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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东川侯府全文

侯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去了事先让东川定好的客栈,偌大的皇城,此刻也只有这里能容下我。钟远志知道后一再让我搬到他家中暂住,可我拒绝了。反正也没几日,将就些就过了。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边塞有蛮族进犯,皇上命大军即刻出发支援。东川被安置在将军府,他没必要陪我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何况他还要帮我照管外祖父与母亲的牌位和坟墓。一路上风餐露宿,每到一个地方只做暂时修整便要继续赶路。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和军中将士们待在一起,听他们将战场上的故事。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只有厮杀。我听得热血沸腾,丝毫恐惧都没有,好像生来就该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子汉,而不是高门大院里的矜贵公子。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边塞。甚至行李都还未安置,便急忙上了战场。这是...

主角:东川侯府   更新:2024-12-04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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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川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东川侯府全文》,由网络作家“侯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了事先让东川定好的客栈,偌大的皇城,此刻也只有这里能容下我。钟远志知道后一再让我搬到他家中暂住,可我拒绝了。反正也没几日,将就些就过了。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边塞有蛮族进犯,皇上命大军即刻出发支援。东川被安置在将军府,他没必要陪我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何况他还要帮我照管外祖父与母亲的牌位和坟墓。一路上风餐露宿,每到一个地方只做暂时修整便要继续赶路。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和军中将士们待在一起,听他们将战场上的故事。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只有厮杀。我听得热血沸腾,丝毫恐惧都没有,好像生来就该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子汉,而不是高门大院里的矜贵公子。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边塞。甚至行李都还未安置,便急忙上了战场。这是...

《没把婚约让给庶弟,我成了全家罪人东川侯府全文》精彩片段

我去了事先让东川定好的客栈,偌大的皇城,此刻也只有这里能容下我。
钟远志知道后一再让我搬到他家中暂住,可我拒绝了。
反正也没几日,将就些就过了。
可我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边塞有蛮族进犯,皇上命大军即刻出发支援。
东川被安置在将军府,他没必要陪我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何况他还要帮我照管外祖父与母亲的牌位和坟墓。
一路上风餐露宿,每到一个地方只做暂时修整便要继续赶路。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和军中将士们待在一起,听他们将战场上的故事。
那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只有厮杀。
我听得热血沸腾,丝毫恐惧都没有,好像生来就该是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子汉,而不是高门大院里的矜贵公子。
整整一个月的路程,我们终于抵达边塞。
甚至行李都还未安置,便急忙上了战场。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脚下都是被血染红的泥土。
我忘了自己是谁,更来不及思考能不能活下去,只在刀光剑影中麻木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昏天黑地的三天过后,敌军损伤惨重,暂时退到十里外。
我带着满身伤来到城楼,看着下面堆积成山的尸体,喉咙像卡了石子一样难受。
那个在路上和我说回家要给老娘买个大院子的将士没了。
我亲眼看见敌军将领一刀砍下他的头颅,马从他的尸体上踏过,而我只能远远看着,无能为力。
“阿岩,这就是战争,你要习惯。”
钟远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抹掉眼角的泪水,“嗯,我知道。”
他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安慰。
“将士们不拿命拼,那死的就会是他们的家人,上至父母下至妻儿,蛮族比你想象中更残忍。”
“我们也一样,不想百姓惨死,不想敌人在家人的坟墓上践踏,只能拼!”
