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晓月江映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傅少,快到怀里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生有礼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没戏可看的人群慢慢地散了,江晓月晃着手里的钥匙,潇洒地去一楼停车库,准备回家。她找到车位后,按了下钥匙按钮开锁,刚要上车,车的另一边走出一个人,“晓月。”江晓月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来人连忙打招呼:“是我,林皓。”“呼——你在这干嘛。”江晓月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哎,何菲今天说话太过分了,我来替她给你道个歉。”说着是道歉,可林皓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江晓月心里有些警惕,表面很随和地说:“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林皓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因为何菲家境比林皓好一些,加上性格太强势,两人的相处状态不太平衡,何菲总是高他一等的模样,说话很不客气,经常讽刺他。恐怕经过刚才的事,两人已经闹掰了。江晓月有些心...
《傅少,快到怀里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见没戏可看的人群慢慢地散了,江晓月晃着手里的钥匙,潇洒地去一楼停车库,准备回家。她找到车位后,按了下钥匙按钮开锁,刚要上车,车的另一边走出一个人,“晓月。”
江晓月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两步,来人连忙打招呼:“是我,林皓。”
“呼——你在这干嘛。”江晓月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哎,何菲今天说话太过分了,我来替她给你道个歉。”说着是道歉,可林皓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晓月心里有些警惕,表面很随和地说:“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林皓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对劲。因为何菲家境比林皓好一些,加上性格太强势,两人的相处状态不太平衡,何菲总是高他一等的模样,说话很不客气,经常讽刺他。恐怕经过刚才的事,两人已经闹掰了。
江晓月有些心虚,也不敢问他和何菲怎么样,上车匆匆离开了。
只剩林皓痴痴地站在原地,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晚上这顿江晓月也没有吃饱,好在周妈给她留了宵夜,她美滋滋地热着排骨,就看见江映雪从楼梯上走下来,胃口顿时倒了大半。
“姐姐。”江映雪走到她跟前叫的很小声,很文弱。
江晓月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接水。
“姐姐,对不起。”江映雪开始小声抽泣,“我当时太伤心了,才会说出这种没过脑子的话,我知道姐姐不会做这种事情。”
“呵。”江晓月冷笑一声,“别叫我姐姐,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妹妹。”
江映雪见江晓月油盐不进,有些着急,伸手扯住她的衣角,泫然欲泣地看着她:“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答辩没有过,我没有办法毕业了,我真的好害怕。”
“你不如先解释解释你要换掉我论文稿的事情?”江晓月看着她那副模样只觉得恶心,毫不犹豫抽出手,她拿起桌上的手机,避开江映雪的视线给书房的爸爸发了条信息。
江映雪有些担心不能善了,她现在的处境可谓是无前路可走,无后路可退。虽然白天齐琰看起来还在意她,但她心里很清楚,经过这件事齐琰基本已经放弃她这个棋子,除非她能进江家企业,为他弄来一些资料。而她手里也没有什么可靠的男性资源,她不能再弄丢江家这座靠山,这件事决不能让养父知道,必须要想办法摆平江晓月。
“姐姐,是班长,她说如果我不换掉你的论文稿,就去辅导员那里打小报告,让我拿不到毕业证书。”
江晓月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江映雪紧紧跟着她,“姐姐,我也不想这么做的,都是她逼我的,她一直嫉妒你,想借着这次答辩整你......”真是漏洞百出的说辞,虽然她确实和班长不合,不过人家可比江映雪光明磊落多了。
江晓月也不打断她,任由她胡编乱造。直到下来许久的江邵文听不下去,咳嗽了两声。
江映雪被咳嗽吓到,抖了抖身子,说话戛然而止。她僵硬地转头,江邵文正站在门口,严肃地看着她。
