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权萧定的现代都市小说《最牛姑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公请。”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
《最牛姑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公公请。”
萧权有礼地侧身道,马公公点点头,大步走进了里屋。
齐七少跪在地上,一见马公公进来了,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萧权煮了水,沏了茶,端过来道:“公公,一杯粗茶,请。”
跪着的齐七少本来眼睛都不敢抬一下,他低下头,脸都白了,只求马公公不要留意自己。
齐家那点身家,别说惹不起秦府,如今看来,怕是连萧权也惹不起了。
马公公喝了一口茶,视线一偏,道:“你是何人?”
齐七少吓得一抖,冷汗直飚,汗水都濡湿了衣裳。
“小的是……是萧解元的邻居!”
“邻居?又是打砸,又是抢人,”马公公阴阴一笑:“什么邻居敢在萧解元家中撒野?”
齐七少听得冷汗涟涟,马公公见多识广,本身也是乡土出身,最看不得齐七少这样的人,语气十分凌厉。
齐七少连忙磕头道:“公公!我知错了!看在我对萧解元这个邻居多有照料的份上,饶小的一回吧!”
哈哈!萧权差点没笑死,多有照料?
呵!
马公公眉头一皱,脸色缓和两分:“萧解元,他所言属实?”
齐七少憋着嘴,满是哀求。
“正是,齐家公子的确挺照料萧某,今天想拿我妹妹抵了三百两租,为我减轻一下负担。”萧权冷冷地看着他,先是认了齐七少的“好”,又冷不防地插他一刀。
果然,马公公听到五两的时候,眸色又凌厉了几分。
齐七少疯狂地磕头:“今日之事,是齐某的错!是齐某不知道天高地厚,齐某请萧解元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回!”
萧权淡然一笑,却不作声。
马公公喝道:“那你今天来收的什么租要三百两?”
齐七少吓得一抖,身子抖得糠筛似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我……我是来收租的,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来受租的……我是来……”
齐七少脑子转不过来,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自己:“我也错了,万不该来收租,请放过我吧!”
马公公望向萧权求证,萧权点点头:“让公公见笑了,上一年,家中收成不好,欠了齐家佃租,所以……”
萧权话还没有说完,齐七少连连摆手:“我不要租了,不要了!”
“萧家不是赖账之人,”萧权微微一笑,和蔼极了:“七少要的三百两白银,萧某如今也能还上了,这就为你取来。”
看似大度,却又生生挖了一个巨坑给齐七少。
齐七少快哭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终于明白一个月前,萧权为何对他说,送他三百两他都不敢要!他何止不敢要!他恨不得倒贴三百两!
马公公怒喝:“三百两?强盗匪徒也不过如此!你齐家好大的威风!”
“区区一个齐家,就敢欺负到天子门生的头上!看来,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坏事没少干!”
“来人!查齐家!”
马公公命令一下,吓得齐七少瘫软在地。
萧权也微微一惊,看来齐家全家要被一锅端了!在古代,这叫连坐啊!
“我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萧解元饶了我吧!为我求求情吧!”被拖出去的齐七少这下不嚣张了,也不敢猥琐,只剩下哭天抢地。
萧权冷着脸,走你的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刚才还给齐七少帮腔的村民们,纷纷当起了墙头草:“好!齐家早该治了!”
“想不到萧定当了榜首,还能替我们除掉土霸王!”
“哎,萧家有福气了!也算熬出头了,早知道把我家女儿嫁给他多好!”
