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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恶妻:腹黑夫君心尖宠:景荣白芊芊番外笔趣阁

狐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荣怕等会白芊芊瞧出端倪,把心一横,将木头片往腿上又叉深了几分,直到真的疼得出了汗才住手。白芊芊回了的时候景荣已经再次坐好,她把景荣已经破了洞的裤子剪断,看见木条确实插得挺深,看着景荣道:“我帮你把木条拔出来,你忍着点。”外伤对于白芊芊来说是强项,趁着分散了景荣注意力的时候她迅速拔出了木头片。然后认真的用烈酒反复地清洗了伤口,又将刚刚配好的防止破伤风的草药涂在了伤口上,一番处理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住,还顺带打了一个非常专业漂亮的结。见她娴熟的动作,景荣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常给人疗伤吗?”“啊!”白芊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在景荣面前掩饰一下自己的医术,有点心虚地道:“我爹出去采药的时候总受伤!”“岳父经常自己采药么?我怎么记得他的药都是收的...

主角:景荣白芊芊   更新:2024-11-29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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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荣白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恶妻:腹黑夫君心尖宠:景荣白芊芊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荣怕等会白芊芊瞧出端倪,把心一横,将木头片往腿上又叉深了几分,直到真的疼得出了汗才住手。白芊芊回了的时候景荣已经再次坐好,她把景荣已经破了洞的裤子剪断,看见木条确实插得挺深,看着景荣道:“我帮你把木条拔出来,你忍着点。”外伤对于白芊芊来说是强项,趁着分散了景荣注意力的时候她迅速拔出了木头片。然后认真的用烈酒反复地清洗了伤口,又将刚刚配好的防止破伤风的草药涂在了伤口上,一番处理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住,还顺带打了一个非常专业漂亮的结。见她娴熟的动作,景荣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常给人疗伤吗?”“啊!”白芊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在景荣面前掩饰一下自己的医术,有点心虚地道:“我爹出去采药的时候总受伤!”“岳父经常自己采药么?我怎么记得他的药都是收的...

《农家恶妻:腹黑夫君心尖宠:景荣白芊芊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景荣怕等会白芊芊瞧出端倪,把心一横,将木头片往腿上又叉深了几分,直到真的疼得出了汗才住手。

白芊芊回了的时候景荣已经再次坐好,她把景荣已经破了洞的裤子剪断,看见木条确实插得挺深,看着景荣道:“我帮你把木条拔出来,你忍着点。”

外伤对于白芊芊来说是强项,趁着分散了景荣注意力的时候她迅速拔出了木头片。

然后认真的用烈酒反复地清洗了伤口,又将刚刚配好的防止破伤风的草药涂在了伤口上,一番处理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住,还顺带打了一个非常专业漂亮的结。

见她娴熟的动作,景荣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常给人疗伤吗?”

“啊!”

白芊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在景荣面前掩饰一下自己的医术,有点心虚地道:“我爹出去采药的时候总受伤!”

“岳父经常自己采药么?我怎么记得他的药都是收的。”

白芊芊:……

这景荣不是高冷人设么,怎么就跟书里的完全对不上号,刨根问底是要干啥啊,给人留点体面不好么!

“道听途说可不好!”

景荣看着白芊芊,莫地点了点头,道听途说确实不好,所以他在努力了解她啊。

给景荣处理好伤口,白芊芊就扶着他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白芊芊的闺房不大,但房间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东西,景荣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一一记下了白芊芊的喜好。

她应该喜好妃色,床褥都是这个颜色的。

她应该喜好吃甜食,房间的角落里还放着点心铺的盒子。

她应该很喜欢首饰,梳妆台上有许多不名贵的小装饰。

还有……一张男子的画像。

虽然看不出画的是谁,但景荣已经猜了出来。

白芊芊喜欢裴三郎的事儿不是秘密,他之前娶白芊芊是为了救景华的命,并不在乎她喜欢谁。

可现在……

她心里还惦记着别人么。

想到这些,景荣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

“你……”

“臭丫头!过来给老子把药喝了!”

