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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结局+番外

南昭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如今,过往是非不论,她秦霜活的好好的,倒是宋南栀,要死不活坚撑五年,恐怕快撑不下去了吧!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但既然诚如纪先生您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不妨告诉你,针对宋小姐此类的病例,我之前的确有过很深的研究,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已不像当年,优秀的后生辈出,我有个学生,也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因为刚才咳过血的缘故,脸色十分惨淡。宋南栀见纪寒...

主角:纪寒洲秦霜   更新:2024-11-28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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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寒洲秦霜的其他类型小说《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昭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如今,过往是非不论,她秦霜活的好好的,倒是宋南栀,要死不活坚撑五年,恐怕快撑不下去了吧!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但既然诚如纪先生您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不妨告诉你,针对宋小姐此类的病例,我之前的确有过很深的研究,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已不像当年,优秀的后生辈出,我有个学生,也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因为刚才咳过血的缘故,脸色十分惨淡。宋南栀见纪寒...

《选择白月光后,她去父留子惊艳全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过如今,过往是非不论,她秦霜活的好好的,倒是宋南栀,要死不活坚撑五年,恐怕快撑不下去了吧!

秦霜缓缓走到客厅,只听到徐教授的声音娓娓而道:“宋小姐的病情,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心脏移植,是最后唯一的选择。但既然诚如纪先生您所说,供体来源难以寻觅......不妨告诉你,针对宋小姐此类的病例,我之前的确有过很深的研究,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今我已不像当年,优秀的后生辈出,我有个学生,也是这一领域的佼佼者,不过,她如今已经弃医从商了!”

纪寒洲余光冷不丁瞥见一道人影,抬眸望去,脸色却狠狠僵住。

秦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视线从他的身上,徐徐移到宋南栀的身上。

五年不见,她又瘦了一些,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因为刚才咳过血的缘故,脸色十分惨淡。

宋南栀见纪寒洲脸色有异样,也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一见到秦霜,眼神闪过一抹疑惑。

像......好像。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以为,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但仔细辨认,她确信了,不是她。

尽管身形轮廓,五官线条都十分相似,但气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云染的脸上,有一块丑陋的胎记,叫人印象深刻。

徐老先生一见到秦霜,立刻站起身来:“秦霜,你来了!”

秦霜一笑:“徐老师,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徐老先生走过来,握住秦霜的手,“都好,一切都好!”

他突然看向她身后:“嗯?怎么......没见到小长意?”

秦霜道:“长意身体不舒服,在家。”

徐老先生道:“最近伤风感冒正是流行,孩子还小,一发烧可不得了。”

纪寒洲若有所思。

她有儿子?

他适才想起来,B城传闻,秦家五小姐因为一场车祸,失踪过一段时间,之后,带回来一个儿子,但父亲不祥。

长意......

这是她那个私生子的名字?

秦霜似是陌生一般打量了一眼纪寒洲,问道:“这位是?”

纪寒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很明显,她一早就认出他,但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

徐老先生介绍说:“这位是......一位老友介绍给我的朋友,纪先生,他这次来,是为了向我求医问诊。这位宋小姐重度心衰,但迟迟难匹配到供体,无法进行移植手术。所以,才来找我寻医问方。”

顿了顿,他道:“小秦,我记得,你以前还在大学读研时,针对心衰这一课题,有过学术深造。”

秦霜道:“我母亲当年,就是心脏病去世的,我之所以想从医,也是为了我母亲。所以,心脏方面的疑难杂症,我的确有过深入研究。”

纪寒洲脸色微微变化:“你学过医?”

徐老先生得意道:“秦霜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当年,她年仅十六岁,就被京华医科大学保送录取,十九岁时,就是我的学生了,她可是京华医科大史上最年轻的重症医学博士!”

纪寒洲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想不到,秦小姐竟是如此才女。”

蓦地,他道:“如果秦小姐愿意收治,我纪寒洲自然感激不尽。”

秦霜皮笑肉不笑地道:“纪先生先别‘感激’得那么快,我还没有答应你。”

纪寒洲道:“只要你愿意治好她,你尽管开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满足。”

秦霜摇了摇头:“我怕我开出的条件,你兑现不起。”

纪寒洲眼神沉了沉:“不知秦小姐要向我开怎样的条件?”

