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黎书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王妃是大佬温黎书无全文》,由网络作家“橙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玩意儿就是个行走的毒药包。”温黎书盯着盒子,道:“没打开看之前,我也不能肯定能不能带在身边。”“不让她送回来,难道让你们俩搁在身上?万一给你俩药死了,一时半会我上哪儿找用的趁手的丫头?”桃花后退了一步,道:“您刚才只转手一遍,连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有毒?”“味道。”温黎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里面夹着龟绿粉。”“那……又是什么?”桃花好奇宝宝再次上线。温黎书抽出帕子,包裹着其中一个锦盒,缓缓打开。里面是半块玉佩,通体碧绿,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可惜了。”温黎书用食指挑起玉佩挂坠的绳子,惋惜的道:“这么好的玉,切成两半就算了,竟然还泡了毒药。”“那龟绿粉又是什么东西?”桃花也不懂玉,相比之下,她更好奇从来都没听过名字的药。温黎书顿了顿,...
《重生王妃是大佬温黎书无全文》精彩片段
“那玩意儿就是个行走的毒药包。”温黎书盯着盒子,道:“没打开看之前,我也不能肯定能不能带在身边。”
“不让她送回来,难道让你们俩搁在身上?万一给你俩药死了,一时半会我上哪儿找用的趁手的丫头?”
桃花后退了一步,道:“您刚才只转手一遍,连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有毒?”
“味道。”温黎书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里面夹着龟绿粉。”
“那……又是什么?”桃花好奇宝宝再次上线。
温黎书抽出帕子,包裹着其中一个锦盒,缓缓打开。
里面是半块玉佩,通体碧绿,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可惜了。”温黎书用食指挑起玉佩挂坠的绳子,惋惜的道:“这么好的玉,切成两半就算了,竟然还泡了毒药。”
“那龟绿粉又是什么东西?”桃花也不懂玉,相比之下,她更好奇从来都没听过名字的药。
温黎书顿了顿,道:“龟绿粉药如其名,是一种绿颜色,从一种龟的龟背上刮下来炼制而成。”
“中毒之人像是得了痨症一般,先是开始莫名咳嗽,咳上一段时间就会吐血,之后的流程就是见阎王。”
“这种毒带着一股淡淡的海盐香味,照理说用锦盒装着,我是闻不出来的。”
“可想而知,他们究竟在这俩玉佩上,放了多少药。”
“天哪!”桃花惊呼一声,又退后一步:“看着二少爷文质彬彬,说话客客气气,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春兰嘟囔着,道:“就二夫人的歹毒心肠,二少爷能有多好。”
桃花也忿忿道:“这个二少爷,我们和他无冤无仇,才见您第一面,为什么要这样做!”
温黎书笑颜如花,丝毫不介意:“还能为什么,我嫁给易慎,又是个活人,自然就碍别人的事了。”
“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喜欢欠人人情,别人送我什么,我就回给人什么,这叫两不相欠。”
“您打算怎么做?”春兰狐疑道:“老爷可是最喜欢二少爷,您别冲动。”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连累着大少爷被怀疑。”
“傻呀?我定然不会明着来。”温黎书狡黠的一笑:“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
这才刚过了午膳没多久,晚膳还早,温黎书拢着暖手炉坐在窗棂下的软塌上,眼睛盯着床榻。
床榻上的易慎,依旧一动不动。
易慎也察觉到身上有股灼人的视线,像是要将他烧出一个洞似的。
温黎书正准备开口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公鸭嗓门声:“大少夫人!”
是王婆子。
温黎书皱了皱眉,这家伙挨了顿死打,原以为她会借着吴大勇的职位之便,从大房出去。
没想到还敢回来!
温黎书抬眼看着王婆子,还没说话,王婆子几步朝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操着公鸭嗓子嚎啕大哭:“大少夫人,老奴错了,之前的事情都是老奴有眼不识泰山。”
“请您看在老奴挨了惩罚的份上,原谅老奴这一次吧!”
又是唱的什么戏?
苦肉计?连环计?
