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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刑警后续+全文

若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以翔有些疑惑的拿起王崇放在桌上的纸,上面也仅仅只有短短的几行内容,可高以翔在飞快的扫了一眼之后,在内心深处猛地战栗了一下。“世人作怪,鬼神震怒,封印在九层幽灵塔中的幽灵……”那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的字竟然全是之前杨洋发在网上的那篇死亡诅咒中的内容,而让高以翔震惊的却是,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最后一行。“第四星期,血手的执念。”一行简简单单的铅字似乎打开了高以翔尘封已久的回忆。记得他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在秦朝。那是高以翔刚刚从浸泡着千百具尸体的腐臭尸海中泅渡回到岸边,他甚至还来得及大口的喘息,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一袭长长的黑袍将那个人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虽然近在咫尺,可高以翔拼命的睁大了眼睛,却依然...

主角:湘湘张恒   更新:2024-12-01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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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湘湘张恒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死刑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若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以翔有些疑惑的拿起王崇放在桌上的纸,上面也仅仅只有短短的几行内容,可高以翔在飞快的扫了一眼之后,在内心深处猛地战栗了一下。“世人作怪,鬼神震怒,封印在九层幽灵塔中的幽灵……”那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的字竟然全是之前杨洋发在网上的那篇死亡诅咒中的内容,而让高以翔震惊的却是,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最后一行。“第四星期,血手的执念。”一行简简单单的铅字似乎打开了高以翔尘封已久的回忆。记得他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在秦朝。那是高以翔刚刚从浸泡着千百具尸体的腐臭尸海中泅渡回到岸边,他甚至还来得及大口的喘息,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一袭长长的黑袍将那个人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虽然近在咫尺,可高以翔拼命的睁大了眼睛,却依然...

《不死刑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高以翔有些疑惑的拿起王崇放在桌上的纸,上面也仅仅只有短短的几行内容,可高以翔在飞快的扫了一眼之后,在内心深处猛地战栗了一下。

“世人作怪,鬼神震怒,封印在九层幽灵塔中的幽灵……”

那张纸上工工整整的写着的字竟然全是之前杨洋发在网上的那篇死亡诅咒中的内容,而让高以翔震惊的却是,被所有人都遗忘的最后一行。

“第四星期,血手的执念。”

一行简简单单的铅字似乎打开了高以翔尘封已久的回忆。

记得他在漫长的岁月之中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在秦朝。那是高以翔刚刚从浸泡着千百具尸体的腐臭尸海中泅渡回到岸边,他甚至还来得及大口的喘息,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袭长长的黑袍将那个人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虽然近在咫尺,可高以翔拼命的睁大了眼睛,却依然还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他知道这肯定是秦始皇派来的人,但是此时筋疲力尽的高以翔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奔逃了,可他就在万般的无奈与不甘之下正欲闭目等死的时候,眼前那人缓缓的抬起了手,虚悬在他额头上方。

可高以翔在那人抬起的手上竟然只看到了三根手指,而且是天生的三指!

就在高以翔的内心在一瞬间就被恐惧淹没的时候,一道如同祷文的奇怪声音落在了高以翔的耳中,几乎片刻间,就让他的心安宁了下去。

“原来就是你啊,真是可惜了。漫漫长生路,生老离别苦。真是可惜了……”

那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在空阔的海边缓缓的回荡着,可那人却突然消失在了高以翔的面前,只留下一句高以翔听不懂的话。

夜风骤起,尸海中泛起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臭,寒意刺骨之下,孤独在天地之间的高以翔转瞬就被无助的恐惧所吞没。

“啊!”

高以翔尖叫一声回过神来,惊魂未定之下,他才突然意识到最初出现在幽灵塔中的血手印竟已被他全都抛在了脑后。

随着那段令他痛苦不堪的记忆重现在脑海之中,高以翔的眉心也飞快的拧成了一团。

“难道真的是你么?两千多年了,你为何总是不肯放过我呢?可如果真的是你的话,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我不相信。”

然而就在高以翔脑海中的思绪开始混杂纠结在一起的时候,王远突然撞开门冲了进来!