白成和推开门没好气地将汤碗放在桌子上,白芊芊朝他嘿嘿一笑,然后端起碗将汤药喝了干净。

“等会我再给你配个药膏,每日抹三次莫要着水!”

“好了,知道了爹!”

“别说话!还嫌我啰嗦,你呀,以为把你嫁出去老子就不用操心了!真是一天好日子也不让我过!”

白芊芊吐了吐舌头,没敢接话。

白成和拿起药碗,别扭地冷哼了一声道:“要是在景家住不习惯,就回家待两天,又不是离得十万八千里!”

“哦,知道……”

话还没说完,白成和又瞪了白芊芊一眼,白芊芊就立刻住了口,不敢再出声了。

“早点睡吧!”

说罢,他长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房间里剩下白芊芊和景荣两个人,白芊芊有点不自在,这里不像景家,有宽宽的土炕,只有一张勉强睡下两个人的床。

景荣默不作声地将身子挪到了里面,面对着墙,白芊芊这才躺倒了床边。

床不大,但两人中间空隙绝对还能塞下一个人。

白芊芊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她想起景荣会功夫的事儿就忍不住问道:“你学过功夫?”

一阵静默后,景荣嗯了一声。

白芊芊以为景荣不想对她说这件事,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料景荣却开口道:“我年少时跟我爹爹学的。”

白芊芊还想开口再问,景荣便道:“岳父大人不是说叫你少说话,你还是拿纸笔来吧。”

白芊芊从善如流地取来纸笔,在上面写道:你爹爹当过兵?

景荣摇头,思绪好像被拉到了很久以前,声音也变得更加和缓低沉:“没有,我们家并非军户,我爹爹在遇见我娘之前做过山匪。”

这到让白芊芊非常惊讶,没想到她这个公爹居然还是个社会人!

“不过我娘嫁给我爹后,他便金盆洗手了,在村子里买地盖了房子,老老实实地在地里抛食了。”

景荣的话让白芊芊想起来他的一些遭遇。

因为他爹娘去的早,村里人常常欺负他们兄妹,还想要用低价买他家田地。

他大哥是个老实的,不敢与人交恶。

二哥是个滑头,只顾着自己吃饱。

为了不让弟妹受委屈,景家只有景荣出头。

因为景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村里人都说景家兄妹是扫把星,没几个人愿意与景家人交往,因在景荣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就处处编排景家的闲话。

今日到他们家地里偷苞米,明天将自己的母鸡放到景家菜园里祸害菜苗,不然就放任自己家娃欺负景乐。

像这样的事儿不胜枚举,也许看起来好像不伤筋不动骨,可终日被这个世界的被恶意包裹着,谁还能从心底发出真正的微笑,那绝对是傻子!

回忆起往事,景荣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下沉,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白芊芊掐着腰挡在他身前,对木匠铺的那些师兄弟吼着:给我闭嘴!时的画面。嘴角又不自觉地扬了上来。

他没有听到白芊芊的答话,便转过身来想看看她,结果发现她已经抱着笔纸睡着了。

可能实在太累了,本还举着笔落在纸上想要写什么,可墨迹晕了一大滩她就再也睁不开眼皮,笔上的墨汁蹭了一脸。

景荣觉着好笑,起身将她手里的笔纸收拾好,又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将白芊芊抱起来的时候白芊芊不经意地在他胸口蹭了蹭,他瞬间觉得胸口里火热热的。

把白芊芊安顿好,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那张男子的小像。

他转头看了熟睡的白芊芊一眼,轻声嘀咕道:“岳父大人说了,按方抓药,不退不换!”

