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临顾子崧的其他类型小说《醉爱谋欢全文》,由网络作家“千里残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记忆中,上一世的我也是跟江临在一起后性格就变了,胆小怕事,一想到他会离开我,我任何事情都不敢做。后来我们同居没多久,有个很好的公司挖我过去做主管,我当时觉得离的江临远了就没同意,最后在江临的撺掇下辞职,自己开公司,他没给我任何支持,还不时的打击我,从那以后我就越变越胆小,越来越没自信。我深吸口气,这一切,都是因为江临啊。也怪我自己,为什么就爱上了那种人渣呢?顾子崧突然问我,“你到底爱他什么?你想要什么?爱情吗?我给你,家庭,事业,钱财地位,我都可以给你,你还需要什么?他有的我有,他没有的我也有。可是为什么,在他伤害你之后,你还想着他?”哦,我懂了,顾子崧这是搞错了重点,还以为我深爱着江临才会不接受他,可其实跟江临没关系,我只是……哎...
《醉爱谋欢全文》精彩片段
记忆中,上一世的我也是跟江临在一起后性格就变了,胆小怕事,一想到他会离开我,我任何事情都不敢做。
后来我们同居没多久,有个很好的公司挖我过去做主管,我当时觉得离的江临远了就没同意,最后在江临的撺掇下辞职,自己开公司,他没给我任何支持,还不时的打击我,从那以后我就越变越胆小,越来越没自信。
我深吸口气,这一切,都是因为江临啊。
也怪我自己,为什么就爱上了那种人渣呢?
顾子崧突然问我,“你到底爱他什么?你想要什么?爱情吗?我给你,家庭,事业,钱财地位,我都可以给你,你还需要什么?他有的我有,他没有的我也有。可是为什么,在他伤害你之后,你还想着他?”
哦,我懂了,顾子崧这是搞错了重点,还以为我深爱着江临才会不接受他,可其实跟江临没关系,我只是……
哎,我只是重生后对上一世的阴影太大,所以不想接受任何人的好感,可我怎么开口说啊。
我发愁的皱眉,这件事还就必须答应了才能解决了?
他又说,“你恨他的话我也可以做到报复他,你父亲做担保的钱我会帮你偿还,但是有一点我做不到,我不是江临,也做不了江临,我是顾子崧。从前你对我印象不好,我抹除不掉。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对,我知道你是因为那件事远离我。”
那件事?
我有些懵逼,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他,好像想起来了,那件事啊,我记得。
当年是高一,他是我同班同学,后来还调到了我后座,也不知道那么高的人怎么就做到了前边,反正也不好好上课,整天捉弄我,抓我头发,给我扔纸团,还要在上课的时候拉着我说话,我都要烦死他了。
可他成绩一直很好,我却备受影响。后来我跟老师说了情况,又将他送到了最后面,在那之后我就彻底清净了,可总觉得后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还想着要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不想那天晚上放学,我在校门外等他,是想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想再别扭的跟仇人一样,可谁知道,我被人抢劫。
那伙人是他的仇人,校外的小混混,之前经常跟他在一起,后来闹掰了就水火不容,没事就打一架。
我当时就约他在校外门口等我,结果他没来,我被几个人拉走了,当时吓坏了,好在没发生什么。
他最后跑过来,拉着我回家。我哭了一路,说了很多话,当时就说再也不理他了,我恨他。
可当时我还是孩子呢,没出学校的小孩子经历的事情少,我又不是社会上的那些小混混,肯定吓坏了,说出来也都是气话。我当时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说了这些,可他却很在意那番话,重伤了他的自尊心,后来他就没再联系我了。
下班学期的时候隔壁班来了江临,我就完全将他忘记了。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令人唏嘘。
如果当时我没说那样的话,他也没在意那件事,后来他也没因为此事跟校外人员打斗住院半学期的话,我想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否就不同了?
我问他,“当时你在医院住了很久吗?老师说你住院了,所以休学,是吗?”
他轻笑,“是,欺负你的那群人我找了好几天才找到,后来去报仇,我受了点伤。”
昂!
我脑海中瞬间跳出他的身体。
我重生来的那天晚上,我们的痴缠的画面清晰的在眼前晃动,我烧红了脸,心跳都加速,可在这样的羞赧之下我还是震惊的回忆起来了,他的后背上有很大的三个伤疤肉疙瘩,很明显,我当时抱着他,感受他带给我的冲击也记住了那些疤痕。
我说,“你后背上的三个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吗?”
