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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空间:锦鲤娘子辣又甜叶燕飞大山叔大结局

归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牛眼大的正圆的珍珠,不但形好,光泽也是一流的。叶燕飞小心地将珍珠洗干净了,再用身上的衣服擦拭干净,然后凝神静气,手心那十几颗珍珠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不是真的消失,是她把这些珍珠收在自己的空间了。记忆中叶家老夫人好像有一串这样的珍珠做成的手串,才十八颗,当时好像是花了二百两银跟人买的。也就是说,她手里这些珍珠至少也得卖二百两。她想,等下次赶集时就去找家首饰铺瞧瞧行情。取好了珍珠,叶燕飞就赶紧处理鱼了。幸亏她一直是个吃货,而且是个喜欢自己做吃食的吃货。虽然在空间里没放米面这种饱腹的主粮,但做菜做的工具和佐料,她可是准备了不少。她将所有的鱼都洗干净,刮掉鳞,剖了肚,挑了两条放在一边,其他的都抹了盐切开摊在岸边的石头上晾晒。似乎是等得有些无聊...

主角:叶燕飞大山叔   更新:2024-12-08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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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燕飞大山叔的其他类型小说《神医空间:锦鲤娘子辣又甜叶燕飞大山叔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归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牛眼大的正圆的珍珠,不但形好,光泽也是一流的。叶燕飞小心地将珍珠洗干净了,再用身上的衣服擦拭干净,然后凝神静气,手心那十几颗珍珠突然就凭空消失了。不是真的消失,是她把这些珍珠收在自己的空间了。记忆中叶家老夫人好像有一串这样的珍珠做成的手串,才十八颗,当时好像是花了二百两银跟人买的。也就是说,她手里这些珍珠至少也得卖二百两。她想,等下次赶集时就去找家首饰铺瞧瞧行情。取好了珍珠,叶燕飞就赶紧处理鱼了。幸亏她一直是个吃货,而且是个喜欢自己做吃食的吃货。虽然在空间里没放米面这种饱腹的主粮,但做菜做的工具和佐料,她可是准备了不少。她将所有的鱼都洗干净,刮掉鳞,剖了肚,挑了两条放在一边,其他的都抹了盐切开摊在岸边的石头上晾晒。似乎是等得有些无聊...

《神医空间:锦鲤娘子辣又甜叶燕飞大山叔大结局》精彩片段


牛眼大的正圆的珍珠,不但形好,光泽也是一流的。

叶燕飞小心地将珍珠洗干净了,再用身上的衣服擦拭干净,然后凝神静气,手心那十几颗珍珠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不是真的消失,是她把这些珍珠收在自己的空间了。

记忆中叶家老夫人好像有一串这样的珍珠做成的手串,才十八颗,当时好像是花了二百两银跟人买的。

也就是说,她手里这些珍珠至少也得卖二百两。她想,等下次赶集时就去找家首饰铺瞧瞧行情。

取好了珍珠,叶燕飞就赶紧处理鱼了。

幸亏她一直是个吃货,而且是个喜欢自己做吃食的吃货。虽然在空间里没放米面这种饱腹的主粮,但做菜做的工具和佐料,她可是准备了不少。

她将所有的鱼都洗干净,刮掉鳞,剖了肚,挑了两条放在一边,其他的都抹了盐切开摊在岸边的石头上晾晒。

似乎是等得有些无聊了,男子走过来坐在溪边的黄石上看她处理鱼。

她的身体十分瘦小,两只胳膊像细竹杆似的,可是处理起鱼来动作十分娴熟,刀法也利落,像是常做这种事似的。而她那把刀……

男子微微皱起眉来,这样的刀是他第一次见,通体银白,寒光凛冽,不管是切还是砍,似乎都轻而易举,就算是传说中的鱼肠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这种山野小地方如何会有一把这样的刀?而用这把刀的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看她身上的穿着,跟小乞丐差不多,不可能是什么名门望族或者方外世家。

