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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相师刘月半仙全文

许旺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什么意思?”我神色一凛,沉声问道。文辛月面色一正,说道:“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陈师傅,我不知道你接了什么活,搅入了什么事情当中,我只求你一件事,给老九一条生路!”这话一出,一直低头耷拉脑袋的孙老九突然来了精神,对文辛月道:“老板,你走吧,以后真要有麻烦了知会一声,我孙老九肯定到!”老九突然硬气,我知道原因,他认为我有难了,所以他不再犹豫,拒绝文辛月。“好,很好!”文辛月连连点头,本来阴着的脸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有情有义!”说着,她上前一步,摸了摸老九的脸,柔声道:“等我把公司的事办妥了就来找你!”老九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句话没说出来。一看他这幅窝囊样子我就来气,文辛月这个女人不简单,太懂得利用人心了...

主角:刘月半仙   更新:2024-11-26 1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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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月半仙的其他类型小说《九流相师刘月半仙全文》,由网络作家“许旺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什么意思?”我神色一凛,沉声问道。文辛月面色一正,说道:“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陈师傅,我不知道你接了什么活,搅入了什么事情当中,我只求你一件事,给老九一条生路!”这话一出,一直低头耷拉脑袋的孙老九突然来了精神,对文辛月道:“老板,你走吧,以后真要有麻烦了知会一声,我孙老九肯定到!”老九突然硬气,我知道原因,他认为我有难了,所以他不再犹豫,拒绝文辛月。“好,很好!”文辛月连连点头,本来阴着的脸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有情有义!”说着,她上前一步,摸了摸老九的脸,柔声道:“等我把公司的事办妥了就来找你!”老九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句话没说出来。一看他这幅窝囊样子我就来气,文辛月这个女人不简单,太懂得利用人心了...

《九流相师刘月半仙全文》精彩片段


“你什么意思?”

我神色一凛,沉声问道。

文辛月面色一正,说道:“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陈师傅,我不知道你接了什么活,搅入了什么事情当中,我只求你一件事,给老九一条生路!”

这话一出,一直低头耷拉脑袋的孙老九突然来了精神,对文辛月道:“老板,你走吧,以后真要有麻烦了知会一声,我孙老九肯定到!”

老九突然硬气,我知道原因,他认为我有难了,所以他不再犹豫,拒绝文辛月。

“好,很好!”

文辛月连连点头,本来阴着的脸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有情有义!”

说着,她上前一步,摸了摸老九的脸,柔声道:“等我把公司的事办妥了就来找你!”

老九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一句话没说出来。

一看他这幅窝囊样子我就来气,文辛月这个女人不简单,太懂得利用人心了,刚刚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太溜了。

等文辛月一走,我上去就给这货一脚,“你不是阅女无数吗?啊?你就是这么阅的?”

“哥,我也不想,我面对其他女人都没事,一面对老板脑子就发蒙!”孙老九哭丧着脸说道。

我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在医院,绝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

“陈师傅!”

老刘夫妻这时从楼梯间走出,我点点头,没说话。

“陈师傅,静静今晚就劳你费心了!”

老刘媳妇一开口就把我给镇住了,看她这意思是打算把刘静扔医院,让我照顾。

“你们啥意思啊?”孙老九又来劲了。

老刘脸红了一下,没好意思吭声。

老刘媳妇瞪了他一眼,说道:“是这样的,家里有点事,我们要回去处理,静静就拜托给你们了!”

“答应她!”胡七七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行!”

我给孙老九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那我们先走了!”老刘夫妇对视一眼,扔下一句话就走。

老张满脸尴尬的看着我,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也跟着走了。

“麻蛋,这他妈什么事啊!”孙老九看着三人的背影骂了一句。

“走吧,回病房!”

我摇摇头,事情变化的太快,我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转身刚要走入病房,手机响了,我看了一眼,是徐姨。

自打我和胡七七换了婚贴,在一起之后,徐姨就没联系过我,这会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接通。

“小行,蛊的事,有结果了!”