他没正面回答,却突然笑的很坏,“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脸更热,转身不去看他,支支吾吾了一阵说,“你,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就该回去了,不管怎么说,我,我们不合适结婚。”
他说,“没说完,你害羞什么?睡都睡了。是谁说睡都睡了就当没发生的,现在还知道害羞了?你是不是想要……”
呸!臭流氓。
我狠狠瞪他,“别没正经,快说,我该回去睡觉了。”
他笑了会儿才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是因为忘不了江临不跟我结婚的话大可不必,我不在乎你心里装着别人,反正都是我老婆了,谁都甭想惦记去。再有,你该考虑的是别的事情,没了我,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他吗?这件事你打算就这么多算了?”
他说到重点了。
我一个人,真不行。
江临现在在医院,是,我出了口恶气,可这小小的教训真不代表什么。
就算这件小小的事情靠我自己都做不到,我还能做什么?
我一没人脉,二没势力,说的好听了点在公司是个小领导,可我走出公司就什么都不是了。连说个业务都要走好几趟,之前的那笔欠款我还没办法,我现在想折磨江临,除掉商芸芸,我怎么能做得到?
江临好歹是公司老总,商芸芸呢?是大集团公司的独生女,我用什么跟她斗?
我轻轻吸口气,这件事掰开了捏碎了看,怎么看我都没有胜算,没准最后还是落得身败名裂搭上性命。
可这件事就需要利用婚姻才能行得通吗?
我不相信。
“顾子崧,你说对了,可不代表我必须跟你结婚。”
他不在乎我的又一次拒绝,笑了,“好啊,你决定了?行,我不强求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没再逼迫我,我舒了口气,可江临这件事却叫我心里没了底气。
回了房间没多久,顾子崧发了微信给我,“你好好考虑,我这边随时等你,户口本就在身上,只求你点头。”
我想回复来着,可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好,只关机睡觉了。
夜里,我梦到了被杀的那天,江临的丑恶嘴脸在我的跟前笑的无比嚣张,我躺在地上,痛的浑身抽搐,可我却对他的凶狠无能为力。
他跟商芸芸之间到底多长时间,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做垫背,我哪里得罪了他?爱他就成了他利用我的把柄吗,可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真的很费解。
可上一世,失去的不光是我的性命,还有肚子里面才三个月的孩子啊。
我痛苦的大哭,尖叫着惊醒。
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黑暗,心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的疼痛难忍。
外面顾子崧敲门,声音急切,“瞳瞳,你怎么了?”
我慌了神,盯着那扇门,泪水疯狂的涌出来,我要复仇,我要江临死,我要商芸芸下地狱。
顾子崧急了,撞开了门,陡然开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莫名的看到了曙光,很亮,刺眼,却倍感温暖。
他抱住我,不停的安慰我,我只瞪着一双眼望着漆黑的房间,心里燃着火。
晚上我又发烧了,每次重复死前的噩梦都会高烧,这已经是重生来的第三次了。
烧的迷迷糊糊,额头上时而凉,时而暖,我只感觉一双手很热,胸膛很宽厚,给我依靠,像一座巍峨的高山,将我笼罩。
隔天一早,我呆呆的看着空落落的房间,再看身边睡着的顾子崧,狠狠一个巴掌拍了过去,“臭流氓,手拿开!”
晚上顾子崧没回家,我也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裹着被子翻滚的浑身难受,早上起来头昏脑涨,简单的做了点吃的吃了片感冒药倒头就睡。
一个上午都被高烧烧的稀里糊涂,噩梦纠缠我的神志,死前的一幕幕就好像烙印在我身上的疮疤,被人无情的揭开了又凝结,如此反复,我终于又被噩梦折磨的高烧不止,
已经许久不曾梦到那一幕的我此时这一次好像将连日来躲过去的噩梦都反噬了回来,惊悚的画面在周身上下滚翻,我的发烧也越累越严重。
到了中午,勉强能睁眼,我打了电话,却不知道这一通电话是打给了谁,再次睁眼,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输液已经惊醒到了一半,我身上的高热退却了不少,只是仍旧浑身无力,汗水湿透了全身,衣服黏在身上,难受的厉害。
我勉强坐起来,看看陌生的周围,没人,那我这是打电话给谁给我送医院来的呢?
正发愁中,江临推开了医院病房的门进来了,捂着自己的胸口,肋骨断裂却没手术的他要这样疼很长时间,他只皱眉,可还是笑了,走进来坐在床边的的凳子上,问我,“好些了吗?”
