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轩李文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公墓销售员林轩李文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巫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喝了一口水,心潮澎湃地等待着方圆圆细说。只见方圆圆神色落寞的看着前方:“当年要不是生活所迫,我爸肯定看不上我妈的。结婚后,因为我爸穷,我妈家里都没把他当人看,我爸什么决定都做不了,还得整天看人脸色,要是不小心做错事儿了,那就得挨我妈一顿打。”听到这里,我有些感慨。看来这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还真的不好当,不过方圆圆到底还是跟着方老板姓的,就这一点儿,汪兴珍还是做得不错的。可方圆圆听了,却哼了一声:“我妈他们家,想要的一直是个儿子,就是因为没儿子,才找的我爸这个上门女婿。可他最后只让我妈生了个女儿,汪家人不喜欢我,索性就让我跟我爸姓方了。”了解到是这么个情况,我点点头同情的看着方圆圆。“后来我妈跟我爸关系越来越紧张,他们也没再生孩子,...
《我是公墓销售员林轩李文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喝了一口水,心潮澎湃地等待着方圆圆细说。
只见方圆圆神色落寞的看着前方:“当年要不是生活所迫,我爸肯定看不上我妈的。结婚后,因为我爸穷,我妈家里都没把他当人看,我爸什么决定都做不了,还得整天看人脸色,要是不小心做错事儿了,那就得挨我妈一顿打。”
听到这里,我有些感慨。
看来这有钱人家的上门女婿,还真的不好当,不过方圆圆到底还是跟着方老板姓的,就这一点儿,汪兴珍还是做得不错的。
可方圆圆听了,却哼了一声:
“我妈他们家,想要的一直是个儿子,就是因为没儿子,才找的我爸这个上门女婿。可他最后只让我妈生了个女儿,汪家人不喜欢我,索性就让我跟我爸姓方了。”
了解到是这么个情况,我点点头同情的看着方圆圆。
“后来我妈跟我爸关系越来越紧张,他们也没再生孩子,我呢就有一直被放在寄宿学校。我妈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只有我爸一个月抽时间来看我一次。”
方圆圆说这些的时候,面色很平静。
但我听了,却感觉挺心酸。
我小时候,整天都跟父母天天都呆在一起。
但我那个时候特别调皮,我妈说我是“狗见愁”。我几乎每天都会挨打,被揍了无数顿后,我是真的羡慕那些能去寄宿学校的小孩儿。
可那种学校价格贵,我爸妈大概了解了一下后,就没了下文。
我也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像方圆圆这种,从小就能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一直是我儿时的梦想。
原来人羡慕的,都是别人的生活。
可能一旦深陷其中,反而会觉得没啥意思了。
“我妈在外面有男人这事儿,我爸早就知道了。他一个大男人,却一直受着这种窝囊气。但他的难过,只有我能看到,我爸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些话他不会跟任何人讲。”
方圆圆虽然年轻,却是一副很懂事的样子。
对于父亲的遭遇,她非常心痛。
就在这时,方圆圆的眼睛突然定住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看到一个衣着明丽的女人下了车。
那女人大概三十来岁,长得挺漂亮。
肚子微微隆起,应该怀孕三四个月了。
女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方圆圆,她匆忙朝我们走过来,叫了一声圆圆。
方圆圆盯着她,好半天才说:“你怎么来了?”
女人焦急地说着:“我来看看你爸。”
方圆圆回头望了一眼住院大楼,漠然地说:“你回去吧,我姨妈跟我妈家里人都在那儿,我怕你出事儿。”
见方圆圆态度很冷淡,女人赶紧蹲下来:“圆圆,你跟我说说,你爸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盯着她那圆鼓鼓的肚子,方圆圆喉咙动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后,她轻声说道;
“我爸现在还活着,你先回去吧……”
听说方老板人还在,女人似乎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想握着方圆圆的手,却被方圆圆抽开了:“好了,你回去吧,有什么事儿……如果等下他真有什么事儿,我会通知你的……”
女人点了点头,她擦了一把眼泪,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她上了车,从车窗探出头来,最后看了方圆圆一眼,之后车子便开走了。
盯着那远去的轿车,我问方圆圆“这女人是谁啊?”
“陈莎莎。”
眼珠子转了一下,我说;“她就是你爸的秘书?”
