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诗诗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诗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几位夫人都被余氏挑起了正义感,要为自己出头,林诗诗垂眸掩下眼底的讥笑。她重来一生,绝不会再被余氏牵着鼻子走。只是眼下,这局势对自己很不利。她与陆昶白天宣淫,名声肯定是毁了,只看如何不往最坏的局面发展。“姨母,各位夫人,你们一定要给诗诗做主啊。我被二表哥叫到这所别院的时候,恰好贴身丫鬟又被姨母身边的忍冬叫走了。我刚进了这个屋子,屋外就被人下了锁。然后就见到了被人下了药的大表哥,诗诗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嘤嘤嘤……”林诗诗想起前世的身世,悲从中来,眼泪断线了的珠子一般,倒是真真切切的在哭。她内心却已是转了八百圈,要怎样措辞,才能挽回一些局面。她没有说是府上丫鬟让她过来的,而说是陆旭让她过来的。叫走春雨的,是府上其她丫鬟,但那个丫鬟...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林诗诗诗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见几位夫人都被余氏挑起了正义感,要为自己出头,林诗诗垂眸掩下眼底的讥笑。她重来一生,绝不会再被余氏牵着鼻子走。
只是眼下,这局势对自己很不利。
她与陆昶白天宣淫,名声肯定是毁了,只看如何不往最坏的局面发展。
“姨母,各位夫人,你们一定要给诗诗做主啊。我被二表哥叫到这所别院的时候,恰好贴身丫鬟又被姨母身边的忍冬叫走了。我刚进了这个屋子,屋外就被人下了锁。然后就见到了被人下了药的大表哥,诗诗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嘤嘤嘤……”
林诗诗想起前世的身世,悲从中来,眼泪断线了的珠子一般,倒是真真切切的在哭。
她内心却已是转了八百圈,要怎样措辞,才能挽回一些局面。
她没有说是府上丫鬟让她过来的,而说是陆旭让她过来的。
叫走春雨的,是府上其她丫鬟,但那个丫鬟当时说的是忍冬找春雨,林诗诗省略了这一步,直接说成是忍冬。
加上屋子被人锁了,陆昶又被人下了药,显然,这背后是有人在做局。
这些夫人都门清,陆昶是余氏的继子,不是亲儿子。
大家都在后宅中浸润多年,不消多想,就在心里暗暗把余氏当成了主谋。
果然,几位夫人脸色变了。
虽然她们没有说话,但看向余氏的目光里,满是不屑。
余氏一愣,显然很意外,她没想到林诗诗会说这么一段话,但又挑不出她的毛病。。
“诗诗,你二表哥正忙着招待客人,哪里有功夫喊你来这里,你莫不是被人诓骗了?傻孩子,你是不知道自己长得多好看,有些男人心思多么龌龊,不惜一切手段。”
余氏试图把脏水泼到陆昶的身上。
这种时候,陆昶是没有办法为自己辩驳的。上一世,他也是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没说自己被人下了药,用沉默认下了所有的罪名。
“姨母,到底是谁想陷害我?快让姨夫去报官吧,不把这坏人抓出来,诗诗害怕啊。嘤嘤嘤……”
余氏又是一愣,报官?哪有失了清白的女子主动要求官府来调查的,林诗诗今天是咋地儿了?如果真的报了官,以巡捕营的手段,很难不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诗诗啊,你别糊涂,这事官府一来,你的名声就毁了。”
“姨母,那你说怎么办,现在,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传到外面去,诗诗以后还怎么活?诗诗不想活了,呜呜呜……”
林诗诗扑在余氏的怀里,哭个不停。
余氏只觉得头都大了。
鲁国公夫人在几个夫人里面,年纪最大,名望最高,她不悦的让秋云去把门栓上,没眼力劲的丫鬟。
