人坐在草坪上晒着阳光,倒也是颇为安详。

主楼的第一楼就是护工大厅,女护士没多少人,多半都是年轻的男护工。到前台说了一声找蔡山泉,那护工愣了下说:“怎么又找蔡山泉,你是蔡山泉啥人?”

我想,这护工之所以这么说恐怕是刚才那个叫方木目的人来这问过。

我有点儿犹豫起来,想着要不要继续进去,如果那人真是蔡山泉的同学,我该咋说?

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我到一点多就得去上班,时间不允许我再墨迹下去,咬了咬牙我告诉护工说我是蔡山泉的同学。

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蔡山泉上的同学不少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谁知道是哪个同学。

护工看了我一眼也没多问什么,朝着外头指了指说:“现在是散步时间,蔡山泉应该在公园小河旁边的长椅那。你是他同学知道他长啥样,去那找吧。”

我还真不知道蔡山泉长啥样,但也不能问护工要不然身份不就暴露了么?

想到这我便是点头道谢,正要走的时候护工却说将水果留下,他会照顾病人食用的。

我也没多犹豫,直接将水果递给了护工,随后便是出了主楼,按照护工所指的方向走去。

精神病院的风景真的是没得说了,远处还有个小公园,公园里头还有河流,围岸的是碎石路,路两旁还有长椅,不少病人都疯疯癫癫的坐在草坪上。

甚至还有哈哈狂笑的,走在碎石路上我感觉自己进入另一个世界。

我的目光四下乱飘,寻找着蔡山泉的身影,我不知道蔡山泉长啥样,但是我想方木目来找蔡山泉肯定和精神病人穿的不一样,说不定能看到他,随着他也就找到蔡山泉了。

四下看了一番,我将目光定格在远处一个身材修长,穿着简单的青年身上。

青年穿得是一身黑色的休闲服,发型整的酷酷的,至于长啥样我没看清,但是我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这家伙差不多就是那个方木目。

靠近一些,我这才看清青年的长相。

但是看清楚后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恨不得一巴掌扇他脸上。

倒不是说他的脸都丑陋,非但如此,他的脸还特别精致,精致到什么程度?

美女大家都知道,他的长相说实在的丝毫不比美女差。白白净净,细皮肉嫩说他身上完全不夸张,再有就是那双丹凤眼以及剑眉,格外的有型。

身为一个男人,看着他的长相,我竟然可耻的嫉妒了。

我敢打包票,他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肯定是百分百,不仅如此我觉得这货还是个少女杀手。

方木目正和一个身穿病服的年轻人聊着,他说话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但是因为距离原因我听得不清楚,饶是如此我还是听出他说蔡山泉三个字了。

我心想那人恐怕就是蔡山泉。

想到这,我没有再犹豫,直接大踏步的走过去,到了青年和那病人身边,我拍了拍病人的肩膀说:“山泉!”

那青年立即回头看我,不仅如此还有那个病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为了做足戏,我继续笑着,还很熟络的搂着那病人的肩膀说:“你没事儿吧,怎么好端端的疯了?”

蔡山泉是精神病,脸上有着呆滞,眼里也是黯然无神,呆呆傻傻的看着前面的河水,根本就没搭理我。

“哥们……”方木目拍了拍我的肩膀,叫了我一声。

我皱着眉回头,耸着肩打掉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问:“有事儿?”

方木目看了我一眼,有点儿哭笑不得的说:“你谁啊?”

“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你倒是问起我来了,你找山泉啥事儿?”我有点儿不乐意的站起身。

我个子也有一米八,方木目比我矮一点儿,差不多也就是一米七八的样子。

“我是他同学,我来看望他怎么了?”方木目哭笑不得的看着我。

我继续往下装着说:“我也是他同学,我咋没见过你?”

“我是高二三班的,你呢?”方木目回答说。

我自然不会说和他一个班,当即瞎扯道:“我高三一班的。”

“不对啊。”方木目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眼睛一眨道:“我和山泉一起上的高三,我也在一班怎么没见过你?”

我心里顿时一惊,心想露馅了。

见我久久不说话,方木目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邪笑着说:“行了吧哥们,适可而止吧,别装了。”

“你……”我伸出手指着方木目,脑子里不断的想着对策。

今天特么点可真够背的,好死不活的碰上了这家伙,谁知道这货还真是蔡山泉的同学。

脑海急速的翻转一会儿,我眼前一亮,无力的说:“好吧,其实我不是山泉的同学。我是山泉的同事,听说他出事儿,特地来看他的。”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继续装下去。”方木目冷笑着说。

我虽然没见过蔡山泉,但说起来我还真的算是蔡山泉的同事,看着方木目一脸不屑以及狐疑,我顿时就急眼了:“我真的是山泉的同事。”

“既然你是山泉的同事,那你为什么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方木目扣了扣指甲,抬头瞟了我一眼。

“我……”我刚想开口便是止住了声,紧接着惊讶的看了看面前的病人,张大嘴不可思议的说:“他……他不是蔡山泉?”

“你觉得呢?”方木目拍了拍手,抬起头凝视着我,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说吧,来找蔡山泉是什么目的。”

我刚想开口说话,却是突然想到了个事儿。

看着方木目我又一次笑了起来:“我的确不知道蔡山泉长什么样,但是我想不知道的肯定不止我一个吧?”

话音落下的时候,我看到方木目精致的五官上闪现出一抹慌乱的神色。

捕捉到这一点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我一边笑,一边摸出烟盒,递给方木目一根烟说:“既然大家都是慕名而来,也就别玩那么多虚的了,好好的聊聊吧。”

方木目一脸无语,最终还是接下我递过去的烟。

我俩走到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坐下之后我俩都是低着头抽烟,谁也没说话。

其实我心里很好奇,方木目为啥会来这里找蔡山泉,先前还真以为他是蔡山泉的朋友,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至少他跟我一样也不知道蔡山泉的长相。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有点儿问题了。

想着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侧头看了一眼方木目,方木目抽烟的动作很潇洒,看了他一眼,我咬着牙别过头去,害怕自己真的冲动起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来这里找蔡山泉是什么目的?”