“没错。”
我又顿了一下:“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爸的吧……”
听我的话,方圆圆低下了头。
我看见眼泪在她的眼珠子里晃了晃后,大颗大颗落在了地上。
我越发感觉方圆圆可怜了。
想想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整天脑子里都是怎么才能让我爸给我充个皮肤,怎么才能劝我妈把手机换了,然后把她的二手手机据为己有。
于是,拍拍她的肩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还能阻止你爸娶后妈不成,毕竟他还那么年轻,而且你妈不在了,他恢复单身,完全有这个能力啊。”
听了我的话方圆圆眼神又黯淡了一下。
我一看她好像顺过气来,于是跟她说:“要不,咱们上去吧,你爸还在监护室,你也不能把你姨妈一个人丢在那儿不管了。”
方圆圆抬头,定定地看着我:
“你刚才说得没错,我妈不在了,我的确不能阻止爸再婚,到那时有一个东西可以……”
我突然紧张起来:“什么东西?”
“我妈。”
“你妈?”
听到这两个字,我往后一颤,一脚踩到台阶边沿上,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方圆圆,你妈都不在了,她怎么阻止你爸再婚?”
方圆圆没立刻回答我的问题。
只见她将头埋在膝盖之间,身子微微颤动着,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
只见她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后,突然问我说:“你们这些墓穴的销售员,整天都在坟山上转悠,一定都见到过……鬼吧?”
方圆圆才十八岁,可我竟然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沧桑。
她就这样跟我对视了很久后。
我突然低下头来,小声地问她:“方圆圆,这几天里,你……是不是也看那东西了?”
听到我这么问,方圆圆一下子抓住我的肩膀:“你也看到过我妈?”
“对!”
见我这么肯定,方圆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哇地一声就哭了:
“原来你真的也看到过她!我爸跟我姨妈都不相信我,他们说我产生幻觉了,但我真的没骗他们……”
方圆圆越说越激动。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平静下来。
接下来方圆圆跟我讲述起了她这几天经历的事儿:
得知汪兴珍去世的时候,方圆圆正在学校里,准备国外一所大学的入学考试。
接到姨妈电话后,她赶紧从学校赶回来。
来到医院后,她得到的却是汪兴珍去世的消息。
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母亲,一旁的姨妈哭得很伤心,方圆圆却没有任何感觉。
简单安慰了姨妈几句后,她借口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方圆圆对着镜子洗了把脸。
冷静下来后,她正要离开,一扭头,她竟然看见汪兴珍站在她身后。
一开始,方圆圆以为汪兴珍又活过来了。
于是赶紧过去叫了一声,可对方没有理她。
又叫了好几声,汪兴珍似乎才反应过来。
方圆圆记得,当时汪兴珍的神色相当的木讷,只是对着方圆圆诡异地笑了一下,之后转身就进了后面的一个厕所蹲位里。
门关上后,方圆圆一直在外面等着。
可好长时间过去了,她也不见汪兴珍出来。
方圆圆怕她在里面出事,于是上前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意识到什么不对头,方圆圆猛得推开了门。
不大的蹲位里,根本就没有人在。
赶紧回到抢救室,姨妈汪惠珍已经替汪兴珍穿好了寿衣,盯着躺在床上脸上苍白,早已经气息全无的母亲,方圆圆不知所措。
见方圆圆很慌张,汪惠珍问她到底怎么了。
惊恐中,方圆圆告诉姨妈自己刚才在卫生间里见到了汪兴珍。
姨妈一听,面色立刻就凝重起来,赶紧让她别胡说。
她又把这事儿告诉了一旁的父亲。
父亲听后没说话,盯着汪兴珍的遗体看了一会儿后,拉上了装尸袋的拉链。
母亲的后事开始由父亲一手操办。
灵堂上,汪兴珍的尸体安静地睡在客厅中央的冷冻水晶棺材里。
她的脸色已经是没有一丝血色了。
坐在一旁的方圆圆回想着医院卫生间发生的一幕,再抬头看着汪兴珍的遗像,画像中的她还是那种诡异的笑,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道士冯老五在灵堂上,围着汪兴珍又蹦又跳。
赶来吊念的人络绎不绝。
方老板招呼着来访的客人,非常忙碌,而她的女秘书,那个肚子微微隆起的女人陈莎莎,坐在一旁宾客的座椅上,低着头默默无语。
虽然对母亲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好歹她现在还是尸骨未寒。
一直以来,方圆圆都是同情父亲遭遇的。
在得知他跟秘书交往后,方圆圆也没有反对。
毕竟母亲这么多年在外面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父亲这才找了一个,而且他告诉方圆圆,他对陈莎莎是认真的,一定会离婚跟地方在一起。
虽然心里还是挺不乐意的,但方圆圆还是理解了父亲的所为。
只是父亲这么快就让那个女人登门入室,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一点儿让方圆圆有些受不了。
于是,她干脆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坐在床上,方圆圆感觉很累,她想睡一觉,却发现窗外的阳光很刺眼。
起身拉好窗帘,刚一转身,她就看见自己卧室的被门开了,随后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进来的女人竟然是汪兴珍!
