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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死遁了: 无删减+无广告

姜锦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锦月沉思时,贴身丫鬟明翠不满道:“自从那位来了之后,东宫天都变了……”姜锦月神色一变,沉声提醒:“慎言!”明翠连忙垂下头:“是!太子妃,奴婢给您传膳吧?”姜锦月顿了顿,以往他们一家三口总是一起吃饭的,自温雨瓷来了,这种场景便越发少了。她轻声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扶我去歇息吧!”可躺到床上,姜锦月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一夜,陆寒舟没回来,陆之濯也没回来。翌日,姜锦月一早用了膳,明翠见她仍旧神色郁郁,便提议道:“太子妃,院里的海棠昨夜开了,您可要去看看?”姜锦月心口堵的难受,点了点头。刚可走进院子里,她便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一夜未归的陆寒舟父子和温雨瓷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这一幕刺痛了姜锦月的眼,她转身要走,...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7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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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妃她死遁了: 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姜锦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锦月沉思时,贴身丫鬟明翠不满道:“自从那位来了之后,东宫天都变了……”姜锦月神色一变,沉声提醒:“慎言!”明翠连忙垂下头:“是!太子妃,奴婢给您传膳吧?”姜锦月顿了顿,以往他们一家三口总是一起吃饭的,自温雨瓷来了,这种场景便越发少了。她轻声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扶我去歇息吧!”可躺到床上,姜锦月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这一夜,陆寒舟没回来,陆之濯也没回来。翌日,姜锦月一早用了膳,明翠见她仍旧神色郁郁,便提议道:“太子妃,院里的海棠昨夜开了,您可要去看看?”姜锦月心口堵的难受,点了点头。刚可走进院子里,她便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一夜未归的陆寒舟父子和温雨瓷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这一幕刺痛了姜锦月的眼,她转身要走,...

《太子妃她死遁了: 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姜锦月沉思时,贴身丫鬟明翠不满道:“自从那位来了之后,东宫天都变了……”

姜锦月神色一变,沉声提醒:“慎言!”

明翠连忙垂下头:“是!太子妃,奴婢给您传膳吧?”

姜锦月顿了顿,以往他们一家三口总是一起吃饭的,自温雨瓷来了,这种场景便越发少了。

她轻声道:“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扶我去歇息吧!”

可躺到床上,姜锦月怎么也睡不着,她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一夜,陆寒舟没回来,陆之濯也没回来。

翌日,姜锦月一早用了膳,明翠见她仍旧神色郁郁,便提议道:“太子妃,院里的海棠昨夜开了,您可要去看看?”

姜锦月心口堵的难受,点了点头。

刚可走进院子里,她便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一夜未归的陆寒舟父子和温雨瓷三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这一幕刺痛了姜锦月的眼,她转身要走,温雨瓷却突然看向她的方向出声喊道:“太子妃!”

陆寒舟父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姜锦月脚步一顿,走上前去。

温雨瓷起身行礼:“雨瓷见过太子妃。”

她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咳嗽了两声,姜锦月便看见陆寒舟皱了皱眉,眼神露出心疼。

那眼神像是刀子,刺得姜锦月心尖一疼:“你身体不好便无需行礼,坐下吧!”

她这话一出,陆寒舟瞬间缓和了神色:“雨瓷,孤说过太子妃不喜欢这些虚礼,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套。”

姜锦月闻言,心里有一瞬的讽刺。

他们是哪门子的一家人呢?

这想法刚落下,她又看见自己的儿子陆之濯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温雨瓷:“姑姑,这是我亲手雕刻的,用的是暖玉,对姑姑你的身体好。”

温雨瓷一脸惊喜:“濯儿,谢谢你,你有心了。”

她刚要伸手,却又想起什么似的动作一顿,随即看向姜锦月柔柔一笑。

“不过皇孙亲手做的,太贵重了,还是送给太子妃吧。”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陆寒舟温声道:“阿月身为太子妃,要什么好东西没有,“这是濯儿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陆之濯也拉着她的手附和:“是啊姑姑,母亲不缺这些东西。”

姜锦月看着眼前三人其乐融融的景象,蓦地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心像是一只大手攥住,有些喘不上气。

就连她过生辰,自己的儿子都没送给她过这么用心的东西。

就因为温雨瓷天生体弱,陆寒舟护着她,就连她的十月怀胎儿子也说要保护她。

可一到姜锦月这里就只有:“她不需要,她什么都不缺……”