温黎书盯着王婆子脸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淤青,道:“打了你一顿,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伺候了。”
“大少夫人,老奴知道错了,从前都是老奴太将自己当回事,没认清主次,请大少夫人看在老奴多年伺候少爷的份上,原谅老奴一回吧。”
一边说,一边痛哭,还真是一幅悔过的模样。
但温黎书知道,一切定不简单。
按照王婆子的性子,之前挨了顿打,成了整个易府的笑话,心里定然怨恨的恨不得将温黎书生吞活剥。
还怎么会这般低声下气的回来求着留下?
看来是对大房有别的目的。
不过,敌人放在明处总比暗处好。
这样一想,温黎书幽幽的道:“我哪里是不近人情的人,看你认错诚恳,留下吧。”
“多谢大少夫人,多谢大少夫人!”王婆子又磕了两个头。
“别着急同意啊。”温黎书坐正了,喝了口茶,道:“我身边春兰夏荷桃花已经足够。”
“那,那……”王婆子抬起头,惶恐道:“您不会还是不肯原谅老奴吧!”
温黎书一笑:“同意倒是同意,就是不知道你做不做的来——大房缺个打杂的,比如扫院子,比如倒恭桶啊什么的。”
王婆子脸色一僵。
她还是几十年前新做奴婢的时候,做过这些下等婢子该做的事。
如今她都成了上等婆子,竟然还要受这种奇耻大辱!
王婆子的手都有些颤抖,恨不得直接起身走人,只要吴大勇在,她最多就以不尊上的名义罚俸挨打,总比被人红果果的羞辱好。
但刚准备起身,又想到吴大勇和二夫人说过的话,忍了又忍,陪着笑脸道:“这些活儿,老奴年轻时做过。”
“您放心,老奴一定能做的好,只要您肯让老奴在大房伺候。”
“先试试吧。”温黎书放下暖手炉,道:“昨儿夜里起风,屋子后边还有前院,定是落满叶子,你去打扫下,找回从前的感觉。”
“是。”王婆子垂下头,掩住眼中的恨意。
她退出去,夏荷正好端着果盘进门,不由多看了两眼:“大少夫人,王婆子是要来请辞吗?”
“不。”温黎书意味深长的一笑:“她来求着我收留。”
“啊?”夏荷放下果盘,道:“王婆子恨心极强,又很记仇,您之前当众打了她,她该是不想呆在大房啊。”
温黎书多看了两眼夏荷:“你悟出其中的道理,应该能想到她为什么留下。”
“别有所图?”夏荷一惊:“不会是要打大少爷的主意吧。”
“有可能。”温黎书起身,道:“你们看紧王婆子,别让她有机可趁。”
“是。”夏荷恭敬的道:“你再休息一会,奴婢去外边盯着。”
“正好。”温黎书朝床榻方向走去:“你出去把门带上,守在外边,别让任何人进来,我要给大少爷治病。”
夏荷掩住眼底的担忧,道:“是。”
出去的时候,她特意没将门带紧。
“你问这个做什么?”郝一莲眉心紧皱。
“昨儿都将丫鬟遣走,也没个证人,我问的问题当然是要自证清白。”温黎书看了郝一莲一眼,自顾自道。
“瞧着两位妹妹身材窈窕,估摸着连带衣裳,每人九十斤左右吧。”
“我们三人身高相似,加之我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全身没劲,要真是我将两位妹妹弄到水缸中,想使两位妹妹脚不沾地肯定做不到,要拖着在地上行走。”
“刚才进门之前,我瞧见水缸隔亭子有一百多步,两个活人拖过去,就算是地面不留痕迹,鞋子上总归是有拖拽后的印子。”
“还请你们将两位妹妹的鞋子找出来,瞧一瞧就知道了。”
老夫人朝荣芳做了个手势,荣芳出去没一会,就有人拿着两双秀气的鞋子进门:“老夫人,鞋子上并没有拖拽后的痕迹。”
温黎书没说话,只是眼含委屈,看着老夫人。
哼,物理化学都不懂的,跟她这个现代人斗,想得美。
求锤得锤,即便是这个理由他们不信,温黎书还能找出几十个理由锤死他们。
不过,温黎书没有接着锤,佟音琬就进来了。
行礼之后,朝易婷婷和易轻舞道:“两位姐姐,你们昨晚上凑在水缸前做什么呢?”
