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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时无声姜瑞雪谢与安结局+番外

谢与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比起八年前,谢寻...哦不,谢与安成熟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曾经他听一耳朵可能都会跳脚的话,今天他很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耐心的等姜瑞雪说完了,才又开口:“这不是还没结婚吗?”“有区别?”姜瑞雪指了指谢与安,再看了看高知远:“时隔八年,你保养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你已经三十七岁,步入中年的事实,我姜瑞雪时年二十六,博士毕业,大好年华,我凭什么不要从小知根知底、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未婚夫,要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你?”八年过去,他更老了,她变年轻了。二十六岁的她,拥有让旁人艳羡的一切。年轻,美丽,优秀,还有钱。而他,初来乍到,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也都没有。对比是很惨烈,谢与安仍不松口:“那又如何?我爱你。”“瑞雪我相...

主角:姜瑞雪谢与安   更新:2024-12-07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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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谢与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时无声姜瑞雪谢与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与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比起八年前,谢寻...哦不,谢与安成熟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曾经他听一耳朵可能都会跳脚的话,今天他很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耐心的等姜瑞雪说完了,才又开口:“这不是还没结婚吗?”“有区别?”姜瑞雪指了指谢与安,再看了看高知远:“时隔八年,你保养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你已经三十七岁,步入中年的事实,我姜瑞雪时年二十六,博士毕业,大好年华,我凭什么不要从小知根知底、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未婚夫,要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你?”八年过去,他更老了,她变年轻了。二十六岁的她,拥有让旁人艳羡的一切。年轻,美丽,优秀,还有钱。而他,初来乍到,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也都没有。对比是很惨烈,谢与安仍不松口:“那又如何?我爱你。”“瑞雪我相...

《雪落时无声姜瑞雪谢与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比起八年前,谢寻...哦不,谢与安成熟了许多,也冷静了许多。
曾经他听一耳朵可能都会跳脚的话,今天他很安静的保持了沉默,耐心的等姜瑞雪说完了,才又开口:“这不是还没结婚吗?”
“有区别?”姜瑞雪指了指谢与安,再看了看高知远:“时隔八年,你保养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你已经三十七岁,步入中年的事实,我姜瑞雪时年二十六,博士毕业,大好年华,我凭什么不要从小知根知底、身为跨国集团总裁的未婚夫,要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只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你?”
八年过去,他更老了,她变年轻了。
二十六岁的她,拥有让旁人艳羡的一切。
年轻,美丽,优秀,还有钱。
而他,初来乍到,一无所有,连最基本的身份证明也都没有。
对比是很惨烈,谢与安仍不松口:“那又如何?我爱你。”
“瑞雪我相信你也是爱我的,不然你不会放弃回家的机会,救赎成功了还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只是我们之间缺乏沟通,在你发现问题后从未开诚布公的找过我,我们也从未推心置腹的谈过,所以你不会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会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对不对?”
如此的大言不惭,姜瑞雪只觉得可笑。
女人有了,孩子有了,背叛已成现实,还有什么好沟通的?
他所谓的重要,就是背着她搞这些,等被发现了再来表演夫妻情深?
这么多年情份,他要真有了异心,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变心了,爱上了别的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
好聚好散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红唇挑起一抹讥讽的冷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挽回你。”谢与安伸手,那手心里,躺着一枚也很精致漂亮的,耀眼程度不亚于高知远求婚钻戒的戒指:“你是我的妻子,和我也认识了十年,要论知根知底程度,一点都不比这个小年轻少,但我爱你,不愿意强迫你,只求你看在我诚意足够的份上,再给我一次公平竞争的机会,堂堂正正的再救赎我一次,好不好?”
看来他从来没有好聚好散的打算,而是想撕破脸皮啊。
“既然我说人话,你听不懂,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了。”姜瑞雪说着,直接拉扯高知远的衣袖:“报警吧!这样的赖皮人,怕也只有报警能够治他了。”
高知远顺从的拿出了手机,还把拨好号码的页面呈给谢与安看。
见他真要把号码拨出去,谢与安生气的大叫:“不能报警,要抓,瑞雪也会一起被抓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要被抓走,他肯定会把姜瑞雪供出来。
姜瑞雪和他一样,都是穿越时空过的人。
这就是谢与安,是他自以为很拿得出手的爱?
