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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 番外

袖里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晏依玉在床榻上痛得意识不清,依稀听见自己的孩子没了时,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不,我的孩子还在,我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谢临渊薄唇紧抿,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温厚的大掌紧紧握住晏依玉冰冷颤抖的手。“乖,把药喝了,你这样本王心疼。”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带着无尽怜惜。晏依玉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满脸的哀伤与倔强,“夫君,我不喝,我不信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谢临渊深深吸气,伸手揩去她面上的泪水:“本王知你难过,本王与母亲又何尝不是?但你若不喝药,身体何时能好?孩子……以后还会有。”“夫君,你可知我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多少?每日小心翼翼,吃尽各种补品,事事谨慎,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她为了怀孕,喝了两个月各种昆...

主角:程明姝谢临渊   更新:2024-11-19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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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明姝谢临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 番外》,由网络作家“袖里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依玉在床榻上痛得意识不清,依稀听见自己的孩子没了时,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不,我的孩子还在,我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谢临渊薄唇紧抿,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温厚的大掌紧紧握住晏依玉冰冷颤抖的手。“乖,把药喝了,你这样本王心疼。”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带着无尽怜惜。晏依玉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满脸的哀伤与倔强,“夫君,我不喝,我不信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谢临渊深深吸气,伸手揩去她面上的泪水:“本王知你难过,本王与母亲又何尝不是?但你若不喝药,身体何时能好?孩子……以后还会有。”“夫君,你可知我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多少?每日小心翼翼,吃尽各种补品,事事谨慎,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她为了怀孕,喝了两个月各种昆...

《女主害女配家破人亡?我穿来你试试 番外》精彩片段


晏依玉在床榻上痛得意识不清,依稀听见自己的孩子没了时,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不,我的孩子还在,我还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不要喝药!我不要喝药!”

谢临渊薄唇紧抿,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伸出温厚的大掌紧紧握住晏依玉冰冷颤抖的手。

“乖,把药喝了,你这样本王心疼。”

他的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带着无尽怜惜。

晏依玉泪眼婆娑地看向他,满脸的哀伤与倔强,“夫君,我不喝,我不信我们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谢临渊深深吸气,伸手揩去她面上的泪水:“本王知你难过,本王与母亲又何尝不是?但你若不喝药,身体何时能好?孩子……以后还会有。”

“夫君,你可知我为了这个孩子付出多少?每日小心翼翼,吃尽各种补品,事事谨慎,可如今却什么都没有了。”

她为了怀孕,喝了两个月各种昆虫熬的汤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晏依玉哽咽说着,胸口满腔痛苦与不甘。

谢临渊紧紧握住她的手,“本王知道,你受苦了,但你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

恰在此时,府医开的汤药已经熬好送过来了。

程明姝本以为谢临渊会亲自喂给晏依玉,未想他指着自己吩咐:“你来给王妃喂药。”

也是,谢临渊身份矜贵,可从没做过伺候人的活儿。

程明姝上前,一勺一勺地喂晏依玉喝药。

众目睽睽之下,程明姝不会耍手段,暴露自己。

纵然晏依玉沉浸在小产丧子的悲痛,就算现在喂她毒药,她都反应不过来。

……

光阴如梭,日子又缓缓回到了往常。

王府庭院里的繁花依旧娇艳盛开,却难掩笼罩阖府的丝丝低沉之气。

自晏依玉小产后,谢太妃对她的态度愈发疏远。

曾经诸多的关切与期待,如今皆化为如冰冷漠。

谢太妃还传话给晏依玉,让她好好调养身体,不必每日来请安,实际是眼不见为净。

谢临渊有军机要务处置,逐渐将重心转移到天狼营,回府的次数也少了。

晏依玉独坐房中,面色是胭脂都盖不住的苍白,眼神空洞。

立在一旁的程明姝很是清楚现在晏依玉的所思所想。

曾经她因身怀六甲而备受瞩目,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自然是不习惯的。

“明姝,你再去城南破庙问问那药婆,还有没有什么药能再次助本王妃有孕。”

晏依玉心有不甘,她心怀希望,希望能再次吃药怀孕,重新获得婆母的欢心与夫君的宠爱。

然而,程明姝却道:“王妃,怕是不妥。”

晏依玉闻言唰地站起身,仿佛她不拿出个解释,便不会轻言放过她,“为何?”