叶燕飞认真地处理着鱼,并不知道男子在不远处看着她。而男子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望着一个陌生的女子不太好,转身重新走回了原来的位置,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叶燕飞的手里的刀突然凭空消失了,取代的是一小瓶佐料在手。

叶燕飞挥着那瓶佐料洒向鱼身,待喷洒均匀之后收起,又唤出另外一瓶,变换了十来种香料,那条鱼已经是香味四溢了。

她闻着自己腌制好的鱼满意地笑了。

咯咯咯,男子耳边传来笑声。

笑声清朗,让他不由得侧目。

此时的叶燕飞正将那条腌好的鱼放在鼻尖闻,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笑让她原本白皙的两颊泛起了红晕,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面是一双清亮的眸子,随着笑声,眸中星光闪动,红唇轻扬,露出皓白的牙齿。

居然有几分明艳。

男子哂笑,他居然会把明艳二字放在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身上。

“诶,你有火折子么,有的话帮我把火生起来,我的鱼已经腌好了,要拿过去烤了哦。你瞧瞧我的鱼。”叶燕飞将收拾好的鱼拿起来炫耀了一下。

男子笑了笑,然后低头在身上找,这才发现自己连件外衫都没有,只有一件中衣,哪里来的火折子。

“没有,你有么?”

“啊?你连火折子都没有还敢出门啊。”叶燕飞记忆里,这个时代的人出门在外都会备着火折子的,因为十分好用啊,遇到野兽给做火把驱赶,露宿野外可以生火取暖,万一拣到只野兔什么的还能来个烤野味。

可是这个男人一个人出门在外却连个火折子都不带。

对了,叶燕飞斜眼瞄了一眼那个男子,他身上只穿着中衣,连件外衫都没有,古人那么看重仪表,更何况从这人身上这件质地不错的中衣来看,非富则贵啊,穿个中衣出现在荒山野岭,实在是太古怪了。

嗯,这人是个麻烦,退货的决定果然是明智的。

叶燕飞拿着鱼走过去,看了看他折的那条叉鱼的叉,“这根不够长,这根太细了,你重新去帮我折两根吧。”

男子望了眼那两根叉,又望了一眼叶燕飞,分明是故意找借口支走他的。

男子什么也没说,站起来往林子里走去。

叶燕飞吐了口气,嘿嘿,她也没火折子,但她有打火机啊,只是不能给他看到是如何变出来了。

变变变,看我七十二变。叶燕飞心里哼着歌,手心一翻,手里就多了一个手枪造型的打火机,她轻轻按下点火按钮,一股火苗从枪口喷出。

火堆一下子就点燃了。她满意收起打火机。

正往林子里走的男子脚下微微一顿,是他看花了眼么,他怎么看到她手里突然生出火来?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或者真的有非我族类的异族。男子皱了皱眉,走到一棵树下去折树枝。

等男子拿着两根重新折的树枝回来,发现叶燕飞已经将鱼架在架子上烤起来了。

“哦,我发现这两根树枝原来也是可以用的,没关系,那两根放在那里,一会我还要煮个百合芡实汤呢。”叶燕飞一点不为自己将人支来指去而不好意思。

圆月当空如玉盘,夜风缓缓,篝火熊熊。

叶燕飞坐在石堆上,盯着那红红的火焰一时有些恍神。

火光中,她仿佛看到了在花园里种花的妈妈和厨房里翻炒着的爸爸,还有亲爱的老师和同学,刚刚打成一片的科室同事……

“喂,鱼要焦了。”

一个冷冷的声音将她唤回了现实。叶燕飞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鱼从架子上拿下来,却不小心烫到了手。钻心的烧灼感袭来,她忍不住鼻子一酸就掉下泪来。

男子将差点掉到地上的鱼叉准准地抓在了手里,动作干净漂亮,像是电影里的武林高手。

“想什么了呢?差点糟蹋了鱼。”男子撇了撇嘴,然后冲着鱼嗅了嗅,“闻着味道倒是不错,就是卖相差了点。”

