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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轮回蓝多程付阴间结局+番外

廉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出来后,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王希根本不知道我查得是谁,又或许她早就知道。半路上,我悄悄地把电话关机,跟她借了电话一用,打了我自己的号,手机只有一张卡。回到馒头坊我见到素问,我们同时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回到屋子里,我把我这两天的经历跟她说了一遍,我断定王希出现在我的面前不会是巧合。素问道:“现在我们在馒头坊已经有十二天了,今天我在打水的时候,我觉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哦,你仔细说。”“今天我打水时,并没什么异常,我想等你回来,给你弄点儿冰镇雪梨。我就从冰箱里冻了冰糖水,所以水很凉。”“我还是不明白,水怎么了?”“我想说的是,我们蒸馒头用的水不正常。那时我灵光一闪,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我终于想明白...

主角:蓝多程付阴间   更新:2024-11-28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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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多程付阴间的其他类型小说《噩梦轮回蓝多程付阴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廉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来后,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王希根本不知道我查得是谁,又或许她早就知道。半路上,我悄悄地把电话关机,跟她借了电话一用,打了我自己的号,手机只有一张卡。回到馒头坊我见到素问,我们同时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回到屋子里,我把我这两天的经历跟她说了一遍,我断定王希出现在我的面前不会是巧合。素问道:“现在我们在馒头坊已经有十二天了,今天我在打水的时候,我觉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哦,你仔细说。”“今天我打水时,并没什么异常,我想等你回来,给你弄点儿冰镇雪梨。我就从冰箱里冻了冰糖水,所以水很凉。”“我还是不明白,水怎么了?”“我想说的是,我们蒸馒头用的水不正常。那时我灵光一闪,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我终于想明白...

《噩梦轮回蓝多程付阴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出来后,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从头到尾,王希根本不知道我查得是谁,又或许她早就知道。半路上,我悄悄地把电话关机,跟她借了电话一用,打了我自己的号,手机只有一张卡。

回到馒头坊我见到素问,我们同时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然后,我们相视一笑,回到屋子里,我把我这两天的经历跟她说了一遍,我断定王希出现在我的面前不会是巧合。

素问道:“现在我们在馒头坊已经有十二天了,今天我在打水的时候,我觉察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哦,你仔细说。”

“今天我打水时,并没什么异常,我想等你回来,给你弄点儿冰镇雪梨。我就从冰箱里冻了冰糖水,所以水很凉。”

“我还是不明白,水怎么了?”

“我想说的是,我们蒸馒头用的水不正常。那时我灵光一闪,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我终于想明白了,从头到尾是水,不蒸馒头的时候,我们的自来水温温度高,而我们蒸馒头的时候那自来水非常凉。”

我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难道是阴水?”

“对,就是阴水,这种水做出来的馒头不仅仅是给鬼吃用来祭祀的,根本就是喂孤魂野鬼的。更重要的一点儿,这种阴水怎么会跑到我们馒头坊来,这中间肯定有人控制着水源。”

说到这里,我也明白了,查到水的来源,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沿从厨房开始,慢慢沿着水管查找,甚至我都把地刨开,直到院子中间,水管有个岔口,从一根水管变成了两根。而这两根水管直接通向旅馆中。

旅馆!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跳到墙头上,看到旅馆里的那口井,正冒着阴气。

没错,水源就在井里。

回到卧室,素问皱着眉头,对我道:“如果,我们把井里的水抽干,那么我们蒸馒头的时候阴水的性质就不同了,就成了普通的水。这样我们蒸的馒头就和普通的馒头没什么不同。也许我们在这的契约就作废了。”

我想了想道:“抽水!那,我们去偷具尸体……”

当天晚上,我和素问就去了火葬厂,这地方人迹罕至,除了殡葬车几乎没人来,围着火葬厂转了转,周围都是围墙,后面是一个大坑,坑里都是骨灰,我跟素问跳了进去,脚下扬起一阵灰尘,都是骨灰。

