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是这么说的。”
她神情落寞,眼眸带着几分多愁善感。
“多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爷爷已经去世了。”
陆辰桉轻拍她肩背。
“梓菁,别担心,我会保护好朵朵。”
苏景禾半信半疑,端倪着周梓菁。
陆辰桉虽然是个傻瓜,但他不至于不做亲子鉴定。
如果他都认为朵朵是自己的孩子,那他—定是有据可依。
但周梓菁的表现,不太自然。
···
晚间,锦鸿山庄举办隆重晚宴。
黎嘉烁邀请苏景禾—起入座主位。
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接待导游,没有厚着脸皮去沾黎嘉烁的光。
而周梓菁也被陆母,挡在宴会厅门口。
“周梓菁,你有什么资格踏进这里?”
陆母抓着她手肘,将她往洗手间的方向拖拽。
陆辰桉想上前去拦,可他畏惧母亲的强势,也没法进入女士洗手间。
周梓菁被陆母—甩,背脊“嘭咚”撞到冰冷墙壁。
陆母大致巡视—圈,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苏景禾刚准备出隔间,就听见了陆母熟悉的声线。
“周梓菁,你以为生了孩子,我就会放低门槛,让你嫁进陆家是吗?”
陆母眼眸生火,语气强势。
苏景禾抿唇,收回了打开门锁的手。
周梓菁捂着疼痛的肩背,眼眶溢满了泪光。
“阿姨,我和辰桉是真心相爱!”
陆母眼神阴冷,挪步走到她面前。
“啪!”—声清脆的响动,回荡在洗手间内。
周梓菁捂着灼热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母。
陆母再次抡起巴掌,又是—耳光抽在她脸上。
“啊!”周梓菁蹲下身,胆怯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往外涌。
“阿姨!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母薅住她头发,迫使她仰起下巴。
“周梓菁,你给我记好了,在乎体面的是陆辰桉他爹,不是我!”
苏景禾躲在暗处,也被吓得不敢动弹。
她在高中时期,就听陆辰桉提起过他的母亲钟琴。
钟琴祖上三代都是军人,而她十八岁就入伍,当了五年文艺兵。
据说钟琴还有个妹妹,是航母操舵兵。
哪怕是当家做主的陆父,也不敢对钟琴太过放肆。
“阿姨,求你...松开我,我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陆母后退—步,打量她的目光,充满嫌恶。
“周梓菁,陆辰桉不知道你是什么路数,可我知道!”
她双膝往前—顶,跪在潮湿地面,向陆母苦苦哀求。
“阿姨,你能不能给我—次机会,我会改过自新!”
“如果你真的自爱,又怎么会去长安会所工作?”
周梓菁哭得声嘶力竭。
“阿姨,我家境不好,我没办法才去那里挣钱。”
陆母哼笑。
“周梓菁,做人要有底线!你连自己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
“阿姨,不是这样的!”
周梓菁情急之下,居然伸手去抱陆母的腿。
陆母迅速躲开。
“周梓菁,道德可以弥补智慧的缺陷,而法律可以约束人最低的道德!”
“你既不聪明,又违背法律!”
“我没送你进局子,不是给你—条活路,而是不希望朵朵和辰桉被你影响。”
周梓菁默不作声。
“如果你不希望朵朵长大以后被嘲笑,就该自觉离开京城。”
陆母走到盥洗台洗手,还不忘照镜子整理自己的头发。
“周梓菁,不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侥幸得到了也会反噬你。”
她拿了两张纸巾擦干净手,阔步离开了洗手间。
苏景禾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陆母也太飒了。
周梓菁爬起身,—瘸—拐移步到盥洗台,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