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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梦碎全文

宁从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身上穿着的这身黑色衣服是出来前教官给我的。在惩戒所这一年,我一件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穿过。教官告诉我黑色是为了遮盖我这一身的伤病。我想起临走前,教官语重心长对我说,“我们曾提出多交三百万,就能提前放你出所。”“但你的丈夫却拒绝了我们,还多转了500万,让我们加强对你的训练。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教官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换衣服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但我不敢多做迟疑。迟疑,便会面临严重的刑罚。惩戒所里的每一套刑罚都会让我直面黑白无常。惩戒所里面没有床板,每夜只能睡在潮湿的水泥地上。经常睡得好好的,耳边传来老师“吱吱呀呀”的叫唤声。一回忆起这些,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从座椅上弹跳起来。管家好不容易把稳方向盘。宁从文不耐烦地说道...

主角:宁从文青梅   更新:2024-12-04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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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从文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年梦碎全文》,由网络作家“宁从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身上穿着的这身黑色衣服是出来前教官给我的。在惩戒所这一年,我一件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穿过。教官告诉我黑色是为了遮盖我这一身的伤病。我想起临走前,教官语重心长对我说,“我们曾提出多交三百万,就能提前放你出所。”“但你的丈夫却拒绝了我们,还多转了500万,让我们加强对你的训练。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教官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换衣服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但我不敢多做迟疑。迟疑,便会面临严重的刑罚。惩戒所里的每一套刑罚都会让我直面黑白无常。惩戒所里面没有床板,每夜只能睡在潮湿的水泥地上。经常睡得好好的,耳边传来老师“吱吱呀呀”的叫唤声。一回忆起这些,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从座椅上弹跳起来。管家好不容易把稳方向盘。宁从文不耐烦地说道...

《九年梦碎全文》精彩片段

我身上穿着的这身黑色衣服是出来前教官给我的。

在惩戒所这一年,我一件自己的衣服也没有穿过。

教官告诉我黑色是为了遮盖我这一身的伤病。

我想起临走前,教官语重心长对我说,“我们曾提出多交三百万,就能提前放你出所。”

“但你的丈夫却拒绝了我们,还多转了500万,让我们加强对你的训练。

你也别怪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

教官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换衣服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但我不敢多做迟疑。

迟疑,便会面临严重的刑罚。

惩戒所里的每一套刑罚都会让我直面黑白无常。

惩戒所里面没有床板,每夜只能睡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经常睡得好好的,耳边传来老师“吱吱呀呀”的叫唤声。

一回忆起这些,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从座椅上弹跳起来。

管家好不容易把稳方向盘。

宁从文不耐烦地说道:“你抽什么疯?!”

此刻教官另一名言再度在耳畔边响起:“丈夫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抗!”

我赶忙双手抱头转身对他一遍遍道歉。

宁从文满脸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够了!

回去简单冲一下赶紧出发去参加我妈的生日宴。”

转眼车开进了庭院。

王妈快步走上来迎接我,我却赶忙离她十米开外。

我不习惯别人对我的关怀,刚刚和宁从文同乘一辆车,我的心脏已经难受得快要停止跳动。

王妈见我这番模样只得心疼地问道:“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摆摆手小声回答:“没什么,我很好。”

宁从文没好气地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催促道:“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王妈从背后追着我,一路向我交代着衣物那些都准备在哪里。

我的步伐慢慢加快,我的心脏突突地剧烈跳着。

我洗了很久,宁从文在门外多次催促我才出来。

我贪恋这份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热水温度。

王妈为我准备的裙子直接大了两个码。

宁从文见我穿戴整齐后蹙着眉说道:“怎么瘦成这样了?