江映雪脸唰得就白了,江邵文虽然一直很慈爱,但那只是对江晓月的,自己不过是顺带沾点宠,如果被江父发现自己做的事情,只怕会被直接赶出家门,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一想到严重的后果,江映雪就软了腿,她干脆跪在了地上,低低地叫了声:“爸爸。”
江邵文之前就已经察觉到江映雪的品行有问题,不过江晓月一直护着她,他也就没有计较,没想到居然连这种道德败坏的事都做的出来,本来当初是怕晓月一个人太无聊,才领养回来的,现在晓月也长大了,不如让江映雪自立发展吧。
“明天把行李收拾一下,准备搬出去吧。”江邵文说完转身准备上楼,行事毫不拖泥带水。
江映雪立刻跪着爬过去,抱住江邵文的腿,“爸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姐姐,你原谅我吧......”这回她是真的痛哭流涕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江晓月没想到她能做到这个份上,看来是铁了心要留在江家,其实也无所谓,不如就再留她玩会儿,等她亲眼看着她和齐琰的事情败露再赶她也不迟。
江晓月想着,开口替江映雪求情:“爸,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江邵文有些诧异,女儿竟然还为她求情。江晓月走上前,挽住江邵文,“放心啦,她要是再犯错,我立刻把她乱棍打出去。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别人误会我们对她太刻薄。对吧,映雪。刻薄”这两字江晓月说得很微妙,江映雪冷汗涔涔,她几乎有种错觉,江晓月对现在的她了如指掌。
“好吧,你看着办,如果她不能改正,没有必要留在家里。”江邵文到底还是宠爱女儿,遂了江晓月的意。
江映雪松了一口,整个人脱力般倒在地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谢谢姐姐。”
江映雪最后还是进了江氏企业实习,不过在江晓月的授意下,人事部只给她安排了一个处理杂事的活。
江晓月却忙得不行,一周又三天得跟着项目经理奔波各种酒席,忙得脚不沾地,早把齐琰这号人物抛之脑后。
白玫瑰大酒店
江晓月在烟雾缭绕的包厢里实在待不下去,无聊得很。这次只是简单商业会谈,江晓月不明白经理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她,好在聊天中的大叔们没有精力关注她,江晓月偷偷溜了出去,在大厅的角落找到一处无人的位置打算清静一会儿,舒舒服服地葛优躺在沙发上,正好面朝着大厅左前方的弧形楼梯,不看倒还好,这一看居然意外看到齐琰的身影,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微微坐直了身体。
齐琰扶着个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娇小女生走在楼梯的左侧,女生看着有几分面熟,但是江晓月一时想不起她是谁,偷偷拍了张照片,打算回去问问周行武。
江晓月整个窝在沙发里撸着猫,周行武在对面键盘敲得飞起。
“怎么样了?”江晓月的话音刚落,周行武也刚好按下了回车键。
“传上去了。”周行武点开摄像画面,将电脑屏幕转向江晓月,“开始了,你要看看么?”
江晓月懒懒地抬眸,视频中齐琰正滔滔不绝地构建未来,在他打开一段动画,试图展示自己的预想结果时,电脑被黑入,自动放出了他和江晓月不雅的短片,看得齐琰目眦欲裂,立刻使劲按投影笔试图关掉短片,可惜电脑系统被黑,不受操控,他疯了一般拔掉所有的线路,投影屏总算黑了,会议室的灯突然也熄了,十几个董事和管理层黑暗中面面相觑,似乎是在思考是否还有待下去的必要,齐琰在黑暗中穿着粗气,他强迫自己镇定,继续口述起计划,看到这里江晓月几乎要为他的毅力拍手叫绝。
“啪——”灯又亮了,一个打扫的大妈打开门,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按错开关了,没打扰你们吧。”
再次被打断的齐琰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自己都没发觉他的手和声音都在发抖。
这时坐在里边的一个董事笑出了声,他懒散地站起来,“齐先生,后续事项我的助理会和你联系,我还有事先走了。”
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几个雇佣的管理层,而这几个人也都尴尬地回到了办公座位上,忧虑自己的新工作还能做多久。
江晓月关掉了视频,嘟囔着“没劲”。
周行武叹着气转回了电脑,又开始捣鼓微博,发出短视频附上文案,再买点热搜,这条微博的点击量越来越高,留言也越来越多。江晓月却已经失去了兴趣,报复之后只剩下无穷的空虚,现在爸爸还健在,自己可以选择新的生活,没必要再纠结过去的必要。
江晓月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上画圈圈,默默地想心事。
周行武合上电脑,“行啦,事情都结束了,还不开心呢?”
江晓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晚上约傅闻弈去吃什么庆祝一下呢,火锅还是烧烤?”