陆之濯被陆寒舟培养的小小年纪心思深沉,半点不像普通小孩。

别人都他聪慧,将来必定能成大事。

陆之濯面对她这个母亲时,也很少会吐露自己真实的心思。

可此时,他却对着别人撒娇耍滑,展露出孩童调皮的天性。

真可笑啊。

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心都在旁人身上。

又何曾有人记得,她来到这里也是孤身一人。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可终究无法做到。

心底的疼让她无法忍受,偏偏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突兀又熟悉的稚嫩声音:“母亲怎么还在此地?她总是如此沉闷古板,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姜锦月一愣,看向陆之濯,发现他并没有说话。

下一瞬,说话声再次出现,却又变成了陆寒舟的声音。

“阿月在的地方,雨瓷终究还是拘谨了些。”

“唉,看来还是得尽早给雨瓷一个正式身份,待孤登基后,便封她为妃为她移宫吧!”

姜锦月心头狠狠一颤,可凝神看去,这父子二人,分明都没有张口。

就在她几乎要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时,系统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宿主离开倒计时6天,系统自动开启新功能,听见最亲密之人的心声。





姜锦月还记得,那一天她兴致勃勃亲自下厨做了许多陆寒舟爱吃的菜。

可她等到所有的菜都凉透,也没等到人。

最后只等来一个宫人:“太子妃,殿下说温姑娘寒症复发,十分凶险,他得守着。”

她听完,什么也没说,只平静地吩咐明翠将所有的菜都倒掉。

她在等他的时候,他却在颠鸾倒凤,一夜九次!

原来,竟是这么个寒症复发。

姜锦月想笑,勾起嘴角的瞬间,眼泪却落了下来。

她悄无声息转身,对一旁的内侍总管低声道:“记住,你今天什么都没有禀报过本宫。”

回到主殿,她继续收拾东西,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当年跟陆寒舟成婚时穿的喜服。

那是京城最好的绣娘熬了三个月缝制的。

上面的金线缝制的龙凤图案寓意夫妻恩爱,百年好合。

当夜的誓言又响在耳畔:“阿月,我此生若有负于你,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深情不堪许!

她一个现代人,怎么就信了呢?

姜锦月垂下眼眸,将衣服拿给明翠:“一把火,全都烧了吧!”

明翠惊得跪下来:“太子妃,这……这可是您跟太子殿下的婚服,如何使得?”

姜锦月笑了笑,眼底映出一片赤红:“人心都不在了,留着又有何用。”

明翠跪在姜锦月身侧,哽咽道:“太子妃,奴婢会一直陪着您的。”

姜锦月握住她的手:“明翠,从我入东宫起你就一直伺候我,如今也二十五了。”

明翠一愣:“是!”

姜锦月道:“我记得你还有家人等着你,带着我这些年赏你的东西,出宫去吧!”

“出去以后,嫁人也好,自己过也好,总能活出一片天的。”

明翠哭着摇头:“奴婢不走,奴婢要陪着太子妃。”

姜锦月看向那高高的宫墙,从这里看去,只能望见小小的一片天。

她声音苍凉:“不用担心我,我终究……也是要走的。”

陆寒舟从外面走进来,神色紧张:“走,你要去哪里?”

“阿月你可是听闻了什么?”

姜锦月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笑了笑反问:“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您不是许诺过,以后一切尘埃落定,便带臣妾游历大好河山吗?”

陆寒舟眼神躲闪一瞬,又凑上前握住她的手:“当然,不过也要等到濯儿长大的。”

同一刻,他的心声响起:“阿月怎么越来越不懂事,这样散漫没有规矩的性子,当真能当皇后替朕管理好后宫吗?”

姜锦月神色不变,心脏却像是破了个大洞,传来绵延不绝的疼痛。

她当初为帮陆寒舟,受伤中毒,怀孕之时还要四处奔波……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新人换旧人,她也成了没有规矩。

没关系,等她走了,陆寒舟就不用如此为难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藏住眼底的讥讽,转移话题:“明翠这丫头这些年尽心尽力伺候我,如今也该回到父母身边好好尽孝。”

“殿下可否给她一道懿旨,护她以后一生无忧?”