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徐老先生看向秦霜,却从她的眼底看出了些许恨意。

恨意?

他最是了解自己的学生,难道,她和这个纪先生,有什么前仇旧恨?

秦霜又要说什么,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道:“稍等一下,我接通电话。”

她拿起手机,走到一边:“喂?”

对方刚说了几句,秦霜脸色突变:“什么?”

她立刻挂断电话,朝着门口匆匆走去,突然想到什么,她转过身,对徐伯清道:“老师,长意出事了,我......”

徐老先生面色一变:“没事,你忙你的事去!”

秦霜点点头:“老师你先招待贵客,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纪寒洲立刻朝着她追去:“慢着!”

秦霜却毫不理会!

纪寒洲一路追她到门外。

门口,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死死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身边。

秦霜重心不稳,差点栽进他的怀里。

她正当急躁,不想和他过多纠缠,猛地甩开他的手:“纪先生!请自重,男女有别,别和我拉拉扯扯!”

纪寒洲冷笑一声,欺近她说:“那天晚上,你在我床上,怎么不讲‘男女有别’?”

秦霜道:“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这种低级玩笑。”

纪寒洲:“我也没有和你开玩笑!你看到的那个女人,叫‘宋南栀’,她对我很重要,你务必救她的命!”

“务必?你在命令我吗?”秦霜听到如此强制性的词汇,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

重要到,为了这个女人,他连亲骨肉都可以狠心弃之不顾!

重要到,他不管他的死活,任凭她困在绝望的火海!

她怎么会不清楚?

恨意再度噬心。

秦霜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每一个字,都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我凭什么要帮你?”

纪寒洲:“你是医生,从医的人,不至于见死不救!”

秦霜冷嗤:“你少道德绑架!你没听我老师说吗,我已弃医从商。既然如今,我是商人,你对我有所求,那就是生意!你要和我谈生意,那就拿出你的诚意!”

纪寒洲同样语气沉冷,“不知秦小姐所谓的‘诚意’,是怎样的诚意。”

秦霜:“你不是要求我吗,不跪下来求我,怎么体现出你的诚意呢?”

纪寒洲眼神凝结住。

秦霜面无表情道:“怎么,像纪先生这么高贵的人,S市纪家亿万继承人,要向一个人低头下跪,恐怕比剐了你还难受吧!你不是说,那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吗?多重要?纪先生,不妨向我证明一下。”

纪寒洲再度逼近,擭住她的小脸:“你在玩我?”




秦霜进了门,走上楼,站在房间门口。

她握住门把,心中浮出太多的疑窦。

关于——纪寒洲的那个儿子,她仔细想过,蹊跷太多。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儿子,是宋南栀和纪寒洲的。

虽然,宋南栀有心脏病,但这五年,她以为,宋南栀或许手术成功,但......

如今看来,很显然并没有,甚至,她的病情更恶化了。

她是学医出身,她自然懂得,一个心衰的病人,怎么可能生育,那样生命风险太大了,即便宋南栀情愿,纪寒洲也不会舍得她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说,那个叫“纪司衡”的孩子,生母另有其人?

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

凭纪寒洲的条件,千金名媛,豪门小姐,倒贴上去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

再者,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渣!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纪寒洲也不例外,否则,他心里既还记挂着宋南栀,就绝不会碰她,更不会给她怀上他孩子的机会!

由此可见——

这个孩子,一定是纪寒洲风流在外的结果。

秦霜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门。

“妈咪!”