“什么?”易轻舞莫名其妙道:“什么水边?”
“你难道忘了?”佟音琬面色古怪,往老夫人身边凑了凑:“昨晚上你们拉着大嫂去喝酒。”
“我担心大嫂极少喝酒,就做了醒酒汤,可是我走到轻尘院门口,却没看到大嫂,只见到你们两人趴在那口缸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见到她们趴在水缸上?”老夫人狐疑道。
“是啊。”佟音琬倒是磊落,字字清脆:“您也知道,我素不喜欢易轻舞,没看到大嫂,我也没进去找不痛快。”
“等我送醒酒汤去笃行园,灯都熄了,所以昨晚那汤是白费了,还搁在我屋里的桌上呢。”
佟音琬的话直接证明,两人之所以在水缸里,就是因为喝多了,那时候温黎书已经不在轻尘院,和她没关系。
一场闹剧!
老夫人叹了一声。
这件事,也是她不好,昨晚上还以为易婷婷沉稳,不会出事,没想竟是闹了这样一出。
这样一想,倒是没追究,只道:“今后谁都别胡乱饮酒,规矩还是规矩,你们先歇着吧。”
说完就命人抬了回去。
老夫人都走了,其他人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温黎书看到满是疹子的二人心情大好,尤其是昨儿她听易婷婷说,这药效有七个时辰。
也就是说,她俩至少还得三个时辰!
活该,谁让她们不安好心。
走出轻尘院,温黎书还没来得及收起笑意,佟音琬就从背后追了上来:“大嫂,等等我。”
对,差点忘了还有个她!
刚才佟音琬分明就在说谎,还主动帮忙解围,她的目的是啥?
温黎书脚步渐慢,最后停下,打算敌不动我不动。
佟音琬快步追上,走到温黎书身边,忽然伸手竖了个大拇指,低声道:“好样的!”
“你……昨晚真去了轻尘院?”温黎书压低声音问。
“对啊。”佟音琬抬头看了两人身边伺候的婢子,清清嗓子道:“大嫂初来易府,我带着去逛逛,你们别跟着。”
支走了人,佟音琬满是兴奋:“大嫂,看不出来,你小小的身子大大的能量啊!”
“易婷婷和易轻舞两人在你手中就跟拎小鸡似的,哐当就丢进水缸。
佟音琬一边说着,手还一边比划。
她果然都看到了!
温黎书心中一紧,不动声色道:“你既然全看到,怎么刚才还要撒谎?”
“帮你啊!”佟音琬俏皮的一笑:“昨儿晚宴她们两姐妹一唱一和,我就看出她们想整你。”
“尤其出了门,我瞧见她们拉着你一道去轻尘院方向,担心你初来乍到会吃亏,就留了个心眼。”
“没想到我子时去轻尘院,正巧看到你将两人丢进缸里,当时我想加入来着,又怕唐突。”
“呵呵。”温黎书配合着干笑两声:“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实话,我早就瞧易轻舞不顺眼了。”佟音琬撇撇嘴,道:“她那人狗仗人势,又势利眼。”
“知道我母亲死了,我在将军府不受宠,刚来的时候还欺负过我,你正好做了我想做的事,我自然要帮你。”
“再说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亲切,大哥哥没昏迷之前,对我也挺好的,帮你就是帮他吧。”
温黎书点点头,试探着道:“就你一人瞧见了?”
“对啊。”佟音琬凑近了些,声音里的兴奋不减:“昨天那阵仗看来,你是不是会功夫?”