他满脸惊惶焦急的表情,甚至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就喘着粗气开了口。

“高队,出……出事了!小赵……小赵回来了!”

“你说什么!你说小赵回来了?他竟然还会自投罗网,他人现在在哪?!”

听完王远的话,高以翔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凶狠的语气里隐隐带着杀机。

高以翔平生最鄙夷最厌恶的就是背信弃义之人,这一点,两千多年来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他……他现在在医院呢!”

“医院?他去医院干什么,自首不应该直接回局里么?”

此时的高以翔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可能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暴怒的情绪也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小赵回来了,还把韩虎给救活了,但是小赵自己却好像失忆了,韩虎倒是情绪非常激动。反正现在医院的情况很复杂,高队,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终于把气喘平的王远好像连珠炮一般飞快的将医院复杂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但高以翔却好像有些蒙了,倒不是他听不懂王远的话,只是他话里的信息量实在太大,高以翔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你是说韩虎醒了?”

高以翔有些迟疑的问道,似乎对此有着深深的怀疑。

可王远却是焦急的一跺脚,拉起高以翔就往外跑。

“高队,医院的情况我一句两句真的解释不清楚,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去远了我害怕要出事!”

高以翔从来没有见过一向沉稳干练的王远如此焦急的模样,想必此时医院的情况已经如火药桶一般了。他索性将心头的疑问都死死的咽了回去,跟在王远的身后狂奔起来。

而当高以翔终于来到医院的时候,却发现病房中并没有什么激烈的争吵和冲突,反而无比的安静。只是事情的复杂程度好像还远在高以翔的想象之上。

偌大的病房之中,此时并排放着两张床,假死了这么多天终于醒转过来的韩虎此时正坐在床上杀气腾腾的看着旁边床上的人,而那人正是被当做叛徒已经通缉了好些天的A级通缉犯小赵。

但是小赵此时却好像感受不到旁边韩虎几欲噬人的凶戾目光一般,只是仰面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双目之中满是空洞。

看着两人无比反常的模样,高以翔皱了皱眉头,无比疑惑的问道。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队,还是我说吧。今天午休时间,值班的兄弟就上了个厕所的功夫,小赵就来到了病房里,好像是给韩虎注射了什么东西。然后等我们发现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小赵制服在地拷了起来,可在整个过程之中,他都没有丝毫的反抗,一双眼睛也一直傻傻的看着韩虎,那眼神简直空洞的可怕。”

“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赶忙叫医生来给他们两个人检查了一下身体,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医生都感到无比的震惊。本来已经被确诊为活死人的韩虎竟然活了过来,而且身体没有丝毫的异常,除了情绪有些激动之外,一切正常。”

说着,王远也有些不可思议的咽了咽口水。

“而且那个医生说小赵已经完全失忆了,但是在他的脑子中没有检测到任何的血块,也就是说小赵不是因为脑部受损而失忆的。据医生的说法,像他们这两个病例的情况都是他从医几十年没有见过的奇异病症。”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你的所见不是真实,你的所思不是真相。

你站在灯下,只会看到远方的漆黑,却总会忘记脚下的阴影。

就像那漫长岁月中安静而诡秘的潜流。

三天前的午夜。

小赵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韩虎被推进手术室,他却只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小赵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额角的汗一颗颗往下滴落着。

不知为何,自从之前高以翔出现在值班室的时候,就开始有一个声音不停的在小赵的脑海之中盘旋着,那好似梦呓一般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柔媚,但话语中的内容,却是让小赵有些不寒而栗。

“高以翔是个魔鬼……你的家人……逆我者亡……”

那声音在小赵的脑海中断断续续,无论他怎样集中精力,都无法听清,也无法摆脱。

好似精神分裂一般的折磨,让小赵的精神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应声打开了。

那医生带着口罩走到小赵的面前,小赵仰面望去,却仿佛看到了一张狰狞邪笑的脸,不由惊呼了一声。

医生也被吓了一跳,有些严厉的训斥道。

“你瞎叫什么!我问你,你是病患的什么人?”