我不懂,我是打电话给他了吗?我怎么会想到他呢,就算我病死了我也不会求他才对。
可我此时的确在他的医院啊!
我问,“是你送我来的吗?”
他笑笑,点头,“是啊,你没事了吧?医生说你高烧都要四十度了,可是没找到你高烧的原因,你一直在做梦,在念我的名字。”
是啊,我在年他的名字,那是在梦中的控诉,是呐喊,是憎恨,这样的念不是想念,是巴不得他死。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过成现在这样,可我还是不相信我会打电话给他。
他又说,“我进不去你家门,后来找了物业,看你在床上发烧都糊涂了,我也吓坏了,好在我叫物业的人帮我一起把你送来了,瞳瞳,你到底怎么了?顾总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我没应声,盯着他的脸,我发狠的最后扫了一眼,即便他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他,感激的话都不会说,这是他欠我的。
我扶额躺好,浑身无力,半晌才说,“江临,我好难受,我想再睡会儿。”
“啊,可以啊,你睡吧,就是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买饭吧,你想吃什么?还是酱茄子吗?”
不了吧,我怕他给我放乱七八糟的药进去。
哄,我不禁想到了顾子崧那张担忧的脸来,他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是不是相亲成功了?都是成年人,哪怕是头一次见面也会发生点什么的,商业的交流不就是这样吗,赤裸裸的利益关系,什么身体感情的,说有就有,说没就没。
“瞳瞳?”江临叫我。
我怔了一下,心里难受的厉害,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再者,酱茄子啊,我以后都不想吃了。
我说,“不了,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还是想睡觉。”
“哦,那好吧,你继续睡,我在这里看着你。”
我惊愕,他看着我睡?那我不是噩梦更多?
我连忙起来,不小心扯到了手腕上的输液针,痛的我倒抽口气,却不知道这么一扯,针就歪了,手背瞬间鼓起来一个包,江临也急了,上前过来查看,立刻拔掉了输液针起身出去叫大夫。
我则捂着手背,看着从血管里面冒出来的血水,有些莫名的害怕。
想到我死前吐出来的黑色血水,我的心就害怕的发抖,这个杀人凶手在上一世也这样照顾过我,我当时感动的一直在哭,因为他从未对我好过,哪怕对我的一点点温柔我都当成感激,却不知道,他的每一个好都是带有目的地,现在更是如此。
“哎呀,做什么呢,流血了,按住按住。”他突然走进来,抓着我的手按住我的手背,很痛,可是血水不流了,但是我的心仍旧是颤抖的。
我要付出,我要折磨他,但是在我忙了一阵子的此事后我发现我人就是怕他的。
上辈子那么容易有的就杀了我,那么此时呢?利用我之后呢?
想到他依旧抱着要害死我的想法,我又是浑身一哆嗦,梦中的一切都在眼中浮现,我立刻托挣脱开他的手,往床的里侧躲了躲。
他一怔,看着我,竟然是满脸神伤,半晌才说,“对不起,瞳瞳,我知道你害死恨我那件事,我说实话吧,的确,是我当时想要利用你跟顾子崧接近来成全我的生意,可我后悔了,可我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酒吧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那间事后我非常自责,我才知道我心里是在乎的你,这么多年来你对我都百依百顺,我拿着你的好当成是理所应当,是我混蛋,我可以改正的,只是希望你别这么躲着我,好吗?”
真是可笑,伤害了人最后只因为他的良心发现的一句道歉就可以原谅了,你是不是上辈子他杀了我跟孩子,事后后悔每天给我烧纸,我就要原谅他,可我还是死了,还有我的孩子。
我狠狠的将他推开,颤抖着手臂,心中的恨意就要宣泄出来,护士走了进来,手里重新拿了输液针。
“这是小针,很容易歪的,不要乱动啊,动了就跑针,换只手在重新扎吧?”护士小姑娘声音甜甜的。
我点头,把另外一只手递过去。
护士手法熟练很快扎好了,起身交代我不要在乱动就走了。
我也顺便对江临说,“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点点头,仍旧满脸愧疚,“好,那我过会儿再来,你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吧,我就在隔壁的。”
是吗,那我还怎么养病?我看一眼剩下的输液,对他点点头,什么都没说,扭头再没看他。
他该是在门口站了会儿才走,房门关闭,我也才觉得这份紧张舒缓了不少。
输液针打完,我穿了衣服就出了医院。
头还有些晕,身上湿透了,风一会冷的厉害。
站在医院门口我还有些发蒙,辨认了会儿方向才打车往家里赶。
意外的是顾子崧在家。
我看他一眼,没应声,去了卫生间洗漱,高烧好像又上来了,脸都是红的,我用冷水洗了脸,洗好了出来,打断换衣服,进了卧室,他也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还是没搭理他,翻出睡衣来,想换,他又在房间,我只好拿着衣服去卫生间。
他却把我给拦在了门口。
看他的样子心情不是很好,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力气跟他吵架,撇他一眼,侧身要过去,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回去来,双臂扣在墙壁上低头瞪着我。
我不知道他这股火气从何而来,难道跟相亲对象相处的不够融洽吗?那跟我置什么气,我又不是他的出气筒。
我说,“顾子崧,我没心情跟你吵架,你逍遥快活了,就请继续,不要来骚扰我。”
他哼了一声,嘴角扯起个诡异的弧度,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会儿,问我,“你以为我去做什么了?”
