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子秋高翰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出重霾子秋高翰 番外》,由网络作家“升子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子秋不再想和高翰碰面,而高翰面对子秋,似乎也变得好像有点羞涩。人性恢复,人味似乎还是可以保留的。子秋第一次想到出逃,离开这个熟悉的龙城,去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释放本我。在这个上个厕所都能碰见熟人的龙城,以前的子秋虽然孤单,但是不孤独。如今高翰落魄归来,却是在劫难逃的结果。子秋不想成为道德婊,来委屈自己的内心。你被别的女人扔掉了,我没有义务把你捡回来。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虽然对于高翰还保留了那么一丝情义,但那是一个正常女人的道义,和爱情无关。子秋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她多年悉心调养的身子遵照医嘱,她需要静养。从医院里出院以后,正值炎炎酷夏,那种种灼热的热浪,足以把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烧灼成灰,何况子秋身心皆疲,已经无力接招生活的变故了。一言...
《冲出重霾子秋高翰 番外》精彩片段
子秋不再想和高翰碰面,而高翰面对子秋,似乎也变得好像有点羞涩。人性恢复,人味似乎还是可以保留的。
子秋第一次想到出逃,离开这个熟悉的龙城,去完全陌生的环境里释放本我。在这个上个厕所都能碰见熟人的龙城,以前的子秋虽然孤单,但是不孤独。如今高翰落魄归来,却是在劫难逃的结果。子秋不想成为道德婊,来委屈自己的内心。
你被别的女人扔掉了,我没有义务把你捡回来。自己做的孽,自己承担。虽然对于高翰还保留了那么一丝情义,但那是一个正常女人的道义,和爱情无关。
子秋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她多年悉心调养的身子遵照医嘱,她需要静养。从医院里出院以后,正值炎炎酷夏,那种种灼热的热浪,足以把一个大病初愈的人烧灼成灰,何况子秋身心皆疲,已经无力接招生活的变故了。
一言不合,子秋背着手提电脑和相机,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其实子秋一直是一个人的旅途,不过以前的西部旅行中,有一个终点站,终点站有个男人在期盼。现在的旅行,没有目的,也不知道去哪里。既然情断西部,那就北上吧。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佳人是谁?眼见着高翰从一个珍惜家庭疼爱妻子的好男人,变成恶魔一样的混蛋,子秋对于男人,已经几乎失去了兴趣。人性这玩意,还真是无法当真,一秒是天使,一秒是魔鬼,全在自己一念之差而已。
眼睁睁看着高翰迷失在金钱和物欲之中,自己苦口婆心的劝告全部都是废话。高翰在亏空公司巨款后依然不思悔改,仍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执迷不悟。这就是人性的变化。
因为没有目的,子秋选择了晚上出行。火车是晚上的,她形单影只地出现在火车站的时候,天上下了瓢泼大雨。一向都惧怕黑夜的子秋居然没有了害怕的感觉。
信天游就应该是这样的状态。在软卧车厢里,只有四人一间包房。子秋睡上铺,下铺是一个洋小伙子。对面的是一男一女,看神态不是夫妻,那个女的对男人的貌似很尊重,应该是上下属之间的关系。
子秋只管自己听音乐,十大古筝之《高山流水》。每次在烦恼附体的时候,她都喜欢把自己沉寂在这古琴声声中,时而绵绵细雨,时而大山崩裂。当曲伯牙去世后,钟子期痛失知音,摔琴闭门。子秋喜欢古人这样的钟情,哪怕只是基友,都是千金难买的知音。
高翰从来不是自己的知音。两人的结合不过是顺理成章的结果。子秋喜欢安静,喜欢阅读;高翰开始还能和子秋合拍。在社会上打了几个滚以后,吃喝玩乐无所不能。这样的雅俗各异的两人,分崩离析貌似也合情合理。
“你好,小姐,你好漂亮。”下铺的洋小伙对子秋打招呼。子秋用简单的英文和他交流了会,觉得继续交谈有了困难,就礼貌地报以微微笑,表示自己需要休息了。洋小伙很知趣地停止了聒噪。对面的男女却看着两人讪讪地笑。
这样的旅途是很无聊的,子秋还是在火车的“哐当”声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亮了,这对男女开始有意思地讨好子秋他们,那个洋小伙倒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为了表达善意,男人在车厢里点了一首歌,说送给同一车厢的两个朋友。并请两人一起去餐厅用餐。想到还要在同一车厢里共处20多个小时,子秋接受了他们的邀请,毕竟,狭小的活动空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一天的白天在四人愉快的交谈中过得很快。没有人问来处和去处,都是萍水相逢,只需要谈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消磨时光就是子秋把耳机塞住耳朵管他们呢,不是自己的男人就行。
洋小伙看子秋的眼神有了一样,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子秋读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子秋可不想随意子秋却从骨子里讨厌这个字眼,因为这个字眼和艾滋病连在一起的。洋小伙几次的示意,在子秋那里都熄火了,也就安静了。
结束了这段有点尴尬的车厢旅行,四人友好告别了。子秋站在了北城的车站,有那么一刹那,她困惑了,我是谁,谁是我,我要去哪里?
