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霍慎行的女频言情小说《向死而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婆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棠18岁那年,父亲还是确诊了肝癌。早就支离破碎的家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学是肯定上不成了。苏棠把家里卖到只剩一张床,也不过堪堪凑够三天的医药费。她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妈妈那笔赔偿金上。为此,苏棠挨了父亲的一个耳光。左边的耳朵流了好几天血,后来,就不太能听得见了。可钱......依然不够!那时的苏棠已经疯魔了,心里眼里只有钱。谁能借给她钱,她愿意以命相抵!最穷途末路的那个晚上,苏棠把自己卖了。宁城最大的迦南酒吧,有一个保留节目。一百块一杯深水炸弹,喝多少给多少,决不赖账。18岁的苏棠以命相博,一口气喝了十杯,吐得昏天暗地。苏棠还想继续,却被经理拦下了。她年纪太小,经理怕出事,加了两百块钱劝她见好就收。一千两百块,对苏棠来说,连杯水车薪都...
《向死而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苏棠18岁那年,父亲还是确诊了肝癌。
早就支离破碎的家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学是肯定上不成了。
苏棠把家里卖到只剩一张床,也不过堪堪凑够三天的医药费。
她不得不把主意打到妈妈那笔赔偿金上。
为此,苏棠挨了父亲的一个耳光。
左边的耳朵流了好几天血,后来,就不太能听得见了。
可钱......依然不够!
那时的苏棠已经疯魔了,心里眼里只有钱。
谁能借给她钱,她愿意以命相抵!
最穷途末路的那个晚上,苏棠把自己卖了。
宁城最大的迦南酒吧,有一个保留节目。
一百块一杯深水炸弹,喝多少给多少,决不赖账。
18岁的苏棠以命相博,一口气喝了十杯,吐得昏天暗地。
苏棠还想继续,却被经理拦下了。
她年纪太小,经理怕出事,加了两百块钱劝她见好就收。
一千两百块,对苏棠来说,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被扔出酒吧的苏棠与正要进门的几位贵客擦肩而过。
经理不知是玩笑还是指点,指着霍慎行的背影对苏棠说:
“真想要钱,不如去抱那位爷的大腿,他随便拔根汗毛,都比你的命值钱!”
苏棠去了。
在父亲的生死面前,自尊和廉耻根本不值一提。
她闯进包间,在满座或鄙夷或戏谑的目光里,求霍慎行借她三十万。
“霍先生,求求您,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我这条命!”
彼时,霍慎行已接手霍家的产业,是宁城豪门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身边美女如云,奉承者无数。
也许是腻味了“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游戏。
从来心狠手辣的霍慎行偏在那晚发了慈悲。
签出三十万支票,渡苏棠于苦海。
“能帮到苏小姐是我的荣幸,祝令尊早日康复。”
修长的指尖夹着支票递到苏棠眼前,苏棠却不敢接。
太过容易,她甚至不相信支票是真的。
“您为什么要帮我?”
霍慎行假装思索片刻,勾出高深莫测的笑。
“你不是说愿意以命相抵吗?那就抵给我吧。
“我不贪心,只要你十年,怎么样?”
苏棠几乎是以仰望神明的眼神看着霍慎行。
“好,我给您立个字据,之后十年,我只属于您。”
苏棠不知道的是,在她感恩戴德地离开后,霍慎行最好的朋友谢修远当即就沉了脸。
“十年三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霍慎行哈哈大笑。
“不好玩吗?她看我的眼神让我以为自己是神。”
“所以,这就是你轻贱她的理由?”
轻贱吗?
刚刚的小姑娘明显已是孤注一掷。
他只是给她条活路而已,难道还真指望她能卖身还债不成?
霍慎行自嘲一笑,不以为意地开了个玩笑。
“英雄救美从来都是佳话,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轻贱?”
他弹了弹那张写在酒水单上的所谓“字据”。
“你也看见了,我如果什么都不要,她敢收支票吗?