冯老五碎碎的念叨声,此刻在我听来,就像是催眠曲一样。
躺在木台上,眼前的一切,变得恍恍惚惚。
身旁的方圆圆好像有些紧张,我感觉她轻轻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软软的,但是指尖很冰凉,可能她已经开始害怕了吧。
于是我努力睁开眼睛,想要安慰她。
可才一转头,我就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子坐在我旁边的木台上,正冲着我笑。
低头,我发现自己握着的,正是那小孩儿是手。
猛得抽回手,我坐了起来。
身边的方圆圆已经不见了,只有那小孩儿盘腿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我。
我看向四周,客厅此刻只有我一个人,冯老五夫妻,还有方圆圆,都不见了踪影。
眼前的小男孩儿,穿着蓝色的连襟褂子。
一见到他,我立刻明白了,这不就是方圆圆五岁那年遇到的小男孩儿吗,于是我问他:“方圆圆在哪儿?”
小男孩跳下了木台;
“她已经出去了,你跟着我往前走,注意别跟丢了。”
说着,小男孩儿蹦蹦跳跳地出了门。
我愣了愣。
刚才这小孩儿那句“别跟丢了”,对我来说,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我可不愿意一个人呆在这冷清的大厅里,于是,也跳下了台子,大步跟着那小男孩儿出去了。
一出客厅门,我就看见了方圆圆。
她站在冯老五家的院子,并没有走远。
此刻,她正站在院子中间,弓着身子朝下看着。
我走到她身边,见她下方是一口水井。
那水井不太宽,直径大概还不到一米。水倒不是很深,天生一轮圆月刚好倒印在里面,清澈得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儿杂质。
我不明白方圆圆为什么盯着这口水井看。
我看向她,却发现她的眼睛饱含着泪水,似乎看到了没让她动容的东西。
拍了好几下她的肩膀,方圆圆才回过神来。
我又朝那井里看了看,不解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她盯着我:“我,没看什么啊。”
我看着她眼角还挂着的泪水:“那你刚才哭什么啊?”
方圆圆擦了擦眼睛,又朝那井口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挺想掉眼泪的。”
我哦了一声,又问她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她说:“刚才我不是跟你一起躺在里面吗,正闭着眼睛,我就听见有人在叫我。”
“有人叫你?”我回想了一下,刚才除了冯老五“伊利哇啦”的声音,我可没听见有人在叫方圆圆,“我怎么没听见啊?”
方圆圆接着说;“我起来后,顺着那声音往外走,出了客厅门后,那声音就把我带到了这口水井旁边。”
听她这么说,我还是觉得很奇怪。
因为我就跟她躺在一起的,如果她听到了声音,没可能我听不到啊。
想到这里,我低头问那个小男孩儿:“你听到有人叫她吗?”
小男孩儿也摇摇头。
方圆圆一件那小男孩儿,突然变得很兴奋。
她立刻蹲下来:“是你啊,咱们又见面了,上次谢谢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小男孩儿也冲方圆圆笑着:“圆圆小姐,不用客气,那都是应该做的,再说,咱么不是好朋友吗?”
听他这么说,方圆圆也笑了。
她又说道:“既然咱们是朋友了,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小七。”
“小气?”我听后觉得这名字挺逗的:“这么说你是个小气鬼喽?”
男孩儿瞪大眼睛冲我大声道;“你才是小气鬼,你们全家都是小气鬼!我叫小七!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
我眯着眼睛:“你这小气鬼真没礼貌,跟我斗嘴,骂我们全家干嘛,你这么嘴欠,就不怕我打你?”
说着,我故意抬腿,做了一个要踢他的动作。
小七一见,赶紧躲到了方圆圆身后:“谁让你说我是小气鬼的!”