对呀,北城没有人来接站。子秋来这里只是为了逃避而已。可是能够逃到哪里去呢?哪里都是是非地,不过无关自身而已。
高翰回到家,见到了一向紧闭的房门,居然打开,手提电脑不见了。他知道子秋出门去了,至于她去哪里了,他现在也无权过问了。他也没有时间过问。要命的是,他在春城离开他的那个女人,找回到龙城来了,理由是她怀孕了。子秋的出现,让他有大把时间来处理这段感情产生的严重后果。
“说吧,要多少钱?”高翰面对咄咄逼人的女人,冷漠地说。
“多少钱也值得。”女人再也没有之前的妩媚,“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少了,我就把孩子生下来给你。”
“随便你!”高翰吐出了一个烟圈,“老子没有那么多钱,这五万给你打胎吧。。鬼才晓得你怀的是谁的孽种,让老子来背黑锅。”
“五万就五万。”女人接过钱,“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出手阔绰的少东家?落地凤凰不如鸡。”在来龙城之前,她早把高翰的底细打听得清清楚楚,亏空公司巨款的追责还在,解甲归田的他现在是闲赋在家的废人,除了喝酒发牢骚,已经没有任何油水可以榨了。能捞一把走人也不错。
高翰继续昏天黑地,妻子离家了,情人闹翻了,又被公司架空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活得有什么意思。在春城落下的一身陋习,在龙城落魄的日子,偶尔会发作。可是,自己最后一笔钱都被情人掠走了,他把眼光放在自己的房子上。这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这也是他和子秋最初用心铸就的爱巢,如今既然爱不在了,巢也可以拆了。他根本没有想到,房子卖了后,子秋住哪里去。一个为了钱可以连自己的叔父都想绑架的人,内心的那点良善,早被淹没了。
远在北城的子秋显然并不知道这一切。她找了个风景幽静的地方住了下来,她的肝火上升,已经到了必须静养的地步了。她远离那个火烧火燎的龙城,远离那个让她一见到就上火的高翰,只是为了寻找宁静而来。
芽儿口里的杨花,也是她们的同学。当年有名的“三剑客”之一。毕业后,芽儿自己创业,子秋和杨花则按照父母的旨意,成了编制内的工薪。
说起杨花,用“飘零”二字来形容恰如其分。
学生时代,杨花是最为娇气的。
因为家境在地方上数一数二,杨花也就更加有资本把自己每天都打扮得漂漂亮亮。杨花在三人之中,长相一般,但也是娇小玲珑的那种。她为人很大方,家里好吃的都舍得拿给大家分享。
也许有钱人家的女孩都是要求很高,在大家埋头苦读的时候,她却深深爱上了学校的校草。这可不是一般的校草,除了模样俊俏,还是公安局长的小舅子。颜值高,又出身高,这在当时还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子秋来说,简直就是男神。只可以远观不可以亵玩。
子秋她们这些当初刚好青春萌动的少女心,每次见到男神,都是怦然心动。
心动归心动,没有人敢行动。
毕竟中学生不准谈恋爱,校长和老师们的眼睛都盯得紧。其实就算有行动,那高傲的男神,是不肯低下头看一眼的。杨花不信这个邪,她高调示爱,搞得满城风雨,可是男神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好感。杨花 却锲而不舍,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强劲。
日子就在这样懵懵懂懂中,大家都各奔东西了。杨花没有考上大学,她的父母通过关系,帮她到子秋的大学里弄了一个计划外指标,说是混个大学文凭。男神却在当公安局长的姐夫帮助下,进了部队。
虽然子秋和杨花交集不是很多,但是,能够再一起读中学,到了大学又成为校友,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就这样,子秋、芽儿和杨花在大学里成了有名的“三剑客”,除了上课,平时活动回家和返校都是一起的。
杨花对学习不感兴趣,却有着音乐天赋,学校里的文艺活跃分子,也是引来了一大堆的追求者,算起来,是三人中最风光的一个。不过她还是时不时谈起她的男神,对于这些追求者不屑一顾。后来,三人各自奔忙。
再后来,杨花成了三人中最早结婚的那个,接到电话的时候,子秋问杨花,新郎是哪一个,杨花神秘地一笑,“你来了就知道了。”
婚礼上,子秋见到了杨花的新郎,霍然就是杨花心心念念的男神——经过在部队里的熏陶,他不仅获得了上尉的头衔,还长得更加英俊潇洒了。婚礼上,杨花笑得非常灿烂,男神却明显不高兴,他借酒浇愁,一杯杯灌酒。
子秋目瞪口呆,她不明白杨花用什么手段拿下了男神,让他乖乖披上新郎服的。新郎却在婚礼上烂醉如泥,被人扶进了新房,再也没有露面。杨花继续心满意足地敬酒。杨花的父母倍觉风光,这样的乘龙快婿去哪里找?
没有多久杨花怀孕了,生了个儿子。男神却在部队里出轨了,他爱上了同一部队的一个女兵。杨花带着还在襁褓里的儿子去部队里大吵大闹。
部队首长非常恼火,把男神叫来训导:“有才有德方可以重用,有德无才可以试用,有才无德坚决不用。”这句话断送了男神在部队里的前途,好在有公安局长的姐夫,转业到地方上,当了一名普通干部。
从此和杨花结下了血海深仇,连儿子也不要了。本来以为以子威胁可以让丈夫回到身边的杨花,见到这样,居然一时间造成精神错乱。从此在单位里办了个病退,靠殷实的娘家接济度日。
男神在一次喝醉酒后吐露真言,
为了杨花的遭遇,子秋和芽儿和男神有过一次详谈,“爱不爱也没有关系,儿子都有了,为什么不能凑合过?”
