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念厉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月光不念我后续》,由网络作家“厉景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拨开江沁雪,径自朝苏念走过去。“宋明珠,我有事要跟你谈,闲杂人等回避。”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被他拉下,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苏念眉头一皱,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厉总。”斜阳恰好穿透明晰的玻璃,映照在她的侧颜上,另一半隐没在阴影里,显得不太真切。厉景深一步步逼近她,红着眼质问:“我总感觉,你身上有秘密,有我看不穿的秘密。”“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忍不住用手指描摹过她的眉眼。苏念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说不动容是假的,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刻进骨髓,在她的面前落泪。怎么可能不动心忍性?可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太多,容貌会改,习惯会改,爱的人也会改。唯一不变的那双浅褐色眼瞳,仿佛已经蹉跎了太久的情爱和时光。厉景深心中...
《月光不念我后续》精彩片段
他拨开江沁雪,径自朝苏念走过去。
“宋明珠,我有事要跟你谈,闲杂人等回避。”
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被他拉下,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苏念眉头一皱,难道他看出来什么了?
整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厉总。”
斜阳恰好穿透明晰的玻璃,映照在她的侧颜上,另一半隐没在阴影里,显得不太真切。
厉景深一步步逼近她,红着眼质问:
“我总感觉,你身上有秘密,有我看不穿的秘密。”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忍不住用手指描摹过她的眉眼。
苏念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说不动容是假的,她爱了三年的男人,刻进骨髓,在她的面前落泪。
怎么可能不动心忍性?
可他们之间已经改变了太多,容貌会改,习惯会改,爱的人也会改。
唯一不变的那双浅褐色眼瞳,仿佛已经蹉跎了太久的情爱和时光。
厉景深心中此刻有极为强烈的预感。
她就是自己的苏念。
“告诉我,你是念念,对吗?”
厉景深紧紧盯着她的神情,她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自然,耳垂不自觉变得通红。
这一点更让厉景深笃定,从前苏念每每面对他紧张时,耳垂总会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眼看着真相即将呼之欲出,这时候,江沁雪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想要拽走厉景深。
她牵紧他的手,有些不屑地睨了苏念一眼。
“景深,你别忘了,现在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可是这一次,厉景深没有再迁就她。
他的眼神变得局限,只容得下眼前这个叫宋明珠的女人。
江沁雪死死咬唇,她侵吞整个桐融的计划还未实现,绝不可能允许厉景深身边被其他女人占领。
即使从厉景深的别墅暂时搬走,也不过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
厉景深依然固执地问,“你到底是不是苏念?”
江沁雪有些恼羞成怒,“厉景深,我劝你适可而止,当着我的面就敢跟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她怒不可遏,上前用了十足的力气一巴掌扇在苏念的脸上,就将苏念嘴角打破,渗出血迹。
随即,趁其不备抬腿一脚踢在她的肚子上。
只听得嗡的一声,苏念的世界从耳鸣归于一片静止。
她突然感到心脏要停止跳动了,撕裂般的疼痛传来。
身体明明直直坠落在地上,却感受不到自己的重量,像一片羽毛落入水面。
温柔的窒息的痛苦的回忆全部如潮水般袭来,她用力的挣扎,却无法呼吸。
耳边只有厉景深的嘶吼,和一群人手慢脚乱打120的声音。
医院抢救室内,苏念从前的主治医师恰好值班。
他惊愕地看着浑身青紫,嘴角流血的苏念。
“她怎么又来了?她车祸之后心脏受损,不能受刺激,到底是谁把她打成这样?”
厉景深呆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医生们将苏念推进抢救室。
至此,真相终于大白。
厉景深终于确认了她的真实身份,深深跪在地上,懊恼不已。
他终于明白那些似曾相识的细枝末节不是他的错觉,那些习惯无可代替,分明是他最最熟悉的爱人的体温。
这些日子,他的苏念明明就在他身边,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她宁愿假死,也不愿意再用回原来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爱他。
原来,她曾经那样纠结又痛苦地爱着。
三年又六个月,她只等着自己那句愿意。
厉景深紧紧抱着苏念脏污的外套,忽然握住一个冰凉的物件。
颤抖着打开掌心,竟然是那枚她为自己求来的如意锁。
念念,我的念念。
求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安然无恙。
我什么也不要了,不求你原谅我,但求你活过来,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
两个月后,巴黎的疗养院。
苏念第二次大难不死,在傅如渊的搀扶下,恢复健康走出了医院。
阳光很好,风过林梢,与在熟悉的城市里压抑的氛围分外不同。
听说,厉景深的公司被江沁雪已经逐渐架空,他每日沉浮在和这个旧爱的博弈里,疲惫不堪。
他曾经不止一次找过苏念,苦苦哀求。
“念念,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了吗?”