程明姝低眉道:“王妃此次小产,对身体损伤极大,府医嘱咐过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方能恢复。若急于求成,只会伤了根本。”

她可不仅仅是为了晏依玉,她也是为了自己。

那药婆给的生子良方本就是虎狼之药,药性极烈,而且晏依玉才小产不久,身子亏空得厉害,肯定是不能继续用的。

如若她不多加劝阻,晏依玉喝出个好歹来,她也逃不脱问责。

晏依玉是殒命了,但她也要陪葬。

怎么算,都不划算。

程明姝她要活着,活着取得胜利。

晏依玉听后,颓然地跌坐回椅子,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眼神黯淡无光,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想尽快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安心休养好身体。

……

夤夜时分,月色如霜,在庭院里洒下一层银白光晕。

谢临渊身披月色缓缓回府,他这三日都待在军营,彻夜练兵谋划。

所谋划之事,惊心动魄。加上最近家宅不宁,王妃小产,他沉肃的面容少见地出现倦色。

他只身来到端方院门,却意外见到一个绰约的人影提着一盏灯笼,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

琉璃灯透出的昏黄光晕照在她身上,在白色的院墙投下一抹纤秾合度的影子。

走近看得更清楚,她握着灯杆的手指微微用力,如羊脂白玉般的肤色与灯杆的漆黑对比鲜明。

灯芒叆叇,点缀她半垂下的盈盈鸦羽。

京城中不缺美人,但谢临渊还是不禁被她的过人姿容恍神。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压制住心猿意马。

“你不在屋外值守伺候王妃,在此处作甚?”谢临渊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警惕。

难道她是来与依玉争宠?趁机要引自己去她的屋子?

程明姝敏锐地觉察出他的异样,连忙福身行礼,恭敬道。

“回禀王爷,奴婢并非渎职。而是王妃近来心绪低落,天黑前便歇下了,奴婢担忧王爷回府时面对阒然无光的屋宇,会心生低落。”

谢临渊何等聪明,瞬间了然她的想法,“所以你才在外面提灯迎接本王?”

“是,奴婢不敢与王妃争宠,但奴婢身为王爷的通房,也不能不为留灯,那样才是真正的渎职。”

她单纯善良的话语到底是说动了谢临渊。

谢临渊觉得明姝说的无错,依玉因小产之事,低落沮丧,好不容易歇下,他再入屋恐会惊扰她的清梦。

况且,明姝是自己的通房丫鬟,他去她的屋子歇息,于情于理都没有不妥之处。

谢临渊瞧着程明姝恭顺的模样,心中疑虑消散。

他颔首道:“引路吧。”

程明姝乖顺地提着琉璃灯,照亮前方的道路。

不多时,两人来到她所住的耳房。

程明姝推开门扉,而后站在一旁,侧身道:“王爷请。”

谢临渊率先踏入,等了两息,身后却没有传来她的脚步声。

他回身,只见程明姝一只手摇摇欲坠地提着灯笼,另一手扶住门框。

下一瞬,灯笼坠地,她也跟着身体发软倒了下去。

谢临渊心中一惊,敏捷的身手及时将她抱住。

“来人,传府医!”连谢临渊自己都未觉察,他此时此刻的声音裹挟了焦急与担忧。

那不该是对一个不在意的通房丫鬟该有的情绪。

不多时,府医匆匆赶来,一番诊断之后,脸上露出惊喜之色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明姝丫鬟她有孕了!”


晏依玉声音温柔婉转,但难掩其中疑惑,“夫君为何今日不在主屋歇息?”

谢临渊委婉解释道:“依玉如今有孕在身,本王怕夜里惊扰了你,想另寻一处安静之所歇息。”

晏依玉闻言心中一沉,她不说聪慧过人,但人可不傻,岂会听不出谢临渊的意思?