这群人一扫刚才怂恿萧家卖女的态度,立马拍起了马屁,脸上都巴巴的奉承。
萧家简陋,却干净整洁。萧权和马公公聊天的时候,萧母张罗着给马公公的赏赐。
那亮晃晃的黄金,让萧母喜出望外,手都激动得发抖。
马公公临走前,萧母拿出装有十两黄金的钱袋,算是给马公公的谢礼。
好大方!公公推辞不下,便领了。
萧家有礼有节又慷慨,让马公公欣慰又满意,这可比其他世家都要大方得多。
萧权送完马公公,便立马和萧母萧婧收拾好行装,往京都出发。
他早就在京都看好了一个小院子,赏金下来后,他就能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以后娘和妹妹住在京都,他也好照应她们。
离开村子前,以前看不起萧家的村民个个都来送别,还作出依依不舍的模样。
这些人平日里没少欺负萧家孤儿寡母,现在形势一变,他们的嘴脸也变得格外地热情。
今天他们指指点点,让萧家卖掉女儿的样子,萧母记得清清楚楚。
萧母不计较也没有多热情,和他们简单道个别,便和儿女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日后。
萧家在京都安顿了下来,钱有了,住的地方也有了,家里需要的东西一应不缺。
萧母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干苦力活,每天清闲了下来,教女儿一些字,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萧权名扬京都后,不少人往秦府送礼,指名要送给萧权。
为了顾及秦府的脸面,免得外人说秦家苛待赘婿,老太太拨了一个院子给萧权住,还配了几个小厮和奴婢,做得像模像样的。
萧权从厨房搬出来,什么都没有带,只带走了那只小黄狗。
随着萧权地位的提高,小狗再也不用饿着,天天啃着骨头吃着肉,甚是开心。
萧权日子好过些了,那些为奴为仆的,没敢再给萧权脸色看。
秦家人更是一个都没见,听说,秦南秦北觉得太丢脸,整天闭门不出。
萧权一心备考接下来的会试,自然也不太搭理这家人。
可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萧权大步踏出单间,不管那些文人贵子对自己奇奇怪怪的眼神。
等到开榜之日,这些人自然会自觉地收起眼中的鄙夷。
萧权提前交卷,让在门口的总监考官诧异不已,毕竟考场从未有如此狂妄之辈。
总监考官名叫曹行之,是九卿当中的的典客,他是皇帝的心腹大臣,今年特意来监考京都乡试。
皇帝爱重人才,曹行之也是,所以对今年的考生格外留意
于是,走出考场的萧权,立马吸引了曹行之的注意。
曹行之眉头一皱,他是个爱才之人,不过不是什么才都爱。
想萧权这种考生这么怠慢考试,他十分不悦,却没说什么,每年都有考生来考场晃悠一圈。
只是那些不将乡试当回事的人,都是有门路的世家子弟,如今眼前这个寒门子弟却也这么敷衍了事,实在是自毁前程!
不过半天的时间,这人能写出多好的文章?寻常秀才,怕是再学个三年,也不能写出锦绣之文。
大雨泼洒而下,萧权冒着雨离开了。
曹行之看了一眼旁边的纸伞,此人明明看见这里有伞,若是他开口要,曹行之必然赠伞,可这人宁愿冒雨而行,也不开口求人,真是年轻气盛。
曹行之很失望,寒门子弟多清高之辈,此人不例外。
萧权第一个走出考场的消息,不胫而走。
京都的达官贵人、世家子弟,都知道考试还没开始多久,就有一个人交了一份白卷,让考官们都气愤不已。
于是,秦家赘婿交白卷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萧权再次成了公子小姐们的笑柄。
萧权的名字,以势不可挡的姿态成了京都第一笑话,名噪京都。
秦府。
萧权交白卷的事情,也让秦府的下人们议论纷纷,看萧权的眼神更是不屑了。
“天啊,竟然交白卷,我们秦府的脸都被丢光了。听说外面人人都笑秦府呢!”
“造了什么孽,我们小姐摊上这么一个人,还浪费一个乡试名额!占着茅坑又不拉屎,这种人最恶心了!”
小奴婢和奴才们不惜用污言秽语踩着萧权,似乎他们比萧权高一等似的。
不过这事一出,喂马的小厮阿石倒是对萧权刮目相看了,他虽然不明白萧权为何交白卷,可是这么狂的人,大魏开国以来就萧权一个。
“姑爷,你也不怕被当今陛下治罪?”
萧权拍了拍胸口,大义凛然地道:“生亦当人杰,死亦当鬼雄!若陛下因我交个白卷就赐死我,我也算死得赫赫有名了!”