我们不以为然,前面有一道小小铁门。

平时工人清理火炉时会用小推车把灰从这里推出来,门上没有锁,我试着推了推,门是从里面插上的,根本打不开。

我抬头看看上面,整个火葬厂没有窗户,如果想要把门打开,只有从正门进去或者人从里面出来。

谁也不清楚清理火炉多长时间进行一次,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年。

守株待兔的方法肯定行不通。

真是运气好了,什么事都好办,正当我一筹莫展时,铁门传来了声音,我跟素问立刻躲到一旁边草丛里。

铁门开,有两个人出来了,一个人推着车,一个人提着筛子。

推车的那个人道:“这车里面东西不少,得好好筛一下,我看到那女的身上戴着一条金项链。”

“我也看见了,烧人的时候我还摸了摸,挺重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烧尸工捞外块来了。

有一些有钱人死了之后,身上都会戴着首饰之类的,尤其是黄金首饰,在高温下融化,在骨灰清理时,黄金也在混在里面,有些烧尸工就用工具把黄金弄出来,拿出去卖。

所以,有一些小店卖的黄金就是死人戴过的。

趁着他们清理时,我跟素问悄悄钻进去,火葬厂内部非常简单,主要是大厅和焚尸炉,所以我们进去有一条通道直通前面的火炉。

还有两间供工人休息的休息室和厕所。

休息室前面就是烧尸的地方,透过玻璃我看到火炉处一个人都没有,倒是一旁还放着两具尸体。

我推门而入,素问留下放风,如果发生意外情况,她就会打昏这里的人,无论如何,也要把尸体偷走。

到了里面,我掀开两具尸体身上的白布,有一具是尸体是肥胖的老头,还有一具是年轻的女性,很瘦。

我扛起女性尸体就出来了。

素问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不巧的是,我们刚走到后门处,就听到说话声,那两个工人回来了。

我示意素问动手。

她躲在门后,工人推开门,正好把我们挡住,关门的那一刻,素问突然动手,三脚两脚就打昏了工人,我扛着尸体跑向围墙。

素问快跑两步,一跃而上跳上墙头,我把尸体举了起来,素问从上面接住,我也跳了上去,出了围墙,她把尸体放下,我稳稳接住。

把尸体放到三轮车里,素问骑着车快速离开。

半夜时分,车辆很少,我们骑得很快,绕进一片树林子,走的大部分是乡间小路。丢了尸体,火葬厂肯定会报警,监控肯定有,警察来了完全可以根据监控查到我们逃走的路线。

绕了一段路,我们又从一座废桥下停下,三轮车被推进水里,在那里,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袋子,又把袋子装进行李箱里,还换了一身衣服。

行李箱里有活性炭,可以防止气味扩散。

路过一家汽车配件厂,那里经常有黑车等活,我跟素问上了车。

回到馒头坊,半夜四点多,我怕监控拍到我,故意把旅馆的电线给剪断了,我扛着尸体跳进旅馆院中,毫不犹豫地把尸体扔进井里,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一听有人投尸井中,潜意识里肯定会重视,十分钟后,数辆警车和几名法医就冲进旅馆。

旅馆的老头跑了出来,立刻就被警察控制。

火警也过来协助,有人下了井,但上来后不知道跟警察说了什么,没一会儿的功夫,一辆大型车载抽水机被调了过来。

短短十几分钟,那口井的水就被抽干。

火警下井之后,在井里捞出了很多陶瓷的瓶子,像旧社会酒馆里有酒壶。

灵魂瓶!


就算当时地震了,那么地震过后,也应该把被子搬走。

但存在就是合理,我一时想不明白,又往床上看了看,还看到一些孩子用的尿布。

二三楼的房间我全都踹开了,情形都差不多,直到四楼,有一间屋子的门上写着保管室,门不一样,挺厚的,没有生锈。我踹了两脚没踹开,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这间屋子有我想要的东西。

连连踹了几脚,门终于松动了。

任何东西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最终我把门踹开了,门是挺好,但锁不行,锁的横棍被我踹断了。

保管室里摆着两排书柜,上面的书籍不多,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随便拿起一个袋子,走到外面拍净了上面的灰,字迹非常清晰,是风城的历史介绍,我拿起看了看,都是繁体字,我跟爷爷学刻碑就是用繁体,阅读起来没有任何困难。

