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赢野嬴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全局》,由网络作家“给钱就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嬴政的话显然是给了赢野一个信号——那就是尽情的喷,放开了喷,绝对没什么问题,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撑腰。这大秦还有能够让嬴政撑不住的事情么?至少现在来看是绝对没有的。而嬴政话里面的意思也被其余的大臣们听出来了,他们的眼底都闪过了一丝“讶异”的神色。今日早朝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让他们反应不过来的地步。首先是长公子明显是触怒陛下,好似要被流放了,而紧接着便是皇长孙殿下横空出世,一改往日的沉默,直接辩驳的淳于越哑口难言。最后便是如今的情形了。皇帝明显是对这位皇长孙殿下产生了好感——虽然没有旧例,但是跨过下一任太子传承,直接将皇位传给孙子也不是不行啊....当年的昭襄王不就是看中了当今陛下的“雄才伟略”,所以哪怕是当时的公子异人身体十...
《大秦:不装了,我爷爷是始皇全局》精彩片段
嬴政的话显然是给了赢野一个信号——那就是尽情的喷,放开了喷,绝对没什么问题,出了什么事情我给你撑腰。
这大秦还有能够让嬴政撑不住的事情么?
至少现在来看是绝对没有的。
而嬴政话里面的意思也被其余的大臣们听出来了,他们的眼底都闪过了一丝“讶异”的神色。
今日早朝发生的变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让他们反应不过来的地步。
首先是长公子明显是触怒陛下,好似要被流放了,而紧接着便是皇长孙殿下横空出世,一改往日的沉默,直接辩驳的淳于越哑口难言。
最后便是如今的情形了。
皇帝明显是对这位皇长孙殿下产生了好感——虽然没有旧例,但是跨过下一任太子传承,直接将皇位传给孙子也不是不行啊....
当年的昭襄王不就是看中了当今陛下的“雄才伟略”,所以哪怕是当时的公子异人身体十分差劲,也直接定下了下下一任的秦王与下下下一任的秦王么?
而也正是这样的跨时代之举,才有了如今的始皇帝陛下挥斥方遒,横扫六合的壮举。
李斯低着头,心中明显是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李斯是一个爱慕权势的人,这一点无法否认,毕竟若是不爱慕权势,也就不会来到大秦,当年也不会写下“谏逐客书”,后来始皇帝死了之后,也不会和赵高配合,矫诏杀死扶苏,扶胡亥登基了。
可李斯同样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他低着头,余光看了一眼赢野,心中做出了决定。
若是皇长孙殿下此时能够说出个一二三来,表现出来自己的才华,那么他便调转船头去投靠皇长孙。
毕竟....
皇长孙这一脉可是有着天然的嫡长优势啊!
若非无奈,谁愿意去投靠别的皇子?
想起来这一点,李斯就十分头疼,毕竟对于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其实是长公子,但长公子那个人吧,热爱儒家学说,恨不得将法家全部赶出朝堂。
不过么。
李斯嘿嘿一笑,从赢野方才的话语中,他能够听出来,赢野的倾向好似也是偏向于法家的。
既然如此,那包梭哈一把的。
他李斯,便是天生的赌徒!
而此时赢野也是听出来了嬴政话语里面的意思,笑着说道:“大父,您就算不说给我撑腰,我也是要找您当靠山的。”
他显得有些无赖的样子:“毕竟您是我的大父,不给我当靠山,难道我还要去找不靠谱的人啊?”
“我可不是我爹那个蠢货。”
赢野拍着胸脯说道:“我爹胳膊肘往外拐,总是想着和外人站在一起,觉着自己是臣子,应该尽到臣子的本分,但我可不一样。”
“我知道,大父先是我的大父,继而才是这大秦帝国的皇帝——而我,先是大父的孙儿,之后才是大秦帝国的皇长孙!”
一番话说的嬴政心里美滋滋的,一种久违的情绪浮上心头。
对于他来说,亲情....已经是一个很久远的概念了。
当年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回到大秦之后,父亲对他也没有多好,而且在短暂的几年时间里就逝去了。
这是一种痛苦。
而后,他还未曾登基,母亲便和嫪毐搞在了一起,甚至搞出来了一个孽种,想要抢夺他的王位....
这是另外一种痛苦。
世人都说他杀弟囚母,可也不看看,那个孽种配当他的弟弟么?
他的弟弟,唯有赢氏的王族血脉!
再然后呢?
