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锦书秦知韫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空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却说秦知韫到了大相国寺,为外祖母和舅舅、表兄几人都求了个平安符,又捐了不少香油钱,才慢悠悠的往后山走去。大相国寺后山有个寒潭,水清如碧玉,潭边奇石林立,姿态各异的上百株枫树绕湖而生,绵延至山间,漫山红遍,红绿相映,景色甚美。路过寺庙厢房的时候,却见到一个小和尚一瘸一拐的从长廊中走来,边走还边擦着眼泪。看见秦知韫等人忙擦了擦眼泪,行了个佛礼,软糯糯的声音念了句佛,“懿安施主安好。”秦知韫记得这小和尚,之前来大相国寺,看见这小和尚对着一池锦鲤碎碎念,让鱼儿好好吃饭,快快长大,还问鱼儿每天要帮那么多施主记下愿望,会不会累,倒是心善可爱。“....念空,这是怎么了?”秦知韫迟疑叫出这个名字,掏出手绢,给念空小和尚擦了擦僧袍上的灰。念空小和尚...
《皇兄请跪下,这江山我要了锦书秦知韫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却说秦知韫到了大相国寺,为外祖母和舅舅、表兄几人都求了个平安符,又捐了不少香油钱,才慢悠悠的往后山走去。
大相国寺后山有个寒潭,水清如碧玉,潭边奇石林立,姿态各异的上百株枫树绕湖而生,绵延至山间,漫山红遍,红绿相映,景色甚美。
路过寺庙厢房的时候,却见到一个小和尚一瘸一拐的从长廊中走来,边走还边擦着眼泪。
看见秦知韫等人忙擦了擦眼泪,行了个佛礼,软糯糯的声音念了句佛,“懿安施主安好。”
秦知韫记得这小和尚,之前来大相国寺,看见这小和尚对着一池锦鲤碎碎念,让鱼儿好好吃饭,快快长大,还问鱼儿每天要帮那么多施主记下愿望,会不会累,倒是心善可爱。
“....念空,这是怎么了?”秦知韫迟疑叫出这个名字,掏出手绢,给念空小和尚擦了擦僧袍上的灰。
念空小和尚很高兴,眼睛都亮了,“懿安施主还记得小僧的法号!”
懿安施主真好,长得也好看,性子也温柔,难怪是公主殿下呢。
不像柳施主,凶坏凶坏的,自己将今日的斋菜打翻了,他好心给她送馒头,却被她打骂一通。
ε=(´ο`*)))唉,罪过罪过,师父说众生平等,他不能如此想。
“多谢懿安施主关心,是小僧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对着秦知韫又行了个佛礼,从袖中掏出一片枫叶,“这片枫叶,是金秋落下的第一片红叶,小僧带着它在佛前诵经七日夜,又请师傅开光过,能保平安的!此物赠施主,望施主安乐。”
小和尚眼神清澈,透着真诚。
秦知韫郑重的接过枫叶,温柔的道,“多谢念空小师傅了,我会好好珍藏的。”
她摸了摸念空的小光头,眼神怀念,上一世....她也差点就有一个孩子的。
“这盒芙蓉糕,你拿去吃吧。穗禾的手艺,那是极好的。”穗禾闻言将食盒打开,取出两盒糕点递到念空手上。
念空动了动小鼻子,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啊。
秦知韫眼神柔和,小小年纪便吃斋念佛,可小孩子哪有不喜欢吃的呢?