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我皱了皱眉,这声音不对,不是徐姨。

“你是谁?”我直接问道。

“我是你徐姨!”

声音尖细,刺的人耳膜不舒服。

“你到底是谁?”我再次问道。

“小行,是我!”

这一次,声音恢复正常了。

“仙家上你身了?”我马上反应过来。

“嗯!”

徐姨的声音很累,“小行,蛊的线索断了,我们查到了东阳医专,还想继续往下查的时候,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一会姨给你发照片,你自己看!”

“还有,记住姨的话,东阳医专有问题,不要去地下尸库……”

徐姨还想说些什么,声音却没传出来,突然断了。

看着挂断的手机,我皱起眉头,重新拨过去,对面很快接通,“小行啊,你别着急,姨马上把照片给你发过去!”

说完,手机再次挂断。

这一次,声音依旧尖细,不是徐姨的声音,她又被仙家上身了。

很明显,徐姨想要告诉我些什么,但她堂口的那些仙家不让。

手机很快响起一连串的叮叮声,我打开微信,是一连串的照片。

开头的四张,是四只死状凄惨的老鼠,下面配的说明是仙堂探马。

意思很明显,这四只老鼠是仙家,负责查探有关蛊的情况,结果惨死。

接下来的五张照片,是五张死亡现场照片。

有头破血流,没有知觉,横倒在网吧椅子上;有倒在马路中央,嘴唇乌青的;有倒在血泊中,抽搐发抖的;有躺在病床上,心电图为一条直线的;有摔在楼下,死不瞑目的。

五名死者,无一例外,年龄都不大,最大的一个看着也就十七八岁。

我突然想起刘静说的,邢伟被人用啤酒瓶子打死在网吧,王兵心脏病发作,死在回家的路上,照片中的两张正好符合刘静说的情况。

不止如此,这五张照片都经过编辑,每一张都用红线圈出来一个圈,圈里是一个男人。

网吧里,这个男人在角落里,身影模糊的看着倒在沙发里的死者。

马路上,这个男人在人群中,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死者。

医院里,这个男人站在走廊里,看着推出来的死者。

马路上,这个男人还在人群中,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死者。

小区楼下,这个男人依旧在。

五张照片,这个男人出现了五次。

最后,还有一句标注。

陈伟翔,四十二岁,东阳医专副教授讲师。

看完照片,我深吸了一口气,拿着手机进病房,我要和刘静确认一下,这五张照片里,到底有没有邢伟和王兵。


“我日!”

孙老九叼在嘴里的烟掉在地上。

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马上掏出手机打120。

刚拨出去,四楼的窗户上探出半个身体,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声:“静静!”

“哥,赶紧走,不然他家绝对把事情赖到你身上!”孙老九拉了我一把。

“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摇摇头,刘静是腿先着地的,应该没事,但我们刚走,她就跳楼,有点不正常。

安神香有安神助眠的功能,按理说,刘静不应该醒这么快,还有一点,刘静之前一直在看东北角,好像看到了什么,正因为如此,我才拿出三根加了料的安神香。

我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老刘夫妇很快赶了过来,跪在地上想抱又不敢抱,想碰又不敢碰,只是一个劲的哭。

五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夫妇俩跟着救护车走,老张开出租车跟在后面,车要启动时,我上前拍了拍车门,带着孙老九上车。

“我们走后发生什么了?”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道!”

老张苦笑一声,说;“你们刚走,小静就醒了,和疯了一样的喊‘别过来’,他妈一个没按住,小静冲到窗前就跳下去了!”

老张这么一说,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又找不到原因。

“陈师傅,老刘那人不坏,您别在意,我替他跟您说声对不起!”老张带着歉意说道。

“没事!”

