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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灵王传黄铠焦畅后续+全文

秋暖云逸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洛英门长老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吴宗主。不知升阳宗来此为何?”“本宗主开炉炼器,欠缺一些材料,需要到鹰愁涧寻些。”“弯月村离这里不远,吴宗主为何不去鬼市淘换?偏要费时费力来鹰愁涧寻找?”“嘿嘿,您家咸萝卜吃多了吧?糙我家心做什么?”“呵呵,还不高兴了。”洛英门长老皮笑肉不笑,满脸的皱皮铺开,让他的脸长大了不少。“本年度由洛英门负责看守鹰愁涧。本着对各宗各门负责的态度,可不能随随便便放人进去,伤了各宗各门的利益,伤了大家对洛英门的信任。”“我说你把眼皮开开再说话成吗?”“不成。”“那我要进!”“不成。”“为什么?”吴惠的气息下沉,体内灵珠开始输出灵元到右手。在手的外部,灵力开始附着。洛英门长老的反应是蔑笑,之后依旧闭着眼睛。“不让进...

主角:黄铠焦畅   更新:2024-12-04 16: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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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黄铠焦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星灵王传黄铠焦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秋暖云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英门长老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吴宗主。不知升阳宗来此为何?”“本宗主开炉炼器,欠缺一些材料,需要到鹰愁涧寻些。”“弯月村离这里不远,吴宗主为何不去鬼市淘换?偏要费时费力来鹰愁涧寻找?”“嘿嘿,您家咸萝卜吃多了吧?糙我家心做什么?”“呵呵,还不高兴了。”洛英门长老皮笑肉不笑,满脸的皱皮铺开,让他的脸长大了不少。“本年度由洛英门负责看守鹰愁涧。本着对各宗各门负责的态度,可不能随随便便放人进去,伤了各宗各门的利益,伤了大家对洛英门的信任。”“我说你把眼皮开开再说话成吗?”“不成。”“那我要进!”“不成。”“为什么?”吴惠的气息下沉,体内灵珠开始输出灵元到右手。在手的外部,灵力开始附着。洛英门长老的反应是蔑笑,之后依旧闭着眼睛。“不让进...

《七星灵王传黄铠焦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洛英门长老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是吴宗主。不知升阳宗来此为何?”

“本宗主开炉炼器,欠缺一些材料,需要到鹰愁涧寻些。”

“弯月村离这里不远,吴宗主为何不去鬼市淘换?偏要费时费力来鹰愁涧寻找?”

“嘿嘿,您家咸萝卜吃多了吧?糙我家心做什么?”

“呵呵,还不高兴了。”洛英门长老皮笑肉不笑,满脸的皱皮铺开,让他的脸长大了不少。“本年度由洛英门负责看守鹰愁涧。本着对各宗各门负责的态度,可不能随随便便放人进去,伤了各宗各门的利益,伤了大家对洛英门的信任。”

“我说你把眼皮开开再说话成吗?”

“不成。”

“那我要进!”

“不成。”

“为什么?”吴惠的气息下沉,体内灵珠开始输出灵元到右手。在手的外部,灵力开始附着。洛英门长老的反应是蔑笑,之后依旧闭着眼睛。

“不让进,怎么样也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青松大会在即,鹿鸣榜一定会有变动。听闻升阳宗弟子已经所剩无几,改榜之后断无人上榜。吴宗主,你现在带着人来是什么目的,真当老夫不清楚吗?”

“规则在这里,是各宗门一起定下的。毕竟鹿鸣榜现在还没有换榜,现在帮上还有我升阳宗三名弟子的名字,我就有权利带人进鹰愁涧,你凭什么阻拦?至于我什么目的轮不到你来管。”

“多说无益,鹿鸣榜换榜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吴宗主请回吧。”

在一旁旁听的黄昏无量,灵念一缕进入吴惠的脑海,生成一句话。

“要不要我出手?”

“等等,再等等。”

“不管你如何压低事态,三口刀被清除后,镰刀湾森林一定会大乱。你所隐藏的所有事情都会被翻出,不如干脆些处理,好争取时间。”

吴惠当然明白,宗门之战已经开启,不管谁胜谁负,最后的结果都是升阳宗不复存在。

入口的结界产生波动,洛英门长老的眼皮抖了抖,不情愿的打开。灵力震荡后鹰愁涧入口打开,里面有人出来,吴惠定睛一看,是洛英门的弟子。

心有灵犀,黄昏无量暗中布下灵域,不等洛英门长老出言提示,将其禁锢。

抢先洛英门长老,吴惠问那些弟子:“不好好在里面待着,出来做什么?”