“而且,她爸爸那个情况......万一小姑娘想不开,这笔债务何尝不是让她活下去的理由?”
说着,就将手里的纸折成飞机扔了出去——
“霍爷难得日行一善,还要被你教训,真是扫兴!”
谢修远这才缓了神色,和霍慎行碰了一杯。
“抱歉,我以为你是在戏弄她。”
霍慎行喝了酒,笑得意味深长——
三十万对他来说,也就是一晚上的消费而已。
拯救一位走投无路的美人,可比醉生梦死风雅有趣多了。
若还有后续,那就更好玩了。
何乐而不为?
苏棠的拒绝和抗议完全徒劳无功,甚至没能坚持到第二天。
霍慎行让管家给她安排了很多工作。
她不可能永远裹着床单,躲在房间里。
当苏棠第一次穿着女仆装出现在霍慎行面前时,霍慎行看她眼神让苏棠不寒而栗。
“果然,还是这样的衣服更适合你!”
那天晚上,霍慎行久违地去了苏棠的房间。
只是,再也没有曾经的温柔缱绻,只有暴力和强迫。
苏棠呜咽着乞求霍慎行,求他放过她,求他轻一点。
霍慎行一边掐着她的脖子凶狠挞伐,一边质问:
“轻一点?你配吗?
“苏棠,我之前那么宠你,你珍惜了吗?
“锦瑶说的对,你就是个克父克母还不知感恩的贱货!根本就不值得我另眼相看!”
苏棠最害怕的罪名,被霍慎行亲口施加。
她被灭顶的痛苦吞没,没坚持到结束就昏死过去......
之后七年,白天,苏棠是霍家的女佣。
晚上,便成了霍慎行发泄欲望的床伴......
好在,这漫长的噩梦很快就要结束了。
苏棠收拾完昨晚留下的狼藉后,看着窗外的落叶发了很久的呆。
她很饿,但她不想出去。
可没过多久,管家就来敲门了。
“老夫人找你。”
管家看到苏棠被霍慎行咬破的唇角时,犹豫着提醒:
“你要不要再收拾一下?”
苏棠木着脸,摇了摇头。
昨晚霍慎行折腾的太厉害了。
尽管她竭力隐忍不发出声音,可那样的动静,没有人会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
霍慎行还故意在她身上无法遮掩的地方留下痕迹。
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霍老夫人在书房等她。
霍家的书房里,不仅有书,还有一面等身高的大镜子。
意为“自鉴”。
用霍老夫人的话说,就是“衣冠不正,则宾者不肃”。
苏棠不太懂那句话的意思。
但当霍老夫人让她站在镜子前,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时。
苏棠又好像什么都懂了。
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只有嘴唇破碎嫣红。
蕾丝禁锢的细颈上指痕斑驳,连手指上都有带着血丝的咬痕......
每一处,都让苏棠无地自容!
霍老夫人犀利的目光将苏棠从头看到脚,宛若鞭笞。
“成何体统!”
苏棠蜷了蜷手指,默默忍下难堪,重复说过无数次的解释:
“老夫人,您知道的,我只有这种衣服......”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慎行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你。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老夫人,我没有,我也不可能做对不起霍先生的事!”
谁都说苏棠活该,罪有应得。
唯独苏棠自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棠的话让霍老夫人勃然大怒。
“苏棠,我明说了,霍家待你不薄,你但凡有点良心和自尊,早该自觉离开!
苏棠捏紧手指,想到自己枕头下的日历。
“老夫人,我会离开的......”
“你会离开?这话你自己信吗?
霍老夫人冷笑。
“慎行那样对你,换个人早就走了!
“这么忍辱负重,图谋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棠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解释太多次,她连自证清白的力气都没有,只剩机械的重复。
“我没有......
“老夫人,是霍先生不准我离开的......
“他不允许,我连霍家大宅都出不去......”