小长意激动地扑了上来。

他早就听到秦霜在门外的脚步声,跑到门口,门一打开,他就热情地扑过来,秦霜立刻将他接到怀里。

但与此同时,秦霜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小长意不对劲。

身上哪里都不对劲。

她上午才抱过他,上午的他,比这个还要清瘦一点,但个子要高一点,而且,小长意身上的衣服也不对劲,她带他出门的时候,换的不是这身,况且,她偶尔也会给小长意整理衣柜,但从未见过这套衣服。

“大卫·查尔斯”。

她很少给他买这个牌子的衣服。

小长意见秦霜心事重重的样子,歪了歪小脑袋:“妈咪怎么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气愤道:“妈咪是不是被那个大坏蛋欺负了!妈咪放心,我刚刚用我洗脚脚的盆接了水,把他淋成落汤鸡了!”

秦霜道:“一一,你......”

她有太多疑问,然而望着小长意天真懵懂的脸,思绪混乱,却不知如何问起。

小长意紧张地抓了抓秦霜的衣袖:“妈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秦霜叹息一声,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没什么。”

门外,福伯敲门:“秦小姐,苏二公子还跪在客厅,老爷和大少爷已经下楼了,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秦霜回道:“知道了。”

她转过头,轻轻摸了摸小长意毛茸茸的头发,却看到小长意一副凶巴巴的眼神:“是不是苏家那个大坏人来抢妈咪了?”

他一直管苏翰哲叫大坏人。

那天,妈咪迟迟不归家,他得知妈咪去了会所,便让司机将他送到会所门口去找妈咪。

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那个大坏人说妈咪坏话,还把妈咪关在房间里,想趁人之危!

秦霜道:“小长意,别怕,妈咪不会让别人欺负去的!”

小长意点点头:“嗯!要是谁敢欺负妈咪,我就咬他!”

说完,他学着小老虎一样嚎了一声,一下子将秦霜逗乐了。

他可真是她的小棉袄呀!

哦不,女儿叫小棉袄,儿子,应该叫防弹衣吧!

秦霜叮嘱说:“你先乖乖待在房间里,妈咪去去就来,再不准乱跑了!”

说完,她走出房间,下楼。

客厅里。

苏翰哲不知跪了多久,一张脸憋得涨红,冷汗淋淋。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苏家大公子,苏慕卿。

与苏翰哲这个婚外子不同的是,苏慕卿可是苏家的嫡长子,从小品性端正,温文尔雅,也是苏家上下寄予厚望的继承者。

而也正是因为苏慕卿太过优秀,料想秦家不会傻到把最疼爱的千金嫁给苏翰哲那个私生子,苏翰哲才想到用那种龌龊的手段。

秦霜并非第一次与苏慕卿见面,但与第一次见面不同的是,苏慕卿今天穿得不算正式,一件绛红色的华夫格衬衫,搭配一下黑色的西裤,衣袖一丝不苟地工整卷起,墨发精心梳理,利落清爽。

他的容貌天生俊美,脸上总是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

此时,秦老爷子坐在主位,大哥秦世霖也在。

听到脚步声,苏慕卿抬起头,看向秦霜,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秦小姐,下午好。”

秦霜牵强地扯了扯嘴唇,走到他面前,余光撇了一眼他身边跪着的苏翰哲,便知道苏慕卿此番来意。

这是让苏翰哲负荆请罪来了!

秦霜道:“苏大公子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苏慕卿道:“秦小姐,苏翰哲也算半个苏家的人,他做了这种令人不齿的事,丢的是苏家的人。所以,我这次特地带他来,向你,以及老爷子请罪。”

秦老爷子忙问道:“囡囡,这是出什么事了?这苏家如此兴师动众的,这个苏翰哲,他哪点得罪你了?”

苏翰哲跪得双膝发麻,尽管心底不甘心,但他心里也清楚,这次他捅上大篓子了。

千不该,万不该,事没办成,还让苏慕卿发觉此事。

如今,苏家上下还不知道这件事,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取得秦霜,以及秦家人的谅解,不能耽误秦苏两家的婚事,否则,他就成了苏家的罪人!