这位弟子认不得吴惠,见他和本门长老在一起像是在说话,以为也是长老的相识。长老也没发话,于是没多想的说道:“弟子出来是交储物腰袋给长老,还会马上返回的。”

“进去多久了?”

“回前辈的话,才进去不足半日。不过弟子运气很好,收获不小。”

黄昏无量随即散去灵域,恢复了洛英门长老的自由。

吴惠说:“我说你怎么不放我进去,感情好你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吴宗主,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不了解事实,就不要妄下评语。”

“我想睡你、娘,我才会去了解你同意不同意。呸呸呸!你、娘没弹、性了,白给都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姓吴的……你!”长老憋着恨,攥着拳头,那小眼睛瞪得提溜乱转。他想揍吴惠,又怕刚才禁锢他的人揍他。他不揍吴惠,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在揍还是不揍的徘徊中,洛英门长老目送黄昏无量三人进了鹰愁涧。吴惠怕那死老头欺负自己落单,掉头就跑。如果他要是信心点,胆子再大一点,多等一会儿,倒也不会吃那么大的亏。

时间总是在被耽搁中溜走,巧合也是在耽搁中发生。

荟华楼里,董晴憷有点心不在焉。只是一点的心不在焉也被江畔看到。

“晴憷,你有心事?”挑了一个吴恩惠不经意的时候,江畔体贴的叫一声晴憷。

“没什么,谢谢你。”董晴憷的回答也是不经意。两个人相识到江畔改变称呼,就是在这个不经意中发生。

“小到一个不开心,大到天上布满乌云,你都可以来找我。晴憷,我给不了你避风的港湾,也会有坚强的臂膀让你依靠。”

“真的没什么,谢谢你。”

吴恩惠带着一款项链走来给董晴憷瞧。江畔去另一边的柜台,拿过一款不同的项链给吴恩惠,让她再去照镜子。

董晴憷明白江畔的用意,那点心不在焉被惴惴不安驱赶。

“我见不得你不开心,晴憷你要充分明白这一点,你的心情会左右我的心情。”

深呼一口气,董晴憷尽量放平心情:“你想让我知道什么?知道你的女伴很喜欢那条项链?”

“她是她,你是你,我们是朋友,她和我也是朋友。”

“有什么区别?”

江畔会笑的眼睛擦抹去笑容,认真而真诚的,凝视董晴憷的眼睛说:“只有先后的区别,和最后的结果无关。”

“你还真是一个‘好’朋友。”

“人的一生中充满了选择。说选择是人生的全部,也不为过。有的人在选择中迷失,有的人觉悟。这样才会有潮起潮落的人生和结局。而你……”江畔说:“你现在的不开心,就是一种选择。选择开心,就是和我说;不和我说,就是选择了孤独。”

董晴憷笑了……

“董姐姐你笑什么?是不是畔儿哥哥说笑话了?”

“没有。我是在想吴惠那个傻小子。”

“想他做什么?难不成又做了什么傻事?”

董晴憷对吴恩惠说:“他要找的人根本没在鹰愁涧,他会白忙一场。”

会说话的眼睛,为董晴憷绽放笑容,奖励她的选择。在吴恩惠拉着董晴憷去另一边的时候,江畔又发出一枚灵元竹简,取消行动。

三口刀不在鹰愁涧,当不了坐收渔利的渔翁,当然得取消。更何况,吴惠身边一定会带着强者,或许是那董青青烟也说不定。

灵元竹简飘飘忽忽的到了一个人手里,看过后撇撇嘴,丢在路边。他对着竹简说:“已经看见鹰愁涧的门了,你让我走,遛狗呢?”踢大脚,他把灵元竹简远远踢出,落到了另一个人的脚下。

竹简复原成灵元,融入天地。走来的人有些紧张的看着。

“我是宁小明,你是吴惠?”

“我是吴惠,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来找我玩耍的?”