我摆摆手。

到医院后,刘静送去抢救,经过初步检查,生命没有危险。

确认人没事后,我和孙老九离开。

“哥,那个老刘这次还算办了一件人事,他要敢把他闺女跳楼的事情安在你身上,看我不抽死他!”

一出医院,孙老九又开始絮叨。

“把你能的!”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道:“走吧,吃饭去,你不是赚了一百万吗?请我吃饭!”

“那没问题啊,别说吃饭了,洗澡按摩马杀鸡,哥,我请你全套!”

孙老九转了转眼睛,一看他这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想啥,警告道:“三个月的期限没的商量,你要是憋不住,不怕丢人,就去试试!”

孙老九脑袋顿时耷拉下来,就如同霜打的茄子。

午饭吃的火锅,没喝酒,吃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哥俩打道回府。

“咦!”

回到店里,我一眼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红色封皮,封面上半部是一个战士的虚影,下半部是竖行的八个字: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这不是三中诡闻里面的死亡日记吗?”孙老九也看到了,他凑过来看了两眼,连连卧槽。

“胡七七?”

我没搭理老九,而是试探着叫了一声。

除了她,我想不到有谁会来我这里,把日记本放在桌子上。

“吱!”

老板椅向后一滑,露出一个雪白绒团,胡七七抬头,碧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屑。

“卧槽!”

孙老九又是一声惊呼,“哥,你这养的什么宠物,是狗还是啥?真他妈漂亮!”

“出口成脏,掌嘴!”

话音刚落,胡七七冰冷的声音响起,啪啪两声中,孙老九捂着脸往后退,骂道:“谁他妈打我?”

“闭嘴吧!”

我瞪了孙老九一眼,转过身对胡七七露出讨好的笑容,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人嘛,和自己媳妇弯腰低头不丢人。

“七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发小孙老九,你叫他老九就行,他人不坏,就是嘴碎了点!”

我把孙老九扯过来,介绍道:“老九,这是胡七七,你嫂子!”

孙老九愣住了,看看我,又看看胡七七,半天没吭声。

“叫人啊!”我瞪了他一眼。

这货这才回过神,大拇指一竖,差点戳我脸上,“牛逼啊哥,前有许仙日蛇,后有陈行娶狐!”

这货原本想说的是“日”狐,不过扫了胡七七一眼后,“日”字生生变成了“娶”字。

“嫂子好!”

收回戳在我脸上的大拇指,这货一个九十度死亡大弯腰,对着胡七七鞠了一个大躬。

胡七七碧绿的小眼睛转了转,轻哼一声,怒意倒是减了不少。

被老九这么一闹,气氛活跃不少,我拿起日记本看向胡七七,问道:“哪搞来的?”

我一边问,一边打开日记本。

日记本的年代感很足,不只是封皮,里面的纸页也是如此。

有些奇怪的是,除了第一页有一个人名,其他页都是空白页。

上面的人名叫:孙晴晴。

“在刘静家的书桌里找到的!”胡七七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书桌?”

我眼睛一亮,知道刘静为什么一直在看东北角了。

在刘静卧室,东北角放了一个书桌,供刘静读书写作业用,这个日记本一定是放在书桌内。

按照三中内部有关于死亡日记的传闻,必须要在日记本上写上最恨的人的名字,否则的话,死的就会是自己。

这个孙晴晴应该是三中的学生,甚至有可能上面的名字就是刘静写的,我抬头看向胡七七,胡七七道:“孙晴晴死了,七天前死的!”

“七天前?”

我想了想,记起一个事,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很快找到了一条新闻。

七天前,医专附近发生了一起车祸,三中高二五班学生孙晴晴在回家的路上被客车剐蹭,碾在车底,当场死亡。

“也就是说,刘静在日记本上写下了孙晴晴的名字,然后没过多久,孙晴晴就出车祸死了。刘静甚至有可能亲眼目睹了孙晴晴死亡的全过程,受到这件事的刺激,才变得疯疯癫癫的,是这样吧?”

