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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青天夜夜心碧霞玉女全局

枕袖清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天后笑嗔着用自己的绢子替宸天擦干净手,“你们才是好福气呢,有九个儿子那么多!闹是闹了点,可心里快活。若是陛下也能有那么多个儿子,本宫立时坐化金身也情愿的。只是可惜,五万年夫妻了,也才得了两个儿子在跟前,唉!”东皇妃陪着叹了一口气,“皇嫂只羡慕我们有九个儿子,哪里懂得我们的难处?眼看着孩子们一年大过一年,却不见有长进,往后可怎么成家立业?依我说,孩子倒是不必多,多了操心个没完没了的。都像皇嫂这样的才好,两个儿子一左一右,能文能武。”说着,又闹着要看宸天写的字。于是,满屋子的贵妇们都围了过来,看了宸天写的一幅字,着实称赞了一番。个个又纷纷拿出一点礼物来送与宸天,只说是看二殿下长得委实伶俐可爱,行事说话竟然比大人还妥当,都爱得不得了。天后...

主角:碧霞玉女   更新:2024-11-25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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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碧霞玉女的其他类型小说《碧海青天夜夜心碧霞玉女全局》,由网络作家“枕袖清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后笑嗔着用自己的绢子替宸天擦干净手,“你们才是好福气呢,有九个儿子那么多!闹是闹了点,可心里快活。若是陛下也能有那么多个儿子,本宫立时坐化金身也情愿的。只是可惜,五万年夫妻了,也才得了两个儿子在跟前,唉!”东皇妃陪着叹了一口气,“皇嫂只羡慕我们有九个儿子,哪里懂得我们的难处?眼看着孩子们一年大过一年,却不见有长进,往后可怎么成家立业?依我说,孩子倒是不必多,多了操心个没完没了的。都像皇嫂这样的才好,两个儿子一左一右,能文能武。”说着,又闹着要看宸天写的字。于是,满屋子的贵妇们都围了过来,看了宸天写的一幅字,着实称赞了一番。个个又纷纷拿出一点礼物来送与宸天,只说是看二殿下长得委实伶俐可爱,行事说话竟然比大人还妥当,都爱得不得了。天后...

《碧海青天夜夜心碧霞玉女全局》精彩片段


天后笑嗔着用自己的绢子替宸天擦干净手,“你们才是好福气呢,有九个儿子那么多!闹是闹了点,可心里快活。若是陛下也能有那么多个儿子,本宫立时坐化金身也情愿的。只是可惜,五万年夫妻了,也才得了两个儿子在跟前,唉!”

东皇妃陪着叹了一口气,“皇嫂只羡慕我们有九个儿子,哪里懂得我们的难处?眼看着孩子们一年大过一年,却不见有长进,往后可怎么成家立业?依我说,孩子倒是不必多,多了操心个没完没了的。都像皇嫂这样的才好,两个儿子一左一右,能文能武。”说着,又闹着要看宸天写的字。

于是,满屋子的贵妇们都围了过来,看了宸天写的一幅字,着实称赞了一番。个个又纷纷拿出一点礼物来送与宸天,只说是看二殿下长得委实伶俐可爱,行事说话竟然比大人还妥当,都爱得不得了。

天后虽然矜持,也满面堆欢,笑吟吟地命那姬替宸天收下礼物,又命宸天一一谢过这许多的婶婶们。

东皇妃一面含笑听天后说话,一面看着碧霞小心卷好字幅,问:“这个小姑娘面生得很,是新来伺候二殿下的吧?身量形容虽然还小,倒是标致得很。只是,这双俊眼看着却有点像咱们东皇殿下的殿前官昴日星官。”其他妃嫔都纷纷应和。

得到了碧霞肯定的答复后,东皇妃感慨道:“原来这就是那个立了奇功的小姑娘啊!那昴日星官真好福气,有个这么样的女儿,竟比儿子还强。怨不得太子殿下这般赏识他,特特向东皇殿下开口讨要。”说着说着,脸上却走了颜色,面露愁容地望着天后,唏嘘慨叹:“皇嫂,您是知道的,我们东皇就是有点牛心古怪,无论大事小事,都爱跟人争个高低。这昴日星官平日在跟前时,殿下也没怎么看得上眼,可如今,太子殿下点名要他,殿下他就••••••咳!”