话音落下我俩就都是一愣,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

方木目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邪笑着说:“既然都不愿意说,那我们就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找到蔡山泉之后我们一个个的问。怎么样?”

“好。”方木目说的正合我意,我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下来。

紫竹林的事情的确很诡异很让人费解,我根本不能和方木目说那么多,再者就是我和他压根就不熟悉,说了也没用。

协议后,我们就站起身来在精神病院里开始找蔡山泉,不过事先他却跟我说,找到之后他要先问,因为他是先来的。我也没啥意见,点头同意了。

只是在公园里面找了半天我们俩也没找到蔡山泉,之所以找不到还是因为身份的缘由。

这里面多半都是精神病,个个神志不清,我们问了也是白问,再有就是我们俩的身份我们俩都清楚,都是谎称说是蔡山泉的同学来探望,既然是蔡山泉的同学,我们怎么可能会去问护工蔡山泉长什么样。

在精神病院溜达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眼看就要到一点了,如果不找到的话,我只能无功而返了。

“你很着急啊。”方木目双手枕在脑后,看了我一眼嬉笑着说:“你要是着急你先回去,我自己在这慢慢找。”

“不着急。”我自然知道他是打得什么主意,当即便是白了他一眼。

方木目耸了耸肩也没说什么。

我们继续围着公园转,看到病人就去问上两句,这些病人身上的病服有号码,但是我们压根不知道蔡山泉的病号是多少,只能挨个问。

看着一旁悠闲自在宛如是旅游来的方木目,我突然问他:“你的名字不会真叫方木目吧?”

方木目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说:“你打听的挺清楚啊,我叫什么名字你都摸清楚了。”

我耸了耸肩没说话,等着他回答。

方木目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祖宗的姓不能改,我姓方。但是名字不叫木目,木左附目,下加心,方想。”

“我这人从来没吃过亏,你知道我的名了,难道不留个名字?”话音落下,方想饶有兴趣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犹豫了一下,我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宁郎。”

就在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注意到方想身后的小河中,缓缓的浮现出来一具尸体。


看到那黑影的时候,我瞳孔一缩,心里暗骂了一声草,想都没想将双手挡在了脸上。

这玩意来的太尼玛突然了,根本就让我措手不及,要不是部队里训练过,我估计这一下肯定直接让那玩意给干脑门上了。

饶是有双手抵挡,我的身子还是被巨大的力道,震飞出去。

第一扇门后就是一堵墙,我的身体狠狠的砸在了墙上,我能清楚的听到‘轰’的一声。

疼痛感传遍全身,特别是两条手臂,像是断了一样,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

我强撑着算是残破的身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然后用手电照了一下,警惕的看着前方。

看到先前撞击我身体的东西时,我整个人都傻了。

随后便是在心里将周顺全家都给骂了一遍。

周顺这王八蛋实在是太贼了,有了童谣姑娘不说还特地在这扇门后做了一个机关。

那砸到我的东西不是别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货车轮胎。

私家车的轮胎较小,货车的轮胎稍微大一些,正好能从这个门里面弹出来。

周顺应该是用特制的绳子将轮胎绑了起来,然后放在了屋子里,等着门被打开的那一瞬,轮胎就会立即被弹射出来,身手不好的人被砸到的话,肯定会被直接给干晕过去。

不得不说周顺实在是太过小心。

当然,往往最重要的东西才会被这般小心的保护。

我深吸一口气使劲的甩了甩胳膊,重新拿起手电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屋子里面一片漆黑,没有灯的情况下是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的。

因为是二楼的缘故我不敢开灯,这样的话太过招摇,我跟踪过周顺,清楚的发现灯打开后,几百米开外都能看清楚。

即使是手电我也不敢全部打开,依旧是用衣服隔着灯光,露出弱小的灯丝,一点点的照耀着这个房间。

进入房间后我发现房间的温度和外面完全没有办法比,这里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低到我的腿都开始忍不住抖动了起来。

现在这个季节夏天还没过,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会感觉到凉爽,但是这凉爽在现在却有点儿过头。

屋子有多大我不清楚,一点点找的话肯定太慢。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能有三十分钟,也就是半个小时。但是因为江伯在香上面做了点手脚,那香大约能燃烧到四十分钟左右。

我从小洋楼进来到现在差不多过去了接近二十分钟,也就是说我还剩下二十分钟的时间。

时间紧,任务重,我顾不了那么多,咬着牙将挡在手电外面的衣服取了下来,手电被我朝上照耀,照耀到上方的墙壁上,顿时整个屋子便是亮了起来。

有了灯亮,房间的模样我也能够看清楚,等我看清楚房间里面的东西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房间里面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但是我此时站在房间中央却犹如是站在一片花海中一样。

房间东西南北四个角,摆满了花盆,花盆依靠着墙边贴着墙围绕着房间摆了一圈,仅有房间门口处才没有摆上花盆。

我见过的花不算多,但是较为常见的基本上都认识。

看到房间里的花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向日葵!

待我仔细一看,又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向日葵。

向日葵大家都见过,花瓣细小金黄,中间的花盘格外的大,呈现暗黄和金黄色。

房间里花盆中的花造型像极了向日葵,唯一不同的是向日葵的花盘是黄色的,而房间里的花向日葵的颜色却是深紫色的,深紫到发黑的颜色!