我一边分析一边看胡七七。

“是这样,但不全是!”

胡七七扯了扯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有人在暗中搞鬼!”

“你的意思是说,整件事都是人为的?”我皱了皱眉头,搞事总得有个原因吧?

和王总那一堆烂事不同,刘静孙晴晴都是学生,她们能得罪谁?

或者说,她们干了什么,有人要至她们两个于死地?


“不对,不是医院,医院是消毒水味道,你去哪了?”

没等胡七七回答,我自己先否定了猜测。

“不用你管!”胡七七侧过身,蜷缩成一团,这模样就好似一个毛线团,看着更让人想撸了。

“医专,你去东阳医专了!”我马上反应过来。

要论什么地方福尔马林用的多,除了医院就是医专,而且医专那地方三阴汇聚,再加上最近的灵异传闻,胡七七肯定是去那里找线索了。

看她脑门上的伤,不像是人干的。

“喂,以后能不能别逞能,不行可以叫我,咱俩按了手印,签了婚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死了,我也好不了!”我趁机撸了一下,手感确实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七七转过身,瞪着碧绿的眼珠呲牙道:“再吵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模样奶凶奶凶的,不但没多少威慑力,反而透着一股喜感,不过我能看出来,胡七七是真生气了,而且声音透着一股疲惫。

“行,我不说了!”

我揉揉鼻子,不再打扰她,从另外一侧上床。

躺下刚睡着没多大一会,手机又响了。

“谁啊?”

眯着眼睛接起手机,我没啥好气。

“哥,我回东阳了,你店在哪,给我发个定位!”手机里传来了孙老九略显疲惫的声音。

“卧槽,你回来了?”

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回来了!”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发定位!”

挂断后,我马上发了一个定位过去,现在才四点,天刚冒亮,这货是连夜赶回来的。

不用想,这孙子肯定是昨晚找女人被挫了,别说三分钟,搞不好连一分钟都没坚持下去,否则他不会这么急。

穿好衣服下楼,在门口等了不到三分钟,就见一辆挂着省牌的帕萨特停在门口,孙老九迈着大长腿从车上下来,对司机摆摆手:“师傅,回见!”

转过身,这货脸一跨,哭丧着对我说:“哥,你得救我啊!”

“多少秒?”我绷着脸问道。

“这个就别说了吧?”孙老九期期艾艾的。

“不超过三十秒吧?”我盯着孙老九看了半响,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

“哥,你得救我啊!”

下一刻,孙老九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抱着我不撒手。

“滚远点!”

我按着他的脸,把他推开,扫了他两眼,说道:“走,先吃早饭!”

“哎!”

一提到吃,这孙子眼睛放光,忘了自己不到三十秒的事。

一碗豆腐脑,两个肉包子,填饱肚子,孙老九长出一口气,道:“要说豆腐脑,还是咱们东阳的正宗!”

“就知道吃!”

我摇摇头,这货的心是真大,也亏得他这个性格,不然早憋屈死了。

回到店里,我拿出三炷香,点燃后递给孙老九,除除秽气。

“哥,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得那是老精彩了!”

手里拿着香,孙老九嘴上没闲着。

我没打断他,这货是个话痨,不让他说话能憋死他,也就吃饭的时候,他能消停一会。

更何况,我也想听听,他这几个月都干啥了。

“我和老板认识是巧合,我那会当中介,手上有一个房源,正好是凶楼,我老板是买家!”

“哥,你也知道,弟弟长得帅,一百八八的大个,腿长脸好,我们老板当时就相中我了,问我想不想和她干!”

孙老九说的唾沫横飞的,还不忘自夸两句,我却听出了不对的地方,我一口打断他,说道;“等会,你老板是女的?”

“嗯,女的!”孙老九点点头。

“草!”

我说这货昨天咋说要考虑考虑呢,原来根子在这,我冷笑着问道:“长得挺漂亮吧?”