“我也想凑合过呀,”没有想到男神大哭:“看着她那满身的伤疤,我就非常害怕,哪里还有心思凑合?她从小就被烧伤了,除了上身,下半身全部都是可怕的疤痕。她父母就是用这样的方式陷害我,要我接盘,我好冤枉呀。”
这番畅谈,让子秋和芽儿再也没有办法为杨花说上半句情了,杨花这才依稀想起,整个 学生阶段,不管是天气如何炎热,杨花从来都不穿裙子。敢情她根本不敢穿裙子。
再后来,杨花的事情,她们再也不敢过问,在这场悲剧中,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天才晓得。
子秋显然对于这种酸爽的生活情趣已经习以为常了。在龙城的每个角落里发生的事情,搬到了办公室里就是一曲宫斗剧。
这些年下来,感觉人心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如果再不及时调整心态,真的只有挨整的份了。有些人一生就喜欢整人,整垮的人越多,他的满足感、优越感、权力感就越强。
如果你的生命里不幸碰见这种人,那么恭喜你,要不离他远一点,远到他的黑手无法触摸的地步;要不离他近一点,近到可以给他当孙子的距离,他就会放松对你的警惕,把你当自己人。私下里,子秋叫他们“龙城圆眼”。
从这个单位到那个单位,相信每一个人遭遇的“圆眼”还是有的,不多,但是存在。龙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但是,遭遇了同样一个“圆眼”的事情还真的不多。
恰巧,归子秋碰见了,这也是一种缘分,更是一种磨砺,不是说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首次遭遇“圆眼”,子秋还是一根青葱,嫩嫩的,傻傻的。圆眼是她朋友的顶头上司。圆眼看上去很慈祥,很可亲。微微笑地叮嘱子秋说: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修理他。
那时候子秋觉得圆眼很有头头的风范,很值得尊重。在那一口貌似公道的谈话中,是圆眼们在这个世界最拿手的好戏码。
圆眼喜欢自称班长,手下一班人,不是211学校毕业的,就是本科生。而圆眼自己,不过是初中毕业生。看到大家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圆眼很知足,也很有成就感。
在他眼里,这些所谓的高材生,书本以外的知识,不过幼儿园的水平,怎么可能和他这个社会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相提并论。
他在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和别人吹牛皮的时候,踌躇满志地说:“我是对我闺女说了,考不上大学有什么关系,老爸一个初中生,照样把一班大学生管理得服服帖帖。”
对,圆眼作为公司的管理者,他只需要的是服服帖帖,管理管理,他只需要管,不需要理。圆眼管理得诀窍就是相互制约。
比如他会把张三叫到办公室说:“你只要听话,我保证给你升职。”张三点头哈腰出去了。圆眼又把李四叫到跟前说,“张三说你背后说了我的坏话,我还替你申辩呢。”
李四有点目瞪口呆,自己背后随便发了句牢骚,怎么就被张三告密了?李四内心又恨又怕,恨的是张三居然这么小人,而怕的是这下子会被老大穿小鞋了。
然而圆眼笑眯眯地说:“年轻人,我不会计较的,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我这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就这样,圆眼略施小计,就把两个原本是好朋友的高材生给拿住了,从此反目为仇,却各自向自己效忠。圆眼很清楚,读书多的人,往往有点清高,还有点懵懂,拿捏这样的两个书呆子,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圆眼就算坐在办公室里,也对下面的事情一清二楚,因为内部不团结,就等于处处是自己的眼线,就等于自己能驾驭整个局面。什么管理学,不如他的离间学管用。就这样,圆眼对上做好了奴才,对下用对了离心力,自己就可以稳坐中军帐,高枕无忧了。