更让我感觉到奇怪的是,花盘里面种植那花的并非是肥料泥土,而是一块块白皙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敢去触碰。

整个房间里都是那种花,只有门口以及中央的位置没有花盆。

我无法想象周顺到底在这里面干了什么。

让我震惊的是花盆,让我感觉到无比疑惑的则是房间中央位置的两个冰箱。

这冰箱并非是家用的那种立起来的冰箱,而是超市里面常见的横向冰箱。

冰箱共有两个,并齐的放在房间中央的位置。冰箱并不是很大,长度大约在一米五左右。

我镇定心神揉了揉胳膊,朝着冰箱走去。

我心里琢磨,周顺买来的冰块估计都倒在了冰箱里,小洋楼是通电的,冰块倒在这里面或许还真不会化成水。

冰箱上面是玻璃门,我走到冰箱前,低头看了一眼冰箱里,顿时啊的一声朝后退却了三步。

棺材!

冰箱里面竟然放着一口棺材!

周顺到底做了什么!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忽然想到了江伯告诉我的。

棺材,骨骸!

难道童谣姑娘的骨骸就被周顺放进了棺材里?

想到这我不敢继续停留,时间浪费的够多了,再浪费下去就是一事无成。

我重新走到冰箱面前,再次看到里面的棺材,我没有再感觉到恐惧,反而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我伸手推开冰箱的玻璃门,发现冰箱里面到处都是冰块,冰块已经完全与棺材并齐,可想而知温度为何会是那么低。

虽然不明白棺材为什么要放在冰箱里面,但是我知道这里面十有八九就是童谣姑娘的白骸。

我没有继续犹豫下去,双手放在棺材盖上,用力将棺材盖给掀了起来。

掀开棺材盖,我闻到棺材里面传来一阵恶心的臭味。

为了看清楚棺材里面是什么,我将棺材盖放到一旁,然后拿起手电朝着里面照耀过去。

手电的光亮不偏不倚的照耀在一个小男孩的脸蛋上,看到小男孩那苍白如纸的脸蛋,我手中的手电咣的一声就掉了下去。

人!

棺材里面竟然不是童谣姑娘的白骸,而是一个……一个人的尸体!

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恐惧距离我这么近,升起的一丝期待感在看到小男孩那张脸的时候,轰然崩碎。

棺材里面怎么会是一具尸体?

这小男孩又是谁?

小男孩的年纪看起来顶多不到十岁,这会是谁?

忽然间我想到那天跟踪周顺时,周顺扒一个小孩的皮。

难道就是这个小孩?

我壮着胆子朝前走了两步去看那男孩,却发现棺材里的男孩皮肤完整无缺,不一样的是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周顺那天买来的。

周顺不是在扒那小男孩的皮,而是在给那小男孩换衣服?

我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小男孩双手抓着的一个瓶子。

我用手电照了一下,发现男孩手里的瓶子中装着一滩鲜血。

鲜血有半瓶之多,被小男孩用手抓着如玩具一般。

进小洋楼之前江伯口中所说的精血,莫非就是小男孩手中的这瓶血液?

想到这,我脑海犹如是被五雷轰顶一般,豁然开朗起来。

我懂了,我全都懂了!

江伯从始至终都在骗我,他根本就不是小七的爷爷,这个身份是他编造出来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没车没房没长相,不会被人利用被人欺骗,因为他们欺骗我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最起码对于江伯来说是并非如此,我虽然是个屌丝,但是却有一颗挣扎着想要活命的心,江伯就是利用这一点把我欺骗,让我进入小洋楼。

他做这一切的目的,恐怕就是这瓶子中的精血!

精血有何用处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这精血肯定不简单,对江伯来说最起码是这样。

我思索了一会儿,伸手去拿小男孩手中的精血。

小男孩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安静的躺着,精血被我顺利的拿走他依旧没有动静。只是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那晚周顺给小男孩换衣服的时候,小男孩明显有动,今天怎么就不动了?

我自然不希望小男孩动起来,要不然的话就彻底完犊子了。

拿完精血我重新把棺材盖给盖了起来。

江伯在我进来的时候告诉我说,拿走精血后棺材就烧掉。

我知道江伯是在骗我,那他的心术肯定不正,我知道了一切就没必要去按照江伯说的做。

再者来说,这小男孩虽然面色苍白,但是长相不差,样子有点儿呆萌,让我下手烧掉我还真不敢去做。

盖上棺材盖,我又将冰箱的玻璃门拉了回去。

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旁边的冰箱,我挪动着脚步朝着旁边的冰箱看去,发现冰箱里面仍然是一口棺材,不同的是这个冰箱里面没有冰块。

旁边的冰箱里有冰块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这里面没有冰块很有可能其中就存放着童谣姑娘的白骸。

我拉开冰箱的玻璃门,掀开棺材盖,用手电晃了一下,果然在其中看到了一具完整的骸骨!

骸骨被人特意摆放成了一个人的模样,我仔细分辨一下确认这骸骨是女孩的骸骨后,立即从兜里拿出一块碎布,然后将骸骨给卷了起来,系上了死结,背在了身后。

江伯设下五行招魂阵,能够让童谣姑娘暂时回到坟墓,我的想法是将这骸骨重新安葬在坟墓中,这样童谣姑娘就不会出来了。

江伯让我带走白骸,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做完这一切,我的目的算是彻底达成了。

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我吓了一跳,毛都快要炸了起来。

回头的一瞬间一颗石头朝着我的面门飞了过来,我歪着脑袋一躲,那石头就顺着我的脸颊飞了过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玻璃出现了一个裂缝。

我心里一沉,连忙走到玻璃前朝外看去。

小洋楼外面江伯正在着急的冲我招着手,他的意思我懂,示意我赶紧下去。

我心想从我进入小洋楼到现在还没到四十分钟,难道童谣姑娘提前回来了?

想到这我立即转身朝着门外跑去,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童谣姑娘啊,那可是彻头彻尾的厉鬼,我怎么能招惹的起?