高知远冷笑着,按下了拨号键:“警方找上门了也好,就当瑞雪正式毕业以后,为国家的科技发展再做一次贡献,我想瑞雪应该是很愿意配合的。”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次交锋,就输给了高知远,谢与安终于崩溃:“行!我走!算你狠!我这就走!”
谢与安高大的背影,迅速的消失在别墅门口。
别墅的大门哐当关上,看着那花枝缠绕的雕花铁门,高知远如释重负舒了口气。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转头看姜瑞雪。
姜瑞雪也有点拿捏不定主意:“照谢与安的控诉,这是他第二次过来了,第一次过来没待多久,两次之间还又间隔了那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这次过来会待多久,什么时候才会回去,我个人觉着,只要挺过他待在这里的时间,熬到他回去,应该也就够了吧。”
“那...”高知远迟疑:“刚刚的求婚,和晚上的家长见面...”
“当然是按原计划进行了。”姜瑞雪想也不想,主动拉住他的手,犹嫌不够的直接扑到他的怀里:“你等了我爱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暂时放下漂漂亮亮嫁给你的决心呢,你要相信他只是我们婚姻路上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我们之间都不会变的。”
正午时分的阳光,柔柔的照着,照得人暖洋洋的。
高知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砰砰砰的直跳。
“还傻站着干嘛?”姜瑞雪伸手,在他坚毅俊挺的下巴刮了一下:“不是说了下午去逛街置办东西吗?家长见面耶,你总不能让我穿着这个就去吧。”
高知远如梦初醒,笑着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好好好,我们这就去买,想要什么我们都买。”
谢与安站在马路边的灌木丛里面,沉默的看高知远轻拥姜瑞雪上车,有说有笑的驱车离开。
八年艰辛,终于得以见面,谢与安做梦都没想到,等待他的会是这样的画面。
在来之前,他做过万千种假设,无一例外,都是姜瑞雪会感动,会愿意坐下来听他说。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和姜瑞雪是相爱的,只是他一时走了岔路,暂时和她迷了路,等把误会解开,他们一定会和好如初,会和从前一样的相爱。
他怎么都没料到,八年时间,足够他穿越时空找到她的同时,也足够她从头开始,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爱上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她心里没有他了,一点都没有了。
那他就要放弃吗?
八年后,姜瑞雪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从国防科技大学军事智能专业博士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已成为跨国大公司盛世集团总裁的高知远,怀抱戒指,手捧鲜花,来学校门口迎接她。
“姜瑞雪,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先于这个世界与你认识是我永远的荣幸,是我一辈子的骄傲,如今的已是盛世集团总裁,我愿意献上我的一辈子,去支持你的梦想你的事业,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成为我的妻子,和我荣辱与共,携手一生吗?”
帝都的六月,头顶的阳光太炽烈,照亮了高知远的脸,也晃花了姜瑞雪的眼。
姜瑞雪被刺得眯了眯眼睛,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她上次被求婚,被许以一生,是什么样的心境了。
但不管怎么说,陪伴扶持一个男孩成长,和一个本就很优秀的男孩齐头并进共享荣耀,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姜瑞雪微笑着,挑起了唇角:“我愿意。”
高知远喜极而泣,从怀里掏出戒指,虔诚套上她的中指。
姜瑞雪低头,看指尖闪耀得过分的粉色钻戒,那是高知远亲自去钻石原产地挑选,一手设计出来的。
很精致,很漂亮,也很耀眼,代表着她和他互相牵连、互相缠绕的一生。
“谢谢你,知远,谢谢你这么的疼我爱我。”温柔甜蜜一笑,姜瑞雪放软了身段,任由他如获至宝般的,将她揽到了怀里。
抱够了,也在她额头落下只属于他的印记了,高知远牵着姜瑞雪的手,就要上车。
学校门口当街求婚,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接下来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呢。
比如,中午先小两口一起吃饭,挑选订婚要用的物品,晚上再和双方长辈一起吃饭,正式的定下来。
“这是你最喜欢的芋泥奶茶,来,你先喝,喝完餐厅也就到了。”
姜瑞雪含笑着接过奶茶,拿出吸管正要插进去,忽然,额头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机械无比的声音。
“姜小姐你好,谢先生在穿越时光通道的路上,马上就要来到你身边,请提前做好准备。”
声音陌生,内容却不陌生。
难以想象,过去了八年,那炮灰男配竟然不要命的、想方设法的来到她身边了,姜瑞雪脸色一变。
高知远时刻关注着她,自然注意到了她微微异常的脸色:“怎么了?”