因寺中景色太好,秦知韫忍不住技痒,寻了湖边一处视野极好的亭子,让穗禾将画架摆好,就着这无边秋色便开始作画起来。
这一画便到了黄昏,落下最后一笔,秦知韫舒出一口气,幸好手还没生。动了动有些痛的腰,锦书忙过来扶她起来,又给她揉了揉腰和手。
晚霞还未散去,湖边已经开始点起灯笼,秦知韫忽然来了兴致,“今日的晚膳就设在此处。”清风明月,与枫影小酌,多惬意呀。
“那奴婢去吩咐一声。”穗禾温柔一笑,殿下近些日子似乎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松快些也好。
“那是什么?”秦知韫在湖边吹了一会风,目光随意的往四周看,看见一处飘着红绸的地方,有些疑惑。
锦书朝那边探了探头,仔细看了几眼,才道:“应该是福愿树吧,民间都常在福愿树下抛红绸祈愿,或为自己许愿,或为亡者求福。大相国寺虽为皇寺,如无皇家祭祀时,也会允许百姓入内。往常殿下来此都是陪先皇后在禅房,鲜少到湖边游玩,所以没注意到吧。”
“走,去看看。”不知是遇到了那小和尚,还是这句为亡者求福触动了秦知韫的心,她忽然想做点什么。
站在福愿树下,微风吹起片片红绸,也吹起了红绸上写着的一些愿望牌。
叮叮当当作响,像是佛祖在回应一般....
暮色已至,寺内已经没什么人,锦书取了一片红绸和许愿牌递给秦知韫。
秦知韫想起下午遇见的念空小和尚,若是那孩子活下来了...她死的那年,也该有那么大了吧。
心头忽然有些涩意,前世她被逼嫁与那人,那孩子不被父母期待,所以才不想来这世上吧。
“愿康乐,得长生。”她提笔在牌子上写下几个字,用力往上一抛。
红绸稳稳的挂在树梢上,随着微风一荡一荡。
孩子,愿你这一世能寻得爱你的父母,得一世康乐。
锦书见她写的文字,又看她神情不太好,以为她是想起了先皇后,安慰道:“殿下别太伤怀,娘娘那般好的人,定然能康乐长生。”
秦知韫没有解释,只淡淡笑了下示意自己没事,冷不防一阵风吹来,“啊啾!”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晚间风凉,都怪奴婢忘了拿件披风。”锦书给她拢了拢衣服,自责道,回头望了望还没看到穗禾回来的身影,便道:“要不回厢房用晚膳?”
秦知韫好不容易有的这点兴致,哪里肯回去对着四四方方的屋子吃饭,“无妨,去取一件来便是。”
锦书皱了皱眉,“穗禾还未归来,怎好留殿下一人在此?”
秦知韫摆摆手,“商岐他们在呢。”
锦书失笑,“奴婢一时忘了,这就去取。”殿下出行,护卫都会隐匿在暗中随护的。寻常不会露面,只有殿下遇到危险时才会出现。
锦书离开后,秦知韫站在树下又回想了一番前生之事,这辈子她定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般被动的境地。
正想着,忽然听前方的树林里传来一丝响动。
秦知韫刚转过身,就听“唰唰唰”几声响,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从树上落了下来,激起地上落叶纷飞。
褚砚舟落下时堪堪稳住身形,没让自己摔得太狼狈。
刚站稳就听一女声惊讶的问道:“褚砚舟,你在做什么?!”
褚砚舟任他嘲讽,微微一笑,懒得理他。
公孙乾往秦知韫处看了一下,趁着众人都在准备马匹,场面混乱,便提步走了过去:“公主殿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秦知韫瞥他一眼,打断他,“既知是不情之请,又何必说?”
公孙乾笑容一顿,又恢复如初,“殿下真是快人快语。”
“微臣是想说,过几日微臣会在府上设宴,若是微臣能在赛马中又夺得头筹,殿下可否赏脸参宴?”他好言好语,神情温柔。
秦知韫冷漠的拒绝,“抱歉,本殿下有事,去不了。”
公孙乾被拒绝也不生气,“那便等殿下有空。”美人嘛,都是有脾气的,何况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美人呢?
二人一番交谈,秦知韫背对着柳容玉一脸冰霜,公孙乾却眉目含情,柳容玉在背后看着差点把帕子撕烂。
公孙乾回到赛马起跑线处,却赫然发现褚砚舟已经牵着一匹黑马慢悠悠的过来了。
“褚状元不是说骑术不精不参加么?”