这还用问吗,我又不是煞笔,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假夫妻。
他又说,“你就那么喜欢看着我跟别女人鬼混?”
鬼混这词语用的好,他还知道什么叫鬼混啊?是啊就是鬼混了,那他自己都知道是鬼混了干嘛还来质问我,“顾子崧。我们好像是假夫妻吧,我说过互相不干涉彼此私生活的,那我做到了,你为什么做不到。你现在逍遥快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玩得不尽兴了就回来折磨我?我还真不伺候你,我……唔……”
他使劲亲了我一下,又停了下来,低头看我,捂我额头,愣住了,“怎么发烧了?”
我没搭理他,推开他,十分生气的我说话也异常刻薄,“这哪是发烧,是发骚,我找男人不成自己难受,不行吗?”
他抓我回来,“别闹,你又发烧,到底怎么回事,晚上又做噩梦了吗?”
他自己玩的痛快了,哪里还会管我死活,再者,我的死活跟他有几毛钱关系,我冷笑,“跟你没关系。”
他无奈的蹙眉,抓我回来,按我在床上,盖上被子,抓了电话就打,回头还在瞪我,“车子过来,去医院,马山过来。”挂了电话他警告我,“别闹,你这身体要好好查查,怎么一做噩梦就发烧,你怎么不告诉我,多久了?别动,你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我哪里闹了,他出去乱找还不准我出去?
我继续说话刻薄,“跟你没关系,我就是去看了看我的老情人江临,不行吗?即便我发烧了也要去,我想他。”
这番话说完,我也没觉得自己心里多痛快,反倒更难受了。
他使劲瞪我,脸色更难看,深吸口气说,“好,愿意看等你好了再去,给我老实点。这么烧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我什么叫不懂事,我这叫不懂事吗,我就是生气,我……我想踢死他。
我伸手,巴掌举起来却没落下,他也没躲开,就那么看着我,满脸的无奈跟心痛。
我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没了脾气。
他说,“对不起,我晚上去公司了,临时有点事就回去了,我……我下次都回来。要不然你在公司住下,我最近都很忙,秦琛那边我说了情况,他说会继续跟我们联系……”默了会儿,他又说,“没什么相亲,骗你的。”
2017年晚春,本是温和的天,却骄阳似火。
B市西面的一处密林环绕着这边的山区,太阳照不进来,竟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阴冷。
今天是我跟江临结婚的日子。
在这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面,我已经坐了足足一个小时了。
透过帐篷的缝隙,我看到他俊朗的笑容,高大的身影,西装革履,正一步步的向我走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开始紧张起来。
接着顺手就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嘟喝了一口,想叫自己镇定。
这是他早上给我的保温杯,早上就泡好的蜂蜜水,里面放了枸杞和大红枣,味道很甜。我口渴得厉害,又喝了一口,再抬头,他已经撩开帘子进来了。
我赶紧激动的起身,“江临,是不是马上开始了,我好紧张啊,朋友都来了吗,没通知我家里人会不会太仓促?”
我笑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泪水要涌出来,激动到不能自已。
看他站着不动,我提了提婚纱,朝他走去。
不想,他突然变了脸,恶狠狠的一把将我推开。
力气之大,我失重的向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梳妆台,咣当一声巨响,整个人歪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我吃惊的看着他,跌破了手的我慌乱的从地上站起来,惊愕的问他,“江临,怎么了?你……出了什么事了?干嘛推我啊?”