跟来的贵妇们也七嘴八舌地帮腔开来:“天后娘娘,您可得好好劝解调停一下,这事情闹僵了谁脸上都不好看。手心手背都是肉,叔侄两头都是亲呐!”

碧霞在一旁听得真切,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早又被天后斜斜瞟过来的眼风惊出了一身冷汗,忙把头缩进衣领去。

天后沉吟了一下,但命那姬去传膳开席,只说难得大家一起热闹,正好请大家尝尝新来的厨子的拿手好菜,倒把方才的事情撇开不提。

碧霞趁机便随在那姬身后,悄没声息地溜了出去。在殿外却被那姬叫住:“你把这些礼物都带回去交给虫娘,要她替二殿下好生收着。往后,没什么事,少在这边走动。”

碧霞躬身行礼,忐忑回去,心下一直老惦记着这件事情,这一整日下来做错了好几件小事,气得虫娘又抽了她一顿鞭子。

到了第二日晌午,大家正忙着准备开饭,却听到前面换班下来的仙娥们嘈嚷起来,说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天后动了真怒,罚了太子跪在瑶池正殿外,不准用膳。

这下子大厅里可炸开了锅,各种猜度的话语像油锅里的泡泡,一个接着一个炸开来,却没有个定论。


“哎哟,小姐回来了也没法脱开身呐!她可忙啦!自打回来后,都在新府邸那边,哪里有空回这边转转?”鸦女对阔海的不明状况深表遗憾,“你是没看见,今日一开府门,那些个道贺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挤得我都要哭了。”忽然,她故作神秘,掩嘴窃笑:“还有一件光彩的大事,我都忘记同你讲了。”

看到阔海聚精会神听她说话的样子,鸦女心满意足地告诉他。原来,太子赏了一位遣云宫中的仙女给昴日真君做侧室,明日一早那位仙女就会由宫里送过府。“你说,家里又添了那么一桩喜事,小姐得有多忙呐!太夫人可乐坏了,催着家里上下布置新房,等着接新妇呢。”

阔海一身透凉,好似从冰雪瀑布里钻出来,连脚趾都动不了。遣云宫的人来了,他还有什么指望?他龟缩回阴暗角落里,脑袋空空如也,再没有一点念头。至于第二天怎么过去的,他一概不知。

过了今夜,碧霞就要回到天宫里了。他望着周围的漆黑,心底最后一丝亮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会怎样?他们会拿他怎样?他连想都不敢多一会儿,生怕自己一想到这些就会痛哭失声。他不是那种脓包熊样!可他还是恨自己当日为何偏遇上青冥,又看到了那样的事情。他深知,青冥一定要他的性命不可。无可奈何中,靠着墙壁他实在疲乏,竟然昏昏睡去。

到了后半夜,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大片的雪花打在屋顶上,渐渐积起了厚厚的雪层。小屋里没有什么暖人的东西,雪块迅速结硬。

阔海自修习加强后,颇能抵御严寒,往日从不觉得这天有多冷。可今夜也觉得这雪实在太大了,寒气阵阵逼人,竟然十分难捱。

就在他抱着胳膊,咬着嘴巴苦苦忍耐之际,突然听闻屋外有点响动,似乎是来了人,正在竭力扒开厚实坚硬的积雪和冰块。

动静越来越大,终于,门艰难地震动了一下,推开了。

夹带着扎人的雪气,来人浑身是雪、白蒙蒙地站在他面前。好一阵抖擞后,阔海看到来人吹了一口气,燃亮了一根蜡烛。烛火微薄的光芒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还是勾起了温暖的希望。阔海眼前顿时光明异常。

碧霞俏生生就站在他的面前,姣好的鹅蛋脸冻得通红,快赶上新鲜的柿子了。

阔海知道自己张大嘴巴的样子很蠢,可他没法控制,他真想喊一声,却找不到嗓门。两人呆呆对视了良久,碧霞的眼泪蓦然涌出来,一头扑到他肩上,无声却凶猛地哭了一场。哭得阔海手足无措,连他的眼眶也热乎乎潮湿起来。

哭过后,阔海还没有开口,却见碧霞抽出袖子里藏着的一把匕首,果断往手掌上一划,拉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直接就往玄金锁链上捂。刹那间,整条锁链震颤抖动,叮当之声敲打着人的脑壳。

