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东西。”许南意阴恻恻地笑，“你倒是能睡下去。”
“我昨晚没换吗？”韩煜掀开被子，看见干涸的痕迹后，骂着脏话从床上蹦起来，“操，我真没换？”
他心虚地看向许南意，“那我也……”
“没有。”许南意从床边梭到地上，赤脚走进洗手间，头也不回地向韩煜发布任务，“在我洗完澡出来之前，把你弄脏的所有东西都换掉。”
韩煜只看进去了许南意脚踝处红肿的齿印。
他咽了口唾沫，搓搓手指，发现连手指都黏糊糊的。
昨晚他确实借着醉意做得有些过分。
那么多……他是拉着许南意来了多少次啊。
不过许南意居然没有把他踹下床。
想当年，他也会趁着喝醉酒强迫许南意这样那样，当下是爽的，只不过第二天必然躺在床下。
这次他还在床上，是不是说明，他和许南意的关系近了一丢丢。
韩煜把自己哄开心了，干活都更有力气。
换完床单和沙发垫，韩煜神清气爽地又把地拖了一遍。
许南意洗完澡，韩煜定好的早餐刚好上桌。
“过来吃饭。”
“不了。”许南意边擦头发边看手机，“我等会儿有课，来不及。”
“我送你去。”韩煜不赞同，“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昨晚喝那么多酒，我还以为你的胃死你身上了。”连累她受了一晚上的苦，现在腰酸背痛，恨不得全身截肢。
韩煜听出了另一层意思，美滋滋说：“你以为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不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了？”他要是有尾巴，已经摇上天了。
许南意放下手机，走到桌边。韩煜殷勤地拉开椅子，许南意看了他一眼，拉开另一根椅子坐下。
韩煜失落一瞬，很快又提起精神，眼巴巴挨着许南意坐下来。
许南意伸手拿勺子，还没碰到，就被韩煜夺走。
一分钟后，一碗盛好的冒着热气的小米粥放在她面前。
韩煜盛完她的，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没喝，晾着，开始剥鸡蛋。
被剥得光秃秃水灵灵的鸡蛋最后也落在了许南意手边空着的小碗里。
许南意戳了一下鸡蛋，问：“酒还没醒？”
韩煜夹了一根油条塞嘴里，说：“醒了啊。”
那许南意就不懂了。
她把鸡蛋戳开，将蛋黄挑出来扔韩煜碗里，狐疑道：“无事献殷勤，你想干嘛？”
韩煜说她挑食，又说不干嘛。
许南意看着韩煜习以为常地把她不吃的东西塞嘴里，沉默片刻，“昨天楼玓来找我，是你让她来的？”
韩煜噎了一下，表情痛苦地喝了半杯牛奶才把蛋黄咽下去，“啊”了一声。
“以后不必了。”许南意挑了一根油条，“我不想知道你和别人的事情。”
“你不能吃太油的。”韩煜刚放下杯子，手空下来的第一秒就夺走了她的油条，颇有其事地碎碎念，“我做得太过分了，肯定红肿了，吃太油腻容易发炎。”
许南意嘴馋但被克扣了口粮，磨磨牙说：“那你还买？”
“可我想吃啊。”韩煜小声说。
许南意无言以对。
韩煜给她夹了一块兔子形状的白色软糕，“我也想让你知道。”
“你哪怕听听我的想法。”许南意叹了口气，“没必要，韩煜。还剩半年，你没必要向我表现什么。”
韩煜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生涩地开口：“有必要的。”他伸出手指在许南意手背上刮了刮，“我昨晚说的都不是醉话。我的打算，我的计划，你等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许南意避开他的骚扰，勺子在米粥里搅了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