他站着没动,低头看我,冰冷的表情就好像要将我凌迟的判官,满是恨意。
紧接着,我的肚子就疼了起来。我踉跄着后退几步,想要抓他的手,反倒得来他嫌弃冷哼,顺势给了我一脚。
我闷哼,咣当,再一次跌坐在地上。
疼痛感瞬间袭满全身,我朝他伸手,祈求他扶我起来,可我却不能发出声音,一口血腥气从嘴里面冒出来,喉咙就像是要烧着了,猛然一声咳嗽,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洒在我白色的婚纱上,触目惊心。
我大惊,惊慌的去擦,身体却软绵无力,手都在颤抖。
他突然蹲下身来看我,挑起我的下巴,竟笑了。
那笑容很可怕,是我五年来都不能看到的表情,就好像带了剧毒的刀子,直接戳进我的心口,无数次进出。
我想问他为什么,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这样对我,我却始终无法发声,直到恐惧席卷全身,叫我浑身发抖。
他却满脸的冷意,轻蔑的笑着,“我恨你,恨了你三年!!你刚喝的水里面早就放了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胃穿身烂,可尸检却查不出来蛛丝马迹。对了,我会给你制造一个合理的意外,这样你就死的悄无声息!当然,你真应该感谢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家里人亲手断送了我的未来,害死了我父母,怎么会有今天的我!!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你喜欢吗?”
我大惊,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使劲摇头,想要跟他解释,当年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家里人更没有参与,那是个误会。
此时,帘子撩开,骤然的亮光刺得我眼睛有些疼,我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早已经消失在我们之间的女人慢慢出现,她犹如一个归来的王者,站在我跟前。
三年不见的商芸芸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休闲西装外套,脖子上系了好看的丝巾,紧身的金色半身裙勾勒她妙曼的身材,踩着血红的高跟鞋,无情的踏在我的婚纱上。
我想要抓着商芸芸的腿,控诉当年的事情跟她脱不开关系,可是却被她几厘米高的高跟鞋脚一脚给踢了过去,重重的摔在桌角边。
我实在没力气了,连呼吸都低不可闻,刚才还在震颤跳动的心口也渐渐没了声息,只有残喘的一点意识。我不甘心的盯着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不敢相信我看到的都是真的。
我爱了五年的男人竟然给我下毒,还说恨了我三年。
滚烫的泪水流下来,打湿了我的脸。不断咳嗽的我,吐出来的血水早就染红了雪白的婚纱,我无助的望着这一切,心痛的只能眨着眼睛瞧着他们。
而江临转身就抱住了商芸芸,刚才还扭曲的脸上竟然满是爱怜,似乎捧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两个人就在我的面前重重的亲吻,肆无忌惮。
我实在是再无力睁眼,肚子下的疼痛也仿佛在沿着血脉撕裂开来,我缓缓的朝着地上趴去,捂住肚子,冲他给予最后的微笑……
我没挣扎,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我特别听他的话,不过好像他说的也都有道理的。
才坐上车,他的电话就响了。
我紧张的看过去,他给我看电话屏幕说,“是我的人,不是女人,估计是有消息了。”
我立刻紧张起来,凑过去,耳朵贴在电话上听,就听那边一个男人声音低沉的好像寺院里面的钟鼓,“顾总,事情查清楚了,那是去查户口的人,最近在做人口普查,因为知道顾夫人经常晚上才在家,民警才会晚上过去的。恩……至于顾总说的事情我已经叫人去删除监控了,您就放心吧!”
我舒了口气,知道没事了也就放心了。
顾子崧笑笑,回头捏我的脸,跟着继续对电话里的人说,“那知道了,你盯着点吧,有不对的通知我。”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商芸芸的名片,那个公司我是知道的,可我不了解,反正我也调查不出来,不如交给他呢,正好就顺道给我查了吧,我把名片送到他跟前,他低头看一眼,眉头皱起来。
我还想说什么,嘴巴还没张开呢,他那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对电话说,“你去查一查尚云金融国际集团,从上至下,哪怕是小小部门主管都要查出来,我要详细的资料。最后将商芸芸的资料全部抽调出来单独给我看。”
我对他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哥。
他又说了几个公司的事情才挂科了电话。
顾子崧习惯性的又捏我鼻子,跟着说,“满意了?”
我笑,不能白用人家不是,我说,“是啊,那一会儿我请你吃搓一顿吧?”