碧霞一声断喝:“快点儿运劲!”阔海不及细想,立即依言而行,运起全身气劲,用力挣了三次,最后低吼一声,锁链应声而断,落地即化为一粒粒米状铁珠子。

自由来得这么突然,阔海一时还不适应,怔怔盯着那些小铁珠子,早被碧霞推了一把,“你走吧,找个地方好好躲起来。”

阔海踉跄着走到屋外,白花花的雪地刺痛了眼睛。他忽然彷徨起来,没有了铁链的禁锢,手脚倒轻飘飘得不知怎么动作了。呆了好一会儿,直到碧霞温软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尖尖的指甲掐进他的皮肉,把他疼得一哆嗦,人才清醒过来。

“我会在泻玉谷找个地方待着,你••••••”阔海没有说下去,后面的话仿佛被寒风夺走了。而碧霞痴痴地衔着颤巍巍的泪水,捏住他的手好久没有撒开。

阔海张开双臂把她紧紧一抱,“我走了,你保重。”碧霞的眼泪没有掉,轻轻推了他一下,喉头哽咽着含糊哼了一句:“你保重!”

披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阔海咬紧牙关毅然踏出了这个小院,一跺脚,便跃上了半空,灵巧转身之际,只见如迎风瑟瑟一枝小草般的那个纤长身影还定在雪地里,痴痴仰着头张望。


五月甫至,替碧霞她们裁制新衣的针匠、绣娘便用车子运来琳琅满目的绫罗绸缎,一匹一匹铺展在天心阁内,任由她们随意挑拣。那姬也拨冗前来,四处指点,给她们出谋划策,犹如指路明灯,让挑花眼的众人不再迷茫。

碧霞穿梭在瀑布似的衣料之间,总觉得那姬双眼追着自己看,别有深意。正揣度间,那姬走到她身旁,同她一起欣赏面前那匹宝蓝暗团花的缎子,莞尔摇头,“还是太沉闷了,这样的料子、这样的颜色哪里配得上你这等国色天香的容貌?”

碧霞被她说得后背心发麻,忙挤出笑容来谦让。那姬不管,捏着她的手径直走到一匹茜红的料子前,命针匠把这匹料子收起来,笑吟吟地望着碧霞道:“除了你,谁还配穿这样的衣裳?你就安心等着开门红吧,扶桑离宫那两位小殿下也不是眼拙的。”

话说到这份上,碧霞心下雪亮,弓身谢过那姬的指点,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中静静走出天心阁。外面的天色依旧阴霾,晴朗的日子历来吝啬。

接下去的日子淫雨霏霏,众人都拘束于户。但那姬送来许多胭脂水粉供大家取用,又有玲珑局的仙娥来教授大家如何打扮出时新的妆容、发式,众人反倒觉得比日日出外骑马击剑有趣百倍,学得津津有味。

教授碧霞的却不是玲珑局的仙娥,而是月环娘娘。碧霞面对这等殊荣,再看着摆满桌面的胭脂水粉都是月环自己平日使用的,更加惶恐,辞谢不迭:“这些过逾了,使不得,使不得!”

月环和麻姑把她硬是按坐在椅子上,只管把脂粉往她脸上涂抹,不准她乱动。忙活了半日,月环望着碧霞鲜妍明媚、焕然一新的头脸,怅然一叹:“果然是我老了!你自己瞧瞧吧!”

碧霞匆匆瞥了一眼镜中的丽人,便忙欠身行礼,道:“娘娘这等厚爱,实在折煞碧霞,碧霞受不起!”

月环让麻姑扶起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难自弃,天下男子何不识?难怪宸天会说那样的话,他虽小,可也是少年郎了。只是,你们是不能的。”

碧霞立在月环面前,半弓着身子,谦卑温顺。“碧霞自知与二殿下身份云泥有别,不敢妄想。二殿下不过是少年心性,兴之所至,随口戏言罢了,当不得真的。”

月环点点头,让麻姑把首饰匣子放到桌上,“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姑娘,从前我就知道了。去扶桑离宫也不算委屈了你,你好自为之就是了。这些首饰是我一点心意,权当做是送嫁的添妆,你看着用吧。可不许推辞,咱们好了这么一场,送你这点东西算不得什么的。”

碧霞不能推辞,只好谢恩再三,把月环娘娘恭送出门。到了晚间,粟奴突然来了,说是月环娘娘让她来服侍碧霞,当是娘家人相陪待嫁。同住一间厢房的仙娥撇了撇嘴,嘀嘀咕咕地出去串门了。

粟奴看了月环送的首饰,轻轻叹息:“好东西倒不少,难怪要我来替你多看着点儿,难道是怕你带了宝贝逃跑不成?”