我终于明白当年外祖父为何走的那样决绝。
不仅为了黎明百姓,更是为了我和母亲能幸福地活着。
简单包扎好伤口后,我和战士们一起清理尸体,用牛车拉到万人坑。
回到营里已经夜深,我竟一点困意也没有。
我给柏川写了封信,让他去皇城外三里的村子里找一位姓孙的大娘。
从我娘的嫁妆里支点银子给她置一处院落,让她余生无忧。
我帮不了所有的人,但能帮到这一个,也心安。
我开始没日没夜地训练,上过一次战场,我才知道以前跟外祖父学的那些功夫远远不够。
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我们必须无时无刻准备迎战。
两月后,几支蛮族部落联合进犯,趁着月色突袭。
可他们失算了,我们每日准备着,就等着这一天,从未松懈。
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大家积攒了几月的怒气全都发泄到敌军身上。
七日的时间,敌军节节败退,只剩下一个将领带着几千人从山里逃走。
我带了一支军队乘胜追击,以少胜多将几千人围剿在万人坑旁的山沟里。
我亲自斩下敌方将领的首级挂在城门外威慑四方,这一日,城中热闹非凡。
皇上知道后大喜,我又回到皇城。
祖母反应过来权当我说的气话,也没当回事。
“行,你别后悔,我明日就让你父亲将阿阳生母抬为正妻和你母亲平起平坐,让阿阳这个世子当得名正言顺!”
我淡然地笑笑:“那就麻烦父亲写一封和离书,我带我母亲一起离开侯府。”
这个家我不要了,我母亲也不会稀罕。
林淑婉尖声大喊:“邵岩,你疯了!”
我抬头看她惊慌失措的脸,淡淡开口:“我没疯,今天说的每一个字都算数。”
我一直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突然就不爱了。
父亲是庶子出身,一直到娶了我母亲才功成名就。
他偏爱邵阳,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罢了。
祖母厌恶我母亲身上那股不服输的倔强,从来就没把她打心底当作儿媳妇。
要不是看在外祖父的份上,她恐怕早就作主把邵阳生母抬为正妻了,不喜我也很正常。
邵阳更不用说,他妒恨我有个大将军外祖父,妒恨我出生就能继承侯府世子之位。
他整天进出烟花巷柳之地,却羡慕我有苦学十几年的功夫。
我和他注定是要站在对立面的。
可她呢。
当年是她亲口说此生非我不嫁的。
她哭诉在世间再也没有亲人,我就请钟远志帮忙想办法救了她堂姐,安置在他手下的军师府里。
可她知道后骂堂姐为了活命不知廉耻,自己却不顾名声,和邵阳同进同出,又把我置于何地。
就如同此时,她似乎在意的是我的地位,而不是我这个人。
祖母看了看邵阳说道:“既然如此,就把淑婉的定亲书交出来,待阿阳封为世子后娶她为妻。”
我眼睛一直盯着林淑婉,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她默不作声,已经够了。
“好,定亲书我可以给,世子之位我也可以让,前提是拿与我母亲的和离书来交换。”
父亲大手一挥:“这有何难,本侯……”
“别急。”我打断他的话。
“还有归还我母亲的嫁妆并且写一封断绝书,从此我与侯府再无任何瓜葛。”
一直没吭声的邵阳急得站了起来。
“大哥舍不得世子之位明说便是,提这些条件是要别人如何看待父亲,看待侯府!”
我知道他在急什么。
我母亲去世后,他生母当家,偷偷挪用了不少我母亲的嫁妆,如今要归还,侯府便要花很大一笔钱填补。
父亲捏着桌角的手指泛白,这些他都一清二楚。
“行,本侯都给你,现在就叫人去清算,拿了东西给我滚出去,这辈子别再求着回来!”
我没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回了院子,马上命人开始收拾我和母亲的东西。
不知道林淑婉什么时候跟来,站在门口。
“阿岩,你真的要走吗?”
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东西,一件件擦干净小心翼翼放进箱子里。
“刚刚已经说过了,每一个字都算数。”
“那我们怎么办,你要抛弃我吗?你当初答应过要娶我为妻的。”
她走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不让我收拾。
“邵岩,你不能这样,你跟阿阳道个歉就好了,他不是那种不依不饶的人。”
“老夫人不是说了吗,你帮阿阳在军中谋个职位,他……”
她没能在说下去,因为我甩开了她的手,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连我自己都是一个踉跄。
“又要说他被我断送前途是吧,我都听腻了。他根本就没受伤,只是知道自己会落榜怕父亲生气才找个借口罢了,连带将我一军,你每天照顾他不知道?”
