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殷栾亭秋祁的女频言情小说《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梨花白z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英为长孙星沉洗过头发,用发带绑了,又拿起布巾为他擦拭身体,抿着唇笑道:“皇上料事如神,胡将军怀疑宁王殿下已遭不测,心急如焚,不惜夜探宁王府。因为没见着人,更是急得火上房一般,皇上和宁王殿下若再不露面,怕他就要联同几位将军冒险闯宫了。”夜探宁王府,真是狗胆包天。长孙星沉再度冷笑,评价道:“一个莽夫。”傅英低笑出声,又皱了下眉头,道:“胡将军等倒好说,他们只是担忧宁王殿下安危,行事虽鲁莽,心性却耿直,只是裴大人几番试探,却不知……”长孙星沉白了他一眼道:“你会不知?别跟我装傻,姓裴的就是没怀好意。裴丰野心大,人也奸滑,总想再往上走一步,贪心不足。先放着他吧,不必理会。”傅英呵呵笑了一声,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温声道:“皇上不喜裴大人,又...
《众臣子迷惑,陛下他为何那样对将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傅英为长孙星沉洗过头发,用发带绑了,又拿起布巾为他擦拭身体,抿着唇笑道:“皇上料事如神,胡将军怀疑宁王殿下已遭不测,心急如焚,不惜夜探宁王府。因为没见着人,更是急得火上房一般,皇上和宁王殿下若再不露面,怕他就要联同几位将军冒险闯宫了。”
夜探宁王府,真是狗胆包天。
长孙星沉再度冷笑,评价道:“一个莽夫。”
傅英低笑出声,又皱了下眉头,道:“胡将军等倒好说,他们只是担忧宁王殿下安危,行事虽鲁莽,心性却耿直,只是裴大人几番试探,却不知……”
长孙星沉白了他一眼道:“你会不知?别跟我装傻,姓裴的就是没怀好意。
裴丰野心大,人也奸滑,总想再往上走一步,贪心不足。
先放着他吧,不必理会。”
傅英呵呵笑了一声,看起来很憨厚的样子,温声道:“皇上不喜裴大人,又明知此人奸滑,难以控制,何不……”
长孙星沉手肘架在浴桶边缘上,单手扶着额头,低垂着眼睫道:“裴丰在朝中根深叶茂,不能轻动。况且,此人虽奸滑,却有大才,于大义也无损,尚算有所底线,用得好了,就是一把好刀。他对武将向来颇有微词,文臣武将稍有不睦,朝堂反倒有了平衡。
他是个小人,但有朕在一天,他就翻不起浪来。为帝者,当知人善用,喜与不喜,又有什么所谓。”
将来他长孙星沉若是要死了,一定会先把此人除了,免得新帝无法驾驭,被这毒蛇咬一口。
傅英轻叹了一声,温声道:“皇上圣明。”
长孙星沉却嗤笑了一声道:“没什么圣不圣明的,权衡利弊罢了,他再蹦哒也好,只要在朕的容忍范围内倒也无妨,可一旦他碰了那道线,就算是再有大才,再不好扳动,好日子也是过到头了。”
傅英小心道:“皇上不是说他于大义无损吗?还是说……宁王殿下?”
皇帝半闭着眼睛没有出声。
傅英将温水缓缓浇在皇帝的身上,想了想温言道:“根据暗龙卫的消息,裴大人虽然看不起武将,但人前人后对宁王殿下还是有些敬服的。”
长孙星沉似笑非笑的道:“算他识相。”
傅英看了看皇帝的面色,拍马屁道:“那是自然,宁王殿下可是寻常武将能比的?他乃是恒国公府的嫡子,出身高贵,自幼与皇上同入南书房饱读诗书,文韬武略、君子六艺样样都精通,又是军事奇才,用兵如神。这些年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就算是昧了良心,也说不出宁王殿下半个不字的。”
长孙星沉脸上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意来,声音温和了不少,挑眉“训斥”道:“你就是夜壶镶了金边儿,长了张好嘴,整日里油嘴滑舌。”
傅英捧着心口一脸受伤的道:“皇上可冤枉死奴才了,刚刚的话可是奴才的肺腑之言啊。”
长孙星沉被他故意做出的苦脸逗得低笑了一声,顿了一下才又道:“你一会儿去给仇曲传话,说如果发现胡振山夜探皇宫,不要拦他,放他进来。”
傅英吃了一惊:“什么?!皇上,您是说……胡将军真会闯宫?”