随后她走近一步道:
“林姑娘,今天的事,就屋里这些人知道,女儿家的名声要紧,我这把年纪了,今天保证,出去以后,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其她几个人夫人见状,自然也赶紧说了类似的话。
余氏气得脸都变了形,却不得不摆出一副慈母心肠,安慰林诗诗道:
“诗诗放心,你的名声最重要,姨母自然会封好下人的口。”
鲁国公夫人这会对余氏已是十分不满,她认定了余氏就是背后主使。这个女人,不惜牺牲自己的外甥女,去陷害自己的继子,还把她们几个来府上做客的卷入这趟浑水。
刚才,她差点就上了余氏的当,成为余氏的刀。
鲁国公夫人再度开口,说话就很不客气:
“余夫人,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你这个当家主母都脱不开干系。我本是外人,不该干预镇国将军府上的事,可要往远了说,你也该随陆怀喜叫我一声表姑,今天这事被我碰上了,我就多问余夫人一句,平时,你就是这么当家的?这一下,就把两个孩子毁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你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要受牵连。”
林诗诗心里对鲁国公夫人充满了感激,她没有长辈撑腰,以她的身份,是没有办法直接指责余氏的。鲁国公夫人这几句话,等于直接扇了余氏一巴掌。
你余氏,就算这事不是你做的,你作为当家主母,也脱不了干系,你的儿女,也要被这事影响。
鲁国公夫人身份比余氏不知道高出几个段位,今天她能过来,也是看在两府祖上的交情上。
余氏哪里敢在她面前抢白,讪讪的道:
“表姑教训得是,晚辈大意了。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清楚,还两个孩子清白。”
鲁国公夫人哪里会相信她的鬼话,但余氏当面给了她面子,她也就不打算过多介入,她与这两个孩子,以前也没有见过面。
林诗诗情知不能放过这个好助力,哪怕是狐假虎威也好,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拜倒在鲁国公夫人跟前,带着哭音道:
“夫人,您刚才让诗诗别怕,要给诗诗做后盾,诗诗感激不尽,诗诗想起了过世的外祖母,平时也是这么跟诗诗说话的。可惜诗诗福薄,父母双亡,今天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一辈子的路,只怕不好走了。但今天诗诗发自内心的感激您,请受诗诗一拜。”
鲁国公夫人李氏年近花甲,府里的孙女也跟林诗诗差不多的年纪,见林诗诗一个孤女,投身在这镇国府,如今看来,只怕是羊入虎口,心里不禁动容。
她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这孩子可怜又懂事,受了她这一拜,也不能白受。
叹了一口气,扶起林诗诗,怜惜道:
“乖孩子,以后遇事要多长几个心眼。事情既然发生了,你自己不妨想想,作何抉择。如果遇到难事,需要我出面的,你就让人来鲁国公送个信。”
林诗诗要的就是这句话,一边嘤嘤嘤点头,一边抓起鲁国公夫人的手臂,把小脸埋上去蹭了蹭。
林诗诗站起身子,又朝着另外几位夫人行礼叩谢:感谢她们为今天的事情,愿意守口如瓶。
有鲁国公夫人的态度在前面,几位夫人都十分友好的表达了对林诗诗的怜惜,并表示一定会守口如瓶。
林诗诗这才转头望向秋云,声音有些严肃,道:
“秋云,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把你发卖到苦寒之地。”
秋云赶紧拜倒在地,叩头连说不敢。
屋子里就剩下了陆昶、余氏和她院里的庄嬷嬷。
陆昶自然不会到外面去张扬自己的丑事。
余氏感觉到了压力,她看了一眼庄嬷嬷,只好道:
“庄嬷嬷是我的人,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诗诗,姨母会想办法护你周全的。”
“多谢姨母!”