他呵呵的笑出声来,发动了车子说,“成啊,搓一顿,我要的好的。”
我笑,说,“好啊,吃什么,你说,只要我请得起。”
“一定请得起。”
车子开了许久都没停下来,要不是我信任他,真会把他当成坏人直接跳车了。
我正烦躁的不行追问他到底去哪里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我也愣住了。
这里,我们已经经常来。
我还记得当年我经常跑出来吃这里的小吃,因为学校食堂实在太难吃了,吃多了胃口也不好,我就会在饭点的时候偷偷的跑出来吃这里的小吃,东西量很足,不贵,最主要是很好吃,很多同学都会跑过来吃,还有的同学一个宿舍出来一个人,轮流出来买,每次吃完了打包十来份带回去,手里面提着一个水桶,就这样飞奔一路跑回去。
那时候高一才开学,我还是走读生,可因为父母不在家里给我做饭吃,我也只能在学校吃食堂,吃了两天就觉得胃难受了,我才每天跑出来吃这里的小吃。
在这里,是我第一次看到顾子崧,或许就是那时候他开始喜欢纠缠我的,说喜欢我却总跟我过不去。
那时候他已经很高了,校服也只穿了一件,身上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就很考究,可他只松垮的敞半个胸脯,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胸膛,惹得当时很多女生见到他就尖叫大喊帅哥。
他当时就坐在我对面,因为是夏季,他吃的还是热汤面,吃了几口开始流汗,可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可我当时只希望他快点吃完了滚蛋,没心思欣赏他的浑身肌肉。
他吃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人过来打架,好巧不巧的就伤到了无辜,我,就是那个无辜。
一根筷子刺到我的头发里面,我当时吓坏了,尖叫着扔了自己才买的午饭,大怒着看他,他却只冲我笑了笑,转身拽起长凳子就跟人家打了起来。
当时他打架真凶,我也真的吓坏了,可能那时候开始就对他印象不是很好。
对方找他好像是说因为他抢了人家的女友,可他坚持是活自己不认识,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真话,反正他把人家打的不轻,可他却只背着书包随便扔给老板几张红票子,就转身离开了。
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我同学,才到班级没几天我不熟悉,后来回了班级再次看到他,我才知道他是我同班同学。
这件事后我就算来这里吃饭也会跟同学一起来,因为不想在看到顾子崧出现耽误了我的一顿美好的午餐吓得几天都没睡好。
此时,位子依旧,只是这里扩充了地方,大了不少,环境也比从前干净了,周围的桌子也都换了,可颜色还是那个颜色,好像这个店铺老婆很喜欢这个颜色,店铺的招聘也是这个颜色,看起来很是奇特。
我看着菜单子,菜系也加了不少,价钱吗……我惊愕,真便宜,好像都没变化。
以前二十块是我一个星期的生活费,我可以买很多东西,吃饭一份的三四块,足够两个人吃饱,此时的价钱是五块一份,我再看周围的盘子,那饭量也没变。
顾子崧笑眯眯的望着我,跟着说,“记得这里?”
我恩了一声,放下了菜单,“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来这里吃啊,给我省钱啊?”
“啧,省钱不好吗?你是我老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所以我给你生前不就是给我省钱吗?”
这什么逻辑,我的钱省不省的跟他什么关系?
他笑笑,继续说,“就是想吃了,多贵都要吃,多便宜也要吃,懂了?吃的个是个感觉。我跟你第一次见,不就在这儿吗,也是这个位置,我没记错吧?”
我怔了一下,好像我的记忆有偏差?我怎么觉得是旁边的位子呢?
我说,“想干嘛?怀旧啊?”
