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江荷当了四年的舔狗。
兢兢业业,风雨无阻直到她又当着我的面,和酒吧刚认识三分钟的陌生男子热情拥吻我毫不犹豫给这对“恩爱的情侣”拍了一张合照反手晒到朋友圈:游戏结束。
有人留言“明哥,不舔了?”
我笑了笑预定的时间已到,再舔下去,我就没时间参加发布会了!
……我看了一眼朋友圈里清一色的嘲讽留言,毫不留恋地关了手机。
今天是打赌的最后一天,我不用再舔江荷了。
我毫不留恋地离开卡座。
一边走,一边把手里手里的浅蓝色外套,以投球的方式丢进了垃圾桶。
这是我最讨厌的色系。
但江荷很喜欢。
当她舔狗的这四年,我尽职地扮演着一个舔狗的角色。
小到送早餐、洗衣服,嘘寒问暖的关怀,大到生病住院,跑前跑后的照顾。
只要江荷一个指示,我就屁颠颠地跑到她面前。
她不乐意了,我就得立刻消失,连一句为什么都不能问。
把一个苦恋江荷的舔狗,演绎的淋漓尽致。
手机邮箱显示,那小子愿赌服输,品牌合同已经签下,发我邮箱里了。
顿时心情愉快,天高气爽。
站在路边没多久。
一辆顶配版的红色法拉利停在我面前,赫然是许久没见的一群发小。
“行啊明哥,你真忍了四年啊!”
“不容易啊明哥,张扬那小子兑现承诺了吧?”
发小的语气夸张,带着不易察觉的心酸。
我伸手锤了带头的一拳:“别废话,赶紧带爸爸去换身行头!”
我在奢侈品商店换回了原本属于我自己的风格。
黑色皮衣搭上一件黑色牛仔裤,裤脚扎进马丁靴里。
曾经常去的托尼老师手艺依然在线。
刚打理好的锡纸烫,把桀骜不驯展现的淋漓尽致。
“走!今天我们做东,去皇朝会所,好好给明哥接风洗尘,放松放松!”
感受着自由的风,我一秒回到了本该属于我自己的日子。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宋智明,你在哪里,我在酒吧前台等你。”
我想起来了。
江荷还等着我给她结账呢。
差点忘了之前是她的移动提款机了。
我随手回了句,“出来了。”
“我不说让你在旁边等着嘛,为什么偷偷走了?”
换做以前,我肯定马上反省自己,马不停蹄地冲到她面前,声泪俱下地请求原谅。
可现在,我忙的很。
收了手机,懒得再理她。
已经到了会所,发小把C位留给了我。
真皮沙发柔软舒适,对面的靓女巧笑嫣然,每一个都不输江荷。
却没想到江荷竟然给我来了个连环夺命call。
我甚至能想到她在那头跳脚的模样。
无非是打压、贬低我一顿,再给我一点甜头,继续吊着我。
四年里,这样的手段她玩的炉火纯青,我也配合的天衣无缝。
但是现在,不需要了。
能解决家里危机的合同已经拿下,刚才爸妈一高兴,给我打了个六位数的零花钱。
爷爷现在心情很好。
不介意接一个可怜虫的电话。
我想看看,这位自诩不凡的小仙女这次会不会有什么新花招。
“宋智明,你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