苏家与秦家的世交。

当初,秦老爷子的父亲,与苏家老爷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一起上过战场,当年,苏老爷子为了掩护秦老太爷,折断一条腿,伤退回乡,而秦老太爷功成名就之后,感念这份战友情,于是,两家商定了娃娃亲。

结果,两家都是男丁兴旺,秦家到了秦霜这一代,才得她这么一个千金。

这婚事,自然落到了她的头上。

秦霜转过身,秦老爷子满脸疑惑,而一旁的秦世霖,神容严肃。

下午,苏慕卿便领着苏翰哲上门了,一进门,苏慕卿便命令苏翰哲跪在堂前,惊动了老爷子和秦世霖,但老爷子左右盘问,苏翰哲始终支支吾吾,不敢说出事情全貌。

苏慕卿也不愿说。

毕竟这种事,怎么说都不体面。

秦霜道:“其实,苏大公子不必特地来一趟,像苏翰哲这种小人,他对我做的事,我是不会原谅的。”

秦世霖剑眉一下子紧蹙了起来:“囡囡,他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秦霜转过身,闷声道:“他在我喝的酒里做了手脚,想霸王硬上弓,生米煮熟饭,坐实我和他的婚事!”




秦世霖脸色一下子铁青:“苏翰哲,你倒是会算计!”

秦老爷子更是拍案大怒,张口就骂:“苏翰哲,你个混蛋!秦苏两家是有婚约在的,你做这种无耻的事......你想玷污我宝贝孙女的名节,还想毁了两家婚约是不是?”

苏翰哲吓得头皮一紧:“我......我那是昏了头了!秦老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说着,他就要朝着秦老爷磕拜。

秦世霖心疼道:“囡囡,过来!”

秦霜朝着大哥走过去,倚进他的怀里。

秦世霖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没受委屈吧?”

秦霜:“我......没有。”

她敛去眼底的心虚:“那天晚上,无事发生。”

秦霜越想越气,若不是这个苏翰哲,她不至于撞上纪寒洲,还和他......发生那种事!

当然,她不可能和爷爷还有大哥坦白那晚上事。

关于五年前的事,她被纪老太太嫁给纪寒洲冲喜的事,她并没有过多提起,秦家只知道,纪寒洲负过她,在她心里留下了太重的心理创伤,也不敢轻易提起。

为了保护小长意,秦家也不想多生事端。

而那晚的重逢,也在秦霜的意料之外,但她不想和纪寒洲有过多牵扯,只想快刀斩乱麻!

反正,她也没吃亏!

那晚情况特殊,不是纪寒洲,她落到苏翰哲手里更恶心!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秦老爷子道:“苏翰哲,你真是卑鄙无耻!”

苏慕卿道:“不过,据我所知,那晚,翰哲并没有对秦小姐,有过逾越的事,毕竟,他也该知道,秦小姐是的未婚妻,他不该动她的心思。”

秦霜道:“我已经取消婚约了!”

秦老爷子闻言,脸色尴尬了起来。

前不久,秦霜在苏家家宴上,当众退婚,造成不小轰动。

两家关系还闹僵过一小阵。

苏慕卿道:“秦小姐,这是我们祖辈定下的婚约,这婚书,我也一并带过来了。你的老太爷,与我爷爷,是生死过命的交情。这婚书,绑定的不止是你我之间,而是两家世代百年的情谊,不是一言之词,就能否定的。”

秦霜赌气地看向秦世霖:“大哥,我不要嫁去苏家!”

秦世霖看向秦老爷子。

秦老爷子却叹息一声:“慕卿啊,这婚约,我是一直记着的,但转眼过去这几十年,两家祖辈们订的婚书,如今到了这个时代,如今年轻人,哪还听得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苏慕卿看向秦霜:“秦小姐,原本,这婚约,我们五年之前就该履行。但六年前,你出了意外,之后,秦家找到你的时候,你带回来一个孩子,关于那个孩子的身世,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说,苏家也没有因此计较。而我,我的使命,除了继承苏家,同时,也要完成我爷爷的心愿,那就是,娶你为妻,两家亲上加亲,这也是你老太爷的遗愿。”

秦霜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头瞪住他。

苏慕卿含笑低头,眼神中,既有温柔,也有宠溺,仿佛,她现在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苏慕卿。”秦霜压低声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娶我,是为了继承苏家!”