“额……”温黎书满头黑线:“会一点皮毛。”
如果跆拳道,打拳算武功的话……
“教我好不好?”佟音琬撒娇道:“我可羡慕那些飞檐走壁的大侠了。”
“飞檐走壁我不会。”温黎书想了想,道:“就会一点简单的。”
“简单的也行啊。”佟音琬倒是来者不拒,一脸神往:“只要是武功就行,将来有人再敢欺负我,三两下给她打趴。”
温黎书真是搞不懂这些富二代白富美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今早的梦,让她心里有个主意,将来说不准还得麻烦佟音琬帮忙,武功就武功吧,大不了教她一套军体拳!
“一言为定啊!”佟音琬一本正经道:“明年我就要回皇城,大嫂一定要在那之前教会我。”
“好。”温黎书话锋一转,道:“你对白麓城熟吗?”
“熟悉啊。”佟音琬疑惑道:“怎么了?”
“我想出去走走。”温黎书羞怯的道:“之前在深闺,竟是连自小长大的城里都没好好的逛过。”
佟音琬也听说过她在温家的待遇,同情的道:“行啊,咱们现在出去,还能赶在午饭之前回来。”
两人和老夫人知会一声,就出了门。
温黎书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是一样一样的——她还从未逛过古代的集市,还是个闻所未闻的时代。
佟音琬带着她一路走街串巷,又是买布料,又是买糖人小吃,还买了几件首饰。
还没走到晌午,温黎书就不行了,找了个茶馆坐下:“就这些?”
温黎书拿起素银簪子,抬头睨着温永亮:“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虽然我院子里一直只有桃花一个婢子,但姜玉华院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丫鬟婆子小厮的,加起来可有十好几人。”
“若是我没猜错,昨晚上应该是有人守夜,请问温老爷,你是怎么觉得我能悄无声息的避开守夜,将东西放到你们屋子里去?”
这倒也是。
姜玉华坐上夫人的位置之后,为了找回之前当外室的不公允,派头十足。
光是守夜的就有两人,跟大户人家一个规格,有人进门,除非是高手,否则定然会有所察觉。
温永亮沉思着,温黎书是他看着长大的,连琴棋书画都没学过,寻常就是呆在后院洗衣做饭打杂。
连易府的大门,也没怎么出,更别说莫名其妙就会武功。
他想了又想,越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于是转头问姜玉华:“今日是绮罗的忌日,你准备好东西没?”
姜玉华一愣,颤声道:“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给姐姐办过忌日,还不都是和寻常一样过,今儿……自然是没准备。”
“糊涂!”温永亮一颗心七上八下,不由呵斥道:“昨儿还没长记性吗?”
“洪管家,你赶紧着人去准备,中午之前,要将供桌供品纸钱香烛都置办妥当!”
“不对。”一直没说话的温红莲,开口阻止道:“父亲且等等,难道您不觉得,姐姐说的有些神乎其神吗?”
温永亮一顿:“什么?”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被姐姐牵着鼻子走。”温红莲起身,走到温黎书面前,道:“昨儿也好,今儿也罢。”
“会不会是姐姐一手策划了整件事,让我们相信真的有先夫人的鬼混存在?”
“毕竟,给您留帕子是对您有情分,可先夫人和母亲很少照面,为什么还要将这簪子放在母亲的梳妆台上?”
这白莲脑子倒是好使。
温永亮皱了皱眉:“不会吧,毕竟温黎书刚回来,而且我问过昨日去熏烟的小厮。”
“他们二人都证实,温黎书除了打了孙婆子之外,没做别的举动……”
“可刚才姐姐也说了,簪子一直在她手中,怎么会回到母亲的屋子中?”温红莲视线落在簪子上。
“估摸着,这簪子和姜玉华有什么渊源吧。”温黎书上前拿起簪子。
之前挑花曾说过,温黎书仅剩下的财产,就是她娘留下来的,生前几乎天天带着的一套银首饰。
前几日没制作香水赚钱之前,她想着将银首饰先变卖,弄点银子救急,等有钱再去赎回来。
可是当桃花拿出原主极为宝贝,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银首饰时,温黎书几乎一眼就发现银簪子和银镯子不对劲!