林诗诗给余氏也行了一礼。
林诗诗不指望这些人都能管住嘴,但她相信,她们要去说,也只敢在背后嚼舌头,不会再掀起惊天风雨。
芙蓉院。
余月扶气得牙痒痒的,但此刻不得不收敛着,和余文铭一起安抚陆旭。
“旭儿,诗诗只是一时情急下的选择。女子失了贞洁,如此,就可以圆了过去,一会,娘再去安抚安抚她,只要你能接纳她,娘定然叫她回心转意。”
陆旭躺在榻上,两眼死气沉沉的盯着房梁,嘴里喃喃自语道: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余氏和余文铭都被吓了一跳。
“旭儿,娘怎么会骗你。今天的事,娘和你舅舅都在尽力挽回,娘怎么忍心伤害你。”余氏抹着眼角道。
“是啊,旭哥儿,你娘事事处处都在为你着想。”
陆旭想起林诗诗说的话,想起余月扶说妹妹陆珊珊身子不舒服,让自己过去看看。却在那里碰见了沈玉娇,自己一上午都被沈玉娇缠着,他现在断定,就是余月扶为了拆散他和林诗诗而设计的这一切。
现在计谋成了,又要在自己面前做好人。
“什么沈玉娇罗玉娇,我都不要,我只要表妹。你们休想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们”。
陆旭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从榻上腾的站起来,沉着脸往外面走了。
只留下余氏与余文铭面面相觑。
“随他去吧,等气消了就好了。”余氏看着陆旭离去的背影,只好说道。
“姐,你看现在,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让诗诗真跟他成亲?”
余文铭平时都听余月扶的主意,这件事也是余月扶主导。
“自然不能,诗诗定然是受了张妈妈的鼓动,我找个机会再劝劝她。实在不行,就以旭儿的亲事作保,她总是愿意的。只要她愿意站出来指证陆昶,就能将他一棍子打死。”
“姐,那你真让旭哥儿跟诗诗成亲?她……”
“自然是不能。解决了眼前的事,以后还能由得她。”余氏道。
“可是旭儿这孩子,你看他刚才的态度,我是担心,倒时他非得跟她成亲。”
“他是个被惯坏了的,喜欢了就要得到,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他既然现在喜欢,那就让她做个妾室好了。”
余氏从小看着陆旭长大,她心中有数。
她让余文铭先回去,此事先不要让余府的老爷子知道。
余文铭离开后,余氏把庄嬷嬷叫过来,让她去查一查,今天是谁去通知的老夫人。还有张妈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很快,庄嬷嬷就回来告知,是喜儿拿着林诗诗的铜牌去金满楼把张妈妈叫走的。而张妈妈回府以后,很快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余氏陷入了沉思,事情怎么就这么发展了,秋云也没过来知会一声。
但她也没怀疑林诗诗,毕竟林诗诗平时不管有什么事,都是习惯找张妈妈的。
还是自己太粗心大意了,以为把春雨支楞走,留下秋云守着林诗诗,就万无一失了。没想到林诗诗会派喜儿出去,喜儿平时存在感就很低,没人会注意到她,这个秋云也太无用了些。
余氏正在发愁怎么办,一道娇音传来。
“母亲!”
余氏抬眼望过去,是自己的女儿陆珊珊。
“珊珊,你怎么来了?”
陆珊珊今年十五岁,只比林诗诗小一岁,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长得肤白貌美,这会因为生气,嘴唇鼓着。
她这几天葵水来了,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的,这几天在院里吃着药歇着,刚刚才得知了府里发生的事。
她小脸白着,刚刚入秋,手里就捧着一个精铜锻造的扁圆小暖手炉,套着精美的棉套子,是林诗诗送给她的。
余氏上前,好声好气的道:
“珊珊,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陆珊珊摇摇头,说自己没事。
“母亲,你不是一直想让沈玉娇做你的儿媳妇么,林姐姐嫁给大哥,不是正合你意,你又为何从中阻拦?”陆珊珊进问道。
余氏沉默半晌,琢磨着该如何说。
陆珊珊跟沈玉娇关系很好,沈玉娇没少借着她的关系接近陆旭,陆旭虽然与沈玉娇也处得不错,但却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的闺中好友对待,显然与对林诗诗的态度不一样。
林诗诗出手大方,经常送各种珍贵的首饰衣裳给陆珊珊,所以陆珊珊明面上保持着中立。
没等余氏说话,陆珊珊突然道:
“母亲,你该不会是想让沈玉娇嫁给二哥,然后林姐姐给二哥做妾?”