也别说,圆眼用这样的方式,形成了自己固定的关系网,就算有资深的人想要整他,他依然岿然不动,位置很稳固。难怪圆眼可以这样嚣张,说了这样一句名言:所谓人事,皆为人为之事,事在人为。
然而最近的圆眼活得有点狼狈,张三和李四们终究还是褪去了青涩,变得圆滑起来了。众人一对话,明白了这都是圆眼的高招,没有少栽跟斗的少壮派终于醒悟了。
在公司一些资历深的怂恿下,胆子也肥了起来。公司的例会上,率先发难的,是资历派的元老们,几个专业问题问得圆眼目瞪口呆。
圆眼示意张三,张三假装没有看见;看看李四,李四故意咳嗽两声。圆眼狼狈地宣布散会,众人哄笑。
自那以后,圆眼再也不敢召开公司例会了。公司里的人心涣散到极致,大家都等着看圆眼的笑话,也是,被这人妖言惑众太久了,一旦醒悟过来,群众的力量还是可怕的。
就在大家等着看圆眼有什么下场的时候,那几个发难的资历派被各种理由下放,或者归家养老,或者称病请假。凡是在例会上笑了鼓掌的,都无一幸免。
有人说,这是圆眼动用了公司总部高层的关系,胳膊拧不过大腿。
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医院和还在哭闹的酒友,回家后子秋终于能彻底放空了,她沉沉睡去。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把子秋从睡梦中惊醒,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根本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长期的用脑过度,她已经患了中度的神经衰弱,非外力助眠,一般难以安睡。
“喂,哪位?我想和你聊聊。”对方的声音带着哭泣,有点微弱,貌似很压抑。
“你是谁呀?”子秋心里嘀咕了一下,对这个凌晨打来的电话有几分烦恼,何况对方没有来由说了这么一句。
“我真的很想和你聊聊。”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贝,突然,像决堤的坝水,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彻底把子秋哭醒了。
清醒过来的子秋突然有几分惊慌,她迅速看看了手机,指针指向的是凌晨一点二十二分。这么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人要在深夜时分来嚎啕大哭。
犹豫了一下,子秋把手机放在一旁,按下了免提键。因为那哭声太压抑,却又像决堤的洪水般锐利,势不可挡地冲击着子秋的耳膜,震得她耳朵有点痛,继而,这种微妙的阵痛,瞬间又流向了她的心口。这种感觉是很微妙的。
“需要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吗?那你说我听。”想了想,她还是又拿起手机,弱弱地问了一句。自己手头的电话是热线电话,经常会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其实,很多的热线电话,只是需要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而已,他们长期积郁在内心的那点委屈,也许就像今天晚上那个醉酒的女友一样,找到了一个爆发点,需要发泄了。
他们也许只是在网上随便搜索到一个公开的热线电话,就这样把陌生人当做自己的听众,需要把那点委屈,像抽丝一样,一根一根地剥离出来,然后得到释放。