微微发黑不说,拿在手里比寻常银器轻一点。
几乎是能断定,这银子中包含着分量不轻的铅。
若是长时间带在身上,会造成铅中毒。
日积月累,铅堆积在内里排不出去,只怕就是造成魏绮罗神志恍惚,疾病缠身的罪魁祸首。
姜玉华将簪子镯子给原主,打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好在原主极其珍视,包裹的好好的,几乎不拿出来,要是没事就摸一摸,估计早也跟着嗝屁了。
她套过桃花的话。
桃花说,先夫人过世之后,姜玉华上位,将魏绮罗的东西能烧的都烧了。
首饰全部拿出去变卖,唯独留下这俩东西,说是给温黎书留个念想。
姜玉华嫉妒魏绮罗,屋子里只要是魏绮罗碰过的,全部都换了,连那帕子都是原主藏起来偷偷留下的。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姜玉华绝对不可能这样好心,可怜原主不清楚里就,还一直念着姜玉华这丁点好处。
温黎书的话,让姜玉华身子一抖。
这簪子,的确是和她有渊源。
不,更准确点说,是她买通了人,使计让温永亮送给魏绮罗的。
难道魏绮罗说要找人报仇是真的?
温黎书察觉到姜玉华颤抖的幅度越大,跟着道:“唉,这簪子是母亲最喜欢的,可不是父亲送的吗?”
“我也奇怪,为什么母亲会将东西放在这屋子。”
结合昨日发生的事,姜玉华再也无法淡定,再度尖叫出声:“是她回来了,她知道了,红莲,怎么办!”
温红莲其实心里也很慌张,但姜玉华的情况已经如此,要是她接着慌乱,接下来的事情指不定变成什么样。
如此一来,温红莲捏住姜玉华的手腕,低声道:“您先安静,事情还没完全查清,别着了别人的道了。”
说着,温红莲回头,勉强站定:“姐姐说的滴水不漏,可我还是有疑问,你的簪子放在哪里了?”
“我一直带着,嫁去易家,自然是放在易家。”温黎书将簪子重新放在桌子。
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桌面:“此次回门仓促,所以这东西,我压根就没带。”
“簪子在易府?”温红莲心里大惊。
“这般惊讶做什么?不能放在易府?”温黎书微微一笑:“不光是簪子,连镯子都在,毕竟易家银子多,没人会去翻我的屋子。”
“若是带回来,我担心有些小人又打簪子和镯子的主意,再给夺走。”
含沙射影的说姜玉华之前的行径。
温红莲来不及计较,心里的震惊和恐慌大过一切——原以为簪子在易府,这样温黎书还有作怪的可能。
可簪子在易家,总不至于是温黎书夜半去拿回来的吧。
“怎么,不信?”温黎书瞧见她不再说话,幽幽的道:“镯子还在府上放着呢,你要是不信,大可派人去看看。”
这时候,昨儿守夜的秦婆子站出来,结结巴巴道:“老爷,二小姐在,只怕当真是先夫人的鬼魂回来了。”
“昨晚上奴婢守夜的时候,听到一点声响,朦胧间看到一个白影子飞过去。”
“当时睡的迷迷糊糊,等奴婢睁大眼的时候,那影子一闪,再看就消失不见。”
这话,几乎能完全佐证温黎书的话。
一股凉意直冲头顶,让温红莲都忘了计较很多细节。
好一会,温红莲颤声回头,视线落在温永亮身上:“女儿有几句话,想对您单独说。”
“我想和大少夫人做个生意。”老板早有准备,拿出算盘,道:“今儿的情况看来,你的香水才刚制出来。”
“因为市面上根本没有,所以很多客人都不敢买,但是我的铺子可不同。”
“我的铺子是白麓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县尹夫人也好,官衙小姐也罢,就连您身边这位皇城来的表小姐,都经常光顾我这。”
“换而言之,我的铺子是最好的宣传地点,若不是如此,想必你今儿也不会在这做买卖。”
“有道理。”温黎书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您将香水放在我这铺子里卖。”老板接过话,道:“卖的银子我们分层。”
“疯了吧。”温黎书神色古怪:“我的香水五百两银子一瓶,和你分层?”