“你是吃它,又不是娶它,管它卖相干什么。”被他这么一打岔,叶燕飞心里刚刚升起的思亲之意消失了,心里的难过也消失了。她伸手也取下一条,吹了吹热气,轻轻咬了一口。

“啊!好吃,无污染的天然河鱼就是好吃!”她夸张地赞叹了一句将心里最后一丝难过也驱走了。

“什么无污染天然河鱼,这河鱼不是天然的难道还算人工的?”男子表示有点听不懂她的话,但受她的影响,食欲大增,也张嘴咬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么?”叶燕飞见他吃得优雅之极,顿时觉得自己烤的普通河鱼的身价都高了。唉,人比人气死人,明明都已经如此狼狈了,怎么还能散发出这么优雅的气质呢。

她又有点不想退货了。

这种绝世美男要是放在她那个世界,绝对是妥妥的流量小生。光靠颜值就能撑起一部五十集的烂剧的那种。


张二丫头不敢回,拉了拉叶燕飞的衣袖,“会不会是掌柜觉得这笔生意亏了,来找我们换回来的?”

叶燕飞噗嗤一笑,“不是掌柜的声音。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来找咱们退货的。”

说话间,那人已经追了上来,并且绕到她们前面站定。

“你不是医馆里的老大夫么?”张二丫指着面前的人惊讶地问,“你叫住我们是为何?”

老大夫脸上带笑,拱手而道:“姑娘,老夫想请问一句,给姑娘那个药方的老大夫不知道是哪里的,那方子用得甚妙,老夫想去拜见此人,讨教一二。”

呃,叶燕飞只是觉得用那个方子能试出来掌柜,没想到这老大夫却把那方子给瞧上了,但她若是实话实讲,这老大夫肯定觉得她在骗他,唉,有时真话比较假话难以让人相信。

“实不相瞒,那个方子是一个游医给我的,但那游医现在去了哪里,我实在也不知道,若是我以后见着他老人家了,我再向他转达老大夫的意思,让他方便时到贵医馆与老大夫切磋切磋,如何?”

“如此太多谢姑娘了。”老大夫激动地又是拱手一拜。

告辞老大夫,两人又前行了一会儿,张二丫往身后望了几次。

“哇,那老大夫终于走进医馆了,妈啊,我真担心他还会追上来。”张二丫吐了吐舌,然后又望着叶燕飞,“说来奇怪,你那自己胡乱编出来的方子怎么会让那老大夫那么看重,不会真是什么绝世好方吧。”

“嗯,的确是好方,是以前我的师父开给病人的,幸亏我还记得。”叶燕飞撒了个谎,原主跟着医馆师父才两年,对那师父还有些印象,但那师父教她的东西却是忘得差不多了。这方子是她临时想的,主要是为了让将何首乌用于方中,试医馆是否会用何首乌为药,不过虽然是临时想的,方子确实是按症状而开的,而她开出来的方子,自然是让人惊艳的,老大夫识得此方的好,说明他的医术倒也不低。

当然,这些她都不方便向张二丫说道。

张二丫不纠结这些,她现在还在激动之中。

银子来得太快,有点消化不良。张二丫觉得自己走路都在飘。

“燕飞,你再把那银子给我瞧瞧,我看会不会变成石头或者飞了。”

叶燕飞噗嗤一笑,“银子比空气重,飞不了。而且这才二两呢,别太兴奋,一会儿,咱们会有更多的银子。”

“啊,还有?从何而来?”

叶燕飞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张二丫,“打开看看。”

张二丫一看,呵!好漂亮的珍珠。

“如果没意外,这袋子珍珠可以卖个二百两。”

“二……百两!”张二丫把眼睛都瞪圆了,似乎是担心自己说得大声露了财,她将手掩在嘴边小声问,“我没听错吧?真……真的能卖二百两!”