他这是要弃自己而去,去明姝的屋子。

一想到他和明姝会发生什么,晏依玉胸膛涌现出一股浓烈的委屈,眼尾泛红。

“妾身有孕本就心中不安,如今夫君要离开妾身,妾身会孤枕难眠的……”

晏依玉粘着他如胶似漆,谢临渊不得不说出实情,“依玉,母亲今日唤我去春景堂说话了。”

他点到即止,晏依玉不会不懂。

晏依玉咬唇,心底万般委屈。果然还是谢太妃从中作梗。

她虽不愿,但也知晓夫君和自己不可能违抗谢太妃的意思。

晏依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情绪,缓缓说道:“婆母如此,妾身也不好再阻拦,只望夫君莫要忘了妾身和腹中的孩子。”

谢临渊握紧她的柔荑,“依玉不必担心,本王的心里只有你。夜已深,你要好好休息。”

话罢,谢临渊转身离去,晏依玉无奈又伤心地看着他的背影。

但念及他说的话,他的心里只有自己,无能为力的悲哀被吹淡不少。

浓稠如墨的夜色,深沉寂静地笼罩整个王府。

程明姝刚刚褪下外衫,换好月白寝衣准备入睡,忽然,门扉被人推开。

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踏入屋内,晦暗的烛火给谢临渊冷峻的面容投下半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眸。

狗男人,进屋也不敲门。

程明姝腹诽了一声,面上却佯装受惊,捂住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领口,“王、王爷……?”

因为即将就寝,她没有盘发,如瀑青丝半挽在左肩,裹着一张明丽又懵然的脸,勾得人忍不住去欺负。

谢临渊垂在藏青色凌霄花缠枝袖口的手指动了动,撇开眼眸沉声道:“今晚本王睡你的屋子。”

“王爷为何?”程明姝懵懂不知所措。

“你是本王的通房,睡你的屋子还需要理由吗?”

程明姝乌黑圆溜的眼眸都瞪圆了,似乎才反应过来。

谢临渊暗道,她平时看着聪明伶俐,怎么对待男女之事就这般迟钝,畏首畏尾。

难道她不该是看重自己的尊贵身份,千方百计倒贴吗?

谢临渊看程明姝的眼神有些审视,程明姝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说:“那奴替王爷更衣?”

“嗯。”

谢临渊展开修长的手臂,他身量高,臂长也非同一般,几乎都要占据了房间的三分之二。

下人的配房到底不如主子的屋子那般宽敞,在这儿逼仄的空间,程明姝替他更衣时不得不紧贴。

她先是解开他的玉扣腰带,侧面的衣带,最后来到背后,拉起他的衣缘向后褪去。

尤其是最后一步,程明姝整个人都快贴在谢临渊背部。

谢临渊只感受到后背女子柔软的触感,随着更衣的动作不停摩擦,腹下三寸变得燥热。

“笨手笨脚,本王自己脱。”

谢临渊三下五除二,利落地脱去外衫。

程明姝连忙矮身惶恐道:“奴婢粗手粗脚,没有让王爷满意,请王爷谅解。”

本来更衣她也没做错什么,不习惯的是谢临渊自己,他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怪罪在她头上。

“行了,起来吧。”

“谢、谢王爷开恩。”她说着话,话尾都打着颤儿。

谢临渊掀眸看了她不饰铅华的素白面容,鸦羽轻颤,朱唇紧抿。

真是个单纯又胆小的丫鬟。

谢临渊道:“睡吧。”

王府规矩森严,就算是入睡也有规定。

一般是主子睡在床榻里侧,侍妾睡在外侧,便于主子晚上口渴想饮水,可以及时起身去倒水服侍。

谢临渊躺下,程明姝特意站在床沿,纠结了一会儿,才蹑手蹑脚躺在外侧。

谢临渊没有那么快入睡,自然也觉察到她停顿的纠结。

原先,谢临渊还怀疑那夜的春风一度是被算计。他不是见色起意之人,就算是喝醉也不会主动强迫人。

可她的懵懂单纯,胆小怕事,对男女之事的畏惧,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脑子设计自己的人。