因为皇帝牢牢的堵着车门,仇曲只能从车窗处将食物茶水送了进去,又招呼了一众暗卫分批去吃饭。
王二狗飞快的往嘴里塞了两个包子,给仇曲拿了两个,又跑回去拿包子给秋祁送去,忙碌得很,被安排去吃饭的暗卫们也都涌去那个小小的茶水铺,以最快的速度进食。
仇曲看着端坐在车辕上的皇帝,想了想去拿了两个包子过来,低声道:“爷,您已经两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体受不住的,好歹吃一点吧。”
皇帝瞥了他一眼,没反应。
他早已经饿过了头,这会儿又正心绪激荡,看什么都像隔了一层,完全觉不出饿来,并不想理会仇曲。
仇曲再次叹气,这种照顾皇帝衣食身体的活计本该是傅英的,那个滑头也更懂得怎么去劝皇帝,可现在傅英不在,皇帝的身边只有他们这一众大老粗,面对不配合的皇帝,真的是一筹莫展。
就在君臣二人僵持之际,车帘微动,一只匀称修长的手伸了出来,手中托着一个白胖的大包子。
仇曲眼睛一亮,连忙双手接过,送到长孙星沉的面前,努力回忆着傅英的说话方式,劝道:“宁王殿下忧心爷,给爷送了包子,爷纵然不想吃,也莫辜负了这份心意,倒让宁王殿下寒了心。”
长孙星沉呼吸一重,几乎用抢的拿过那个包子,一口咬掉半边。
殷栾亭给他的包子,活着的殷栾亭给了他一个包子吃。
温热的食物下肚,空了许久的胃里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反酸,反倒觉得更饿了,恨不能吃掉一头大象。
长孙星沉嘴里嚼着包子,空着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袖。
殷栾亭听到仇曲说他饿了两天,就算心中怨他,也依然给他送了一个包子出来。
这个人就是这样,无论如何,终究是关心他的。
既然如此,那他怎么能忍心……忍心打发了秋祁把他的骨灰送给自己看?
他是真的狠心,又记仇,得罪了他,定然是要吃不完兜着走的。
看着面色冷硬的皇帝吃下一个包子,算是不用担心皇帝会赶着车突然饿晕在车辕上了,仇曲默默的松了口气。
做暗卫好难啊。
然而皇帝一个包子下肚,反倒开了胃口,又陆续吃了三个大包子才住了嘴。
仇曲:……
【陛下,不是说好的不饿么?】
等一众人休整完毕再度出发时,小小的茶水铺子已经被饥饿的暗龙卫们扫荡一空,连块馒头渣子都没有了。
他们一行人出京追赶殷栾亭用了两天一夜,回程却足足用了五天有余。
到了宫门口,暗龙卫们无声无息的散开,几息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秋祁则被仇曲亲自带着送到宁王府去了。
灰扑扑的青布马车直接进入宫门,一路进了皇帝的寝宫乾阳宫。
皇帝和宁王双双消失了七八天,傅英已经急得头顶冒烟,一早得到消息就跺着脚等在乾阳宫门口,看到蓬头垢面、充当马车夫的皇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哎哟”一声迎上去,一迭声儿的道:“哎哟我的皇上呀,您怎么弄得如此憔悴!老奴这心肝儿都碎啦!”
他将皇帝从车辕上扶了下来,压低声音迅速道:“可消气了?”
长孙星辰几不可察的摇了下头,回身去开车门。
傅英的老脸一苦,随即又笑出一朵花来,亲自搬来脚凳放在车下,对着踏出车厢的殷栾亭柔声道:“宁王殿下一路辛苦了,奴才已经备好浴汤,殿下快去沐浴一番,洗洗风尘吧。”
长孙星沉道:“孟府医不必过谦,你的医术,是被宁王盛赞过的,可见的确可比国医圣手,朕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孟清道:“皇上请问,草民定知无不言。”
长孙星沉微微前倾了下身子,沉声道:“朕问你,宁王的身体,现今如何了?”