而苏念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他。
“你有更应该去做的事,以你的能力去力挽狂澜,一定还来得及,我相信你。”
“至于我,请不要再来找我。”
“厉景深,我们的爱已尽了。”
苏念看向他消瘦的身影,那是永远不会出现在厉景深身上的一个词,失魂落魄。
原来,同一个词,也是有程度高低的。
厉景深的失魂落魄,行走间轻重不稳。
她的失魂落魄,是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那时已如行尸走肉,哪里还有魂魄。
她累了,这一世,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纠葛。
这辈子,她迁就了别人二十多年,也该为自己好好活一次了。
苏念出院后,对傅如渊提议:
“还记得那张过期的机票吗?”
“记得。”
她轻轻勾唇,“我们都抛下过去,试着重新开始吧。”
傅如渊心头微热,主动握紧了她的手。
“好,我愿意一试。”
二人就此一起出国,共同生活。
淡如水的情谊,细水流深,比起情深不寿,更足以消磨余下的人生。
而逝去的爱,如今早已化为月光,在汨汨星河中埋葬着它的赧颜。
-END-
苏念疲惫地靠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厉景深正靠着床沿吞云吐雾,粗粝的掌还放在她柔软的肩胛上。
每每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他都要抽一支事后烟。
“我今年二十五了。”她拿走他剩下的烟蒂,烟灰抖落在洁白的床单上。
“该结婚了。”
厉景深感受到女人的心跳明显漏了一拍。
他掸去烟灰,随口道:
“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苏念沉忖半晌开口,“嗯,过几天就去领证,然后办婚礼。”
厉景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压抑不住唇角的讽刺,“这么快。”
苏念沉默了,将那半截烟碾灭,微微侧目观察着他的神情。
心中骤然一凉,果然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厉总,明天我就离职。”
厉景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站起身去洗澡。
隔着磨砂玻璃,昏黄的灯光下,苏念注视着他精壮结实的腰腹。
这具身体她熟悉了三年,知道如何一寸一寸取悦他。
熟悉他每一句语调里的情绪,更是懂了他此刻的漫不经心。
她于厉景深,不过只是玩物。
三年前的雪夜,她醉倒在路边,是厉景深从迈巴赫上迈步下来,将她带回了家。
那天是她为了还债,被债主签到天上人间的会所里打工,她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板灌烈性酒,灌到了昏迷。
彼时,厉景深刚从夜宴上出来,一袭玄黑西装,矜贵不可方物,修长笔直地站在她面前,如窥雪中鹤。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在看清苏念眉眼的瞬间有一时失神。
“现在天上人间的服务生都这么好了。”
厉景深将她捡回了家,可彼时她浑身热燥,呢喃着拽住他的衣角。
“别走……”
或许是她的主动点燃了厉景深。
他似师父步步引导,她像青涩的学生,从沙发滚到地板,浴缸,愈浓愈深。
酒醒后,厉景深很满意,让她跟着自己当助理。
他经常带着苏念出入各种场合,苏念也投桃报李,拼力替他应酬,喝到过胃出血。
除了婚姻,厉景深给了所能给的一切。
他曾半开玩笑的说过,什么时候想有个家了,就告诉他,会帮她准备嫁妆。
可这一次,是苏念想主动退出了。
相拥而眠一整晚,或许知道是最后一晚,苏念将他抱得更紧。
早上他去洗漱,苏念一如既往做好早餐,瞥见他手机上的消息提醒。
是那天在酒吧看见的女大学生沈湘。
今晚我在索菲尔酒店等你,307。
苏念苦涩一笑,阵阵心痛提醒着自己,她早已爱他入骨。
但她知道,是时候放下了。
厉景深总感觉这个宋明珠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明明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
也许是那张脸吸引了他,会莫名生出些许好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淡淡点头,连日来的悲恸像是有了些缓解。
“宋明珠,就你陪我去吧。”
处理好公司的业务后,他就带着苏念来到礼服店,挑选晚上夜宴要穿的礼服。
苏念将自己挑中的一件礼服拿到厉景深的面前时,两人皆是怔愣了一瞬。
她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苦涩跟慌乱。
她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戒掉呢?