“他来了。”姜瑞雪握紧了手中的吸管,圆管空心的吸管被折断,也在所不惜。
“什么他来了?谁来了?”高知远茫然。
“他,炮灰男配,谢与安。”
一阵要命的沉默中,高知远脚踩油门,驱动车子去专门买给姜瑞雪的离学校最近的别墅。
车刚停稳,就看到院子里出现一个硕大的亮白色光圈,光圈中央,缓缓走出一个高大英俊的成熟男人。
是谢与安!
姜瑞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谢与安,是她用心救赎过,爱过也恨过,决绝离开后不恨不爱了的谢与安。
八年不见,他外表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气质上更成熟些、也更儒雅些,是当初能够一眼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付出十年,好坏也都心甘情愿的男人。
用力深呼吸,调整情绪,姜瑞雪退后一步,退到高知远的身边:“好久不见,谢与安。”
男人闻言,长腿一迈,彻底迈出了那光圈,毫无留恋的看了眼身后逐渐消失的光圈,他的目光,转回到姜瑞雪,沉沉的在她和高知远之间打转。
审视的眸光,逐渐停留在姜瑞雪中指耀眼得过分的钻石戒指上,男人勾了勾嘴角,展开了笑颜:“好久不见,瑞雪。”
“不过我现在不叫谢与安了,从你这里回去以后,我就改名换姓,改为了谢寻雪,现在的我只是谢寻雪,只是一个失去了妻子,苦苦寻找心爱妻子的男人,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谢与安,更不是什么炮灰男配。”
什么?他连炮灰男配都知道?
下意识的和高知远对视,两人脸色齐齐的一变。
谢寻雪见状,寒眉挑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没想到吧,瑞雪,我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过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你过去和回来的媒介是什么,回来的第一天你又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
“我只是很遗憾,那次过来,我在你身边的时间停留太短,什么都没做成,就被送了回去,所以我这八年,除了吃喝,都在孜孜不倦的寻求找到你的方法,只要能找到你,任何办法我都愿意去尝试,老天开眼,我找了八年,求了八年,终于得以走进时空通道,来到你的身边。”
改名换姓,八年努力,只为见她一面。
是很深情,姜瑞雪却没觉得感动,反而还有点烦躁。
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可她偏要搞自杀抛洒骨灰的一出,难道还不能表明她死生不愿与他相见的决心吗?
姜瑞雪深知,她是做下了决定就不可能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高知远。
真正互相深爱彼此,做好了承诺要携手走完这一生的高知远。
深吸一口气,姜瑞雪主动伸手,牵住高知远的手,而后淡声:“你来做什么?我和知远,互爱彼此,互许终生,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结为夫妻了,你这个时候找过来干什么?”
这男孩,长得很好,比年轻时候的他,也没差多少的好。
长得好就罢了,还很阳光,眉目飞扬的模样,是父母未相继去世,他也未失去双亲疼爱才有的模样。
这样的一张脸,谢与安只在梦里见到过,偶然的一天也在姜瑞雪看得入神了的直播里看到过。
当时他吃了大醋,气得吃不下饭,她是怎么哄他的?