“先玩耍,后杀人。”

趁说话的功夫吴惠激发遁形符。遁形符激发的过程中吴惠被宁小明踢倒,像是那枚灵元竹简一样,飞出很远。

天灵境的修士好快,快到了吴惠激发符篆的时间都没有。

这个叫宁小明的人说:“天底下都在传闻一句话,非天灵境修者杀不死神灵官。今天我要证实一下,这句话是不是对的。”




蜜枣肉,由上等红枣风干后混着牛腱子肉,加水用文火炖一个时辰。色泽暗红且透亮,如玛瑙,软而不烂还有嚼头,是驰名镰刀湾森林的小吃。

一位大娘包了一大块,含、着眼泪塞进小、胡闹的怀里。捏着他的小细胳膊心疼的说:“快别背了,这么大的包袱可不得压坏了身子。”看胡闹背着比人还大的包袱,大娘伸手就要帮着卸下来。

“别别别,大娘,我背得动。”

“苦命的娃娃,你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你爹呢?他怎么不背。”

指指前面不知什么时候修好的驴车,胡闹说:“爹死了,只有师父在里面。”

“喂喂喂,停下停下!”大娘撵上驴车去揪缰绳。“你当师父的怎么不背……诶呦我的娘!”大娘被个五短身材的人吓得后退,跌坐在地。“你是人是鬼?”

牵缰绳的人矮胖还没有大娘高,其貌不扬也不丑陋,只是一道疤从额头开始向下,把这张脸垂直的分成两半。冷不丁的看到这张脸,不管是凡人还是修者,大多都是大娘这样的反应。

小、胡闹去扶大娘,包袱沉啊。和城门前被打时一样,包袱压着胡闹一起压在大娘的身上。二蛋还去、舔大娘的脸。好家伙,大娘没被吓死倒是被压个半死。

“这就是小师弟吗?”有人拿起包袱,扶起胡闹。这个人胡闹没见过,只是他身上的青衫有些眼熟。

“你是谁?也是升阳宗的吗?”

这人点点头。又有两人上前笑着看胡闹,都是生面孔,只是青衫一样。

“升阳宗不是没人了……师父!他们是谁呀?”吴惠在驴车上喝酒,招手让胡闹过去。爬上驴车胡闹才发现,驴车前后都有穿青衫的人。年龄多在三十岁以上,大多都是冷冰冰的模样,只有在看到胡闹的时候才会勉强的挤出一点点笑来。

“他们是谁?怎么和师父穿的衣服一样?”

“他们都是升阳宗游历在外的弟子。论辈分都是你的师伯师叔,还有一些是你师兄。因为他们的实力提升得快,所以才会早早的外出游历。”

胡闹回头去看刚才拉他起来的人,果然年纪轻轻。他正把大娘送回去,感应到有人在看他,回头见是胡闹,又是笑呵呵的。胡闹对他的好感顿生,扬着小手打起招呼。

吴惠看到了,捏捏胡闹的头,笑着说:“他叫房祁,你叫声师兄吧。以后多和他亲近亲近。”

“知道了师父。”

牵马的升阳宗弟子一直在注视那大娘的背影,欲要开口被吴惠用眼色制止。那弟子便去牵驴,缓步行走。

城北,鑫丰酒楼。

鑫丰酒楼三楼的雅间内布一桌素菜,没有一道肉食。进食的人是泰林剑门门主张鼎,坐陪的人倒是不少,能站满半个屋子。

整间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咀嚼饭菜的声音显得有些大。

门小心的打开,不敢开大,挤进来的人正是送胡闹蜜枣肉的大娘。她轻轻的把门合上。走路只用前脚掌,说话的声音更轻。

“启禀门主,升阳宗落脚同盛居酒楼,共计二十七人。修为不等,从灵徒到人灵境后期均有。有人掩饰了修为,弟子查探不清。吴惠宗主的实力看似恢复。”

“看似恢复?”

“弟子靠近时被人识破,对方只是警告,并没有动手。”

原来大娘跌倒不是被吓的,是被一股灵力暗中震倒。

“是吴惠出的手?”

“不是。是牵驴的升阳宗弟子。”

“呵呵,你真的以为他是升阳宗的弟子?”

大娘低头不语。张鼎乐呵呵的问屋中人:“大家都说说吧。”

张奉,泰林剑门长老,也是门主张鼎的族弟。

张奉说道:“从未听说升阳宗有这些人在外游历。纵算是有,也不会如此之多。依老夫说,来路可疑。”

“秦胜屿宗主修为无双,他的谋略同样不可小觑。吴惠不管如何能打,只不过是打不过能跑掉罢了。一只胡狼,终究不及猛虎,不足为虑。倒是秦胜屿一定会布置后手,恐怕这些人就是了。毕竟现在升阳宗倾覆在即,有手段也该亮一亮。门主,不妨虚位以待。”

“诲聪,如何的虚位以待?”