“别着急啊。”老板接着道:“我这人不贪,您的香水,我保管给您卖八百两银子一瓶。”
“这中间,您拿六百量,我抽两百两,成吗?”
老板很聪明,他什么都不用出,一瓶香水就空手套两百两银子。
卖五瓶他就能得一千两!
温黎书想了想。
今后她要做的,可不止香水,还有很多很多。
老板有句话算是说到她心里了——她刚来,没有门路销出去,胭脂水粉铺子还真是最好的代销点。
虽说今儿请钱小姐帮着宣传,但人家没一定答应,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能不能行。
利用老板的胭脂水粉铺子,先将香水的名号打出去,将来的东西,就不愁没人要。
这样一想,温黎书坐下,慢条斯理道:“可是可以,前提是你能答应我的条件。”
“大少夫人尽管说。”老板很是客气,还命人泡了上好的茶来。
“第一,合约咱们只签三个月。”温黎书喝了一口茶,接着道:“第二,除了香水之外,保不齐我还有东西要放在你这里代卖。”
“但其他的东西,我不会给你银子,毕竟你只出了个地方,人工和材料都是我自己的。”
“可以,可以。”老板忙不地的应声:“这都好说,我这就去叫账房拟合约。”
“慢着。”温黎书叫住老板:“合约咱们不急,要先测试一下,看你能不能有这个本事,给卖出八百两一瓶。”
“今儿剩下的还有八瓶,不如你自掏腰包,按照六百两银子买三瓶去。”
“要是能在三日内卖出去,咱们再签合约!”
老板犹豫了一下,心一横,道:“好!”
说着就去屋内取了一千八百两的银票递给温黎书:“我也有个条件,今后大少夫人的东西,都只能放在我这儿卖。”
“若是我自立门户呢?”温黎书没有接银票,不动声色问道。
“那不一样。”老板一笑:“自立门户和我不相干,我的意思,是您要是寄卖的话。”
“成交。”温黎书这才接过银票,随手拿了三瓶香水放在老板桌上。
一出门,桃花就凑上来,满是不可思议惊呼道:“老板疯了吗?一瓶香水他能卖八百两!”
“老板真的有这个本事。”佟音琬接过话,道:“这胭脂铺子在这多年,卖的东西极好,人脉也广。”
“城里千金小姐,贵妇夫人都是在这买胭脂水粉什么的,大嫂这次是找了个好伙伴。”
温黎书拿着今儿的银票,笑嘻嘻的搂过佟音琬:“今儿咱不回去吃,我请你们去白麓城最大的酒楼下馆子!”
今日收获真是大,温红莲白白送上一千两银子,顺便还做了一波宣传。
加上老板给的,足足两千八百两,然而一天前,她手里只有区区一百两!
做梦似的。
白麓城最大的酒楼叫迎客来,足足四层,正立在城内河边上。
温黎书想到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家里那一头猪是指望不上的。
她到底还是心疼银子,没有要包间,再说大厅中吃饭也没什么不好,除了有些吵。
菜很快就上齐了,温黎书与佟音琬坐一桌,桃花夏荷,还有佟音琬的婢子香儿坐一桌。
一开始几个婢子碍于规矩礼数是怎么也不肯,还是温黎书佯装生气,她们三人才安心的坐下,但怎么也不肯和主子同桌。
佟音琬看了眼身后桌的婢子,凑到温黎书边上,道:“大嫂,你怕是第一个让婢子和主子一起吃饭的。”
“这没什么。”温黎书夹起一筷子菜。
她本来想说人人生而平等,不分贵贱。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觉得讽刺——其实后现代喊着这口号,却多得是不公平的事,多得是不平等的地方,贵贱区分的是明明白白。
更别说如今身处的地方。
于是话锋一转,道:“就当是她们的奖励,今儿都辛苦了。”
“你心肠太好。”佟音琬一笑,露出一对小兔牙:“不过我喜欢心肠好的人。”
要不说出门要看黄历呢,她饭才吃到一半,又遇到了古代版自恋吴彦祖。
这货也看到她了,粲然一笑走近了几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小姐,好久不见。”
温黎书心里朝天翻了个白眼,他们见面了还没二十四小时好吗?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道:“是啊,好久。”
“上回一别匆匆,竟是忘了问小姐闺名。”型男大冬天竟然还摇着纸扇:“敢问小姐芳名。”
“闺名不敢当。”温黎书放下筷子,为了避免他接着问东问西,于是道:“我是易大少爷新娶的大少夫人温黎书。”
型男脸色有些古怪,就像是看到五彩斑斓的黑一样,好一会才恢复正常:“我叫宇文初尧。”
“宇文初尧。“温黎书若有其事重复了一遍,忽然想起一事:“你认识安泰茶楼的少主?”