“好了好了。”见我们要吵起来了,方圆圆挡住了:“我爸的时间不多了,咱们还是干正事儿吧……”
我点点头,心想也是。
那方立农在医院里,已经是气若游丝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赶紧把他从汪兴珍手里救出来。
跟着小纸人理论个屁啊,我也脑子短路了。
我看向四周。
发现我们现在身处在冯老五家的院子里,那么,到底要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方立农呢?
于是我问方圆圆该怎么办。
方圆圆低头看向小七:“这次,还是你带我们过去吗?”
小七点点头。
他起身朝大门口走去:“跟着我来吧,不过这次的路不太好走,你们可得小心点儿。”
说着,他就出了门。
方圆圆见状也跟了过去。
在即将出大门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院落里传来。
那声音很低沉,一声声地,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
“哞……哞……”
我朝院落里看去,这里空无一人,连个活物都没有,那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呢,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口水井上。
我强烈地感觉,那声音,就是从这水井里传出来的。
就在我要回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的时候,方圆圆却在后面叫我:“林轩,你看什么呢,快点儿跟上来。”
我哦了一声,答应着。
那“哞哞”声还在继续,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口水井,便一脚踏出了院落。
走出院落,我才发现,外面的路,跟我们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我记得很清楚,我跟方圆圆来的时候,这房子的四周,明明都是陷下去的,整个一圈,全都是被挖空的泥地。
而现在我就站在房子外面,地面却是与小楼齐平的。
看着外面的一马平川,我正奇怪,方圆圆与小七已经站在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了。
小七插着腰站在方圆圆身边,板着一张脸看向我,似乎很不满意我的磨蹭。
方圆圆冲我挥挥手:“林轩,快点儿这边走,不要跟丢了。”
我哦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沿着乡间小路,我与方圆圆跟着小七往前走了很长时间。
我们周围一直是荒无人烟的,天上的那轮圆月,一会儿被乌云笼盖,一会儿又探出头来,就像一只眼睛似的,定定地注视着我。
一路往前走了很长时间,我跟方圆圆都有些累了。
于是我问他:“小气鬼,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啊?”
听见我又这么叫他,小七非常不高兴,他回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你要是等不及了就先回去吧。”
我冷笑一声:“小气鬼,你这不是废话吗?”
“怎么了?”
“我都跟着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让我回哪儿去?”
小七冷笑着:“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不行了?”
看着那小孩儿的嘴脸,我真是忍不住想收拾她。
方圆圆拦住了我:“你就少说两句吧,这大晚上的,小七带咱们出来也不容易。”
我哦哦两声,想着看在方圆圆的名字上,我就不跟这厮计较了,于是大度地说道:“行吧,我也不跟你一个孩子计较了,你才多大啊,不谦虚地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听了这话,小七突然停下脚步,抬眼定定地看着我:“你跟我倚老卖老?”
“难道不行吗?”
小七冷笑一声:“就你这岁数,估计得比我小个一两岁吧,叫我一声哥,我也受得起!”
我一听,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话:“你特么吹牛逼吧。”
“你爱信不信。”
说完这句话,小七扭头继续往前走。
跟着他身后,我一边走一边念叨着:“我叫你哥,你也不怕折寿,你这小屁孩儿,竟然敢在我跟前充老大……”
方圆圆没有理我的碎碎念。
等我不说了,她才问小七:“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我呀……”小七想了一想:“按照你们活人的算法,我今年至少得二十七了吧……”
看着满是灰尘垃圾的地面,我一度怀疑,会不会是我来错了地方,这大树下还有别的地方,老范应该在那里?
刚想着要不出去再看看,这时,我突然看到离我几十米远的地方,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见有人在那里,我叫了一声:“老范!”
那白色人影却没有停下来,反而在我前方越跑越快。
我也迈开大步往前跑,看看这人到底是谁,而且我也得问清楚,他干嘛看到我就跑?
白色身影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每当我跟他距离拉开一大段后,那人竟然会停下来等我。虽然是背对着我,却一直在注意我的动向。
等我再次靠近时,白色人影又快步跑开了。
跟着白色人影,我跑进了一个空旷的空间里。
趁着停下来喘气的工夫,我朝四周看去。
这里非常大,中间摆着许多机械设备,看样子应该是一个车间,高度大概有三层楼。
一点点的阳光,从高处极小的窗户透进来,照在我身边破旧的设备上。借着光,我发现那些东西应该是空置了很多年的,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铁锈。
我不禁纳闷。
这白莲公墓上,怎么会有个废弃的工厂?