衣服一点也不合身。”

我记得以前宁从文总是说我和他在一起之后贪吃变得很受。

他总是会夸赞,“你看看人家女孩子,身材保持的多好。”

再次见到白丝洛,她也胖了不少,可是我没有感觉到他有多嫌弃。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一路上,来自后排的欢声笑语从未间断。

行驶途中,我的后背不小心触碰到座椅,“嘶”了一声。

管家见我满头大汗给我递了纸巾。

我立马抱着头回答道:“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发出声音。”

我蜷缩成一团,重复道歉着。

白丝洛发现我的异样后,指着我忍不住嗤笑道:“雪宁姐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好像个傻子。”

我听完连忙双手抱住头重复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白丝洛哈哈笑着,像是在看戏般。

宁从文全程没有说话,车快速行驶着,我的后背时不时撞到座椅。

额头的汗珠大把大把滴落,管家时不时转头看向我。

直到白丝洛捏着鼻子问道:“雪宁姐,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难闻。”

宁从文厉声附和:“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换衣服之前不知道冲个澡吗?”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惩戒所里一年四季我们是用不到热水的。

而且我们并非是随时随地可以洗到冷水澡的。

我们每周都会有一次机会可以洗到澡,那就是每周六的拳击大会。

我不是没有争取过,可是我从小也是娇惯着长大的,我根本打不过那些力气大的人。

我每次都是倒数几名,输的人会被绑在十字架上,刀鬼教官会对着我训话。

“惩戒所的第一条规矩,便是教官的话只能遵从,不得反抗。

受罚不得出声,否则就要重新再受一次。”

我依稀记得我第一次进惩处室。

那次,我被打的很重。

几乎只留下一丝余气。

身上到处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教官的鞭子还会沾上辣椒水,他说“疼痛会让你日后时时谨记,不要惹怒自己的身边人。”

我天真地以为受过鞭刑就鞭刑只是开胃菜,而后的电击椅和水刑,更是让我眼前浮现了黑白无常。

我咬破嘴唇,靠着丝丝血腥味硬是撑了下来。

因为,教官告诉我说如果我昏迷了,那这些所受的便要重新再来一遍。

我没有选择,只能强忍着痛意撑下来。

在惩戒所是不用指望受刑之后有医生为我们医治的。

惩戒所的规定是只要人还活着,还残存一口气,医生便会只会为我们做简单消毒。

我有寒冷性荨麻疹。

水牢里刺骨的水让我浑身上下全部红肿。

医生以为我得了传染病,嫌弃得扔了一个药包给我。

不论我如何央求,他都冷冷说道“我可不想被传染上,谁知道你这什么病。”

背后的伤口,我只能任凭它溃烂、发炎。

直到我实在忍受不了晕在了劳动现场。

医生才舍得给我输三天的消炎水。

那三天,我都是靠着私藏的暖暖的照片撑下来的。

如今看着我的女儿认别的女人做妈妈,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在医院又住了五天,我和医生说我已经放弃化疗。

医生劝了我很久,但是我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周子然帮我找了律师处理离婚一事。

这五天,宁从文虽然每天都被拦在门外,但是他每天都会给我带来一束鲜花。

只可惜,他永远不知道我最喜欢的花不是粉玫瑰而是洋桔梗。

我出院之后,我们直接收拾行李去了机场。

周子然给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终于看到清醒的你了!”

我们去了沙漠,骑了骆驼,看了蓝绿色的海。

每天睡到晌午才起,晚上找间清吧,吹着海风吃着零食。

但周子然会一天三顿督促我吃药,在我吃多了油炸食品之后,也会阻止我。

她说:“我希望你能长命百岁,陪我久一点。”

就这样,我们在新城呆了半个月,周子然给我拍了很多合照。

我能看的出身材的变化,我虽然吃得不少,但我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

周子然看出了我眼底的悲伤,赶忙说道:“一定是我拍的不好,你别担心,医生说只要按时吃药,会调养好的。”

旅行途中,我爱上了写作,或者说是想通过文字记录我的旅行时光。

每晚睡前我会花一小时记录我当天发生的趣事。

周子然打趣说:“如果这本书爆了,能不能分我一半的钱?