下了楼我一路狂奔出小洋楼,然后助跑翻过围墙。

等我跑回小洋楼门口的帕桑特旁时,江伯立即抓住我的手,急促的说:我感应到五行招魂阵破了,赶紧离开这里,童谣姑娘马上就会回来。

知道江伯始终都在骗我后,我对面前这个老头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

没好感归没好感,逃命还是最为重要的。

我将童谣姑娘的白骸扔到后座,然后上车打着火将车子开了出去。

开出去一段路,我问江伯要去哪。

江伯沉吟了一下对我说:五行招魂阵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就被破,但是我能感受到阵法的确被破了,童谣姑娘现在一定回了小洋楼,保险起见我们绕路回乱葬岗,一来躲着童谣姑娘,二来看看是谁破了我的阵!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我懂。

只是让我感觉到无比奇怪的是,江伯怎么不问我精血的事情?

江伯不问我自然不会傻不拉唧的告诉他我拿到了精血。

将车子开回岔路口,然后又绕着我先前走的路,朝着乱葬岗开去。

路上江伯我俩一直都保持着沉默,江伯始终不问我关于精血的事情,我也不开口,就那么朝前开着。

开到乱葬岗后,我和江伯下车,然后朝着乱葬岗奔去。

到了乱葬岗童谣姑娘的坟前,江伯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我不懂阵法这玩意,但也能看明白。

插起来的招魂幡已经倒在了地上,围绕着坟墓插着的五把香也好端端的灭掉,但是那红绳却还没断。

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将香给弄灭的。

江伯低头拔起香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是谁他娘的在老子阵法上撒尿!

听了江伯的话我差点儿没噗嗤一声笑出来,感情是有人在江伯阵法上撒尿,故而阵法才不攻自破,放走了童谣姑娘。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胆子是真的很大,跑到乱葬岗上撒尿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

江伯扔掉香对我说:阿郎,你去车里将童谣姑娘的白骸拿出来,我们重新给她下葬。

我点着头没多说什么,转身朝老林走去。

只是刚走没多远,我就听到后背传来呼呼的风声。


直接找到我的灵魂这的确是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但是,怎么样才能找到我的灵魂?

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回到紫竹林去送快递,只有我继续在紫竹林送快递,我的灵魂才不会离开我的身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去面对周顺?

周顺在我面前表现的太过于神秘,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他会不会害我,我一样也不清楚。

如果我回去继续送快递,十有八九会被周顺给惦记上。

但是我如果不回去呢?

我现在体内没有灵魂,背后不知道被多少个孤魂野鬼惦记着,我要是不回去的话,已经不是十有八九的事情,而是百分百会被一群鬼魂给惦记着。

利弊如何我心里能权衡,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准备回到紫竹林继续去送快递。

知道周顺的不一般我在心里提防他一二,应该不会有事儿,至于跟踪周顺的事儿我准备一样继续,要想真正搞清楚这背后的目的,还得找到最为关键的原因。所以跟踪周顺,查出小洋楼里有什么,一定不能放弃。

反正紫竹林送快递的时间很松散,我完全可以送完快递再去跟踪周顺。

想清楚后,我心里也有了点儿底,准备明天就给周顺打电话,告诉他我回来了,并且过去上班。

燕阳灵没多留我,直接告诉我说他要睡觉了,让我赶紧离开。

对于燕阳灵的直率我非常的佩服,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他给撵了出去。

我没敢继续在外头逗留,连忙开着车回到了方想家。

到了方想家我看到那个阴魂不散的快递依然在,我没理会它,洗了个澡便是躺在了床上。

今天发生的事儿很多,让我一直拿捏不准的就是江伯。

江伯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要帮我,还是在利用我?

这一点我是真的想不明白,要说他是在利用我的话,那他的孙女和我的情况可以说是差不多,我帮他反过来他也是在帮我。

若是说他是真心实意的和我合作,那为什么他知道我有了影子不开口提醒我?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这一切?

我觉得这个不太可能,江伯本事那么高,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我又一次止不住想到了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让我不要相信身边的人,他是在害你。

这纸条上的内容究竟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挑拨我与江伯之间的关系?

这件事情我依然想不明白。

最后困了,我也没继续再想,寻思着日久见人心,等着时间久了我就能发现江伯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只不过,要祈祷知道的不会太晚。

第二天早晨爬起来,我便是开始收拾行李,准备重新搬回出租的平房住着。这样一来虽然会被秦大友监视,但是反过来也是我在监视秦大友,毕竟我知道他是和周顺一伙儿的,而他却不知道我。

临行前我拿出手机给方想打了个电话,告诉方想我准备继续回紫竹林上班。

方想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对我骂道:你他娘的也忒不仗义了,老子让你免费入住那么长时间。你还没交房租就跑了?

我知道方想所指的房租是什么,就对他说:你回来之后如果还想调查紫竹林的事儿,就来找我,我全力配合。不过我必须要回去,我现在体内没有灵魂,不回去的话肯定会被很多孤魂野鬼惦记。

方想愣了一下,笑着说:你小子行啊,现在知道体内没有灵魂会被孤魂野鬼惦记了?

虽然方想是以调侃的口吻来说这句话,可我依然从中听出了一点儿异味,我皱着眉问方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体内没有灵魂,容易被鬼魂上身?