说着,他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次日卯时刚过,景荣便如往常一样醒了过来。

他见白芊芊还在熟睡就没有去打扰她,起身穿衣时竟发现门上挂着一套男子的衣衫。

想必是他那岳父大人为他准备的。

换好衣裳后景荣就出了门,洗漱用的水白成和也已经为小两口准备好了。


这个时候景家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外面的叫嚷声,齐齐地出了门。

可韩氏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三合计后韩氏决定去县里打听打听景荣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再做其他打算。

余下的人留在家里自然非常的担心。

景乐担心哥哥,一直坐立不安。

史如雪的脸色也很难看,她忍不住偷偷朝白芊芊看了几眼,总觉着是她惹得祸端。

张氏也消停了,要是景荣真出了啥事,景家还要破财!不行不行,过两日老二回来,她一定得跟老二商量分家的事!

唯独白芊芊不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还拿着拨浪鼓跟小萝卜和狗宝玩儿,就跟没事人一样。

景华看见白芊芊这般不在乎他三哥,肝火就越发的旺。

一家人在担忧中渡过了一下午,可是不仅没有景荣的消息,韩氏也没有回来。

景乐忍不住对白芊芊道:“三嫂,要不咱们去县里瞧瞧吧?为啥大嫂这会儿也没回来!”

白芊芊本想安抚景乐别担心,可瞧着众人都瞅她,觉着是不是她也得遮掩一二,不然被瞧出端倪可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白芊芊用力眨了眨眼,硬生生让一双美眸里涌进一丝丝雾气,垂着嘴角抽泣道:“我也担心相公,可……可咱们几个弱女子去县里能有啥用呀?”

白芊芊觉着演戏可真难,也不知道自己演的浮夸不浮夸,为了不让景乐瞧出破绽,她将头垂得很低。

瞧她这副怕被连累的模样,景华是又恨又气!

可他更怪自己,他要是能够站起了,他绝对不指望白芊芊这个没有良心的恶女人!

景乐还是放心不下大嫂跟景荣,犹豫半天,起身决定自己去县里头找人,可还没出门,就听见狗宝在院子里“汪汪”地叫个不停。

白芊芊蹙了眉,算了算时间,好像还没到景荣该回来的时候呀。

她起身出了门,见狗宝情绪有点激动,怕它把伤口又挣开,就把它抱进了怀里。

狗宝看了一眼白芊芊,又扭头去看大门的方向,龇起牙齿,一副戒备的样子。

这让白芊芊想起了那日在山里她们遇见猞猁时的情形。

怎么感觉有一大波敌人正在靠近!

果然,片刻的功夫,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吵嚷声。

“白芊芊,你这个妖孽,你给我出来!”

一个婆子尖利的吼声从院门外响起,随后就是一阵手掌重击门板的“咚咚”声。

“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踹门了!”

听见震耳的敲门声,白芊芊怀里的狗宝情绪更加激动,伸着脖子叫个不停。

白芊芊忙挠了挠狗宝的头安抚住狗宝,屋里的人听见这吵闹声也都出了院子。

门外的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史如雪看了众人一眼,见没人动弹,她咬了咬唇,迈着步子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呼啦啦地就冲进院子好些村民。

为首的是村里的王婆子和一个花胡子老头。

王婆子看见白芊芊,眼睛瞪得比牛还大,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抓住白芊芊的手腕,怒吼道:

“妖精!你肯定是个妖精!里正,快让人把这个妖精抓起来烧死,不能叫她再祸害咱村里人!”

她说罢,她儿子二柱子就从人群里出来,一脸愤怒地要去拉扯白芊芊。

狗宝见二柱子凶神恶煞地过来抓白芊芊的胳膊,从白芊芊的怀里挣脱,猛地朝二柱子的手腕咬了上去。

二柱子大怒,挥手就要去打狗宝,白芊芊瞧准时机朝他命根子踹了一脚,将狗宝护在怀里躲开了二柱子的大手。

二柱子被白芊芊踹得嗷嗷直叫,王婆子更加气愤了,哭豪道:

“里正,你看这妖精还伤我儿!还不快把她抓起来啊!”

里正的老脸非常的严肃,蹙着眉头想了会儿朝着身后几个村民点了点头。

“等等,里正爷爷,你们为啥要抓我三嫂!”