或许是他想多了,那晚的情迷意乱真的只是意外。

今晚的接触,让谢临渊彻底打消了对程明姝的疑虑。

程明姝刚躺下便觉得屋内亮得厉害,她怯生生地说:“王爷,奴婢忘记熄灭烛火了。”

话罢她便要起身去吹灭蜡烛。

谁想谢临渊比她还快,一道罡烈的掌风横扫过去,烛火转瞬熄灭。

“好好睡吧。”谢临渊道。

程明姝傻了,真的傻了,不是装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内力呢,原来真的能隔空断物。

男主不愧是男主啊,武力高强,一抬手便吹灭蜡烛。

程明姝不得不承认,刚刚他的出手帅爆了!

她不加掩饰自己的震惊和感慨,“王爷你好厉害……”

听到她充满崇拜的夸赞,谢临渊充满大男子主义的心被满足,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这算什么?等你见识见本王的真本事再说厉害。”

“王爷是纵横沙场的将军,奴婢纵然没有亲眼见识过战场,但亦能想象到王爷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飒爽风姿。”

程明姝很会夸人,每一个字都夸到谢临渊的心坎。

她性子胆小,但一张巧嘴却是舌灿莲花,很难让人讨厌。

谢临渊笑了笑,没有答话,程明姝也进退有度,没有再夸赞。

夸赞多了就成为絮絮叨叨,会惹人厌烦。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在侧,谢临渊竟然不适应,没有立时睡着。

但他听到身侧丫鬟平稳的呼吸,料想她已经熟睡。

便在这时,程明姝翻了个身,半边身子都紧贴谢临渊。

她身子娇软轻盈,谢临渊并不觉得重,相反她的柔软随着呼吸在他坚硬的身躯上起伏。

她身上散发着幽幽女儿香,不似王妃那般价值千金的香料熏染出来的香味,就是普通的皂荚香,清淡但却让人回味无穷。

谢临渊顿觉之前的燥热感又卷土重来了。


骄阳璀璨,王府花园里精心栽培的花卉云蒸霞蔚,蝶舞翩跹,微风轻轻拂过,携来馥郁花香。

沈三娘子沈念烟登门造访,本意是来寻谢临渊,奈何谢临渊未在府中。

不得已,晏依玉出来迎接。

她自然不会将人请到后宅端方院,而是让自己的得力丫鬟程明姝把人引到花园里招待。

程明姝默默走在前头,引领沈念烟及其丫鬟兰儿到达花园。

穿过枝影横斜、花木蓊润的精致造景,程明姝对身后的沈念烟道:“沈三娘子,那便是我们王妃。”

沈念烟面上闪过一丝期待,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许人,能迷住谢临渊,让他甘心求娶。

然而,等沈念烟迈步踏入六角攒尖亭,期待变作失望。

这新晋的王妃虽然穿着华冠丽服,佩戴的首饰也是珠光宝气,但样貌着实乏善可陈。

眼皮内双,眼眸也不算大。

嘴唇并非樱桃小口,上下唇厚度相同。

肤色嘛,白则白矣,但更像是敷了一层厚厚的粉,光脸蛋白,脖颈与耳朵有明显的色差。

五官里唯一优越的便是鼻子,鼻梁挺直,鼻头微微翘起弧度。

但整体看下来,依旧平淡得如同白水,根本压不住满身的珠玉钗饰。

这样的人可堪配谢临渊?