“能不能一会儿便知道了,不过我们现在要去换身衣服,首饰铺子可不比医馆,那可真是一个先敬罗衣再敬人的地方。”

“衣服?哪里能换衣服,就算买了布料也来不及做啊。”

“不用,有个地方有成衣。”

这个时代人们的衣服主要是买了面料自己回去做或者请人做,除了特别繁华的像望云郡或者京城这种大地方,很少有成衣店。

但有一个地方肯定有。

“当铺,咱们来当铺做什么?”张二丫在当铺门口愣住了。

“来取衣服啊。”叶燕飞眨了眨眼睛,“而且论性价比,在当铺里买衣服绝对划算。”

叶燕飞拉着张二丫就进了当铺。

“诶,你个小叫花子,进来我们铺子做什么?快出去!”一个伙计见她们进来,开口就赶。

张二丫脖子一缩,拉了拉叶燕飞,“咱们还是回吧,这种地方不是我们应该来的。”

“别理他,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看他脸色的,这种人只要有利可图可以立马变脸,前一秒赶你,后一秒当你是大爷。”

说完,叶燕飞朝那伙计道:“你们店里可有衣服,我要买。”

“你要买衣服?”伙计哼了两声,“你有钱么?”

“有没有钱那要看你有没有我想要的货。”

“呵,人穷口气倒大,好,我就拿给你,看看你有没有那个钱买。”伙计进了内室,果真拿了两套衣服出来。

“瞧瞧,上等的货,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拿来当的,听说是他家小姐的,还七成新便不要了。”

叶燕飞一看,这衣服倒是真的不错,面料质地一流,做工出色。

不过,她看了两眼便皱起眉来,“什么七成新,这青绿色的裙摆上面好大一片油渍,根本洗不掉了,这样如何穿得出去?分明就是送人都没人要了才拿来当铺便宜当掉的,这要是买回去还得把整片裙摆换掉才能穿,太费工了。你啊,再便宜收进来的也是准备亏本了,因为根本没有愿意要,这当是谁收的啊,怕是准备被老板骂死啰。”

伙计神色微微一变,将衣服一卷,“爱要不要,出不起钱趁早滚蛋,别在这里瞎闹。”

“谁出不起钱。”叶燕飞将钱袋子拿出来在伙计眼前一晃,“你别看我现在穿得破旧就瞧不起人,我的亲爹找到我了,给了我不少钱,我是来不及买缎子做新衣才来你这里买现成的,顶多回去就穿个一天半天的,可是贵了我可不干,但若是便宜嘛,倒是可以考虑。”

伙计看着那钱袋子眼睛顿时一亮,态度马上就变了,“原来姑娘还有这造化啊。不知姑娘能出什么价,姑娘就给一个合适的钱将这两套衣服姑娘一起拿去。”

叶燕飞道:“这衣服是你收的吧,嘿嘿,如果没猜错,当的还是死当。”

那伙计皱着一张脸,“姑娘既然看穿了就当帮个忙,随便出个价,能卖我立即就卖了。”

“一百个钱,两套一起。”

“一百?”伙计嘴角抽了抽,“姑娘大概不知道这是用什么面料做的吧,更别说这个做工了……”

“说实话,一百个钱里面有八十是给另外一件衣服的,你自己也知道,那件有油渍的根本卖不出去。我没时间,一百个钱,不多不少,愿意就成交,不愿意我可就去下一个当铺了。”叶燕飞说完,转身便要往外面走。


似乎斟酌了一下,萧池羽才慢慢开口:“你父亲是留仙镇做药材营生的叶家老三,十八岁离乡进京赶考,可惜名落孙山。他落榜后并没有回家乡,而是在京城做起了老本行做药材生意,二十三岁的时候突然结束了京城的生意抱着两岁的你回了留仙镇,跟家里人说另娶的二姨太在生产时死了,只留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父亲当初进京前在家中已经有了妻子,育有一子一女,而你父亲抱着你回到叶家的那天你父亲的正妻就失足跌进了井死了,不久,你父亲也死于急病,所以,不祥人三个字就落到了你的头上。八岁那年你重病,叶家老太太做主直接扔到了大街上自生自灭。”

叶燕飞耐心听到他说到这里。

不得不说,她这个穿越者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对这段看似辛酸的过往却并没有过多的感触。反倒是后来医馆师父对她的悉心教导,张寡妇对她亲如女儿的爱护让她记忆犹新。

可是这个萧池羽不提后二者对她的好,却专揭这块看似辛酸的童年阴影做什么?

