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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小说

秦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家路上,我顺便去了躺医院,打算给祝南辞取一下体检报告,结果被告知报告已经被取走。我正想打电话问祝南辞,结果就碰见他和秦烟从另一个医室出来。秦烟见到我,立马一脸抱歉,可是眼里却毫无歉意。“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被烫到了,祝哥过来陪我检查一下。”秦烟的示威让我有点不适,烦躁的感觉越来浓烈。“我知道,被我送过去的鸡汤烫到的,鸡汤好喝吗?”见我脸色有点严肃,祝南辞出面当和事佬。“林瑜,秦烟当时烫得比较厉害,我就送她过来检查一下。”祝南辞隐约的维护让秦烟更加得意,也让我更加不适。“怎么不烫死她呢?”秦烟立马眼含热泪示弱。“祝哥,嫂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就不在这碍你们眼了,我先回去了。”要不网上喜欢说女人都是水做的,秦烟这我见犹怜的姿态谁不喜...

主角:秦烟祝南   更新:2024-11-16 2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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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烟祝南的其他类型小说《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小说》,由网络作家“秦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家路上,我顺便去了躺医院,打算给祝南辞取一下体检报告,结果被告知报告已经被取走。我正想打电话问祝南辞,结果就碰见他和秦烟从另一个医室出来。秦烟见到我,立马一脸抱歉,可是眼里却毫无歉意。“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被烫到了,祝哥过来陪我检查一下。”秦烟的示威让我有点不适,烦躁的感觉越来浓烈。“我知道,被我送过去的鸡汤烫到的,鸡汤好喝吗?”见我脸色有点严肃,祝南辞出面当和事佬。“林瑜,秦烟当时烫得比较厉害,我就送她过来检查一下。”祝南辞隐约的维护让秦烟更加得意,也让我更加不适。“怎么不烫死她呢?”秦烟立马眼含热泪示弱。“祝哥,嫂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就不在这碍你们眼了,我先回去了。”要不网上喜欢说女人都是水做的,秦烟这我见犹怜的姿态谁不喜...

《订婚三年,我选择放手秦烟祝南小说》精彩片段

回家路上,我顺便去了躺医院,打算给祝南辞取一下体检报告,结果被告知报告已经被取走。

我正想打电话问祝南辞,结果就碰见他和秦烟从另一个医室出来。

秦烟见到我,立马一脸抱歉,可是眼里却毫无歉意。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被烫到了,祝哥过来陪我检查一下。”

秦烟的示威让我有点不适,烦躁的感觉越来浓烈。

“我知道,被我送过去的鸡汤烫到的,鸡汤好喝吗?”

见我脸色有点严肃,祝南辞出面当和事佬。

“林瑜,秦烟当时烫得比较厉害,我就送她过来检查一下。”

祝南辞隐约的维护让秦烟更加得意,也让我更加不适。

“怎么不烫死她呢?”

秦烟立马眼含热泪示弱。

“祝哥,嫂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就不在这碍你们眼了,我先回去了。”

要不网上喜欢说女人都是水做的,秦烟这我见犹怜的姿态谁不喜欢?

秦烟抹了眼角转身想走,祝南辞一把拉住,脸色变得难看。

“林瑜,你到底在干什么!

秦烟她受伤了我送他来医院是于情于理!

我是个男人!”

积压一天的烦躁此刻已然到顶。

我声音陡然变大。

“你要是个男人应该在未婚妻需要你的时候过来,而不是陪着你所谓的红颜知己在这郎情妾意!”

秦烟闻言哭得更狠,一再挣脱祝南辞。

“祝哥,你让我走吧,嫂子真的误会我了!

你快陪陪嫂子吧!”

旁边的人甚至开始驻足观看两女一男吵架的戏码。

祝南辞瞬间暴躁且不耐。

“陪什么陪,没结婚你喊什么嫂子!”