“......”周行武伸手拍了一下嘴巴,怪自己多嘴,“听说,你和傅雅晴起了冲突?傅老爷子为此还特意宴请你和叔叔?”
“别提了,那个傅伟国坏透了,看到他就恶心。”江晓月皱着眉,一点都不想提他。
周行武摸着光光的下巴思索着:“其实傅雅晴只是看起来得宠,她的爸妈是商业联姻,生下她前感情就破裂了,从来不管她,倒是傅伟国挺喜欢她,把她养在身边,才使得她性子飞扬跋扈了些。”
“哦。”江晓月敷衍的回答着,她正给傅闻弈发消息,也不知道周行武说得话听进去了多少。
周行武忍不住敲桌子:“我在认真和你说话呢,你还想不想追傅闻弈了?”
江晓月点击发送,乖乖坐好:“你继续,我听着呢。”
“我怀疑傅伟国不是为傅雅晴出头。”周行武的神色看起来格外较真,江晓月尽量憋着不笑出声,“傅闻弈这么尴尬的身份,如果不是傅伟国的允许,也不可能被接回傅家,只怕傅伟国心里还是很看重傅闻弈的。”
江晓月摇头表示不信,“那他还任由别人欺负他?”
“这也是考验的一种方式。”周行武苦口婆心,“我还是觉得你放弃傅闻弈比较好,江叔叔也不会同意的。”
江晓月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不跟你墨迹了,傅闻弈在等我呢。”
周行武看着江晓月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电话。
江晓月按着傅闻弈给的地址找过去,郊区她很少去,路况不是很熟,干脆找个空旷的地方把车停好,然后边走边问路。
这边风景很好,空气也清新,每家每户院里都有一块精心打理的地,种植着各种花果蔬菜,江晓月不禁放慢了脚步,打量各家的院子。在看到几株培育良好的月季后,她忍不住打开相机拍照,拍完后翻着相册欣赏起来。
“好看吗?”
“好看。”江晓月美滋滋地回答,后知后觉才吓一跳得抬起头,傅闻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我那儿有茉莉和栀子花,你可以慢慢看。”傅闻弈伸手弹了她的额头,“要是我不出来,你是不是能看到天黑?”
江晓月吐了吐舌头:“哪有这么夸张啦。这是哪儿?真好看,你来写生吗?”
“傻子,我一个理科生写什么生,这里是我家。”傅闻弈有些无奈。
“啊?你家?你不住在傅家吗?”江晓月一脸茫然。
“我很少留宿傅家,平时都和妈妈住在这儿。”傅闻弈耐心地解释,“你不是喜欢我身上的香味吗,特意给你做了香包。”
“啊!要见伯母吗?我什么都没带,这怎么办。”江晓月人都傻了,她和傅闻弈关系都没确定了,怎么就见家长了?
“不用想太多。我提前和她说过了,有朋友来散散心。”傅闻弈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宽心。
江晓月却计较着朋友二字,没有理他。她开始摸索全身和包包,试图找出一两件拿得出手的东西,可惜什么也没有,她嫌弃首饰麻烦,总不爱戴那些。
最后江晓月自暴自弃,从路边摘了一些叶子,折了几个小动物。
看着江晓月灵活的双手,傅闻弈又回忆起从前在疗养院的日子,他有时真的很想问她,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看着江晓月清澈的双眸,他又想,算了,现在也很好。
傅闻弈在一片短篱笆前停下,江晓月看着他拨弄木门, 心里越发紧张,小兔子的耳朵都要捏折了。
一个身穿素色长裙的女子闻声走来,扎着矮马尾,发丝安静的垂在右肩,典雅的五官恬静而温柔,傅闻弈的眉眼几乎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伴随着夏日而来的是紧张的毕业季,明天就是论文答辩的日子了,江晓月却一点都不紧张,她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和周妈吃着西瓜聊天。
“小姐,你不能再吃啦,一会儿胃又该不舒服了。”周妈移走西瓜拼盘试图拦住江晓月没停下过的手。
“哎呀,我再吃几个嘛,就吃几个。”江晓月黏着周妈撒娇。
“不行,这都十点了,明天不是有什么辩论嘛,早点睡,养足精神。”周妈态度很坚决,江晓月只好吐吐舌头,放下水果叉,上楼睡觉。
周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嘀咕“江映雪怎么还不回来,女孩子家这么晚还在外面成什么样子”。虽然声音不大, 江晓月却听得很清楚。上一世周妈就很不喜欢江映雪,也经常在自己面前批评过江映雪,自己还因为这个嫌弃周妈小心眼,一度想换掉周妈。其实上了年纪的人看人的眼光总是精准的。
江映雪因为之前生日会上的失态,最近很少在江晓月面前露面。不过江晓月知道,并不是江映雪脸皮薄,不还意思,而是她在筹划新的陷害。
上一世她没有拿到毕业证书,名不正言不顺地进爸爸公司实习,遭受了多少非议,全都拜江映雪所赐。江晓月看了眼书房的笔记本电脑和打印出来的论文稿,勾起嘴角,笑得漫不经心。
“11号,蒋莉莉。”辅导员老师在门口喊着。
江晓月是12号,马上就轮到她了。这时候江映雪从后面走过来,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糗事,抱住了她的手臂撒娇,“姐,我好紧张啊,听说这次答辩的主考官是于教授,平日里就数他最严格了。万一他问的问题我答不上来怎么办?”