沈念烟微微欠身,淡淡地称呼了一声:“王妃。”

晏依玉亦感受到她对自己的轻视。

不就是一个从二品官员之女吗?全家的银钱加起来还没她家一半多。

晏依玉仗钱欺人惯了,又被父母兄长捧在掌心长大,丝毫不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

她傲然地挺起微微隆起的孕肚,“本王妃身子不方便,只好让沈三娘子多走些路来花园了。”

沈念烟望着她的孕肚,很是刺目,心中遗憾更是如浪潮翻涌,酸楚满溢,更有不忿萦绕心间。

本来谢太妃有意让谢家与沈家联姻,她便是最佳的儿媳人选。

然而却被此女横插一脚。

沈念烟打量的眸光落于晏依玉之身,此女容貌稀松平常,还比不上刚刚引领她入花园的婢女容貌动人。

她的家世对上谢家不过高攀,纯属走了大运,救过谢临渊而已。

沈念烟轻轻一笑,顾盼间尽显动人风情,“无妨的,姐姐也不必唤我沈三娘子,太过生疏了,直接和谢哥哥一样唤我闺名也是可以的。”

看见她不经意便流露出的娇态,晏依玉心生不满。

她明白自己姿容并不过人,但珠宝堆砌起来的外衣,足以撑起面子。

而后,她又听见沈念烟唤谢临渊为“谢哥哥”,他们的感情便这般好?

晏依玉咬牙,拈酸吃醋道:“念烟妹妹平日都是唤夫君为哥哥的?”

“你还未出阁,会不会不太好啊,若是传出去被外人听见,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有妇之夫为哥哥,恐怕有损念烟妹妹的清誉呢。”

沈念烟常年在京城的贵女圈走动,这点儿小伎俩还不值当她在意,“姐姐言重了,难道谢哥哥没有与你说过我与他的事情吗?”

晏依玉警惕起来,难道谢临渊曾经与她有过首尾?

沈念烟缓缓说道:“谢家与沈家关系匪浅,我与谢哥哥自幼一块儿长大。”

“我小时候贪玩落水,谢哥哥还救过我的命。那时我说长大要嫁给谢哥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旁人也都说我与谢哥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怎料世事无常,如今谢哥哥早我一步成亲了,连孩子都有了,唉……”

瞥见晏依玉阴沉不愉的面色,沈念烟捂唇惊慌道:“我一时情难自已,无意中说多了,姐姐莫要在意啊。”

她哪里是无意,分明就是故意的,诚心说出来气自己。

晏依玉面色骤变,心中恼怒升腾,正欲发难。

程明姝靠近她,附耳轻声道:“王妃,生气容易影响到胎儿,对身子不好啊。”

晏依玉狠掐手心,勉力遏制怒火。

是啊,她不能生气,要是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着了对方的道。

晏依玉喝了口茶水,“本王妃怎会在意,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和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有时候言语比刀剑还伤人,沈念烟浸淫后宅数年,本想说些话刺激刺激晏依玉,没想到失策了。

她扫了眼晏依玉身后的粉裙丫鬟,好像叫什么明姝?她可比晏依玉本人要聪明得多。

虽然听不见明姝对晏依玉说了什么,但让晏依玉压下情绪,没有撕破脸闹得难看。

晏依玉:“念烟妹妹辛苦出门来一趟,明姝你去沏壶好茶,再端些点心。”

“是,王妃。”

程明姝恭敬后撤,特意趋近沈念烟才离开攒尖亭。

若她没有闻错,沈念烟身上的熏香里应含有麝香。

麝香走窜之性极强,容易扰动气血,孕妇闻久了,会使气血不宁则胎元不安,致使小产。

程明姝深知原书中,女主的首胎本就不稳,一次意外造成小产。

她不介意加速进程,月份大了小产反而更损伤身体,另一种角度来看,她相当于是帮了晏依玉。

而且她心狠吗?如若推动既定事情的进程便算心狠,那晏依玉把明姝囚禁起来做生子工具,分娩后处死,又算什么?