“恩,就是想说说,我们之间其实缘分不浅,那时候才开学多久啊,我们就遇见偶尔,呵呵,我还记得当时你吓得脸都白了,一碗米饭都泼在我身上了,那是才出锅的炒饭,你知道我这里烫的多严重吗,回去后我用针挑了六个水泡。”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笑的皱起眉头来,好像直到现在还在痛着一样。
哦,难怪当时他跑的难么快呢,那是我误会他了,还以为是没绅士风度的混蛋,晾着我就跑了,也不知道安慰我两句。
我笑说,“是我误会了啊。”
他一点头,“还好又见到你了,不然你能误会我一辈子。”
是啊,上辈子不就一直误会着吗,可这一世我们就这样相遇了,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饭菜端上来,他依旧是热汤面,我这里是炒饭。
我低头一瞧,笑了,顿时胃口打开。
他递给我方便筷子,不在乎的上下搓了搓,跟着说,“吃吧,小心点别刺到了嘴。”
我低头一点一点的吃,突然想回到很多年以前,如果我再一抬头就能看到来找他打架的小混混,那我肯定不会吓得一张脸雪白了,我会毫不犹豫的上去帮忙。
可岁月再不能倒转,我们也会阴差阳错的走到一起,只是这样一起也只能坚持一年整。
似乎,岁月的沉淀后,炒饭也变了样子,味道不同了,颜色也不如从前了,其实这饭量也不如从前的足了,一切都沉浸在记忆中,味道再也不同了。
他倒是吃的很开心,连续吃了两大碗才摸了把嘴巴,顺带着用纸巾擦掉了脸上的汗珠子。
我笑着看着他,他好像一点都没变,只是上一世我对他了解太少,如果能跟他早点做朋友,我上辈子也或许不会过多那么凄惨。
我突然问他,“顾子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没能发生关系,也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我会顺利的跟江临在一起,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哼了一鼻子,“你还想着他?”
嘶,我吸口气,这人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我说,“我是说如果,我是说……恩,如果有个平衡空间或者是我们都重生了呢?”
看他样子也是不想回答我这个看似愚蠢的问题,可还是在片刻的安静后冷冰冰的说,“我还会关注你,这是知道分寸,就这样。”
好像是这样,他那时候也会在班级群里面偶尔跟我说句话,问我近况,孤立我,再没了任何联系。
顾子崧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能接近的就肯定不会放手,不能接近的也不会去打搅。
可那个时候如果我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他,我肯定会去找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么看着他也好。
情不自禁的,我狠狠的亲了他一口。
他证了片刻,脸上的表情瞬间放大了。
我笑起来,扔了一张红票,对店老板说,“不用找了。”
顾子崧还在座位上愣了会儿才起身跟我出来,几步追上我,搂住我肩头,又重重一个吻亲吻我额头上。
我仰头看他,他满眼都是星辰,好像此时的天色,绽放异彩。
到了家里已经很晚,我在浴室洗澡,他就在外面看电视,我洗澡出来,在外面敷面膜,他就去了浴室,期间还在问我,“老婆,肥皂呢,我的肥皂呢,我不喜欢用沐浴乳。”
我想了一下,贴着门对他说,“在上面的柜子里面,看到了吗,最里面的那个粉红色盒子。”
里面没了声音,也不知道他找到没有,我有些急了,问他,“找到了没有啊,就是在你放剃须刀的那个地方的柜子,你……”
不想,浴室的房门开了,我愣了一下,还以为他没关门被我撞开了,跟着就看到一双手抓住了我手腕,狠狠的拽了一下,我脸上的面膜都飞了,接着就贴上了一个结实却又温热的胸膛。
吻,热辣,像火!
江临也不是傻子,可面前坐着的男人是他的同学,是我的未婚夫,是他仰仗的巨人,是他想要攀上高峰的一条绳子,顾子崧亲自给他倒酒,他能不喝吗?
明知道酒里面有东西,也必须喝。
他低头看着满满一杯酒,红的透亮,味道很浓,该是好酒,我对这方面研究不多,可也知道应该这酒水差不了,好酒为了狼,我也有些心疼。
我下意识的看向顾子崧,他估计眼睛里面进了东西,老眨眼,这是第几次给我抛媚眼了?
我笑笑,桌子底下抿了他一脚。
他使劲皱眉,狠狠的抓我的手,任由我怎么拧脚,他都不放开了。
一条腿太用力,大腿肌肉有些抽抽,我只能坐吧,他也没再松开我,对降临说,“尝尝吧,味道不错,是73年的酒,我这里收藏的不多,不过老同学来了,该打开尝一尝的。”
昂,光是这年份就很值钱了,这瓶酒要是拿去拍卖,这价格能在我这边的小区买一个很大的房子。
我深吸口气,觉得有钱人真是禽兽啊,这一杯酒就是一个卧室啊!
江临‘盛情难却’对顾子崧的热情只能接受,不喝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喝进去。
一口进肚,我觉得他都没平常出什么味道来,咕嘟一声,喉结上下蠕动,我也觉得痛快了不少。
我说,“江临,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他呵呵一笑,抹了把嘴角,重重一点头,乖巧的就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只是这个小平哥有可是毒蝎心肠啊,算计我多年,到头来知道我没了利用的价值还要下毒给我。
想到此,我就说,“那么好喝的话你就多喝点,以后喝酒的机会很多,不过好酒可不容易遇到,子松……”我故意将名字交代无比亲切,既然已经如此,那就索性将这场好戏演到底吧,管他是否在乎,在乎更好,气死他,不似乎我也不会掉块肉,反正我是例外都有好处,被墨下手而已,又不会死。
我笑笑,继续说,“子松这边收藏好酒也不多,他都不舍得喝的,我也不爱喝酒,平常应酬的时候酒都当水喝,现在见了就就难受,你多喝点,把我们的那份也喝出来,我给你填满!”