江晓月耸肩:“答不上来就不答喽。”
江映雪觉得有些奇怪,江晓月之前因为齐琰旷过几次于教授的课,被于教授当众点名批评,还被喊办公室去喝茶,江晓月对于教授是又恨又怕,为什么现在自己提起于教师她的态度这么平淡?
“姐姐,你不紧张吗?”江晓月的表现和江映雪预想的不一样,她有些急了,得想办法让江晓月去卫生间,不然怎么换掉文稿呢。
“当然紧张,烦死了,映雪,你帮我看着资料。”江晓月突然主动开口,“我去上个卫生间。”
江映雪眼神一亮,乖巧的护住文稿:“嗯,姐姐你去吧。”江晓月觉得好笑,演技真够拙劣的,以前自己也真是眼瞎,这样都看不出。
江晓月并没有去卫生间,只是去了楼下的教室,周行武已经答完辩,在教室刷着手机等江晓月。
江晓月走到周行武身边,他正忙着发帖,没注意到来了人,江晓月有心逗他,来了个猛扑,“啊——”吓得周行武手机都掉了。
教室里还有不少准备的人,脸色都带着不满地看过来,周行武连忙道歉,“对不起,打扰了,对不起。”然后他才一脸幽怨地看着江晓月:“我忙得跟狗一样,要给你准备文稿,还要帮你发帖,你还整我,稿子不给你了。”
江晓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诚意地道歉:“我错了,好周周,文稿给我吧。我得上去答辩了。”
江映雪看着江晓月抱着几叠文稿上来的时候,人都傻眼了,“姐姐,你不是......”
“对啊,我是去上厕所了,顺便去拿了最新修改好的论文稿,唉,昨天晚上改完论文才发现打印机没墨,我只好托周行武帮我打印了。”江晓月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幸好你昨晚没在家整理论文。”
江映雪被江晓月阴阳怪气的语调气绿了脸,可偏偏又无可奈何。
“15号,江映雪。”
“哎呀,到我了,我先进去啦,你好好准备哦映雪。”江晓月朝她眨了眨灵动的眼睛鼓励她,但江映雪分明看出了嘲讽,该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江映雪不相信江晓月的运气这么好,躲过她的算计。
她原本准备了几份封面目录伪装过里面却是骂于教授的文稿将江晓月的论文稿换下,为什么现在江晓月会早有准备,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了?江映雪气恼地思索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位置上的论文稿无人看守。
等江映雪进去答辩时,她还想着这件事,心里很不甘心,把文稿递给教授们的状态明显心不在焉,于教授有些看不下去,咳嗽了两声,江映雪顿时反应过来,一下子紧张地手心出汗,开始磕磕绊绊地介绍自己的论文,但她眼尖地发现教授们翻了几页就合上论文,不再翻阅,她越发地慌张,发言也断断续续的。
终于,于教授打断了她:“江映雪,不用介绍了。”
江映雪故作镇定:“于教授,是哪里有问题吗?”
