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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结局+番外小说

那时烟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概是察觉到了宁兰错的目光,西城洵转过了头,目光不偏不倚的跟宁兰错正正对上,他的嘴角也流泻出不羁的笑来:“云间侯,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对,怎么可能不对,人家这是帮自己说话呢,就算是没有道理也是对的,更何况,宁兰错觉得这道理相当得不错。收回了目光的宁兰错,垂下了眸子并朝着西城洵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端王所言极是。”宁兰错的恭顺似乎让西城洵十分的愉快,他竟然抬起头冲着东兴皇大声说:“父皇,云间侯虽然在东兴没有家人,不过,她身在东兴,我们自然也算半个家人,所以,儿臣说得可对!?”作为老子东兴皇怎么不可能给儿子面子,于是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冲着西城洵点头表示你说得很对,随即又对夏修齐说:“三皇子,这件事你一个男人就有点风度,不要再计较了。”端...

主角:宁兰错宁兰亚   更新:2024-12-08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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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错宁兰亚的其他类型小说《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那时烟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概是察觉到了宁兰错的目光,西城洵转过了头,目光不偏不倚的跟宁兰错正正对上,他的嘴角也流泻出不羁的笑来:“云间侯,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对,怎么可能不对,人家这是帮自己说话呢,就算是没有道理也是对的,更何况,宁兰错觉得这道理相当得不错。收回了目光的宁兰错,垂下了眸子并朝着西城洵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端王所言极是。”宁兰错的恭顺似乎让西城洵十分的愉快,他竟然抬起头冲着东兴皇大声说:“父皇,云间侯虽然在东兴没有家人,不过,她身在东兴,我们自然也算半个家人,所以,儿臣说得可对!?”作为老子东兴皇怎么不可能给儿子面子,于是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冲着西城洵点头表示你说得很对,随即又对夏修齐说:“三皇子,这件事你一个男人就有点风度,不要再计较了。”端...

《堕天录宁兰错宁兰亚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概是察觉到了宁兰错的目光,西城洵转过了头,目光不偏不倚的跟宁兰错正正对上,他的嘴角也流泻出不羁的笑来:“云间侯,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怎么可能不对,人家这是帮自己说话呢,就算是没有道理也是对的,更何况,宁兰错觉得这道理相当得不错。

收回了目光的宁兰错,垂下了眸子并朝着西城洵微微躬身行了个礼:“端王所言极是。”

宁兰错的恭顺似乎让西城洵十分的愉快,他竟然抬起头冲着东兴皇大声说:“父皇,云间侯虽然在东兴没有家人,不过,她身在东兴,我们自然也算半个家人,所以,儿臣说得可对!?”

作为老子东兴皇怎么不可能给儿子面子,于是他露出大大的笑脸,冲着西城洵点头表示你说得很对,随即又对夏修齐说:“三皇子,这件事你一个男人就有点风度,不要再计较了。”

端王,实力超过自己太多,作为一个质子,而且是一个没有一丝玄气的质子,宁兰错可不愿意跟这样一个人扯上半点的关系。

于是,宁兰错一边行礼一边慢慢的朝着她的位置后退,她用平静得声音缓缓的说:“臣下谢过端王。”

西城洵那剑锋一样的眉毛在随着宁兰错慢慢的后退时,几可不见的挑了一下。他转回头看向了还在涨红了脸想要将手从自己手掌中抽出来的夏修齐一眼,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三皇子,看起来,你也觉得我说很有道理。”

说罢,他的手便放开了。

夏修齐刚想说什么,却只觉得自己的胸前猛得被巨大的冲力狠狠地击中,他不得不朝后猛退几步,才勉强将自己的身体稳住,而没有跌得个人仰马翻贻笑大方。

就在这个这个时候,忽然之中,那股冲击力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夏修齐疑惑的时候,下一刻,一股看不到的冲力直接击中了他的面门,让他整个人飞了起来,又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葛平几乎是惊叫一声扑了上去,却只能扶起他,夏修齐瞪着那个穿着银紫色大氅的背影,眼睛几乎要烧起火来。

“哎呀,三皇子,你是不是累了?”那个背影忽然转过身来,风华万千的脸上露出了满满的吃惊,可是怎么也挡不住他眼中的嘲讽,他挥挥手,立刻来了一群的宫人,他笑:“好好的服侍三皇子,让贵客吃苦受累,从来不是东兴的待客之道。”