但我没时间仔细看,风城的历史,应该能介绍这里吧。

我把袋子收起来,又拿起其他的看看,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直到我发现一份记录,是几个人的对话内容。我一下子来了兴趣,看了几行就看的出来,这是档案的一部分,我连连翻阅,直到有照片掉了下来。

黑白照片。

看到照片内容我头皮一阵发麻,一个女人上吊的照片,还有男人和孩子死亡时的照片……外面响起“咣”一声,我猛得转头向门口看去,屋檐上面的水泥的掉了一大块。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我的警告。

无论是不是,我都要离开,万一房子倒了,必死无疑。

我没去老赵的家,而是去了快递宿舍,我虽然很长时间没有上班,但有王强的交代,还是快递点的员工,钥匙在我手里。

一进屋,我就觉得很困,连袋子里的资料我都没心思看,躺在床上怎么着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我不由的有些害怕。

渐渐的,我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感觉到阵阵凉意,非常口渴,在荒野里拼命找水,可找来找去却怎么也找不着。

口渴得非常难受,再喝不到水,我就会渴死。

因为失水严重,肌肉在迅速萎缩,剧烈的疼痛布满全身。

突然,我的身边出现了水,我想喝下,可水就好像影子一样,怎么也喝不着,我跳下水里,好舒服的感觉,依然喝不到。

正当我享受着被水包围那种感觉的时候,突然有东西用力的按住我的头。

顿时,我窒息了,拼命的挣扎。

眼前渐渐的黑了。“啊!”我大叫一声,猛得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脸正对着我笑,还不断的摇着我的脑袋,足足把我吓了一跳,“老李!”我的声音都变了,“你干什么,你吓死我了。”

“做恶梦了?”李大伟问。

“是,你怎么来了?”

“我拿点儿东西。”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回忆着刚才可怕的梦,那种感觉非常真实,尤其是疼痛,梦中人是没有触觉和味觉的。我能感觉到疼,就证明疼是真实存在的,晃晃自己的身体,没有感觉到不适。

爬起床,我倒了杯水喝下,感觉自己不是多渴,喝了两口就喝不下了。

一抬头,这才发现已经是傍晚了。

我这一闭眼,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我还是困。躺下接着睡,睡之前,还心有余悸,可没想这样的梦我足足折腾了我一夜,身体又痛又渴。

直到闹钟响起,我才醒来,东方泛起鱼肚白。

我异常疲惫,爬起来出去吃早点。

此时我完全没有精神,走在公路上,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努力打起精神,但完全没有作用。这里我已经非常熟悉。但我清楚,再不打起精神,估计一会儿就得被车给撞了。

坏了!

我这是中招了。

不会有东西在我的身体里吧,这明显是要害死我,想到这里,我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办?

我想大喊,却叫不出声,想让自己停下来,却管不住自己的腿。

有个骑着电动车的人撞到了我,我俩同时倒向路边,接着一辆飞驰的奔驰擦身而过,车头撞向一家公司的围墙,围墙被撞出一个窟窿。

我一下子清醒起来,想想都后怕,这是老天在帮我吗?如果不是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人撞我,恐怕我得投胎了。

那个惊魂未定家伙,大声骂我:“你傻X呀,走着走着就歪了,找死呀你……”

我感觉全身无力,就要摔倒,骑电动车的人连忙把我扶住,怕撞伤我,立刻改了口气:“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你走吧。”

他一听,立刻放开我,骑着车飞快地跑了。

凉风一吹,我清醒了很多,那种无力感觉也消失了。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很舒服,难道我感冒了。

我边走边想,抬头看见公厕,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靠!”我眉心处正冒着浓浓的煞气,这是倒大霉的前兆。

看到这里,我猛然转身,不再看镜子里的自己。爷爷跟我说过,魂门碑匠绝对不能给自己算命看相测字,否则,会引火烧身,我只看了一眼,也是无意中看到的,应该不是会受到惩罚吧。

看来真有东西跟上了我,一直想把我害死,每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竟然一点儿都感知不到。

我不敢再去粮场,回到宿舍,翻开我带回来的那份关于风城历史的档案,档案到一九七一年就突然结束了。

看了档案我才知道,原来那家粮场开始是家工厂,后来工厂倒闭,四周也种了农田,城市里来的知青住在那里。

死亡的那家人一共四口,夫妻俩和儿子女儿。

死者叫王世强,曾经是大学的教授,被人陷害,两眼瞎了。

他失去了生存的希望,双眼失明却偷着从医院回到了家,在饭菜里下了毒鼠强,他和两个孩子中毒而死。妻子当时不在家,回家之后,看到丈夫孩子全死了,上吊自杀。

眼睛!