只剩四天,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这是她最后能为身边之人做的了。

一个小宫女,陆寒舟自然不放在心上,颔首道:“阿月都开口了,孤自然不会拒绝。”

心神松懈,他目光落在婚服上:“怎么将这个也翻出来了?”

姜锦月随口扯了个谎:“放在箱子里久了受潮,臣妾心疼,拿出来晾晒一番。”

陆寒舟笑道:“不必如此小心,待你当上皇后,这天底下的奇珍异宝,孤都给你搜罗过来。”

然而他心里又是另一番说辞:“到时候阿月即便知道雨瓷有孕也无妨,又有那个女人能放弃皇后之位的诱惑。”

姜锦月将他那些话一字不落听入耳中,麻木得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当初那个少年终究还是忘却了真心,以为权利能换来一切。

又聊了几句,陆寒舟起身离开。

姜锦月将他送到门口,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轻声呢喃。

“陆寒舟,我不要皇后之位,也不要你了!”





姜锦月抬眸看了一眼,想起晕倒前他的心里话,心脏也像是被这火灼烧一般疼。

她垂下眼眸,将跟书信放在一起的画像也扔了进去。

陆寒舟见状急急上前:“这不是孤画的第一次相见时的你吗?”

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捞画卷,那火势却渐大,一瞬间就将他的指尖烧出几个燎泡。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画燃成灰烬。

再看向姜锦月,他神色懊恼心疼又有些不悦:“你这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烧这些,那都是属于我们俩的回忆。”

“回忆?”姜锦月心头苦涩不已,嘴角却勾起,“殿下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当然记得。”陆寒舟上前拥住她。

姜锦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那样安静地躺在他的怀中。

“你一身红衣,撑着一把红色的伞,在雪中朝孤走来,就如神女一般出现在孤的生命里。”

陆寒舟眼神怀念,声音也温柔下来。

“近来父皇病重,孤知道忽略了你,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他瞥了一眼只剩残渣的画,搂着姜锦月的手变紧:“烧便烧了吧,以后孤再给你画就是。”

姜锦月闭上眼,一滴晶莹眼泪从颊边滑落。

他们真的还有以后吗?

这一晚,陆寒舟一直陪在姜锦月身边,一起用了晚膳,又亲手喂她喝了药。

直到总管内侍来催促他才赶去皇帝的紫宸殿侍疾。

姜锦月恢复了些许力气,坐到窗边,又看见院中亲手陆寒舟当年为她搭的秋千。

在秋千旁边,还有一只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小木马。

那是在她怀孕时,她指导陆寒舟为腹中孩儿做的,她自己上的颜料。

几年过去,小木马早已褪色,可她仍旧清晰记得两人对这个孩子是如何期盼。

她想到此,问明翠:“濯儿用过膳了吗?”

无论如何,到底是她的孩子,她今日说的话还是重了些。

就要离开了,她还是有许多想要嘱咐他的。

明翠犹豫一瞬:“太子殿下一过来陪您,皇孙便去了温姑娘那里。”

姜锦月攥紧手中丝帕,嘴角勾勒出嘲讽笑意。

这父子二人,还真是雨露均沾,谁也不冷落啊!

她闭了闭眼,轻声道:“将院子里的秋千和小木马……都拆了吧!”

姜锦月原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平静地等待着最后的时日过去。

翌日,她正在指挥着身边的几个宫女,将所有有关于她的东西一点点收拾出来。

她打算清除自己留在这世界的所有痕迹。

可刚整理了没一会儿,东宫的内侍总管来求见。

一进来,总管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太子妃,今日一早,雨落殿的温姑娘突然晕了过去。”

姜锦月正拿着陆寒舟送她的玉镯,闻言神色淡淡。

“晕倒了便去请太医,来找本宫做什么?”