“你的发言没有问题,就是和你的论文似乎不大一样。”于教授将论文稿递还给江映雪,虽然于教授已经花甲之年,眼睛却十分有神,学生们怕他也是有原因的,一双慧眼总能轻易地看穿学生的心思,说话看似温和实际从不留余地,“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江映雪茫然地接过论文,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答辩就这么完了,忍不住抽泣,“教授,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辅导员被江映雪哭得心软了,刚想要替她求情,于教授面无波澜地看了辅导员一眼。辅导员只好拉着江映雪离开教室,喊下一个学生进场。
江映雪浑浑噩噩地打开论文稿,试图找到原因,刚翻到第四页正文,她就被“于教授是白痴”六个大字气昏了头,“一定是江晓月干的,一定是她!她这个疯子!”
“嗡-嗡-”桌上的手机发出声音,躺在摇椅上的江晓月默默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
她有些厌烦,侧过头不想去理会,自从她被齐琰软禁之后就再也没有爸爸的消息了,而那些平日看似亲密的朋友们也都避她如蛇蝎。呵,都是群势利小人,见她江家倒了,便一个个弃她而去。
可是手机信息持续不断,最后江晓月皱着眉站起身拿起手机。打开一看,全是她的“好”妹妹江映雪发来的信息。
第一条信息是个短视频,下面还有几句语音。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江晓月几乎快有应激反应了,她心跳有些加速,但她还是忍不住点开了短视频。
“齐哥......”比这画面更令人作呕的是江映雪的喘息。
看着视屏中,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交缠在一起的模样,江晓月一时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明明阳光明媚亮眼,照到她身上却冰冷刺骨,倏地只觉得胃里一阵泛酸,她扔下手机,扑到洗漱台上呕吐,可是从早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又能呕出什么,几口酸水罢了。
她本以为江映雪只是在江家倒台后为了明哲保身才投靠了齐琰,这么一看,恐怕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狼狈为奸,搞垮了爸爸的公司,还把自己骗的团团转。
“哈哈哈哈......”江晓月扶着镜子放声大笑,笑得镜子都模糊看不清了,伸手一抹,水淋淋的,全是泪。自己真是愚蠢,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留下江映雪和嫁给齐琰,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初爸爸说齐琰不是良人,自己还和他吵架置气,可现在呢,不仅自己失了尊严,还连累爸爸。
嗡嗡声还在持续,江晓月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身体在微微发抖,眼睛又红又肿,脸色苍白无力,头发也乱糟糟的就像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女鬼一样,但江晓月心里突然生了勇气,事情再坏还能怎么样呢,总不会比现在还差。她打开水龙头冲洗了脸,又拿起梳子将头发整理好,爸爸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不可以被打倒,绝对不可以在这里被打倒,接着她转身出去捡起了手机。
江晓月点开一条条语音,江映雪不会平白无故给她发这种视频,这么大费周章肯定是有事要说。
“我的好姐姐,怕你一个人在家太无聊,给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每天晚上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惜齐哥他对你不感兴趣呢,他说呀,像你这种残破之身,亲一下他都觉得恶心,哎呀,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说了实话。”
“姐姐,你说你有什么可骄傲的呢,除了家世和脸蛋,你还有什么,每天颐指气使的样子真叫人好笑。”
“哦,说了这么多,都忘了告诉你件大—喜 —事,”语音里江映雪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江晓月心里咯噔,拿手机的手下意识握紧,前面多难听的话她都能忍受,从家里破产到爸爸住院自己被软禁这一连串的事她都扛了过来,她现在一无所有,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直觉告诉她,这是件她承受不起的事。
“爸爸走啦。”
一时间,江晓月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我不信,肯定是她在骗我,我不信!”
“姐姐是不是不相信,妹妹也不相信呢。我拔下他的氧气管时,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哈哈哈哈真是取悦到我了。唉,姐姐你可别怪妹妹,我也没想到氧气瓶那么重要,我就拔下来一会儿,爸爸就不行了,他痛苦的样子真可怕,人家晚上都要睡不好觉了呢。”
“对了对了,这件事是齐哥让我干的哦,毕竟我还是很爱爸爸的,哈哈哈哈......”