对,就是眼睛!

和赵冰冰一起的那些女生也是眼睛瞎了。


我独自一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都前前后后想了一下。

来到这个不知是真是假的空间里,先后出现了馒头坊,旅馆,超市,小区和墓地,其他的都被火给烧了,只有墓地是唯一的线索。

神秘的守墓老头,突然死亡的王希,而且我更觉得这个出租车司机的嫌疑也很大。

那些神秘的瓶子,里面装得那么多的灵魂,究竟是怎么来的?出现了好几个素问又出现了我自己,这些人是怎么来到这个空间里的,或者说是空间的重叠。

既然唯一的线索是墓地,那么老头就不能放过。

想到这里,我来了精神,我倒要看看老头天天晚上在干什么?

我特意从商店里买了一身黑色衣服,跟素问商量好,我白天潜入墓地藏起来,观察老头的动像,一到晚上黑暗溢出,我可能一时无法走出墓地,就算我的记忆里再强大,出墓地也需要时间,素问就在外面潜伏,跟上去。

素问也知道这会有危险,但她没有阻拦我,眼下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她拉起我的手说了一句:“小心。”

我点点头道:“我会的。”

“如果有危险,你就用的你的鬼门凿杀出来,就算打草惊蛇,也要保护自己的命。”

“你也一样,如果老头发现你,一定想办法逃走,只有活着,我们才能回去。我的痴呆的爸爸需要照顾,爷爷又上了年纪,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爷爷找不到我,肯定担心死了。”

“我师兄可能也急坏了吧。”

我背靠在沙发上,把素问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长发,叹了口气:“如果没有牵挂,我倒是希望永远跟你这样下去。出去之后我们结婚吧。”

素问悠悠地说:“那你去跟我师父提亲,都告诉你多少次了。”

最后一米的阳光挣扎着沉入了地平线,我从墓地的南方进入,趁着光亮提前在角落里潜伏起来,我透过高倍望远镜可以清楚地看到老头的一举一动。

凉风吹起,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几片黄叶打着旋缓缓落了下来。

我这才意识到,我被困在这空间里有一个多月了,秋天早已无声无息地接近。秋天本来是个收获的季节,但想想我今年的这个秋天,我又收获了什么?

夜幕降临,墓地里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整个墓地的墓碑灰色一片,我无聊地看着墓碑,都是机器刻的,根本没有灵气,而碑匠的碑就算不是注魂的魂碑,也会有灵气,甚至能体现出一个人生前的命运。

不知名的昆虫叫了起来,墓地也不是死气沉沉,也有生命夹杂其中。

月亮升起,整个墓地也清晰起来,我再次观察着老头,夜色中,他出了门,骑上了三轮车,朝着墓地深处过来,我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很快他在深处的墓地中停了下来,开始收集墓碑前的祭品。

难不起老头收集起来拿出去卖。

他收集的很快,很多苹果香蕉之类的水里被装上三轮车,祭品往往都是优质的,拿出去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雾气越来越大,老头收集了很长时间,我看看手机,已经十点了。

终于,他骑上了三轮车,把东西装进黑色的编织袋子里,骑着车快速离开,我回头一看,黑色已经蔓延,为了不让老头发现我,任凭黑色渐渐把我吞没,我把鬼门凿掏了出来,可黑色并不是煞气,不能驱散。

但鬼门凿似乎感觉到我遇到了困难,变得越来越红,直到后来简直就是一块烧红的炭,但只能照亮很小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在这种黑暗之中,会不会有危险突然出现,我把鬼门凿往天空中一扔,它飘了起来,在我头顶上方来回的转。我闭上眼睛,靠着脑子回忆刚才走的步子,一点一点的向墓地外面走出。

