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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诡医刘奎无小说结局

秋风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亮了,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是一片迷蒙的天色。我这一夜始终在掂挂着奶奶,她一般天亮就会起床,十七年如一日。于是迫不及待地给她老人家打了电话,她声音听起来还是挺低沉,但说家里一切安好,我便长出口气。挂断电话后,心想奶奶已经白发人送过一次黑发人,如果三天后再把我送走,她现在年龄大了,是否还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想到这儿,心头一酸,忽然眼睛又没感觉了。唉,多想哭出来,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没人的时候哭一下,把内心的烦闷发泄出去,还是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的。我叹口气,心里说我不能死,起码奶奶离世之前,我要活下来为她养老送终。并且,我也不能连累一个救命恩人,必须想办法,破解鬼心死咒。好在我们每个人不是一颗完整的鬼心,应该会有办法的!早上八点查房的时候,...

主角:刘奎无   更新:2024-12-04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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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奎无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医刘奎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秋风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亮了,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是一片迷蒙的天色。我这一夜始终在掂挂着奶奶,她一般天亮就会起床,十七年如一日。于是迫不及待地给她老人家打了电话,她声音听起来还是挺低沉,但说家里一切安好,我便长出口气。挂断电话后,心想奶奶已经白发人送过一次黑发人,如果三天后再把我送走,她现在年龄大了,是否还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想到这儿,心头一酸,忽然眼睛又没感觉了。唉,多想哭出来,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没人的时候哭一下,把内心的烦闷发泄出去,还是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的。我叹口气,心里说我不能死,起码奶奶离世之前,我要活下来为她养老送终。并且,我也不能连累一个救命恩人,必须想办法,破解鬼心死咒。好在我们每个人不是一颗完整的鬼心,应该会有办法的!早上八点查房的时候,...

《通灵诡医刘奎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天亮了,透过窗子看到外面是一片迷蒙的天色。

我这一夜始终在掂挂着奶奶,她一般天亮就会起床,十七年如一日。于是迫不及待地给她老人家打了电话,她声音听起来还是挺低沉,但说家里一切安好,我便长出口气。挂断电话后,心想奶奶已经白发人送过一次黑发人,如果三天后再把我送走,她现在年龄大了,是否还能承受住这个打击?

想到这儿,心头一酸,忽然眼睛又没感觉了。唉,多想哭出来,虽然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没人的时候哭一下,把内心的烦闷发泄出去,还是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的。

我叹口气,心里说我不能死,起码奶奶离世之前,我要活下来为她养老送终。并且,我也不能连累一个救命恩人,必须想办法,破解鬼心死咒。好在我们每个人不是一颗完整的鬼心,应该会有办法的!

早上八点查房的时候,发现刘主任精神奕奕地从屋里出来,对我一如既往的冷淡,好像昨晚我和常昊去偷窥的事,他毫不知情。我暗中观察他眉心气色,没任何异常。尽管满腹疑惑,但也没去多费脑细胞。他充其量是个被利用的工具,估计像凌薇一样,被附身做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醒过来却一无所知。

查房的时候,小颖不在,换上了一个中年女人。这个病号我已经查过了,名叫袁瑟,今年二十五岁。病因是腰部扭伤,昨天上午刚住进来的,不然每天早上查房,不会对他们俩没印象。

我也没问小颖的去向,先找到办法再说吧。交班之后,想到每天晚上值班,主战场是医院,那么铜钱剑这些东西,就全部锁在柜子里,不往回拿了。下楼后,发现凌薇早已徘徊在大门口外。

在朝阳之下大步走过去,深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鬼心的事也暂时抛到了脑后。来到门口,小丫头也不多说,往南边路口努努嘴,然后我们俩默契地向那边走过去。

“喂,等等我!”有个人在后面大叫。

我差点没晕过去,他大爷的又是二猴!我都没几天好活了,能不能让我清静的跟美女吃顿早点?

这小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不等我开口,急匆匆地说:“我有两个特大号新闻……”

我见他这么急,以为是查出了回帖人信息。于是故意落后几步,小声问他:“什么事?说吧。”

常昊带着哭腔说:“穆主任……还……还在!”

