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响起。
这幽深的巷子,配上这么惨烈的叫声,如果有人经过的话只怕是会吓得尿裤子。
巷子的角落,江善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男子,手里的长刀刺在男子的大腿上,接着轻轻用力转了一下。
那男子被疼痛刺激得再次大叫了一声。
“你不说也没事,我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这个罪,你还是得受。”
江善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中出现了一把非常小的匕首。
匕首被刺进男子的另一只腿,男子疼得哇的一声直想哭。
江善见男子还是不开口,又把长刀往一边轻轻转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直冲头顶,男子疼得都快把牙齿给咬掉了。
“还不说?你知道吗,我认识一个医师,他曾对我说,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能把你救回来。对于他说的话,我不是很信,所以请你去试验一下。”
江善的手搭在长刀的刀柄上,正要继续轻转的时候,只见那男子不断朝着江善挥手,大口喘着气。
见男子这个反应,江善点了点头说:“不错,挺有觉悟的,省的浪费大家时间。”
那男子缓了一下,面带委屈之色看着江善:“大哥,我没说不招,都是你自己以为我不招的。”
“是这样吗?”江善面露尴尬之色,挠了挠鼻子。
那男子带着哭腔,流着泪说:“我说,只求你给个痛快就行。”
江善点点头,恩了一声。
“是大皇子,是大皇子...”男子刚说完,突然断了气。
江善抬起头神色严肃的看向一边的房檐上,那里站着一个戴着白色狐狸面具,身上穿着青楼里花魁所穿的衣裙,红唇微微勾起,正在笑着的女人。
唰,那女人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江善左右看去,过了会,江善摇了摇头,那女人应该是离开了。
没想到这么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反派快要说出幕后人的时候突然被杀了。
可是,这家伙已经说出了名字了,是不是杀得有点晚了?
江善看看躺在巷子里的三具尸体,随后收起长刀,找了条幽静小路返回到江府。
回到太平楼,络新妇看到江善的衣服上沾着血迹,脸色一变,眼中透出一丝杀气。可是在看清楚那些血迹并不是江善的以后,脸色再次恢复了平静。
“今日比赛这么激烈?”络新妇手里拿着一套新衣服,为江善脱下身上穿的那套带着血迹的衣服。
江善摇了摇头说:“并不激烈,还很轻松。”
“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络新妇担忧的问道。
“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三个人,被我杀了。”
听到江善这句话,络新妇手上的动作一顿,接着问:“罗网的?”
“不是。”摇了摇头,江善换好衣服之后坐在床榻上讲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络新妇听完之后,点着下巴沉吟一声,脑海里正在回想着罗网里有没有一个带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人。
思索片刻,络新妇摇了摇头说:“在我知道的人里,没有人戴白色狐狸面具,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大皇子身边的人。”
随后络新妇抬起头有些担忧的看向江善:“你怎么会被大皇子派人暗杀?你们不是不可能存在交集么?”
络新妇这么一问,江善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这又牵扯到一段往事。
接着江善又把救下四公子的事情,并且与云罗郡主的过往以及现在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当说到云罗郡主要与江善成亲的时候,络新妇的脸上明显浮现一丝轻蔑,接着络新妇插话道:“那个云罗郡主我也知道,一个小毛孩罢了,她这里有我大吗?有我美吗?腿有我长吗?”
面对这夺命三问,江善笑着说:“都没有都没有,当然没有。”
笑闹完毕,络新妇脸上的神色再次恢复严肃,她分析道:“按照你所说,这个云罗郡主似乎与那位四公子想要争夺皇位,但是二人看样子因为实力不足,想要拉拢江家。可是他们何不直接去拉拢柳太守?”
江善说出一句话,解开了络新妇的疑惑:“因为柳太守与江茂交好,二人的关系很不一般,而江家与秦家也有很密切的来往,并且我大哥秦士仁前些日子奉命追求柳太守的女儿柳心月。”
闻言,络新妇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云罗郡主与四公子摸清楚了这江陵城的大家族里最关键的是江家,所以这两个人才会只看着江家。
“现在你与那云罗郡主以及四公子没了来往与交集,可是这位大皇子却认为你站在了四公子那边?”络新妇梳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江善点头恩了一声。
“看来除非你加入大皇子阵营,否则的话就只能跟着这位四公子蹚浑水了。”络新妇的脸色有些严肃,不再是那副玩笑的表情。
江善点点头,不由感到头大,莫名其妙救了个人卷入了这么一场大争斗里,真是麻烦。
经过与络新妇的商讨,江善决定先去联系一下这位大皇子,就从那个戴着白色狐狸面具的女人入手,看大皇子的态度。
如果不管不问就要杀他,那么就带着那位四公子蹚浑水,而不是跟着。
真要逼急了,江善就想办法拉着四公子一起过泥潭。
商讨结束,江善看向络新妇问道:“青青是跟着我们一起还是在太平楼呆着?”
“跟着我们一起。”络新妇莞尔一笑,想着心中的事情。
烛火被吹灭,太平楼陷入一片黑暗。
二楼睡在自己闺房里的青青脸色微红的睁开眼睛,心里决定若是跟着江善去了平安城,一定要找个隔音效果好一点的房子。
第二天,江善换了身衣服来到擂台。
今天来的人比前两天要多一点,或许是因为今天可以看到决赛的缘故。
“三弟,三弟。”
江善走进入场口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胖子在对他挥手,不是方世玉还能是谁。
轻轻笑了笑,江善来到方世玉身边坐下。
“二哥,我怎么前两天没看到过你啊?”江善面带疑惑的神色看向方世玉。
前两天江善也仔细找过,没有在观看区见过方世玉。
毕竟整个观看区,身材跟方世玉一样的人并不多,因此还是很好认出来的。
方世玉指了指另一边的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说:“前两天来得晚,没有位置,只能在那里看。”
顺着方世玉指的方向看去,江善看见那颗树干上正站着三四个人朝着里面看。
看清楚那根树干的粗细,江善哑然一笑:“二哥,那根树干承受了它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重量。”
“恩?放肆,臭小子。”方世玉装作很严肃的歪着头瞪了江善一眼,两人随后一齐笑了笑。
目光落在凉亭内,二人隔空与秦士仁点点头以作打了个招呼,江善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轻轻撞了撞方世玉的胳膊说:“二哥,就没想过瘦下来么?你以前瘦下来的时候那模样,比大哥都要俊朗几分。”
方世玉脸上也是一片苦恼摸了摸脑袋:“想过,怎么可能没想过,可是那个医师说还不到时候,并且还让我继续吃那种丹药。”
“还继续吃?二哥,下回你去拿药的时候来我府上找我,我与你一同去看看。”江善提了个建议。
方世玉点点头说:“没问题,明天我就得去那个医师的铺子上一趟,到时候我去江府找你。”
“恩,行。”
说完,正好擂台上的人也进入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