当西城洵再次转身的那一刹那,夏修齐只觉得自己胸口仿佛被碾碎了一般的疼痛,他想叫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张开嘴吐出了满满的一口鲜血。

他紧紧的盯着宁兰错的身影,从牙缝中溢出几个只能他和葛平听到的字:“我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言罢,那口吊着的气终于泄了,夏修齐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宁兰错觉得自己已经要走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她敏锐的感觉到一阵几可不见的风从她的身侧掠过,她极为迅速的朝着一边转了一下脚步,堪堪的躲开了这道微风,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西城洵竟然就站在面前,若是她在少退半寸,只怕现在她已经贴在这个人的身上了。

明明,西城洵比她慢很多的。

可是站在宁兰错面前的西城洵却连发丝都没有一点波动。

“端王殿下。”不动声色的又退后了一步的宁兰错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便想错开这个人坐回自己的位置。

却万万没有想到西城洵却比她更快的一步走到了宁兰错的座位前,拿起了那个摆放着缠臂金钏的盒子,他转过脸冲着宁兰错露出了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云间侯,能不能让我看看这里面是个什么宝贝?”

尽管西城洵是在询问宁兰错的意见,可是,他的动作可半点没有要等回答的意思,竟然已经动手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缠臂金钏。

这是一只做工勉强算得上精美的缠臂金钏,上面的花纹非常有久远的古老感觉,甚至有不少的地方已经出现淡淡的磨损,怎么看,这东西都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西城洵却在目光掠过它的时候,连瞳孔都忍不住收缩了一下。

“端王殿下……”宁兰错一惊,连忙想上前阻止。

只是,显然西城洵的动作更快一些,他将手里的缠臂金钏已经再一次放回了锦盒之中,抬起了那张惑乱众生的容颜,冲着宁兰错露出几许期待的笑容:“怎么了,云间侯?”

望着那缠臂金钏已经重新放回了锦盒之中,宁兰错也不能对于刚才西城洵的举动说些什么,只能僵着脸,有礼的说:“端王殿下,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

话未说完,就已经被西城洵那如同溪水般朗然的声音打断了:“云间侯,刚刚本王就说了,你一个人在这云间看起来没有什么家人,可是这东兴皇室就是你的半个家人。”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拍了拍手里的锦盒,“你就不用见外了,这东西就让本王这半个家人为你保管一段时间吧?”

“殿下,这是……”

“我想,云间侯一定不会拒绝的。”西城洵已经正正的站在了宁兰错的面前了,他的眼睛亮得出奇,似乎刚刚自己提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而宁兰错也一定会答应的。

他的唇边露出了灿烂如夏花一般的笑容,几乎晃花了宁兰错的眼睛:“毕竟我们可是半个家人嘛。”

“洵儿,这是云间侯的东西,你可不能乱来。”东兴皇大概也觉得儿子有点脸皮太厚,在众目睽睽之下太过纵容也不太好,于是开口拦了一下。

“父皇,我只是代云间侯保管几天罢了,怎么会如此无赖呢?”西城洵扬起的笑脸灿烂得有如三月的春光般明媚,又好像是枝头在一夜间绽放的昙花,炫目而绝色。

谁跟你是半个家人!

这难道还不叫无赖?

在这一刻,宁兰错只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抽得僵住了。


白桃一路小跑跟在宁兰错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后面四处张望着,一幅怕被别人发现的谨慎样子。

东兴那冷硬的风不但没有让她感觉到丝毫的寒冷,倒反让她紧张得连额角上头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来。

“公主,我觉得我们一定是甩掉了那些跟踪的人了。”凑到了宁兰错身边的白桃,压低了声音,用一种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语调急切的说着。

颇为无奈的看了白桃一眼,宁兰错叹了一口气,她伸出手拍了拍白桃的肩膀,“白桃,我们只是出来逛一逛,又不是要逃跑,你这个样子是做什么呢。”

“是……是哦……”

“还有,你看看你,这走一步看三步的样子,跟做贼一样,你要这真是要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估计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就被人给呆住了。”宁兰错抬起了光洁的下巴,示意白桃看了看周围的人群。

果然,周围的人都被白桃那过分的小心谨慎的样子弄得纷纷侧目,这样一来,她们两个人更加的引人注意了。

“况且……”完全不管白桃是不是呆掉了,宁兰错继续在小姑娘的心灵上插着刀子:“东兴派人跟着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发现的,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在宁兰错摇头的叹息中,小姑娘终于明白了自己实在是在做一件蠢事情,她擦了擦泪汪汪的眼睛,又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快步的跟上了宁兰错。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公主,我们出来做什么?”