“没错,我一早就知道。”让我没想到的是,方想竟然直言不讳的应了下来。

“不过……”方想在电话里面笑了笑说:“不过我那房子里有老神棍临走前留下的法器,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没办法靠近,所以你在我那呆着也是安全无事的。要我说,你就在我那呆着算了,反正一般的鬼魂也不敢靠近,根本不用去管紫竹林的那点破事。”

听了方想的话,我当即便是拒绝了。呆在这屋子安全无事是没错,可我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呆在这里,我还要继续跟踪周顺。

见我态度坚决,方想也懒得和我说了,骂骂咧咧的说:行了,老子懒得鸟你,自己保重就行了。

挂断了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找到了周顺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

等待了三四秒钟,周顺那边便是接听了电话,开口第一句便是问我在哪呢。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轻松的告诉周顺说:周哥,我回来了,准备今天就去上班。

周顺没多说什么,让我下午一点之前过去就行。

饶是如此,我还是能够听出,周顺在得知我要去上班,明显变得很是激动。

离开了方想家,我开着那辆捷达回了出租的平房。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将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

回去的时候秦大友已经去上班,我住的屋子几天没进人,到处都是灰尘,挨个收拾一遍,眼看时间就快到一点我也没继续耽搁,立即动身前往店里。

路上随意吃了点饭,到店里的时候时间刚好是一点。

周顺在店里等我,见我回来立即迎了上来,并且笑着问我,家里的事儿忙完了没有。

我说:忙完了,该解决的都解决了,直接过来上班了。

“忙完了就行,在这好好干,给你加点工资。”周顺递给我一支烟,笑眯眯的看着我。

加工资?

我愣了一下,紧接着便是明白了过来周顺的用意。

他肯定是怕我突然的辞职离开这里,想要用加工资的手段将我捆绑在这。

我不动声色,接过烟点燃后,一脸欣喜的问周顺:周哥,加工资加多少啊?好端端的怎么给加起工资来了?

“一块,以后每送一个快件,提成加一块。”周顺竖起一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摆了摆,然后语重心长的道:“紫竹林那地你也不是不知道,地区偏僻还邪乎。一般人也不敢干,只有你小子胆大愿意干下去,我咋能亏待你?”

在紫竹林送快递,一个快件提成两块钱,我一天平均送五十多个左右,一天的提成就是一百多块,如今周顺又给加一块,也就是说一天除了底薪以外,光是提成就有一百五十以上。

我心里暗自咂舌,心想周顺为了留住我,也是下了血本。

就在我以为这样就结束的时候,周顺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叠毛爷爷递给我说:“小郎,这是上个月工资,借给你的我都扣了,你点点看看错没错。”

我下意识瞄了一眼周顺手中厚厚的一叠毛爷爷,顿时吓了一跳。

周顺手里的钱,看厚度能有三四千之多,完全超过了我应得的工资,再有就是我一直在心里算着,今天根本就不是发工资的时间。

有问题,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我懂,从我今天来到现在,周顺又是加工资又是提前发工钱的,肯定不正常。

但是哪里有问题我也说不出来。

看着那钱,我没去接,而是小心的问:周哥,这还没到发工资的日子吧?

“呵呵,你来巧了。店里面的每月今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赶紧拿着吧。”周顺抽了口烟,笑呵呵的说。

稍微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将那叠钱接了过来,随意的数了一下,我抬起头看着周顺说:周哥,这有点儿多了。

“奖金,这个月干得不错,给你的奖金。”周顺依旧一脸从容淡定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实在看不出什么问题,我直接把钱给揣在了兜里。

我现在也是看明白了,想跑肯定是跑不掉了,只能踏实的在这呆着,既然这样,给的钱我也没理由不要。

在店里等了没多久,几家快递公司的货车便是接二连三的赶来,卸完货装了车,就在我准备出发的时候,周顺却拦住了我。

周顺又一次递给我一根烟,一脸祥和的笑着说:小郎啊,还记不记得紫竹林里的规矩?

我点头说记得,六点之前出来,寄件的话要弄清楚地址,再有就是不多管闲事。

周顺点了点头说:记得就好,不过我再给你加一条。

我心里一惊,心想那么多工资肯定不是白赚的,不过还是问周顺,再加一条什么。

周顺对我说:紫竹林小区中央有一片荒废的公园,周围都用铁篱笆围着,那地方你别去。不管谁叫你过去,你都别去,听明白了么?

我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那晚的经历,顿时就明白周顺说的是哪里。

我清楚的记得,那晚路过紫竹林时,听到紫竹林里面传来阵阵喧哗,以及某个地方灯火通天,等我进去之后才发现,灯火通天并且传来喧哗声的地点就是紫竹林中央的荒废公园。

上一次还没去看个明白就被那旗袍女鬼给缠住了,我隐隐觉得那个地方肯定不一般,最起码没有眼看的那么平凡。

我点着头对周顺说:周哥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记在心里。

见我点头应了下来,周顺这才笑呵呵的拍了拍我肩膀,让我出发。

我犹豫了一下,指了指不是一般破的三驴子说:周哥,这车是不是该换了,骑着老是咣咣响。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一脸笑容的周顺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指着三驴子对我说:“小郎,别怪哥没提醒你,这车无论如何都不能换,知道不?”

“你放心吧小郎,这车肯定能开,不会半路抛锚。”见我不说话,周顺又笑着加了一句,顺带着还从兜里摸出一盒软中华塞到我口袋说:前两天一个朋友给的,我抽不惯这味,你拿着抽。

话都说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点着头将烟收了下来。

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着周顺的反常,几天没见周顺比以前还要深不可测,让我根本琢磨不定。

我决定今晚跟踪周顺的时候一定要解开点秘密,再这么下去我没被他害死,也被他的做法给好奇死了。

看门的还是那个耳背的刘大爷,这几天快递一直都是由我的灵魂来送,刘大爷应该能够看到,我过去的时候还笑着和我打招呼。

今天的快递并不多,只有四十多件,唯一让我感到棘手的是,我在这四十多件快递里发现了五娘的快递。


我是一名退伍军人,二十岁入伍,义务兵两年后留部队三年,由于某些原因,到了今年,也就是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从部队中退伍下来。