看着这么多人突然冲进了家里,景乐很害怕,可还是冲到白芊芊身边护住了她。

白芊芊没想到自己遇见危险的时候这个胆子怯怯的姑娘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出来保护自己,心里有些感动。

“为啥?你三嫂她就是个妖精!要是再把她留在村子里,咱们全村的人都得遭大灾!”

这个王婆子一天不闹不舒服,气得白芊芊拉过景乐,掐腰骂道:“你说我是妖精我就是妖精?我要是妖精第一个把你这老巫婆给吃了!”

“对呀里正爷爷,我三嫂好好的,为什么说我嫂子是妖精?”

景乐扁着嘴,声音虽然低却很清晰。

这时候,留在屋子里的小萝卜也迈着小腿夸出了门,看到这么多人欺负白芊芊,哇第一声就哭了起来。

“山傻好,你们,坏坏,噗噗噗!”

小萝卜一边哭一边朝村民们吐口水,景乐看见小萝卜出来,忙上前将小萝卜抱了起来,然后又站到了白芊芊的身边。

史如雪看见这一院子的人很害怕,忍不住走到景乐身边轻轻拉了拉景乐,可景乐并没有动弹。

王婆子厉声道:“乐丫头你赶紧给我滚开!你三嫂她就是个祸害人的妖精,我好好的乖孙呦,被她咒得生了大病!我要这妖精给我乖孙偿命!”

她儿子二柱子也双眼通红地道:“对,烧死这妖精我儿子肯定就能好了!大家伙快帮把手!别让她跑了!”

后面的几个村民也跟着一起起哄,“烧死她,烧死这个妖精!”

“别让她害了咱们村!”

尤其那日管白芊芊和景荣要猞猁毛皮的妇人喊得最欢。

景乐看着人们众人又围了过来,反而将白芊芊的手拉得紧紧的。

史如雪听着王婆子母子俩个的话,想起白芊芊醒来以后的变化,又想起景荣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出事,竟有几分相信了那母子二人。

她想要把景乐拉回来,可见村民们的架势又很害怕,就一点点地退到了景华身后。

“都给我住手!白芊芊是我三哥的媳妇,要怎么处置她还轮不到你们出手!”

坐在轮椅上的景华大吼出声,这倒是有些出乎白芊芊的意料。

可他根本没有战斗力,王婆子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我好心提醒王婆子给她生病的孙子去瞧瞧病,居然被她认为是诅咒她孙子!

她孙子生病了,他们不去瞧大夫反而怪起我来!

我看你们这些人才是妖怪!一个个的听不懂人话,更不干人事!

遭了难那也是报应,跟我可没关系!”

白芊芊像一个凶狠的小兽,一气儿将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吼了出来。

王婆子气得直哆嗦,骂道:“你放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那天就瞧了我孙子一眼就看出他生病了?

你上坟烧叶子,你糊弄鬼呢!”

“你们不信我,信这个火流真君?好,那咱们就来比一比!

火流真君神通广大,他能降妖伏魔,救个孩子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你们有烧死我的空儿,咋不让真君去救孩子!到底杀人和救人哪个更重要!”

神婆听了白芊芊的话心中一跳,可她现在被神仙附体不能崩了人设,没办法开口拒绝。

王婆子还想闹,却被里正给呵斥住了。

白芊芊说得没错,当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围了这么些人,他要是还执意要处治白芊芊,到时候孩子出了事儿,难保这王婆子不来找他麻烦,传出去也不好听。

于是里正就走到神婆面前,一边作揖一边道:

“真君大人!我们村子里有个孩子中了这妖孽的邪术,您看能不能先给孩子除除邪再处置这个妖孽!”

神婆背着手蹙眉思索了片刻,想到那孩子如果真的病重到救不回来,就说这妖孽邪气太重,一推四五六也没啥大不了的。

于是就轻轻颔首拿出符纸用朱砂写了一道符,道:

“本君便赐那小儿一道灵符,这灵符可使身体无恙者延年益寿,身体有恙者符到病除!

那小儿喝下符水,不出意外,不日便能痊愈!”

