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段知许苏茵的其他类型小说《春风十里再无你段知许苏茵 全集》,由网络作家“行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儿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着嘴里还一直喊爸爸。我给段知许打了无数个电话。终于接通时,段知许说他在忙。一阵女人的催促声传来,他匆匆挂断了电话。电话挂断的刹那,心电图变成了直线,女儿咽了气。我伤心欲绝时,段知许的师妹苏茵发了一条朋友圈。她靠在一个男人怀里,配文:我的爱人,千千万万次救我于水火。男人没露脸,但西装上的袖扣,写着字母DG。是我给段知许定制的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我默默点了个赞。千疮百孔的心只剩下麻木。然后,拨通了博导的电话:陈老师,大西北的科研项目我可以参加了。在女儿的死亡通知单上签完字,我坐在太平间的地面上,哭到近乎昏厥。段知许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责怪:顾清音,你不是小姑娘了,能不能大度一点,一百多个未接来电,至于吗?苏茵抑郁...
《春风十里再无你段知许苏茵 全集》精彩片段
女儿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着嘴里还一直喊爸爸。
我给段知许打了无数个电话。
终于接通时,段知许说他在忙。
一阵女人的催促声传来,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刹那,心电图变成了直线,女儿咽了气。
我伤心欲绝时,段知许的师妹苏茵发了一条朋友圈。
她靠在一个男人怀里,配文:我的爱人,千千万万次救我于水火。
男人没露脸,但西装上的袖扣,写着字母DG。
是我给段知许定制的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
我默默点了个赞。
千疮百孔的心只剩下麻木。
然后,拨通了博导的电话:陈老师,大西北的科研项目我可以参加了。
在女儿的死亡通知单上签完字,我坐在太平间的地面上,哭到近乎昏厥。
段知许打来电话,第一句就是责怪:顾清音,你不是小姑娘了,能不能大度一点,一百多个未接来电,至于吗?
苏茵抑郁症发病了,我是她师兄,照顾她一天不是应该的吗?
原来,这就是他把哮喘发作的女儿,单独留在家里的原因。
又是为了苏茵。
我闭了闭眼,强撑着开口:安安哮喘发作——话说一半,电话那头传来苏茵的声音:衣服脱好了,师兄怎么还不过来?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我握着电话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呼吸都有些困难。
也许察觉到我情绪不对,段知学解释道:别误会,我给苏茵买了一只猫,是要给猫洗澡。
刚刚说安安哮喘发作?
喂她吃点药,再好好睡一觉。
正好你出差结束了,我怕苏茵想不开,陪一陪她,过几天再回去。
话音一落,不等我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再打过去,已经是无人接听。
我的心口一阵绞痛。
在段知许心里,排在最前面的是苏茵,现在又多了她的猫。
对我们母女,却只有忽视,习惯说来日方长。
这话听了许多年,实在是听腻了。
安安的死,让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彻底无药可救了。
还是别有来日了。
抱着孩子的遗物走出医院,我拨通了博导的电话:陈老师,大西北的科研项目我可以参加。
你想好了?
这是保密任务,要注销身份,一去就是一辈子。
嗯,想好了。
那给你十天时间处理家事,十天之后,顾清音这个名字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好。
以前,为了照顾段知许和女儿,我亲手扼杀了自己的科研梦。
导师许多次要引荐我参加大西北科研项目,我都婉拒了。
但是现在,安安不在了。
曾经深爱的段知许,也走丢了。
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我独自一个人处理女儿的后事。
把她在这世上存在过的痕迹一点点抹除。
就像一点点在剜自己的心。
我不敢闲下来,怕一闲下来就会想起,安安在我怀里闭上眼的画面。
而段知许,也在苏茵的朋友圈里忙碌着。
陈老师问:跟小段说了吗?
去大西北的事。
我摇头:不用说。
安安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走了,我无牵无挂,又变回了孤儿。
哪里需要我,就去哪里。
陈老师点点头:还有三天就要出发了,到时我去给你践行。
清音,你是我最有天分的学生,今后专心搞科研,一定会有建树。
以后会如何,我不知道。
只知道,因为段知许和苏茵而发烂的人生,不想要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看着亲手布置的温馨的家,觉得十分讽刺。
我把安安的东西都打包好,准备带去西北。
而我的东西,能扔就扔,尤其是跟段知许有关的。
连同残存的丁点不舍,一起丢了。
旧戒指嵌进了肉里,是拿钳子剪断的。
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并没有想象中坚硬。
无名指空空荡荡,我跟段知许,也走到头了。
我裁掉了婚纱照上的自己。
把相册里的双人照,也都剪成了段知许的单人照。
但是安安的彩笔画上面的一家三口,我没舍得破坏。
我把画贴在了,玄关最显眼的地方。
希望以后的每一天,段知许都能看到,自己辜负了怎样的爱。
然后又把身份证件统统塞进碎纸机里。
看着它们一点点被碾碎,心里竟然有些快意。
段知许回来时,我刚好做完这一切。
他前脚刚进门,后脚我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苏茵的语音消息:师兄,我心口又难受了,等你回来给我揉揉。
她掐算着两分钟的时间,马上撤回。
再发来一个可爱的道歉表情:不好意思发错人了。
小心思一目了然。
通常这个时候,我会难受,会崩溃,会拉着段知许要一个解释。
但现在,心里再没有一丝波动。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关掉了手机。
段知许径直坐到沙发上,揉了揉眉心说:清音,下个肉丝面吃,我饿了。
他唯一没变的,就是喜欢吃肉丝面,还有一如既往的喜欢使唤我。
记得刚毕业时工资低,一斤肉可以吃三顿,吃肉丝面是最大的奢侈。
每次,他都把肉挑进我碗里,嘴硬说自己爱吃青菜。
那时的段知许,是我生命中的一道光。
怀安安的时候,我只是说了一句想吃学校附近的炸圆子,他就半夜爬起来,穿过一城的风雪去买。
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但怀里的炸圆子还是热的。
明明已经冻得直打哆嗦,怕把寒气过给我,就一直站在门外。
隔着门,我在吃,他在笑。
他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说:音音,你知道看你高兴,我有多满足吗?