“已经请过太医了。”总管满头是汗,小心觑了一眼她的神色,“太医,太医说温姑娘……有喜了。”

话落,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姜锦月手中的玉镯碎裂在地。

一个未婚的姑娘住进东宫半年,却怀了身孕,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言而喻。

她的手微微发颤,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进全身的骨头缝里。

好半晌,她才道:“这事不可声张,先起来随本宫去看看。”

皇帝病重时期,太子却在东宫与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欢好还弄出了孩子。

若是传出,还不知让人如何口诛笔伐。

到底夫妻一场,她临走之前,便再帮他一次。

可等她去到温雨瓷住的偏殿,还未进去,便发现陆寒舟早已先到了。

温雨瓷梨花带雨:“表哥,此事一出,太子妃那边该如何?雨瓷又该如何自处。”

陆寒舟将她护在怀中轻声哄着:“雨瓷莫怕,你只管好好养胎,其他的一切,孤自会处理。”

“放心,孤很快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温雨瓷娇羞道:“太医说这孩子已经一月有余,想来是白露那天,表哥一夜要了雨瓷九次怀上的。”

姜锦月脚步顿在门口,精心修护的指甲掐进掌心,血珠瞬间涌出。

一月之前的白露,是她的生辰。

她独自在东宫等了陆寒舟一夜。





听见最亲密之人的心声?所以刚才都是陆寒舟和陆之濯的心里话?

想明白这点的姜锦月心脏骤然撕裂一般,眼睛也泛上雾气。

她眨了眨眼,将泪意与痛意都强逼回去,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

“殿下,臣妾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陆寒舟见状,慌忙起身担忧地将她搂入怀中:“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说着冲亭子外伺候的宫人喊道:“快,宣太医。”

他眼里的焦急几乎要溢出,好像这么多年来的爱意从未变过。

可姜锦月却听见他的心里在叹气:“阿月真是变了,竟也学会用装病的法子来争宠了。”

她痛彻心扉,可陆寒舟却认为这不过是她争宠的手段。

姜锦月下意识推开他想要自己离开。

刚走出一步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随即一个踉跄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下一秒,剧痛传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姜锦月再次醒过来,已经回到了东宫的寝殿。

头疼像是要炸开一般,她抬手摸去,却只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努力回想起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她终于想起,在她要离开前,是旁边的温雨瓷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不然她再如何失神,都不至于如此狼狈。

她用力攥了下被子,旁边传来稚嫩又沉稳的声音:“母亲,您醒了。”

姜锦月往旁边看去,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是陆之濯。

陆寒舟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姜锦月看着陆之濯,心底涌上酸涩。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种时候,竟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她动了动干涩地唇,哑声唤道:“濯儿!你……”

然而陆之濯却皱眉打断他:“母亲,我以为您是知晓分寸的,没想到您和皇爷爷后宫那些妃嫔一样,为了争夺父亲宠爱不择手段。”

姜锦月一愣,强忍痛意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之濯还不及她腰间高,小小的脸上却满是严肃。

“我知道你不满父亲对雨瓷姑姑好,可再好也动摇不了你正宫的位置。”

“父亲以后登基,避免不了三宫六院,宠幸别的妃子,母亲身为皇后,要有一国之母的气度,心胸也应该宽广些才对。”

姜锦月喉间涌上腥甜。

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好,她生陆之濯的时候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最后凭着意志的才挺了过来。

可这个自己耗尽血肉才生出的人,却毫不犹豫将尖刀刺向自己。

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你留在这里等我醒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

陆之濯道:“雨瓷姑姑昨日见血,被吓得做了一夜噩梦,父亲陪她去了,我当儿子的,自然是要尽孝。”

姜锦月神色嘲讽,明明是温雨瓷害她受伤,如今却成了她的不是。

她以往怎么没看出,这个柔弱的表妹还有这种心机手段。

耳畔,陆之濯的心声响起:“若非父亲强逼我留在这里,我早就离开了。”

“这女人逼我读书的时候一副精明强干模样,怎么到自己却用上如此愚蠢的手段……”

姜锦月浑身一僵,再也听不下去。

她颤抖着抬起手:“陆之濯,你给我出去。”

陆之濯不解她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那双跟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眼眸变换半晌,他还是抿着唇离开。

他刚一走,姜锦月猛地一口血喷洒而出,落在被子上像是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进来的明翠脸色大变:“太子妃,您这是怎么了,奴婢这就叫太医……”

姜锦月拦住她:“无妨,不过是气急攻心罢了。”

她眼中涌出无尽疲惫:“将这被子悄悄换了,不要惊动旁人。”

距离她离开只有五天了,这副身子看与不看太医又有什么差别。

想罢,她又吩咐:“明翠,我有些冷,给我燃个火盆。”

很快,一个燃着火苗的火盆被放到姜锦月床边。

姜锦月抱着从梳妆台拿过来的檀木匣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叠泛黄的书信。

这都是当初陆寒舟追求她时,给她写的情信,以及她的画像。

她拿在手上看了半晌,随即抬手一扬,那些书信便洋洋洒洒落在了火盆里。

火苗舔舐而上,她漆黑眼眸里却倒映不出半分光。

直到门口传来陆寒舟惊惶失措的声音:“阿月,你在烧什么?”