还有关键一点……她双眼一眯,“我不记得我跟你这么详细地说起过我家里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池羽挑了挑眉,“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想说的是,你一个孤女想做生意发家致富,没有一个男人在背后做盾牌可是不太方便的。就算是叶家,如果看到你风生水起,必然会找上门来。”

叶燕飞撇嘴,“当年他们抛弃了我,难道我富裕了他们还敢来明抢不成?”

萧池羽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能,只要你还姓叶。一旦你的身上有了他们可以榨取的东西,他们会厚颜无耻地高举亲人的牌子朝你砸过来。你难道不想找高个子帮你顶住?”

叶燕飞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个高个子?”

“当然,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萧池羽耸了耸肩,“你嫁给了我,跟我姓,就是我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家跟你可就没多大关系了。你若愿意,还可以跟叶家来往,若是不愿,他们也赖不上你。我杀过人,暂时没地方可以去,而你,孤女无依,咱们俩就等于一个没有左腿,一个没有右腿,若是相互搀扶一下,说不定便能走下去了。所以,我们合作,互助互利。”

叶燕飞想了想,萧池羽的话没毛病。

未雨绸缪,她的确需要换一个姓,一个能跟叶家脱离关系的姓。似乎除了嫁人,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可是嘴上她还不能那么快松口。

“我需要考虑一下,毕竟……公子看着真不像个君子。”叶燕飞撇嘴道。

“彼此彼此,姑娘也看着也不是个淑女。”萧池羽身体突然前倾,一手撑着下巴望着她挑了挑眉。

“我……我怎么不像淑女了?本姑娘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正是君子所求。二丫还想撮合我和她大堂哥呢?”她可不能让她以为自己是没人要才答应他的。

“二丫大堂哥?那个衙门里当差的张守望?”萧池羽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爷我还没有一个衙差好?”

这不很正常么,衙差跟戏子比,谁都会说衙差比较好吧,朝九晚五,还有固定收入。叶燕飞心里道。但嘴上她不敢说,这家伙好像挺自恋的,她怕说出来他会掐死她。

“你好你好,至少在长相上面,你略胜一筹。”其他方面就输一大截。

“这还差不多。”萧池羽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说法,然后突然抬头望了一眼天,皱了皱眉头,“我饿了,做饭吧。”

“你属猪的啊,这么快就饿,现在应该还没到酉时呢。”

“我饿了,快去做饭就对了,啰嗦什么?”萧池羽敲着桌面表示自己忍耐力有限。

拳头不够人家硬,底气便没人家足。

叶燕飞悻悻地站了起来往草棚里走去,边嘀咕:难道这蛊毒发作的时候还是高代谢性的状态,特别容易饿?

等叶燕飞一走进草棚,萧池羽突然眉头狠狠地拧,撑着桌面站起来,踉跄着往山上走去。

叶燕飞淘好了米放到锅上蒸了,可是吃什么菜,她犯愁了。

再吃鱼别说萧池羽了,就算是她都想吐了。但现在家里除了鱼也没别的肉了,就萧池羽那个大爷脾性,如果没有肉肯定是不行的。

突然她想到了,之前在山上那个深水潭捉鱼时,她曾看到边上那个香椿树上好像有个鸟窝,幸运的话说不定能捡到鸟蛋,再摘一点香椿的嫩芽下来正好可以炒蛋吃。

想到这里,她就往山上走去。


叶燕飞将那一粒红色的小药丸重新倒回药瓶里,再将药瓶塞回他的怀中。

指尖触到他冰一般的身体,她不由得整颗心猛地一抽。之前的湿衣还没有脱下,虽然后来盖上了屋里唯一的被子,但显然作用很微。

越是到后面,蛊毒发作越是剧烈,没有忍受到二十五岁而提前毙命的大有人在,加上池羽之前服用过这以毒攻毒的药丸。

说白了,并不是药丸消除了那一次发作的疼痛,而是将缓解的那一次的痛全部加诸到下一次的发作,甚至是加倍的。

她拉起他的手腕再次打脉,这次几乎是深按不可寻。

再这样下去就直接休克了,若是他得的是其他什么病,哪怕是癌症对她来说都不难,但是这是蛊毒,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甚至连止痛药都不敢给他用。