神婆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她这么说,等会一定会有人跟她求灵符,她就又能赚上一笔钱了。

白芊芊气得想打那神婆两拳,这神婆根本就没将那娃娃的命放在眼里!

那孩子本还能救回来,可如果喝下了这符水,估计就没啥希望了!

那神婆还在装模作样的拿着灵符做宣传,白芊芊上前就夺过了神婆手里的灵符,瞧准穴位捏住神婆下巴,痛得神婆忍不住将嘴巴张的老大。

然后,她又立刻将那符咒塞进了神婆的喉咙里,这才将神婆的嘴巴给合住。

符纸卡在神婆的喉咙里让她难受得不住咳嗽,眼泪都快咳了出来。

这样子,哪里还像什么天上的真君仙人!

神婆捏着喉咙刚想要骂白芊芊,突然意识到自己“破了功”,只能将嘴里的符纸吐出来,指着白芊芊骂道:

“你这妖孽,竟敢亵渎真君,真君已经被你气走了,吩咐我来收拾你!”

然后她又对里正道:“真君的灵符被这妖孽给糟蹋了,那孩子救不成了!”

王婆子一听自己的孙子救不成了,差点晕了过去,撒泼哭豪道:“白芊芊,我要杀了你,里正!烧死她,烧死这个妖孽!”

白芊芊看了一眼被神婆吐在地上的灵符,对神婆道:“真君的灵符这么好,你为何还要把它吐出来!真君刚刚可是说了,健康的人吃下可以延年益寿的!”

神婆一愣,被白芊芊问得一时哑口无言。

“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妖邪,那个真君救不了那孩子,我能救!

你们敢对我滥用私刑,我相公和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这个孩子有病没病找县里的大夫一看便知,你们把我杀了,就是杀人凶手,杀人偿命,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白芊芊的话说得里正脑门上流出了冷汗,烧死个妖孽官府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查出来他们滥杀无辜,他们不死也会被下大牢的!

里正抹了把头上的汗,正不知该如何收场,这时,一辆牛车从村外急急地驶了过来。

到了村口,一个妇人从车上跳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个背着医箱的大夫。

那妇人是王婆子的儿媳妇,也就是那个生了病的孩子的娘,胡氏。

之前胡氏见儿子高烧不退,就让二柱子去请大夫,可她婆婆王婆子跟二柱子都说是白芊芊咒的,都要去找白芊芊算账。

她担心儿子,就自己跑到县里去请大夫去了。

王婆子看见儿媳妇回来,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骂道:

“你个懒货干啥去了!就让我老婆子一个人给小牛讨公道!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胡氏捂住脸哭道:“娘,我,我是给小牛请大夫去了!”

“请大夫?请什么大夫!我都说小牛是中了邪!”

“可……可万一被景三媳妇说中了可咋整……”

“我呸!她是个什么东西!看一眼就知道小牛生病了,她以为她是神仙不成!”

王婆子正骂着,胡氏身后的老大夫双眼一亮,看见人群围在中央的白芊芊,提着箱子三两步就奔了过去。

“小神医,哎呀,居然真的是你!”

这老大夫正是肖大夫。

白芊芊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老大夫就是她在吴员外家里遇见的那位,她救吴老夫人时还用了这老大夫的银针。

“小老儿我上次回去越想越觉着小神医的医术高超,总想着是不是还能有幸见你一面,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个缘分!”

肖大夫明显非常的激动,他的话一出口,所有的村民都惊掉了下巴。

肖大夫来草帽村出过诊,许多人都认识他,知道他医术不错,所以胡氏才去请了他来给儿子治病。

可这肖大夫管白芊芊叫啥?小神医!他们没有听错吧!

有几个人还特意掏了掏耳朵。

肖大夫也反应过味来,村里既然有大夫,还是这么优秀的大夫,那女人干嘛急吼吼地到县里找他过来。

难道是小神医也搞不定的疑难杂症?

肖大夫有点跃跃欲试起来。

“孩子在哪快带老夫去瞧瞧!”