听到医生有些严肃的话语,小赵才回过神来,茫然的怔了片刻之后才开了口。

“呃,同事。”

小赵此时明显不自然的表情,让医生的眉头微微一皱。

“哦。你同事没什么大事,就是吸入了一些致幻性质的药物,导致有些神智不清,我们已经给他处理过了,现在镇定剂的效果还没过去,等一会应该就醒了。你一会再进去看他吧。”

医生说完话,等了良久也不见小赵有丝毫反应。

只是双目无神的注视着自己,那眼神简直有些可怕。医生不禁有些害怕的用指尖轻轻戳了小赵一下。

“喂?你没事吧?”

小赵的身体微微一颤,他似乎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说了一声“没事”。

那明显的异常举动让医生的心底也生出了疑窦。

“你说是病人的同事,那他中毒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现场,我怀疑你的身体也有些问题,保险起见,还是进来做个检查吧。”

说着,医生转身推开门,招呼着小赵进来。

可就在小赵正欲回应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却骤然响了起来。

那普通而急促的铃声在空荡的医院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不好意思啊。”

小赵朝着医生歉然的笑了笑,一边接通了电话,一边朝着走廊外走去。

谁也没有想到他这一去,就是三天了无音讯。

仿若人间蒸发一般。

“喂?”

小赵平静的接起电话,可对面的人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小赵的心顿时坠入到了谷底。

“小赵,别说话,保持镇定,你的家人在我手里。”

不仅仅是话语的内容让小赵感到恐惧,更重要的是,那人一开口,小赵就已经听出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是高队的声音!

小赵张了张口,正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对话那人却仿佛能察觉到一般,抢先出声打断了他。

“现在什么都别说,别停下也别回头,一直朝前走,我挂了电话之后也别把手机放下,直到出了医院之后,打车来这个地方,我在这里等你,有话见面再说。”

还没等小赵有任何的反应,电话听筒里已经传来了阵阵让人心慌的盲音。

“嘟……嘟……嘟……”

那一声声的断断续续,更是将小赵内心的恐惧骤然放大了无数倍。

此时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只剩下电话中那人留下的一串地址,其余全都是一片空白。

甚至连恐惧都被他遗忘,真如行尸走肉般缓步走出了医院。

只是,此时的小赵,还不知等待着他的究竟是什么……

在医院对面有座老旧的居民楼,虽然只有矮矮的几层,却和医院仅有一墙之隔。

而此时,在那夜风呼啸之中,月色迷蒙之下,楼顶隐约有着一个人影。

长长的黑色披风被夜风卷起,猎猎作响。那人修长干净的手中正握着一部手机,那双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瞳,死死的盯着对面医院的走廊。眸中的玩味似乎有着能将人吸进去的魔力。

只是看不清他的表情,并不是因为夜色太过浓重,而是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一张仅仅能露出一双眼睛的面具。

那是一张漆黑无比的面具,在月华流转之下,隐约能看到几抹血红。

“越来也有意思了。”

那一袭黑衣的神秘人轻声的自言自语着,虽然面具之上依旧是一团漆黑,但那语气之中玩味的笑意却是异常的明显,甚至能让人感觉到他面具下那唇角微掀的弧度。

冰冷而邪肆的笑容。

小赵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这座深夜中的城市,似乎依旧没有丝毫倦怠的灯红酒绿着,那繁华盛大的纸醉金迷越是引人迷醉,却越是将小赵内心的恐惧放大。

这一夜,大概是小赵当警察以来最难熬的一夜了吧。

不知为何,今夜的小赵似乎胆子格外的小,额头也一直都满是大汗。可这些异常,精神已经有些失常的小赵自然感觉不到。

但是一旁开朗健谈的出租车司机却是好奇的开了口。

“哎,兄弟,你刚才是干什么了,怎么弄得一身大汗啊?”

话音落下,等了良久,司机也没有听到小赵的回应。微微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下去。

可没过多久,他就好像又有些忍不住了。

“我说哥们,你家是住在那边么?”话一出口,司机就讪笑了一声,接着自己回答,“我这不是废话么,这么晚了不是住在那边谁还去那鬼地方啊,我可是听说,那地界可不是很太平。”

本来司机只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话,也没指望旁边的那个闷葫芦搭腔。

可奇怪的是,这次还没等他的话音落下,身旁那个男人竟然瞪圆了双目,满脸凶神恶煞的坐直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那地方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法,说来听听!”