江映雪还说了什么,她已经不知道了,她跌跌撞撞跑下楼,中途摔了一跤,几乎是滚下了楼梯,全身上下到处是擦伤,手腕和膝盖都在流血,脚踝也红肿着,但江晓月好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开门,她要出去,要去医院,去看爸爸,一定是江映雪又在骗她!爸爸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便被一个女仆拦住了,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甩开了女仆,但很快又被两个保安给压制住,她哀求地看着束缚她的男人,“求你,让我出去吧,求求你们。”保安置若罔闻,将她压在沙发上,双手和双脚都用麻绳捆起来。这一刻绝望席卷她的身心,她想要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想要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喉咙腥甜,吐出一口血水,昏厥了。
一旁的女仆见到此景吓坏了,连忙拨通齐琰的电话,报告情况:“齐先生,江小姐吐血晕倒了,您赶快回来吧。”
江晓月醒来的时候,齐琰正站在窗台边,压低了声音打电话,“谁让你和她说这些的?你给我安分点,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万一被别人听见这些,我们俩吃不了兜着走......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等婚礼举行完再说,免得别人说闲话......”转头看见晓月睁开了眼便挂掉了电话。
“你怎么样?”齐琰皱着眉看她,关心的话说得如同质问一样,他从未喜欢过江晓月,谁让江晓月有钱有势头脑还蠢,好哄又好骗。虽然江晓月的死活和他无关,但她现在这副没有生机的样子着实叫他吓一跳。
江晓月没有说话,又闭上了眼睛,齐琰也不讨这个没趣,转身离开房间,关门前他特意嘱咐:“只要你乖乖的,下个月婚礼照旧,你可以永远做你的齐夫人。”
齐夫人?哈哈,真是可笑,当初满心想嫁给他,可爸爸又不允许,便私下里要他叫自己夫人。
夫人,夫人。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她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丈夫啊,为了给自己挣个好名,连婚礼都照常举行。
刚才的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如今爸爸走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爸爸,女儿这就来陪你,等我。
江晓月掀开被子,拔掉了营养输液,走进盥洗室,拿起修眉刀,缓缓地躺进了浴室。
月色朦胧,掩盖了一切。
江晓月瞪大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傅闻弈趁虚而入,缠住她的舌头,攥取甜美的果实,深沉而热烈的霸占她的城池,江晓月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心底萌芽,感觉浑身燥热起来。
以前齐琰亲她都是温柔地触一下,或者是咬住她的下唇轻轻摩挲。只要齐琰给予一点肢体上的接触,江晓月就会觉得是被关注、被爱着的。
可是现在,江晓月在一个仅仅见过三次的男人身上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克制不住后疯狂的占有,明明傅闻弈在轻薄她,为什么自己没有觉得很抵触?难道自己是个花心的女人?不可能,肯定是喝了酒的缘故。
“咚咚——江晓月!咚咚咚——”周行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用力拍打着门。
傅闻弈像是被人敲醒了一般,条件反射地推开江晓月。
被轻薄的人是我好吧,傅闻弈你装什么纯情。江晓月不满地瞪了傅闻弈一眼,起身去开门。
“你没——咳咳,没事吧。”周行武的担心被江晓月嘴唇上的痕迹给打断,感觉自己来的很不是时候,眼神开始乱飘。
江晓月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没事,傅闻弈有事,他受了伤,还被江映雪下了药。”
周行武随即一副了然的神色:“小问题,我来处理。齐琰那边?”
“没事,不用管他们了。我自有安排,现在还不着急和他们撕破脸。你先把人带走吧。”
江晓月回头想要叫傅闻弈,却发现傅闻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面色微红,双眼湿漉漉的没有了刚才的清明,但是神情又很寡淡,好像自身并未受到什么影响,他穿过江晓月和周行武,走出了房间。
简直是禁欲和纯欲的结合体,江晓月一下子被美色诱惑,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周行武用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眼神看江晓月,内心偷偷吐槽:“辣眼睛。”当然他是不敢直接说出口的,怕被揍。
江晓月瞪他,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跟上,一边做着抹脖子的手势一边把他推出门外。
江晓月躺在床上,酒劲已经慢慢退去,心情却无法平复。她曾经以为的呵护,只是狠毒的算计,而她怨恨过的傅闻弈,却是真正想救她的人。江晓月冷冷地看着手上的戒指,虽然恶心,但现在还不能摘,留下来看着自己如何一步步击垮齐琰和江映雪。
不知怎的,江晓月摸了下唇,红肿已经消退了,但想起傅闻弈的吻,她耳根就发烫,傅闻弈亲她可以用药物的影响作解释,可是他为什么会被江映雪骗过来呢?问他他又不肯好好说话,真是奇怪。
江晓月拉起被子蒙住头,不想了不想了,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睡觉!