我一皱眉:“说清楚点。”

“早上查房,穆主任还在,带着我们一起去查的。”常昊牙齿格格直响,看样子当时估计都吓尿了吧?

我心说不会吧,它被我伤的挺重,怎么一天没过,就回来了呢?这不保证是其它死鬼假扮的,可是又觉得不对,病房里有阳光,死鬼就算伪装再好,怎么敢在天亮后露面?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反正白天不会出事,晚上再说。

“穆主任不是鬼,因为发现我们偷看到她在偷情,所以扮鬼吓人的。你一个堂堂七寸高的男子汉,连这点智商都没有?”我于是编个瞎话来安慰他。

“我靠,有没智商与是不是男人和身高,有个屁关系?再说,你哪只眼看我只有七寸高了?”这小子似乎有点相信我的瞎话,这一放松心情,就开始跟我斗嘴了。

我忍着笑说:“一时口误,你哪儿是七寸,最少也是七寸半。”

“诶,这才像个人话……呸,你才七寸半……”

我又问他第二个新闻,这小子随即惊慌失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块人皮。我急忙将他的手摁回去,压低声音说:“脑子进水了?大街上拿出这东西招摇过市,不怕惹麻烦?”

“不是,我早上起来,发现口袋里多了块人皮。”这小子说着就想哭。

“你口袋里本来就有的。”

“现在口袋里有两块!”

我的一颗心登时沉下去,昨晚上的事,把这小子也拉进这个死亡漩涡了。我心里暗叹一声,跟他说:“这还是盗窃团伙的吓唬人的把戏,凌薇都收到三天了,这不也没啥事?不过,也不能太过大意,我让你查无冥火车,就是觉得与人皮有关。为了自己,今天少睡会儿,多干点活。对了,最好再进警方系统查查,看有没有关于无冥火车的封存档案。”

常昊前面听着不住点头,但听到后面这句,腿一软差点没趴下。苦着脸说:“老大,你饶了我吧,我宁愿为穆主任精尽人亡,也不敢入侵警方系统。”

这确实是个馊主意,万一被发现,是要进去喝茶的。我点点头:“那就先查无冥火车的含义,如果能查到线索,就向警方报案。”

“现在报案不是更好吗?”

“不好,现在太平间里丢失大量人皮,我们拿着人皮去报案,警方会不会猜疑我们是贼喊捉贼?这一年的实习期很关键,别为此把前途给毁了。”我心说这要真是盗窃团伙捣蛋鬼,我能不报案吗?难道我跟你一样二?

说话之际,我们来到了早餐摊,坐下后各自要了豆腐脑、豆浆和油条。还没吃一口,在凌薇身边我的对面,又坐下一位美女。尽管脸色有点苍白,但丝毫掩不住她惊世骇俗的美色。我一愣,小颖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不再见面的吗?

小颖看了我一眼后什么都没说,随便要了碗豆浆,然后低下头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凌薇并不认识她,常昊凌晨刚被她赶出病房,对这女孩没多少好感,撇了撇嘴也没出声。我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也闭嘴了。

凌薇似乎看出我们仨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也不多嘴,于是这顿饭吃的非常沉闷。

眼看快要吃完了,常昊忍不住小声问我:“还要不要打赌?”

“好啊,不过这次谁输了,以后所有早餐都要包了。”我加大了赌注。

“行!这次赌泼妇什么颜色。”这小子趴在我耳朵边压低了声音说。

我这口豆腐脑差点没呛出来,低声说:“换一个吧。”

常昊鄙视地看我一眼:“怕了?那算你输!”

“好吧,我赌白色。”我无奈的妥协了。

这小子于是绕过饭桌到小颖跟前,在她耳边小声嘀咕。话还没说完,小颖就带有杀气地瞪我一眼,然后挥手给了常昊一个耳光,特别的响亮!

“哎哟,你怎么打人?”常昊捂着脸差点没哭了。

我低下头将最后一口豆腐脑喝完,但还是没忍住噗地喷了出来!