当一盘棋局几近终盘,无论是黑是白,双方都必然早已谋定。终局结果只看双方心理上的博弈,此时的排兵布阵、机巧应对都已不再那么关键,真正能左右结局的因素全在棋局之外。

自古兵者知敌而破敌,自古谋者谋定而后动。

现在摆在高以翔面前的也是这样一场高手之间的对弈,原本在剧院之中和廖一凡的初次交锋之中,他以为廖一凡已经被自己的心魔所吞噬,陷入到了彻底的癫狂之中。

但是经过和珍姐的一番交谈之后,高以翔改变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从一开始珍姐的出现,到后来她目的性极强的话语和无比冷定的心态。高以翔如今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中细细想来,才察觉到一丝诡异。

如果真的按照珍姐自述所说,她只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农村清洁工,她不该那么冷静不该那么笃定的。

高以翔紧紧皱着眉头。

“是廖一凡故意让他来找我的!”

一声自语从高以翔的口中传出,但他的思绪却依旧闪烁在脑海之中。

看来早在很久之前,廖一凡对于事态的发展就有了很清晰完整的把握,而且最终发展的结果也正如他所料,丝毫不差。所以他早早就告诉了珍姐,高以翔会去找他。

可唯一不同的是,廖一凡绝对不会把珍姐当成是他的棋子,更不会是一枚弃子。他对珍姐是始终抱有着那最初纯粹的善意的,也就是说在此时廖一凡的心中,依旧是有着选择的。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这最后的一道没有正确答案的选择题,是廖一凡出给他自己的,但同时也是给高以翔的。

廖一凡既然选择了在剧院之中出现,并亲自邀高以翔入局。相比最后对赌的筹码都已经放好了,只等待最后的一个时机。

赌高以翔最终是否能真正明白他的内心。

是自我的救赎还是同归于尽的毁灭。

二选一。

想到这里,高以翔无比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抬手揉了揉自己酸胀疼痛的眉心,万般郁结化作了一声长叹。

“廖一凡啊廖一凡,若是你我早认识几年,说不定真的能成为朋友,那么今天的这些悲剧也就不会上演。可天道冥冥,又怎会让凡人代天而罚。人性善恶本也就是一念间,其实从最开始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么?”

随着话音,高以翔终于缓缓的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那双眸子在黑暗中也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那无比明亮的目光似乎能穿越古今、洞察一切。

可即便如此,就凭廖一凡内心无比强大的自信,他也断然不会假借珍姐之口说出那些往事,从而让高以翔的心中对他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因为在他的心中,高以翔是一个值得对弈的好对手,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被他放在和他同一水平面上的高以翔。

那么,廖一凡真正想通过珍姐的嘴来告诉高以翔的,就只有杨洋和赵湘湘鄙夷珍姐的事实了。但是他没有想到珍姐虽然是农村人,可也的确冰雪聪明。她或许在廖一凡反常的举动之中已经隐约猜到了他就是杀人的凶手,所以才会自作自张,甚至不惜将自己牵累其中,也要为廖一凡做最后的辩护。

当社会上所有的人都在指责和痛骂廖一凡是杀人狂魔、泯灭人性的时候,也就只有珍姐一个人站出来,无比诚恳的告诉高以翔,廖一凡其实是一个好人。

一瞬间,高以翔心念一闪,似乎又看到了珍姐眼中晶莹的泪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眼泪不是因为她内心的委屈和伤心,而是为廖一凡而流的。

“真是情深意重啊,或许也就只有真正有着相同或相似经历的人,才能真正的理解对方吧。”

高以翔似是有些多愁善感的感慨了一声,可旋即他的脑海之中又闪入了一个念头。

“不对,即便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但自幼孤僻的廖一凡竟然能完全相信珍姐,这本身就是超乎常理的。对于廖一凡这样的人来说,他能完全信任的人本应只有他自己。不对,他和珍姐之间绝对不单单只是朋友的关系这么简单!”