“逛街。”

“您要买什么?衣服?首饰?香料?”小姑娘从贴身的小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用千年的铁木做成的小算盘,那算盘珠子已经被摸得乌黑发亮,可见是天天都在使用的。

“我们这个月的月钱还可以做个七八套衣服,首饰嘛,只要不是太贵重的珠宝,也能添置个两三件,香料的话如果不是难得的,也可以配上个几钱,所以啊,公主我觉得我们可以去东大街转一转,那边的东西价格合理,而且很是上档次……”

白桃别的不说,这个算账可是个顶个的好手,而且整个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攒钱,用管家的话就是,一个馒头放在她面前她也能卖掉半个换钱攒起来的主。

宁兰错就正好相反,她在来到东行之前,可都是不知道金钱为何物的主,花钱何止叫如流水,简直是如洪水。她

斜着眼睛撇了一下白桃手里拿个被扒拉得清脆作响的小算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灵材。”

小姑娘正在絮絮叨叨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接着用手指头抠了抠自己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咱们手上的钱购买多少根的鱼龙玄叶啊?”

“啪嗒!”

这会白桃不光是没有了声音,就连手里的算盘都掉在了地上。

这让宁兰错很是意外,她驻足看着白桃,而整个人似乎都被罩在了一片漆黑之中,她耷拉着脑袋,蹲在地上捡算盘,看起来,颇有一种乌云罩顶的味道。

“你干嘛?”宁兰错仔细分析了一下白桃出现这种状况时机,似乎是跟自己说得话有关系,可是她刚才说得话有问题吗?她又反反复复的想了想,一定是没有问题啊!

白桃颤抖着双手捡起了地上的算盘,虚弱的扬起了头,抓着宁兰错的手臂几乎要挂在她的身上,开口似乎都没有声息了:“公主,你说你想买什么?”

“鱼龙玄叶啊。”宁兰错想了想,又开口数起来其他需要的东西:“极阳草、火灵芝、赤光人参。嗯,暂时就这些吧。”

再去看白桃,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她抬着头冲着宁兰错努力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主,你要这些……灵材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养筋续脉了,在堕天录里,那白衣女子用强大的玄气帮宁兰错将断掉和很多枯死的经脉恢复了畅通,但是,因为灵台已经被毁,所以,就算经脉畅通也没有办法聚集玄气。

所以,想要再一次修炼玄气,首先要做的是要养筋续脉,再将已经被毁的灵台重铸,虽然在堕天录里颇有些至宝的灵材,但是那都是一些九重天之上的灵材,起码都要玄圣以上的修为才可以使用,她根本就受不住。

于是,白衣女子便给她开出了一个药方,让她去凑到这些灵材,然后带进堕天录,由她为宁兰错炼制养筋续脉和重铸灵台的灵药。

这也是今天为什么宁兰错会出来闲逛的原因了。

虽然宁兰错不知道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她却似乎对于这大荒之中的灵材还是蛮熟悉的,至少,她给出的方子上的灵材宁兰错可是都见过的。

“还就这些……”白桃终于怪叫了一声:“公主!”

“什么?”宁兰错觉得白桃的反应有点奇怪:“有问题?”

白桃自然是知道自家的主子,这位可是从来都不知道钱长得什么样子的主,估计,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东西要花掉多少钱,便信口开河的说了出来。

这么一想,她才将已经涌上头的血给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点:“公主,你知道,我们有多少钱吗?”

“多少?”

“我们只有四百两白银。”

“哦哦。挺多啊。”宁兰错完全没有概念的点点头。

“公主!”这回白桃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她猛地提高自己的声线,“你知道不知道你刚才说得那几样中最便宜的要多少钱!”

“多少钱?”这个问题完全不在宁兰错理解的范围之内,她只能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小姑娘发飙。

“要一百两!”

“那不是正好够?还有的剩……”

“我说得是黄金。”白桃抑制不住自己犯了一个白眼,她冷笑着瞪着自己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主子:“一两黄金值一百两白银呢……”

“啪嗒!”