“漂亮,就是性格有点冷!”

孙老九一副猪哥样,咂咂嘴道:“哥,我和你说,我老板这人,能让人升起一股征服欲!”

“不到三十秒怎么征服?”我再次扎他心。

孙老九蔫了,说道:“哥,能不能不提这茬?”

“不能!”我拔高音调,又道:“你往下说!”

孙老九又兴奋起来,道:“哥,跟了我老板以后,我一共接了三单,老刺激了!”

“第一单,是一个学区房,七十多平,租户不知道换了多少,无论谁住进去,都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还搞出两起自杀事件,不过人没死。”

“我住进去不到三天就给解决了,哥,你猜我怎么办到的?”

孙老九得意的看着我。

“怎么办到的?”我配合着问道。

“我住进去以后,和那些租户的感觉差不多,感觉被人偷窥,这我能惯着他吗?我满屋的找,最后用锤子把床对面的墙凿开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孙老九呵呵看着我。

“眼睛!”我吐出两个字。

“哥,你牛逼,不愧是干这个的!”孙老九拍了一个马屁,眉飞色舞的说道:“那眼睛挖出来的时候还很新鲜,还敢看我,这我能惯着他,我记着你和爷都说过,舌尖血破邪,我当时忍着痛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上去,那眼睛当时就萎了!”

“卧槽!”

我听了只觉得脑仁疼,这货没长脑子吗?

用这种方法破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舌尖血是精血,一口舌尖血吐出去,一个月都补不回来。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颗眼睛是新鲜的,这是活术,代表着施术人还盯着这房子。

这货虽然破了术,但也得罪了背后的施术人,梁子结下了,对方能就这么算了?

“哥,这房子我们花二十万买的,最后卖了一百二十万,净赚一百万,我提成提了三十万!”这货还在这得意,和我显摆。

“第二单呢?”

我懒得骂他,继续问。

“第二单是个高层,凡是住进去的都有鬼压床的情况,原价一百一十万,我们三十万拿下,转手赚了七十万!”

孙老九意识到不对,声音小了点,也没解释怎么处理的。

“第三单呢?”

看他这样就知道,肯定又是舌尖血。

“第三单也是高层,有女人在浴缸里自杀,那房子无论谁住进去,一到半夜卫生间里就有声音!”

孙老九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不说了。

我已经没力气说他了,后两单还好,闹鬼吗,解决了就没事了,可第一单,没那么简单!

关键是,这货连得罪的是谁都不知道。


“他们都没死!”

我嘀咕一遍,看向文辛月问道:“精神病院的那场大火,烧死了几个人?”

“三个!”

文辛月拿出手机,翻出照片,递过来道:“当年那场大火,只有五楼烧毁,其他楼层虽然有影响,但不太大。”

照片二十多张,大火前六张,剩余的都是大火后的。

透过照片可以看到,精神病院五楼和其他楼层是两个世界。

进出五楼要通过两扇铁门,楼梯口一扇,楼道口一扇。

不止如此,五楼房间的门也是铁门,规格同比监狱。

走廊和房间的窗有两层,内层是正常的玻璃窗,外层焊着铁栅栏。

这种封闭性的环境,一旦起火,身处五楼的人根本没法逃离,会被活活烧死在里面。

而有资格关在五楼的,都是重度精神病患者。

大火后的照片中,有三张拍的是三具烧成焦炭的尸体。

这三人便是当年关在五楼的三个重度精神病患者,这三人分别是陈辉,王玉霞,陈静怡。

吴玉凤口中的“他们”,指的应该就是这三个人,她的意思很简单,这三个人没有死,或者说,烧死在五楼的不是他们仨。

我把分析说出来,文辛月还没开口,老九来了一句:“不可能!哥,咱不说别的,就五楼这种情况,正常人绝对出不去,再说了,当时不是还留下三具尸体吗?那你说,烧死的三人是谁?精神病院一共就那么多人,他们仨没死,烧死的是谁?”