“额……”宇文初尧顿了顿,道:“认识。”
“正好。”温黎书眼睛微眯:“我找他有些事要问,你带我去吧。”
“找他?”宇文初尧停下摇扇子的手:“你认识他?”
“算认识吧。”温黎书抬眼道:“我家夫君和他吃了个饭就一昏不醒,我总要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吧。”
宇文初尧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但是他最近不在白麓城。”
“是吗?”温黎书起身,一步步走进宇文初尧,眉眼上扬:“他不是好好立在这吗?”
温黎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仿佛引爆了众人的笑点一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年马上就要结束,这将是我今年听到最大的笑话。”
“我算是明白了,她就是不愿意离开易府,怕没了这大少夫人的名头,所以上蹿下跳的折腾。”
“怕不是昨儿和便壶拜堂,今儿就疯了吧,一个不会医术的人,上来就说能治好老夫人的病!”
“易府本就是医药世家,请了不下二十个大夫前来诊治,皆是说,老夫人伤心过度,导致心症,是没法根治的!”
“昨儿和便壶都拜堂,还有什么脸皮可言,我看着女人,真是不知耻。”
“……”
就连桃花,也小心翼翼的挪到温黎书边上,低声试探道:“大小姐,您……您真的没事吧。”
“没事。”温黎书伸手握住桃花的手,道:“放心吧,我们不会被赶回去的。”
“可是……”桃花压着嗓子,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奴婢是跟着您长大的,您……压根就不会医术啊!”
“您这做法……”
桃花的话还没说完,郝一莲已然开口:“听大少夫人的口气是自信满满。”
“那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温黎书双手一摊:“好啊。”
“不说将老夫人的心症给治好,只要你能将昏厥的老夫人唤醒,我就准你留下。”郝一莲瞥了眼榻上牙关紧咬的老夫人,目光微转。
“但是你要是没法子,一会杨大夫将老夫人医治清醒后,你乖乖的跟老夫人说,你不配坐大少夫人的位置。”
“主动要求离开易府,并且,将之前易家给你们温家的千两黄金聘礼还回来。”
“好。”温黎书几乎是想都没想,一口应下:“既然赌,就赌大点,二夫人敢不敢?”
“只要我将老夫人治好,这泼皮婆子,得交给我处理!”温黎书说着,一手指着王婆子,道。
“而且今后,大房的一切,我说了算,二房和易府不再插手,今儿宗亲都在,也好做个见证!”
郝一莲冷笑一声,道:“好啊,我有何不敢?只是你应了赌注,要是耽搁了时辰,一切后果……”
“一切后果我但着!”温黎书接过话,道。
“好!”郝一莲嘴角笑意更浓:“杨大夫,你先等等,就让大少夫人试试!”