虽然子秋很疲惫,虽然自己的不是情感热线,但她还是做好了倾听的准备。那边却恍惚哭得岔气了,那哭声犹如空中响起的春雷,最热烈的那种声音已经过去了,还有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余音在缭绕。
突然,电话被掐断了,子秋回拨过去,却是关机,再打,还是关机。好像突然从地底上冒出了个烟火,瞬间在空中炸了个粉碎后,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这个半夜来电,却彻彻底底让子秋陷入了失眠的状态。
对于这份陌生的信任,子秋其实并不愿意承担。常年成为别人情绪倾泻的垃圾桶,自己也很容易被负面情绪拖累。每个人都是在白天的时候,一点点往自己的灵魂中留下一些负面的情绪,比如焦虑、委屈、痛苦和压抑,如果晚上自己没有强大的自我清扫和过滤的能力,往往就变成了人格上的偏激和拖累。
子秋给自己缓解情绪的最好的方式就是音乐,一曲高山流水,就能暂缓。如果实在自我无法排遣,那就听点催眠的音乐来助眠,这其实是很悲催的事情,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灵魂整夜在躯体外流放,那试试看。
到底要什么?
有时候,子秋面对自己越来越不安静的灵魂,内心充满了暴戾气,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嘛。有时候,绝望就如同一只多爪的怪物,寄生在她的心肝尖上,却又不肯长大,只是偶尔把那只利爪更深地侵入子秋的心坎上,不管如何在梦魇中挣扎,窒息,始终抓住人的灵魂不放。
对于有些人,有些事,是适合尘封的,千万莫去触碰,一碰就痛。这么多年,子秋一直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灵魂,架空自己的思想,游离自己的痛感。就像一个光鲜背后的幽灵一样,把自己敏锐的触角都藏起来。她变得嚣张,脾气暴躁,很容易骂人。
当然,这是她灵魂的自由,面子上,她是清扫工,是灵魂的引路人。人就是这样多面性格,一方面照亮别人,一方面熏黑自己。
有人说,爱骂人的,其实是内心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子秋觉得,人的欲望是逃出黑暗的魔鬼,阳间的这点光亮还不足以照亮。 一个人在年轻时有很多禁忌,因为不想显得自己太蠢。
到了不年轻时,容易理解自己所犯的错误了,也逐渐开始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但还是有一些根本的禁忌,因为不想自己付出了半生的时间却没收获到足够的智慧。子秋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在朋友圈里随心所欲地分享自己的生活状态,本来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社交圈子形形色色,在朋友圈里的喜怒哀乐,都能成为人的谈资。
对于一直有随手拍随手记得子秋来说,很多时候,朋友圈里发条说说,就是记事本的作用,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深意。这世界很多杂事,总会把人的脑袋绕晕的。
这么多的事情,都要记忆在脑子里,还真不容易。这就需要一个即时记录的平台,可以此时的心态和心情,或者灵感记录下来,成为写作素材。这才是朋友圈正确的功能。
“又在拉仇恨了。”有几个评论的字眼像刺一样扎进眼里。还是平时很熟悉的朋友。
子秋愣了,其实,她也就是想把自己在外面的那种释放,及时播报下去,给那些没有来过的朋友一种亲临现场的感觉。怎么就成了拉仇恨了?