胡氏顾不得王婆子,带着老大夫就朝自己家走,白芊芊、里正跟许多村民自然也跟了上去。

神婆瞧大夫来了,自己也捞不到好处,就趁着人们没注意时溜之大吉了。


吃完早饭,白芊芊就将照顾景荣和狗宝的事儿交给了韩氏,带着景乐,抱着小萝卜一起大步朝里正家而去。

里正家的门被敲响,他披着衣裳塔拉着一双黑色布鞋就出来开了院门。

见到是白芊芊,里正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来。

“你这个丫头着什么急,那么多银钱总得让人缓几日吧!”

白芊芊撇了撇嘴,道:“昨天你们抓我的时候也没说让我缓几日啊!”

“你这丫头怎么就得理不饶人呢!好些人我都不记得了,你让我找谁要这钱去?”

“您不记得我记得啊,要不我给您写个名单吧,您先把钱垫上,回头再自己去要。”

里正气得直瞪眼,“白芊芊,我说了会给你要这钱,你回去等着就是了,别得寸进尺!”

白芊芊也板起了脸,“既然里正觉得这事麻烦,那咱们还是找县太爷去解决吧!”

说罢,她扭头就要走,气得里正大步追了上来,鞋掉了也顾不得去捡。

“哎呀呀,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给你,我这就去给你拿!”

于是里正极不情愿地进了屋,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几声哭闹,然后就是一个巴掌声,哭闹便戛然而止了。

白芊芊蹙眉,没想到这个里正还是个家暴狂,可当里正顶着一脸红印子走出门时,白芊芊没忍住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里正咬着牙把钱袋子扔给了白芊芊,这回他可是出了不少血,好多看热闹的人都死活不肯给他这个钱,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先垫上。

等以后这些人有事求到他,他再把钱要回来。

赔了银子,还挨了媳妇一巴掌,里正心里这个窝火,狠狠挖了一眼白芊芊,转身“咚”地一声关上了门。

白芊芊:……

为啥这么多人喜欢对她甩门!好生气!

不过掂了掂手里的银袋子,白芊芊又高兴起来。

袋子里有五个二两小银锭,三个一两小银锭,还有六串铜钱。

不多不少,正好十三两六钱。

“走,三嫂带你去购物!”

拿到银子,白芊芊的脸上立刻笑靥如花,景乐也跟着傻了。

白芊芊轻轻点了一下小萝卜的鼻子,笑道:“想吃什么,三嫂给你买好吃的去!”

小萝卜咯咯直笑,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好像在想要吃什么好吃的!

拿了银子的白芊芊没有回家,雇了牛车,带着景乐和小萝卜就去了平阳县。

景乐并不知道景荣的病是装的,一路上都在担心景荣,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但瞧见白芊芊进了县里后先回了白家药铺,这才知道三嫂是来给三哥抓药的。

白芊芊要知道景乐这么想,肯定要叹一句:妹子,你想多了。

她回白家,只是为了她那亮闪闪的银子呀!

只是到了药铺才发现药铺的门锁着,隔壁刘叔瞧见白芊芊,就探出了头道:“你爹去府城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其实白成和走前还交代了老刘一句话,就是让白芊芊有事找老刘。

可老刘并没把这话说出来,他也算是看着白芊芊长大的,这小作精一天天的都是事儿,他可兜不了!

他也没指望着白芊芊能给她个笑脸,给白芊芊递完话就要回屋。

不料白芊芊却笑着道:“知道了刘叔,谢谢您了,等我爹回来我给做点好吃的,您别忘了过来跟我爹喝两口!”

老刘扭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芊芊,见鬼了!他一定是见鬼了!

芊芊这女娃居然对他笑,还说请他吃饭!

直到白芊芊带着景乐走了老远,他才回过神来。

难道这景家真有啥特别的地方,白芊芊嫁进景家后居然能改了性子!

要不然这老白为啥会把宝贝闺女嫁给景三郎那穷小子。

瞧瞧,瞧瞧,他居然在有生之年听见芊芊丫头对他说谢谢!可真是吓死他了!