老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精神病院的总人数在那摆着,如果烧死的不是他们仨,那是谁?

“也不一定,或许他们仨真的没被烧死!”文辛月想了想,说道:“老九,你看看那三个病人的档案,看完会有新的发现!”

我找出文辛月给我发的文件,昨天我还真没细看这三位的资料。

陈辉,男,三十六岁,重度精神分裂症,身上至少有三种副人格,一号副人格是暴力型人格,曾经伤过五位医护人员和六位病人。

二号副人格是一位法医,精通人体学,曾经用一块玻璃将一位病人的手剥成了鸡爪状,还一边剥离一边给其他病人做公开课。

三号副人格是一位知识渊博的教授,喜欢给人授课。

鉴于前两种副人格太过于暴力,陈辉被关入五楼。

老九看完这一条,脸白了一下,问道:“陈辉原本的人格是干什么的?”

“这不有吗?”我往下拉了拉。

陈辉中专学历,毕业后分配到劳动局工作,发病后将一个女同事做了活体解剖。

建档时间是十一年前,陈辉当时是三十六岁,如果活到现在,应该是四十七岁。

文字普普通通,不带一丝烟火气,只是如实记录了陈辉到底干了什么,但我看的浑身凉飕飕的。

其实对陈辉这种类型的精神分裂症,我一直很好奇,比如说那三个副人格,暴力型人格暂且不提。

剩余的两个,一个是法医,一个是教授,知识是不会骗人的,陈辉只是一个中专生,他从哪获得的知识?

不可能说你得了精神分裂症就突然获得了旁人需要十年乃至二十年努力,才能获得的知识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很多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副人格就是如此神奇。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有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是多个灵魂存在于一具身体中,就如同刘静和刘洁姐妹俩。

继续往下看,是王玉霞的介绍。

王玉霞,女,二十三,重度情感性精神障碍症,伤害过两位医生和四位病人。

王玉霞的症状很特殊,她酷爱谈恋爱,最快的一次,在一个小时内爱上了一个人,当她爱一个人爱到极致时,会把爱人吃掉。

没错,就是吃掉。

她常说的一句话是:爱他,就吃了他。

案发前,她处过三个男朋友,三任男朋友全部离奇失踪,被逮捕时,她的冰箱内还存着男朋友的一只手,因为她最喜欢男朋友的手,所以要留在最后吃。

“我日你妈!”

老九看的脸色煞白,嘀咕道:“谁和这个娘们处对象,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最后一个是陈静怡的档案。

陈静怡,女,二十五,重度偏执型精神病,又称妄想性精神病,没有伤害过医护人员,也没有伤害病人,但危害性更大。

陈静怡认为自己是救世主,生在此世,是为了救世而来,被送入精神病院前,曾使五名相信末世说的人自杀。

“都不是善茬啊!”

看完档案,老九砸吧砸吧嘴。

说实话,这三人的档案,我看完也是脊背发凉,如果这样的三个人没死,继续留在社会上,他们能干出什么来,不可想象。

可问题是,现在社会上风平浪静,没有发生过恶性案件,这让我不由得怀疑,吴玉凤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精神病院内的其他病人后续如何处理的?”我看向文辛月问道。

“分流到各大医院的精神科!”文辛月回道,又道:“陈东是在精神病院裁撤的三个月后失踪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看着档案琢磨半晌,说道:“我想去精神病院看看!”


“死人贷款的事不急!”

董建国对老九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对我道:“陈师傅,您今晚小心点,老文这个人,报复心极强,我怕他今天晚上找人砸店!”

“我倒是盼着他能来砸店,到时候一块玻璃一万,我倒要看看,他能砸进去多少钱,我正愁没钱装修呢?”