你和孩子就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他还说:外面的雪景很美,真想带你看看,可惜太冷了,冻得人骨头疼。
等以后赚了钱,带你去北方旅游,一边享受暖气一边看雪景。
我笑着说:好。
开始期待每一个冬天。
当时我们住的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只有半个窗户,另一半在地面。
不爱进厨房的他,开始围着围裙认真学做菜。
习惯按时睡觉的他,陪着她一夜不睡,爬山看日出,讨厌动物的他,每天给苏茵的猫梳毛喂饭。
段知许曾说不喜欢改变自己,更讨厌以爱为名的道德绑架。
我便从来不敢让他做不喜欢的事。
他一句不爱进厨房,我包办了家里的一日三餐。
从分不清盐和味精,到现在会做三四个菜系。
就连安安,梦想着养一只小狗,也因为段知许讨厌动物,到死,她都在羡慕别人家有小狗。
但原来,段知许不是不喜欢改变,而是不愿意为我和安安改变。
我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一想到这些,心口还是会一抽一抽地痛。
我去给女儿选墓地的时候。
苏茵的朋友圈里,段知许在陪她看新房。
实况图里的背景音,他温柔地唤她茵茵。
曾经,段知许也是这样唤我的。
一声声温柔的音音,伴着他温柔的笑眼,让我被绑住了十年。
时隔多年,再听见他这声呼唤,没想到,对象已经不是我。
墓地管理员问我:是给家里哪位长辈选墓地,墓主人多大年纪?
我说三岁。
管理员张了张嘴,眼里浮起惋惜。
我指着采光最好的一块地,说:就这个吧。
安安怕黑,这里阳光充足她就不会怕了。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苏茵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她站在大落地窗前,阳光照在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配文是:爱的人亲自选的房,怎么不算一个家。
都说喜欢一个人,才能拍出她最美的样子。
平常给我拍照技术很差劲的段知许,给她拍的照片,每一张都精美得可以当手机屏保。
我眼底一酸,差点就落泪。
交完墓地的全款出来,接到了段知许的电话。
背景音有些噪杂,隐约能听到一个男声在介绍户型。
段知许走得远了些,压低声音问:安安怎么样?
吃过药没事了吧?
你跟安安说,让她乖乖的,等我这边事情忙完,带她去买心心念念的小熊,就当作四岁生日礼物。
去年安安过生日,他也是这么说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安安再也长不到四岁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心痛说:安安很好。
那就好,我在陪客户,先不说了。
他匆匆挂断了电话。
看来,苏茵的朋友圈屏蔽了他。
又是一样的把戏。
我握着手机,浑身发冷。
第二天,女儿的告别仪式,只有我一个人出席。
她小小的身子被推进火化炉的时候,苏茵正在炫耀段知许亲手打的戒指。
他们十指交握,无名指上的情侣对戒十分刺眼。
段知许如果知道,为了苏茵,错过了女儿的最后一面,还能这么开心吗?
陈老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节哀,安安那么懂事可爱,下辈子一定不会再受苦。
做科研的,都是无神论者,但这一刻,我也希望有来生。
投生成小猫小狗也好,再也不要做,不被爱的小孩了。
窗户缝很大,每隔一会就钻进来一股凉风。
但那一刻,凉风扑打在身上,我都觉得是暖的。
为了支持他创业,我不敢出远差,不能加班,放弃了许多别人梦寐以求的科研机会。
那段时间,导师对我失望,同门师兄妹们调侃我是纯爱战神。
我笑一笑并不在意,想着付出都是值得的。
渐渐的,从地下室搬进小两居,又从小两居搬进大平层。
我们一家三口,曾经也是别人口中的模范家庭。
安安很爱爸爸妈妈,应该也希望,我们一起去看她的吧?