段诲聪,同为泰林剑门长老,以谋略著称,为泰林剑门智囊。

段诲聪道:“道德风堂在最近两年中暗下手段,已经吞并三家门派。不是董青青烟凑巧出现救下吴惠,升阳宗也已除名。时至今日还查不出缘由,不妨许下些好处,让吴惠存在得久一点,兴许会看到一些什么。至于张奉长老提出的来路可疑,呵呵,道德风堂正好是一块试剑石,看看这些可疑的人是谁家的剑。”

张奉接口道:“段长老,那你的意思是,这回的青松大会我泰林剑门还是要护着升阳宗?”

“张奉长老,若升阳宗值得泰林剑门护佑,护几次有什么分别?”

“段长老,升阳山已经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护佑?难不成你也看上了光秃秃的升阳山?”

段诲聪道:“升阳山无非地方大一些,灵田多几块,灵力并不浓郁,根本不值得泰林剑门在意。当时与升阳宗交好,也是为了秦胜屿的修为,好遏制单凉那个毒老头。论个人修为,现在的镰刀湾森林也只有本门门主与其在伯仲之间,论宗门实力,泰林剑门若要击败道德风堂需付出的代价太大。现在有了吴惠在前,不妨当他是泰林剑门的剑,可以一用。”

张鼎的实力真的与单凉在伯仲之间,还需要联手秦胜屿?段诲聪是反着说话。真话是,道德风堂在付出沉重的代价后会击败泰林剑门和升阳宗。单凉不想鹬蚌相争被渔翁得利。他想要当渔翁,或者是连着渔翁一起吃了。

在进食的时候张鼎很严肃。在他看来,人能吃饭是上天赐予生灵最大的恩惠。面对恩惠要保持谦卑的心。

“吃饱了,怎么那么让我高兴呢?”每一次吃饱,张鼎总是要这样问自己。

谦卑的心得到满足,当然会高兴。

泰林剑门的心是不是谦卑的呢?


跌跌拌拌,受了伤的人都是这样走路。没有新意,正如某个导演的口头禅,你有没有绝活,太套路了。

“畔儿哥哥你快看他走路的样子,他好像有绝活在身。”

“竟是乱说,他是受伤了,还很重。你怎么能拿人家的伤心事来打趣?”

扯住江畔的手臂晃啊晃,吴恩惠笑嘻嘻的献媚。“一路上你都是阴沉着脸,惠儿都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让你不高兴问你还不说,只能拿瘸子说瞎子,让你笑了。”

“好好好,我笑我笑。”江畔会笑的眼睛笑得吴恩惠的心尖都要融化了。吴恩惠说:“这就对了嘛。没事的时候要向我靠拢,会有好处的哟。”

“什么好处?”江畔贴近吴恩惠的脸,唬了她一跳。江畔大笑,算是真正高兴起来。正好那个受伤的瘸子到了跟前。

“二位朋友……”

“诶哟!畔儿哥,你看他走的还很快,一点也不瘸……不对,是瘸的,嘻嘻嘻……”

“二位朋友……”

“你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的,在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二位朋友……”

“我们不是你朋友,畔儿哥哥心好,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只管说出你的要求,我们会帮你的,朋友。”

“二位朋友……”

“惠儿,不要打断朋友说话,没礼貌。好了,朋友你可以说了。”

噗通,这位朋友倒下了。

吴恩惠和江畔围上前,捅咕捅咕他,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他一定是伤势复发了,真是位可怜的人。”

“我们得帮他。”江畔说着取出一枚灵丹,还没给这位朋友服下,他醒了。看到两个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紧闭上嘴巴。心说:“我可不能再说话,要不然能被话,活活憋死。”

“这位朋友,你来自哪里,要往哪里去?”江畔温柔的问:“我不问何人伤了你,只是同为修灵之人,不能见死不救。”

这位朋友不说话,只是看。

吴恩惠又捅咕捅咕他,还掀起他的衣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哦,你是西风寨的人?”

身份被识破,这位朋友不得不说话了。他心虚还是害怕的,小心翼翼慢慢悠悠盯着二位朋友的嘴说:“二位朋友……”等一下没看他们说话,如释重负的说道:“你们终于让我说话了。”

吴恩惠二人对视一眼,都绷紧了没笑出来。

这人说道:“二位朋友,我和同门被仇家伏击,只有我一人拼死逃出。现在伤情严重不能前行,还请二位朋友能代在下转交灵元竹简到弯月村鬼市的利民商号。事后,定有酬谢。”

江畔问:“弯月村?”

吴恩惠问:“鬼市?”