霍老夫人自然清楚苏棠说的是事实。
如果不是搞不定霍慎行,她也不会自降身份,把气撒到苏棠身上。
可霍老夫人太清楚自己儿子的德行——
霍慎行对苏棠分明就是爱之深才恨之切。
要是真不在乎苏棠,早就把人赶出宁城,眼不见为净了。
但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让苏棠留在霍慎行身边。
“别以为搬出慎行我就不敢动你!
“苏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已经三十六了!
“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不允许,也不可能,再留你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你明白吗?”
霍老夫人的话不可谓不戳心。
可苏棠依旧低眉顺眼,不哭不闹。
仿佛这些年,被霍慎行反复搓磨的那个人不是她。
“我明白的,老夫人。所以,再过三天,我就会彻底离开了。”
苏棠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到霍老夫人不敢相信。
“为什么要再过三天?”
苏棠微微偏头,又看向窗外的落叶。
“因为再过三天,就是第十个秋天了,我签的那份‘卖身契’要到期了......”
霍老夫人愣了许久,才想起苏棠其实是霍慎行花三十万买回来的。
十年前,十八岁的苏棠为了救她肝癌晚期的父亲,把自己卖给了霍慎行。
霍夫人放缓神色,迟疑道:
“你父亲......”
“死了。”
苏棠垂下眼眸,脸上只有大悲之后的麻木。
“三十万,我只留了他半年。”
“没治好吗?”
苏棠摇头。
“治不好,太受罪了,他让我放过他,我只能让他走......”
霍老夫人压下心里的些许不忍,冷声道:
“生死有命,是你父亲福薄。
“但慎行帮了你是事实,你不能以怨报德。
“下个月他就要和宋家小姐订婚了,我希望在这之前,你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苏棠空茫的眼神依旧落在窗外泛黄的树叶上。
“老夫人放心,我会如您所愿的。”
霍老夫人当然不放心。
她甚至能确定,霍慎行和她一样,根本已经不记得这回事了。
但苏棠说的笃定,倒也不妨一试。
总比她自己出手,与霍慎行闹得母子离心要好。
从书房出来,苏棠已经感觉不到饿了。
她直接上楼,去整理霍慎行的房间。
哪怕霍慎行不回来住,他房间的床品也要天天换洗。
而且必须要苏棠亲手洗。
房间的地板要苏棠跪在地上擦。
床边的地毯也要苏棠一寸一寸的刷。
一切收拾干净,苏棠要跪在卧室门边等,直到霍慎行回来。
这是七年前苏棠出院后,霍慎行给她立的规矩。
有一次,苏棠被霍慎行折腾的太狠,第二天跪到半夜睡着了。
那天晚上,霍慎行没回霍家大宅。
苏棠疼醒的时候,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
从那以后,霍慎行如果不回霍家大宅,管家倒是会来通知苏棠,让她不用再等。
不过,今天霍慎行回来的很早。
还带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冰激凌蛋糕。
他将蛋糕递到苏棠面前。
“赏你的,昨晚表现不错。”
苏棠没接。
“谢谢霍先生,我不吃冰激凌。”
霍慎行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爆炸。
冰淇淋蛋糕是他特意去买的。
霍慎行知道昨晚折腾的有些过分了。
酒醒后,看到苏棠身上被他弄出的伤,是有些后悔和心疼的。
但霍慎行从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
能推掉朋友的邀约特意早早回来,已是他最大的妥协。
不过,苏棠这几年乖顺了不少,也不再试图反抗。
他倒不介意对她更好一点。
于是,霍慎行专门问过宋锦瑶,买了这款据说女孩子们都喜欢的冰激凌蛋糕。
可霍慎行没想到,苏棠居然敢不领情!