她说:“与安你别生气了,我只是在想,如果高一那年我没转学,伯父伯母出事的时候,我能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我是不是就能永远留住你的笑脸,帮你永远的开心快乐呢。”
当时他很好哄的,简单的三言两语,他就被哄好了。
他从未想过最一无所有的时候,都心甘情愿陪在他身边,这样爱他的女人,也会有欺骗他、背叛他的可能。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在欺骗他呢?
或者说于她而言,这个叫知远的男人,才是先来到她身边的,不做生意做军工,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生活,而他,只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次选呢?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淋下,而后又被剥光衣服扔到了冰天雪地里,谢与安浑身战栗,通体发寒。
从十九岁就开始为钱财名利奔波,谢与安没有看过小说,也没机会闲下心来看完一部电视剧,但近几年火得不行的穿越题材,各种形式各种原因的穿越,他倒是听说过的。
内心已经有了猜测,但始终下不定决心,他是那么的爱姜瑞雪,他怎么可能愿意相信,她的出现只是命中注定的偶然?
强烈的不甘,促使着他连眼睛舍不得眨一下,顶着满身的风雨,哆哆嗦嗦的陪在她身边,仗着没有实体,固执的插在她和高知远的中间,直到进了商场,在临街一楼的咖啡厅坐下。
“我们提着奶茶进咖啡厅,会不会不好?”姜瑞雪不好意思的笑。
“这有什么不好的?”高知远想也不想,帮她插好奶茶的吸管,又招手喊来服务员,帮她要了不少甜品。
提拉米苏,意式冰淇淋,芒果小布丁...听名字,都是姜瑞雪昔日最爱的,跟在谢与安身边时也很爱的。
可她又想吃甜品,又想喝奶茶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瑞雪这样子会不会不好?要不我们吃完甜品再点一杯奶茶回家,要不我们喝完奶茶先逛一会,消消食再去吃甜品。”
无论先吃还是后吃,两样始终是不能同时进行的,或者说他骨子里,就觉得奶茶是垃圾食品,配不上他心爱的瑞雪,也不值得瑞雪为之伤神。
可如果她真的很喜欢喝呢?
骨子里,她就是个明媚娇嗔的小女生吗?
犹如被什么东西,使劲的扎了一下,谢与安心里头有一种无形的抽痛。
离不开,也舍不得离开,他怔怔的坐在那里,看着姜瑞雪和高知远一起,有说有笑的分享完了甜品和奶茶。
“擦擦。”高知远体贴的给姜瑞雪拿了张纸巾。
姜瑞雪接过,细细的把嘴角、手心,全都擦干净了,浑身上下的甜腻都消除掉了,才抬起眼睛来,看高知远:“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忽然放弃和你一起的帝都大学,而另选国防科技大学吗?”
高知远一怔,眼尾倏地挑起:“这不重要,瑞雪,重要的是你的选择,是你觉得开心,是这样才能满足你绝佳的天份,这样就够了。”
看着姜瑞雪眼睛一点点的泛红,双手交攥的动作也慢下来,谢与安的心,就跟被什么勒住一样,也悬起来。
他不傻,心里清楚不管姜瑞雪拥有什么秘密,也到了水落石出的时候。
她不可能同时欺瞒两个男人。
果然,他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姜瑞雪先深深的看了眼高知远,又深深的看了眼紧闭的包厢门,再环视四周,确认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也没有任何监控监听措施,才压低了声音的说。
“知远你知道吗?我现在看似才十八岁,其实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满了二十八岁。”
“嗯?什么意思?”高知远不明所以。
谢与安的瞳孔、手脚、心脏,全都跟着地震。
姜瑞雪果然,果然是出于不为人知的原因,才到他身边,陪伴了他整整十年。
只是被他伤透了心,才选择以玉石俱焚的方式,回到她真正的家里。
所以这朝夕相处相濡以沫的十年,是他偷来的?
如果这个姜瑞雪没来,他的人生是不是就像十年前的高二,被小了一岁的青梅竹马兼初恋姜瑞雪,说不要就不要,说抛弃就抛弃?