“正是,二位朋友……”

吴恩惠捏碎了这位朋友的喉咙。他再也不能说出‘二位朋友’了。

在江畔的衣襟上擦擦手,吴恩惠去拿蜜枣肉吃。

江畔半响没说话,吴恩惠走出好几步也没跟着,待在原地不动。吴恩惠见了,扬扬漆黑的眉毛不解的问:“畔儿哥哥,你怎么不走了?”

“不走了?为什么要走?你还没给我解释。”

“解释什么?”

指指‘这位朋友’,说:“杀了一个毫无关系的无辜人,难道不需要一个解释吗?”

“他呀!我的天,畔儿哥哥你的聪明机智跑去哪里了?多明白无误的事实,你说我不灭他,我还留着他去祸害我跟班?”

“你跟班?就是那个吴惠?哼哼,你对他可真是上心。”

“哟哟,怎么了我的畔儿?吃醋了?嘿嘿嘿……”吴恩惠笑不是好笑,吊吊的走回来和江畔勾肩搭背,弄得江畔很不适应。

“你怎么这个样子,太不严肃。”

“我的天,我们在相好啊。谁家男女在一起还要严肃?”

“好啊,我就是这样严肃。你想开心找你的跟班去。”

好似江畔真的生气了,吴恩惠有点小小的紧张,但是也不排除她是故意这样做给江畔看。她俩手扯住江畔的衣袖荡秋千,小、嘴嘟嘟着活生生憋出俩三个小酒窝,娇滴滴的说:“他是西风寨的,我那跟班是升阳宗的,明显是我那小跟班对敌手下、阴招了。”

“这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有关系!小跟班让我去盯着弯月村,结果我去晚了。然后我们就碰见这个家伙了,明显是我没有做好事情,让小跟班不得不做出行动。”

叫一声畔儿哥哥,吴恩惠的声音明显的有所改变,有些些心疼在里面。

“你不了解小惠子。他来寒灯山的时候浑身上下所有的骨头都是断的,身上的皮都没有完整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得了寒灯山。当我在天门前看到他的时候,一只野猫都能欺负他。不是他和神工殿师叔祖有些关系,他都能被那只猫欺负死。

不过神工老祖对他是真的好。为了他,竟然强行拜了玄寒洞天,打断了玄寒老祖的闭关,只为救小惠子的性命。”

吴恩惠牵着江畔的手在一旁的石块上坐下,为他说起寒灯山时的小惠子。

神工殿殿主,神工老人古风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少年,强行打断玄寒老祖闭关,在当年可是轰动了五灵宗的一件大事。当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个少年身上。

过后吴惠的伤刚好,殿主古风便让他的首徒收他入门,并强行安排他成为神工殿的首徒,成为五灵宗第一个修为只是灵徒的神灵官。

太多人的好奇和不解,使得吴惠生活在放大镜中。更有一些三世祖、四世祖和吴惠的师兄弟对他的好运气不忿。暗中开始对吴惠下手,轻者戏弄,重者打伤。吴惠对这些全都默默承受,并没有去找师父诉苦。

这样的吴惠终于引起了吴恩惠的注意,有时候也会顺手帮他。随之而来的大演武,有长辈在演武中质疑了古风殿主的决定。古风殿主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吴惠下场,当众用雾晶石炼制了一把灵刀。

别人练出的灵刀只有下品,技术高超的器修也不过是中品,他竟然做出了上品,最好的灵刀。

从此以后就没有人再对吴惠指手画脚。在寒灯山上吴惠呆了十年整,下山后便没有了消息,更有人传说他已经死了。只不过他身上的印魂符一直还在没有激发,寒灯山才没有派人去找。

吴恩惠说着从腰袋里拿出一把灵刀给江畔看。“这就是当年的那把灵刀,小惠子送给了我。”输入灵元,只见那灵刀随即变化为一只灵鸟在吴恩惠二人面前鸣叫。

“小惠子当时在大演武中并没有说出这个变化。在后来的比试中,正是靠了这个变化我赢了,得了神灵官,拿到镇灵珠。”

“你不是首徒?”

“我才不要什么首徒,我要的,我就要凭自己的本事拿。”

鸣叫的灵鸟忽然炸裂,一团火球从身体中弹出,一柄燃烧的刀落入吴恩惠的手中。那些迸裂四处的灵鸟碎片重新整合,悄然的悬浮在吴恩惠的对面和燃烧的刀相对。

“两面夹击。”江畔说:“真是个不错的法器。”


黑衣面具人耐心等着单凉喝粥。直到他喝掉第三碗,放下筷子才继续发问。

“弯月村被封,还请单堂主出手解除。一方面我们还有一些材料需要在鬼市中采集;另一方面,也好试探一下是谁在背后做动作。”

单凉抹抹嘴,尽是做一些没有用的动作来拖延时间。看能做的都做,单凉才开口。

“上使专心任务,单凉十分敬佩,也知道上使的任务只是勘探魂归江和离魂岸,其他的事情不是您的任务范围。”

“你是什么意思?”