再然后他的弟弟啊,他的弟弟谋逆了,然后逃窜他国。
等他横扫六合,一统天下了之后,他的儿子也开始变得不懂事起来,每日只知道顶撞他,惹他生气,动不动的就是“臣如何如何”....
他站在天下的巅峰,手中握着那把陪伴他许多年的“太阿剑”,世界空虚寂寥,高处不胜寒,好似只剩下这把太阿剑陪着他了。
而如今,一个小子、一个身上当真有他血脉的小子,虽然泼皮无赖了一点,但却能看出来几分才华,口口声声的说他先是他的大父,继而才是大秦帝国的皇帝,这当真是让嬴政发笑,但发笑的过程中,也感受到了一抹久违的亲情温暖。
于是,嬴政嗔笑一声,装作发怒的说道:“你这竖子,这还在朝堂上呢,怎么就叫起来大父了?”
“当真是没有礼数。”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却没有命令赢野将称呼改掉。
这一点赢野察觉到了,其余的人自然也察觉到了。
若是说之前的嬴政对赢野不过是看着一个自己稍微喜欢一些的“孙儿”的话,那么如今的嬴政对赢野,便是真正的将赢野当成了自己的“孙子”。
那份亲密感是无法伪装的。
赢野察觉出来了这份亲情之后,则是更加得意的站在那里,环视着四周。
不管自家老爹的下场如何,反正他的小命和荣华富贵是保住了。
就算是政哥把扶苏流放,应该也会把他这个孙子留下来的——既然如此,那就喷的更加给力一点,再讨一讨政哥欢心就是了。
他轻咳一声,然后将话题带了回来。
“淳于博士,你说你一心为大秦,本公子却并不这么认为。”
赢野掏了掏耳朵,看着淳于越说道:“若是本公子没记错的话,淳于博士所谓的“政见”最主要的有两个对吧?”
“其一,仁义治国。”
“其二,实施分封制?”
淳于越微微点头,这两点的确是他最核心的两项政策——当然了,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要让儒家,尤其是鲁儒成为这大秦的正统,占据最重要的地位。
这是儒家的心愿。
将他们的创始者“孔子”推到至圣的位置,唯有如此,他们这些徒子徒孙才能够跟着沾光。
否则,哪有老师还不是圣人,而弟子就成了圣人的道理?
赢野微微一笑,然后看着淳于越说道:“那么我们便一个一个的来说。”
“首先我有一个请求。”
赢野转身,看向始皇帝:“请大父令李廷尉从廷尉大牢中带上来一个最凶狠的囚犯。”
“啊呀,这倒是颇为符合殿下“实用家”的思想。”
“殿下果然是开宗立派之人啊,所行所为,皆符合实用家的思想。”
李斯起身笑眯眯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臣便不再打扰殿下了。今夜入宫的确是另有要事。”
等到李斯走了之后,扶苏才更加迷惑的看向赢野。
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野儿,这是怎么回事?”
“这李斯看样子不是来投靠你的么?怎么你三言两句就将他打发走了?最后的那话更是戳到了他的脸上,李斯并不是什么大度量的人,难道不应生气的甩袖而走么?”
“怎么我瞧着他还是一脸快意的样子,像是捡到了什么大便宜?”
听着扶苏的问话,赢野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爹。
这老爹果然是不适合玩这些“政治”,这么简单的一个试探都看不懂。
不过这种没心眼的人也好,日后倒是也不会与他争夺“皇位”。
他将东西掰碎了讲给扶苏听:“父亲,你觉着李斯突然问起来蒙将军有没有来是什么意思?单纯的只是关心蒙恬将军吗?”
扶苏皱眉:“这倒应该不是。”
“他若是来投靠你的,那应该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第一个,看看蒙恬是否来了,若是没来,他便是第一个,便抢占了先机。”
扶苏看向赢野:“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对你后来说的话感到好奇。”
“此时不应当顺势拉拢李斯么?”
“还是说,你看不上这位李廷尉?”