褚砚舟摸摸马儿的脸,“世子诚心相邀,我来献献丑,无妨。”
公孙乾:..........
京城的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哨声一响,上百匹骏马扬蹄奔腾,如离弦的箭般向终点冲去。
公孙乾与盛子钰的马都是万中挑一的千里马,一下子便把众人甩在了身后。
公孙乾眼角余光看了下身后,没看到褚砚舟的身影,轻蔑的想想,呵,一匹好马都没有的小官,也敢与他争?
懿安长公主,只会是他的!未来,这天下也是!
整个比赛是围绕校场跑一整圈,盛子钰牵引马缰跨过一个木栅栏,看见公孙乾脸上笃定的笑。
“平南世子,就这么相信自己能赢?”风速很大,盛子钰说话都带上了内劲。
公孙乾纵马越过一个大大的水坑,偏头看向与之并驾齐驱的盛子钰。
“盛小公爷,这局面不是很明显吗?”他眼角扫过身后落了一大截的人马。“不过,若是盛小公爷想夺得魁首,本世子倒是可以屈居第二。”安国公手掌京畿十万兵马,门生故旧遍布整个大昭,还是很值得交好的。
盛子钰冷笑,用得着他让?
鞭子一甩,马儿扬蹄奔去,在一个转角处便将公孙乾甩在了马屁股后面。
公孙乾吃了一嘴的灰,眼神有些阴霾。
俩人你追我赶,谁也不让谁,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设置了许多乱石的弯曲赛道。
这就很考验马匹与主人的默契了,若是一不小心踩到大块乱石崴了脚或是速度过快来不及转弯冲出赛道,便输了。
公孙乾和盛子钰都不敢大意,心知能不能赢就在这段赛道了。
忽然,耳边一阵风呼啸而过,一道黑影唰一下从两人身边窜过去。
什么东西过去了?
等黑影完全越过两人时,才发现这一人一马居然是褚砚舟?
这种道路,他的马怎么跑得这么快的?
既能精准的避过石头,又能完美的控弯?
褚砚舟过了弯道也不逗留,继续策马扬鞭,转瞬便到了终点。
双手一撑,脚尖在马背上一点,便在马上跃然而上,直攀到高杆之上,右手一摘,身形一旋,便举着彩球回到了马上。
看台上的顺庆帝本来看着公孙乾就要赢了,脸色差点绷不住。
朝廷对于平南王,一向是既需要又防备,且近些年平南王愈发势大,皇帝都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了反心,自然不愿意看到平南王世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赢了。
秦知韫将画册啪一声关上,“多谢贵妃娘娘今日费心了,娘娘身怀六甲再操持懿安的婚事太为费神,不过我会与皇兄说此事懿安自有章程。”
柳贵妃脸上的笑收住,秦知韫眼底带着一抹冷意,“还有,贵妃娘娘怕是整日在后宫姐姐妹妹的叫惯了,下次记得叫本殿下的名字或封号为好。”
大昭有封号的贵妃是正一品,柳氏这个贵妃不过是个正二品,敕封的长公主可是正一品,要说品级,柳贵妃还没她高呢。
不过勉强居了一个长辈的名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恶心她。
谁给她脸了?
秦知韫说完,也不等柳贵妃反应,家礼也没行,直接转身就出了宫殿。
柳贵妃在身后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脯起起伏伏。
“她.....她,怎么敢的?我可是她皇嫂!”柳贵妃指着秦知韫的背影,对着身边的宫女咬牙切齿。
青玉也无奈,明明相安无事就好,娘娘非要去惹人家。
都说了长公主跟以往不一样了,娘娘还想着像以前去压制人家....
“娘娘莫生气了,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呢。”
走在宫道上,秦知韫看着御花园里经过的人影,唇畔牵起一抹笑意,“听说近日皇兄又恋上了一个才人?可惜出身太低了,锦书,你说咱们帮帮她怎么样?”