“上使莫要多心,单凉没什么别的意思。”单凉老头活像个受公婆气的小媳妇,磨磨唧唧的接着说:“弯月村被封,还是被多年不过问镰刀湾修炼界的光明府封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的任务出现了不可抗拒的阻力,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出现了变化。”

“你到底什么意思?是要放弃盟约吗?”

“没没没,我可没有你说的意思。”

黑衣面具人说道:“当初是你找上我们西风寨,可不是我们天南地北的跑来和你抢食。”

“单凉明白,上使您也不用三番五次的提醒。可是情况明明发生了变化,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不单是当初算计中的升阳宗和泰林剑门,现在光明府也卷进来。”看黑衣人不言语,单凉话锋一转说道:“是,镰刀湾的光明府力量不强,道德风堂可以去解决。可是解决之后呢?光明殿的震怒天底下有多少家宗门能承受得了?反正我道德风堂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如你说,解决光明府封鬼市一事,只能开战,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能由我道德风堂出头。天天混着脸熟,只要发现是我道德风堂做事,升阳山一事只能作罢。”

“当时我们谈妥的条件可不是这样。如果你还记得,我们说的是,西风寨只要压制住泰林剑门即可,其他所有的事情均由你们道德风堂解决。你不能以情况有变,不履行承诺。”

“是谁能使唤得了光明府?还是光明府府主白不白已经加入到对方?这个对方是升阳宗和泰林剑门?还是新出来的家伙?不管是哪一个对手在加上光明府的情况下,都是道德风堂解决不了的,事情的变化已经超过道德风堂的承受能力。我想履行承诺,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还请上使明鉴。”

“哦……我明白了。不过我想问你一句,你怕前面的狼,难道不怕后面的虎?”

“阿大先生,我可什么都没有做,您明白了什么?只不过想要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帮助,好把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我从来也没有提到过取消合作,阿大先生怎么开始威胁起道德风堂了?”

黑衣人阿大顿时语塞,没什么话可以拿来怼回单凉。

单凉说道:“弯月村之围的情况我已经完全了解,正在谋划解决之道。但是我想让阿大先生明白,弯月村之围只不过是个开始,已经有新的势力介入。他们不是我道德风堂能承担得起的。别说什么前怕狼后怕虎的话,道德风堂谁都怕,惹急了,谁也不怕!左右是狼虎,被谁吃不是吃?”

阿大先生有些下不来台,可是理全被这个老头占去了,还真是得硬、挺着。

单凉又说:“给光明府下命令的是一位神灵官,具体的情况不详。我已经派人去核实白、虎各星宫主人所在的位置,看看是不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发现了魂归江的事。”

阿大先生说:“西风寨有关系在青龙殿,若是隶属于青龙殿的神灵官介入,还有得商量。不过升阳宗你还没有解决,不能让任何人找到借口来进行干预。”

“升阳宗目前就剩下两个人。其余的都是来自同一个帮派,鹰隼帮。自从他们出现的那一天,我便派人去查。消息是今天早上刚刚传回来。”

“那你打算怎么做?”

“不管他们的身份如何,青松大会外我们都不能去动。因为动静太大,现在有不少西梁州的宗门闻着风来,还不知道详细情况。我们动手就是在给他传递消息。等到了青松大会,我一一揭露他们的身份,然后将升阳宗在青松谱上除名。过了大会,那就是随我们任意捏搓。”

“不会再有什么变化?”