“系统,《东宫攻略》任务即将完成,我申请回到现实世界。”

姜锦月坐在东宫的铜镜前,在脑海中呼唤系统。

很快,无机质的电子音在姜锦月的脑海中响起。

宿主,一旦回去,这里的一切就和你再无关系,包括你的丈夫和儿子,你是否确定要脱离?

姜锦月沉默片刻:“确定。”

收到,七天后男主登基,宿主将会脱离书中世界。

说完系统消失,偌大宫殿内再次寂静冷清起来。

姜锦月在这个世界待了八年,现在只剩下短短七天。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泛酸。

八年光阴,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而已……

这时,陆寒舟推门而入,将她揽入怀中:“阿月!”

姜锦月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抱他,可鼻腔涌进来一股香味,那是温雨瓷身上所特有的香气。

她压下心中苦涩,将手缓缓放下:“你怎么忽然来了,不是公务繁忙不得空吗?”

一个月前,皇帝病倒,情况越来越差。

身为太子的陆寒舟不敢懈怠,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夫妻两人一个月只见了两次。

可他这么忙,却还能抽出时间去陪温雨瓷。

陆寒舟的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腰,像是要将她融进他的身体,低语仍掩不住他的激动。

“养心殿传来消息,父皇病重,怕是撑不了几天……”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待孤登基,你就是我的皇后,与我共享这天下,阿月,你开心吗?”

“当然。”姜锦月这样回答,神色却带着几分哀戚。

等陆寒舟登基,她的任务也就彻底完成了。

“这八年,我们朝夕相处,出生入死,我怎么会不为你高兴……”

姜锦月垂下眉眼,想起这八年来的所有,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她原本是一个现代的普通人,却不幸患上癌症。

或许是命不该绝,姜锦月被系统绑定,并穿到了一本看过的小说中。

原书中,陆寒舟是男二,明明有勇有谋,惊才绝艳,却因为没有男主光环功败垂成。

而姜锦月的任务,就是帮助她打败气运之子男主,夺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完成任务后她就能回到现实世界,并获得一副健康的身体,获得新生。

“阿月,这些年,谢谢你陪在孤身边,陪孤从无人在意到万人敬仰。”陆寒舟吻上她的额头。

曾经,姜锦月只当他是一个任务,直到陆寒舟说出那句话。

“阿月,我之所以想坐上皇位,不仅是因为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还因为你。”

“我想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话从一个古人口中说出,比所有的承诺都要动人。

姜锦月终于卸下心防,停了避子汤,怀胎十月为陆寒舟生下了一个儿子。

夫妻恩爱,母慈子孝。

她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半年前,陆寒舟的表妹温雨瓷进了宫。

从那之后,一切就变了。

温雨瓷体弱多病,陆寒舟请了最好的太医为她诊治,各种珍贵药材流水一样送进她住的偏殿。

不止如此,他还放下手中的政务,日日相陪。

那时他是这么说的:“阿月,幼时我不受宠,备受欺凌,若不是雨瓷给我送的那两块桂花糕,我早已经饿死。”

“如今她家中突逢变故失去双亲,病成这样,我不能不管不顾。”

姜锦月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炖了一盅补品送去。

再后来,他和她越来越疏远。

那些美好的回忆,令人动容的誓言,都因为温雨瓷的出现,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刀……

姜锦月回神,陆寒舟已经又如一阵风般离去。

而那离去的方向,正是温雨瓷的院落。

姜锦月揉了揉眉心,问身旁宫女:“濯儿呢?这个点也该从上书房回来了。”

宫女迟疑一瞬,轻声道:“回太子妃,皇孙一回来就去了温姑娘那里。”

姜锦月一滞,唇边浮现一抹自嘲苦笑。

或许是父子连心,就连她的儿子也整日念叨着温雨瓷,说她温柔亲切,更像话本子中的娘亲。

而整日逼着他学习的姜锦月反倒成了恶人。

既如此,她便不去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这里的一切,无论她舍不舍得,她都该舍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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