她只不过是在讨债罢了。

未久,程明姝小心翼翼地端来红木托盘,上面盛着雀舌茶与松子酥。

晏依玉指着琉璃盏上面松子酥,给沈念烟介绍道:“松子酥是我家乡的点心,京城里没有,我特意从家乡带了厨子过来,念烟妹妹尝尝新鲜味道。”

沈念烟浅尝一口,莞尔道:“味道很好,就是太甜了。”

晏依玉:“配雀舌茶正好。明姝还不快给客人斟茶。”

程明姝端一杯滚烫茶水,恭谨地递给沈念烟。

沈念烟的贴身丫鬟兰儿双手接过,不想她被烫到手指,茶杯没有拿稳,滚烫的茶水半数泼在沈念烟身上。

“啊!”沈念烟惊叫着站起来,“兰儿你是怎么回事?!”

兰儿满腹委屈,她也被茶水烫到才松手的。

她哪里想得到那斟茶的丫鬟手捧炙热难耐的茶水还面不改色,自己错估了茶水的温度,手一抖,浇了自家娘子一身。

兰儿不想受罚,情急之下指向明姝道:“不是奴婢的错,一定是她动了手脚,那么烫的水,她怎么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啧,程明姝读到这里时,还感叹谢临渊无愧是千古一帝,打生下来就深谙弄权之道。

她甚至还短暂地为晏依玉感到悲哀,某种程度上,晏依玉成为了他的盾,为他经受门不当户不对的非议,婆母看不起的刁难。

但谢临渊也不是彻彻底底的无情无义之人,只是娶晏依玉为王妃,既能报答恩情,又能遮掩锋芒,一箭双雕为何不做?

后来,谢临渊为父亲报仇,斩杀暴君,取而代之登基为帝。

时间点正好是在后年,如若她能加快事件进程,让谢临渊早日登基,她便不用把孩子送给晏依玉了。

届时,她便能被封为妃嫔,孩子也可留在身边教养,无需再受妻妾之别的委屈。

程明姝眼底划过精光,跃跃欲试。

说做就做,今晚谢临渊宿在军营不回来,但程明姝可以去找他。

王府的马车停驻在天狼营三丈之外,那是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可靠近。

程明姝携着两个丫鬟,步行到天狼营门口。

守卫铁甲寒衣,手持锋锐大槊,气氛严肃。

碧萝机灵说道:“我们主子是晋王府的,劳烦通传车骑大将军一声。”

车骑大将军是谢临渊的将军封号。

那守卫见程明姝云髻峨峨,身穿杨妃色并蒂莲流仙裙,手臂搭着柿色披帛,整个人娇艳明丽,让人见之忘神。

这般容貌惊艳,气质不俗的女子,居然是来找晋王的,她应当就是晋王妃吧?

程明姝并不知晓,她已经被守卫错认成王妃。

“请贵人在此等候。”守卫一刻也不敢耽搁,奔入中军大帐。

未几,那名守卫回来,“车骑将军请夫人过去。”

莲杏和碧萝也想跟进去,被守卫拦下,“军营重地,其他人不能随意入内。”

程明姝接过莲杏提着的漆木食盒,“你们在此等候吧。”

说罢,程明姝跟着守卫,脚步轻盈踏入军营。

大梁倒没有女子不得入军营的规矩,只是行军打仗,条件艰难,而女子的体力没有男子充沛,容易跟不上队伍,才立了战时女子不得入内的军规。

如今天狼营驻扎在京城郊外,日日操练演兵,不是战时,程明姝得了谢临渊首肯,畅通无阻。

营帐之中,谢临渊正坐在扶手椅沉思,他面前的乌木案牍空无一物,原先的规划图和布防图都被妥善安置。

程明姝轻轻走进营帐,将漆木食盒放在桌面。

谢临渊抬起头,方才守卫来报王妃前来要见他,没想到来的其实是明姝。

看来是那守卫误会了,将明姝错认成他的王妃。

谢临渊在见到明姝时,罕见地浮现温柔眸光,“你来了。”

程明姝点头,唇边噙着醉人的笑意,柔声说道:“妾听闻王爷今晚不回府,便做了些糕点送过来,以免王爷肚饿。”

军营里有膳食,但都是和士兵们吃大锅饭,哪里有王府的可口?