没见着爹爹,白芊芊就带着景乐到街上买东西。

小萝卜高兴极了,他从前都没怎么来过县里,上次白芊芊给他从县里买回去的拨浪鼓,他喜欢的不得了!

这会儿又看见了风车、糖人、刚出锅的芝麻饼儿,他的眼睛都不够用了。

白芊芊瞧他高兴,抱着他来到一个画糖人的摊位前,对小萝卜道:“小萝卜,选一个,三嫂给买。”

小萝卜犹豫了半天,抿着嘴摇头道:“萝卜大了,不吃糖。”

白芊芊心头一软,这孩子也太懂事了。

小萝卜嘴里说不吃,口水都把嘴唇弄得湿漉漉的了。

白芊芊瞧见小萝卜一直盯着摊位上那大公鸡看,就把那大公鸡拔了出来,递给了小萝卜。

然后又选了一个小兔子递给景乐,这才想起跟老板问价格。

“这两个多少钱?”

老板也是个实诚的,没有坐地起价,每个收了三文钱。

小萝卜拿着大公鸡没有吃,直接伸到了白芊芊的嘴边,“三省,吃!”

白芊芊被小萝卜萌化了,接过“大公鸡”咬了一点点,小萝卜这才咽了口水将“大公鸡”的尾巴放进了嘴巴里。

“甜不甜?”

“甜!”

景乐也觉着很甜,她都快忘了,上一次吃糖人是什么时候了。

买完糖人,白芊芊又带着两人扫荡其它的东西。

肉是不能断的,景家几个人除了张氏,都有些营养不良。

尤其是小萝卜,虽然这几日已经养出了些肉来,可还是要比同龄孩子小上许多。

给景华治病药也是要抓的,白成和不在家中,这银子便省不下来,她们便又去药铺抓了药。

这时候白芊芊才想起早晨答应景荣给他做虾吃的,便又跑到西市买了虾。

平阳县附近有两条河,所以并不缺河里的鲜味,白芊芊买了虾又瞧见了鲫鱼,便想到了一道可以帮景华消除水肿的鲫鱼汤金荞麦汤,就又买了一条鲫鱼。

一圈下来,两人的手里都提满了东西,小萝卜都只能自己走路了。

景乐瞧白芊芊如流水般地花银子有点心疼,刚想要阻拦,就瞧见白芊芊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小妹,是脂粉铺,走,三嫂给你买盒胭脂去!”

白芊芊今日本来还有些莫名的小郁闷,可一花起银子来,她就又高兴起来。


吴员外不过是个小小乡绅,小厮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他一辈子积累的好名声就都毁了!

想起好名声,吴员外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老母亲,老夫人已经微微地睁了眼,但因身子虚弱,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母亲呀,您可吓死儿子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跪到吴老夫人面前,圆滚滚地中年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景荣看着被救回来的吴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芊芊,但他并没有多问,他虽不清楚白芊芊如何救活的吴老夫人,但他知道作为白芊芊的丈夫,他绝不能在这时候质疑白芊芊。

只是他越是与白芊芊相处,就越发觉他真的是完全不了解她。

他用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疑色,上前一步朝着吴员外和吴老夫人做了个揖,沉声道:

“老夫人,这件事不是吴员外的错,是在下弄错了图纸才雕错了图案!得知那炕琴是为您打的,我与内人便连忙赶来想跟您解释,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的祸,实在是抱歉!”

景荣身如修竹,长相更不必说,因为读过书身上透着儒雅之气,所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会更加轻易的让人相信。

景荣明白他此时与吴员外解释再多也没用,这事儿的症结是老夫人,只要把老夫人的心结打开,相信吴员外的火气也会消除一大半。

至于陷害他的人,这笔账他记下了,以后定让他慢慢还!