“可是!”杨大夫皱着眉,道:“老夫人的身子……”
郝一莲不动声色的给杨大夫使了个放心的眼色,杨大夫这才闭嘴。
早在定下婚事之前,郝一莲就着人仔仔细细的查过温黎书。
温家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差,温黎书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是养母带大的。
养母偏心自己的儿女,温黎书在温家,只能说比下人过的好一点。
吃穿用度,什么都是最差的,也因此,性子懦弱胆小,小家子气,琴棋书画一点没学,完全上不得台面,更别说什么医术了。
也正是这缘故,她才准温黎书平安的嫁过来。
眼下温黎书的行径,在郝一莲眼里,那就是脑子坏了的缘故,她压根没当回事。
温黎书没理会众人各异的眼神,走到桌前提笔写下方子,再递给荣芳,客客气气道:“劳烦嬷嬷帮我着人,按照这上面的法子煎一碗来。”
郝一莲伸长了脖子,瞧了一眼便笑出声来:“这要是能治病,我将碗给你吃了。”
“能不能的,一会便知。”温黎书看了一圈围着的人,道:“另外,我给老夫人诊治的时候,不想被人瞧见,大家出去候着。”
“将我们支出去,不会是想逃跑吧。”梁如玉撇撇嘴,道。
温黎书将双手一摊,道:“你们不出去,我就没法子专心治病。”
郝一莲盯着温黎书良久,忽然道:“好,都出去外边候着,我倒是要瞧瞧,一碗糙米生皮浓汤,怎么能将老夫人的病治好!”
待屋中只剩下温黎书一人,她才坐在床沿,伸手给老夫人按着几个大穴。
没一会,就见老夫人的眉心微微皱了皱。
看来她的判断是对的。
温黎书将手腕甩了甩,再度换了两个穴位,才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老夫人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老夫人,”温黎书给老夫人将衣裳整理好,凑近了些:“心口的沉闷,可有缓解?”
老夫人还不甚清醒,点点头。
恰逢此时,荣芳接了那汤端进来,瞧见老夫人睁眼,大喜道:“老夫人,您醒了?”
“嗯。”老夫人长舒一口气:“刚才心口像是压着千斤重的石头,我还以为,再也醒不来了!”
“都是大少夫人巧手本事大,竟是半点药没入口,就将您给唤醒了。”荣芳又惊又喜。
老夫人闻言,诧异的回头:“你还会医术?”
“因着外祖是赤脚大夫,略知一二。”温黎书将榻上的靠枕理了理,将老夫人扶起半坐半倚:“先将喝了这碗,头晕的症状,也会好很多。”
老夫人偏头看了眼褐色的汤水,道:“这阵子尽是各种药,喝的我食不知味,吃什么都是苦的,不喝了。”
“这不是药。”温黎书接过荣芳手中的碗,舀了一勺递至老夫人的嘴边:“就是平时的素汤。”
“是啊。”荣芳也道:“就是糙米生皮煮的浓汤,不会苦的。”
老夫人这才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嗯,还真不苦,不过这汤能治病吗?”
“能。”温黎书给老夫人喂着汤。
而荣芳,则是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老夫人。
老夫人听罢,沉默片刻,看温黎书的眼神越是深邃难测:“看来你是有把握,才敢在众人面前和郝一莲打赌,我之前是小瞧你了。”
“只是我这心症,多年来都是杨大夫开药诊治,他熟悉用药禁忌,一会还是将他叫进来诊脉吧。”
“老夫人。”温黎书手中的动作微顿,神情有些古怪:“您这般信任杨大夫,可怀疑过之前的药有问题?”
“什么?”老夫人眼睛微眯,似乎在仔细的咀嚼她话中意思。
温黎书将碗放下,低声道:“您的病瞧着和心症极度相似,但却不是心症,而是……”
话说到一半,门外忽然响起郝一莲轻快却嘹亮的声音:“还不出来,看来你是治不好老夫人。”
“要是耽搁功夫,害的老夫人老命呜呼,只怕你输了赌约还得去吃牢饭……”
伴随着音落,郝一莲打开房门,但看到半坐着,脸色阴沉的老夫人,还要说的话,哽在喉间。
好在她反应算快,转瞬换上笑脸:“呀,老夫人醒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好?”老夫人沉声道:“你话里话外,似乎很希望我死?”
“儿媳不敢!”二夫人赶紧道:“这不是担心大少夫人不懂医术,没想到……”
“得了!”老夫人冷冷的道:“今儿过了良辰,你先去安置好各位宗亲,备好明早新妇拜见要用的东西!”
郝一莲还想说什么,但见老夫人脸色着实难看,只能悻悻的闭嘴,转身出去。
刚走到门口,却听温黎书道:“二夫人,咱们的赌约,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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