谢临渊站起身,引导她坐在自己的位置,“明姝有心了。”

程明姝有些局促,“妾坐在这里恐怕不合适……”

这儿是中军大帐的主位,只有将帅才能坐。

“无妨,如今帐中只有你我,况且你怀有身孕,坐在这里会舒适些。”自她怀孕后,谢临渊便对她很是包容。

程明姝羞涩一笑,红霞漫上双颊,就像七月枝头诱人的蜜桃,“妾多谢王爷的关怀。”

谢临渊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若非时机与地点不对,他定然……


她敏锐的目光迅速扫过在场的所有香客,忽地她注意到一名香客。

那香客站在大雄宝殿厚重的大门旁,因香客云集,如潮水涌入殿内,想要出去的人不得不站在大门两侧,趁着人流稀少时出去。

普通香客面向殿外,瞅准时机。

可那名香客却有意无意朝这边投来目光。

程明姝假装朝他的方向行去,那香客顿时收回视线,面露慌张。

她确定了,那人的确时时刻刻在关注她们。

程明姝不动声色对晏依玉道:“王妃莫急,许是掉在附近,我们仔细找找便是。”

晏依玉泛起泪光,“那是王爷赠予的,若是丢了,该如何向王爷交代。”

不知该如何向王爷交代,现在僵持就是给谢太妃好交代了?

离了明姝,晏依玉委实是脑袋混沌,拎不清。

程明姝蹙了蹙柳眉没有表露出心中所想,“王妃放心,妾定会帮你寻到的。”

对面的谢太妃也将目光转向程明姝,她就这么笃定能寻到?

程明姝怀孕,身子不便,只好让做事稳重的莲杏去寻殿宇里的僧人,发动僧人帮忙寻找。

“那簪花对王妃意义深重,劳烦各位大师了。”程明姝柔声细语。

其中一名僧侣双手合十,“施主放心。”

除了谢太妃待在原地不动,王府其余的人都散开,帮忙寻找。

程明姝也加入其中,不过她留了个心眼,见那神色怪异的香客已经跨出殿外,她悄悄拉过刚刚说话的那名僧人,低语几句。

僧人点了点头,朝着那名可疑的香客走去。

程明姝则继续寻找,目光不时投去。

只见僧人及时拦住香客,走到他身边,交谈几句,那香客的脸色登时煞白,眼神也开始躲闪。

果然是他!

程明姝对急得犹如热锅上蚂蚁的晏依玉道:“王妃,妾寻到簪花的下落了。”

孟秋还在急赤白脸地寻,殿宇里那么多人,摩肩接踵,她怎么就能找到呢?

“王妃你别信,奴刚刚看她根本没在仔细找,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

程明姝:“王妃若信得过妾,便过来吧。”

她懒怠与孟秋白费口舌,同时也能试探晏依玉对她的信任程度。

晏依玉如今是更信任自己,还是她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孟秋?

晏依玉犹疑几息,“本王妃随你去便是。”

她跟在程明姝之后,方向是大雄宝殿之外。

孟秋不服气地嘀咕:“王妃的簪花是掉在大殿里面,你来大殿外面做什么?”

程明姝置若罔闻,她朝留下香客的僧人微微欠身,而后目光锐利地盯着那名香客。

“这位香客可是捡到了什么东西?”

那香客的额头上冒出细密汗珠,他支支吾吾道:“没、我没有……”

程明姝端肃面容,气势慑人,“若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还是尽早归还为好。那可是王妃的心爱之物。”

那香客听闻“王妃”二字,神情惊恐万分,他以为她们只是大富人家的女眷,居然是王府的人!

他见事情败露,又招惹到不该惹的人,赶紧从怀中掏出那支簪花。

晏依玉一把夺过,狠狠瞪他,“你这贼人,竟敢偷本王妃的东西!”

香客连忙跪地求饶,“小的一时糊涂,见簪花掉在地上就捡走了,还望王妃饶命啊!”

晏依玉嚷嚷着不要放过他,又是在人来人往的大雄宝殿门口,一时之间聚来不少行人目光。

程明姝挡在晏依玉之前,沉稳又冷静,“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个教训,以后莫要再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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