听了景荣的解释,吴老太太这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儿子,眼眶不由红了几分,轻轻抬起手拍了拍儿子的手背以作安慰。

吴员外扁着嘴委屈极了,鼻子酸酸的,本还想哭,但回头瞥见一屋子的人,就有抽泣着将眼泪憋了回去。

“含冤得雪”的吴员外从没有这样高兴过,被珍重的人误会,那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时那个老大夫写了个方子走到白芊芊面前想让她过目,但白芊芊连忙摆了手,眨着眼看着老大夫道:

“老前辈,我就只会刚刚那一手,其他的就不行了,开方子治病还是老前辈您来吧。”

白芊芊觉着在这个时代,实力跟能力必须要互相匹配才行。

她一个小小村妇突然有了惊人的医术,绝对会引起很多人的怀疑,她可不想没站稳脚跟就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大夫满是狐疑地看着白芊芊,看她的年纪,确实不该是个经验老道的大夫,如果只练这一项救人之法,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这单这一技法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老大夫对白芊芊眼里的崇拜之色丝毫没有减弱半分。

他没有再说什么,将方子递给门口的小厮让他去抓药,然后又对吴员外道:“老太太这一遭伤了些元气,还需要静养几日,万不能再生气了。”

吴员外明白老大夫的意思,跟他母亲说了几句体己话,让得力的丫鬟过来伺候着,这才遣散了众人,带着白芊芊和景荣出了门,去了他的客房。

吴员外生得十分富态,看面相就是富贵命,在县里还有吴善人的美名,今日这事虽因景荣而起,但他母亲好歹是被白芊芊给救回来了,他要是过分追究,反倒显得不近人情。

白芊芊见吴员外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心里有点着急,想要帮景荣跟吴员外求情,却被景荣悄悄拦了下来。

事情已经跟吴员外解释过了,吴员外一定会有他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得满城皆知,众口铄金的说什么的都有,难免会损了吴员外的名声。

但如果吴员外重谢救了他母亲之人,便可破除他故意气死母亲的谣言,这时候白芊芊把姿态放低去求吴员外,反而让吴员外不好做了。

果然与景荣想得没错,没过一会儿一个小厮端着一个小托盘就走了进来,那小厮将小托盘放到白芊芊身边,差点就晃瞎了白芊芊的眼睛。

一个个小银锭子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的,白芊芊都觉着这小厮八成是有强迫症!

“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这时候吴员外突然开了口,白芊芊只能恋恋不舍地将眼睛从银子上移开,景荣瞧见媳妇这幅财迷样子,平淡如水的眸子里不自觉染了几分暖意。

“我姓白,名芊芊,这位是我的相公,他叫景荣。”

“哦。”吴员外点了点头,他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关系,瞧着一对儿金童玉女,倒是很相配。

“这二十两银子是给景夫人的诊金加谢礼,还请景夫人笑纳。”

吴员外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不亲近也不虚伪,他虽然感激白芊芊救了他母亲,但他的身份在那摆着,还不至于对一个农妇过分热情。

白芊芊前世没少与病患家属打交道,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吴员外这种态度她最是喜欢,治病救人收银子,其它都是虚的!

二十两银子,听上去不多,但仔细算算,折合成后世的M币,一个钱包绝对塞不下这些票子!

“不过,今日的事是由聚德木匠铺而起,我希望你们能给老夫一个满意的解释!”

吴员外话里的意思景荣很清楚,这个解释并不是对吴员外解释,他要的是木匠铺对平阳县的百姓们一个解释。

景荣朝吴员外作了个揖,道:“吴员外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与我师傅好好商议,无论是张贴告示还是负荆请罪,荣甘愿受罚。”

吴员外倒是有点欣赏起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而且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虽然做错了事,也很难让人对他心生怨愤,做个木匠倒是点埋没了。

吴员外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参透了许多道理,有的事儿得饶人处且饶人,没准能结下一个善缘,于是就没有再过分追究景荣的责任。

吴员外没想到的是他今天对景荣夫妻的友善举动,多年后居然救了自己全家一命,风水轮流转,谁会知道今日出身微末的农家夫妻,以后会有怎样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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