常昊在医大是出名的电脑高手,也是出名的“黑客”。不仅如此,他的交际能力也很出色,别看他在妇产科实习了二十天,这医院大大小小的科室人员,他基本上都很熟络了。这块人皮交给他,检验DNA,以及入侵医院系统获取“失皮”尸体信息等事情,他都能轻松搞定。

如果确定这块人皮来自太平间,那么小女孩和它的母亲,便是作案者。以及再让常昊通过互联网去查明繁体“无”这个图案的真正意思,就能或多或少搞清楚,它们偷盗人皮的目的,以及通过这条线索,查出水泡子下男人和它们为啥要杀我的真相。

回到家,奶奶早已做好早饭在等着了。

“奶奶我吃过饭了。昨晚活儿特别多,一夜没睡成,现在好困,我先去睡个觉。”

跟奶奶打声招呼,我就要溜进我的卧室。我们住的地方,是文物所家属院,还是二十年前修建的平房。面积不大,只有六十多平米,隔出两个居室,空间就显得很拥挤了。但能在城市里有这样一个不用掏房租的住处,那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我今天的任务有很多,上午必须多画出点符,下午去找“生意”,在这几天里要攒够钱买齐装备,对付那死娘们的伤愈归来。

奶奶点点头没说话,但她的脸色有些阴沉,心里好像有啥事。我挠挠头,爷爷和老爸的忌日,早过去一个多月了。只是我们十七年来从没回过石岩村,每逢他们俩的忌日,就在十字路口烧点纸钱。难道因为没有回去扫过墓,勾起了奶奶的伤心?除了这事,我再也想不到其它的了。

我于是坐在她老人家对面,轻声问:“老太太,今儿咋不高兴了?”

奶奶勉强跟我笑了下:“没事,快去睡觉吧。”

“一定有事,你如果不说,我会睡不着的。”我趴在饭桌上,赖着不肯走。

奶奶叹口气,抬头看着窗外说:“昨晚上葛平死了!”

我一怔,忙问:“怎么死的?”

葛平是文物所的人,也是当年救我们来黄瑜市的考古队其中一员。他今年才四十多岁,身体非常健壮,平时还经常和年轻人一块打篮球,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奶奶似乎不想说太多:“人都会死的,你去睡觉吧,我一会儿去葛平家看看。”

“我也去。”奶奶越是不说,我越觉得葛平死的蹊跷。

奶奶端起饭碗说:“这两天你先别去了,开追悼会的时候再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我怎么感觉,老太太怕我去似的,愈发心里起疑。于是耍起无赖,缠着她问葛平到底是咋死的。老太太在我一番软磨硬泡下,实在没脾气了,只好说出实情。

昨天下午葛平下班后,又跟往常一样与几个年轻人打了会儿篮球,可是打完球之后却没回家。这人平时喜欢喝两口,家人倒也没在意,以为打完球跟朋友喝酒去了。谁知到夜里十二点还不回来,打手机关机,家人这才慌了神。

他老婆四处打电话,所有同事和朋友都说没跟他在一块,大家伙便觉得不对劲,于是和他老婆分头去找。最后找到文物所,发现他死在自己办公室内,死状非常恐怖,整个心腹被剖开,内脏完全掏空了!

办公室的门当时从内反锁着,还是被人撞开的,窗户关的也挺严实,他是怎么被杀的,令人匪夷所思。警方赶到后,除了在抽屉里找到一块人皮之外,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我听完后大吃一惊,当年考古队死的两个人,不就是被掏空了内脏吗?还有这块人皮,会不会跟我这块一样,都有图案?想到这儿,我问奶奶:“你看到那块人皮了吗?”

奶奶摇头说,她当时没在现场。文物所小王一大早过来通知,中午大家都去葛家帮忙,不用做饭了。她问出了啥事,小王才把葛平被杀一事说了出来。她老人家心里清楚,葛平的死,肯定与十七年前石岩村考古有关。而这种死法,我们祖孙也都能猜到,是死于那只鬼鸟的嘴下。

她刚才一直在琢磨着,吴寡妇腹中飞出的那只鬼鸟,难道来了黄瑜市?奶奶说到这儿,嘴唇一阵哆嗦便停住了话头,但我心里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为那只鬼鸟和我渊源很深。

我出生那天晚上它出世的,我们俩可以说冥冥中命运相连,而六岁那年,又差点被它给杀死在后山上。它这次如果真的来了黄瑜市,说不定就是冲我来的。考古队这些人,只不过是陪死!