发朋友圈的时候,绝对没有这样一丝的想法,反而是急着分享的心情。
几回下来,子秋也懒得再发朋友圈了。就算有时候非要发不可的话,也是默默把朋友圈分成了好几个组。除了转载的几个鸡汤,是不分群,其他的,都看人发状态。子秋不想再讨回几个不和谐的音符,那可是会让人郁闷的。
既然你不懂我在说什么,那就屏蔽没有商量。总不能让人在现实里沉默,到了网络里还处处被人监视。到底朋友圈是个圈,有圈的地方就有套路,有套路的地方就有是非。朋友圈还是要保留的,圈还在,朋友却未必是朋友了。
距离才会让人产生美的感觉。这就是旅游的魅力吧。从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到别人熟悉的地方,去感受距离带来的陌生感和新奇感,也许就是风光吧。
朋友圈把人从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拉近到了一张屏幕的距离,初看还是新鲜,多看就很厌倦。这就是友情的真谛。
子秋突然想起了远嫁日本的同学修,现在成了自己朋友圈的家人组了。
修是一个典型的良妻贤母。在那个青涩的中学阶段,放学的时候,子秋和修就总是沿着长长的道路,步行回家。老实说,能够读到高中,子秋和修都是女孩子里比较突出的。
大部分的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匆匆嫁人,或者去打工了。应该说,大家都是幸运儿,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家乡,父母的开明让女孩子们有了更加开阔的视野,这也是女孩们的幸运。
在那个“一盏煤油灯,兄妹围一桌;走路上学校,贫富无人说”的时代,子秋和我就如同两朵慢慢盛开的花一样,相伴在学校和家之间的路上来回走动了三年。
有时候因为早上怕迟到,我就会走着小碎步来追赶大家的步伐。她总是喜欢穿一身青色的西装,一边肩膀挂着书包,一只手插进裤袋里,小步碎跑着前进。
喜欢穿红衣服的子秋也是走路很慢的人,就这样,在大部队迈开步伐前进的时候,这两个小女生,就像一青一红两只小蝴蝶一样,翩翩像学校的方像飞去。
只有放学的时候,大家才会放松心情,漫步到家。这时候的修不再走碎步了,她把两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有力地甩动着,像划桨一样。
“你一个中国小姑娘,怎么总是像个日本小娘们一样走路?”每次见到她走小碎步,就有男同学大声嘲笑她说,并学着她走路的样子,在马路上摇摆。
“我走不动嘛。”修这时候肯定是涨红了脸,为自己狡辩。白嫩的脸上都是细细的汗水,脖子上却暴露出青筋来,看得出来,她走路确实很吃力。众人哄笑,却无伤大雅。
子秋就陪着修慢慢走回家。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三年,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了。
直到那股南下风刮了很久以后,子秋才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修在广州的某一个厂里做了管理层。在一个盛夏之夜,子秋见到了修。她还是那么腼腆的样子,只是听说,她在厂里谈了一个日本籍的男朋友。
“修,你要远嫁到日本去吗?”子秋轻轻晃动杯子里的凉茶,担忧地看着文静的修,整个高中阶段,修是一个看到男生就会脸红的羞涩女孩,怎么现在居然有勇气找了个日本男人?
“哦,我不去的,他说了,在广州定居。”修的脸唰地红了,“他对我很好,我就稀里糊涂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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