本以为以自己退伍军人的身份,可以轻松的在这大城市中混口饭吃。可等我真正进入这座城市的时候,才发现我把找工作想的都太过于简单。

保安的工作,我嫌太过于清闲,而对于其他的工作,一连面试好几个,留下的永远只有一句话,回去等电话。

我最终只能在脱离市中心的地方租了个房先住下来,比较偏僻,相对来说房租也不是那么高。

在这里,我认识了和我年纪相仿的秦大友,很健谈的一个人。我刚入住的时候就拉着我去他家里喝了两杯,一来二去的也熟悉了不少。

秦大友知道我为找不着工作的事儿烦恼,经常拿着酒来找我喝两杯,还安慰我别让我着急上火。但是我却总感觉秦大友有点儿欲言又止的模样。

那天我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钟,出租的房子是几间民房,我开门的声音估摸着是惊动了秦大友,秦大友出来冲我笑了一下,然后又折回了屋子,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了两瓶啤酒以及一袋熟食。

吃喝的时候,秦大友忍不住的说市里的工作难找,你虽然是退伍军人,但是没有学历一样也是白搭。

虽然有些微醉,但我还是听出了他话里有话。

当兵的人多半都直,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开门见山问:“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要是有啥事就坦白的说,别整那么多没用的。”

秦大友眯着眼笑了笑,拿起啤酒瓶给我倒满一杯,砸着嘴说:“我这有个工作介绍给你,干不?”

“啥工作?”我问道。

本来给我介绍工作,这好事啊,可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心里反而没底,虽然是工作难找,可让我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秦大友喝了口酒说:“送快递。”

原来是送快递,可能是他怕我是那种眼高手低的人,所以才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待遇如何?”反正现在我也没钱了,只要待遇过得去,我就干。快递这工作,别人不喜欢,我倒是觉得很好,当兵出来,还是希望干点用体力的活,不用动脑子,还能保持锻炼身体。

秦大友笑眯眯的比划出两个指头:“底薪两千,其余计件。送一个快递,提成两块,你一天送五十个就是一百块钱,一月三千,加底薪两千,一月五千妥妥的。”

听着秦大友说,我直接愣在了那,一月五千的活计可不好找,当保安一月撑死也就两千多块钱,这送个快递咋能一月五千?这可不是一线城市,一个月五千不算低了。

我仔细琢磨一下,猜想这一月五千的活肯定有猫腻。

“你小子一月才两千多点,给我介绍个五千的活?”我和他碰杯了一下问道。

秦大友讪笑着端起酒杯,仰头喝尽,搓着手犹豫着说:“我干的是检收的活计,和送快递的不能比,工资都是死的,没有提成。不过话说过来,这活还真有点儿问题……”

“什么问题?老板会无缘无故扣工资。”反正看他那样,肯定是有问题的,而我的猜测,问题肯定出在这工资上。

秦大友脸上的嬉皮笑脸突然没了,神秘的凑了过来说道:“工资没问题,送的那片区域有问题。”

“啥意思,你整明白点。”我有点儿急躁的催促着他往下说。

秦大友再次倒了杯酒,一口喝干后说:“那片区域以前是个乱葬岗,七十年代有人开发,将那里建造成了小区,到现在有了不少年头,住的也多数都是一些老人。”

“然后呢?”我到现在还不明白秦大友所说的问题是什么。

秦大友夹了一片猪头肉塞嘴里,咀嚼了一番吞下去后,继续说:“那地方不安分,有点儿凶……”

联想起来他刚才说的万人葬坑,我有点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原来不是工资问题,只要不是工资问题,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不算是问题。

“我跟你说,你可别不信。”秦大友见我满脸不屑,忍不住较真道:“那地方可是有先例,出的事儿不少。”

说实话,对秦大友说的我还真不屑一顾,入伍部队驻扎训练的时候,我单独一个人,半夜没少在乱葬岗站岗,也没见过啥不干净的东西。

“负责送那片区域快递的之前有三个人,一个是四十多岁的大叔,不过干了几天就不干了。”

我好奇的问,为啥干了几天就不干了?

愣了片刻秦大友蠕动着喉结,眼里闪过一抹惧意,哆嗦着嘴唇说:“没法干了,人死了……”

“死了?”虽然我不相信他嘴上说的,可真死人了,我倒是关心起来,毕竟说不定我就要去那里当快递员了。

“刚开始送快递的几天还挺正常的,但是没有多久就出现问题了。那片区域有寄东西的,寄东西要给钱吧?送快递的收了钱回头要把钱上交,可是那大叔交钱的时候却是交的冥币……”

“店里面的老板以为是大叔收错了钱,本想找机会跟他说一声。可是还没等告诉他这事儿,大叔就……就死了。”

秦大友看了我一眼,不等我问就开口说:“出车祸死的,就在小区门口。死的时候老惨了,身子直接被撞出去了十几米,而且……而且肇事车辆不过是一个小型私家车。”

小型私家车速度快起来将人撞出去十几米远,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只是还没等我说话,秦大友便说道:“关键是那小型私家车完全速度还没到二十迈……”

“还没到二十迈就将人撞出去十多米?”我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大友,感觉他说话有点儿浮夸。

秦大友不住地点头道:“出车祸的地点是小区门口,大叔的人直接被撞出去十多米,半个身子躺在了小区里。更匪夷所思的是,大叔死的时候一半身子在小区里头,一半身子在小区外。人群围过去的时候,大叔已经断气了,可是不过回头的时间,躺在地上已经死了的大叔,那双腿竟然开始动了起来。两脚蹬着地面,借着力道将身子往前拖了半米远,等着双脚完全进入小区的时候,这才两腿一伸,完全没了气。好像是即便是死也不想离开那个小区。”

说话的时候秦大友脸上满是恐惧。

我完全没感觉有啥,觉得秦大友说话有点儿夸大其词。都断气了那人咋还能动?完全没有理由的事情。

我没在意这些,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边吃边问:“你不是说送快递的有三个人么?还有俩呢?”我只当他说的是鬼故事。

秦大友灌了口酒,咂吧着嘴说:“第二个来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大友竖起三根手指头,咬着牙道:“三天,那小伙子就干了三天。”

“不干了?”我心想,难道也死了?