苏慕卿含笑俯首,剑眉轻佻:“你有没有想过,我想得到的,不是苏家的继承权,而是你。”

秦霜脸色微变。

苏慕卿:“秦霜,你是秦家万千宠爱的五小姐,而除了我之外,没人配得上你。”

顿了顿,他抬起头,看向秦老爷子:“秦老爷,时间不早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关于婚约的事,既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秦小姐说了算,我爷爷说,改日,他会带上十二万分的诚意登门商谈,至于这个混账......”

他看向苏翰哲,语气一下子阴冷下来:“在秦家原谅他之前,我会让他一直跪在这里,无论如何处置,只管秦小姐开心就好。”

说完,他就要走。

秦霜道:“慢着!”

苏慕卿背影顿住,转过身:“秦小姐,你要送我吗?”

秦霜指向苏翰哲:“苏慕卿,你忘记把这个垃圾带走了。”

苏慕卿:“我说过,在取得你原谅之前,他不会走。”

秦霜脸色很不好看:“我不会原谅他的!难道他要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吗?”

苏慕卿冷笑道:“你放心,在你原谅他之前,他死——也不会起身。秦小姐,这个废物,任凭你处置了。”

秦霜抿了抿嘴唇,“好,你说的!那我就让他这么跪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苏家可别来兴师问罪。”

苏慕卿刚走到门口,突然,二楼传来一个奶声奶气却愤怒的童声:“我妈咪不会嫁给你的!”

话音落下,紧接着,梅开二度,一盆冷冰冰的水又泼下来。

苏慕卿避无可避,直接被淋了半身。

秦霜刚走到门口,就撞上这一幕,目瞪口呆,直接石化!

苏慕卿转过身,抬起头望去,二楼窗户,小长意气呼呼地叉着腰,左手还抱着一个水盆。

秦霜头疼地椽了椽眉心:“苏公子,你没事吧。”

苏慕卿转过身,意味深长道:“不过是衣服湿了,不要紧。”

说完,他又看了小长意一眼,转身上了车。

车子远去之后。

秦霜回到客厅。

苏翰哲仍旧跪在那里。

秦世霖站起身来,走到苏翰哲面前,冷冷道:“起来。”

苏翰哲抬起头,没想到秦世霖会叫他起来。

他刚站起身,秦世霖一记拳朝着他颧骨痛砸过来,苏翰哲痛呼一声,被一拳撂翻在地,爬也爬不起来,鼻血直接淌了下来。

他捂住鼻子,难以置信地看向秦世霖。

在秦家,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把秦霜当小公主一样宠着,尤其是数这个大哥,秦世霖最痛恨别人欺负他妹妹。

尤其是这种下作的事!

他自然要好好和苏翰哲清算!

秦世霖卷了卷衣袖,扯了扯领带,寒声道:“起来!”

苏翰哲吓得大叫:“大哥我错了!”

秦世霖却不理会他的求饶,语气又寒冷几分:“起、来!”




秦霜掀起眼帘:“怎么?在纪爷的眼里,宋南栀一条活生生的命,还不及你尊严来得高贵?”

纪寒洲微微狭眸,眼眸更深:“你要我给你下跪,对你有什么好处。秦小姐,你好像——很恨我?”

秦霜立刻扭过脸:“我与你素不相识,我有什么恨你。如果你觉得,朝我下跪太过难堪,那就免开尊口了!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浪费时间!”

说完,她一把拨开他的手,朝着车子走去。

纪寒洲还要追去,手机铃声突响。

是楚离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楚离心急火燎道:“纪爷!小公子又跑出去了!”

纪寒洲原本情绪不好,听到这话,忍不住发作了:“我不是叫你看好他!”