看这设备的大小规格,好像这还是个挺大的工厂,看来曾经在这里工作的人也不少。
但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没听说过白莲山上有一座工厂。
围着那设备走了一圈。
在一处阳光能照到的地方,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上前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我仔细看过去,终于发现了一串数字:1952。
如果这一串数字代表的是年份,那么这工厂得有好几十年历史了。
这么多年的工厂,废弃在这坟山上,为什么不拆了它,反而一直保留着,连这里面的设备也不搬走呢?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问号。
与此同时,我还发现刚才那个白色人影已经看不见了。
这人是在我这儿捉迷藏吗?
我可没这么好的兴致。
于是我冲着四周大喊:“老范是不是你?我是销售部新来的林轩,刚卖了个墓穴,康哥让我过来找你!”
偌大的车间里,除了我的回音,便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刚才那人到底是谁啊,干嘛装神弄鬼的,大白天的,你是想吓死人还是想干啥?我吓死了,你可得负责哦?”
无论我怎么喊,那人还是没有出现。
站在原地,我真的生气了。
我觉得这是有人在故意整我。
大城市里工作竞争大我能理解,想不到这十八线小城市,也特喵的这么欺负新人。
心里憋着一口气,我心想这老范指定是有点儿毛病。
算了,我也不跟他这么耗着了。
回去跟康哥说一下,实在不行,让他自己来找老范。
想到这里,我打算离开。
可刚一转身,只听“嘣”的一声,一块巨大的铁皮从落在了面前。
那铁皮的长宽大概有一米。
边沿上十分锋利,如果我再往前一点儿,可能整颗脑袋都会被削掉。
抬头,借着不太亮的光,我看见那铁皮是屋顶上掉下来的的一块盖沿。原本是跟屋顶镶在一起的,应该是年头有些久了,这才掉了下来。
可它为什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我站在这里的时候,落了下来?
再抬头的时候,只见那个消失了的白色的人影,此刻竟然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这是一个女子,长发齐腰,穿着白色的长裙。让我感觉恐怖的是,她正是我今天中午噩梦中,电脑屏幕里出现的那个女人。
此刻,她离我有一米远的距离,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到风,将她的长发吹得立了起来,绕在半空中,像一团绒线。
而她的嘴唇像是中了毒一样发黑,脸色也是苍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
“你是谁?”
我颤颤地问。
见她不说话,我鼓起勇气又问:“……你是人还是鬼?”
“这大白天的,你……”
“我心脏可不好,这人吓人会死的。”
刚说到这里,我突然发现,站在我跟前的白衣女子,竟然是悬浮在半空中的。
她光着的一双脚,离里面大概有三十公分的距离,而她的周围,没有任何可以支撑她身体的东西。
这不是实锤了吗?这特么都不是鬼,还会什么别的物种吗?
想到大白天真的见鬼了,我下意识地想把腿就跑。
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就在我惊诧的时候,这女子的嘴角动了几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惨白的脸上表情却越发显得狰狞。
她朝我伸出一只手。
我发现她的手指头也是黑色的,跟惨白的皮肤衬在一起,格外地瘆人。
眼看那只手就要抓住我,身子努力朝后一仰,女鬼扑了个空。
女鬼猛得回过身子,她似乎是生气了。
一下子弹到我面前,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肩膀。
她的力气非常大,我的胳膊都快被捏碎了。
我动弹不得,女鬼的脸距离我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她的眼珠子一片漆黑,尤其恐怖。
我盯着她嘴边的那颗黑痣,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始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
女鬼张开嘴,一股恶臭从里面传来。
我看见满口的利齿,非常尖利。
我心想这下完了,这好死不死的,第一天上班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不成?好好的省城我不呆,跑这荒山野岭的坟山上瞎胡闹什么啊?
这下死定了。
就是不知道这样死了算不算工伤,我爸妈要是能拿到点儿抚恤金也好。
说不定,我还能免费混个公墓,也给父母省点儿钱了。
人在面临绝望的时候,脑子里就爱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空旷的车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朗朗乾坤,你跑出来干什么!”