“后来我受了伤你们问过半句吗,要不是他执意去打马球我会错过殿试吗?”
“你甘愿被他骗就继续被骗下去好了,不用来跟我说这些。”
她被我甩开后愣在原地,快要哭了。
可我不在乎,早就不在乎了。
“林小姐,二少爷那边说伤口疼,请你过去。”
伤口疼不叫大夫叫林淑婉,目的是什么明眼人都知道,可她还是选择离开。
“阿岩,你等等,我过去看一眼就过来。”
我想告诉她不必了,反正她今晚不会再过来。
而我也要离开了。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她。
“阿岩醒醒,邵岩。”
我费劲地睁开眼睛,是林淑婉清秀的脸。
恍惚中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在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那么温柔地喊着我的名字。
一阵冷风从窗户吹进来,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膝盖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这个点应该还是她陪祖母用早饭的时候。
她失望地看着我:“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说什么?”
我双腿已经僵硬了,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林淑婉就看着我在原地挣扎,神色越来越冷。
我想问她,能不能扶我起来,可我的自尊心不允许。
“阿岩,我从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侯夫人的牌位被迁出祠堂是你自己造成的,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怪罪在阿阳身上。”
“他腿才好没多久,你又让人把他打成这样,就非要毁了他不可吗?”
我听得一头雾水,昨日邵阳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现在都还记得他们相携离开的画面,像一把利刃直接穿破我的胸膛。
今日又怎么了,和我母亲的牌位有什么关系?
可林淑婉不愿再跟我多说一句,从祠堂到主厅这段路一直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冷漠得像陌生人。
在看见邵岩的那一刻,她才急忙先走上去,“阿阳,怎么出来了,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别落下病根。”
我的腿又是一阵刺痛,好像在回应她的话。
当年她被抄家,我为了保下她在父亲门前跪了三日感染风寒,她也是这般跟我说的。
可惜,那些心疼和怜惜如今和我没有分毫干系。
“逆子,还不跪下!”
父亲把手里的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刚好砸中我的额头。
“你自己犯浑德不配位,我才将你母亲的牌位迁出祠堂,你居然迁怒你弟弟,怀恨至今!”
“你断送阿阳的前途还不够吗,还想要他的命是不是?”
我擦掉额头的血,站在原地。
“孩儿究竟做了何事,让父亲和祖母如此生气?”
祖母把拐杖扔到我面前。
“哼,你好意思说,你找人将你弟弟打成这般模样,还敢说什么都没做?”
我何时找人打邵阳了,昨日回到家中便一直在祠堂。
我看向东川,他跪在一旁摇头,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邵阳在林淑婉的搀扶下走到我面前。
“大哥,我知道母亲的事让你难堪了,你若是心里有怨,直接正大光明说出来就是,何必找人将我拦在巷子里打一顿。”
“淑婉帮我上药时说后背全是淤青,弟弟不知道,到底犯了多大的错才招大哥这泼天的恨意!”
他说完后咳嗽了几声,林淑婉忙帮他顺着气:“阿阳,先别激动,老夫人跟侯爷会为你做主的,先坐下休息会。”
又转头看我:“阿昭,那几个蒙面人说侯夫人牌位的事是阿阳的错,这些话阿阳亲耳听到的,这世上除了你谁还会为此大动干戈。”
“我没做,昨晚一直在祠堂,东川也在门外,你们不是派人守着吗?”
我极力辩解着,脚下疼得几乎站不住。
尽管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愿别人把脏水泼到我头上。
“那钟将军呢,谁都知道他与你交好,你昨日见他说了什么?”
“我……”
祖母拍着桌子站起来。
“够了,到这时候你还狡辩,难道阿阳身上的伤是假的吗?”