因为任何的药,就像刚才那个小药瓶里的药一样,治疗同时可能会更加倍地伤害着他的身体。

她摸着他越来越冰冷的身体,心里焦急得要发疯了。

她明明有那么强大的神医空间,可是对于他,却连最起码的保暖都提供不了。

保暖……

突然,她咬牙深深地望了萧池羽一眼。这家伙应该意识完全丧失了吧,在意识丧失的情况下,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他应该不会有印象的。

叶燕飞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老套地用身体给人取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人工呼吸还嘴对嘴呢。”

“身体接触不代表什么,咱的心灵是纯洁的。”

“就当他是一张寒玉床,也许我还能像杨过一样练成绝世神功。”

……

深深一个呼吸之后,她将他身上的湿衣尽数脱了,又将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然后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抓着那张破被的两角,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往他冰冷的身体上缠了过去。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叶燕飞却什么都听不到了,耳边只有自己夸张的心跳声,全身火烫。

虽然已经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可是当肌肤真的贴合在一起,她还是觉得心慌意也乱。

治疗,我这是为了治疗。

她告诉自己,身为大夫,为了救治病人不怕选择非常手段。

可是,她的心脏还呯呯跳,她的脸还是烧得很。

也许是太累了,她还是这样她觉得自己不可能会睡着的情况下睡着了。

当山下吹锣打鼓的声音传来,叶燕飞睁开了眼睛,但马上又因阳光太耀眼而闭上了。

这屋顶怎么都不可能等到新屋建好才修理了,今天还是赶紧砍些草铺起来。

她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突然动作一顿。

片刻之后。

“啊……”

一声尖叫差点掀了草棚的仅剩下的半个屋顶。

正在门外练拳的萧池羽听到叫声从门外探了个头进来。

“娘子?”

叶燕飞将身上的被子往胸前一抱,“谁……谁是你的娘子,还有,我身上的衣服是谁穿上的?你……你是不是……啊……”她将头埋进手里的被子里。

萧池羽轻轻地揉了揉耳朵,这声音直破冲天啊。早饭都还没吃,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吼。

“你你……若是君子就算醒了也应该装睡,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你……怎么可以先起来还给我穿上了衣服,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还还……可能碰到我的身体!”

躲在被子里的叶燕飞简直是哭着将这段话说完的。

若不是亲身体验这种事,叶燕飞觉得自己一个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医学博士生对于肌肤接触这种事是不可能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的,但是真正遇上了,对方还没装傻直接揭穿了,她就有点过不去了。

她本来以为她会比他早一点醒过来的。

先穿好自己的衣服,再给他穿好衣服,一切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可是却成了他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再给她穿好衣服,主宾交换了位置,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件事若是只要一个人记得,那这件事就像一个梦,对谁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如果多一个人知道了,这件事就形成了烙印,想忘记可不容易了。

他为什么要先醒过来呢,就算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面子上也该装死一直装到她起床后的嘛。

都是他的错。

叶燕飞越想越憋屈。她救人,救的人却害她坐立不安,这特么也太倒霉了,说好的锦鲤附身,开挂人生呢?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的萧池羽望着仍将头埋在被子里的叶燕飞无奈一笑,“昨晚打了两个雷都没吵醒你,山脚下的公鸡从天未亮就开始叫,那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我的确是想装睡来着,可是咱俩那样的姿势,我想装睡也有点难度,除非我不正常,或者你不正常。”

萧池羽抚额,低头,顺便掩饰脸上突然出现的潮红。

这种事男人比女人更加敏感好么?他又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男人。

只是,他真没想到,那样薄如纸片,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一个小女人居然会引起他那么强烈的反应。