锦书同样看到了那抹妖娆的身影,“那吴才人定然会很感激殿下的。”
“淑妃的七皇子,我记得也快七岁了吧,生辰好像就在七,记得备份好礼送去。”
“是。”
秦知韫收回目光,继续乘着软轿往宫外去。
走到宫门口时,宫外马车内下来的一个人,却忽然让她顿住了目光。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往这边看来。
四目相触,一人冷然,一人惊艳。
秦知韫慵懒的神情慢慢变冷。
平南王世子....公孙乾,她上一世的....丈夫。
真是.....好久不见呐.....
秦知韫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出宫,没想到公孙乾却径直向他的轿撵走了过来。
“想必这便是懿安长公主殿下了,微臣平南公孙乾,参见殿下。”公孙乾有礼有节,看着便是一副修养极好的世家公子模样,眼神却带着一丝侵略性的看向轿辇中的人。
秦知韫将眼神中的冰冷掩饰,毕竟这一世她与公孙乾还是第一次见,谁会对一个长相颇佳又风度翩翩的陌生人态度冰冷呢?
“平南王世子,不必多礼。”她嘴角带着矜贵的笑,“离皇兄的寿诞还有近一月,世子进京倒是早。”
“微臣久在莽荒之地,向往京城繁华已久,自然要提前进京多走走看看,领略一番。”他摩挲着手上的碧玉扳指,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唇边的笑又隐隐带着点玩世不恭。“可惜在下初至京城,还没来得及找向导呢。”
“世子若想找向导,京城东文庆街一条街都是对京中吃喝玩乐门儿清的。”秦知韫懒得跟他在这多说,淡淡颔首,挥了挥手让起轿,“世子进宫是为了觐见陛下吧,无极殿还有一段距离,世子莫让陛下等久了。”
“多谢殿下提醒。”公孙乾似有些讶然,这长公主殿下似乎与之前查到的不太一样呢?
出了宫,行到公主府的车驾附近,秦知韫赫然发现褚砚舟站在一侧,似乎是在等她的样子,但表情却怎么古里古怪的。
“褚砚舟?你在这做什么?找我有事?”
“听说了嘛?成安商会过些日子要出海啦,你投钱了吗?”一个身着锦衣,长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神神秘秘的道。
“当然投啦!我还问主枝那边借了三千两银子,一共一万两全投进去了,这回来可就是翻倍的好事,嘿,要没主枝那边的面子,我这钱人还不要呢~”一位公子摇着一把天道酬勤的折扇,颇有点炫耀的意味。
“哎哟,陈兄,可真让人羡慕啊。”另一位有些瘦弱的男子满脸艳羡,“弟弟我捧着钱过去,可成安商会给拒了,说是票位已经满了,要等下次了。”
“这成安商会什么来头?据说弄了快二十艘大船出海,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出海,把钱投进去不怕血本无归嘛?”有人奇怪的问道。
“是呀,谁都知道海外倒货物回来挣钱,但这海匪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宁海那边不就有很多富商结伴弄了大船队出海,结果货物和人都只回来了不到一半。
“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没看前些日子的邸报?两月前海匪肆虐,竟抢到了沿海城镇来,宁大将军发了威,带着我大昭海师,如有神助般,将最大的那股海匪直捣老巢,清缴了个干干净净,近些日子,那些小势力的海匪可得安静会了。”
“再说这成安商会,啧,人家那可是江南大家豪族江宁谢氏的,虽说是新成立的,但听说朝中不少达官贵人都有参股呢,据说就连长公主殿下都占了一份呢~这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难道是朝廷打算大开海运了?”
“那谁知道呢?咱们反正能上船的就跟着赚一笔,管它朝廷怎么样呢?”
人群中,一身着靛青色衣裳,留着羊须胡的中年男子捋捋胡须,眼里闪着精光。
秦风略有些敬佩的看着他,“曾先生,船队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过几日便可向殿下禀报安排出发了吧?”曾炙来了不过一月半,便与他一起将京中许多官员和富商都拉上了船,还给成安商会安上了江宁谢家的名头。
曾炙摇摇头,“不急,船队里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出海,海上的训练还得再加强一个月,要确保万无一失,我去与殿下说。”
“那便听先生的。”秦风拱了拱手,又道:“我再安排些人,引导一下风向,把事情往商事上引,以免.....”