无声的泪,早已模糊了谢与安的双眼。
泪眼模糊里,他看到姜瑞雪满是温柔和愧疚的双眸,专注凝视着高知远,一字一顿的说。
“三天前的十八岁成人礼,我不小心掉到游泳池里,还是你亲自跳下去把我捞起来的,你还记得吗?”
“你们都以为我没什么大事,只是不小心呛水导致的昏迷,休息好了就好了,其实我有事,情况还挺严重。”
“我穿越了,濒临死亡之际,我被一股执念拉扯着,穿到了一本书中,我在那本书里过了十年。”
曾经在床上,那般温柔缠绵的男人,他动起手来是真动手啊。
见识到谢与安的狠厉毒辣,周盈盈又痛又怕,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连隔空哄一下孩子都不敢。
即便如此,还是碍了谢与安的眼。
先被用力的甩开,不等她缓过来站稳,毫无情绪的一脚,就直接对着她的胸口踹过来。
周盈盈胸口瞬间剧痛,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气管直冲喉咙口。
谢与安冷漠的俊脸,并无一丝一毫枕边人该有的温柔与怜悯。
“我有没有警告过你,瑞雪是我的逆鳞,她的幸福快乐比我的命还重要?”
“私下里无论你怎么作怎么闹,我都能够纵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到瑞雪头上,仗着生了孩子,就自以为能挑衅替代瑞雪!”
绝无仅有的阴寒冷厉,周盈盈害怕:“我错了,我都知道我错了,可是与安,姜...傅太太她已经不在了,我...”
“她不在就轮得到你?”又一巴掌,直接把周盈盈前一巴掌打松了的牙又打掉了两颗。
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周盈盈痛得直哆嗦,哭得几乎不能自己。
“妻是妻,妾是妾,在你放弃转正机会选择爬床的那天,你就应该明白,无论你,还是你儿子,都只是我人生一个无足轻重的点缀而已。”
谢与安说完,给徐特助一个眼神。
徐特助眼皮直跳,在谢与安的示意下,去抱婴儿车里大哭不止的孩子。
“你要做什么?”周盈盈挣扎着想扑上来,想阻止徐特助试图带走孩子的动作。
她又不傻。
不管谢与安容不容得下她和孩子,这个孩子都是她翻身成为谢太太的唯一指望。
万一做不成谢太太...
多捞点钱也是好的。
她爱谢与安,但更爱钱。
读了这么多年书,名牌大学毕业,她又不是真的没脑子没自尊。
谁会真心的爱一个只有不穿衣服在床上才看得到她,就连孕期都不肯放过她的狗男人呢?
“滚开。”见周盈盈不肯就范,谢与安亲自去拽她的手,同时对徐特助使眼色。
在谢与安的帮助下,徐特助顺利把孩子带了出去。
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周盈盈一双惨淡得不行的眼睛,竟空前的冷静下来。
“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谢与安绷着脸,浑身充斥着肃杀的冷意。
“你在你老婆身体不便,承受不住强大需求的时候找上我,为了痛快,你从来不做避孕措施,只一味的叫我吃药,我吃药吃到月经不来,怕以后怀不了孕,只能偷偷的停药,发现怀孕后我主动征求你的意见,你也亲口同意过的,现在再说妻是妻妾是妾的话,极尽可能的贬低我,你真不觉得你是在过河拆桥吗,谢与安?你以为没有我,你就能永远忠贞的和你老婆在一起,这辈子再不偷别的腥吗?”
“闭嘴!”谢与安哪里听得这样的话,喷着火的眼睛,滚烫得像是刚从油锅里滚过。
“我不说,姜瑞雪就能重新活过来了?”周盈盈猩红撕裂的嘴角,陡然勾动起嗜血残酷的笑容:“死心吧!谢与安,姜瑞雪她已经死了,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有了孩子还宠着我惯着我,把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离开她,忙里偷闲也要来我身边,如果不是你一次次的抛弃她,连爬完一座山的时间都不给她,她会决绝自杀,不说抢救收尸了,连埋葬祭奠的机会都不肯给你吗?”