他觉得他需要去城里最多美妓的风月场所走一圈才能拯救一下自己的审美。

“什么正常不正常的,你就是恩将仇报!”叶燕飞随手将手边的一个藤编的枕头扔了过去。

萧池羽没有避开,迎面被砸上了,额头顿时渗出了血。

“你……为什么不躲开。”她心里有点内疚却嘴硬地指责他。

“砸完消气了吧,消气了就起来给我做饭,我饿了。”萧池羽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随手一扔,那枕头就稳稳地落在了她的床尾。

“真是饭桶,没救了。”叶燕飞横眉冷对,一手指着门外,“出去,本小姐要换衣服。”

她将小姐二字放了重音,没错,她还是个小姐,可不是什么人的什么娘子。

萧池羽耸了耸肩,转身便走,“今早哪里没看过?才这么一会儿又不会长出多一点肉来……”

身后呼啸声来,萧池羽头也不回,侧一错身,稳稳地接住了再次充当了暗器的枕头。

他将枕头拿在手里,拍了拍,“枕头啊枕头,既然人家不要你了,我就勉强收了你吧,走,跟我出去外面睡大觉去。”

正在屋里准备换衣服的叶燕飞听到差点吐血,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枕头了……


“换个衣服而已,惨什么?”

“你……一个姑娘家把人家男子全身都看遍了,难道不用嫁给他么?”

“谁,他?一个杀人犯?我为什么要嫁给他!”叶燕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缓了口气才道,“若是看光了一个男人的身体就要嫁给他,那我岂不是得嫁很多人。再说了,不就是两块胸大肌,八块腹肌,一双大长腿么,我以前见过的可比这个厉害多了。”

这次轮到张二丫差点被口水呛到了。

“你……你什么意思?”张二丫张大了嘴。

“呃……”叶燕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撇了撇嘴,“就柱子他们啊,总是脱光了跳进河里,我草棚那个位置正好望见河,想看不见也不成。”

“哦,原来你说的是柱子他们啊。”张二丫拍了拍胸口,又失笑,“当然是说柱子他们,不然难道还是成年男子不成?瞧我刚才想到哪里去了,不好意思哈。”

叶燕飞微微一笑:你刚才想的是对的,但我若告诉你我还亲口帮人切过包皮,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跳车。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村落了。

“咦,前面那个是不是虎子的牛车?”叶燕飞突然指着路的尽头处。

张二丫望过去,“肯定是了。看来虎子还真等过我们一会儿呢,不然这时候他早到村里了。”

叶燕飞瞧瞧西山,太阳已经摸着山头了,但这马车和车里的浑身是伤的人都是不可能进村的。五峰村就那么大,哪家做了顿肉全村都能闻着味儿,别说进来一辆马车和一个严重受伤的男人。

一旦任何一人起疑报了官,那他们就都麻烦了。

“二丫,你从这里下车追上虎子的牛车,就说我在城里遇着亲戚了,就在亲戚家住上几天。”

“啊?你不回村?”

“不回了,我拉着马车就在村外河边的河神庙里住两天,反正那里只有初一十五才有人去拜祭,我住个几天不会有人发现的。”

张二丫回头望了一眼,想想里面那个血人似的俊俏小生,的确是不合适拉进村里。

“那好吧,我刚才看你从戏园子的厨房里顺了不少东西出来,嘿嘿,那么多米面粮食,应该够你们两人吃好久了,我若有机会也会送些东西来。”张二丫倒也不担心叶燕飞,河神庙看着比她那个草棚强多了。

想定,她也不耽误,带上她的行李跟叶燕飞一摇手当告别就跳下了车往前跑去。

而叶燕飞则下车拉了马车往另一条岔路上走去。

五峰山下有条河,不算大,河头有个河神庙,每逢初一十五,村里人便会去庙里求神保佑风调雨顺。

叶燕飞将马车拉到庙后面,卸了马套,将马儿拴在木桩上,又去旁边扯了些鲜草喂马。看着饿坏了的马儿吃草的欢腾劲,她笑了,笑容还在唇边,却听得身侧有响声。

倾斜的车动了,车帘掀开,萧池羽走了出来。

“这是你的杰作……”萧池羽有些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然后从牙齿里挤出一句。

“对,不用谢了。这次你救我在前,我救你在后,不用记账,两清。”