直到前面传来汽车的轰鸣声,我才睁开眼睛,此时我到了跟踪老头之前来的地方,但黑色依然很浓,什么都看不到。

我把鬼门凿抓在手里,小心的挪着步子前进。

到了墓地的大门口,黑色已经被我甩在身后。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

我看着墓地里的黑色,也搞不清楚这种黑色究竟是什么?怪不得晚上极少有人经过,可是如果墓地有黑色笼罩,那多多少少会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话题。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素问的身上,希望她回来能给我带来好消息。

可最终我还是失望了。

天还没亮,素问就回到小区门口,我们骑着电动车回到城乡结合处,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抓了把五香蚕豆,道:“老头在收祭品,看样子应该是拿出去卖,不过我觉不会这么简单。”

素问也很疑惑,想了想道:“你说的对,我我还真打听过永安公墓的一些情况。最低的工资也得一万块左右。守墓人的活不是谁都能干,没几个敢大晚上的在墓地里住着,工资肯定不会低,谁稀罕这俩儿钱儿。再说,现在又不是清明三月三的,哪有那么多人到墓地祭祀。你真看清楚了,是收祭品?”

我摇摇头道:“我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具体我也不知道。而且墓地里的黑色我倒想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你呢,你有什么发现?”

素问道:“什么都没发现,我一直以为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肯定像一头年迈的老牛,可是我错了,他从墓地里出来,骑的车非常快,三轮车又不是电动的,按道理来说根本就不可能骑那么快,所以我觉得三轮改装过,而且老头的体力非常好。我不敢骑车跟,怕他发现,跟出没二里地(一公里)就丢了。我也试着找过,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时,突然大门处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门。

我立刻从房间里冲出来,打开了院子里的灯,慢慢走过去,挠门的声音停止,接着就是两声微弱地狗叫声。

“大黑,是你吗?”我大声说了一句。

又是两声狗叫。

我急忙跑过去,开了大门,只见大黑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无力动弹,身子似乎也瘦了很多,我立刻抱起了它,它眼睛盯着我,我安慰着它说:“大黑,对不起,搬家了没有等你,我知道你能回来,肯定费了很大波折,没事了,好好休息,我给你准备好吃的。”

素问看到大黑脖子上戴着一个不起眼的脖套,上面有个小牌子,道:“它是被人给抓了。”


虽然东西没抓着,但这次行动足以让我声名大振。

第二天晚上我刚送完快递,就接到王主任的电话,他想请我吃饭,让我去风城酒店的顶楼的山明水秀,可以带上我的朋友一起去,人多也热闹。

不去白不去。

我身边没什么朋友,也就是同事老李和风雪。

当他们俩个说我要去他们去风城酒店的山明水秀,都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包间房最低消费十万!

我惊讶地合上嘴。

十万,吃次饭要十万!过去的皇帝恐怕一顿饭也不至于花这么多钱吧。

反正王主任有钱,最重要他答应我的那五万块钱,虽然东西没抓着,但给个一两万的报酬我想应该不难。

我们三个人都是打车来的,几乎同时到的。

老李叫李大伟,比我大,平时我叫他李哥,刚来快递公司的时候,他没少帮我。

李大伟站在风城酒店的大门外向上看去,对我道:“小间,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今天有人在这里请你?”

我笑笑说:“遇到贵人了,走,我们进去!”

刚要迈步,一辆奔驰商务停了下来,车上下来几个人,是蓝水扬,蓝多程梅新三人,还有一个小黄毛,好像是上次开着宝马Z8的那个家伙。

如果没有退婚,我肯定会主动上前跟他们打招呼。

但是此时我和蓝家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打招呼,拉着李大伟和风雪昂首挺胸的走了过去。

我转过头看了看,蓝多程认出了我,估计想不到我会来这地方,试探地问:“小间,是你吗?”

“蓝叔叔,是我,真巧,在这遇到你们了。”

没等蓝多程开口,梅新冷冷地看着我,带着一丝嘲讽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这话说的,我不爱听,立刻怼了回去:“阿姨,您说我到这儿干什么,除了吃就是睡呗。你们能来这,我就不能吗?”

