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从厕所隔间泄出,而不远处是谈笑风生的各个精英。
我认真的再次贴近听了一耳朵。
确实是魏晨。
他不是说要陪自己老婆吗?厕所隔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难道他临时改主意从这儿陪老婆了?
我压低帽檐挡住大半个脸,拿了手机贴着墙根打算悄无声息退出去。
临走前转头,正好看见一位大兄弟正解决完打算若无其事的透明的走出去,结果手肘当——磕到了门板。
“谁在那!”
我:“!!!”
大兄弟:“!!!”
我与大兄弟隔空一对视,刹那间从彼此眼里看出了对方所想。
“啊,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听见了!”
女人花一样的脸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把衣服抱在胸前,魏晨则镇定不少,挡着女人迅速开门查看。
门外维修中的黄色指示牌依旧立着,喵——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猫飞快蹿了出去。
“怎么样了啊,我就说了不要在这儿嘛。”
魏晨松了口气关上门,挑起下巴再次压了上去,“没事,是跟你一样的小野猫。”
“哎呀讨厌~”
厕所外,我与那个男人同时松了口气。
“喂,你这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吧?”
男人一招手,那只黑色的野猫竟然颠颠跑了过来被抱在了怀里,他玩味的挑眉看着我,见我脸色冷冷的,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说:“咱们好歹算是共患难了吧,认识一下?我叫……”
我手搭在帽檐,挡住大半张脸,“没兴趣。”
男人不恼,反而贴身凑上来,热息扑在脸侧,带着浓郁的烟草味,“没人跟你说过吗?你很像……某个会所的公主?”
若是常人听了这么冒犯的话,大概早就开口骂了。
我头一偏,看到男人胸前挂着的玉坠闪着点点白光,“是么,什么会所说出来让我听听,我好去看看那的头牌是不是跟你长的一样。”
男人一愣,“我?”
“是啊,毕竟只有头牌才这么在意公主咯。”
男人沉思着,西装裤却放肆的凑了上来,“怎么说?”
我讥笑一声,“因为担心篡位,担心被抢男人,担心自己的夜晚孤独寂寞冷啊。”
膝盖向上一顶,将西装裤顶开了几分,“嗯?小头牌,你说是不是?”
男人咧嘴一笑,烟草味更浓了,甚至有些说不出的呛,意图被看穿,他只好侧身留出了空隙。
空隙不大,我挑挑眉,任由双峰贴着胸膛穿过了。
有了迟景同的事,我没敢在外面多逗留,赶紧回了酒店,就怕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遇到那个疯子。
酒店楼下,一辆红色超跑停在旋转大门前,大概是车太过亮眼,遛弯儿的人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打量着车也打量着车上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车门没有半分要打开的意思。
人们自讨没趣,正打算散开,这时,车门开了。
一个红裙子的女人环顾四周,顺手拉开后车门,把一个像是喝醉了的男人搬了出来,拖着走进酒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