余氏老早就在陆珊珊跟前流露过这样的想法,但张妈妈说过林诗诗的婚事,宁愿低嫁,但不能做妾。
“母亲,一石三鸟,这事真的是你的手笔?你想借着这件事,让大哥让出宗子之位,又能让二哥娶了沈玉娇,再纳了林姐姐做妾室?”
陆珊珊两眼放光。
两个人这会走到了卧房门边,余氏看了看身边,除了自己贴身的大丫鬟忍冬,就是陆珊珊的丫鬟红雀,两个都是可靠的。
但还是白了陆珊珊一眼。
忍冬上前打开房门,两个主子进去了,她和忍冬留在了外面守着。
“母亲,你这招可实在是厉害。”
陆珊珊佩服得五体投地。沈玉娇是兵部尚书之女,有权势,而林珊珊手握大把金银钱财,若能有两个这样的女人在身侧,二哥还愁不飞黄腾达吗。
余氏见女儿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图谋,果然知母莫若女。
余氏坐下来,遗憾的道:
“我筹谋半天,还不是为了大家好,可是你父亲完全不懂我的苦心,你祖母又出来压制我。还有诗诗,明明对你二哥用了情,转眼就愿意嫁给别人,现在你二哥也恨上我了。你说,我又是何苦?”
余氏觉得还是陆珊珊贴心,能懂自己的不容易。
果然,陆珊珊很快与她共情起来,换成她,她也是想这么做的。
陆珊珊向来主意多,脑子转了转,对余氏道:
“母亲,这事也还不是死局,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这样的话,大哥可就完蛋了,并且府上的名声也会收到牵连。”陆珊珊道。
“快说给我听听。”余氏赶紧道。
陆珊珊凑近余氏耳边,说了一通。
余氏听着听着两眼放光,成大事不拘小节,为了除掉陆昶,府上受点牵连又如何,过个两年年,外面的议论也就淡了。
“珊珊,你真是我的好女儿。”余氏搂着陆珊珊亲热的道。
“母亲,我这就出府找沈玉娇。”
余氏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
“珊珊,你回去歇着,这事我来办就可以。”
这事本让陆珊珊过去找沈玉娇更好,可是她的身子要紧,又到了快天黑了,余氏不忍心她受罪。
母女两个商议一番,余氏带着庄嬷嬷悄悄出了府。
秋云朝府里后面下人住的地方走了一段,见没有人跟着,就往右边一拐,鬼鬼祟祟的去了芙蓉院的方向。
到了芙蓉院门口,她左右瞟了瞟,见没有人,抬手敲门,刚敲响门,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秋云,不在院子里好好陪着小姐,跑这里来干什么?”
张妈妈不知何时从路边冒了出来,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却又好似不真切。
秋云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掩饰道:
“张妈妈,我这套衣服穿着小了,说好给小环那丫鬟的,我这不抽空给她送过来了。”
“哦,这样。”张妈妈没有什么表情。
院门在这时打开了,正是小环,秋云为了不让张妈妈疑心,赶紧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把衣服给了小环。
小环十分有眼力劲,接过衣服道谢。又对张妈妈道:
“张妈妈,您是要找夫人么,夫人这会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我只是路过,还有许多活要忙,你们聊吧。”张妈妈轻描淡写道,说完转身就走。
秋云一听余氏不在,放下衣服就跟在张妈妈身后。
张妈妈拿眼睛瞄了她一眼,故意嘱咐道:
“秋云,小姐这两天情况特殊,用人的地方多,你打起精神,先把小姐看好了。”
秋云见她并无察觉什么,暗暗松了口气, 赶紧应是,又解释了两句。
春雨端药过来的时候,林诗诗随口问道:
“秋云呢?”
