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内。
张角、张傲等人伫立在校场之上,校场之上早有黄巾兵堆起高高的一堆木柴,木柴之上,放置着张梁、管亥二人的尸身。张角早命人将二人的首级缝到尸体之上,张角将火把丢向柴堆,他双眼血红的看着熊熊烈火吞噬弟弟的尸体,冰冷的吐出一句:“三弟,大哥一定早日为你报仇,屠了那狗贼董卓。”随即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张傲见状,心头不禁咯噔一下。他赶忙安慰道:“义父不必过于伤心,保重身体要紧。如今董卓败走,颍川波才军又败于皇甫嵩之手,相信没有多久,朝廷又要派遣精兵强将过来,吾等需早做准备啊。”
张角欣慰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众将听令,张燕、卞喜负责整合军队,廖化、裴元绍负责加固城墙,周仓、于毒维持城内治安。”
众将纷纷应诺自去执行不提。
张傲陪着张角返回城主府。张傲正想离去前往军营时,张角突然叫住了他。“傲儿,”张角有些嘶哑的说道。
“怎么了义父?”张傲有些疑惑。
张角苦涩一笑,缓缓开口:“想我原本也不过是一落魄秀才,因遇到一奇人才学了一点本事,本以为能靠着这一本《太平要术》起事,推翻腐朽的汉王朝,没想到,准备了十余年,自起事开始之初便一直不顺,如今各地揭竿而起,虽小有成就,却始终抵挡不住朝廷的精锐大军。如今二弟远在阳城,三弟却为那董卓所害,从此天人两隔,咳咳咳,我能感受的到,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张角悠悠的说道。
张傲才要开口却被张角示意不要讲话。他继续说道:“最让我欣慰的,便是傲儿你这个义子了,年纪虽幼却有勇有谋,今日,我便将这《太平要术》传予你,希望你能光大我们黄巾。”
张傲大惊,“义父身体只是有些小恙,只需修养几天便能恢复过来,这《太平要术》我不能要。只有义父才有资格拥有此奇书。”张傲坚定的说道。
张角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傲儿,为父的身体自己知道,咳咳咳,我必须得早做准备了。”
张傲坚定的说:“义父不要乱想了,这《太平要术》我坚决不会要的。”张角苦涩一笑,也不再坚持,只是嘱咐张傲好好练习武艺,才能在这乱世有自保之力。张角又询问起张傲手下一个个武艺非凡的将领,张傲只推脱他们都是仰慕太平道,才慕名来投的,张角随即也就没再多问,只是嘱咐张傲好好对待他们,人才是称霸乱世不可或缺的因素。
张傲一出城主府,便看见忙的焦头烂额的于毒朝着城主府走来,一见他,便行了一礼,恭敬地喊了一句:“少将军。”
张傲有些好奇,随即问了一句:“于毒将军为何慌慌张张的?”
于毒苦笑一声:“不瞒少将军,吾此来便是为了见天师,询问一下那些西凉降兵该如何处置。那些人虽是降兵,可甚是孤傲,人数虽少,战斗力却很强。留着就是祸害,可天师又有命令不许杀俘......”
张傲一听便心中了然,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义父身体不适,将军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吾陪将军走一趟如何?”
于毒一听大喜,自从和那左中郎将卢植一战之后,张傲虽然年幼,然而在黄巾军中甚是受人钦佩,所以于毒一听张傲愿意管这事,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二人随即来到广宗监狱之中。
监狱里大概关押着二千余名西凉降兵,这些降兵虽然很多身上带伤,然则士气还是很旺盛。毕竟他们败的很冤,先是大将华雄被斩,后来又惨遭主帅抛弃,这些西凉军虽败,但败的不服气。
一见有个少年走进了监狱,西凉降兵们瞥了一眼,随即不屑的转过头去。张傲一见乐了,果然有些傲气啊,随即他大声说道:“各位,可能大家不知道我是谁。这样吧,吾先自报家门,吾名张傲,乃是大贤良师之义子。我知道,你们败的很冤,也很不服我们黄巾军。可大家想一想,你们为朝廷卖力,为董卓打仗。他们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天子昏庸,外戚、宦官夺权,搞的民不聊生,想想你们的父母子女,是不是也在受朝廷的压迫?各地发生瘟疫,朝廷也不管不顾,赈济灾民的粮草被各级官员层层剥削,有多少进了老百姓的口袋呢?你们为那董卓卖命打仗,他却于阵前把你们留下来做自己逃跑的挡箭牌,你们甘心为这种人卖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