被人戳脊梁骨戳得都要断的姑爷,说出来的话这么不知羞耻,阿石佩服得五体投地。
萧权喝着粥,里面都没有几粒米,阿石看着他喝,明明只是一碗清粥,姑爷却吃得津津有味似的,似乎丝毫不为当前的局势所困。
“咻!”只听一阵鸣笛响,一支利箭插在萧权的厨房门上。
有人给他来信。
古人真是有意思,托人带句话的事情,搞得这般杀气浓浓。
萧权从箭头取下一张纸条:萧兄,我是魏清,已派马车来接你,请来知义堂一聚。
魏清似乎生怕萧权不来赴约,末尾还加了三个特粗大字:有美人。
哈哈,哭笑不得的萧权放下碗筷,来到院外,豪华的马车已经在等着。
“走。”萧权一声令下,马夫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载着萧权奔腾而去。
马车将萧权送到了知义堂,远远的,萧权就看见魏清来接他。
萧权交了白卷后,民间都传秦家姑爷没能耐,于是魏清就知道他的赘婿身份,终究是文人,魏清猜想萧权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于是半个字没提赘婿一事,直接请他进去喝茶。
知义堂是京都文人聚集的地方,时不时会开一个辩论赛,其余时候无非就是喝喝茶,再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一番。
这种地方,都是酸腐的文人气,萧权不大喜欢这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地方。
可架不住魏清说这地方有不少世家小姐也会慕名而来,还有外地、外国的女子。来京都的人,不来知义堂妄谈来过京都。
听魏清这么一说,萧权这才兴致勃勃地来看一看这美人圣地。
知义堂位于京都最大的公共园林当中,是京都文人墨客的必游之地。
不少妙龄少女来这里,只为看一眼当代有名才子的风采,一旦才子被哪个官家小姐看中,便会有人去才子府上提亲,这地方成就过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话。
而才子文人也希望在这里见到同道中人,相谈畅饮,吟诗作对,也是一件畅快之事。
萧权下了车,就被吸引住了,来来往往的人是入不了他的眼的,是眼前在史书上才能看见的古代园林艺术,让他为之一震。
整个园林,青林重复,绿水弥漫。
放眼望去,峰峦隐映,秀若天成。
走在路上,又曲折有致,别有洞天。
真是精微细腻,窈窕曲折。
人在这个地方读书,一定享受极了。
“萧权兄,这就是京都文人的所喜之地,如何?”
“不错,来对了。”萧权东看西看,要是把这园林搬到二十一世纪,那一定成为网红景点,收门票都能收到手软。
二人在一个凉亭中吃茶,园林人多,却没有人往凉亭走。
“萧兄,当今陛下被魏监国挟制,魏监国树大根深,陛下该怎么夺回自己属于自己的权力……”
萧权十分警惕,立马伸出一只手,制止他。
哪个朝代都一样,不是什么人都能议政论政的。他和魏清只有一面之缘,不太熟,自然不能胡说八道。
不过古代皇帝遇到的问题,都是那些事。萧权正琢磨着用哪个皇帝当教材,他眼睛凌厉地一闪,他竟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不远处,秦舒柔眉眼弯弯,看着她旁边的那个男人。
那公子身材高大,衣着华贵,对秦舒柔也是一脸柔情蜜意。
秦舒柔一改在家的高冷女神范,在这个公子面前温柔贤淑,柔情万千,那白皙的手腕上还戴着一只成色一般的新镯子。
一看就是那个野男人送的!
一旦被别人知道,这就是萧权洗不掉的耻辱!
气急的萧权紧握着拳头:“怎么夺回?锦绣山河,岂能是个人中饱私囊的工具!马上打上来的江山,就从马上夺回来!”
“当今圣上已成年,在清流的辅助下,定能成为一代明君,千古一帝!怕那个魏监国和朱氏作甚!怕他老子就不是男人!”
说完萧权“噌”地站来起来,他要去找秦舒柔,他不允许秦舒柔和一个野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萧家蒙羞!
“走!那边好像有热闹可看,我们也去瞧瞧!”
萧权大腿一迈,意犹未尽的魏清,只能中止这个话题,随着他走了过去。
只听一声铃铛响,正巧,今天知义堂有辩论赛,人群都聚集在一个大台子旁边。
萧权瞥了一眼人群中的秦舒柔,她满是星星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个男人。
知义堂上,有一个早已经挂好的牌子,一个胆大的文人上前翻过牌子,今天的论题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读书何用?
用白话来讲,就是让大家用一首诗或者一首词来表达:读书有什么意义?