这声音像是洪钟一样响亮,响彻在整个厂房里,穿透力十足。
女鬼明显被这声音吓住了。
只见她漆黑的眼睛惊恐地看向四周。
虽然没看到什么人,但那声音还在继续:“赶紧这,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女鬼终于松开了手,她身子慢慢漂浮着往后退,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完全隐匿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偌大的厂房车间里,剩下我一个人不知所措。
我四处张望,并大声问道:“刚才是谁啊?你可别吓人!我跟你说,别看我个子不高,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你要是再不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嘴里这么说,可我的身子却在止不住地发抖。
刚才那白衣女鬼已经把我吓得够呛了,这半路杀出来的,到底有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才刚上班第一天,就碰到这么稀奇古怪的事儿。
看来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
今天回去,不管我爸怎么反对,哪怕是把是我痛扁一顿,我都必须跟他说我不干了。
正想着,黑暗里又传来一些动静。
我以为是那女鬼回来了。
顿时又紧张起来。
可这次的响动,好像跟之前不一样。
那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面上摩擦。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后,我看见黑暗中,终于钻出来一个矮小的身影。
不太明亮的光线下,那是一个瘦小的身影。
佝偻着身子,含胸驼背,一只脚在地上拖着走,这是一个小老头纸,大概五十几岁,身体上应该是有一定残疾。
最后,小老头走到我跟前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着我,凑得很近,好像在仔细端详我。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息,就像是小时候家里老鼠死掉后,发出的尸臭。
他问我:“你是新来的?”
我看见这人的双脚是着地的,确定他不是鬼后,我松了一口气。
点点头,我猜这人应该就是老范。
看了看四周,我问老范:“刚才那……真的是鬼吗?”
老范默默转头,朝那女鬼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随后他好像轻轻叹了一口气:“没什么可怕的,都是些可怜的……”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我根本听不清他后面在说什么。
之后,他又抬头看着我:“你是谁啊?”
于是说:“我叫林轩,新来的销售员,下午刚卖了一个公墓,康哥让我过来找你把墓刻了,明天上午九点得准时入穴。”
“知道了,误不了时间的!”
老范接过我手里的单子,神色很不耐烦:
“你们这些销售员,一天天的,跟个催命鬼似的,上午才刻了两块墓碑,我还想着下午能休息一下,这又给我派活儿了!”
一边说,他一边往前走。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他扭头看着我:“怎么,刚才那东西还没把给你吓着,还想再来第二次?”
只见她盯着我,狠狠的眼神,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慢慢往后,身体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了。
康哥注意到我不太对劲,碰了我好几下,我才回过神来。
他问了怎么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知道,现在除了我自己,谁也见不到那个女鬼,如果跟大家说说我见到汪兴珍了,而且她还想要置自己的丈夫于死地,我估计自己会被家属痛扁一顿吧。
权衡了利弊之后,我摇摇头,说没什么。
康哥瞪了我一眼,说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去医院看病。
接着他冲大家解释说,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林轩刚才不小心磕到了。
这说辞虽然有些勉强,但大家还是都接受了。
这一边,只见殡葬师小刘在墓碑跟前点了一盏油灯,之后他郑重地用双手托举着,围着墓穴转了三圈。
之后在墓碑正前方停了下来,对着汪兴珍的照片行了个礼。
随后,他绕过了墓碑,把油灯小心地放到了墓穴正中间。
这过程仪式感十足,看来方老板这三万,花得还是挺值的。
康哥小声告诉我;“这叫明灯暖穴,等下还有别的流程,你以后在这里工作了,这些词汇都得记熟了,可别闹笑话。”
我点头说是,一边继续看向小刘。
只见放下油灯后,再次回到墓碑跟前。
接过旁人递过来的白色油布,对着墓碑轻轻擦拭着。他在干这事儿的时候,非常认真严谨,墓碑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擦拭得干干净净。
“这叫净碑,人死后,墓碑就是灵体依存的地方,清理干净墓碑,相当于净化灵体,让她死后能安息。”
我在心里感叹,想不到这入葬的名堂还这么多。
我一直以为人死了,就挖个坑埋了而已。
回想起外公外婆去世那会儿,好像也有挺多过程的,不过那个时候我还小,记忆不深刻了。
而且他们当时葬在老家的家族墓群里,亲戚朋友们聚在一起,大概得上百人,我没往前凑,只记得也是忙活了大半天才了事。
净碑仪式结束后,一看时间,离九点还有不到十分钟。
小刘回头看方老板,见对方没有什么异议了,就让后面的小年轻,把汪兴珍的骨灰盒送过来。
随后,小刘整了整衣冠,亲自接过来。
按照流程,殡葬师对着骨灰盒说了一声一路好走,之后,他让人取出了那盏油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骨灰盒放入了墓穴中。
“这是请灵入穴,最关键的一步,不能有一丁点儿散失,要不然会惊动逝者,让他们不安宁的话,那可就出大麻烦了。”
我看见小刘做这一步的时候,果然非常小心。
但人都已经死了,一捧灰而已,能有什么大麻烦?