我一下气笑。

是啊,祝南辞,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原来你一直知道我们没有结婚,你一直知道我想和你结婚,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件事情拿捏我。

如今你还当着外人的面,彻底碾碎我的自尊。

结婚,这个本应相守相成的无上美好,如今成了你刺向我的刀。

你一直都知道,刀往哪里捅才最痛。

那我,要是不结了呢……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很难说清是生气还是不甘。

祝南辞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是转瞬即逝。

他拉着秦烟转身离开的瞬间,我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心口像是被拉开了一道口子,没有血,只有无尽的风穿过,带着呼啸,带着砂砾。

再睁眼时,眼前有张纸巾。

是先前帮我换轮胎的男人。

我赶忙侧过头去把眼泪擦干净。

“真是巧,没想到又碰见你了。”

男人轻微点了下头。

“我是这家医院免疫科医生姜琪,刚刚你朋友在我这做的检查。”

我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我朋友。”

姜琪望着祝南辞他们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晚上到家,我正在下单纸箱子,打算把自己的东西归整出来。

培养一段感情,也许要很多年,但放下一段感情,只需要几个瞬间。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无比坚定。

我不结婚了,或者说,我不和祝南辞结婚了。

结婚还是过于隆重,我和祝南辞,应该说分手更合适。

收拾到那沓落灰的请柬的时候,我有点为难。

留在这,碍眼,带走它,没必要。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像极了我和祝南辞。

思虑再三,我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所有的一地鸡毛,最终归宿都是垃圾桶。

结果祝南辞却一反常态回了家,还格外热情。

他一回来就抱着我,吻得深情又投入,仿佛今天在医院的争吵只是我的错觉。

他手往下探的时候,我伸手按住了他。

“怎么了?”

我拒绝了他的深入,他也不恼,转而抱着我。

“林瑜,我需要一个肾。”

我猛地吓一跳,急忙问他是怎么回事。

分手归分手,那也只是想生离,可不是要死别啊!

祝南辞抱着我,声音隐忍。

“是红斑狼疮,医生说要换一个肾。”

怪不得我没有拿到祝南辞的体检报告,原来被他自己拿走了。

我看不见祝南辞的表情,但是眼眶却有点发酸。

一个肾,抵多年来的相濡以沫,也行。

还不上祝南辞当年给的钱,还个肾也不亏。

祝南辞声音有点哽咽,可能是感动,可能是其他。

“林瑜,手术结束后,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看到垃圾桶里的结婚请柬,摇了摇头。

“不,南辞,我们不结婚了……我们分手吧。”


和姜琪碰上面之后,我已经彻底没机会赖床了。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约我出门,我只要不回消息,他立马联系我妈,我妈就会过来掀我被子。

看日出,嗦米粉,做陶瓷,追日落,美名其约“追忆童年”。

那天他给我点了一份紫苏鱼的外卖,刚送到他就气喘吁吁敲门,脸上一层薄汗。

他赶忙撕开外卖包装检查,神色紧张。

“你没吃吧?”

我木着脑袋摇了摇头,笑他大惊小怪。

他松了口气。

“店家送错一份了,这份没有去香菜。”

原来姜琪一直记得我香菜过敏。

小时候我过敏过一次,当场呼吸困难送去医院,回来的时候姜琪抱着我哭天抢地。

“小瑜!

我长大要做医生!

一定给你挑走所有香菜,你别死!

呜呜呜呜!”

我看着又黑又胖的姜琪,嫌弃地将他的眼泪鼻涕擦回他衣服上。

兜兜转转,姜琪真的做了免疫科医生。

我问过姜琪,为什么我明明答应过捐一个肾给祝南辞,醒来却安然无恙。

姜琪欲言又止。

“他们的病历在我手里,涉及到病人隐私,我不方便直言。

小瑜,有机会的话,祝南辞当面和你解释好一点。”

我懒得问。

既然翻篇,那就彻底翻掉。

我回A市置办我和姜琪结婚物事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秦烟。

她浑身布满红点,脸上、脖子、手臂,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点,整个人暴瘦如柴,和以前大相径庭。

她喊住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认出来,惊在原地。

“想不到吧林瑜,这下你彻底赢了。”

我揉了揉额头。

面对秦烟赤裸裸的挑衅,我本想出言回怼,可是看着她毫无往日神采模样,又有点于心不忍。

“林瑜,祝哥是不是在你那?”

我将温水递给她,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忌口什么,不敢乱点。

“我和南辞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们分手了。”

怕秦烟不信,我又强调了一遍。

“分手很久了,我已经快结婚了。”

秦烟一愣,转而颓着肩,苦笑。

“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找我了,我也联系不上他。”

秦烟淡淡地看着手心的水杯。

“他和我大吵了一架,我也吵,我打他骂他,哭着喊着说分手,祝哥却说我们从未在一起,哪来的分手。”

秦烟抿了一口水,抬眼看着我,眼神里面毫无跋扈,只有无尽愁思。

“我以为我把你挤走,祝哥就是我的了,但是他说他从未喜欢过我,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我有点坐立难安,说实话此刻从秦烟嘴里听到这些话,我毫无欣喜之情,只有无尽难受,像蟑螂爬在身上的难受。

我看了一眼手机,马上要到我和影楼约好的试妆时间。

我从包里拿了一沓票子,没数,应该有十几张。

“早日康复,我还有事,需要先走了。”

“等下!”