“就算不是你做的也跟你脱不了干系,当初我就说让你跟钟远志说说,把阿阳弄进军营里谋得个一官半职还能学点防身之术。”
“可你倒好,嫉妒排挤自己的亲弟弟,不啃去开这个口,害你弟弟被人冤打也毫无还手之地,你还还敢说你没错吗?”
父亲也骂道:“简直跟你母亲一个样,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
我恨他提我母亲,当年明明是他自己上门求娶我母亲,有了外祖父的支持才被封为侯爷。
没过几年就要纳妾把邵阳生母带进门,害我母亲郁郁寡欢。
他凭什么嫌弃我母亲!
我气急了,浑身冰冷像从冰窟里捞出来,生平第一次忤逆他。
“关我母亲何事,分明是你不忠不义,背信弃义,反倒怪我母亲了。”
他气红了脸。
“放肆,本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配做我侯府世子!”
我气极反笑,连礼仪尊卑都忘了:“正好,这世子我也不想当了,你想让庶子来当就让吧,我不稀罕!”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都是不可置信看着我。
林淑婉先开的口:“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别忘了,当年我们定亲书上写的是嫁给侯府世子。”
我偏过头认真看着她,笑了。
“这不正好和你意,邵阳当了世子,你们有情人可以终成眷属了啊。”
她愣在原地,脸色惨白。
第二日,我准备去找好友钟远志聚一聚。
当初我被认为是害了邵阳的凶手,被全家斥责,心里烦闷,是他陪我喝了一夜的酒。
“阿岩,不如和我去塞外吧,看看大漠孤烟是何等壮观。”
我犹豫了,我的家人,我的爱人都在皇城,我舍不得。
可没想到邵阳腿好后跟爹爹说要参加马球比赛,还差个伴。
祖母不忍让他失望,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了我。
“你弟弟被你害成这样,一辈子都毁了,你不弥补吗?”
爹爹更是威胁:“你要不陪阿阳去痛痛快快打一场马球,这世子之位就废了!”
我不在乎世子之位,可我母亲在乎,将军独女被小妾压过一头,她九泉之下也难安眠。
到了马球场上我才察觉不对,除我之外的参赛选手全是邵阳的好友。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以夺球的名义趁机殴打我,不知是谁激怒了我的马,害我掉马被摔断腿。
东川在外等了很久,看见人一个个走光了才强闯马球场,把痛到昏厥的我背回侯府。
我醒的时候身边只有东川,第一个赶来的林淑婉一脸失望的站在床边。
“邵岩,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陷害阿阳居然假装断腿来博得同情。”
那时我刚清醒,还没来得说一句话就被定了罪。
腿上的痛比起心里,根本不值一提,就如现在这般。
“远志,这次我想和你去塞外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林淑婉和邵阳在楼下亲密无间地吃着茶点,宛如一对璧人。
不过是东川从外面进来被她看见,她一路追到我们的厢房里来。
看见我对面坐的是远志,她似乎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邵阳先一步开口:“大哥在这儿做什么,可是跟踪我们?”
林淑婉脸色涨红:“邵岩,你还要不要脸,堂堂侯府世子就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这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相见就只剩下质问。
曾经天真的笑颜如今只属于邵阳。
钟远志拍桌子站起来想替我讨回公道,被我拦住。
他父亲和我父亲一向不和,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
“我没有跟踪你们,今日只是和好友一聚,碰巧遇上罢了。”
林淑婉不信,她生的漂亮,出门总是会遇上一些浪荡子。
那时候我为了保护她又要顾全她的名声,每次都是偷偷跟踪,她还笑话我是粘人精。
如今我没有跟踪了,她反而不信。
“大哥,你跟踪这事做得不光彩,爹爹和祖母知道又该生气了。”
何止生气,简直是震怒。
回府后,他把我找人查他这事说出来,连这次和好友相聚也成了蓄谋已久的跟踪。
“大哥,我没想到你会怀疑我,可我受的伤是真的啊,那些痛苦地日子是我一天一天熬过来的。”
父亲不顾我腿上有伤,让我跪在祠堂反省。
祖母找人守在门外,不让东川给我送棉被送吃食。
林淑婉站在离我一丈的距离,居高临下看着我。
“阿岩,当年的你不是这样的。敢作敢当的侯府世子,怎么成了这样道貌岸然之辈。”
我在心里冷笑,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已经疼到麻木,没有一点知觉。
不仅身死,还有心死。
祠堂的夜晚冷得像冰窖,我想不明白,堂堂侯府世子怎会成了这番懦弱的模样。
真是为了母亲的名声吗?