楚离道:“纪爷,你别紧张,我已经追到小公子下落。小公子离开酒店后,上了辆计程车,我已经追着这辆车到了目的地。现在,小公子消失在秦家门口,但秦家不让我进去找人。”

那名计程车司机将小长意送回秦家之后,折返回途,却被追车赶到的楚离顺势拦截,逼问之下,司机引路到目的地,楚离的车子,如今正停在秦氏门口。

一刻钟之前,他曾敲开过秦家大门,毕竟小公子打车到秦氏门口不见的,他自然是问秦氏要人。

但秦氏管家张口就下了逐客令,楚离还没问清楚,就狠狠吃了闭门羹。

如今,秦氏大门不开,楚离也不能擅闯,只好赶紧打电话向纪寒洲报备。

秦氏?

纪寒洲不禁更生疑窦。

小司衡从来很乖,他交待他乖乖待在房间,他不会无缘无故乱跑出门,更不会无缘无故,打车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

更何况,据他所知,秦氏山庄所在B城的风水宝地,寻常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方位。

纪寒洲来不及疑虑那么多,道:“你应该更早通知我!”

说完,他上了车,对着司机吩咐道:“去秦氏!”

司机问道:“那宋小姐怎么办......”

纪寒洲:“打电话,另外再派人接她!”

司机:“是!”

他看纪寒洲面色阴沉,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如此气势汹汹的样子,根本不敢报备他刚刚将小公子送回去的事实,一脚油门,追上了秦霜的车子。

秦霜坐在后排,上车之后,司机就和她报备,他抽个烟的功夫,小公子离奇不见的事。

秦霜血压持续升高中:“你下车的功夫,孩子就凭空消失了?”

司机委屈道:“方圆一公里之内,我开车兜兜转转,能找到的地方都搜寻过,哪怕是角落也没放过,实在找不见小公子。我起初以为是他贪玩,看到路边小动物下了车,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跑出去那么远,以至于不见人影。”

秦霜正是烦闷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这一通,是福伯打来的电话。

秦霜接通电话:“喂?”

福伯道:“五小姐,这......秦家门外突然来了个陌生人,问我找一个孩子。”

秦霜顿生警惕:“什么孩子?”

福伯:“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叫‘纪司衡’。”

秦霜脸色一变。

纪司衡?

姓纪?

秦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道:“如果是纪家的人,赶他走!”

福伯:“我已经下过逐客令,但人还徘徊在门口,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秦霜烦躁了起来。

这两天是怎么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霜道:“长意又不见了,我在想办法找他,其他事先放一边。”

福伯惊讶道:“小少爷在家啊。”

秦霜愣住了:“什......什么?”

福伯道:“你走之后不久,小少爷就打车回家了,说是有人追杀他,弄得我云里雾里的!现在一个人在房间里玩儿呢,我叫人看着他,他很乖,没有乱跑了。”

秦霜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感觉,整件事情有些玄妙。

福伯又道:“哦......苏家的人来了,如今,苏二公子正跪在客厅,苏大公子也在,说是特地来向秦家赔不是来的。”

秦霜椽了椽眉心:“我知道苏家是为什么事而来!让苏二跪着吧!至于之后,等我回去再说。”

挂断电话,秦霜吩咐司机道:“直接回家。”

司机看向后视镜,怔怔道:“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

秦霜回过头,隔着后车窗,就看到纪寒洲的座驾,稳稳跟在她车后。

秦霜道:“开快点,甩掉他们。”

她可不想引狼入室,把纪寒洲引回秦宅!

司机悻悻道:“这里山路弯弯绕绕,我不敢加油门。”

秦霜道:“停车。”

车子一个刹车,急急停住。

后车也立刻刹住。

司机转过身,对纪寒洲报备说:“纪爷,前车突然停住不前了。”

纪寒洲朝前望去,突然看到,秦霜下了车,换到驾驶座,关上车门,突然之间,车子一脚油门,竟一下子冲出去几百米。

司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啊!这可是盘山公路,她怎么开那么快!这也太危险了,别出什么事才好!”

这里山路很窄,双向单车道,若是操作不慎,很容易翻车出事故。

纪寒洲道:“下车!”

司机立刻老老实实下车,纪寒洲也换到主驾驶,拨换到运动档片,百公里加速,争分夺秒地追了上去!

......