高以翔低声的呢喃声一点点变得焦躁起来,眼眸中冷定的光芒也骤然散乱。

他不停的在桌上层层叠叠的资料中翻找着,良久之后才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那是项一方在听到珍姐这个名字之后,才刚刚从资料室中递上来的资料。

“珍姐,原名吴淑珍,三十六岁,有过两次婚姻经历,可都已失败告终,第一任丈夫死于车祸,第二任丈夫负心离异,此时在她身边只有一个小儿子,是他和第二个丈夫所生,今年十岁。”

高以翔掠过了上面的很多内容,却终于在婚姻状况上找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一个无比大胆的念头突然在高以翔的脑海之中生成,却恰恰与他之前的推测不谋而合。

廖一凡和珍姐的关系可能真的不那么普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无论廖一凡最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他在真正要做那件事情之前,都绝对会再去找珍姐的。

想到这里,高以翔的眸光重新闪亮了起来。

高以翔终于找到了破局真正的关键点,可他似乎依旧高兴不起来。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的对手更了解你,这句话对此时的高以翔来说也恰好适用。

虽然他没有见过廖一凡,但这么久的追猎和分析中,高以翔或许真的是最了解廖一凡的人。而凭借着这种了解,高以翔断定廖一凡一定不会留给高以翔一个能两全其美的局面。

只能是二选一。

廖一凡是会自我救赎还是将所有的一切统统毁灭。

而关键的珍姐,也只是这场赌局之中的一个部分,即便高以翔握住了之后,也绝对不会对整场的局面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但事无绝对,或许廖一凡真的太小觑他的这个对手了。


当那漫漫的长夜终于过去,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之上,并没有给高以翔的心中带来丝毫的暖意。

出师未捷就先折一员大将,这对于刑侦队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高以翔彻夜未眠的从太平间回来之后,一直坐在窗前思忖了良久,挂着暗沉眼袋的双眼之中充满了疲惫。

房间里的气氛诡异的安静着,而这种安静对于此时正站在办公桌前等待着高队指示的众人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

“林菲。”

听到沉默已久的高队突然开口说话,几乎所有人都猛然抬起头来,十数道目光瞬间就聚焦在了高以翔的身上。

而被高以翔点名的林菲更是高声应道。

“你去将之前幽灵塔杀人事件和杨洋坠楼这件事情的具体报告和现场勘查的情况,都再仔仔细细的整理一遍,今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具体而清晰的卷宗,去吧。”

高以翔的命令从来都没有回寰的余地,在这个时候,林菲当然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也只能扁了扁嘴,将这个无比复杂紧迫的人物接了下来。

“王崇。”

“在!”

“你去将到目前为止四名死者的遗物再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遗失或者异常的情况。还有杨洋在网上发出预言的事情,你也跟进一下,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是!”

王崇高声应道,飞快的敬了一个礼,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等一下。”

一直在边思索边发号施令的高以翔此时终于抬起头来,王崇转过身来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也能从高以翔的眼睛中看到深深的疲惫。

和众人不同的是,除此之外,他还看到了隐藏在高以翔眼底的那抹坚定与执念。

这让他的心狠狠一沉,但表面上还是依然如故。

“怎么了高队,还有什么吩咐?”

不知为何,高以翔也怔怔的盯着王崇看了几秒才开口。

“也没什么,你整理完之后交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然后我要你去Z大走一趟。关于杨洋死前发的那个帖子,你去具体的查一查,还有后面第三星期的诅咒,我希望在你回来之后能给我一个解释。”

“这……”

听着高以翔近乎有些无理的要求,王崇下意识的就想分辨些什么,但是在高以翔无比坚定的目光之中,王崇还是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重重的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高以翔好像也若有所思。好像在某段记忆之中,眼前的场景好像似曾相识,就连王崇转身离去的背影,高以翔甚至都感觉自己曾经无比的熟悉。

但无论如何,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诧异的出了会神之后,高以翔的思绪便飞快的回归到了眼前来。

“王远,由于韩虎现在生死不明,而小赵又是叛逃。太平间那边的值守工作,我就交给你们突击组了。在攻坚和武力上面你们是最强的,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高以翔话音未落,面前四名铁骨铮铮的壮汉就齐齐踏步向前,整齐的敬了一个军礼,异口同声的说道:“是,高队!”