或许有,但更多的是私心作祟,不忍心让未来的妻子连吃穿用度都要看别人的眼色。
我一再的迁就和退让,换来的却是众叛亲离。
我不该强求的,从父亲把邵阳母子带回府那刻起,我就不该沉溺于儿女私情。
那样母亲应该也不会会郁郁而终吧。
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荒诞的过去。
眼泪漫过双眼,我逐渐看不清面前的东西,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还好,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也该退婚放她自由了。
邵阳找人诬陷我的事传到了皇上面前,皇上震怒,说要废除父亲侯爷的爵位。
祖母慌了,连忙让父亲和邵阳母子断绝关系,还找到我面前来。
“阿岩,当初是祖母的错,你别生气,回侯府来吧,祖母会像对待邵阳一样对你。”
父亲也难得放软语气,“只要你愿意回侯府,无论是世子之位还是其他的都随你,整个侯府由你掌管。”
曾经我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居然送上门来求着我要。
真可笑。
可我已经不稀罕了。
“老夫人和侯爷请回吧,我姓赵,侯爷姓邵,毫无关系。”
祖母杵着拐杖痛心疾首,“阿岩,你当真连你亲爹都不认了吗,侯府养你这么多年,你不能没有良心。”
我以为她老人家到了这个岁数应该看得清,没想到还是糊涂。
“当初祖母让我把世子之位让出来,一心想扶邵阳生母上位,恨不得我早日带着母亲离开侯府,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祖母老泪纵横,只骂我不孝。
父亲垂头丧气在一旁站着,我心里一阵苦涩。
“两位还想要留下用饭吗?”
他知道我在下逐客令,脸色立刻涨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看到这里我于心不忍,叹了口气,“侯爷不必担心,皇上并非无情的人,只要侯府不犯事,便能安全无虞。”
“现下皇上召见我,便不跟二位叙旧了。”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从宫里出来时,听说侯府大张旗鼓去祭拜我外祖父和母亲,连老夫人也去了。
邵阳一心想回侯府,被看门的小厮关在门外,说要跟我道歉。
可这又有何意义,不是所有的亏欠和伤害都可以弥补的。
就像林淑婉。
她几乎每日都到我府上求见,今日来得更早一些。
“阿岩,这个一直在我身上,没给邵岩,你收下好不好?”
她双手捧着那块同心玉佩,一脸哀求,眼里闪着泪花,似乎只要我说不要,就立刻落下来。
“林姑娘收回去吧,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没想好便不要轻易送出。”
她急忙解释,“我想好了,一直都只想给你,那日是……”
“林姑娘。”
她被我突然打断吓了一跳,像受惊的小兔,我缓了语气开口: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林姑娘。我过几日就要启程离开,以后没有皇上召见不会再回来了。”
“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林姑娘也忘了吧。”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如今侯府离散,她一个外人也再无待下去的理由。
我让东川去账房支了些银子送去,可没找到她人。
大军出城那日,有人在城外的河谷里发现一具女尸,路过我身边时,我看见白布下露出来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枚同心佩。
“阿岩,怎么回事,还没上战场就被吓哭了。”
钟远志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居然流泪了。
“无事,想着以后很难回来了,有些感慨,继续上路吧。”
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只有边塞大漠与金戈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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