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消失,就像死了一般无影无踪。”
她为我安排了司机,居然是那个对我心怀不轨的任少。
我不想坐的。
临走前,突然不想给戴瀚阳留下一个“为了钱,人尽可夫的荡妇”的印象。
但显然,安蔓蔓不会给我其他选择。
……妈妈已经转到了国外的医院。
我的东西一个行李箱就能装的下。
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五年的别墅,虽然这段日子如履薄冰,但临到走了,却莫名有些舍不得。
脑海中更是浮现出了戴瀚阳的笑脸。
为什么会是笑脸呢?
我是什么时候记住了他的笑脸的?
或许在他不经意间的温柔时。
或许是他豪爽给钱时。
或许,是他这个浑身长满尖刺的刺猬,突然之间对我露出的白肚皮时。
不过,不重要了。
我拖着行李箱,推开了门。
旋即被他像拎小鸡一般抓了回来。
他双目猩红,像个受伤的猛兽!
“乔一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找下家?”
“你为了钱,真的要做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什么?”
“安蔓蔓对我说,你着急打掉孩子是要和任少签订合同,我本来还不相信,可他接你回家算怎么回事?
他现在在门外等你又算怎么回事?”
戴瀚阳委屈的神情中压抑着满满怒火。
“说,任少给了你多少钱?”
“不,不是,老板,你误会了……”我想解释,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拖着我,将我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扔在沙发上,去书房拉出了一个大箱子。
打开后是一片红艳艳。
“一百万够不够?”
“两百万够不够?”
“五百万,一千万,五千万!”
“够不够?”
他将一摞摞百元大钞砸在我脸上,发疯似的质问,但又不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将他那些房产地契商铺的合同也统统砸来。
“一个亿,十个亿。”
“我的全部家产都给你。”
“这下够了吧?”
他扔来了一份全新的合同,厉声命令:“你的未来,只能和我签。”
“你什么时候签了,才允许出门。”
他摔门而走,将我反锁在屋内。
突然之间,我就忍不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将那份合同浸透。
下半辈子,我不要在去工作了。
我不要再遇到这样吃人的老板了。
我要找个没有人能够找的见的小房子,和妈妈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到老。
……金乌西沉,订下的航班眼看就要错过。
“咔嚓”一声,窗户玻璃从外面被砸碎。
安蔓蔓怒气冲冲在窗外怒骂。
“乔一一,你个贱人还在等什么?”
她开车送我去了机场,一路上神情难掩激动,航班播报响起时,她跟我做了最后的告别。
“乔一一,走了就别回来。”
“否则下场你承担不起。”
“对了,你送给戴瀚阳的琉璃小刺猬,他不喜欢,所以捏碎了,让我还给你。”
戴瀚阳曾不经意的说过,他想做一个刺猬,对外人针锋相对,但对爱人付出所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