“没法干了,人疯了……”秦大友惋惜的摇着头说:“第一天挺好,没啥意外。可是第二天的时候收钱和那大叔一样,收了一叠纸钱。同样的是这小伙子没有发现啥不对劲,等着第三天的时候人就疯了,逮谁跟谁说收快递的不是人,现在那小伙子还在精神病院呆着。”

我拿起桌上的烟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燃,眯着眼看着秦大友:“最后一个我不听了,也不想听了。反正没啥好结果。”

“这几天老板想招人想疯了,那片区域的快递全部堆积在店里面。底薪直接提到了两千,要不是我胆小,这活儿我就承包了。”

秦大友也没有打算给我讲第三个人的事儿,嘿嘿笑着拿起打火机给我点着烟。

“我寻思着你是部队退伍下来的,体格本领肯定比别人高。现在那地缺人,你要觉得妥了,我明天就带你去,完了回头直接上班就行了。”

虽然说不相信有鬼,但前面三个人都出事了,我还是有点心虚。

我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看着桌子上没吃完的饭菜,伸手摸了摸兜里仅剩的二百块钱。

我端起面前的杯子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道:“干!”


小洋楼里面闹鬼的事情,昨晚我就已经猜测出几分,但是对于死过人一说我却毫不知情。

我再次递给两个老头一根烟,顺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像是准备听故事一样让两老头讲讲里面的道道。

小洋楼的事儿怕是附近的人都清楚知道一些,我的表现也都是好奇者应有的样子,不像是怀有不轨目的,所以俩老头对我也是直言不讳起来。

那座小洋楼要真说起来,还得追溯到十多年前。

十多年以前这里还没有一条我面前的公路,也没有那一座看起来诡异阴森的小洋楼。十年前的时候小洋楼附近还是一个村庄,村庄叫王家沟。

王家沟并不是多大的村子,整个村子也就只有十多户接近二十户人家,村庄虽贫苦,但也过得自在。

可这安逸舒适的生活,却在十年前的某一天被人打破。

那一天王家沟里突然来了一对夫妇,这对夫妇看起来年纪不是很大,也仅有四十多岁而已,不过他们却有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分别是两女一男,男孩是老大,年纪差不多十三岁,其中一个女孩是老二,年纪约莫在十岁左右,最小的那个女孩不过是九岁的年纪。

他们来到王家沟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找到了当时王家沟的村长并且简洁明了的告诉村长说,要在王家沟盖房子并且生活下去,要求村长帮他们找块能盖房子的地。

王家沟的村长自然是既迷茫又不乐意,谁都不认识你,你跑来就要一块地然后还要在这住下去,换谁谁能乐意?

可没等村长婉言拒绝,那对夫妇便是直接提出来了一箱子钱,告诉村长说用这些钱来买一块地。

农村人一辈子朴实,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当时便是吓愣在了原地,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直到那对夫妇叫了村长两声,村长这才回过神来,一改先前不屑,满脸阿谀奉承的说包在他身上。

找地盖房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工的事儿,村长很是乐意的让那对夫妇先住在自己家里,等着房子完工了再搬出去住,那对夫妇也是无定居之所,没怎么推辞就住在了村长家。

那个年代是个浮躁的年代,虽然家家朴实,人人憨厚,但却没有几个不想要钱的。村长有那对夫妇给的大笔钱,没多久便是将地的事情给敲定了下来,也就是小洋楼现在所盖之地。

地敲定好后,那对夫妇便是开始忙活盖房子的事情。村长知道那对夫妇不是一般人,盖房子的时候更是处处出力,帮了不少忙,当然,钱也从中捞了不少。

房子落成的时候,王家沟所有的人都来围观,因为那房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完全不像是农村的房子,反而更像是市里面的大别墅。

农村的房子多半都是红墙绿瓦,家里有点儿条件的都会盖个两层甚至是三层,可是没有人家的房子能和那对夫妇家的气派洋楼比。

这话倒也不假,即使是现在那小洋楼依然处处透漏着高端气派。

房子盖好了,那对夫妇便是搬进了新家里生活了起来,只是让不少人奇怪的是那对夫妇家里有三个孩子,无论是老大还是小女孩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可那对夫妇偏偏没有说过要让这三孩子去上学。

不仅如此,自从房子盖好之后,村里几乎没怎么有人看到过这一家人出过门,如果不是村长隔三差五去献殷勤恐怕大家都会认为住在那房子里的一家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

随着时间长了,大家也渐渐习惯了那家人奇怪之举。

可就在那之后没多久,王家沟就有人发现一件异常诡异的事情。

那天晚上王家沟有一村民在村头打牌打到了半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十二点钟,而他回家的路线恰好就要经过小洋楼。

路过小洋楼的时候,那人回头望了一眼小洋楼,砸了咂嘴眼里止不住的艳羡,就在他要摇头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听到阵阵歌声从小洋楼中传来。

那歌声不是电视、电影里的歌,而是一种哄小孩子听的童谣,歌声显得非常稚嫩,还是女声,那位村民以为是住在小洋楼里那对夫妇的女儿唱的,便是不由自主的放慢脚步,准备听听唱的是什么。

“我的妈妈杀了我,我的爸爸吃了我,我的兄弟姐妹们坐在餐桌底,捡起我的骨,埋了它们,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漆黑寂静的夜里没有别的嘈杂声,仅有这稚嫩的童谣声。

那人听到歌声顿时感觉到了脊背发凉,惊恐的大叫一声,屁滚尿流的离开了小洋楼前。

第二天,这件事情便是传遍了整个王家沟。

村里人都不相信那村民说的,你想啊,谁会大半夜的出来唱这歌吓人?而且那村民说,唱歌的是个小女孩,小女孩晚上肯定会睡觉,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爬起来唱歌?