我按了按眼角,深吸一口气。
心想,走之前,还是把安安去世的消息告诉他吧。
正在这时,桌上段知许的手机弹出了一个日历备忘:茵茵生理期,记得买红糖。
我拿起手机,他肉眼可见的慌乱。
日历上面密密麻麻的备忘录,全都跟苏茵有关。
小到提醒她吃药,大到她的生日愿望。
他对我,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甚至连安安,鞋子穿多大码,他都不知道。
却准确地知道苏茵喜欢的口红色号。
这个瞬间,我们之间残存的温情,碎得连渣滓都不剩。
可能早就摇摇欲坠了,只是裂痕不够大而已。
段知许抢过手机,转移话题问我女儿去哪了。
我自嘲一笑。
这样的男人,不配知道真相。
忽然恶劣地想看看,在我离开后,他听到女儿的死讯,到时候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我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安安去小悠家玩了,他点点头不再多问。
连关心都这么敷衍。
段知许后知后觉,环顾一周,问我地板上的大袋子里装的什么。
我说:没什么,都是垃圾。
他点点头:垃圾得快点丢出去,省得碍眼。
面条下好了叫我,我先去泡个澡解解乏。
边说,边脱下外套递给我。
我没接。
他愣了片刻,然后露出了恍悟的神情。
走过来抱住我,下巴搁在我的颈窝里呢喃:抱抱老婆。
我知道,最近陪你的时间少了。
但我不能不管苏茵,毕竟她在这里没有亲人,只有我这个师兄。
这话听过无数遍了。
段知许身上,独属于苏茵的橙花香,让我一阵反胃。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
他叹了口气,语气带上了疲惫: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误会我和苏茵了?
跟你说了,我跟她只是师兄妹关系,不要这么小气行吗?
话音一落,他又要过来抱我,被我抬手抵住。
他垂眼,视线下移,然后猛地拉起了我的手,问:婚戒呢?
段知许这么惊讶,是因为结婚十年,我的婚戒几乎不离身。
虽然只是一个不值钱的钛钢戒指。
赚了钱之后,段知许说过很多次,要给我买新的。
可没想到,苏茵比我先带上新戒指,还是他亲手做的情侣款。
不过无所谓了,我也不想要了。
段知许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我故作诧异:什么时候不见了......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个小尾戒放在我的掌心。
手上不能空,先戴这个,我亲手打的。
等有时间去给你买新的大钻戒换上。
我打量了下掌心的尾戒,一个简单的素圈,做工不算精细。
如果在从前,他亲手做的东西,我一定视若珍宝。
但是现在,只觉得多余。
更何况,还是他给苏茵做戒指的边角料。
好像在提醒着,我有多卑微。
段知许总是这样,自作聪明,以为自己瞒的很好。
有一次他公司团建,去长白山旅游,只有一个带家属的名额。
他带了苏茵。
要不是在共同好友的朋友圈看见,我还以为他在公司加班。
我们大吵一架。
段知许辩解说,苏茵心情不好,带她去北方散散心而已。
嘴上在解释,眼里却带着不耐。
绝口不提,其他人带的都是家属。
我赌气选了一个去长白山的科研项目。
想给自己一个冷静的时间。
北方的雪景和想象中一样美。
可惜身边,没了一起看雪的人。
游客们都在笑着拍照,我却只有一个念头:长白山的风真冷,再也不来了。
......我收回思绪,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段知许忙着给我戴戒指,并没有看见我的表情。
他眼里闪烁着爱意:音音,明天我请一天假,专门陪你和安安。
说完亲了亲我的额头,步伐轻快地去洗澡。
在他背影消失的刹那,我摘下戒指,丢进了垃圾桶。
然后拨通了陈导的电话:陈老师,我的私事都处理好了,可以提前出发。
吃了这么久夹生的饭,再多吃一天,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科研所派了车来接我。
上车的时候,陈老师问:要不要再去告个别?
这一走,就难见面了。
我毫不犹豫地拉上车门,说:没必要了。
陈老师疑惑道:你们两个怎么弄成这样了?
我记得你不是很喜欢小段吗?
还为他拒绝了那么多的机会......我尴尬地扯了扯唇角:让老师见笑了......当时确实喜欢,但现在死心了......过了这么多年我才明白,老师为什么劝我,不要把男人当成毕生梦想......我们学理工科的都是死脑筋,认准一条路走到底,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最善变,越认真的人输得越惨。
陈老师心疼地抱住我:清音,你不要对自己太苛刻。
人不可能每次做题都是正确答案,只要重开一题,就有无限可能,你还年轻,什么时候想明白都不晚。
是啊,还年轻,未来有无限可能。
如果段知许没有遇见苏茵。
我的日子会像从前一样安稳顺遂。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也许,从段知许在校友聚会上遇到了苏茵,我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段知许说过,苏茵看他的样子,和大学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他很少提别的女人,却记不清夸了苏茵多少次。
听说苏茵得抑郁症的时候,他连着几夜睡不着觉,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帮她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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