“爱他妈吃不吃!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霍慎行像失控的凶兽,直接将蛋糕砸到苏棠面前,愤怒离开。
不多时,就听到别墅外跑车的轰鸣。
之后两天,霍慎行一直没回霍家大宅。
这让苏棠最后在霍宅的日子好过不少。
空下来的时候,苏棠仔细整理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霍慎行对她的惩罚吧。
她住的是最逼仄的一间佣人房。
几乎终日不见阳光。
但却铺满地毯,配了一张与霍慎行卧室同款的豪华大床。
孤零零的单人衣柜里常年备着四套一模一样的女仆装。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苏棠发现这间她住了七年的房间里,并没有她要带走的东西。
茫然过后,便是释然——
来的时候,她除了债务一无所有。
离开的时候,她虽然还是一无所有,但她重新拥有自由。
9月21日一大早,霍老夫人又把苏棠叫进书房。
“时间到了,你打算怎么做?慎行的脾气,不是你能忤逆的。”
苏棠依旧敛着眉眼,声音无波无澜。
“今天是周五,照例霍先生会邀圈子里朋友们小聚。
“管家昨天在订大闸蟹,我想霍先生今晚聚会的地点应该就是霍宅。”
霍老夫人手中的佛珠一顿。
“你要当着外人的面和慎行说这件事儿?那岂不是让慎行难堪?”
“难不难堪,就要看霍先生的态度了。
“是成全一段扶危济困的佳话,还是落一个峙强凌弱的骂名,就看霍先生怎么取舍了。”
霍老夫人有些意外苏棠的决绝。
她仔细打量着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姑娘。
竟意外在她的发缝间看到几线银丝。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可仔细看过,才确定那是真的白发。
“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想过,大概是离开霍宅,就会走投无路吧。”
“那你还......”
“无所谓,老夫人,我只想人走账清,两不相欠。”
傍晚,霍慎行果然带朋友回了霍宅。
除了苏棠眼熟的几位,居然还有谢修远和宋锦瑶。
苏棠恭敬垂眸,不由捏紧手心的字据。
霍慎行在看到苏棠时,脸上的笑意就淡了。
不止是因为前两天的不欢而散。
他更不喜欢苏棠被其他人盯着看。
那会让他感觉自己的私藏被人觊觎。
“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下去!”
苏棠深吸一口气,不退反进。
“霍先生,我等在这里,是想跟您清一笔账。”
那一瞬间,霍慎行想过许多可能——
苏棠不甘受辱,要反抗了。
苏棠看到他和宋锦瑶亲近,吃醋了。
苏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向他道歉了......
唯独没想到,苏棠是要离开。
看到苏棠手心那张几乎被她捏碎的纸条,霍慎行莫名心慌。
“霍先生,这是十年前,在迦南酒吧,我签给您的卖身契,您还记得吧?”
霍慎行不记得了。
太过久远,他费了点神,才想起那张被他叠成飞机飞出去的“字据”。
“怎么......会在你这里?”
“一式两份,点单纸自动复写,霍先生不会不认账吧?”
七年了,不管霍慎行如何过分,苏棠都没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过。
他从来不知道,已经沉寂到逆来顺受的苏棠还有如此锋芒。
霍慎行的手有些抖。
取过纸条,展开时,泛黄发脆的纸撕破了。
可他还是看到十年前,自己轻手写下的那行字——
十年期满,人走账清,各不相欠——霍慎行
苏棠不接霍慎行的蛋糕,不是因为他的羞辱。
是她真的不吃冰激凌。
霍慎行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早就忘记了而已。
苏棠并没觉得很伤心。
这种程度的羞辱,她早已习以为常。
七年时间,再敏感柔软的心也会被磨出硬茧。
她只是有些心疼自己刚刚刷过的地毯——
这么大一片奶油,不知道又得洗到什么时候。
重新拿过毛巾,苏棠开始收拾地上的蛋糕残骸。
别墅里二十四小时恒温,冰激凌很快化开,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奶油香味。
可在苏棠的呼吸里,只有浓浓的血腥气。
甚至,指间冰冷滑腻的感觉,也和冷掉的鲜血一模一样......