说完,我握着酒瓶子将他和进去的那一口又填了回去。
他脸上瞬间就变了,冷的像无形的刀,已经开刃,正要飞向我的脸。
我笑笑,当做没看到,低头吃法国蜗牛。
之前这家餐厅开业的时候剪裁的排场很隆重,请了很多大明星,还在外面摆了很大的台,连续闹了两天才消停。
我当时还撇了一眼,知道这餐厅的老板背景肯定不简单,可没想到是顾子崧开的。
不过这附近也就这一家高档的餐厅,并且周围很多高昂住宅别墅,大多都是有钱人这里,所以每次来都爆满,想进来吃顿饭真的不容易。不过这样也的确给这里带来了很丰厚的收益,没想到顾子崧的头脑真不简单,当初不被看好的地方竟然叫他给盘下来做了高档餐厅,之前还有人说这里要开超市,可超市装修才进行一半就改了主人。
那能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
江临能订到位子也是小角落的地方,那光是位子不吃饭一个小时就收费五百块,这纯正的法国蜗牛一个不知道多贵。
有钱人!
我回头瞪他,这个有钱人坏心肠,并且是个花花肠子。
我又狠狠踩了他一脚,估计是真的痛的厉害了,立刻松开我的手,老实的再没伸过来。
过了会儿,他脸色缓过来了,继续跟江临说话。
两个人起初还说的都是同学以前的事情,我一直没接话也在暗自会想,那时候真好,天真无邪,整天只知道看书学习,余下的时间就是追随我的男神江临,可以前的男神已经才是变成了我最讨厌憎恨的人,岁月啊,还真是奇怪的一个东西呢。
当时我追着隔壁班的江临,魔杖了一样,下课就去他教室找他玩,渠道次数多了,班里的同学都认识了我,还以后很多女同学讨厌我去找他,可我还是乐此不疲,乐在其中。
那时候的顾子崧呢?我吸口气,印象不多,后来他闯进我的视野是他写了几次驴唇不对马嘴的情书,我看了都当笑话,他还每次见到我都送,穿的干干净净,倒像是个公子哥,可以一开口就毁了形象了。
我无奈的清醒吸口气,那时候哪里会想到,现在我们会成为现在这样呢,如果可以再一次重生,我宁愿谁都不认识,只做一个孤僻的好学生。
我正沉浸其中,眼前咣当一声,江临醉倒,扑在了自己还没吃的牛排上。
我一怔,吓了一跳,“没事吧,你给他吃了什么啊?”
顾子崧呵呵一笑,摇头没说话,自己喝着被子里面的白开水,之后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当初算计我的事情我不过是反过来还给他,不过余下的事情就任凭你发落了。”
吼!我吸口气,害人的心思我没多少,耐不住现在我对付的是我上一辈和这一辈最痛恨的人,所以方法就不少了。
我笑了笑,盯着狼狈的江临看,心想,他不是要将我当成了工具贡献出去了吗,如今人也送了,事情也发生了,可意外的是他没得到该得到的东西,我还要叫他失去些什么。
男人女人,在一起无法就是那点事儿,可给他塞女人人也未免太便宜了他。
我嘶了发出一丝冷笑来,问顾子崧,“你能帮我找几个人吗?”
顾子崧一点头,恩了一声,“开口就行。”
“那不多,三个吧!”
他一怔,转头看向我,嘿嘿的笑的一脸狐狸样,好奇的看了我会儿,一挑眉锋,“看不出来,我未婚妻还这么心疼他?送三个女人?那不是便宜了他吗?那个小子女人不少,你不知道我可知道,一个长期没有固定女友的男人,你该知道他对女人很有一套的,你还给他找三个?”
我笑,是啊,我怎么会对他那么仁慈?
我拍了拍吃饱的肚皮,抓住手包,拍了全部的现金张红钞票在桌子上,“谢谢你的晚餐,但是这顿饭我请了。人嘛,你去找吧,三个,我要男人。至于怎么做,你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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