秦烟激动地站起来,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我都过来找你了,你就没有一点想问的?”

我摇了摇头,脱口而出。

“没有。”

思虑几秒,我还是转过身,正对着形容枯槁的秦烟。

“祝你早日康复是真心的,我有事需要先走了也是真心的。”

我顿了几秒。

“秦烟,其实大可不必的,真的。”

我转身朝外走去,秦烟声量略涨,重新喊了次“等下”。

她眼神微微荡漾,看了我几秒,从包里掏出一枚戒指。

“这是祝哥给你定的婚戒,我悄悄拿走了,现在还给你。”

她站在原地,自嘲般低头笑了一声。

“林瑜,我是真的输了。”

她重新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但是我不会说对不起的,林瑜,我不会认错的,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祝哥。”

我不置可否。

“没事秦烟,我也没有说要原谅你,你和南辞都是该的。”

我言语并不客气,秦烟少见地未生气,依旧直直地将戒指递给我。

我看着她手里那枚崭新的戒指,像是黄昏的海面吹过一阵风,涟漪层层叠起,又层层消散。

我抬起头,对着秦烟释怀一笑。

“这枚戒指,从来就不属于我。

我现在已经有我的那枚戒指了,有时间的话,欢迎你过来喝喜酒。”

故事,精彩的从来都不是结局。

此刻的我,无比畅快。

没有谁一定过不去,也没有谁一定进不来。

人生海海,何必蝇营狗苟于方寸之间。


我收拾了一下回了老家。

之前在医院,我和我妈说我和祝南辞分手了,我妈叹了口气,没有问我为什么。

“小瑜,这么多年了,两个人纠缠来纠缠去你也累了,该还的情也差不多了,妈在呢,回家吧。”

仿佛早有预料。

早几年我妈不是这样的。

她知道祝南辞卖掉期权筹钱给我爸手术之后,握着我的手嘱咐过我很多次要我做一个好妻子。

她也忘了,我和祝南辞根本还没有结婚。

看到没有,所有的东西其实早就有了苗头。

苗头一旦碰到火星,就会成滔天之势,把我烧得片甲不留。

我回家啥也没干,每天吃饭睡觉,天昏地暗得进行情绪放空。

秦烟雷打不动地在朋友圈日更,有时候是吃饭的照片,有时候是晒太阳的照片。

不管什么动态,照片里面永远会若有若无晒出祝南辞的痕迹。

但是这些已经让我丝毫没有感觉了,只觉幼稚可笑,甚至我都懒得屏蔽。

祝南辞再联系我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

我正在睡觉,迷迷糊糊接起。

“林瑜。”

缓了好一会神才反应过来电话那头是祝南辞。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们见个面好不好……”语气几近祈求。

我昂了一声,说了句分手了就没必要见了吧,然后挂了。

确实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下次睡觉要将手机静音才行,困死。

结果第二天我还没有醒,我妈把我摇醒,一脸担忧。

“小瑜,南辞在下面等了一夜,你要不要下去看看,两个人好歹当面说清楚。”

我拉过被子重新盖住,闭眼支吾。

“妈我们两个早就说清楚了,不要再喊我了,好困。”

祝南辞像犟上了,直愣愣在那一直站着,动也不动。

最后我妈看不下去了,下去劝了很久。

她站在我床边,没有像往常一样掀我的被子。

“小瑜,他说他想见你,想和你当面说,这个你自己定,我不多说话。”