又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不过,却是宁兰错捏着手里的折扇,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白桃,她用一种简直不敢相信的语气问出了她这十几年生命中第一次意识到一件事。

“你是说,我现在是穷光蛋?”


清竺看着两个气鼓鼓的人,就在刚才,这两个年龄加起来已经快四十岁的人毫不犹豫的将决定输赢的最高权力交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嘴角抽动,说实在的,他打从心眼里面不想跟这两个人搅合在一起。

端王殿下也就罢了,反正自小就不怎么靠谱,想起来一出是一出,就没有个准。

为什么这位曾经名震大荒的云间四公主也这么不靠谱?

他转眼看了一下身边的白桃,发现这个小姑娘也是嘴角抽动,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看起来,这个小姑娘比自己还惨,大概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主子原来也不怎么靠谱吧……

想到这里,清竺也忍不住为自己鞠了一捧同情的泪水,他今天怎么就这么欠,非要呆在金银岛呢?

“清竺!想什么呢!”

在西城洵不耐烦的提醒之下,清竺只好再次叹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脑子里那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的思绪,看向了两个依旧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气鼓鼓的两个人。

今天这事儿……

“刚才你们既然已经三击掌说是比小了,那么从现在的点数来看,王爷,你的骰子只有一点,云间侯的却没有点,是云间侯赢了。”清竺看向了地上的骰子,呃,还有那一堆骰子粉,公平的说着。

话音未落,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宁兰错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得刺耳,而西城洵则瞪大了眼睛,用一种几乎不敢相信的目光盯着清竺:“清竺!你是谁的人!你居然说她赢!”

“哎呀哎呀,这真是,坏事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去啊!”宁兰错落井下石的功力可一点都不比西城洵低,那小石头扔得叫一个不亦乐乎。

再次叹了一口气,带着一种几乎无奈的语气对着西城洵说:“王爷,金银岛真不差这点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谁管钱啊,我要的是输赢!”西城洵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提着那银紫色的袍子,冲着清竺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我呀!我要的是钱!”别管是怎么赢的,总之最后赢了,心情大好的宁兰错,从地上也站了起来,她一边拍着衣服上的白灰,一边笑得春风得意。

忽然,她朝着西城洵走了两步,眼看着就凑到了西城洵的面前了,她的个子不算矮,但是跟西城洵站在一起,堪堪到了他的肩头。

歪着头的宁兰错笑得眉眼弯弯,她唇角上的弧度好看得耀眼,她半仰着头对西城洵说:“既然你那么想赢,我那么想要钱,不如,我今天把这赢面让你,你把钱给我就好了,至于出老千的事情,就算了如何?”

西城洵看着这张满脸白灰,跟从面粉堆里出来的没两样的人,看着那张灿烂得连厚厚的白灰都没有办法遮挡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似乎有了一丝琢磨不透的异样。

只是,就算是一丝异样又能如何?西城洵怎么会妥协!

他哼了哼鼻子,下意识的脚步却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眸光潋滟,西城洵停止了脊梁,将手里的袍子丢了下去,转身就走,只是他那慵懒而不羁的声音却顺着风飘了过来:“本王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让人让过,云间侯,下一次,你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唰的一声,抖开了折扇的宁兰错一边闪着风,一边望着西城洵远去的背影,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能拿钱就好,下一次,下一次,她可一定不会再跟这个家伙对上了,她,又不是傻的。

尽管这一声实在是狼狈到了极点,但是宁兰错可是半点也不在意,现在她的心情好着呢,她爬上了马车,将自己所要的灵材告诉了白桃,自己则心情大好的回府去了。

要不是怎么说灵材贵得不得了呢,别看宁兰错花了这么多的功夫,废了这么多的力气,终于弄到的这些钱,等到去买灵材,也不过只能堪堪买上几根而已。

盘腿坐在药香中的宁兰错,看着面前包袱里面的四种灵材,忍不住叹气,她花了那么多功夫,还跟西城洵那个无赖打了这么一架,最后也就只能一样换上三四根,这钱啊,可真是不好挣。

白衣女子伸着脖子看了看宁兰错包裹里面放着那几根可怜的灵材,嘴角抽了抽,十分嫌弃的说:“就弄来了这么几根,你们这地上很缺这些破烂吗?”

破烂?!

看着白衣女子那嘴角的不屑,宁兰错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抽抽了,要知道这位主嘴里的破烂,可是她费尽了心力挣来的,她现在居然还敢嫌弃!