为了让她老人家安心,我于是编个瞎话说:“前两天医院接到一个被剖腹的病号,但过来就断气了。听说在他是身上,发现了一张人皮,上面还刺着一个图案。我估计这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个变态,杀人之后还留下人皮向警方挑衅。”

奶奶轻轻点头,但我知道她绝对不会相信我这番屁话,她是看着我长大的,你说我能骗得过她老人家?

回到房间里,我将门反插住,心想就算葛大叔不是被鬼鸟所杀,也是跟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为啥谁都不杀,偏偏是当年参加考古队的葛平?况且死状与当时同事一模一样,这几乎就可以确定,他的死与十七年前考古的事有关。

而我就不用多说了,昨天刚到医院便收到了人皮,尽管不是放在我身上,但最终的目很显然,就是要我死!

这么看来,鬼鸟的出世并不是偶然,必定有人在背后作恶,只要查明人皮上的图案,便能让这个真相水落石出了!

一会儿之后,奶奶在外面叫了声她出门了。我答应一声,然后麻利从床底抽出一个纸箱,里面装的全是这几年上学的课本,在箱底翻出了黄纸、砚台、朱砂和符笔。这些年画符手法已练的很娴熟了,用了半晌的工夫,一口气画出几十道所需的符箓,然后用塑料袋装好塞到箱底。

本来打算中午睡会儿,下午再出门找生意,但鬼鸟既然来了,今晚有可能就会到医院来找我。所以必须争分夺秒,搞齐一切装备。


这次凌薇一把将小女孩抱进怀里:“小妹妹别怕,姐姐送你上去找妈妈。”

我不由苦笑,心说你送她上去就是自投罗网,她所谓的顶楼,那是“天堂”!

“姐姐,你帮我系下鞋带好吗?”小女孩指了指脚上的红色小皮鞋,鞋带果然开了。我不禁皱眉,如果帮她系鞋带,必定会把自己双手拴住的。

凌薇温婉一笑:“好的。”蹲下来就要帮她去系鞋带。

这时我也蹲了下来,将凌薇的手挡在一边说:“我帮她系。”伸手抓住鞋带。

“不……不要!”

小女孩显得特别惊慌,叫声中就要把脚缩回去,但已经被我牢牢扯住鞋带,难以移动半分。我麻利地将鞋带系成一个死扣,这是有讲究的,在法术中称为“锁魂扣”。并不是说任何人按照这种结法都能奏效,这要配以默诵咒语和手诀指法,才能生出威力,将鬼邪捆绑起来,形成一个锁魂困局。

“嗷……”小女孩登时尖声叫起,一张小脸霎时间变得紫黑异常,双眼充满了血红色,显得无比狰狞!

凌薇吓得全身一阵颤抖,咕咚坐在地上,然后拼命往电梯角落里退缩。

这时刚好到了八楼,我们外科这个楼层到了。电梯门嚓地打开,一股强烈的阴风灌进来,我心说不好,慌忙转过身。只见门口涌动着一片股若隐若现的黑气,随即又被一股冷风吹散。我再转回头,小女孩不见了!

我起身蹿到电梯口,探头往左右看看,走廊这会儿亮起了灯光,人来人往,却不见小女孩一丝踪影。这让我挺郁闷,没能捉住这小家伙,很可能会生出无穷后患。

“她……她……她不见了……”凌薇声音颤抖的厉害,并且带有三分哭腔。

我回头看她一眼,笑了笑说:“这是个恶作剧,小妹妹跟别人合伙来吓唬咱们的,刚才她跑的太快,你没看到。”

凌薇一怔:“恶作剧?”