于是我又多嘴问康哥,什么大麻烦?要是万一搞砸了会怎么样?难道会被鬼追着报仇不成?
康哥眯着眼睛看向我:“报仇不至于,只是嘛……你,想不想试试?”
他的声音幽幽地,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默默摇头便不再说什么了。
那一边,骨灰盒被小刘放到了墓穴中后,小刘又捧起了那盏油灯。
他把油灯放在墓碑跟前,看着那油灯燃烧得很旺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
康哥说:“油灯烧得旺,说明逝者很满意这个殡葬师。”
只见小刘再次走到方老板跟前,低声跟他说了些什么。
方老板一边回应,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小刘。
小刘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玉镯子。
他再次用油纸擦拭了几下,就把这东西端端正正地放在了骨灰盒上。
康哥说;“盖穴之前,得放一个逝者最喜欢的东西在里面,让她有个念想,不至于缠着活人。”
我哦了一声,觉得很有道理。
听了这话,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李文兰说财务室没有人男人,那刚才跟我说话的胖小哥,难道是……
这大白天的,还真见鬼了?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有些发麻。
站在门口,外面射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沙发上康哥的呼噜声震天响。
我给李文兰倒了一杯水,估计是水有些烫,她捧起水杯轻轻吹了一口气后又放下了,只见她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我:“其实在这里上班挺不错的,早九晚五不用加班,当初我就是看上了这一点。”
“是的,没错。”
“在咱们这种小县城里,要找个周末双休还带五险一金的工作,那可是很不容易的。”
“对啊。”
“我刚毕业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在省城工作过一段时间。呵呵,不怕你笑话,我的工资连房租都不够交……”
“呵呵,大家都差不多。”
……
李文兰的性格很开朗,和她说话,好像永远不会冷场。
我则一直盯着李文兰上下翻动的嘟嘟唇,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女人香,一时间竟有些春心荡漾。
此刻在我的心里,李文兰说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我已经自动脑补出了跟李文兰交往、结婚、洞房、生子的各种画面,其中还穿插着她跟我妈婆媳关系不和,而我从中调节游刃有余。
见我的神态变得痴傻迷茫,李文兰挥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
“喂,林轩,你没事儿吧?”
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我脸一红,赶紧坐直了身子,在那一瞬间,竟然不敢直视李文兰的眼睛:
“那个我,没事儿,刚才就是……”
我含含糊糊的回答着,好在李文兰没有追问,只是看着我又是咯咯笑着。
时间一晃到了中午两点,李文兰说要回去上班。
临走的时候,她瞥了一眼躺在还在打呼噜的康哥,突然转身对我说:“林轩,这里跟你之前上班的地方都不一样。你刚来,很多东西可能一下子适应不了,不过没关系,什么事儿都是习惯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临走之前,李文兰指着康哥对我说:“还有就是……别跟他说我来找过你。”
“为什么啊?”