看着手下这般铁血干练的姿态,高以翔因殚精竭虑而有些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至于剩下的人,给我联系重案组以及一切可以调用的力量,给我对G市进行封锁盘查,务必要在三天之内将小赵这个叛徒缉拿归案!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利益能驱使他干出杀害同事的好事!”

说到这里,高以翔猛然站起身来,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的齐齐一凛,他们知道这次高队是动了真怒,显然韩虎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高以翔的底线。

“是!”

一片仿若嘶吼的应答声结束了这简短而压抑的会议。

直到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出办公室之后,高以翔才转过身,扶手站立在窗前,俯瞰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踽踽前行的人群,坚毅的眸中无悲无喜。

“我知道是你。从一开始的血手印,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两千多年了,咱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似乎也该有个了结了。”

在高以翔雷厉风行的安排之下,所有的工作都齐头并进的开始展开,整个G市似乎都因为高以翔的一句命令开始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之前段副市长来刑侦队的时候,就已经给了王局长非常时期,全警务系统都要配合刑侦队工作的指示。

所以本来能量不大的高以翔,此时却能用一句话掀起惊涛骇浪。

看着一辆辆警车嘶鸣着排队开上街道,街上的警察明显多了起来,各个车站机场的盘查安检也突然严格了起来。

“看这架势,高队是真的下了狠心了,小赵这次怕是要栽了!”

“我说,王远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替那个叛徒说话?你没听高队说么,韩虎就是被他害成那样的!一个对自己兄弟都下得去手的人,哎,我以前真是看错他了!”

听着同伴的反驳,王远也是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我……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但高队都这么说了,哎……”

王崇端着一杯热水站在走廊的窗边听着两人的谈话,直到他们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息着走远。王崇的唇角竟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复杂笑容。

他看着窗外忙碌奔走的同事们,轻笑着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也端着水杯缓步的朝着警局外走去。

现如今,不光是刑侦队,所有的整个警察局都在疯狂的忙碌着。

而王崇自然也不会闲着,但是他除了刚才高以翔布置给他的任务之外,却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说起来,这次还真的要感谢高队,要不是你分配给我这个任务,我还真的会有些头疼呢。”

王崇在心中这样想着,转眼就来到了证物室。

“我奉高队之命,来检查一下本案死者的遗物。”

说着,王崇将自己的证件朝看守的同事一亮,双眼狠厉的一眯。


高以翔默默的思索着,回忆着方才廖一凡所说的话,和他最后那撕心裂肺的吼叫与狂笑。不知为何,高以翔的心就像被一根针狠狠的刺进去一般,涩涩的锐痛,他苦笑着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

可正准备点燃的时候,一道咳嗽声却突兀的响起。

“咳,不好意思阿翔,图书馆里不允许抽烟的。”

那女人有些歉疚的看着高以翔,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手臂上污迹斑斑的套袖却已不见。

高以翔笑了笑,将指尖的烟顺手塞回烟盒里站起身来。

“那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说起来,我那表弟也真不让人省心。”

那女人怔了怔便笑起来,她圆圆的脸蛋上带着一抹高原红,虽不美的五官却仿佛在她暖暖的笑容里精致起来。

“小凡才不会呢,那可是个好孩子。”

女人跟在高以翔的身后似是和他说话,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可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到高以翔的耳中,却让他紧锁起了眉头。

月上高天,浓密的树冠在月下投射出大片漆黑的影,无人的道路上昏黄的灯孤零零的站立着,似在等待为晚归之人照亮回家的路。

而此时高以翔两人就坐在这样明暗交界的长椅之上聊着天。

“珍姐,你说你认识小凡是在两年前?”