也许只有不在厉景深身边的时候,自然也就戒掉了吧。
她面上不动声色。
“厉总,我觉得这件礼服应该适合您,就想着拿过来给你试试。”
一想到她资料上写的是“已婚”,他便明白过来,或许是喜欢为他的丈夫挑选衣服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吧。
他没有多想,就走进试衣间换上。
低调奢华的贴身剪裁,将他的身材比例完美的勾画出来。
深浅的棕色和谐且富有层次感,即使是繁杂的细格纹,也不会给人喧宾夺主的感觉,经典复古大气,绅士感格外迷人。
白炽灯光下,俊美高大的身影仿佛素描画一般,每一个线条都深邃深刻,目光清冷寡淡。
苏念的眸底深处快速划过一抹微弱的亮。
这才是她印象里的厉景深。
骄傲的,矜贵的,清冷的。
而自己不该也不能,让他被不好的情绪所干扰。
或许也影响不了吧,只是她一厢情愿的一点奢求之愿而已。
厉景深不吝啬地夸赞:“你眼光不错,确实很适合。”
随即,他为苏念挑选了一套黑色抹胸晚礼服,让她去换上。
一袭黑色高叉抹胸晚礼服,映衬的肌肤如雪,长腿修长,黑色的卷发垂落于胸前,在明亮的白炽灯光下,宛如一朵盛开的莲,美艳不可方物。
厉景深望着她的身影,脑海中有一个影子几乎要跟眼前的人影重叠。
“就这套吧,与你很相配。”
他忍不住开口,收敛起情绪,有些不自然的别开目光。
晚间八点,鸿鼎大厦剪彩仪式的夜宴上,权贵名流云聚。
厉景深作为企业合作方致辞。
他下台的时候,看着那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时,有些愣住,随即将脱下的外套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谢了,宋小姐的确细致。”
苏念只是礼貌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厉总客气了,作为你今天的女伴,这是我应该做的。”
“厉总啊,感谢你今晚上赏光来参加剪彩仪式。”
乔总走到他们跟前,红光满面的举杯向厉景深表达感激之情。
苏念从服务生的托盘中取过一杯果酒,递到厉景深的面前,将他手中的红酒换了过来。
厉景深有一刹那的僵硬,继而自然的端着酒与乔总碰了一下,语气谦虚。
“能为乔总添彩,也是我的荣幸。”
说罢,便喝下一口,以表示他对乔总的尊重。
乔总可没忽略苏念换酒的举动,眼中浮现出些许趣味,好奇的询问。
“厉总,你身边的这位小姐是?”
他淡淡道,“我们公司新来调研的实习生,叫宋明珠。”
乔总爽朗一笑,“哈哈哈哈,怪不得如此贴心呢。”
“宋明珠,好名字啊,跟在厉总身边你会学到很多东西的,加油啊。”
“哟,厉总你这新招的助理又是一个可贴心的,你这选助理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啊。”
小袁总挽着一位甜美的女伴,轻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上下打量苏念一眼,欣赏的频频点头。
“小袁总,我怎么觉得新来的这位,还没有原来的苏特助更贴心细心呢,不过长得倒是能入厉总法眼的。”
简娇娇眼中快速划过丝丝嫉妒之色,状似无意的提及着。
小袁总接住话头继续调侃,“娇娇,人家才新上任,跟厉总需要时间磨合和习惯,时间一长说不定就能超过苏特助了。”
简娇娇配合的点头。
厉景深垂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察的收紧了几分。
他面上无波无澜,声音平静。
“旧人辞去,新人上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顿了顿,视线落在小袁总的身上,语气意味深长的揶揄,“更何况,小袁总这方面可是轻车熟路。”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小袁总就是个牡丹花丛中过的人,新人的花期又能剩几时。
“告辞,失陪了。”厉景深懒得搭理两人,领着苏念转身离去。
而身后简娇娇气的攥紧了手指,借着裙长的遮掩踩住了苏念的裙摆。
苏念一时不察,整个身体向后仰倒而去,倏尔又猛然一脚松开失了牵制,竟无法稳住身形。
千钧一发之际,厉景深眼疾手快的伸手拦抱住她的腰肢。
抱住她稳下身体的一瞬间,他自己都僵愣在了原地。
而厉景深却猛然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那张脸。
这感觉怎么会如此熟悉。
但是,宋明珠明明不是她,不是他的苏念。
眼前的这张脸,她的声音都是如此陌生。
是啊,苏念明明已经死了,死在了她婚礼当天的那场车祸里。
厉景深自从那天与江沁雪不欢而散后,回来时,发现江沁雪也已经搬出了别墅。
他怔怔地望着再次归于沉寂的房子,痛苦不堪。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付出真心,一心等待了十年的女人,竟然会对他至此。
或许她本就是如此,只是十余年的离别,自己不曾察觉过。
厉景深也曾怀疑过,难道江沁雪回国找他……就只是为了分得股权?