苏棠一点点擦拭着地板,努力忽视自己的不适。
身后突然响起霍老夫人的声音。
“放着吧,叫管家安排人处理。”
苏棠怔愣了一会,才应了声“是”。
又起身去卷地毯,准备拖去洗衣房洗。
霍老夫人叹了口气。
“地毯你也不用管了。”
顿了顿又道:“慎行不是故意的。”
苏棠眉眼低垂,恭声回应:“谢谢老夫人,我知道。”
......
苏棠又做梦了。
还是那个秋天。
还是那条落满银杏叶的马路。
还是那支被鲜血浸透的冰激凌。
以及,7岁的苏棠。
那天,妈妈去给苏棠买冰激凌。
一辆货车呼啸而过,妈妈永远留在了马路对面......
苏棠的童年结束在那个秋天,她的笑容和天真也一并消失。
那时候,苏棠还没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又会面对什么。
巨大的悲伤和惊惧让她无法思考。
等苏棠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亲人时,才发现父亲看她的眼神是那么陌生。
他依旧履行着一个父亲的职责。
但却没再给过苏棠任何父爱。
从妈妈离开那天起,父亲清醒的时候,就再没跟苏棠说过一句话。
苏棠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明白,在父亲的眼里,她就是害死妈妈的凶手。
他不能恨她,也做不到继续爱她。
这样的煎熬里,酗酒成了他唯一的解脱。
也只有在失去理智时,他才能对着苏棠发泄出自己的恨意。
质问她为什么要吃冰激凌?
为什么非要在秋天,吃冰激凌?!
苏棠也恨自己。
她再也不吃冰激凌了。
可这并不能换来父亲的原谅。
在又一次酒醉后,父亲掐着苏棠的脖子问她: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小小的苏棠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像要飘起来一样。
她没有挣扎,只无声的问自己的父亲:
“爸爸,如果我死了,妈妈就能回来吗?”
苏棠没能等到父亲的回答,也没能真的飘起来。
但她醒来后,认真的思考了自己的问题,并打算付诸实践。
第二天,苏棠在失去妈妈的那条马路上从傍晚坐到半夜。
——她要用自己换妈妈回来。
可苏棠没等到妈妈,也没等到带走妈妈的大货车。
她被闻讯而来的警察带回派出所,受到了严厉的批评。
苏棠那时已经不会哭了。
她只小声的为自己辩解:
“叔叔,我没有做坏事,我只想用自己把妈妈换回来......”
批评声戛然而止,然后只余一声重重的叹息。
父亲来派出所领她的时候,酒还没醒。
他对苏棠说:
“你害死你妈妈不够,还想逼死我吗?”
8岁的苏棠恍惚明白了自己的罪孽深重。
这种认知,随着她渐渐长大而日趋清晰。
学校里,已经有人开始对苏棠指指点点。
骂她贪吃嘴馋,骂她“扫把星”。
说她为了一只冰激凌害死自己的妈妈。
到了初中,苏棠更是被所有人孤立,课桌上被刻满了她的外号。
而且谣言变本加厉,说苏棠克母克父。
已经害死了自己的妈妈,过不了多久,就会害死自己的爸爸。
这对苏棠来说,就是这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恶毒的让她不顾一切想要阻止。
从来听话乖巧的苏棠开始变得叛逆。
打架,逃课,掏空父亲口袋里的钱......
哪怕被打得头破血流,哪怕被老师批评,哪怕父亲让她滚。
她也要让那些人闭嘴,也要夺下父亲手里的酒瓶。
苏棠已经不止一次看到父亲喝酒喝到吐血了。
到了高中,关于苏棠的流言已变成她恶毒叛逆,气死妈妈,还想打死相依为命的爸爸了。
苏棠不在乎,她只想让父亲少喝点酒,好好活着。
可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成了苏棠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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