我甩下头示意她下电梯,同时跟她说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

凌薇又是一怔,随即脸上恐惧神色消失,从地上爬起来摇头说:“我不相信,可是刚才那一幕……太真实了!”说着目光跳跃两下,显然尤有余悸。

“这是一伙专业盗窃团伙……”说着话,我们俩都走出电梯。“他们专门在像你这种温柔善良的女孩身上下手,先是利用小孩博取同情,靠近你的身体偷东西。如果被识破,就会装神弄鬼,把你吓晕再动手,或是趁机逃脱。”

凌薇听了这番跟真事似的瞎话,还真信了,不住点着头。忽然啊一声惊呼,去翻自己背包,发现没少东西这才放心。不过随即眼珠又睁大一倍,从包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皱皱巴巴的类似于皮革一样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不是我的。”凌薇一边诧异地说着,一边拿到眼前去查看。

我一眼就瞧出那是什么玩意了,吓得一把将这块皮革夺过来,迅速塞进自己口袋说:“这是他们作案留下的记号,第一次没得手,第二次还会再来的。”

“那是什么东西啊,你为什么夺走?”凌薇一脸的质疑。

“这是兔皮,一般上面会刺有恐怖图案,晚上看了会做噩梦的。”我跟她笑笑,心说我敢告诉你,这是块人皮吗?

这小丫头挺好糊弄,哦了一声,脸上出现既恶心又释然的神色。

说话之际,我们俩从人流中穿过,来到了护办室门口。凌薇跟我甜甜一笑:“谢谢你,明天早上我请你吃早餐。”不等我说话,转身进屋了。

我隔着玻璃窗,瞅着她走入换衣间,心想这块人皮既然出现在她的包里,那就说明,小女孩绝不会放过她。而我就不用说了,已经跟小家伙结下仇恨,这辈子都别想解开。想到这儿,转头看看这设计不太合理、两侧是病房中间夹着一条几乎没多少阳光的走廊,此刻虽然开着灯光,但光线和气氛依旧显得十分低沉,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医院本身就不是“干净”的地方,这里一年不知会死多少人,有正常或非正常死亡的,死后不是心生怨念,便是无家可归,终年游荡在这条可“藏污纳垢”的走廊里,其实也不为别的,就为在清冷寂寞的日子里,在这人声嘈杂环境中图个热闹。

我从第一天来到这儿,就不止一次遇到过情况了,也跟这些家伙们暗地较量过。但鬼是灭不尽的,再说鬼亦有善恶之分,何必非要灭呢?但不管是善是恶,能够消除它们心中怨念,化解它们身上戾气,给它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那是最好不过的。

可是今天这个小女孩,就令我头疼了,它明明已被锁魂扣扣住,但却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说明它肯定有“同伙”,而从留下人皮这种警告上看,这个同伙必定不是便宜货!

先不想那么多了,待会儿好好研究下这块人皮,再决定用什么法子对付它们!

接班后悲催地发现,今晚跟主任一个班,他不在还好点,如果让他看到我有事没事去护办室溜逛,那铁定被扣上“流氓”的帽子。

晚上七点左右,这会儿是吃饭时时间,事情不多。我反锁了值班室,拿出人皮在灯光下仔细打量。这东西百分百是人皮,我在医大经常见人皮标本了,不可能认错。只是人体哪个部位,暂时搞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不是脸部。因为脸部会有五官洞孔,而这张皮毫无缺损,那便是其它部位的了。

突然在人皮中间看到了一个图案,没想到我随口一句还真应了留有标记这个情况。当看清图案形状之后,我顿时心头巨震。并不是图案太恐怖,而是这图案我太熟悉了!

图案是用黑色液体纹刺出来的,总体看上去像个繁体字“無”,而上面这一撇,是笔直的,并且顶端冒出一缕烟气。下面四个点却是四个圆圈,这样看起来很像个火车头。

这个图案在天机无上秘要中有记载,它的后面只注解了三个字“凶凶凶”!

到底凶在哪儿,再也找不到关于这个图案的相关内容。我曾经想破脑壳,都猜不到是啥意思,反正知道这是一种极为凶厉的象征。没想到今天就在医院里碰到了,这让我震惊之余,又感到一丝兴奋。

因为书中对水泡子里的那个男人,只字未提,而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苦苦的寻找关于它的答案,我觉得它与那只鬼鸟以及我的恶运都有一定的关联。说不定这个图案会是一个突破口,从小女孩身上能够得到一条重要的线索!