不过看在这位老人家十万八千年困在这里,她也懒得跟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老人家计较了,只能打着哈哈说:“这可是灵材,每一株都很贵的。”

宁兰错着重将很贵的两个字咬重,为了提示老人家,说话的时候也考虑一下客观环境。

不过,老人家显然没有领会到宁兰错的苦心,继续嫌弃着:“本来就是破烂了,成色还那么差,你们这地方到底是什么穷乡僻壤啊……”

宁兰错的嘴角都要抽僵了,好不容易等到白衣女子嫌弃完了,她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你拿去炼了就行了。”

那嫌弃的态度简直是叔可忍婶婶绝对不可忍!

不过,最最不可忍的是这个……

“前辈,我不会炼药!你让我怎么炼?”宁兰错无奈的叹气,她要是会炼药还需要巴巴的将这些灵材带进这堕天录中吗?直接按照方子在外面自己炼了就是了。

不想白衣女子比宁兰错更不依不饶:“这些个破烂难道你还想让老身给你炼?杀鸡焉用牛刀!”

说完这话,她就用那双流光眉目看着宁兰错,发现宁兰错脸色发黑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便眨了眨眼睛,悄悄的探问:“你……你当真不会炼药?”

“不会。”

“难道你们这里的人不是随便一个都会炼药的吗?”白衣女子简直不敢相信的怪叫一声。

宁兰错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这白衣女子:“前辈,你当炼药师是满大街的白菜吗?”


好雄厚的玄气!

大厅中间的地板之上迸发出的刺眼光芒逐渐散去之后,只看见那所有的光芒化成了一个法阵,法阵上古朴的花纹中流动着盈盈的紫色柔光,这是一个典型的传送阵。

传送阵宁兰错半点都不陌生,原来在云间的时候,她有一个老师是阵法师,这传送阵虽然是阵法师最简单的阵法之一,但是,因为结阵的过程非常的麻烦,要耗费的玄气也很大,所以,能够顺利的结成传送阵的阵法师并不多。

就算是宁兰错的老师,所结成的传送阵也不过是比较小的,像是眼前这个巨大的传送阵,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由此可以推断,能结成这个传送阵的阵法师,实力一定不容小觑,甚至,不只是以为阵法师结成的。

“在下预祝各位得胜归来!”

站在传送阵便的余元九双手在胸前握拳,冲着所有参与开荒的修士行了个礼,当他直起了身体之后,就看见他朝着所有人做出了一个“有请”的姿势,参与这次开荒的修士们就前前后后的进入了传送阵。

宁兰错由于坐得位置最远,所以是最后一个靠近传送阵的,她站起身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天枢的身上。

天枢站了起来,他的个子很高,姿势挺拔,不疾不徐的朝着传送阵走去,在走进传送阵之前,没有预兆的,他忽然就转过头来,那锐利的目光就直接了当的跟宁兰错那来不及闪躲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虽然,天枢的目光在宁兰错的身上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瞬间,可是他目光中毫不遮拦的锋利还是让宁兰错有一种浑身发冷的感觉。

不能宁兰错做任何的反应,天枢的身影已经在泛着盈盈紫光的传送阵消失不见。

“一路上自己多加小心,遇见任何情况处理不了的就传送回来,不要贪多。”在踏入传送阵之前,苍溪元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宁兰错一声。

因为还没有达到玄士的层次,宁兰错并不能隔空传音,所以,她冲着苍溪元点了点头,示意他自己明白了。

苍溪元的目光微闪,似乎想说些别的,但是话没有说出来,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了传送阵之中。

“星踪,请留步。”就在宁兰错站在了传送阵之前,她刚刚想要踩进传送阵之前,站在一边的余元九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不明就里的宁兰错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依然十分恭敬的冲着余元九行礼:“余先生,还有什么事?”