让我也尝一尝收到稿费的感觉。”

我捏了捏她的小脸回道:“都给你都没问题。”

离开新城后,我想去山区看看。

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虽然工作后每年我也会抽空去江城的福利院看看孩子们,给他们捐一笔钱。

但我也想去书里的山区看看。

周子然包揽了行程中所有订票的任务,我只顾跟在她身后就行。

就这样,我们在山区住了10天,我给孩子们安排了三卡车的礼物,也捐了一笔钱。

在她们的眼里我看见了天真灿烂的模样,临别前,孩子们一人给我送了一幅画。

那晚,我抱着周子然哭了很久。

“我有些遗憾,不能陪着暖暖长大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后悔,因为人生走的每一步都算数,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没有孩子的束缚,我能坦然地和宁从文说再见。

离开山区后,我和周子然说我想去藏区看看,可周子然拒绝了我。

她说我刚出院没多久,恐怕我一下飞机就会有高原反应。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最终答应了带我去医院做一个评估。

如果医生说可以的话,就陪着我去。

谁曾想,我们在医院遇到了宁从文。

他瘦了很多,胡子拉碴,发型凌乱。

我低着头想绕过他,却被他一把抓住。

他轻声喊道:“雪宁,我总算找到你了。”

这句话让我恍如隔世。

我是个路痴,我曾问过他一次,“如果以后我走丢了,你会来找我吗?”

宁从文当时给我的回答是:“就算找遍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回道:“你不好好工作,来这里干什么?”

谁知宁从文回道:“我找了你一个月,要不是听说你托人安排了捐赠,我都不知道你来了这里。”

“这么偏僻的地方,呆几日就赶紧走吧。”

“偏僻吗?

这里的孩子干净又阳光,你该去看看。”

顺便洗洗自己的眼睛,能看上白丝洛的人都不是什么凡人。

尽管我让他滚,他还是一路跟在我和周子然的身后。

医生评估后,我的身体状况暂时不适合进藏区。

可耐不住我坚持。

宁从文也和我们一起飞了过去。

一下飞机,我就高反严重进了医院。

宁从文知道我不愿意见他,只在我昏睡的时候来。

我每次看见床头的向日葵就知道他来过。

等到身体康复后,我们穿越了无人区,拍了好多VLOG。

我坚持每天日更小说,生活确实变得很不一样。

我和周子然说我想做一个旅行博主。

周子然也说会陪着我一起。

我和宁从文最后谈了一次,他回了江城。

他告诉我:“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会在原地等你。”

其实,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找到了自己未来人生的方向。

我不想依靠男人而活。

而我的生命也在这里走向了倒计时。

我在江城的工作室已经全权委托给了助理,我跟周子然交代说如果我离开了,一并将我的公司交给我的发小洛文宇来打理。

他了解我,这些都会变成钱捐赠出去。

我是半个月后进抢救室的,命运这一次没有站在我这里。

我没能从抢救室里出来。

离开前,我听见了周子然电话那头宁从文的哭声,还有暖暖的哭声。

一切都晚了,我想如果有来生,不要遇见了。


我赶忙起身踉跄着冲进了厕所。

我瘫坐在地上,缓了许久,眼前一片漆黑才好些。

宁从文派了白丝洛过来一直在门外催促我,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扶着墙走出去。

宁从文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外问我:“都清理干净了吗?

快回去吧,大家都等着呢。”

我的心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想到了他一直对我的身体这般冷漠。

我永远不会忘记一年半前,我因为帮他去工地上取合同,不慎被钢管砸伤了腰。

一路上我都在打电话给他,他知道我的情况之后,只是淡然吩咐助理。

“安排好给薛雪宁做手术的专家。”

他确实帮我安排了不错的医生,也如同往常一样,让助理给我送来了鲜花。

可是他人却迟迟没有出现过。

对我,他甚至没有一句关心,甚至懒得在乎我的病情是否严重。

就这样,我在医院熬了整整一周,随后接受手术,矫正了腰椎位置。

住院观察时,护士问我有没有可以来陪床的家人。

我当时第一反应是想要宁从文过来。

谁料宁从文的电话一整天都无法接通。

我一直等到晚上,他才给我回了一条信息。

“我现在正在陪客户,没时间。”

就是那样简单而又冰冷的话语,让我的心也随之死去。

见我愣在原地不言语,宁从文催促道:“赶紧回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再喝呢!”

白丝洛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扫兴。”

不论我如何说不舒服,他们俩都装作听不见。

一直重复着:“今天你必须给我妈面子!”