梅新脸色阴沉,道:“小间,你跟长辈怎么说话,这么没礼貌。”

我笑呵呵地说:“阿姨,您家有金山,我只有废铜烂铁,说实在的,我怕我跟您说话丢您的脸。”

风雪和蓝水扬尴尬地都没说话,她们是同学,又同一宿舍。

蓝多程拉起我,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你告诉叔叔,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说你吃饭睡觉,你哪来那么多钱?”

“蓝叔叔,您想多了,我是没钱,今天有人请客。”

蓝多程根本不信,“你刚来风城这么几天,怎么会有人请你到这儿,你跟叔叔说,你除了送快递还干过什么?”

人要穷了,做什么都让人怀疑。

我深呼吸一口道:“蓝叔,我是凭本事来这儿。”我笑了笑,转身就走,留下一脸愕然地蓝多程。

到了酒店,灯光灿烂,屋顶上的太阳与八大行星的光芒美轮美奂。

我走向前台,对吧台前的那个女接待说:“我们预定好的,顶楼一号房。”

女的很客气地说:“好的,我帮您查。”她点了几下鼠标,“您是付先生吧。”

我点点头。

她向旁边的服务员招招手,服务员过来,她说:“带付先生是一号房,好好招待。”

我刚要走,那个小黄毛拦住我,瞅了我两眼,嘴角一撇,身子一歪,对我道:“小子,今天山明水秀我要了,你换别的地方。”

“凭什么?”看他那吊儿郎当地样子,我就来气,有俩钱儿找不着北的逼样。

“凭我是酒店的金牌会员,你是吗?”黄毛从身上掏出一张金卡拍到吧台前。

女接待双手拿起金卡一看,立刻从吧台里走了出来,对着黄毛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连连道歉:“对不起,符先生,您请!”

我草,还有这种神操作。

没等到我开口, 女接待跟我解释:“付先生,非常抱歉,符先生是我们酒店的会员,酒店有规矩,最高等级的会员有权利选择任何房间,您只能选择其他包房。”

我一口拒绝:“不行!我打个电话!”我掏出手机给王主任打了电话,因为从面相看,王主任的老婆不简单。

电话通了,我开口道:“王主任,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山明水秀被人抢了。”

王主任在电话里气喘吁吁,“我来了。”

我朝门口看去,王主任小跑进来,他看到我,满脸堆笑,“小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死了,我把车扔路边了,跑着过来的。怎么?谁抢房?”

“他们。”我冲小黄毛抬了抬下巴,“他们金卡会员。”

“草!”王主任也从口袋里掏出金卡拍在桌子上,“我也是金卡,我订的。”

这下让女接待为了难了。

蓝多程看看手表,金的。他以长辈的语气对我说:“小间,叔叔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希望你能理解叔叔,让给我们,下次你们再用,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有些心软,本来就要答应了。

可那个没有良心的梅新却昂首挺胸地说:“小间,别让你叔叔为难。给你台阶你就下吧。”

行!

有种!

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跟我下命令,门都没有!

我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们走吧!”

小黄毛再一次拦住我们,威胁接待:“今天你们酒店要是不给我山明水秀,我们跟我的朋友一起退卡,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有多少朋友是这里的会员,你想清楚。”

前台的电话响起,接待接起电话:“是……来了……只是……”接待放下电话,对小黄毛说:“符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老总说了,今天山明水秀是为了付先生准备的,您换其他的吧。”

我先是一愣,酒店老总给我准备包间?

估计是王主任的面子。

进了包间,我才知道什么叫豪华,一进门,透过落地窗就能一览差不多城市的整个夜景,四周的墙壁上画着壁画,每面墙上画都不一样,春夏秋冬各不相同,地上的大石砖的纹理非常漂亮,像是波光粼粼的湖面。足能容下二三十人的桌子铺着雪白桌布。

房间很大,还有一个主席台,这明明就是个聚会的礼堂。主席台的左右两则还放着台球桌。

服务员推着小车进来。

王主任拉着我坐下,“我们喝点儿最好的酒。”他又招呼李大伟和风雪,“都坐下,你们是小付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坐坐坐……”

我们都没来过么豪华的地方,有些受宠若惊。

我坐下,婉言拒绝道:“王主任,我胃不好,老胃疼,常吃奥美拉唑,白酒就免了,喝点儿啤酒吧。”

此时的我,肯定很土鳖。

来这种地方喝酒的,肯定都是茅台之类的,我却喝啤酒。

王主任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好好好,喝啤酒。”

“王主任,这是我的同事李大伟,这是你们学校大一中文系的学生风雪。”

王主任跟他们握握手。

趁着饭还没有上来,我问道:“王主任,您跟这酒店的老总是朋友?”