我冷笑一声,所谓师出无名,无论是玄门内的规矩,还是风水师的规矩,都不得主动出手害人。

宇文鸿基要是主动惹我,我也就有了出手的理由。

“对了,说说宇文鸿基这个人,还有死人贷款是怎么回事吧!”我说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得先了解宇文鸿基这个人,才能知道怎么对付他。

董建国想了想,说道:“老文这个人,是个老江湖了!”

宇文鸿基是混社会的,三进宫,为人暴虐,易怒,做事说一不二,同时又很讲义气,三次进局子,有两次是为了兄弟。

这个性格,让宇文鸿基一度混的风生水起,他那个年代,混社会很多就靠一个狠字。

不过进入新世纪以来,靠狠不行了,没钱寸步难行,第三次从局子里出来,宇文鸿基发现他那一套不好使了。

有一段时间,宇文鸿基一度混的很差,不过也该着这货有命。

五年前东阳旧城改造,宇文鸿基那会穷的叮当响,但他房子多,靠着拆迁款,他一下子发了,重新抖了起来。

这个社会,有钱就是爷。

靠着拆迁款,宇文鸿基重新招募手下,开棋牌室,设赌局,没少赚钱,这两年又与时俱进,干起了小额贷款。

“陈师傅,宇文鸿基这个人别看表面上很大方,很讲义气,但为人阴毒,属于睚眦必报的那种,您今天晚上最好还是小心点为好!”

讲完宇文鸿基的过往,董建国不放心,又劝了一嘴。

“没事!”

我摆摆手,说道:“你说说这次死人借款是咋回事!”

“行!”

董建国点点头,说道:“这事得有十天了,宇文鸿基说那天晚上他在公司打牌,手下的业务员突然叫他过去,说有一个单子不对!他过去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出问题!”

“一眼?”老九表示不信。

“嗯!”

董建国点点头,说道:“宇文鸿基这个人很有心,他三次进宫,都是因为打架斗殴,为了这个,他专门在狱里学了刑法和各种轻重伤的判定准则,反正是看了不少有关于人体学方面的书!”

“他说他一看那个女人的眼睛,就知道这女人的死亡时间最少在两天以上,他说人死之后数小时角膜出现斑块状混浊,12~24小时呈半透明状,36~48小时出现高度浑浊,难以透视看到瞳孔。”

“他说那女人的眼睛高度浑浊,根本看不到瞳孔!”

听到这,孙老九吧嗒吧嗒嘴,说道:“现在混社会的都这么专业了吗?”

“宇文鸿基发现女人是死人后怎么做的?”我问道。

“报警!”

董建国说道:“宇文鸿基当时第一时间报警,他干的是小额贷款,手续齐全,不怕报警!”

“然后呢?”我问道。

董建国缓了一口气说道:“那女人的身份信息都在,报警后警方很快确定那女人已经死亡!”

“老文以为这就是一起简单的利用死人骗贷的事情,也没太当回事,当时甚至还吹牛逼说政府应该给他送一面锦旗,奖励他帮助警方破了一起杀人案!”

我听到这笑了笑,宇文鸿基乐极生悲了。

“结果第二天,老文他们公司又收到了一个单子,还是这个女人,还是这张脸!”

董建国继续说:“老文以为对方在挑衅他,但找不到对方他也没招,继续报警呗!结果警方告诉他,尸体已经找到了!”

“老文这回是真慌了,尸体找到了,给他们下单的是谁?电脑对面那张脸可不是照片,而是真的人脸!”

“这种情况,报警也没用!”

“老文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他们公司开张,这个女人就下单,每次都是那张死人脸!”

“老文被逼的没招了,把公司关了,这几天更是满世界的找大神,找能人帮他解决,可找了几个,都没能弄了,正好听说了您给我解决了大厦的事,就托我找到您了!”

“我没想到他都这地步了,怎么还敢和您撂狠话!”

董建国摇摇头,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是他想和我撂狠话,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想起宇文鸿基肩膀上的那个皮肤紫青色的孩子,我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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