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的皮肤,洁白而又细嫩,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
还有她这身古怪的紧身衣服,竟然连胳膊和腿脚都遮的严严实实,不知是哪种动物的皮子。
远远地,看到阵阵炊烟飘起,苏映雪叹息了一声。
无论怎么说,最起码这些原始人知道用火,可能也并没有她一开始设想的那么不堪。
最重要的还是搞明白,她到底是回到了千万年以前,还是重生在了一个跟地球截然不同的异世界。
御族的聚集地在红谷另一侧,实际上,也已经离十万大山非常近了。
从他们的言语中苏映雪察觉到,这些原始人对十万大山的感情非常复杂。
既敬它为神山,要仰仗十万大山里的猎物生活,;另一方面,他们又极其惧怕十万大山。
部落里,熟知进山打猎道路的大长老受了伤,竟没人敢再去探路。
苏映雪不能理解。
这里说是个部落,实际上在苏映雪看来,就是个小村庄的模样。
部落外,用篱笆围了一圈,宣告着御族对这里的主权。木质的房屋,顶上铺着茅草,错落有致地分布着。
苏映雪粗粗看了一眼,有些咂舌。
这里的房子虽简陋,数量却极多,一眼都望不到头。
显然,御族是个比较大的部落。
篱笆一侧,是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中,有不少脱得精光、下水嬉闹的小孩子。
“少阳哥哥回来了!”
远远瞧见他们一行人走近,河里玩水的小孩子好像都非常激动。
少阳点了点头,对他们露出一个有些温柔的笑来。
“阿云朵,帮我去,通知大长老,马上我要,带一位,尊贵的客人,去见他。”
少阳说话断句很慢,但咬字清晰。部落里的小孩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结巴,有耐心地听少阳说完,为首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苏映雪。
“少阳哥哥,这个姐姐好漂亮,比舒羽姐姐还漂亮!”
“别瞎说,快去找!”
少阳还没开口,反而是一旁的舒阳非常紧张的模样,急急地把小女孩赶走了。
舒阳一边还偷瞄苏映雪,生怕她因小女孩的话生气。
这可是高高在上的神女......
刚才神女走过他身边时,他甚至还能嗅到一缕神女身上的幽香。
原来神话中的人物,是真的存在的,神女甚至轻而易举地,就治好了他的伤!
“神女大人,这里,就是,我御族的,部落。”
少阳语速极慢地向苏映雪介绍。
“这条河,叫金乌河。御族在上游,黎族在下游。”
黎族,他们之前的对话中也提到过,似乎跟御族是敌对的关系。
如果苏映雪没记错,少阳的父亲就是被黎族人所杀,并且,黎族还强迫他母亲嫁过去?
细想了一下,苏映雪对黎族的底线和操守表示无语。
“神女大人,我带您四处走走吧!少阳他连话都说不好......”
舒阳在林子里挨了少阳的一顿揍,似乎没有长什么记性,狗腿地凑到苏映雪跟前,还不忘拉踩少阳一把。
苏映雪对舒阳可没兴趣。
少阳古铜色的肌肤、紧实的肌肉和俊美的脸庞,在苏映雪看来,那可是小狼狗中的极品。
前世,在那个科技发达、信息发达的年代,苏映雪也从未见过这么纯净、这么野性,同时又这么诱惑的男人。
“就要他来说。”
苏映雪拍了拍舒阳的肩膀,示意他滚蛋。
舒阳哆嗦着,脸上带着莫名激动的表情,挺着肩膀朝一边走去了。
少阳察觉到苏映雪对他的关注,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平淡地带着苏映雪进了寨子里。
一路上,苏映雪在观察这些原始人,黎族人也在观察苏映雪。
作为异能者,苏映雪的感官非常敏锐,她甚至能察觉到背后一道道的视线。
这里,真的是原始刀耕火种的部落。无论男女老少,身上穿的都是兽皮,甚至还有人什么都不穿。
苏映雪表示,还是挺辣眼睛的。
“少阳哥哥,大长老请你们过去!”
一眨眼,方才那个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好在这次,她在身上围了块兽皮,把颈子以下、膝盖以上都包了起来。
“好,阿云朵,辛苦。”
少阳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他的腰侧,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皮袋子,阿云朵很明显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满是渴望地仰起脸:“少阳哥哥,我想摸摸小白!”
看来少阳那只小白狼是团宠。
少阳一脸淡定地解开袋子,让阿云朵往里瞅了一眼:“小白,睡觉。”
只要他一赶路,小白在袋子里摇摇晃晃的就打瞌睡。
“好吧。那等小白醒了,我可以摸摸它吗?”
阿云朵遗憾地撇了撇嘴。
少阳对小孩子极有耐心,他应下了之后,又一脸温和地看着阿云朵一蹦一跳地走远,才对苏映雪解释。
“小白,可爱。孩子们,都喜欢。”
苏映雪点了点头,她又摊开手心,这次她的掌心没有治愈的白光,而是两块肉干。
“一点儿小零食,拿去给小白吃吧。”
看少阳盯着她的掌心,迟迟不来接,苏映雪补充道:“我自己晒的牛肉干,挺好吃的。”
等等。
这里,有没有牛?
苏映雪猛一回神,有些尴尬。
少阳一脸淡定,从她掌心里拿起了那两块肉干。
他自己低下头去,慢慢咬了一口,缓缓说:“好吃。”
苏映雪转过脸去,内心狂啸。
这么会撩的吗?
一路行至寨子深处,在一座破旧的木屋前,少阳停下了脚步。
“神女,这就是大长老的住处。”
苏映雪盯着房门前垮下来的一根木柱,违心夸赞:“大长老审美真的独树一帜。”
少阳的神色一时间也难以形容,他似乎是第一次接触这种词汇。
但他只是抿了抿唇,就带着苏映雪进了木屋。
出乎意料的是,木屋里的装潢,竟是典雅而又简洁的。
宽大的木质地板上,靠里侧摆放着一张床,床上有一个枯槁的老人坐着,他年纪看上去很大,须发皆白,但眼睛却依旧还是明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