这是知义堂的经典论题,在这个论题前,不少前辈的言论精彩绝伦,文采斐然,现在作答,必然会与前人相比较。
如果辩不过,便会被耻笑技不如人,还会被笑出来显摆那半点墨水。
何况,这知义堂由朝廷管辖,一旦强行出头,上头知道了,影响未来的仕途。
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开口,这么多人看着,要么一鸣惊人,要么笑死众人。
看到大家愁眉紧锁的样子,快没把萧权笑死。
一个初中生就上的思想教育课,看把他们急的。
乡试当天。
乡试,在古代是普通人当官的唯一路子,家家户户都十分上心。
乡试连考三天,答完题前,任何人不能走出考场。
考生们都是自备吃食和棉被,考试的隔间没有门,大魏多雨,所以考生们还会自备油布当门帘。
秦家明知他要赶考,却不闻不问,只给秦南秦北备得妥妥帖帖的。不仅有上好的笔墨纸砚,还有精致的吃食以及厚厚的油布,东西只比别人好,没有比别人差的。
秦南秦北被千拥万护地送出了秦府,老太太还塞了上百两让他们备用,最后用华贵的马车送行。
而萧权一早从下人厨房的后门走的,一个人都没有来送,他形单影只,却没有丝毫落寞,反而兴致勃勃。
来到京都贡院外,不少达官贵人的士子已经排着队。虽然服装样式是统一的,可是他们布料上乘,还绣有暗花,手里提的书盒皆由上等梨花木所做。
相比之下,萧权的用品和衣服寒酸了许多。不过也有不少寒门子弟和他一样,虽然粗布麻衣,但胜在精神风气还不错。
只是别的寒门子弟再怎么差,也是大包小包,不像萧权只带了笔墨纸砚,还有寒酸的一个粗玉米窝窝头。
监考的官员,分内帘官和外帘官。外帘官就是监考官,负责考试各种事宜,而内帘官除了批阅试卷外,不管其他事,而且内外帘官不相往来。
现在士子们正接受监考官的检查,防止夹带小抄和冒名顶替。
检查完毕后,监考官就会让士子们领一个号码牌,进去找自己试场单间。
监考官检查到萧权时,见他寒酸,连油布都没有,本想提醒一句,可见所有人都离他几米远,似乎不受京都人士待见,便挥挥手,让他进去了。
萧权来到自己的单间,摆好笔墨纸砚,等待考试。
出于职业病,他细细观察了一番单间,这里虽然简单却不简陋,单间的砖石竟是由糯米灰浆粘在一起的。
糯米灰浆,就是工匠们把糯米煮烂,然后把这些糯米和三合土相融合,将浆汁合在一个容器里,再加上杨桃藤汁搅拌,这样做成的砖石扛得住数百年雨打风吹,堪称现代水泥。
在古代,只有皇陵、皇宫才能用上这种高端玩意,现在乡试的贡院却用这么高端的材料,足以看出当今皇帝对人才的重视程度。
就在萧权琢磨这堵墙的时候,一个人经过,向他行了一个礼。
来人是公子模样,他看着萧权空空如也的单间,道:“兄台,看这天阴沉,恐怕会有急雨,兄台的油布在何处?”
这公子言语之间,没有半分鄙夷嘲讽之意,紧蹙的眉间都是真切的疑惑和关心。
于是萧权答道:“无碍,我不怕雨。”
只要他写得快,暴雨就追不上他。萧权微微一笑,骨子里带着现代人的乐观和坚定。
萧权的衣袖上还有着补丁,这衣服已经穿了三年,每一年考试萧定都穿这一身,衣袖上还残留着上一年的墨水。
萧权淡然又随意的样子,让公子很困惑,难道这人只是来敷衍了事的?
可萧权的笔墨文具摆得整整齐齐,可见此人对考试还是慎重和上心的。
年轻人收敛起眸中的困惑和猜疑,直接问道:“兄台如此胸有成竹,必然是才华横溢之辈,不知兄台贵姓?”
“免贵,姓萧。我叫萧定,字盛权。你也可以叫我萧权,我的朋友都叫我萧权。”
“在下魏清,字初廉,今日有幸和萧兄相识,多多指教。”
姓魏,难道是皇家人?萧权回了一个礼:“客气客气,互相指教。”
恰巧,魏清的单间就在隔壁。
两个人相见甚欢,要不是考试开始了,两个人就要搬个桌子出来,摆上几壶小酒和一碟花生米,聊上个一天一夜。
大魏的考试虽然年年考,可年年都是一个类型的试题,今年第一部分,依然四书五经。
题目是:如何理解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这出于礼记·大学,重点在于让士子们阐述如何修身、治国、平天下。
这题目,恐怕是由皇帝亲自拟定,朝廷选能用的官员,必须是德才兼备之士,皇帝无非想借题目看看,这些文人士子是如何看待自身品德和看待百姓的。
萧权早在大学的时候,专门写这种思想教育论文,又在博物馆浸染多年,早就明白古来皇帝的心。
于是,他拿起毛笔,没有半分犹豫,奋笔书疾,行云流水,宛若在抄书一般。
萧定虽然连连落榜,试考得不怎么样,可字却是一笔好字。
萧权大笔一挥,到了中午时分,已经快要完事了,这一篇洋洋洒洒下来,写得他激情万分,畅快不已。
而此时,有的人还在冥思苦想,不得要义。考试虽还没有结束,可考生可以吃饭。
萧权写下最后一个字,捧起玉米窝窝头就啃了两口。
此时外面狂风大作,看起来要下雨了。萧权赶紧把自己的试卷收好,免淋了雨。
秋天的雨,竟分外地热烈又凄寒。幸好萧权写得快,提前收起了卷子,萧权的试卷才没半点湿,得以保住。
众人继续考试,第二部分,还是试帖诗。这部分比第一部分还古板,萧权从脑海中想着历年来状元的诗,挑了一首,便着墨写在了纸上。
“交卷。”
萧权请求监考官封卷,众人听了一愣,他答完了?