赢野有些无奈:“李斯方才问蒙将军来了没,我的回答是“无事不必来我这里”,我的意思不是说瞧不上他,而是说从前的种种不必在意,我也不是你。”
他看着扶苏说道:“李斯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足,或者说谁不重用他——李斯的能力天地可鉴,日月可照,整个大秦他的能力是最强大的几个人之一,不重用他绝对不是他的损失,而是大秦的损失,不重用他的那个人的损失。”
“李斯来此,也并非是想要直接投靠我。”
“他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试探一下“我”是否是如同父亲你这样子,看重道统而非是看重能力的人——若是,则他好造作打算,若不是,那他也可以慢慢图谋。”
赢野站起身子来,望着远处的天空,轻声叹了口气。
扶苏听到这里也逐渐的有些恍然,他看着赢野说道:“所以你说的那句无事不必来我这里的意思是着重强调,强调你今日在大殿上所说的“实用家”的思想。”
“以此来告诉李斯,只要他有用,你就不会说因为往日的问题而为难他?”
赢野赞许的点了点头,但随即就有些无奈的看着扶苏说道:“真不知道你是我爹,还是我是你爹,这些东西都要我来教你。”
他长叹一口气:“大父真的是太过于骄纵你了,否则怎么会将你教成了这样的一副样子?”
“当真是令人无奈。”
这话音刚落地,不远处就响起来一阵脚步声,继而嬴政的声音随即响起。
“朕怎么听到有人说朕的坏话?”
嬴政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前,脸上带着些许玩味的笑容:“怎么?教教你爹,你就为难成这样一副样子?”
赢野、扶苏见状,连忙躬身行礼。
而后赢野才无奈的说道:“哪能啊,孙儿只是有些无奈,无奈父亲太过于单纯罢了,连这些东西都不明白,还需要孙儿为他慢慢拆开讲。”
“既然父亲选择了你,那么我便会坚定的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
“你先前说,我与父亲父不知子,子不知父,乃是一场天大的悲哀,如今我已然明悟了。”
他看着赢野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放心罢,你我父子二人,不会走到如此地步的。”
“父亲会全力帮你。”
赢野抬起头,看着扶苏的眸色,一时之间心中感慨万千....
“父亲....”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哪怕是政治野兽,在面对如此情形的时候,也会哑然无声。
大殿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被分配到东宫的“常侍”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开口,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启禀长公子、皇长孙殿下,李廷尉递上拜帖求见。”
李廷尉?
赢野从方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微微一挑眉,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李斯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只是片刻的流转,他就想明白了李斯前来的原因,当即长笑一声:“正愁着没有机会找人呢,如今,这第一把趁手无比而又锋利无比的长剑,不就自己找了过来么?”
趁手而又锋利的长剑?
扶苏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那为父要不要....?”
赢野摆了摆手:“不必,李斯是个聪明人。”
说着看向那常侍:“请李廷尉进来吧。”
.... .....
一个时辰前
廷尉府
李斯听完李由的叙述后,神色满满的都是凝重和紧张。
他略微带着些犹豫的说道:“那位皇长孙殿下,当真是如此说的?”
“你可有疏漏的地方?”
油灯下,李由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细细的告诉了李斯,而后脸上带着好奇的问道:“父亲,这怎么了?”
李斯长叹一口气:“你我父子二人,恐怕早就被这位皇长孙殿下盯上了啊。”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巧合”。
油灯干枯的燃烧着,照亮了这还不算太过于昏暗的屋子。
李斯来回在屋子中踱步,脸上的神情中闪过忽明忽暗的无奈之色。
他开始“畅想”了。
人类一思考,神灵就发笑。
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此时的李斯就正处于一种“头脑风暴”的状态下,但他所思考出来的内容却让人啼笑皆非。
“你想一想,就那么巧合的,皇长孙殿下就选了你?”
“你再想一想,皇长孙殿下,或者说长公子殿下最大的“政敌”是谁?”
李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那不就是你爹我么?”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次,长公子以及皇长孙殿下,恐怕是冲着你我父子二人来的啊。”
李由一脸的奇怪,他总觉着自己的父亲想多了。
“爹,你是不是想多了?”
“皇长孙殿下当时也就是随手一指而已,哪里会想那么多呢?”
李斯摇头:“你不懂。”
“皇长孙今日在大殿之上辩驳淳于越,雄才大略,何等的人物?说句愉悦的话,甚至比当年的陛下城府算计还要深,他会随便指一个人,且那么恰好指的就是你?”
说到这里,他猛的抬起头:“不行,我要去拜访殿下!”
说着便急匆匆的走出了屋子,着令小厮下人开始准备前往皇宫的马车。
他要连夜拜访赢野!
空荡荡的屋子里,烛火缓慢点燃,一缕烟尘飞上空中。
李由一脸奇怪的看着李斯叹了口气。
“好家伙,我爹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 .....