到最后大家都认为那村民是耳朵出问题,听差音了,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那村民郁郁不闷,倒也没有多多狡辩,心里更是祈祷自己是听岔了音。

只是过了没多久,有一位王家沟的人惊恐的告诉村民,自己晚上路过小洋楼的时候,听到了那渗人的童谣声。

第一次听到童谣声的村民,刹那间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般,俩人坚持着说自己听到了童谣声,而且还非常吓人。

而这次村民依然没选择去相信他们二人说的话,毕竟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确定下来很容易伤了和气,再有就是在其余村民眼里,肯定是不会相信,那家的小姑娘会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唱这渗人的童谣。

别人不信,硬是自己磨破了嘴皮子也是白搭,听到童谣的二人只能闭上嘴,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再次过了几天,王家沟又有人听到了小洋楼里传出来的渗人歌声。

一次是巧合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难道还是巧合?

这次王家沟的人心里开始动摇起来,一群村民合计一番准备去找村长,让村长去小洋楼打探打探情况,毕竟整个王家沟也就只有村长和那对夫妇最熟悉。

找到村长以后,村长也听闻了这几次的事儿,也没有不当回事儿,当即便是在村民的前呼后拥下,来到了小洋楼。

村长前脚刚进小洋楼没半分钟的时间,小洋楼里就传来村长的惊恐叫声。

村民们听到叫声对视一眼,当下便是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小洋楼里早就没有了之前的繁华气派,整个屋子里面满满的是蜘蛛网,家具上更是布满了灰尘,触目惊心的是满屋子的鲜血,以及挂在客厅大电扇的一串串肠子。

大电扇还在开着,挂在扇叶上的肠子,就那么伴随着电扇的摇动,缓缓的旋转着…

村民们哪里见到过这幅场景,当下便是有人直接吓得尿裤子。几个胆大到还没被吓得不知所措的村民,拉着众人出了小洋楼,并且打电话报了警。

报警后,没多久警察便是来到了小洋楼,经过警察的调查后,得到了个结论,小洋楼二楼有个小女孩死了,年纪大约是九岁,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有村民看到,大呼说是那对夫妇的小女儿。

小女儿死的很惨,被人开膛开肚,肠子内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尸体上的鲜血却是已经干固,小女孩的尸首上也发出了尸臭味。

警察验尸后说,小女孩死了已经一个星期的时间,如果再没人发现的话恐怕尸体就腐烂了。

听到这话,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小女孩一星期前死了,那这几天村民们听到的童谣是谁发出来了的?

没人知道这个答案。

后来的小洋楼被警察封闭,再也没有村民敢去小洋楼。

听俩老头将小洋楼的事儿讲完,饶是我后背也忍不住发凉起来。

我蠕动一下喉结,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我低头看了一眼将手里燃烧完的香烟丢在地上,重新拿出烟盒散给俩老头两根烟,并且问:小洋楼被封之后,王家沟怎么没了?

老头接过烟,点燃抽了口说:“你没看到水泥路嘛?修水泥路的时候,王家沟的人都搬走啦!”

“王家沟的人搬走了,那小洋楼怎么还在?把小洋楼给拆了,这路不还能往两边扩么?”我更加疑惑的问。

小洋楼就建在马路边上,如果把小洋楼给拆了的话,马路肯定还能再往两边扩出去不少。

老头摆了摆手说:“我先前跟你说了,这屋子死过人还闹鬼,死的人就是那对夫妇的小女儿,而闹鬼的,还是那夫妇的小女儿。”

“老大爷,您别藏着掖着,快说说到底咋回事儿。”我越听越起劲。

老头叹了口气说:从那之后村里没人敢接近小洋楼,过了几个月的时间,村长召集王家沟的人开会,说是上头要求在这修建公路,恰好要征用王家沟的地,看看大伙有啥想法。

上头征地肯定会给钱,外加上被小洋楼一闹,王家沟的人几乎是巴不得的离开王家沟去换个地方。到后来根本就没需要协商,几乎是全村的人都同意。

没多久王家沟的人便是搬走了,而修建公路的工队也到了,问起小洋楼的时候村长说小洋楼可以拆掉。只是闹鬼的事儿,就从这里拉开了序幕。

拆小洋楼其实并不需要费多大力气,得到村长的许可后,当天便是有工人拿着大锤开始凿起了小洋楼的墙院。

听到这我眉头一皱,因为我发现小洋楼的墙院是完好无损的,根本没有老头所说的凿痕。

老头或许知道我的疑问,摆了摆手示意我稍安勿躁。

接着老头便是继续讲了起来:拆墙很简单,五六个工人拿着大锤没费多大劲便是将小洋楼整个墙院给拆的一干二净。拆完墙院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工人们准备明天动手拆主屋。当晚便是在小洋楼的院子里面,安营扎寨休息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群工人胆子很大,只是胆大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群工人休息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听到外面有人唱歌,而唱的则是那首恐怖的童谣。

“我的妈妈杀了我,我的爸爸吃了我,我的兄弟和姐妹坐在餐桌底,捡起我的骨,埋了它们,埋在冰冷的石碑下……”

声音还是稚嫩的女声,歌谣在寂静的夜里毫无预兆的响起,听的人毛骨悚然。

工人们在这个环境下哪还能睡着,本以为是谁家小孩的恶作剧,当即便是出了临时搭建的棚子,走出外面看个究竟。

只是他们一行工人原本有六人,可出来的时候却只出来了五人。

而另一人却不见了踪影,五个工人开始寻找另外一个人,找到那个工人的时候是在小洋楼的主屋里面。

小洋楼自从无人居住后就断了电,等着工人进入主屋的时候却发现头顶的电风扇在不断的摆动着,上面挂着血淋淋的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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