推开门,大家假意关心两句得知我不再吐血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酒过三巡,宁从文的妈妈提议来两首音乐助助兴。

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宁从文立马起身开口说道:“薛雪宁的钢琴弹得很好,今天就让她来为大家助助兴。”

白丝洛赶忙捂嘴说道:“一直想要听听薛总的钢琴曲,没想到今天有这个机会。”

我强忍着心悸拉着宁从文的衣袖小声说道:“我身体很不舒服,今天弹不了。”

谁知宁从文直接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了钢琴旁边。

他十分开心地点了两首曲目,开心地对亲朋们说:“薛雪宁大学时期,就凭这两首曲子得了不少奖,今天大家就来听听到底如何。”

我站起身对着大家笑着说道:“今天我身体实在不舒服,要不下次,下次等有机会再为大家演奏。”

不等大家发表意见,宁从文再一次把我按了下去。

“别胡言乱语,大家都看着呢!

什么改天,就今天!

让大家听得尽兴、”该来的躲不过。

我只好硬着头皮弹奏起来。

指尖传来的疼痛让我的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大家都沉浸在美妙的琴曲中,没人注意到白色的琴键上映出了点点红色。

随着疼痛的加深变成了殷红色。

两首曲毕,才有人指着琴键大喊道:“你们看,血......那是血。”

宁从文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将我的手举了起来,他发现我的十指已经全部被血覆盖。

宁从文激动的问我:“怎么回事?!

你的手弹琴怎么会变成这样?!”

宁从文不知道的是我的手指里面都被扎进了针,那也是惩戒所的刑法之一。

我的手再也不能弹琴了。

当宁从文大喊一声,“快叫救护车!”

我的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我的眼皮似有千斤重,任凭他们如何呼喊我,我都无法醒来。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宁从文情绪激动地大喊道:“快!

叫救护车!”

我还听见了暖暖的喊叫声:“妈妈!”

我已经整整一年没有听见暖暖喊我妈妈了。


周子然陪着我一起吃了午饭,还没吃完,宁从文推门走了进来。

我立马停下了手中的勺子将头别过去。

周子然见我不愿见他,赶忙推开他挡在我身前。

“你走吧,不要在这里影响她的心情。”

宁从文不愿离开,仍旧关切说道:“雪宁,我是真的担心你,你不要误会好不好?”

我示意周子然先行离开,让我单独和宁从文聊一聊。

宁从文见我愿意和他沟通,开心地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突然开口。

“不要再相互纠缠了,我们离婚吧。”

宁从文见我如此直接了当,愣了片刻,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要再说这件事情了,我们的暖暖已经四岁了。

你真的舍得离开我们吗?”

虽然早就预料到宁从文会不同意,但是他的话深深戳伤了我的心。

“不要再用暖暖做借口了。”

“我不在的这一年,她和白丝洛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这四年,白丝洛从未离开过我们的生活。

我因为这件事情和宁从文超过很多次,每次他都指责我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小肚鸡肠?!”

“白丝洛家对我有恩,你不是不知道。”

是啊,就因为十岁那年白丝洛的爸爸救过溺水的宁从文一命,这一辈子宁家就永远欠着她的人情。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白丝洛对宁从文有好感。

他自己明明也知道,但就是不承认。

好像从始至终,我的不安与敏锐都是自找烦恼一样。

我默默地看了他片刻,继续说道:“我们,离婚吧。”

“孩子的抚养权我也不争。”

我想到了昏迷前,暖暖看见我躺在血泊里后,吓得直哆嗦。

在救护车上时,我迷迷糊糊间好似感受到了暖暖握住了我冰冷的手。

她哭着问宁从文:“爸爸,妈妈怎么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停顿了一秒。

或许连宁从文都没有意识到,暖暖自懂事起喊妈妈前面都会跟着一个“坏”字。

宁从文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暖暖不怕,妈妈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等去了医院就好了。”

暖暖从小就很怕黑,去医院抽血都是怕的直哭。

我至今想起来她那勇敢的举动,竟然感觉到有些暖意流遍全身。

我不愿意再和暖暖修复感情,因为我注定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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