“小姐,秋云姐姐说有套衣服穿着小了,送给后院的小姐妹去了,她很快就回来的。”
春雨怕林诗诗不高兴,后面还加了一句。她当时也劝秋云,今天情况特殊,最好守在院子里,但秋云说提前跟那个小姐妹都说好了,她很快就会回来。
林诗诗见春雨懵懵懂懂,并不知情,没有再问。
春雨从蜜饯盒子里出几个蜜饯果子,想递给林诗诗配着药吃,林诗诗平时喝药是十分困难的。
可当春雨转过身回来,药碗已经空了。
“小姐,你该不会是把这药倒了吧。”
春雨盯着那空碗,不敢相信。
“还不把那果子给我。”林诗诗道。
春雨这才赶紧将手里的蜜饯果子递了过去。
张妈妈和秋云这时也回来了。
张妈妈将卧房的门关上,一个眼神递给林诗诗,林诗诗便知道秋云果然叛主了。
“小姐,这事我有主意,明天我就处置了她。”张妈妈沉声道。
第二天一大早,张妈妈就说要出去办事,让秋云和喜儿一起跟着。
秋云不疑有它,平时她也经常跟着张妈妈出去收账对账的,对林诗诗名下的财产,除了张妈妈她是最清楚的,这大概也是余氏看中了她的原因。
收拾妥当,三个人就坐了马车出去了。
张妈妈刚走没多久,余氏就来了云舒院,假惺惺的对着林诗诗嘘寒问暖。最后就把话题扯到了陆旭的身上。
说陆旭现在跟魔障了一样,在自己屋子里也不出来,从昨天开始就不吃不喝。
不管是她过去,还是陆珊珊过去,都吃了闭门羹。
“诗诗,我是你的姨母,也是旭儿的母亲,我实在见不得你们两个这样。诗诗,你跟姨母去看看旭儿,你去劝劝他,我们好好说一说如今的事情。”
“姨母,二表哥的事,诗诗也很抱歉,可诗诗又无计可施。诗诗的心里,比二表哥还要难受万分呢。可我无父无母,就算万分艰难,也必须打起精神来,不能躺到。”
林诗诗斜靠在床架子上,有气无力的道。
一句话怼得余氏把其余的话哽在了喉咙,倒显得陆旭堂堂一个男人,如何矫情似的。
“诗诗,姨母把你当女儿一样,怎可自轻。你跟姨母说心里话,若你姨父同意,你可愿意与旭儿的亲事。”
林诗诗眸中里的光亮了一亮,又寂灭了。
“姨母,一女不侍二夫,何况他们还是亲兄弟。这样的话万不可提起,诗诗命苦,不敢再做别的奢求。”
“诗诗,这事你也是受害者,姨母不怪你,府上其它人也断然不敢说的。只要,只要让陆昶离了府上,你们以后都不碰面,这事就当没发生,等你有了孩子,誰还会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姨母,让大爷离了府上,不就等于被逐出家族。老夫人怎么可能同意。”林诗诗故作惊讶。
“老夫人偏爱她的大孙子,自然不同意,但是,这事若由不得她呢?诗诗,姨母就问你,你愿不愿跟旭儿在一起?”余氏急切的望着林诗诗。
“姨母,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诗诗并没有别的路可以选。”
“诗诗,只要你愿意,姨母就有办法。你只需要咬死,是他强迫与你即可。”余氏胸有成竹的道。
林诗诗“哦”了一声,蹙眉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懂了,余氏还想再说,张妈妈此时回来了。
张妈妈身后,只跟着喜儿。
张妈妈给余氏行了礼,故意对林诗诗道:
“小姐,您的婚事要定,得回宁海通知本家。秋云是宁海人,我就做主让秋云回去了,刚将她送上船走了。”
余氏手里的帕子一紧,随即笑道:
“张妈妈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当初林家把诗诗送到京城余家,就是同意了余家给她张罗婚事,如今,千里迢迢的,又何必再去劳烦他们。”
“夫人,这话老奴回不得您,老奴只知道,小姐的祖父祖母都在,终身大事,得有他们的同意,或者亲笔书信。小姐的户籍,嫁妆也都在林家那边。”
余氏被她说得一噎,这会也不好跟她较真,便对林诗诗道:
“诗诗,姨母刚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我让旭儿过来找你说说话,说开了,大家也便好了。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事,要自己拿主意,姨母才好帮你。”
林诗诗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
看在余氏的眼里,就是林诗诗答应了她。在余氏心里,只要以陆旭为饵,她可从来没想过林诗诗会拒绝。
云舒院。
林诗诗为了不让秋云起疑心,让秋云和春雨都在外面等着,只留了张妈妈一个人在屋里商议。
以前,她的事情很少避着春雨和秋云。
今天把张妈妈叫回来以后,她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给了张妈妈,张妈妈惊惧之间,很快就与林诗诗取得了一致,事已至此,那就是与陆昶成亲才是上上策。
林诗诗需要这个亲事,来保全自己的名声,以后有了陆府大少奶奶这层身份,余氏便也不能借着亲事拿捏她。
而陆昶这边,她不担心他会不答应,这次余氏更直接针对的是他。相较而言,他更需要这场婚事来替他免了这场算计带来的灾难。上世他就应下了婚事。