“有变化能怎么样?道德风堂的能力就摆在这里,如果西风寨真的想要从升阳山上分到甜头,那就要格外出力。”

单凉的态度在阿大先生的眼中是非常的不敬。虽然他可以说重话,发脾气,但是到了决定问题的时候,单凉的态度他不能不考虑。

阿大突然笑了,面具后面的脸孔什么模样单凉不知道,也没那心情去知道。他只想听听阿大最后说的话。

阿大说:“你台上唱戏,我台下背词,同样一件事……”单凉接口说道:“你我心照不宣。”

阿大先生离开后使用灵元竹简,将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全部详细录入,然后发出。阿大先生身旁的下属送来一枚灵元竹简并向阿大先生请示,探测魂归江所需的材料如果弯月村鬼市不能采购,可否去另一地鬼市采购。

看过灵元竹简,阿大先生笑笑,说:“不用。告诉他们,鬼市在今天晚上就能开。”

灵元竹简上面没有几个字,意思也很简单,就是通知阿大先生,三口刀来了。

西风寨的援军到了。

近到晌午,吴惠来到了鑫丰酒楼。张鼎是不在还是不见,吴惠不知道,反正是没见到人。吴惠也不恼,顺便在鑫丰酒楼蹭饭吃。和张剑那一仗,吴惠消耗很大,伤情根本没来得及处理,现在伤口还流着血,说话还漏风。

段诲聪用高规格招待吴惠,七个碟子八个碗的整整一桌子菜,吴惠好不开心。正吃着,房门悄然打开,有位少女偷偷走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满脸愁容。等看到吴惠的时候,又变成了厉色。吴惠看他时,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隐去。

若是平时,吴惠一定会为难为难这个纳五。现在情况不同,看张鼎的闺女坐在自己面前,吴惠好奇的问道:“几小姐来着?你不是腿有疾吗?我看你灵巧的双、腿,已经能上房揭瓦了。”

“我行四,叫张澜。我腿是有问题,不过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已经全好了。”

张家四小姐张澜,吴惠第二次见,第一次见到相貌。她的模样很美,美中带着一点点狐媚,刚刚好。配上甜甜的声音,会使看着她的男人心头痒,想动手却又怕唐突了佳人。以至于男人都会忘记一件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鬼,畏光;市,交易。简单说,鬼市交易的物品都是见不得光的。

见不得光也可以理解为背后的行动。

吴恩惠和江畔过了小桥进入弯月村,阴暗处悄无声息地出现一人,收走了黄昏灯笼和两块灵石。这时他们的装扮已经让人分辨不出性别。再看进进出出的修灵者,具是带帽长袍,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鬼市如同寻常的墟市,也由摊位和店铺组成。稍有不同的是,鬼市里所有的摊位和店铺相隔的距离有些远。店铺摊位之间有黄昏灯照路,到了摊位前反而黑黢黢的没有任何光亮。只有刻着摊位所售内容的星光球,悬浮在摊位上方供游客甄别选择。

幽暗之中有颗颗光明如星的星光球点缀,鬼市宛若星空,别是一种意境。两人走在其中,女子逛街兴致盎然,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畔儿哥哥,快看,静音海螺!这里竟然有静音海螺?”

“我给你买”。

“还有断灵散!”

一份断灵散便要二十七块灵石,江畔付得爽快。

“五灵蜜枣肉!!!”吴恩惠的声音有些高,拿一块丢到嘴里,不等咽肚连叫好吃,还拿了一块塞进男人嘴里。

“惠儿,你慢慢吃。我要去见一个人,很快的,去去就回。”

“这里也有五源宗的分坛?”

“什么都没有,你别多想。我只是去看看有没有同门师兄弟需要帮助。”

吴恩惠叹气。“畔儿哥,我们多久才见一次?”

“惠儿妹妹不要生气。五源,五灵两宗门不合,你我却有情缘。私下相会已是难得,哥哥岂会不珍惜?只是这些时日在镰刀湾森林所见所闻,甚是怪异。难保不会有大事发生。五源宗的势力本来就被五灵宗阻挡在大陆南边,这里纵算是有门中弟子,出了大事也只能玉碎。哥哥怎能亲眼看他们为宗门赴死而无动于衷?”

“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吴恩惠扭过身,嘴里塞满蜜枣肉,含混着说:“我可不会帮你。”

“谢谢我的好惠儿。”男人伸手去抱,吴恩惠拧身躲开。江畔只能对着吴恩惠的后脑勺笑了眼睛。好似看见了,女子挥挥手,溜溜达达的去了下一个摊位。远远的看见摊位上有两颗星光球,分别刻着酌、丹二字。

吴恩惠信步上前才看个清楚,竟是三间木屋相连的店铺。“一间屋子一颗,那应该是三颗……”向着没有星光球的木屋瞧去,一块显灵石前稀稀松松站着几人,有的在交谈,有的单独一个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

“哦,有显灵石,那就是倒卖消息发布任务的,没意思。”吴恩惠刚要离开,看到吴惠远远走来。同门弟子之间特有的联系让吴恩惠第一时间发现吴惠,而吴惠只顾想着事情,没有看到门前的吴恩惠。

心想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吴恩惠蹑手蹑走靠过去,攥着一块五灵蜜枣肉,喂了一声,等吴惠转过头来,掀帽子的同时把蜜枣肉硬怼进他的嘴里。

“是……你!”门牙差点被怼下来,好大一块肉直接被塞进嗓子眼,吴惠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好一阵子竟拿这块肉没办法!