想起前些日子的相处,江沁雪有意无意的提及,他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胃突然隐隐作痛起来,豆大的汗珠滴落。
可这时候正好停了电,满屋漆黑。
厉景深强撑着去找胃药,想起来苏念说的,在客厅柜子第三个抽屉里。
他慌乱地摸索,将胃药吞下去,瘫软在沙发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苏念,念念。
我错了,你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黑夜将眼泪的伤痛放大的愈发清晰,他紧紧攥着心口处的方向,痛苦不堪。
…
厉景深决定把苏念亲自找回来,这一次,他就算认错道歉,也要把她找回来。
她于他,早已是心脏的一部分,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当厉景深再次去找到傅如渊时,发现他正在搬家,眉头紧皱,挡在他的面前。
“你们要搬去哪里?”
“苏念她人呢?你让她出来。”
傅如渊冷沉着一张脸,“厉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当即,扬手将人拂开,不打算理会,继续搬东西。
见他如此态度,厉景深直接怒了,上前厉声质问:“傅如渊,我问你,苏念到底躲哪儿去了?”
“你是不是故意让她躲着不见我的?”
闻言,傅如渊顿时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脸色阴沉,眼尾泛红,冷冷道:
“苏念已经死了。”
“就在你去大闹我们婚礼的那天,她见你情绪不对,跑出去找你,遭遇了车祸。”
厉景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震惊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你肯定是骗我的,你为了怕苏念见着我后悔,竟然编出如此恶毒的谎话。”
他眸色逐渐变得猩红,仿佛恨不得将傅如渊生吞活剥了般。
忽而,傅如渊眼眶滑下两行清泪,目眦欲裂地盯着厉景深。
“听清楚了!苏念死了!她死了!”
“她的尸首面目全非,她当时该多疼啊,若不是因为去找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明明可以安安稳稳的活着,可现在只能化成一捧灰,永远待在那个黑暗冰冷,又狭小的地方。”
“现在,你满意了吧。”
厉景深倏然间失了力气,放开了抓着他的手。
傅如渊却是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嘲弄。
“厉总现在又何必在我面前演出感情深厚的样子,你要是真心在乎苏念,当天车祸撞死人那么大的新闻,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以至于到现在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才想起来,不会是因为你的情人不要你了,又想回来找她叙旧吧?”
“你凭什么以为,她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一字一句,如同惊雷般在厉景深的耳边炸起。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耳边嗡鸣一片,只听进去了几个字。
苏念死了。
她再也回不来了。
居然敢对他食言。
明明说好要陪自己过二十八岁生日的,还有未来的三十岁,六十岁,直到彼此生命的尽头。
望着散场后清冷空荡的宴会,厉景深骤然发疯似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打翻。
“砰”的一声巨大的碎响。
碎裂的玻璃溅在手上,血珠渗出也浑然不觉。
第二天,他一夜未眠,出现在公司时,却听到了员工们的私语。
“诶,你们看朋友圈没,苏特助居然要结婚了。”
“啊!还真是呀,就是这男的长得不咋样,配苏特助差远了。”
“这男人也不知道走什么狗屎运了,白瞎了苏特助那张脸。”
“对了,苏特助结婚你们去不去啊?”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震得他耳膜生疼,就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他脚步虚浮,回到办公室,打电话叫人去查。
“给你十分钟,我要苏念未婚夫的全部资料!”