东宫
李斯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词此时还未曾出现,但字面意思并不难理解。
道德绑架....可不是后世这个字出现之后才出现的,而是从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开始就出现了!
“你觉着,孤是吃这一套的人么?”
“看来你对孤还是不了解。”
赢野慢悠悠的说道:“当日在朝堂之上,孤对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多少尊重和理解,如今你想让我尊重一个已经去世许多年,什么帮助都不能够给孤提供的老太后?”
他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看着春日:“你的脑子没有坏掉吧?”
“是不是在冷宫中常年待着待久了,脑子已经不好用了?”
春日沉默着。
她来之前倒是有这样的预料,只是没有想到这位皇长孙殿下说话如此的直接了当....一点掩饰修饰都没有。
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打算用“道德”来让这位低头的,这个世界上若是有永恒不变的东西,那也不会是感情,而是利益。
“殿下。”
春日抬起头,眉眼中带着温顺,但这一抹温顺的底色是“桀骜”。
“奴婢想,楚国的贵族进入朝堂之中,对您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楚国之人能够依靠的只有您,而这一批人若是能够进入朝堂之中掌握权势,对您成为太子、乃至于成为皇帝都是有好处的不是么?”
“我们会成为您的心腹...”
“始皇帝不只是有您一个孙子,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皇子,那些皇子的身后都有母族的势力,而您没有。”
“难道这不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么?”
春日一边说一边看着赢野的眼神,见这无法说服赢野,立刻转变话风说道:“当然了,您也需要一定的人手来帮您做事不是么?”
“总是有些事情,是您表面上的势力无法去做的。”
“比如一些阴私之事。”
春日笑着,将头发稍微拢了拢:“楚国固然已经亡国了,但楚国的人还在,楚国当年雄踞天下的根基还在,那是一笔您无法想象的力量。”
“他们能够在暗中帮助您做许多的事情——甚至是于是帮助您除掉一些您不好动手的人。”
春日继续加码:“此外便是财富了。”
“殿下啊。”
春日抬起头,拿出了最后一张、也是最重要的一张牌。
“您如今还是太子,难道不需要招揽门客么?可凭借您如今的财富,怎么去供养那些门客呢?”
她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对自己的晚辈一步步的教导。
“而楚国王室虽然覆灭,但楚国王室所留下来的财富却依旧是庞大的。”
“秦取天下之财,但当年拿走的楚国财富却只是少量的一部分。”
“这些财富您就不心动么?”
赢野像是被说动了一样,眉宇中带着些许动然。
“我怎么能确定你们的诚意?”
他没有再质疑,甚至没有再问其他的事情,开口只是直接询问了“诚意”,显然是被春日的理由说服了。
而春日心中提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放松了下来,她看着赢野,心中有些得意。
再怎么厉害聪慧,也不过是世俗之人罢了。
这世上还有人不会被利益诱惑?
笑话。
除非赢野能成为大秦的皇帝,调动这天下所有的财富!
但即便赢野成了皇帝,也依旧是会被利益诱惑!
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天下的财富并不属于赢野个人!他“个人”有些时候也需要钱财去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
扶苏长叹一声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他本应该、也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的,但他的心中思绪纷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遗憾的沉默。
嬴政听到了这一声叹息,最后心中那些对扶苏的“愤怒”全部消失了。
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苏,而后看了一眼赢野。
原本嬴政今日在愤怒至极的时候,是想要将扶苏以及他的家眷流放到北疆的,这样一来,他可以冷静冷静,扶苏也可以离咸阳城远些,去北疆好好的反思自己的过错。
他们父子也就不必相看两厌。
而如今....
嬴政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那就是让赢野开导开导他这个“爹”,好好的“孝顺”一些扶苏。
嬴政心中有些肆意的愉悦,他仿佛看到了扶苏这个本来循规蹈矩的人在赢野的“孝顺”下一步步的改正自己、修正观念的样子——中间那些生气、愤怒以及被自己儿子顶撞的难受么.....都是小事。
扶苏应该能承受得住。
这是对扶苏好,绝对不是因为嬴政想要小小的“报复”回去以往扶苏的顶撞。
不过么....