李文兰哼了一声:“覃少康这人仗着自己是销冠,看不起我们这些挣死工资的,所以我不想跟他打什么交道。”
李文兰走后,沙发上的康哥依旧睡得很香。
站在门口,阳光撒在身上,我竟然也有些犯困。
打开电脑上的公墓销售系统,简单的操作界面,让我的困意越来越浓,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就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啪”的一声。
回头我看见,另一个桌子上的保温瓶倒了,开水从瓶嘴流出来,弄得满桌子都是。
沙发上的康哥喉咙里嘟囔了一声,挠了挠鼻子翻了个身,很快又打起了呼噜。
打扫干净桌子,重新坐下后,我看见我的电脑屏幕回到了屏保状态。
那图片是一个向下凹起的山坳,上方环绕的天色很昏暗。
山坳中间最低处,耸立着一颗大树。
茂盛的枝叶向四周散开,像一把巨大的雨伞。
那树下隐隐站在一个人。
看身影依稀感觉是一个女人,靠近看了看,那女人身材修长,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发齐腰。
此刻她正背对着我,站在粗大的树干旁边,好像是在跟看不见的人说话。
这张图片让我有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睁大眼睛,我仔细看着她。
渐渐的,我的后背开始发凉。
因为我发现这个白衣女人,正朝我一点点的转身。
她每一次转身,离我的距离,就更近一点。当白衣女人完全正对我的时候,她的整张脸,几乎占据了电脑屏幕。
赶紧滑动了几下鼠标,女人还是定定的看着我。
我不知所措,吓得靠在椅背上,身子微颤。
只见屏幕上的女人容貌姣好,脸色却是惨白的。
与她对视的时候,我发现她嘴边嘴角下有一颗痣,那一瞬间,我恍惚中觉得她挺眼熟的,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突然间,屏幕里的女人开始面目开始变形,她的嘴越张越大,整张脸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般。
而我的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低头,我看见一双惨白枯瘦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变得无法呼吸。
大口喘息着,我奋力挣扎,那双手却掐得越来越紧……
“喂!你怎么了?!”
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康哥把我拉回了现实。
靠在椅子上,我大口喘着气。
康哥盯着我,神色十分严肃。
我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上面依旧是简单的公墓销售操作系统,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衣女子。
康哥抬眼朝四周看了看:“怎么?大白天的,做噩梦了吧?”
见我点了点头,他拎起保温壶给自己的杯子加了点儿水:“年纪轻轻一个男的,大白天能做噩梦,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什么?”
康哥抿了一口水,把附在嘴唇上的那颗红枸杞嚼了下去:“说明你阳气不足,这男人阳气不足就不好办了,得注意补肾!”
缓过气来后,我问康哥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康哥说,刚才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就被我的尖叫声吵醒。
猛得起身后,就看见我坐在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尖叫着,而我的双手,正向上死死掐住脖子。
还好他及时上前阻止,我才清醒了过来。
心有余悸地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电脑屏幕,回想着刚才梦里的白衣女子。
我还是觉得她很面熟,特别是嘴角那颗痣。
康哥站在摆着他销售奖章的那面墙上,拿起一块擦拭了几下:“林轩,你之前卖房子,业绩怎么样啊?”
听他这么问,我支吾着不着知道该怎么回答。
康哥没有看出的窘态,继续问:“这卖房子给活人,跟卖房子给死人,那销售思路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既然你跟着我干了,我可得好好跟你说说……”
正说着,康哥突然顿住了。
他走到我对面的桌子上,盯着桌子上的杯子:
“刚才,谁来过吗?”
正要说是,这时我突然想起李文兰的嘱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康哥的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康哥大声说道;“买主已经到了是吧?现在哪里?山门口了?行……行,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后,康哥一挥手:“跟我走吧,生意来了。”
说完康哥就大步往外走。
我赶紧跟上去,离开之前,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把李文兰没喝的那杯水倒进了一旁的发财树盆里。
就在水刚刚浸入泥土的时候,奇怪的事儿发生了。
发财树的树叶从根部往上,一节节枯萎起来,很快这棵一米来高的植物,就变成了枯树枝。
看到这一幕,我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林轩,你在后面憋尿啊?赶紧跟上来!”
我答应着,最后看了一眼那已经完全干枯的发财树,转身出了门。
在去往山门的路上,康哥没有再提那杯水的事儿,而是一边走一边告诉我;“公墓是人世间阴气最重的地方,在这里工作,适应能力得强。”
我不太能听懂康哥所谓的“适应能力”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说话,康哥继续说着:“咱们这一行,看着容易,其实门道不少,既然老陆让你跟着我干,你以后就多学少说。”
“你以前卖房子,赚的是活人钱,现在卖公墓,赚的可是死人钱。”
说到这里,康哥突然看向我:“林轩,你说活人钱好挣还是死人钱好赚?”
“呃……”我想了想,结合了一下自己做房产销售的经历:“活人心眼多,打交道太麻烦了,死人不说话,应该容易相处一些吧。”
康哥哼了一声:“活人的钱难赚,那是看得到的难,活人心眼是多,但真刀真枪谁也不怕谁。可这挣死人的钱啊,弄不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康哥顿了一下。
“弄不好什么?”我问。
见我目光呆滞地样子,康哥冷哼了一声,随后他幽幽地说着:“弄不好连命都能搭进去!”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