这不用开灯我就敢于确定,肯定是鬼鸟!

尽管看不清它的样子,但那恐怖的小脸,早已清晰地浮现在脑子里了。

没想到刚回来就碰到这玩意,运气实在是太悲催了。我吃惊的从蓝小颖手里夺过背包,还没拉开拉链,那团黑影已经展翅飞过来。蓝小颖在我心里读到鬼鸟信息,失声叫道快跑,反手拉着我往山下疯狂疾奔。

我心说跑有个毛用,我们再快也快不过鬼鸟,它有翅膀你有吗?但这丫头力气挺大,被她扯的根本收不住脚。不过这时我将包反挎在胸前,拉开拉链拔出了铜钱剑。就在这时,脚下一滑,俩人同时摔倒下来。

没想到这次摔倒反而因祸得福,鬼鸟擦着我们头顶飞过,一股巨大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差点没呛死我们俩。

蓝小颖反应极快,迅速从地上爬起,我跟着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她拉着朝鬼鸟不同方向奔走。这不是下山了,而是在山坡上横向往前。不管往哪儿跑,反正都跑不出鬼鸟的手掌心。但铜钱剑在手,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气。

往前一边跑,我一边不住挥动着铜钱剑,鬼鸟显然害怕这玩意,并不敢靠近,只在身周来回盘旋。也不知道往前跑了多远,蓝小颖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我一时没收住脚绊在她身上,往前扑出去。哪知摔下来后居然没着地,下面是空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情况,立马惊出一身冷汗。好在蓝小颖并没放手,死命的拉住我,就此让我悬挂在崖边上。

这是当年刘奎爷爷摔下去的地方,是我们这一带最深的一个山沟,据说深不可测,地形相当复杂。他老人家摔下去后,尸体都没找回来。因为太深了,没人敢下去冒险。

蓝小颖虽然拉住了我,但泥水湿滑,没有把我拉上来反而把她扯的滑向崖边,我也随之往下滑落。我想伸脚在山壁上借力,但全是湿泥,没借上力不说,这一挣扎,又把蓝小颖往前扯出尺许。

这下她整个上半身探出崖边,右手牢牢攀住一块石头,情形已险到极点。我赶紧收脚,使身体停止晃动,然后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一颗心彻底凉透了。

鬼鸟的黑影就悬在蓝小颖上方,它似乎没有马上下手的意思,不过只需轻轻给蓝小颖一下,我们俩就会全部完蛋!

我甩手把铜钱剑丢上去,鬼鸟随即往旁边飞开。我喘着气说:“放开我,然后拿起铜钱剑下山。”现在情势急迫,连留个遗言的时间都没有,不过她能够从我心里读出很多内容。

蓝小颖一声不响,还在努力往回拉我。但在她心里不住说着,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十七年前,我已经害死了刘奎爷爷,今天我不能让你步他的后尘!

我一下惊呆住,她这是什么意思,刘奎爷爷的死,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不会是小玲,我在阴市蜃楼见过小玲了。

此刻天空中忽然掠过一道闪电,瞬间将整个大地映照的亮如白昼。鬼鸟那阴森恐怖的小脸,清晰的出现在蓝小颖脑后,正张开嘴伸出两颗地包天尖牙,让我大惊失色,急声叫道:“快躲开!”

蓝小颖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咬牙右手放开石头,仅凭胸部的阻力承受住我的重量。伸手在地上摸起铜钱剑,反手在脑后一撩,将这死玩意赶开了。可是毕竟地上太滑,加上她这一用力,整个人终于滑出崖外,往下一起坠落!

我一颗心登时沉到底,心说完了!

这时蓝小颖心里也是极其绝望,跟我说对不起,我终究还是害死你了!