“秦管事想得很是周到。”曾炙赞许的点点头,忽然动动鼻子,“老何的猪头肉出锅了,走,喝一杯去。”
成安商会出海之事在京城可算是近些日子的热门,身处皇宫的顺庆帝自然也听说了,当下便召了秦知韫进宫问话。
“懿安,你好些日子没进宫了,都在忙些什么呢?”顺庆帝一边批阅折子,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呀,皇兄您都知道了,是不是想取笑懿安呀?”秦知韫心下一紧,面上却装作娇憨的样子。
将长公主府是船队之主这事隐藏只能是对外,她从来就没想过能瞒过皇帝。即便再是才登基三四年,可皇家明里暗里的眼线、势力,可多着呢。
“谁敢取笑你啊,弄出这么大阵仗,听说连六部里头都有不少官员家眷参了一股,你可有想过若是失败了,要如何收场?你可从来没有做过海航之事。”顺庆帝放下奏折,眼神带着一丝探究的看向秦知韫。
秦知韫往地上一跪,表情带着认真,“皇兄,船队之事长公主府都是隐于背后的,懿安敢保证绝对没有利用皇家威势来诱使大家参股或购出海票位,我就是把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办,本来是想自己做着试试的,没想到突然这么多大人们的家眷感兴趣,懿安现下也有些惶恐呢。”她话音一转,又说到:“船队的人都是懿安各处寻摸的海上好手,如无意外的话,肯定能给大昭带回许多奇珍异宝,明年皇兄的万寿街,也好让懿安也给皇兄献上几件难得一见的好礼呀。”说到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顺庆帝神色不辨喜怒,“哦,懿安开设出海船队,难道便是为了给朕寻几件海外宝物不成?”
秦知韫知道他怀疑自己的动机,一个本该纵情享乐的公主,手上抓了内宫三局的权力,又忽然之间对海运感了兴趣,还牵扯了一批朝中官员,怎么看都有点奇怪。
若她不是女子,而是一位皇子,恐怕顺庆帝立马就要往谋反上想了。
可她偏偏是个女子,顺庆帝纵使有万分奇怪与猜疑,却也猜不透罢了。
“给皇兄寻礼物这是其一。”秦知韫甜甜一笑,“懿安往日闲着没事就爱看闲书,皇兄您是知道的,我看书上写海外有仙山,便想着是不是能去寻一寻海外仙人,若是能求得仙药的话,那便更好了。”说着说着她嘴角带笑,眼眶却有些发红,“母后当年不过三十五,便身有沉疴药石难医,若是有仙药的话,是不是母后就能活下来了.....”
“懿安...你是个有孝心的,但逝者已矣,你如此便找到了也没用了啊。”顺庆帝皱了皱眉头,就为了这么个虚无缥缈的理由,就整出这么大个船队?
“怎么会没用!”秦知韫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不顾君臣之礼就开始反驳,“母后回不来了,可是懿安还有皇兄啊!”
她这句话没头没脑的,顺庆帝却一瞬间就听懂了....他是早产加难产,从胎里便有些不足,这些年虽然尽心调养,身体却也不如一般男子那么强健。
这个妹妹,竟是忧心他的身体吗?
顺庆帝心里有些感动,却还是有些存疑,“那也太劳师动众了些,有二三船只出海去寻也便足矣。”
秦知韫闻言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抬头,拇指和食指夹在一起,“当然....懿安也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就一点点哦。”
“懿安还想趁着还未嫁人,到列国都走一走看一看,这出游总不能餐风露宿吧,总要舒适安逸才是。我盘算了一下自己的银子,不太够,所以....”
顺庆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皇庄每年那么多出息,还有母后留给你的那些财务,还不够?”