“是啊,那时候我才刚从农村来这个大学。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被分配到图书馆去打扫卫生,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咱农村人哪见过那么高端的挑顶和砖地啊,头开始还真就漏了怯,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高以翔听着珍姐的叙述,也在幻想着那副画面。

“有时候,我干着活的时候,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大学生,真是觉得羡慕。小时候我也特别想上学,可是家里穷再加上我是个女孩儿……”说到这里,珍姐的声音似乎哽咽了一下,可很快她就抬起头继续说着。

“可他们却中看不见我,就好像我是空气。就算我站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似乎都懒得那正眼瞧我。后来终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气朝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珍姐似乎极力忍耐着不让眼泪落下,但高以翔还是在路灯的余光中看到了她眼中的晶莹。“可却只换来了一个鄙夷的眼神,她旁边那个男孩儿甚至还骂了我几句,然后两个人就快步离开了。就好像我是老鼠或者蟑螂一般……”

高以翔听完,心头也是一阵愤懑,他轻轻的拍了拍女人微微颤抖的肩膀,柔声安慰着,直到珍姐的情绪缓缓平静下来。

“可这些和小凡有什么关系?”

珍姐听到高以翔提起廖一凡,唇角竟微微的泛起了一抹笑意。

“那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就感觉自己在这个大城市里显得特别渺小特别卑微,没有人真正看得起我。无论我做什么、多么努力、对他们多友善,可他们看我们农村人的目光始终是那样的。就在我万念俱灰,想要辞职回农村的时候,小凡出现了。”

听到这里,高以翔似乎已经预料到女人想要说什么,可他的眉心却拧得更紧了。

“他站在我面前,对我笑了笑,只说了一句‘我们做朋友吧’。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虽然他的衣服不像其他人那般干净,他的声音和样貌也都不如其他人,可他的笑容是那般的温暖。小凡,真是我见过最好的孩子。”

高以翔看着珍姐充满神往的眼神,内心却越来越沉重。

他没想到从前的廖一凡竟然会是这样的,那时的他能用一个微笑给陌生人带来温暖和希望,可两年后的今天他又为何会变成嗜杀的恶魔。

可微一转念,高以翔似乎突然明白了廖一凡内心的想法,他或许也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期待着生活中会有一个人像他温暖珍姐一般来温暖他。或许那对他来说,不仅仅只是温暖而已,那是拯救。

但是两年来,廖一凡似乎并没有等到那抹能拯救他爬出深渊的那只手、那抹笑容,反而是在他不断从深渊中向上攀爬的时候,头顶上全是滚落的岩石,一次次将他重重的砸回到深渊之中,伤痕累累的他最后终于放弃。

高以翔默默的沉思着,他甚至把自己放在廖一凡的位置上设身处地的感受着他内心的变化与挣扎。

可这样的假设即便再细致再无懈可击,也终究只是高以翔一家之言的猜测而已,他还需要切实的证据,还要去了解其中的所有细节。

只有这样,高以翔才能判断出廖一凡真正的杀人动机,从而才能确定他的下一个杀戮目标。

此局廖一凡已经布下,并且邀高以翔入局,此时彼此双方都没有再退一步的可能,想要最终的胜利,那要拼尽全力的去对弈,谁先犯错,谁就输。

只是这一场局谁都付不起输的代价。

“喂!阿翔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没反应了?”

珍姐轻轻推了高以翔一下,将高以翔的思绪又拉回到了现实之中。高以翔迅速回过神来,轻轻的笑了笑。

“没什么,我突然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有点出神了,不好意思啊珍姐,您能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么?”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絮絮叨叨说了些我和小凡之间的事,他学习很刻苦的,我几乎每天晚上最后一遍打扫完图书馆都得快11点了,小凡还会一直在那学习,我走的时候还会特地过来跟我道别,才回去继续看书。这年头,像小凡这样有礼貌的好孩子真的不多了。”

“而且我听说小凡家里的条件也不是很好,在学校里也做勤工俭学,有时候忙完了还会帮着我打扫打扫卫生,看着他每天午饭就啃馒头,我就觉得心疼,有时候也会更他带点菜吃。哎,这孩子,也是苦命啊。”

珍姐说着说着,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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