只不过,在这府里,余氏是当家主母,陆怀喜虽然不至于有害了陆昶的心,但是,他一向是个没主见的墙头草。
所以,林诗诗和张妈妈都想到了董老夫人。
张妈妈亲自去董老夫人的静安院,很快便说动了董老夫人。
董老夫人及时出现,压住了场子,打了余氏一个措手不及,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口头上先定了下来。
但余氏岂会善罢甘休?
林诗诗把张妈妈单独留下了,就是想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姐,你真的决定与大爷成亲,那二爷那边,你如何给个说法?”
事到如今,张妈妈依然觉得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比如,小姐失了身,因此觉得与大爷成亲,这个她能理解,可是小姐这些年对二爷的感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
还有对余氏,林诗诗向来言听计从,可今天明显余氏是不希望她答应这门亲事的。
“张妈妈,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我选了大爷,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一府之中,若是拉拉扯扯,以后日子也不好过。再者,今天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是有人针对大爷,甚至这个人也提前把我算计了进去。”
林诗诗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余氏,但张妈妈岂有不懂之理。
她对这些后宅里的阴谋见得多了,但余氏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她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致命。
“小姐,依我之见,既然近期就要与大爷议亲,再借住在府上,就不方便了。不如,咱们跟府上请辞,回你外祖父那边去如何,这样你的亲事,也有外祖父替你做主。”
林诗诗正有此意,虽然余文铭这个舅舅让她疑心大起,但相较而言,外祖父余家比这里要好,她要八抬大轿嫁入陆府,而不是像上世,连院子都不用挪,院门口挂个红灯笼就算了事。
“张妈妈,我觉得秋云有些异样,但又没抓到她的证据。”
既然要离开这里,自然要清点名下财物,能带走的就带走。但林诗诗不想让秋云参与其中。
张妈妈听了,犹豫了半响,问道:
“小姐为何疑心她,却不疑心春雨?我记得当时让你去别院的是春雨。”
秋云目前还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林诗诗是根据上世的事情才知道的。
她解释道:
“秋云鬼鬼祟祟,我直觉她有问题。当时那么多人围着我,她却要离开我去请府医,就这一条,她就不是个妥帖的。”
张妈妈眉头轻蹙,秋云平时很是伶俐,在关键时刻却不知轻重,怪不得林诗诗会怀疑她的忠心。
“小姐,若她真有背主之心,我自有办法处置她。”
林诗诗附在张妈妈耳边耳语一番,很快,张妈妈就把春雨和秋云都叫了进来,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严厉道:
“小姐的亲事定下了,你们两个知道些里面的事,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坏了小姐和未来姑爷的名声。大爷是朝廷大员,若有人有些用这个弹劾他,他这官做不成,亲事便也黄了,那就是在害小姐。所以,这件事,不管你们知道多少,都要烂在肚子里。”
春雨和秋云都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拖小姐的后腿。
这时,喜儿从外面回来了。
“张妈妈,东西买回来了。”喜儿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委以重任。
“你们去把药煎了吧。”张妈妈吩咐秋云和春雨。
这是林诗诗让喜儿去药铺抓的避子药,上一世,林诗诗怀了个孩子,这一世,她不想有这个孩子。
春雨和秋云拿过药,就去小厨房忙活去了,喜儿则在院子里忙活别的。
张妈妈说自己要去一趟董老夫人那里,转身也出去了。
林诗诗站在窗户边上,悄悄盯着大门看。
过了一会,果然就看见秋云端着个笸箩,里面塞着套脏衣服,往外面去了。
林诗诗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榻上。
“二媳妇,你身子娇贵,来看看这些菜你喜欢不喜欢,不喜欢,就让你大嫂去炒两个。她厨艺向来是不错的。”
余氏笑眯眯的。
林诗诗简直被她气笑了,这种伎俩,除了会给她一些小小的困扰,实在也伤不到她。
“大嫂亲自炒菜?大嫂,没想到你这么贤惠,我真是沾了婆母的光了。母亲,您喜欢吃西湖醋鱼吗?”