孟清的额角沁出一滴冷汗,躬身道:“宁王殿下常年征战,身体有些亏损,但并无大不妥。”
长孙星沉瞬间沉下脸,冷声道:“孟清,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
孟清忙跪伏在地道:“皇上明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长孙星沉怒极反笑,低声道:“好,好,你们不愧是宁王的死忠,唯他之命是从,个个都不怕死。可是栾亭的身体到底如何,想必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你帮他瞒着朕,确定是在帮他,不是害他?”
孟清伏在地上,看到不到神情,但撑着地面的手指却抽动了一下,指尖用力得有些发白。
身为殷栾亭的随身医师,自家将军的情况他自然是清楚的,私心里他并不想瞒着皇帝,他也希望能借皇帝之力广招能人,为自家将军求得一分生机,可将军的意愿,他不能不听从。
长孙星沉看着他,冷笑道:“朕既能寻了你进宫,对他现在的情况自然是已经有所了解,你不肯说也是无用。
退一步说,这种事岂是能瞒得住的?旧伤而已,又不是善于隐藏的天下奇毒,只要朕召来太医轮番请脉,结果自然一目了然。
朕召你来,并非是只有从你的口中才能得知他的真实情况,不过是因为你照料他的身体多年,了解最深罢了。
他此次散了家将,也不要你跟着,只带着秋祁出京,你难道看不出,他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你难道没有猜测,他此次出了京,你、你们这些宁王旧部,怕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他了?”
孟清的后背一颤,撑地的手攥成了拳。
他怎么会猜不出?宁王离京那晚,他一个人痛哭了一夜,不过是没有办法罢了,宁王不想告诉皇帝,自然有他的道理。
长孙星沉看着他的反应,又放缓了声音道:“你放心,朕已经亲自出京将他追了回来,此时他正在宸阳殿中休息,朕将你请进宫,就是想请你同宫中御医一起,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让他恢复康健。”
孟清抬起了头,眼眶是红的,堪称大不敬的直视着长孙星沉道:“皇上的意思是?”
“让宁王恢复康健”这句话对孟清来说诱惑太大了,让他不由自主的心乱如麻。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中升起的希望之火却是再也扑不灭了。
长孙星沉站起身,亲自弯腰将他扶起,缓声道:“孟府医应该也知道,朕与栾亭是少年情份,风风雨雨一路走来,非是世上任何人可比,朕不会害他。
相反,这世上最最希望他长命百岁的,只怕就是朕了。朕是皇帝,就算倾天下之力,也定要为他寻找一线生机。”
他看着孟清微怔的脸,缓缓道:“他任性,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可朕不能放任他这样,朕想救他,想他能长长久久的陪伴在朕的身边。”
孟清神情微震,嘴唇反复张了张,才道:“皇上言重了,将军他……他……”
“秋祁!”殷栾亭喝止了秋祁的未尽之言,沉声道:“不必多言。”
秋祁愤愤的闭了嘴,咬紧牙关,垂着头,双拳都握得紧紧的,显出青白的骨节。
长孙星沉知道殷栾亭对他有怨,但此时却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只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要先将人带回去再说。
他也不敢抬眼,只是操着暗哑的破锣嗓子重复道:“你跟我回去。”
殷栾亭扫视了一眼将他团团包围的暗龙卫,冷笑了一声道:“皇上似乎并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
长孙星沉对他了解甚深,听着他连自称都不维持了,便知道他在平静的表面下已经是怒意滔滔,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想了想,翻身下了马。
本是想帅气些的,不想经过两天一夜的焦急与奔波,又水米未进,他的身体也到了极限,此时见到了人,劲气一泄,本就有些心慌气短、脑子发飘,此时骤然下马,眼前都是一黑,差点摔个狗吃屎。
但好在他当了多年皇帝,为了“天家威仪”,练就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出丑”的绝技,好歹稳住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在殷栾亭面前来个以面抢地。
长孙星沉用一只手撑着马鞍站直了身体,略缓了一下,待眼前的黑雾散去才抬步走到马车前,垂着眼睛也不与殷栾亭对视,只一言不发的抬手推了推殷栾亭的身体,动作轻柔却“蛮横”的将人塞回了马车里,自己坐在车辕上,拉起了缰绳,看样子竟是想亲自驾车把殷栾亭带回去。
仇曲大惊失色。
帝王之尊,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赶马车?威严何在?!