轰,犹如一个巨大的惊雷,在谢与安心口炸开。
他茫茫然的站在那里,脸色惨白的不知所措。
“那孩子,既然你想要,那就替我养着吧。”周盈盈冷笑着,面无表情的撇嘴:“要不是你给钱足够多,对你老婆又足够绝情,谁会铤而走险,主动为你生孩子呢?你以为你很优秀,很厉害,很值得人爱吗?不,谢与安,你花心又滥情,愚蠢还又假清高,没有你老婆姜瑞雪,你就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无父无母,大学都读不完的辍学生、小混混,仅此而已!”
哐当,病房的门被摔上。
周盈盈离开许久,谢与安还维持着跌坐的姿势,久久缓不过来。
真的是他错吗?
是他害死了姜瑞雪?
是他一手纵容了周盈盈,导致害死了姜瑞雪?
可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他只是舍不得,舍不得把一身蛮力用到瑞雪身上,伤到瑞雪。
他希望他和瑞雪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温柔的、缱绻的、浪漫至极的。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爱变了味,一刀一刀的,扎向他最亲最爱的瑞雪。
心底里难受得不行。
不知怎么做,还能做什么,谢与安在身体稍好以后,坚持出院,来到和姜瑞雪最后一次见面的凤凰山。
顺着山脚一步步往上爬,那一日的欢歌笑语,化作树叶缝隙间的细碎光点,一点点浮现在他的面前。
“唔,瑞雪...”山间无人处,谢与安彷徨无助的哭出声。
不敢让眼泪耽误前行的脚步,他倔强的抹干眼泪,继续往上爬。
他要用他的脚步,来丈量姜瑞雪最后一天走过的路,体会她当时,痛苦又失望的心情,努力想从她最后一面的温柔中,找到她也会对他不舍的痕迹。
脚下忽然松动,他整个人一颤,连忙往前走,好避开这块位于陡坡边的石阶。
可是晚了,一脚踩空,他直接摔了下去。
最多十来米的陡坡,他摔得晕头转向,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一个粉白交错,极尽梦幻的房间里。
房间窗户上挂着一串贝壳做的风铃,一眼便让他认出,这是瑞雪,姜瑞雪最喜欢的东西。
几年前,他们还没正式举行婚礼,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带回家的伴手礼,姜瑞雪可什么都没要,就要了一串和他一起亲手制作的贝壳风铃。
他竟然想要孩子了。
姜瑞雪疑惑的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一整片的大雾,浓雾幽深迷蒙了他的面孔,使得她用力睁眼看,但也看不真切。
看不真切就不看了。
办完出院手续,回家换了一身轻便舒适的衣服,姜瑞雪随谢与安驱车前去凤凰山。
在山脚下停好车,看着那一级级的石梯,谢与安犹豫:“老婆你行吗?你才刚出院,又爬这么高的山,身体是否撑得住?”
“撑得住的。”姜瑞雪坚持:“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恋爱那会,你背我爬山都行的,这才结婚三年,你扶我上去,应该扶得动吧。”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旅行,两人一起去爬雪山。
快到山顶姜瑞雪体力耗尽,实在爬不上去了,向导拉也都不肯往上爬。
是谢与安,是他果断的站出来,背着她一起,一步步爬到雪山顶峰,拥她共享绝妙美丽的日照金山。
那时他们的感情是真好啊。
谢与安也是真的很爱很爱她,爱到不惜付出生命,不惜放弃自我。
眼角有一点点酸,姜瑞雪用力的深呼吸,好把酸意拂掉。
任由谢与安牵着,扶着,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绕过一道又一道弯弯绕绕的小山坡,眼看再转一道弯,就到山顶,恢弘的大殿几乎近在咫尺。
谢与安的手机忽然响了。
隔着不算短的距离,姜瑞雪都能听到手机那头,周盈盈撕心肺裂的哭声:“不好了,与安,宝宝刚刚从床上摔下去,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还呕吐不止。”
下意识的扭头看姜瑞雪,谢与安垂着的手,狠狠的握紧了。
“怎么了?”姜瑞雪满满的疑惑,又满满的信任:“是公司又有什么急事?必须得现在赶过去吗?”