这些我都知道,因为祝南辞在源源不断给我发消息。

最后一条只有一句话。

“真的连一个当面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吗……”没有了。

没有了感情,谁都会从白月光变成饭粘子。

但是祝南辞仿佛看不明白一样,开始源源不断往家里寄东西。

星黛露的挂件,环球的法杖,连带着还有迪士尼和环球的门票,里面是满满的攻略。

这些都是我以前和他提过的。

我以前做过迪士尼和环球影城的攻略,拿着照片告诉他每个玩偶的名字,还买了全套的哈利波特,重新看了一遍。

每对情侣都想一起去一场迪士尼的盛大烟花。

在这个全世界最快乐的地方,最灿烂的夜幕下,牵手,亲吻,得到幸福的眷顾。

但是他一次都没有和我去。

他说下次,但是没有告诉我下次要到什么时候。

原来下次,是要分手才行。

我妈捧着盒子收也不是,扔也不是,为难地看着我。

再好的东西,一旦不合时宜,就会成为累赘。


订婚三年,未婚夫却迟迟不提成婚,甚至还在外面有了红颜知己。

等他终于想起我时,却是要我一个肾。

“手术结束后,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心急如焚只顾得上点头。

等我醒来,他却拿着红颜知己的住院单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赶到包厢外面的时候,祝南辞已经喝得大醉。

秦烟一脸温柔地在旁端茶倒水。

有人出声揶揄。

“哟,祝哥,兄弟们给你在旁边开个房吧。”

秦烟脸颊一红,害羞地看了一眼祝南辞,立马娇嗔。

“别乱说,祝哥有未婚妻的。”

旁边人起哄得更厉害。

“还得是祝哥。”

说完还相互对视,意味深长地哈哈大笑。

祝南辞拿起酒杯在桌上指了一圈。

“我和秦烟是知己,你们懂个屁!”

秦烟娇羞的表情一僵,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

“祝哥都说是知己了,你看你们还乱说。”

同桌的人出声疑惑。

“这样吗?

我差点以为秦烟就是祝哥未婚妻来着。

那兄弟们等着喝你的喜酒啊祝哥!”

祝南辞打了个酒嗝。

“喝什么喜酒,今晚上的酒不够你喝吗?”

旁边人立马捅了下刚刚出声的人,小声解释。

“以后别当他面提这事了,要结早结了。”

“啊?

祝哥不结了?

为啥?”

旁边人用眼神瞟了下秦烟,刚刚还疑惑的人立马心领神会。

然后——我推门进来了。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饭局,在我开门的瞬间,安静了几秒。

一桌人盯着我,表情各异。

我不疑有他,逐个道歉。

“抱歉各位,南辞喝多了,我来接他回家。”

我扶起祝南辞,正打算开门回家。

他大手一挥,我踉跄撞门背上。

“我和朋友喝酒你来干嘛?”

我赶紧上前重新扶住他,像哄孩子一般。

“南辞,你给我发消息让我接你回家呀,家里已经煮好醒酒汤了,先回家好不好?”

祝南辞重新把我甩开。

“我什么时候给你发消息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秦烟立马起身过来扶住摇晃的祝南辞,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嫂子,信息是我发的。”

祝南辞脚步踉跄,一下没站稳,倒秦烟身上。

秦烟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嫂子,要不等下我们送祝哥回去吧。”

我继续上前,想把祝南辞扶回去。

“南辞,不是才体检完吗?

先不喝了好不好?”

祝南辞开始摆手不耐烦。

我怕他等下发酒疯,只好同意。

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和祝南辞订婚三年了,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也是情投意合。

如果不是情投意合,怎么可能会在冬天骑三个小时电动车买炖羊肉,会在堪堪能转身的十平米的房子里面给我想办法放钢琴,会在我被上司刁难方案交不出时自己熬大夜给我找资料。

炖羊肉是烂糊的,钢琴是崭新的,资料是齐全的。

祝南辞也是爱我的。

他在那个拥挤的出租房里和我求婚的时候我满眼热泪。

后来,祝南辞买了新车,有了宽敞的新房,我们熬过了那段捉襟见肘的艰难时光。

我自己悄悄去试了好几次婚纱,设计过好几版婚礼请柬,甚至还背着祝南辞偷偷定了一套婚戒。

但是祝南辞迟迟没有提结婚的事情。

请柬的样版也渐渐被忘在角落,蒙上了灰尘。

我不知道,祝南辞一直不肯提结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后面他遇见了秦烟。

但是秦烟出现后,今天这样的情况出现过很多次。

我刚开始的时候很吃醋,和祝南辞因为这事吵过闹过。

祝南辞一开始哄我。

“林瑜,我和秦烟是工作伙伴关系,我只有你一个宝贝。”

我根本听不进去。

“工作伙伴为什么要喝同一杯咖啡,吃同一碗饭啊!”