秦氏门口。

秦霜一脚急刹,车轮卷起尘灰,之后稳稳停住。

楚离正站在门口,车头停下只距他的膝盖几公分的位置。

他吓得目瞪口呆。

熄火之后,她很快下车,却与楚离撞了个正面。

“是你......”

楚离一见到她,更是大惊失色。

这不是那天......

从纪爷房里走出来的那个女人?

她竟然是秦家五小姐。

秦霜同时认出楚离,怀疑道:“这里是秦家,不知你来这里干什么?”

楚离解释道:“我家小公子偷溜出门,上了一辆计程车,那司机说,他把孩子送到这里,孩子就下车了。方圆几公里,只有秦氏这一家,我想,小公子一定是翻进秦家玩耍去了。”

秦霜冷笑了一声:“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或是孩子。况且,秦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佣人,一个孩子跑进去了,不至于到现在没发现。要是看见陌生的孩子,早就报警处理了。”

楚离道:“秦小姐也说了,秦家这么大,小孩子若是藏在哪个地方,或是困在哪个地方,出了任何差错,这种后果,秦家恐怕担待不起吧。”




“纪寒洲,一个亿,你只能赎一个。”

昏昏沉沉中,云染听到绑匪正在用电话和对方交涉。

整个仓库,没有任何光亮,只留了一个五公分宽距的气窗,隐约能窥见窗外的杂草。

在被软禁的三天中,她们没有进任何米水,早已濒临虚脱。

云染绝望地睁大眼睛,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动弹不得。

三天前,她被绑架了,而跟她一起被绑的,还有宋南栀——那个纪寒洲曾爱了十年的白月光。

歹徒开出天价赎金,但条件是,她和宋南栀之间,只能赎走一条命,她和宋南栀,只能活一个。

可不知为何,明明,她是纪寒洲明媒正娶的妻子,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但在宋南栀面前,她竟一点底气都没有。

毕竟,结婚一年,他从未正眼瞧过她,或许是因为她天生容貌丑陋,左半张脸上,有一块碗口大的胎记,是司家上下都唾弃的丑媳。

与他的婚姻,无关风月,只因一场阴差阳错的车祸。

一年前,她驾驶的车辆,与他的车子相撞。

那场车祸中,纪寒洲为了护宋南栀,撞成重伤,成了不折不扣的活死人。

而云染也在这场意外中脑部重创,醒来时,失去了全部记忆,关于她的身份,名字,背景,一概不知。

整整三个月,纪寒洲始终昏迷不醒。

老太太请了风水名家,那大师说,她是纪寒洲命定劫数,劫因她起,也只能因她而解。

在大师指点下,老太太以自己的姓为她取名“云染”,为她和纪寒洲安排了婚礼,也算是为她苦命的孙儿冲喜。

新婚夜那晚,纪寒洲奇迹般地苏醒。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和她离婚,但过不久,她查出身孕,肚子里的孩子,是纪家未来继承人,老太太以命要挟,更是放出狠话,有她活着的一天,宋南栀休想踏进纪家半步!

而如果她死在这场绑架案中,宋南栀大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纪寒洲,风风光光取代她的位置。

绑匪突然走到宋南栀面前,一把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将手机递到她嘴边。

宋南栀慌乱大哭:“寒洲,我怕,我好怕......救我......”

电话那端,纪寒洲的呼吸紧促了几分,从来傲慢冷峻的男人,温柔地哄慰:“南栀,别怕,我在。”

云染嘴唇颤抖得厉害,她也想和纪寒洲说话,哪怕一句。

她怕他放弃她。

半晌,手机里传来男人的声音。

纪寒洲终于开口:“云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让云染脸上血色全无!

云染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他的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

他要宋南栀。

那她呢?

他真的这么狠心,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她瞪大眼睛,看着绑匪手中的手机,忍不住想苦苦哀求他,但嘴巴被封条堵住,如何都发不出声音,眼泪无声地肆意流淌。

绑匪收回手机,冷冷道,“好了,纪寒洲,给我你的答案。”

空气死寂,仿佛是一个世界那么漫长,那么煎熬。

云染死死咬住嘴唇,心紧紧揪住。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那头传来纪寒洲的声音:“我可以答应你所有条件,但你若敢伤南栀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

云染双眸一下子瞪大,随即灰暗下去!