“星踪,进入幻境切记,以保命为第一位,切不可贪多。”

宁兰错倒是没有想到余元九会开口再次嘱咐她安全的问题,虽然彼此双方只是陌生人,但是对于这种善意,她还是十分感激的,在点头谢过余元九之后,她也踏进了传送阵。

从外面看起来好像是普通的传送阵,当真正的踏入了其中之后,宁兰错立刻感觉到了一股极为强劲的风自下而上的猛烈吹了起来,随后她的眼前便被刺眼的白光充斥着,让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感觉的非常的快,似乎只是一瞬间,宁兰错的周围一下子便寂静了下来。

没有传送阵的光芒,也没有那刺眼的白光,剩下的只有如同死亡一般的寂静和空旷。

宁兰错曾经是云间王军的统帅,她可不是只是挂着一个闲职,而是真正的在军队中历练过的,在军队中的四年时光,对于她收益颇多,最明显的一点,那就是她对战经验是极为丰富的。

就好像是现在,刚刚被传送阵传送进了幻境中之后,她首先做的并不是观察四周,而是在第一时间压低了身体,将整个人几乎伏贴在地面上。

接着她开始让玄气在自己的身体里运行流动起来,用那运行的玄气将自己本身的气息逐渐的消散,最终做到隐藏在背景环境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息,没有修行的人或许不太能感觉出来,但是,所有的修士其实都能感觉出来,所以在对战中,除了强劲的实力之外,还要学会隐藏自己。

更何况,幻兽的触觉其实更为的敏锐,就算是一个低级的幻兽,也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出陌生的气息,从而发起攻击。

若是在幻境外面或许还容易逃脱,可是在幻境里面,不但幻兽的实力更强,而且它们并不像是外面的妖兽一般,只要将人驱赶出自己的势力范围就会放弃,它们则是会跟侵略者战斗到不死不休为止。

所以,在这种幻境之中,首先要做的就想办法隐藏自己的气息,毕竟,从传送阵传入幻境中,天知道你会落在什么地方,若是不小心落在哪个实力强劲的幻兽的嘴边上,那可真是倒霉了!

在其实玄气这个阶段的修士并不能运用玄气做什么特别的攻击,这个层次的修行者,无非就是在战斗中战斗力和持久力更为强势一些罢了。

不过,这个层次老练的修行者却可以让玄气在身体里熟练的运行,以用来掩藏自身的气息。

关于这一点的运用,宁兰错自认为也是佼佼者,再加上当时在王军中的锤炼都已经印刻在了骨子里面,所以,她的反应根本就不用经过大脑,光是身体的本能就已经做出了应对。

所有的动作全部一气呵成,玄气在身体里面的快速的流转,宁兰错本身身体的气息从有到无,不过是几秒钟。

周边一片的漆黑,宁兰错的眼睛因为刚刚从强光中传过,现在在接触到这样的黑暗,有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这并不阻碍她用身体其他的感官来观察周围的幻境。

手掌之下是一片湿润的泥土,湿润的程度甚至可以用黏腻来形容,除了泥土之外,还有毛刺刺的感觉在手掌之下,指缝之中穿越,这是比较茂盛的野草,还带着一点点的锋利,在静谧之中喧嚣着。

身上虽然穿着黑色的长袍罩衣,可是,这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并不会阻碍宁兰错感觉周围。

忽然之间,一阵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见的风从她手边的野草上掠过……


屋子里原本禁止的空气在这一刻全部被撩了起来,化成了风,化成了凶狠的风就朝着整个屋子所有的角落刺去。

那些风从苍溪元的袖子下面涌出来,似乎带着细小的旋,快速的飞转出去,它们的速度极快,而且越来越快,在极短的距离里就变成了一个个微型的龙卷风,这无数道的微型龙卷风,在出来之后迅速在屋子里面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间位于里间的库房里存放着的全部都是金银,而轻的东西便是那些银票,只看见风行过的路线上,所有的箱子都被掀开了,那些原本一叠一叠被捆绑放好的银票仿佛被人用手直接弄乱了一样,撕扯着扬洒在空中。

不过是瞬间,整个屋子里面就好像下起了一场银票雨,到处都是钱的味道。

不仅仅是这轻飘飘的银票,就连那被锁在箱子里面的金银元宝,在这凶力的风之下,也开始快速的震动起来,就算最终没有被这些微型的龙卷风卷到天上,却也是被掀翻在地上。

屋子里还是一片的寂静,没有任何人出现,只有那呼呼的风声在屋子的每个角落每个空间里撩过。

这些风虽然四散开来,可是却好像是带着自己的思维一样,就算是到处都是,却不难发现,它们一直都围在苍溪元的身边,甚至在他的身边穿来穿去。

而一身水色袍子的苍溪元就静静的站在屋子中间,任凭他的衣角被这来去的风撩动,仿佛一尊雕刻好的雕塑一般。

渐渐的那风却开始安静了下去,那一直好像不会动弹的苍溪元却忽然动了起来。

只间,在一个微型的龙卷风再一次穿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他的身形却悄然无声的朝着一边移动了一步,看起来,真的就是很平常的微微的这么一动,可是,接下来,他那双一直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却动了起来。