我这会儿顾不上听她说什么废话,人在生死一刻,求生欲望非常强烈,即便明知道回天乏术,但依旧不会坐以待毙。我伸右手抓挠着山壁,想要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往下滑落了几丈后,忽然抓住一块凸出的石头。但我们俩的下坠力太大,反而把这块石头给拉掉了。

但我随即做出第二反应,闪电般攀住石头掉出后留下的凹洞。幸好蓝小颖的反应也非常快,伸手也攀住了这个地方。更加幸运的是,我们双脚踩住下面一道凸出的石台,这才算稳住了身子。如果没有下面这个阻挡,如此大的冲力,仅凭一只手很难抓牢。

我们俩都笑了起来,劫后余生的心情是最爽的。虽然彼此看不到对方表情,但心里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鬼鸟这畜生又飞到了头顶上方。铜钱剑在蓝小颖落下同时,脱手飞出不知掉哪儿了。不过我还有绝招,来之前对鬼鸟做了大量的准备,比如装在针管里的符水。

自从对付红皮鞋小女鬼后,我发现用针管装符水这个发明非常伟大。烧符太浪费时间,而巫符中的符水便能增加出手速度。只是用碗来盛一是容易泼洒,二来一碗水泼出去就没了。装在针管里,尽管射出的水量太小,但威力并不受影响,并且续航能力持久,还能在鬼邪躲闪同时改变发射方向。

我左手放开蓝小颖,迅速从包里掏出一只针管,眼瞅着鬼鸟接近后,悄悄对准它猛地把符水推射出去。一道细小的水流划过雨帘,应该是喷到了这玩意身上。

“吱……”鬼鸟一阵怪叫,跟着展翅飞走,眨眼间便看不到踪影了。

蓝小颖喘着气说:“你怎么不早用这个方法?也不必落到这种地步!”

我苦笑着说:“用针管必须偷袭才能成功,刚才没有机会,正在找机会的时候,我们摔了下来。不过这次它吃到亏,以后再用这个办法,就不会再上当了。”说着把针管装进包里,掏出一把手电打开,这会儿再不开灯那就是有病了。

拿手电往下照看,我们俩全都激灵灵打个冷颤。灯光穿透黑暗和雨柱,根本看不到底,让人心底冒起丝丝凉气。我忙抬起头,再看就眼晕了,忽然间发现攀住的这个凹洞里,似乎深处还有空间。

于是拿手电往里照看,只见里面非常纵深,灯头最终射到了石壁上,大概算下距离至少有二十多米。

蓝小颖惊喜地说:“里面有空间,我们能够暂时进去躲避一下。”

我看看这凹洞大小,正好能容下一个人,才要先爬上去时,猛地看到一对眼珠从旁边移过来,盯着我们俩放射出狰狞的目光!


到警局接待我们的是个女警官,一头短发,看起来非常神,也非常漂亮。她叫司徒静,专门负责调查我们俩。从言语之中,不难看出这女警官言辞犀利,思维敏捷,洞察力相当强。如果在她面前编瞎话,肯定是糊弄不过去。

不过按照惯例,我和蓝小颖被分开录口供,蓝小颖被另一个女警带走。

司徒静拿着手上一份资料说:“昨晚外科主任刘光年跳楼之前,在监控录像上显示他去过太平间,而你和蓝小颖,也在里面。录像上清晰地拍到,你对刘主任进行过殴打和恐吓,然后他神慌乱地跑回病房大楼,从楼顶跳楼自杀。之后,你们曾经回到医生值班室,然后又携手离开。我们怀疑你和蓝小颖,涉嫌使用毒药,恐吓和谋杀外科主任。”

司徒静听到这话,双眼中闪烁出一股强烈的恐惧。随即恢复镇定说:“我怀疑你,使用某种特殊手段,在昏暗不清的光线里,制造了一种诈尸假象,以此掩盖你偷盗尸体人皮的罪恶行为。”

我差点没晕倒,这位警花想象力倒挺丰富,假象?你给我整个诈尸的假象来看看。我收起笑容,很严肃地跟她说:“我去太平间,是为了寻找一只,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监控录像上你们也看到了,我和蓝小颖不计生死代价,杀死了这只。而刘主任和看太平间的老人,是养尸的恶人,这也是我恐吓和殴打刘主任的原因。至于他的死,想必你们做过尸检了,他后颈上有根长约三寸的银针,那不是我下的手,监控录像上你们也应该看清楚,银针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司徒静冷哼一声说:“你还在狡辩,什么,只不过是你利用医学手段,制造出来的一种化学反应。我们从医生值班室床下,搜出了一盆滚沸的鲜血,里面浸泡了一张完整的人皮。对此,你还有什么解释?”说着拿起电话,让人把证物拿过来。

我心头一紧,从值班室床下搜出了那张人皮?我皱眉问:“那你们有没有从监控录像上看到,在我离开值班室期间,是否有其他人出入?”