他扶额。

“她只是尝一下味道,你别多想。”

到后面祝南辞不哄了。

每每提及这事,他眼里都会开始不耐烦。

“林瑜,你不要不依不饶,我和秦烟的关系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

再后来,我学乖了,不吵了。

只是秦烟的主人姿态越来越强了,就像今天这样。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没有和祝南辞再提过,我怕我们再吵架。

再深厚的感情也禁不起一而再的吵。

总有一天,会像退潮的水面一样,露出河底丑陋的淤泥。

我怕我和祝南辞也会这般丑陋难堪。


我天天窝在家睡觉,我妈一开始还纵容我,后面发现我越来越夸张,开始坐不住了。

她把我从床上直接一把拉起。

“崽,都国庆了,你好歹也出门走走,你文叔一家回来了,你过去串个门。”

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往我床上塞了一箱水果。

“记得去啊!”

没想到,门开之后,是姜琪。

阳台的风吹着我额边的碎发,痒痒的。

“原来你真的说到做到,去做医生了。”

姜琪将我带过来的水果洗了几个,递给我。

“所以现在认出来了?”

我咬了一口,新鲜得往外喷水。

“你小时候那么胖,现在又高又帅,我认不出来也很正常吧。”

姜琪哼笑一声。

“我可一眼认出你了!”

姜琪也学着我的姿势,靠在墙上,眺望远方,任由风将头发吹起。

“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做设计师了?

我记得你毕业那几年做设计做的很好。”

嘴里的水果一下子食不知味,手上的那条疤也开始神经性疼痛,一跳一跳,仿佛要挣脱缝合痊愈的伤口,重新崩裂淋漓。

即使我想刻意淡忘,但是总会有人提起。

姜琪说的没错,毕业之后我确实在设计行业小有所成。

那年夏天,我的老师给我发了邀请函,邀请我参加一场全国赛。

“小瑜啊,你不是要开工作室吗?

这个比赛对你很有帮助,你的实力我最清楚了,拿下冠军肯定没有问题,我给你写推荐信。”

但是我没有等到总决赛的奖杯和掌声,等来的只有铺天盖地的抄袭报道。

我被曝抄袭了。

我哆嗦着给祝南辞打电话。

“南辞,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说我抄袭,这个稿子我除了给你看过,从来没有给别人看过……南辞,你在哪里……南辞,我该怎么办……”祝南辞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给他看过的稿子结果我成了抄袭者,也没有告诉我怎么办。

他只说:“小瑜,对不起,等我。”

我不知道他在对不起什么,也不知道让我等什么。

我只知道他的电话后面一直是关机的。

他再次开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这一个月,我工作全部中断,所有的合作全部取消。

业内最忌抄袭,我连是谁都不知道,这碗饭就这样砸了。

我哭着和老师解释真的不是我,可是老师痛心疾首。

“不是你,那是谁呢?

那套稿子的时间就是比你早啊小瑜!”

“唉,就当我看走眼了,我也要退休了,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这张老脸真的丢不起了。”

质疑、诋毁、谩骂、自我怀疑,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个月里向我侵袭而来。

以前的同学私信问我报道上面的那个抄袭说的是我吗,再后来,没有人问了。

因为没有人联系我了。

我在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里面仿佛中了蛊一样,日日夜夜足不出户刷关于我抄袭的报道,刷到麻木,刷到无感,一会哭,一会笑很难分清是手腕上的血还是流产的血,总之邻居发现了溢出门口的血报了警,我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

可笑的是,出院后的我,看着满地血迹,又一个人把它清理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未发生。

连砖缝里的血迹,我都跪在地上用抹布一条条擦干净。

祝南辞再推开门的时候,家里一如往昔,毫无变化。

他看到暴瘦一圈的我,疑惑不已。

“小瑜,你没事吧?”

我看着失联了一个月的祝南辞,如无其事地摇了摇头。

“没事啊。”

祝南辞没有解释,我也没有开口问过。

我们都避而不谈。

我以为我瞒得很好,结果我妈这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流产了。

她抱着我眼睛通红,声泪俱下。

“小瑜,南辞是对我们家有恩,当年要不是他二话不说卖了期权凑了一百万,爸爸的手术也做不成。”

“你爸命苦,做了手术也没有留住,可是爸爸最希望的,是宝贝开心幸福……”现在想想,其实我和祝南辞之间,问题真的很大。

不仅仅是因为秦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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