“哇哈哈……”笑声很豪迈,尽管吴恩惠极力压低音量,还是惊走了一旁的人。她不在乎,大刺刺的问:“本小姐的蜜枣肉好吃不?”

“好吃死了。我真是怀疑,这么好吃的蜜枣肉你天天吃,为何没吃死你?”

“哪能,小姐我不是凡人。”

“不是凡人小姐为何踏入凡间?”

“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不是人多好!哼,本小姐还想问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任务啊。”指指身前的显灵石。“顺便看看有什么消息。”

“你想探索凶境福地?”

“有的话,为什么不去看看?”

“七个小山包上的七个小徒弟得了七个小宝贝,怎么样也得去些好玩的地方,对吧?”

“我是普通人,不是天上来的。这里不好玩,你还是回天上去吧。”

“小惠子你!”

“警告你,别喊我这个!要不我翻脸。”

“警告我?你长能耐了?小惠子小惠子小惠子!”

“我叫吴惠!”

“是啊,我知道啊。我还知道我叫吴恩惠,比你多一个字,所以我是大惠,你是小惠。小惠子,来,喊声姐。”白白细细的手指勾一勾,吴惠不用想也知道大惠脸上现在是个什么样。

多少年了。自从给她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快靴和她认识后,她就开始用名字这梗欺负人。仗着自己修为高,吴惠每一次反抗都被镇压。去告状,人家是官二代,会会败诉,好好的几年寒灯山修炼之旅,活生生变成了一部憋屈抗争史。

五灵宗有山七座,呈北斗七星方位排列。七山七脉,每座山均有首徒一名,免大演武比试直接进入神灵殿,获神灵官,掌一枚镇灵珠。吴恩惠是寒灯山首徒,吴惠是神工山首徒。

五灵宗此举是为了保证各脉均有神灵官可以护佑同门破镜,同时平衡各脉实力。长久的发展,各脉实力不等。若是所有的神灵官都由大演武比试来决定,那么有些支脉恐怕会一位神灵官都没有。

吴惠躲开两步,走进店铺里。吴恩惠跟在后面,追吵着。

“几年不见长能耐了还是谁给你胆儿了?敢对你姐不屑一顾!”

吴惠不理她,和迎上来的店小二低声密语后和吴恩惠说:“显灵屋的规矩你懂,不想被轰出去你接着闹。”说完在店小二的引领下进了里屋。吴恩惠嘿嘿讪笑还是溅笑旁人也看不清楚,只是能感受到她的愉快。

“哎……这小惠子,怎么看见他那么高兴呢。”吴恩惠自言自语。其实她并不是简单的高兴,而是一种,看到了一个算是不错的、传闻中已经死掉的制器手艺不怎么样的朋友,没有在传闻中死去的,一种踏实的心情带来的满足感。“没死就好。嘿嘿,我的金翎霓凰裙有着落了。”

进了里屋的吴惠饮着茶。在他对面坐着一位彪形大汉,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就是肚子大了些,有三层。

“吴哥,先说老任务。没什么新消息,您老别失望,兄弟们从来没松劲儿。只是太难了,不好查。”

“飞天猫,今天我来不是问这个。我想知道道德风堂的人为什么在这里呆着。”

“道德风堂?吴哥,他惹着你了?”

“别打岔,有什么说什么。”

这位肥硕的飞天猫傻乎乎的笑呵着装傻。吴惠斜眼瞧了,顿时头大如斗。

吴惠说:“多少年的交情你可以不看,多少年的交易也不值你给我说几句?”

飞天猫说:“不是不说,只是这消息太值钱。还有,弯月村这里不只是道德风堂这把小镰刀,有名有号的人物也没少来几个。”终于收了傻呵呵的笑,飞天猫压着嗓门说:“吴哥您要对付道德风堂兄弟们都知道。搁着平时,你让我们出手,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我们帮。搁着现在,真不适合,兄弟们怕卷进去。”

“你知道我是谁,小肥猫。”吴惠说:“在你这里我问不出,我也有办法知道。”

“神灵官嘛,兄弟能不知道?”飞天猫说:“您这身份摆不平,信兄弟的,兄弟没诓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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