她无力瘫软,眼泪毫无预兆淌落,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不要她了......

她肚子里的宝宝,他也不要了!

“纪寒洲!这可是你选的!”绑匪一笑,挂断了电话,同时撕去云染嘴上的封条。

云染心如死灰,绝望地张了张嘴,到最后,只气若游丝地发出一句质问:“为什么......”

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绑匪一把割断锁住宋南栀的绳索,客客气气地道:“宋小姐,请吧!”

宋南栀最后看向云染,嘴角勾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离开!

云染心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崩溃地泪流满面,如今,她已是他的弃之敝履。

医生说,她怀的是双胞胎,他不要她,可这两个宝宝,是他的亲骨肉,他们连来到这个世上的资格都没有吗?

他竟然能狠心不顾吗?

“放开我!我不能死!”

母性的本能,她激烈挣扎起来,凳子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她被绳索紧缚动弹不得,只感觉小腹一阵坠痛,似是要分娩的迹象!

云染心里“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她要早产了!

绑匪转过身,见她竟还在垂死挣扎,走到她面前,一记手刀朝向她颈部劈去!

伴随后颈突然一阵钝痛,她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仓库绵延大火,无边的火海毫无死角地包围了她。

炙热的火焰不断烘烤着她的皮肤。

火舌吞吐中,烧断的房梁不断砸落。

云染徐徐睁开眼睛,抬头望着无边的火海,捂着不时阵痛的腹部,痛得浑身抽搐。

冷汗弥进她的双眼,脑海中,无数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历历而过。

她全部回想起来!

她根本不是云染,她是B市秦氏五小姐,集万千宠爱一身的皎皎明珠,秦霜!

如今,记忆全部复苏。

烧毁的残垣不断掉落,仿佛下一秒,火浪就要将她吞噬!

噬骨的恨意涌上心头。

她爬到一处角落,身后拖拽出一条血迹,她却根本顾不上那么多,忙着捡起她那部被绑匪搜缴的手机,望着不断坍塌的残垣断壁,双手仍旧死死护着剧痛的小腹:“宝宝别怕......妈妈在,妈妈会永远保护你们......”

......

“纪总,人已经救出来了,不过......”

医院,保镖迅速涌入医院大厅。

纪寒洲朝着抢救室走去。

宋南栀坐在抢救大厅门口,身上披着薄毯,警察和护士围在她的身边,嘘寒问暖。

“寒洲......”

她一见到他,浑身发抖地站了起来。

纪寒洲却直接无视她,冲进了抢救室。

惨白的白炽灯下,手术床上,帘子遮蔽,心电图拉平的声音,刺耳不已。

纪寒洲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被蒙上的白布单,上面有血迹印染。

身后,医生小心翼翼道:“救援赶到时,仓库已经着火了,警察冲进火场,拼死救出了一个刚分娩的婴儿......但是......等到火势扑灭,太太救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烧得面无全非了......”

话音未落,男人已是“哗”的一声,拉开了帘子。

男人的俊脸一沉,大手猛地掀开白布。

然而,在望见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时,瞳孔的焦距,一瞬却涣散。

白布单下,一只手无力地垂荡在床边,鲜血绵延低落。

耳畔,传来婴儿的啼哭。

护士将婴儿抱到了纪寒洲身边。

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纪寒洲望向襁褓中的婴儿,因为是早产的缘故,比足月生产的宝宝更小一些。

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小家伙浑身皮肤都皱巴巴的,哭得小脸涨红。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想要触及他的脸蛋。

宝宝的小手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指。

那么小的手,却那么用力。

握住他手指那一瞬,宝宝似乎觉得安心,竟不再哭了。

望着与他相似至极的眉眼,纪寒洲疼惜地将孩子拥入怀中,心脏仿佛被割裂成千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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