虽然是戏言,碧霞却听着分外刺心,苦笑着说:“只怕当真是这样想的,也未可知呢。”说着气闷难解,便推开窗,望得外面夜雨凌乱,庭中石灯里一团暗黄,连自己都照不清楚,更遑论照亮底下的冰花小径了。

“逃?未免太高看我了,我还有什么容身之处可以逃的?”碧霞喃喃自语,却把粟奴说得泪水涟涟。

“好了,别愁了,咱们去找她们抓石子儿玩吧,你听,正热闹着呢。”碧霞拉起粟奴,不由分说便出门去,脸上春光明媚的笑容把粟奴笑得傻眼。


三月三,上巳。

第一声春雷从昆仑山巅滚滚而来,刹那间响彻天宇,像酝酿已久的喜乐终于敲响了第一声鼓点。震耳欲聋的雷声把众人惊喜得眉开眼笑,五百年的凛冬到底熬过去了。整个天界都沉浸在舒畅的欢乐中,都在翘首期盼着第一场春雨能够如期而至。

碧霞抱着月环天妃换下的丧服正要往殿外走去,被这突如其来的的炸雷惊了一跳,而身旁端着水盆进来的小仙娥更是被吓得把水泼了一地,惹来麻姑一阵呵斥:“怎么做事情的?今天可是喜事连连的大好日子,都没醒着吗?”转脸又冲着碧霞嚷嚷开来:“干站着不动,都等我一个一个料理吗?赶紧把那些晦气东西送到兜率宫焚化,大把活儿等着呢,都站着,哼!”

月环天妃从铜镜里看着她们,盈盈一笑,“你就不要老是催催催了,催得我皱纹都要长出来了。你们也机灵点儿,别老惹麻姑生气,她再气可真成了个黄脸婆子啦!”

一席话说得大家想笑又不敢笑,都赶忙手脚开动,免得麻姑恼羞成怒又拿自己撒气。碧霞也赶紧抱着丧服走到殿外,把这些衣物一股脑儿扔进装满合宫丧服的大筐里。

看着办事的赶着马车走了,碧霞忙又折返回到殿内,帮忙着准备沐浴物事。等月环天妃开始沐浴,她便去看看天妃的衣物熏香完毕否。正忙着熏香,麻姑又过来催促她去准备好天妃的首饰,真是忙赛陀螺。

好不容易,天妃终于梳整妥当,站在几面铜镜前左右端详,忽然粉面微暗,叹息了一声:“好容易捱到了开春,叔祖却再不能见到这春天春地的喜气了。”碧霞举着铜镜的手腕微微发沉,心底隐隐愧疚:若不是为了救她父亲,太上老君不会这么早坐化金身,身归混沌吧?

仿佛知道她心事般,月环天妃冲她温婉一笑,低声细语:“一切早有征兆,天地皆有定数,由不得人的。”碧霞心头发热,鼻端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赶忙把铜镜举高些,遮住自己的脸。

麻姑在月环身后整理了一番拖曳于地的裙幅,满意地点点头,又催着问:“銮舆备好了吗?快去看看,还等什么?灵霄宝殿那边可要开席啦!”

外头守候的正高声通传銮舆已备好,琼香公主身边的白姑却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顾不上匀口气便忙忙施礼,道:“娘娘,公主殿下请您快些去灵霄宝殿,那边儿要炸锅了。”

月环大愕,忙挥退左右,独留下麻姑和碧霞在身旁,“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不是正要大宴贺春吗?”

“东皇殿下和太子殿下又干上啦!这次闹得更发,听着像是东皇殿下的那九位小殿下被太子殿下手底下人给擒了!”