司徒静很果断地说:“没有!”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男警端着一个满是鲜血的木盆进来,放在了桌上。一张人皮半露在血液之外,在灯光照射下,令人感到无比惊悚!

司徒静戴上一双皮手套,拿起一个镊子去镊人皮。

我当即喝道:“别碰它!”

司徒静冷冷盯视我一眼,已经把人皮从鲜血里扯起来说:“我们做过调查,滚沸的鲜血,显然是在你离开前一个小时内加热的,这已经毋庸置疑,是你……”话刚说到这儿,她的手腕猛地一抖,人皮哗啦展开了,扑棱出一丛鲜血,溅了大家一身!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两个警察大惊失色。我忙起身说:“你们快出去!”

男警迅速逃走,司徒静胆子竟然不小,只是惊慌失措地把人皮丢开,往后撤了几步说:“你又搞什么花样……”

人皮忽地完全从木盆里“立”起来,鲜血哩哩啦啦地往淌,这种恐怖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边掏黄符,一边喝道:“滚出去!”

可是司徒静偏偏不听我的,竟然拔出了。人皮突然冲着她闪电般扑过去,像只巨大的人皮蝙蝠,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司徒静都没来及做出反应,人皮已经裹到她的身上。我急忙越过桌子,将拿出来的一张金光符贴在人皮上。

人皮就像鬼一样感到了痛楚,一阵痉挛后放开司徒静,却“站立”地上不住扭动,并没倒下。

司徒静这下彻底吓破胆子,扑进我怀里,全身不住发抖。我左手捏个法诀,轻声念金光咒:“天地玄宗,万气之根。三界内外,惟吾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鬼妖灭,怪亡形。急急如律令!”

贴在人皮上的符,呼地应声燃烧,瞬间在中间烧开一个大洞。这玩意便慢慢软倒下来,失去了任何意识,符火也随之熄灭。

这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喝叫声,司徒静忙从我怀里出来,拿出纸巾在脸上不住擦拭。随即冲进来几个警察,这妞儿双手在背后一负,装的镇定从容,跟他们说这是化学反应,没事了,都出去吧。

这伙儿警察呆呆地愣了下,看了看地上的人皮,然后都退了出去。

司徒静再不敢碰人皮,坐下来一边皱眉擦着身上的血液,一边问:“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法?”

我哭笑不得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跟你解释下吧。这张人皮被剥下时,残留了主人冲天怨气。再经过的尸气融合便会产生异变,科学是无法解释的,站在灵异学的角度来讲,叫做怨念磁场。滚沸的热血浸泡,一是保持新鲜度,二是压制怨念。现在鲜血冷却,是不能接触金属的,任何金属对它来说都是刀子,并且镊子上染有你的生气,所以它便会对你生出无比仇恨!”

“你真会编。”这妞儿一脸不信地摇头。

我用手敲了敲鼻尖说:“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接下来再出什么事,我是不会再管了。”

司徒静忽然沉下脸说:“作为一个男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小气?”

我一下愣住,他大爷的,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啊?

她当然相信了,因为警局也经常接触到灵异案件,打开始就没认定我是凶手,而是例行程序的一贯审案套词。对刚才的事,她表示了感谢,然后让我把一切经过说出来,录了口供。

我刚要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放人时,她又接到了一个新的案子,是火葬场的。那里不只是陶安自杀,看门的老头也惨死在值班室,胸腹被剖开,内脏全都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猜测是“火车”无处发泄怨气,在出现的那一刻,把看门老头带走了!

至于火葬场有四灵坐镇,是怎么把看门老头带走的,一时还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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