此刻走廊尽头的房间,一对男女正在缠绵,角落里微弱的红光正一闪一闪的。
一大早,神经紧绷的江晓月就被睁开了眼,她干脆起身洗了个澡清醒清醒。在她穿着浴袍吹头发的时候,齐琰和江映雪开门进来了,江晓月放下手里的吹风机,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齐琰和江映雪,“齐琰,映雪?”
江映雪愣了一下,然后跑到床边一把扯开被子,可惜,别说房间,就连床上,都没有一点男人的痕迹。
“你把傅闻弈藏到哪里了?”江映雪打开衣柜,查看洗漱间,都没有人,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大声质问江晓月。
“什么傅闻弈,映雪你在说什么呀?”江晓月完全没听懂江映雪的话,奇怪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昨晚喝多,睡迷糊了?”
“我没有喝多!昨天晚上我明明看见傅闻弈进你房间了!”江映雪不相信自己辛辛苦苦设计了这么久的局就这么失败,几乎魔怔,“你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还能这么镇定地吹头发,你真是——”
“啪——”江晓月狠狠地给了江映雪一巴掌,面色铁青,“江映雪,注意你的言辞。我知道你追求傅闻弈失败,也请你动动脑子,我爱的人是齐琰!”
江映雪摔倒在地上,捂着被打的半边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晓月,“你......”
一旁的齐琰总算是看够了戏,拉住江晓月的手开始替江映雪解围,“她昨晚喝多了,又做了噩梦,大概是没醒透,别生气了。”
哼,还真是会找借口,你们一大早就上门捉奸的架势,现在和我说是酒还没醒。齐琰啊齐琰,你这么冷静地看着她被我打了一巴掌,还真是能忍。
江晓月在心底冷笑,但没有追究下去,她揉揉眉头:“齐琰,你把她带出去,我头疼,想再休息一会儿。”
江映雪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没等齐琰伸手,就自己哭着站起来,“对不起,姐姐。”跑出了房间。
江映雪也假装后悔发火的样子,叹了口气。齐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是她太莽撞了,不怪你。对了,不是说傅闻弈追她么,你怎么说是她追?”
糟糕,刚刚不小心说漏嘴了,还好自己有凭证,“她之前给傅闻弈送便当被拒绝,我瞧见了。估计傅闻弈怕她女孩子家脸皮薄,就对外说自己追求失败了吧。”
“这样子啊。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映雪,她那个状态恐怕容易出事。”齐琰低头亲亲江晓月,看着她中指上还戴着戒指,心里的怀疑消散了。江晓月的性子最直爽,喜欢和讨厌从来都不屑于掩饰,看来只是江映雪的计划失败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江晓月看他的头低下来,只能忍住推开他的冲动。等齐琰离开后,她洗了好几遍的额头,才感觉舒服些。齐琰的警惕性比江映雪强得多,自己一定要隐藏好,不能表现出真实的情感。
月下会所大门外,齐琰拉住江映雪,皱着眉头问她:“怎么回事,你不是把人弄到房间里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明明亲自带着那两个小混混把人抬进房间放到床上的,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江映雪抹着眼泪哭诉,说完还打了两个哭嗝,好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只可能是他昨晚药效前醒了走掉了。”
“算了,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你千万别再像今天这样冲动,以免让她察觉到什么。”齐琰看到江映雪这个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什么重话,只是搂着她。
看齐琰不再责怪她,江映雪放下心来,昨天的聚会因为裙子导致她没有多少有利的收获,那些富家子弟里优质的根本看不上她,看上她的她又看不上,现在还得依附齐琰,该死的江晓月,你给我等着。
江映雪埋在齐琰怀里咬牙切齿,殊不知,楼上正有人看着他们相拥的姿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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