她着重了那个又字,他但凡细心一点,也会听得懂的,可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周盈盈和孩子,怎会用心去听她说了什么,脸上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是有急事。”抬头看了眼他们身后,大约一百米左右就能到达的大殿,他神情僵硬,迟迟做不下决定。
“真有急事就去。”姜瑞雪故作轻松的甩甩手:“你已经陪我走了好长一段路,最后一段,我自己走也是可以的,人生总有许多路需要自己去走,我不可能永远都指望你一定陪在我身边。”
谢与安鼓起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叫了她的名字:“瑞雪...”
“去吧。”姜瑞雪挥了挥手,面带微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再多想,谢与安转身就走,越走越远,脚步也就越来越快。
直到转过刚绕过来的那道弯,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姜瑞雪隐忍已久的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掉下来。
默默擦干净泪,她抬脚继续往前走。
一步几喘,她艰难的走完最后百米的楼梯,巍峨雄伟的大殿,她虔诚的跪在蒲团上。
“佛祖保佑,愿我今生来世,和谢与安,和大安朝,永不相见。”
抽了签文,挂了福牌,给了足够多的香火钱,姜瑞雪下山回家。
叫来垃圾车,把前些天打包的生活行李全部拖走,连结婚入住婚房的时候,由她购买的软装也一并拆下来带走。
看着空荡荡的别墅,姜瑞雪柔柔一笑,安静坐在唯一的沙发上,静候凌晨十二点的到来。
从下午等到夜深,临近零点,谢与安还没露面,连一通电话都没打过。
周盈盈这是等不及了,一定得提前动手,逼她、也逼谢与安一起做决定吗?
讥讽挑了下唇角,姜瑞雪把早就打包好的照片视频,和一百万的大红包一起发给秦律师:“麻烦你额外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放下手机,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果刀。
刀身锋利,划下去也没多疼,鲜血就不管不顾的流出来。
灵魂忽上忽下,急切想要剥离这具身体的雀跃中,姜瑞雪抬眼,看唯一属于她,但因为要照明所以没有拆下来带走的水晶灯。
灯光恍惚中,她隐隐约约听到逐渐逼近的灵车声音。
真好,所有的一切,都按她事先预定的轨迹在往前走。
谢与安,你应该也会很满意的,是吧?
谢与安陪着周盈盈忙碌了一个白天。
带宝宝检查,给宝宝喂药,哭了一天哭累了的宝宝好不容易被阿姨带走,周盈盈娇柔的身躯又缠上来。
“与安我好想你,从你在医院陪老婆,我们就有好久没有做过了,这次我买了新睡衣,是兔子耳朵的。”
兔子耳朵的吸引力还是很够的,谢与安的呼吸立刻就沉了。
从客厅到浴室的洗手间,从浴室洗手间到特意定做的超大水床。
一切结束,谢与安靠在床头小憩,周盈盈媚眼如丝趴在他的胸口。
当她手指又开始不老实,哼哼着又想要时,谢与安心一紧,不知怎么的,想起白天将要离开时,姜瑞雪温柔坚定的表情。
她是那么的乖巧温顺,信任他。
他说公司有急事,她就相信了有急事,他说可以要孩子了,她就一个人也要爬到山顶,烧香拜佛许愿求子。
这么体贴善良的贤内助,他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睡觉,连夜深都不回去陪她呢?
“够了。”安抚在周盈盈额头落下一吻,谢与安推开那作乱的手:“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回家了,宝宝你负责照顾好,改日有空我再来陪你。”
“与安?”周盈盈踉跄的奔下地,拿兔子耳朵去蹭他。
谢与安恍若未见,从柜子里取出品牌款式颜色全都一模一样的衬衫穿上。
路过客厅沙发,从上面捞起外套,疾步出门。
一路疾驰,回到他和姜瑞雪的婚房小区。
还没靠近,远远听到灵车的哀乐声。
精神和体力都透支了的谢与安,吓得一个激灵。
是谁去世了?
是谁在出殡?
灵车好像就从他们那栋楼的方向而来。
姜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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