结果却得知了他们正在品海楼酒店,举办婚礼的消息。
厉景深只觉得大脑轰的坍塌一片。
“啪”的一声合上电脑,拿起车钥匙就去地下室开车,朝着手机上发来的定位疾驰而去。
户外婚礼现场布置的极为简单,没有繁杂的过程。
苏念和傅如渊各自感谢了亲朋好友,在大家的见证下交换了婚戒。
厉景深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生生刺痛了她的双眼。
苏念的视野里闯入跌跌撞撞的他时,微微抿唇。
厉景深瞥了眼两人紧牵的手,咬牙切齿道:
“你玩得挺上瘾的,到底还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苏念似早有预料她会不相信,拿出揣在兜里的两个小红本,翻开里面给他看个真切。
她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厉总,合法的。”
随后顿了顿,嗓音幽幽,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
厉景深踉跄着后退了半步,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就因为自己不肯跟她结婚,所以就随便找了个人结婚,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满足不了她的愿望,有的是其他人愿意吗?
这样一个男人,明明一点都配不上她,她为什么要糟践自己?
看到结婚证上的红印章,以及上面的日期时,厉景深终于明白这不是演戏。
只是他一直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笃定苏念根本不会离开自己。
他讥诮地勾了勾唇:“苏念,你真是重诺之人。”
“昨天也不见你记性这般好。”
苏念当然明白他的意有所指,无非是在提醒她,昨天是他二十八岁的生日。
可她失约了,失了曾经对他的承诺。
那么重要的日子,她怎么可能忘记。
只是他的身边那么多人为他庆祝,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又没什么。
更何况他早就不需要自己了,不是吗?
她不动声色,“厉总,人难免有记性开小差的时候。”
“再者,一些没必要的习惯,没必要的人,是该慢慢戒掉了。”
厉景深攥紧了手指,因为用力指甲将掌心戳得生疼,关节微微泛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景深终于讪笑一声。
他从桌上拿起高脚杯,倒满一杯红酒,朝她举杯。
他来时穿着一身深咖色的高定西装,气场倨傲,轻而易举吸引全场人的目光。
“忘了恭喜你,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他又敬了傅如渊一杯。
声音压得极低。
“我玩过三年的女人,早就腻味的不能再腻味了,现在从良跟你结了婚,挺好的。”
“对了……你知道你老婆,以前在天上人间是干什么的吗?”
声音逐渐放大,满座哗然。
厉景深却似乎达成了目的,大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高脚杯被狠狠摔碎在地上,激起一片破碎的酒红。
“喜酒我也喝了,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苏念看向傅如渊,终是垂眸,“厉总他喝多了,状态有些不对,你别生气。”
“毕竟是我前上司。”
傅如渊善解人意地摇了摇头,“没事,我不在意的,你过去送送吧。”
苏念走出来时,天空下起了鹅毛细雪,昏黄的路灯都笼罩在一片雪雾中。
她与厉景深初遇亦是这样一个初雪纷飞的良夜。
他捧起了破碎的她,又亲手打碎,碾入尘泥。
她追出来,看到厉景深脱掉了西装外套,漫无目的地在马路边瞎逛。
苏念刚要跟上去,怕他出事,喉头的称呼犹豫着哽住。
远远的,厉景深瞥到司机停在了马路对面,准备直接过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卡车正朝他冲了过去。
苏念心头一震,疾步冲上前喊:
“景深,小心!”
声音淹没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货车被这一撞击生生截停。
厉景深丝毫没有发觉,后脚上了赶来接他的商务车中。
“砰!”
苏念只觉眼前弥漫一片血红,耳边布满嘈杂,雪花落进蜿蜒的血里。
直到彻底失去了意识。
厉景深没有听见,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最后的意识就是给司机打去了电话,之后沉沉睡了过去。
司机闻听撞击声,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暗道一声惋惜。
重症监护室里,苏念戴着氧气罩安静的躺在床上,各种仪器检测着她的生命体征。
医生护士看着加急出来的B超,抽血等数据资料,眉头紧锁。
“患者情况危急,需要家属签字立刻开胸手术。”
然而,苏念自幼父母双亡,没有直系亲属。
医生只好联系上了她备注丈夫的联系人。
“我来,我是她的丈夫。”
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的傅如渊,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她的样子,还是震惊到无可复加。
他难以置信,昨天还在跟他举办婚礼的女人,此刻已经被撞得面目全非。
“患者不但大出血需要输血,而且有玻璃碎片扎在靠近心脏位置,需要做开胸手术取出来。”医生沉声说。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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