嬴政的目光锐利,此时有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
他看着赢野,赢野方才所说的许多理论都是出自儒家,难道赢野也是儒家弟子....?赢野这小子经常跟着扶苏学习,或许也沾染上了儒家的那个性子。
嬴政按了按额头,感觉脑子有些疼。
并非是他不愿意重用儒家,而是秦国是法家的大本营,哪怕是皇帝想要更正这种“思想”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朝堂上大多数都是法家弟子,而儒家弟子又十分的酸气,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傲气。
为臣者,怎么能够傲气?
怎么配傲气?
这是嬴政身为一个帝王,发自内心的霸道。
他手下的人只需要臣服。
至于其他的事情?
不必去做!
想到这里,嬴政抬起头看着赢野,开口直接问道:“你心中治国之道,也偏向儒家?”
这话一问出来,在场的众人全都抬起头,所有的目光全都朝着赢野汇聚。
淳于越的眉宇中带着几分兴奋,他方才便听出来了这位皇长孙话里面多是儒家先贤的道理,而若是这位是儒家子弟的话...或许儒家的谋算还没有失败。
而扶苏也是看向赢野,眼睛中带着许多的担忧。
他以为嬴政十分讨厌儒家,已经讨厌到了容不下儒家,甚至容不下自己的孙子学习儒家....
扶苏强行打起精神。
若野儿真的是儒家弟子....那他便将责任揽到自己的身上....
李斯则是有些担忧的看向赢野。
若赢野真的是儒家弟子怎么办?那不就和扶苏一样了....那他到底是支持赢野还是不支持啊?
赢野站在那里,十分坦然的面对所有人的审视。
他看着嬴政说道:“大父,孙儿并非是儒家子弟。”
“孙儿是“实用家”。”
实用家?
这是什么流派?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因为他们没有听说过这个流派,诸子百家中有这样一个流派么?
这个流派是什么小流派么?
若是小流派,是怎么得到皇长孙喜欢的?
“李廷尉。”
王翦悄悄的凑到了李斯的身边问道:“你博学多识,这个什么实用家是什么东西?你可曾听说过?为何老夫一点风声没有听到啊?”
李斯也是皱眉摇头。
实用家?
这是什么东西。
嬴政也同样十分好奇,他看着赢野开口问道:“实用家?”
“什么是实用家?”
“诸子百家中可有这一家?”
赢野嘿嘿一笑,十分坦诚的说道:“大父,诸子百家中并非曾有这一家,若是非要说这一家的创始者以及创始时间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创始者便是孙儿,创始时间便是几年之前。”
啊?
在场的人一愣,都看向赢野。
他们有些没有理解赢野所说的话,而当理解了赢野话里面的意思之后,则是整个人都懵在了那里。
“啧——”
王翦咂了咂嘴说道:“好家伙,这小子真是强啊,有几分他大父的那个嚣张样子了。”
“小小年纪就说自己开创了一家思想?”
“哪怕是当年的孔丘也是在拜访许多名师,在晚年的时候才创建了“儒家”思想的,他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嬴政则是微微皱眉,看着赢野说道:“野儿。”
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和蔼一些,脸上带着笑容,让人看不出其中隐藏着的“不满”。
“创始一家思想流派,并未曾那么简单。”
嬴政心里是不相信自己这个未曾弱冠的孙儿创始了一个思想的,但是他又不想要打击自己孙子的“积极性”,于是选择尽量的安抚。
“不过大父倒是愿意听你说一说。”
“说一说这“实用家”的思想。”
他看向台下的众人笑着说道:“此地有兵家、法家、农家、阴阳家、名家乃至于...儒家的众多弟子,你将自己的思想说一说?”
“是否有用、是否可以创建一家,他们自然是有分辨的。”
赢野看向众人,神色依旧坦然。
所谓“实用家”的思想一定是经得起考验的,因为....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
“实用家”的本质...是将后世许多的先贤“经验”杂糅在一起,形成的一个独特的思想,他不同于儒家、不同于法家。
若是说法家和儒家拘泥于“人”,乃是一种“工具”的话,实用家的思想便是超越了这一切的“维度”,站在所有的流派之上。
他是使用工具的“人”。
“咳咳——”
赢野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他此时的庄重让众人都察觉到了一丝氛围感,于是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而后坐的笔直。
前方坐着的“李斯王翦大司农刘云儒家淳于越公子扶苏”等人都换了一个坐姿,由原本比较舒服但却懒散的坐变成了“跽坐”。
这是最正式的坐姿。
因为如此坐的话,腰必须挺直——而跪坐不需要挺直腰,所以被认为是最符合礼节的坐。
这说明....
众人都将这当成了一场“论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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