月环抬手挡住惊愕大张的朱唇,俏目圆睁,失声轻呼:“这可糟了,快点儿走吧,那边怕是真要起火了。”

麻姑却暗暗扯了扯月环的衣袖,冲她着急地使了个眼色,又转了脸来吩咐碧霞把白姑引到前殿去等候。白姑却不肯,上前一把扶住月环的左手,急急说道:“对对对,娘娘您快着点儿,再晚些就真的起火了。”

月环被她这么一哄,当真欲走。麻姑却不是省油的,立即抓住月环的右手,不肯相让,“咱们娘娘还没梳妆完毕,怎么能够人前丢丑?碧霞,快些扶娘娘到后头梳抿好头发,换根金簪,这簪子实在不成看。”说完,不由分说便把月环往另一头一推,逼着月环到内槅间去,自己却拦住白姑,生拉硬拽着把她拖到前殿去了。


正殿一侧,捧着红箩食盒的仙娥侍从早已站了乌压压一片,但玉帝和天后等人都还没入席,众人便肃立静候着。碧霞跟在那姬身后走过乌压压的人前,掀起了一片眼波。

殿中玉座上盘腿端坐着长须飘飘、宝相庄严的玉帝,正和跪坐在侧旁锦茵上的天后说话,看到她们进来,便捋了捋颌下长须,问道:“这个小姑娘就是救了两位殿下的勇士?”

不等别人开口,宸天就雀跃接口道:“正是正是!碧霞姐姐可勇敢呢,一下子就拦住了那头狮子精。我可不敢!”青冥哂笑道:“那天你也挺厉害的,没有哭鼻子。”

玉帝哈哈一笑,追问青冥,“可当真?若果如此,那我们宸天也算长进了。从前,他可是碰到只蜘蛛就能哭半天的。”

天后嗔怪地白了一眼青冥,也笑了,“宸天还小,能这样已经很有出息了。青冥,你是哥哥,又年长许多,竟然私自带弟弟到那么偏远危险的地方去玩,这个帐我还没同你好好算算呢。”

青冥的脸顿时拉长了起来,看着玉帝不说话。玉帝笑着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找补了。泻玉谷虽然有许多下界妖精在那里出没,但终究还是天界辖内,出点什么事情也是有限的。更何况,孩子们也该历练历练,老是养在深宫里也不成器。”说着,不等天后再抱怨,便掉转话头,盘问起碧霞的出身来。

碧霞一一回答清楚,玉帝听了微微点头,“口齿简明,嗯,不错!抬起头来,朕好好看看这昴日星官家的孩子。”看过以后,颇为赞赏地笑着说:“昴日星官在朕的弟弟太一身边多年,朕倒也还记得他那副威武的模样,如今竟生了个这么水灵秀气的女孩出来,可真没想到!只是,怎么打扮成这般德性?又不是居丧,还戴着那样的银钗,看着丧气。”

见玉帝不喜,碧霞额头上吓出了一溜汗珠,俯在地上连连告罪。天后掩口一笑,广袖一拂,令她退到一旁站着,说:“您瞧瞧,把人家小姑娘吓得魂不附体了吧?就算是打虎勇士,也还是得论个出身高低的。昴日星官品阶低下,家境肯定清寒些,能有什么好东西送与女儿做面子?罢了,少不得我多替她家人打点打点吧。”

那姬款款出列,从袖子里摸出一份清单,娓娓念道:“按娘娘吩咐,那姬备下,海兽葡桃镜一面、白角梳一把、红缎一匹、青缎一匹、缠丝镶珠金簪一枝。”

没等那姬话音落地,碧霞已经叩首谢恩不迭,“奴婢惶恐,无颜领受玉帝天后恩赐。”天后轻展广袖,刚欲启齿,青冥却道:“既然母后这般怜爱,那儿臣也凑个趣,向父皇讨个情,提携那昴日星官做儿臣宫中属官,也算嘉奖他教女有方。”

碧霞身躯微微一震,一种不安的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手心里渗出了丝丝冷意。玉帝听了却不在意,随口就应允了。碧霞只能替父亲叩谢玉帝和太子的一番美意。出到殿外,已经身软神摇,还得强笑着应付众人的道贺。

一时等众人兴头过了,碧霞慢慢摸着墙根,揪着胸口衣襟,往宝光殿走去,只听得静寂的雪地里一颗心扑通扑通敲鼓般乱跳。青冥讨了父亲到他身边来,会不会是为了找到阔海?他这般锲而不舍,可如何是好?这些念头压得她四肢沉重,举步维艰,只好停下来,靠着墙喘口气,却被身后突来的叫唤惊得心尖上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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