王主任哈哈大笑起来:“是朋友。不过呢,我有个请求,别老王主任这么叫,多生疏。我叫王强,叫我王哥吧。我老婆跟这的老总老赵是生意上的朋友,我来这吃饭,他肯定得给面子,别急,一个老赵也来,还有事请教。”

我指指自己说:“请教我?”

王强说:“当然,你的本事我算是见识了。其实,风水师我请了好几个了,个个都装得挺像,没有一个有真本事。那天我听说你是刻碑的,我还有些……有些看不起你,不过现在我服了。”

正说的话,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瓶1960S。


另外两个红灯笼挂在赵炳文的门口两侧。

我时我才想起,靠灯笼招魂得有交通工具,得一点一点的探索。二轮电动车肯定不行,三轮电动车我敢定这别墅区里应该不会有人有。汽车又差不多是密封的,会大大影响招魂灯笼的灵敏性。

敞篷跑车正好。

我提着灯笼转对赵炳文道:“赵哥,我一时给忘了,招魂得有辆敞篷跑车。”

赵炳先是一愣,但马上道:“这种车我没……放心,放心,有有有……你稍等我一分钟,我给你找一辆去。”他走旁边的邻居的家,借了一辆。

他对我道:“这辆行吗?”

我点点头道:“可以,没问题。”

他又道:“付老弟,这车是有点儿旧,你也别嫌弃,先开着,明天……明天我送你辆新的。”

“啊”我张大了嘴,看来他是误会我了,以为跑车是我要的报酬。我连忙说:“赵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跟你要跑车,我只借用一会儿,如果靠走的话,我怕时间不够。”

我上了车,杜书娟坐到副驾驶,我让她提着灯笼放在车外,轻声念着赵冰冰的名字。如果发现灯笼里的烛光越来越暗,就证明我们找的方向不对,如果越来越亮,就证明方向不错。

赵炳文奇怪地问我:“这样慢慢找太没效率了。不如把冰冰叫醒,问问她去过哪不就知道了。”

我立刻否定,正色道:“绝对不行,现在她太虚弱,也不知道她是受到什么程度的惊吓。现在大脑为了保护自己,她这几天并没想起那天的事,这是好事。如果想起来,三魂再给吓跑了,你就等照顾一辈子植物人吧。”

车出了院子,灯笼的灯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很微弱。

杜书娟也开始轻声地叫着:“冰冰,冰冰……”

蜡烛的灵敏性没有多高,我加快速度,此时正是晚上车辆高峰期,公路又是双向四车道的,比较窄,我们开得又不算太快,后面的喇叭声络绎不绝,超过我们的车辆都纷纷看向我们,开着跑车,提个灯笼,在外人的眼里我和杜书娟是一对神经病。

有风刮了起来,吹进灯笼里,烛光越来越弱,马上就要熄灭了。

我知道这个方向不对,立刻调头。

赵炳文说这是旧车,但在别人眼里,这是豪车,我调头的时候很多车辆都避让,让我调头。

我又往回行驶,烛光又亮了起来。

当烛光再次暗下的时候,我又往回走。在烛光最亮的地方,是个十字路口,我开始往西驶去。

这次很顺利,烛光越来越亮。

在又一个十字路口,我停了下来,这里是风城大学。

赵冰冰没上大学,不可进学校,我在路口停了下来,让杜书娟下车。风城大学在风城的南面,地点有些偏僻,城市设施较差,路灯很多不亮的。四周都是一些温室公园和工业区。虽然风城大学离赵炳文家不算太远,但一路来来回回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

我对杜书娟道:“姐,现在大声喊赵冰冰的名字,如果你看到什么,不要叫出来。如果真招来她的一魂,它会钻进灯笼里的。”