“母后留下的那是遗物,懿安不打算动用的,皇庄的出息那还要养公主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呢。”秦知韫毫不愧疚的说着谎,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的模样。
“你管着那三局都出不完的漏子,还得朕给你扫尾。船队出海这么大的事,你说干就干了,要是真让大臣们都亏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收场。”顺庆帝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怎么那般乖巧的妹妹,落了一次水就胆大包天了起来,就为了点私心,就敢干这么大的事。
哎,这翰林院虽然许多是有家眷送饭的,但孤家寡人在京城待着的也不少,这饭堂的饭每日限量供应,这卤鸡腿可是大师傅的一绝,来晚了就吃不到了。
用餐时,还不时有些官阶差不多的同仁与褚砚舟打着招呼。
“行云兄,上次我去野钓上了一尾足足八斤重的白刁,回去可在内子面前扬眉吐气了,多亏你教授的上鱼之法啊。下次咱们再一同去啊!”
“行云兄,说好的下回休沐咱们一起去打马球的,可别忘了。”
“行云兄....”
褚砚舟一一微笑回应,周祺洛在一旁看着暗暗感叹,行云兄的人缘真好啊。
晚间,褚砚舟与住在附近的最后一位同仁告别,唇边的微笑倏然收起,应付人可真累~~
走回住处,陈犷便迎了上来,“公子,您看谁来了?”
一名中年儒士从内屋走了出来,单膝跪地,“公子,属下幸不辱命!”
褚砚舟脸上的笑容变得真实,有几分欣喜,走过去扶起他,“白先生总是如此多礼,一路辛苦了。”
白江起身,捋了捋胡须,“公子去年进京后,交待属下做的事,属下都办妥了。另外,黑风山的那批人,也都收归无衣盟,当然有些不听话的都送去该去的地方了。”
褚砚舟点点头,走进屋中,亲自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白江,一杯递给陈犷,“多谢先生劳心了,如今许多事我身份多有不便,以后还需两位多费心才是。”
“若不是公子相救,属下还不知到哪投胎了,公子与我,有再造之恩。公子尽管做自己的事,不便出面之事,便交由我二人便是。”白江一脸激动,将茶水一饮而尽。
陈犷端着茶杯喝完,睁着一双虎目,“就是,公子与我们说这些作甚,都是应该的。”
........
另一边,秦知韫看着秦风传回来的信,露出满意的笑容。信上说,近海的海匪都已肃清,而他们船队颇大,会武的好手也多,到了远海地界,一般的海匪也不敢轻易动手,便是有些不长眼的,也都被逼退了。
他们运去的大昭丝绸、茶叶等物品都已售卖一空,只等着购置海外之物后便回程。
信的落款已经是两月之前,想来现在已经快要返程或正在返程途中了,想来最迟七月中旬就能见到船队到港。
她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正好八月初便是皇兄的生辰,她这也算是言而有信了吧~
第二日,秦知韫约了稚鸢去相国寺上香。
这小妮子的婚事已经定下,秦知韫看着稚鸢红扑扑的小脸蛋,“哎呦,这才提起人家的名字,就脸红成这样,要是洞房花烛夜,不是要变成猴子屁股?”
稚鸢红着脸啐她一口,“你真不知羞,张口闭口什么什么夜的!哼,不理你了。”
秦知韫看着好笑,知色慕少艾,少女心事啊最是动人了。
稚鸢忽然又叹了一声,“可是江南好远啊,走水路都要一个多月,要是嫁人了,我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你们了。我娘为什么给我挑个这么远的亲事,她就不怕日后太想我嘛~”
“这门亲事也是稚夫人精挑细选的,你这性子啊,不适合京城这些名门大户,规矩太多。不如去江南,远是远了点,但到底自由许多。再说有定国公镇着,那陆家也不敢对你不好,稚夫人也不怕你会受委屈。”
“那倒是,再说我也不是个会受委屈的性子,谁若是给我气受,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稚鸢捏了捏拳头,她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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