“两清?你把我像个荷包一样缝成这个丑样子算清了?”两个上扬的尾音表示了他的态度。

叶燕飞挑眉望着他,“不然呢?我是大夫,负责治病救人,不负责形象,你若不满意就自己拆了重新缝。不过我可有言再先,拆完出血可别让我再缝。再缝也可以,咱们把话说前头,第一次是还人情,第二次可就得收诊金了。”

哼!本姑娘已经日行一善救了你了,你还想咋地!这五峰山怎么说也是她的地盘。她的地盘她做主。

“你这手艺还打算收诊金?”男子冷笑了两声,“我自己受的伤自己清楚,看着处处都是,其实不过是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及重要的血脉筋骨。”

“哦?你自己清楚?”叶燕飞望着那人,突然好奇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可不想招惹什么麻烦人,穿越一场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种药草闷声发大财。

萧池羽掀了掀眼皮望了她一眼,唇角一扬,“你……这条裙子挺好看的,尤其是裙摆上面那幅残荷图,有股……死而不衰,倔强的味道。”

叶燕飞一愣,下意识地望了自己的裙摆一眼,她画的的确是残荷图,大写意,重神不重形,但这家伙这评论……死而不衰?能不能用点好听的句子,比如说……她想找出一个词来替代,却发现他这四个字用得却是最贴切的,可不就是死而不衰,挺倔强的味道么?

“你说我是什么人?”萧池羽走到叶燕飞身边盘腿而坐,他似乎这才发现叶燕飞缝得其实真心不错,虽然黑色的线一条一条像蜈蚣一样丑,但对合完美,就算他这样大动作地坐下来,那些伤口也没有丝毫的渗血。

要是他的军营里有这样一位随军大夫,那那些伤兵就不用那么痛苦的。

而此时叶燕飞正在猜萧池羽的身份。

“你当时跟那些唱戏的角们站在一起,我本以为你是演小生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她道。

萧池羽抬头望了她一眼,桃花眼微微一眯,“让你失望了,事实上就是。我是武生,刚进那个戏班不久。”

“哦,原来是武生啊,难怪身手那么好。”叶燕飞恍然状点头。

但其实,她半信半疑。

“我饿了,有什么吃的?”萧池羽突然道。

叶燕飞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怎么好像饿鬼投胎似的,总是求喂。

“我正在喂马,马儿吃饱了我再去河里抓条鱼,旁边有的是柴火,晚上咱们就吃烤鱼吧。”

“好。”言简意赅的某人。

叶燕飞避开萧池羽的目光从神医空间里拿出喷射式麻醉枪,十分顺利地抓到了两条,然后做了烤鱼。

萧池羽似乎还挺喜欢吃她做的烤鱼,将一条鱼吃了个干净。

暮色四合。

萧池羽环顾了一下四周,“真不回草棚?这里好像连张床都没有,怎么睡?”

“还是老办法。”叶燕飞打了个响指,然后食指一伸,一一指过庙门那两扇门,“拆了,你一块我一块,木板做的床,正好符合你的预期。”

萧池羽张大了嘴,半天没发出声音,这小女子居然连神庙的门也敢拆。

萧池羽缷了门,将其中一个门板放在了门槛里,双将另一个门板放在了门槛外。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说完,率先越过门槛在外面那块门板上躺了下来。

叶燕飞耸了耸肩,也躺了下来。刚一侧头,就看到萧池羽正将双手叠放在枕后当枕头。

这方法似乎还是她上次说的。

叶燕飞也双手叠放在枕后,闭上眼睛睡起来。

*

第二天,叶燕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披着一件衣服,一看,是她从戏园子里顺手拿的那套男装。

对呵,昨晚睡得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害她冷嗖嗖地躺了大半夜才睡着。

但他居然想到了,还给她披上了,莫名地有点小感动。

侧身,发现身边的木板上空无一人。

难道他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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