然而还不等他上前劝说,眼看自家将军要被带走的秋祁已经一跃而起,整个人都扑在车辕上,眼眶通红的求道:“皇上!将军长年征战,早已不是铁打的身体,看在他有定国安邦的不世功业的份上,您不能……”
长孙星沉看他就烦。
前世秋祁殉主,他恻隐之心一起,又想着殷栾亭身边有个得力的人也好,便下令把这厮埋在了殷栾亭的身边。可他自己呢,死了之后怕是就进了那冰冷的皇陵,连殷栾亭的边儿都摸不到,怎能让他不嫉妒?
偏偏这货此时还不知死活的总在他眼前晃!
长孙星阴沉着脸道:“滚开!”
秋祁没有滚,这个铁血汉子的眼泪倒是滚了下来,声音也暗哑了:“皇上……”
长孙星沉觉得自己对秋祁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回手摸了摸关好的车门,沉声喝道:“仇曲!把他拉下去!”
【再不滚,朕赶车轧死你个龟孙儿!】
龙颜震怒,仇曲一看皇帝那张铁青的脸,也不敢劝赶车的事了,唯恐他一怒之下下令把秋祁给砍了,“是!”字尾音还没落,人已经冲上前扛起秋祁重新飞身上马,动作如闪电流云,迅捷又流畅,引来周围众暗卫敬佩的目光。他身后的暗龙卫副统领暗暗挺了挺胸脯,一脸低调的与有荣焉。
长孙星沉对自己手下的利落劲儿也很满意,他拉动缰绳掉转马车,当真亲自驾车向来路赶去。
在那孤独的十二年中,长孙星沉曾无数次的幻想,他梦到了地下,再见到殷栾亭时,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在脑中幻想了不知多少次再见面的情形,想了无数种或帅气或得体的开场白。可现在事到临头,当他看到眼前这个被他日思夜想的男人从车厢中缓步走出来,两人视线相触的时候,却只是喉头攒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的是没用透了。】
他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
可这是殷栾亭啊,活着的殷栾亭!
谁也不知道前世的他抱着殷栾亭的骨灰坛子时,最想干的事情其实是想把坛子里的骨灰吃了,从此把他的栾亭藏在肚子里,谁也抢不走。可是他又担心那些骨灰最后不是存在他的骨血中,而是……落进恭桶里,才只得做罢。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他哭死、悔死,也什么都挽回不了。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还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能这样腰背挺直的抿唇看着他、能跟他说话的殷栾亭,而不是一坛子自己都不能独占的灰。
苍天怜悯他!才把他的栾亭又还给了他!
殷栾亭见皇帝坐在马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呼吸急促,却不动也不说话,像是不知中了什么邪,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便带着些自嘲的试探道:“皇上亲自出城追捕罪臣,是终于定下对罪臣的处置了么?”
在殷栾亭看来,他们两天前刚刚不欢而散,皇帝亲自带了暗龙卫快马追出城,很难说是“追赶”还是“追捕”,如此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再下判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然而长孙星沉从十五年后回来,是经历过痛失所爱和一个人抱着悔恨苦守十二年后再见故人的人,这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刀子一样直直的戳进了他的心窝里,刺得他面色发白,连嘴唇上的一点血色都褪得干干净净。
在这一瞬间,面对为他征战半生、面上已经有了风霜之色的殷栾亭,那一声轻飘飘的“罪臣”,让长孙星沉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心痛和狼狈。
这种狼狈甚至让他不敢面对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脸,他害怕从殷栾亭那双向来充满信任与坚定的眸子里看到对自己的失望和嘲讽。
不敢看殷栾亭的脸,却又无法让自己的目光离开他,长孙星沉只能微垂下眼眸,转而盯着殷栾亭的衣摆,反复张了张唇,声音暗哑的憋出一句:“跟我回去。”
殷栾亭似是低笑了一声。
长孙星沉握着缰绳的手再次收紧,掌心沁出汗悄悄的渗入缰绳之中。
跪在地上的秋祁悄悄抬头,看到长孙星沉那难看的脸色,显然觉得皇帝把自家将军抓回去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到自家将军昨夜又吐了血的身体,他的脸色也变了,猛然向前膝行了一步,急切的道:“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决无二心,求皇上明察!将军他……”
将军他为国征战,落下一身伤病,为了天下百姓、为了你,鞠躬尽瘁!如今已是时日无多,你怎能疑他、怎能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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