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外祖父的人。”柳宏昌直接看出了她的疑惑，坦然开口说道：“你外祖父应当曾向你提过我。”
姜芸涵颔首点头，坐了下来。
让长芹去点菜了。
柳宏昌摆了摆手：“老夫没有这个心情用膳。”
“今日与你说一声，便打算离开京城了，若不是你外祖父的原因，今日老夫不会来见你这一趟。”
柳宏昌在面对姜芸涵的时候，是有怨气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姜芸涵心中疑惑，这个像是读书人的老头怎么会对她意见这么大，而且外祖父的人里面，还有这样的读书人？
“先生为何要离开？”姜芸涵风淡云轻的问道。
“李长修娶平妻，你就这样让他顺利的做了这件事情？踩着温家往上爬，却将温家的人与事直接抛之脑后？亏你外祖父曾与老夫说过，你是一个极其聪明伶俐的姑娘，老夫看来不然。”柳宏昌摇头，对姜芸涵满眼的失望与鄙夷。
姜芸涵了然，他是因为李长修将颜沁迎娶进门的原因，才会选择直接离开。
但是柳宏昌，在这些事情里面，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你嫁入李家整整一年的时间，老夫在李长修的身边教导他一年半的时间，李长修就是一个没有太多头脑的读书人，若不是老夫在身边指导，押中题，还有殿试的文章，他怎么可能走到状元郎的位置。他既然得了温家这么多好处，他平步青云的之后，要做的应该是好好对待你这个温家的外孙女还有温家当年的事情，得靠着他来翻供！”柳宏昌越说越激动，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什么？”姜芸涵心中骇然：“翻供？当年温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柳宏昌准备骂人的嘴停住，疑惑的看着姜芸涵：“你不知道？”
姜芸涵摇了摇头。
当年，温家做到皇商之位，但没有多久，急流勇退，外祖父亡故，还有大舅舅也出事了。
母亲的身体急剧下降，这个时候母亲一心想要她成亲，不再管温家的事情，也不再继续在外。
但她完全不清楚，温家的事情有隐情。
“当年，外祖父的事情有人陷害？而且李长修的文章是你的？”姜芸涵确认这些事情。
柳宏昌点了点头。
但同时眼底里也一样的孤寂：“就算知道这些，你一个内宅妇人，而且在府中还是平妻，被人压了一头，又有什么用呢？”
柳宏昌摇头，还是准备离开。
“为何没用？既然是如此，李家该付出的代价要付出，外祖父的事情，亦是要平反的。”姜芸涵声音笃定无比。
柳宏昌对上她坚毅的眼神，还有认真的神情，那些话突然之间也说不出口了。
“你？”柳宏昌不知道姜芸涵打算怎么做。
“县主的封号，还有我的嫁妆作为京城的发展基础，和离之后，一切都可以筹谋不是吗？”姜芸涵认真的看着柳宏昌。
“什么？”柳宏昌是真切的意外了：“和离？”
姜芸涵点头。
他忽然之间神情与眼神都变了，也庆幸自己今日来了这一趟。
否则他不会真正的知道姜芸涵的打算。
原来是这样的。
当年，他外祖父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芸涵小姐，并不是那等无用之人。
“对，给我一点时间。”姜芸涵说道：“先生可愿意再留一段时间，待一切成真，先生与我一同，做这些事情。”
柳宏昌点头。
姜芸涵松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