杜书娟深呼吸一口:“冰冰,冰冰……”

渐渐的,在前方不远的芦苇塘边,开始泛起一丝丝白雾,这都是人的灵魂。有不能投胎的孤魂野鬼,也有人死后游走的灵魂,还有一些像赵冰冰这样丢失的灵魂。

因为距离较远,这些灵魂听到有人招魂,又有招魂灯吸引着它们。

不管是不是在叫它们,它们都会过来。

尤其是这些飘荡的孤魂野鬼,他们生前就在人类社会受到排挤压迫,就算成了鬼,也是到处受欺负的鬼。晴天的时候,太阳出来,它们就像被放进滚烫的油锅里,晚上它们又像掉进冰窟窿里,刮风像是刀割,下雨像是万箭穿心。

日日受到煎熬,它们当然希望有人把它们招走,进入轮回,就是转世为牛为马,也比孤魂野鬼舒服。

虽然我同情它们,但是我却帮不了。

不知道它们的名字与生辰,无法和它们交流,等待它们的,就是魂飞魄灭。

杜书娟也发现那些白雾离我们越来越近,飘飘荡荡地,脸色吓得惨白,但我在身边,她还能镇定。当那些白色的雾气靠近我们时,看到灯笼上人名与生辰,又都纷纷离开了。

这时,我辆汽车迎面而来,估计车上的人看到我和杜书娟提着大红灯笼像鬼似的慢慢地走,吓坏了。汽车轮胎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马上掉头,飞快的跑了。

当白色雾气都退去后,只有一团人形的雾气没有离开,定在那里。

想必这个就是赵冰冰的一魂,我知道灯笼里有光,它进不去,我把蜡烛吹灭,周围一下子黑暗起来,黑暗向我和杜书娟拼命的挤压过来。

赵冰冰的一魂,化做一缕烟,钻了进去。

没错,就是它。

别人的魂是钻不进灯笼的。

杜书娟呆呆地愣在原地,我说:“大功告成,我们回去。”

我开着车回到赵炳文的家,进了赵冰冰的房间,我把灯笼拆开,那股白色的雾气看到赵冰冰,立刻融进了她的身体里,“魂丢得时间太长,让她们融合一下,一会儿,她就会醒过来。对了,那张黄纸呢。”

赵炳文道:“我收起来了。”

“给我吧,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我看看她们到底去了哪里?”

赵炳文一脸茫然,“去哪看。”

我说:“通过那滴血看。”

赵炳文疑惑道:“血。”

我笑了笑说:“对,没什么的。那是一段记忆。”

一段记忆?

“记忆,不是在脑子里吗?”

我摇摇头,“脑子只是记忆的一部分,有时候,一颗树一阵风一口吃,甚至看到天空的白云会让我们感觉回到小时候。这就是记忆,血也一样,我要把这份记忆读出来,看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赵炳文带着一丝央求道:“那我可以看吗?”

我拍拍胸脯道:“这没问题。”

赵炳文说什么都不让我走,他女儿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发起疯,我要是去送了快递,不得急死他。虽然我不想,但盛情难却,我还是住下了。

又是一觉到天亮,不用早起上班的日子真好。

早餐并不丰盛,牛奶和面包,有钱人注重保养。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天天吃火烧夹肉。

赵炳文也没去公司,陪着在花园里走了走,还在家里私人健身房里打了两杆台球。台球我玩儿得不错,打了两杆,差不多一杆得。赵炳文放下球杆,夸奖道:“打的真好。”

我点着了烟,坐到椅子上道:“从小我就练手,凿子斧子的,这台球我摸两下就能找到感觉。对了,我看这里就不错,你不是想看看赵冰冰去哪了吗?那我们就在这儿吧,记住,除了我们三个,谁也不要进来,电话关机。”

赵炳文喜出望外,“好,我这就去吩咐。”

取来那张带血的纸,赵炳文和杜书娟盘膝坐到我的两边,我两手扶住他们的肩膀,我来回看看他们两个,严肃道:“现在我要带你们进入你们女儿的记忆,无论看到多么尴尬多么恐怖的情形,都不要动,也不用害怕,你们看到的是别人的记忆。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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