沈玉娇不怀好意的笑着道。
“自然,二媳妇也喜欢?诗诗,那你去厨房做一道过来吧。这些下人做的菜我都吃腻了。”
余氏支使林诗诗。
沈玉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母亲,二弟妹,这西湖醋鱼虽然好吃,做起来却十分的费功夫,要不等晚膳再吃?”林诗诗好声好气的道。
“晚上我就不想吃了。”沈玉娇道。
“让你去做个鱼推三阻四的,我也想中午吃。”余氏道。
“那劳烦母亲和二弟媳妇等着,我现在就去准备。”
林诗诗一副听话的样子,领命而去。
余氏和沈玉娇看着她的背影,相视而笑。
余氏见沈玉娇开心了,心里松了口气,陆昶的仕途还得靠着亲家公那边提携,这几天必须把沈玉娇哄高兴了,回门那天,她才会在娘家使力气。
一会还得把陆旭叫过来,单独嘱咐两句,男子前程为重,可不要耍什么小性子。
婆媳两个因为有了林诗诗这一个共同的目标。
她们自然不会等什么西湖醋鱼,在丫鬟的伺候下用起午膳来。
用完膳,两人闲谈一会,余氏就有点犯困,想要午休一下。
“忍冬,你去看看,那西湖醋鱼做得怎么样了。”
这么长时间了。
忍冬领命而去,过了一会回来,告状道:
“夫人,大少 奶奶根本没在厨房。”
“什么,没在厨房?反了她了。去让人把她给我叫过来。”
余氏脸都气红了。
她第一天摆婆婆的谱,还是在二儿媳妇面前摆,怎能不生气。
忍冬想着北院那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去了。
半晌,林诗诗跟着忍冬过来了。
“母亲!”林诗诗恭敬的道。
“你还叫我母亲,诗诗,你如今是府上的大奶奶,是我的二媳妇,不是以前了。”余氏端起婆母的架子。
“诗诗知道,成亲之日起,诗诗已把您当成婆母的。”林诗诗毫不含糊的道。
“你既然把我当成婆母孝顺,那我让你去做一道西湖醋鱼,你为何不做?这是不孝,你可认?”余氏厉声道。
林诗诗心中冷笑,不孝?下一步是不是该家法处置了。
“婆母有所误会,实在是西湖醋鱼的选料讲究,我刚才去厨房,那鱼都已经死了,自然不能用了。我已经让人去外面买新鲜的鱼,只要那鱼一到,我就立马做起来。”
“你……按照你这样的法子,我今天中午岂不是要饿肚子?”
余氏冷声道。
“婆母怎么会饿肚子,刚才我进来,这桌子上还一桌子的好菜,看来婆母和二弟妹吃得也不错。”
林诗诗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
余氏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说她忤逆长辈,林诗诗又道:
“我还特意让下人多买几条,这西湖醋鱼老人家吃了也是极好的,我一会给老太太那边也送一尾去。”
余氏忽的没了声音。
她如果现在就用不孝的由头惩罚她,莫说站不住脚,老太太那边要是知道了,更是麻烦。
给老太太也送一尾鱼?
老太太有自己的小厨房,平时都是自己单过的。
如果……
余氏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平和下来,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