一旁的魏清更是一呆,这么快?
秦家一向家风清明,教育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严厉。
秦南秦北如此,是家族不幸。
萧家本来是比秦家还权贵,却富不过三代。
有萧家前车之鉴,秦老太太对孙子辈更是日夜鞭策,加以督导,不许有一丝的行差踏错。
萧家从未出过一个纨绔子弟,也落得如此下场,秦家更应该事事警惕才是啊。
“哼……”秦老太太强压怒火,半个字不说,秦南和秦北却吓得头都低下来。
祖母素来严厉,他们自然知道这次真是栽坑了,都怪萧权!
大家各怀心事,萧权却满心满眼只有吃的。
萧定这个身体太久没吃肉了,肉的香气让萧权的身体很是兴奋。
这么好肉好菜,看起来像是个鸿门宴。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秦家人今天摆着好肉好菜,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萧权。
萧权刚一伸筷子,秦老太太却把他筷子打落。
“吧嗒。”
萧权的筷子落在桌子上,他眉心有火:“不知是有什么指教?”
他一脸的桀骜,令秦老太太很是不满:“我们秦家人个个是能人,没有废物,你现在只是一个秀才,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问的是打算,实际上潜台词是:你什么没有,以后在秦府要夹起尾巴做人!
“我要参加乡试。”
萧权坚定地回答,众人脸色一变,秦风更是大喝一声:“萧权,你不要如此无礼,回答长辈之前,要加‘回祖母’三个字!”
秦舒柔脸色更沉了,此时秦南实在忍不住了,乡试?谁不知道,萧定已经连连落榜三年!早就成了京都笑话!
乡试这条路,对于萧权来说,是最不可能的出头之路!
秦南一扫刚才的落败感,抓紧机会,嘲讽了他一波:“萧定,你还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怀才不遇?你都落榜了三年了!”
“三年都考不上!你是京都第一人啊!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哪里还有脸去考!哈哈!”
秦北在一旁也笑了起来。
秦舒柔面无表情,萧权被羞辱,似乎与她无关。
“萧定,我和四弟今年也去乡试。到时候等我们高中,你倒是可以来看看皇榜长什么样子。”
如今的大魏即使一年一度选拔贤士,寒门也再难出贵子,有权有势的人才能入朝为官。
见萧权不说话,秦南一个白眼:“今天要不是叫你来吃饭,你连肉是什么滋味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人,还去乡试,真是心比天高!”
“你到底行不行的?”秦南冷哼一声,萧权淡淡一句:“行不行,到时候开榜之日自有分晓,我总比你不学无术的行。”
“你!”秦南一连串的打压和羞辱,换作常人都该无地自容,恨不得把头埋在土里。
可偏偏萧权一脸淡然,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秦南不学无术,秦老太太不知道,秦舒柔这些兄弟姐妹的自然是知道的。
宠爱弟弟的秦舒柔轻咳一声,起手用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了秦南的碗里:“南儿,别理他,吃菜,这是长姐让厨房特意给你做的水鸭。”
“谢谢姐。”有台阶下的秦南麻溜地下了,萧权牙尖嘴利,他真是说不过。
人家秦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饱喝足的萧权不想和这些人打嘴炮了。
何况筷子被打,萧权也不稀罕这顿饭了。
萧权站起身,脸色淡漠又不卑不亢:“我吃饱了,不叨扰各位用膳了,告辞。”
在众人的惊愕下,萧权甩袖就走。
“岂有此理!祖母让你走了吗!”
秦风拍案而起,汤汤水水都洒出来了,结果萧权挥挥手,头也不回,拜拜您嘞。
潇洒之下,萧权握紧了拳头,大丈夫不受嗟来之食,总有一天,他萧权会堂堂正正拿起这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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