“呼。”

风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它们出现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的在一瞬间又消失了。

随着那微型的龙卷风消失的瞬间,苍溪元的手露了出来,那是一双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手。

白而透,皮肤柔润得像是上等的和田籽玉一般,散发着一种珍珠一般的柔光,手指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每一个指节都笔直而没有任何的纹路,手指甲修长且富有光泽,这样的一双手比天下任何一个美女更让人折服!

而这双手却偏偏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此时此刻,这右手紧紧的攥着,在那攥紧的拳头上却有几道格格不入的细细的勒痕,在勒痕的之上赫然是几条细如蚕丝的丝线!

此时,这几条丝线被苍溪元静静的拉住,而从他拳头之下的掌心中流泻而出的是四五根闪烁着细微光芒的银针。

苍溪元用力的拉着绣线,绣线被紧紧的绷直了,似乎这时候有一个琴娘再次,伸出手指撩拨,便能奏出世间最美好的乐曲一般。

绣线的这一边被苍溪元拉住,另外一边落在宁兰错的手里,就像是那阵风忽然消失一样,她出现得也让人极为的讶异。

这两人,一人一头,剑拔弩张,中间却被几道几乎不见得绣线牵引着,这些绣线看起来柔软而脆弱,可是却极为的牢固,就算是被两人这么用力的拉扯着,却也没有断掉,反而变成了锋利的兵器。

鲜血,是红色的,是滚烫的。

鲜红的,滚烫的鲜血,从苍溪元手中那勒痕中一点点的渗了出来,又一滴滴落了下去,好像是被春风吹落得桃花。

宁兰错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面孔,可是,他却逆着光,他的面孔被遮挡在那寂寂的黑暗中,被遮挡在那松散的发丝中,遮挡在那暗鸦的孤愤中。

看不清楚,也不想看清楚。

站在这个地方,只有胜负,是有生死,再没有其他。

对面的这个人实力比自己高太多,但是她并不是没有一丝的胜算,要知道,就算她的玄气顶不住这个人,但是她可是在堕天录中那白衣女子手里弄到了一些小玩意,就算不能面对面光明正大的胜了对方,用些阴损的办法也不是不可能脱身的。

“你赢不了我的。”苍溪元只是安静而寂然的看着对面的这个夜行人,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情绪,仿佛那正不停的落血的伤口并不是他的一样。

这个夜行人并不是很高,至少在男人里,他也只能算是个小个子,而且他很瘦,身材十分的纤细,再加上这个人的动作十分的轻灵迅速,这样的人倒是非常适合做贼的。

若是,今天他不是来东风楼的话,苍溪元倒是十分乐见他能得手,只是,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这两个字。

这声音清凌凌的,听在耳朵里,宁兰错有一种错觉,似乎回到了云间,小的时候,她和宫里其他的孩子用冰珠子丢入那琉璃碗里便是这般清冷的声调。

那隐藏在面罩下面的唇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宁兰错丝毫不为所动,她望着对面的苍溪元,手里拉着的绣线却更用上了几分力道。

苍溪元很显然没有什么兴趣在这种角力中僵持下去,他眯了眯眼睛,唇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那清凌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嘲讽:“不知死活!”

话音刚落,他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挥动了一下宽大袖子,而从袖子中直奔而出的便是更为凶险凌厉的风,这风显然是带着目的,不偏不倚,正正的朝着宁兰错的正面打去。

只听得“啪啪啪”几声尖利却细微的响声在空气中炸开,宁兰错又消失了。

“故技重施就没有多少的新鲜劲了。”苍溪元这回根本就没有停,他一把甩开了那已经在手中断掉了绣线,袖子中再次飞出了犀利的风,这风一道比一道更为的凶狠,就像是嗜血的刀刃渴望着鲜血的热量,毫不犹豫的奔向了屋子各处。

“擦擦擦”,风刃行走之处,无论是柜子上、箱子上、还是墙壁上、地面上都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这样密集而快速的风刃让任何人都无处可藏!

可是,偏偏,有人藏住了,不但藏住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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