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齿,“早就料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滚去大嫂那儿结账!” 这时,小婵端上来切好水果。
我用小叉戳起一块,“小婵,等等你就去替我要账。” 小婵冲我一笑,“是,奴婢领命。” 午后,小婵抱着满箱银子回来时,我不禁摇头,“想不到这些年在这个家竟然花了这些银子,真是肉包子打狗。” 小婵哼了声,“小姐你是没看到,这箱银子出来的时候,李将军脸都黑了!” “不管他,提他,多晦气啊。” “是是是,奴婢遵命!” 我倚在门口,望着快要落下的太阳,“且等着吧,这事没这么快了结!” 6. “她把钱要去了,真是要我的命啊!” 李老夫人捂着胸口,连气都喘不上来。
李南脸色难看,他也没想到老夫人吃药能花这么多钱。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母亲,她做事没有分寸,我们家是留不得她了!” 李婷婷跟着起哄道,“没错!休了她!她这么善妒!还想要我娘的命!留她不得!” 闻言,老夫人也是沉沉一点头,“去请家里的长辈来,这个女人休定了!” 只有休了她,那些送出去的银子才能要回来! —— 晚些时候,李南来了我屋,指着我道,“钱已经还你,但母亲的病拖不得,如今家里出不了这钱,你作为儿媳理应……” 我没等他说完,打断道,“你是想找我借钱?” “这怎么能是借?你作为媳妇理应孝顺!” 听到这话,我笑了声,“那你又何故做得这么大方。” 我抬了抬下巴,“喏,那箱银子还给你。” “你!” 李南沉着脸,“你如此冥顽不明,就不怕我休了你!” “休我?” 李南冷冷的说道,“你善妒,不孝婆母,如何休不得你?” 好,好,好。
原来是抱有休她的心啊。
我托着腮,并没有因为这事懊恼,“那明日两房族长,四邻八家,我等你休书送上。” 休她是假。
贪图她的假装是真。
李南见我毫不在意,也懒得假装,转身离开。
见他走了,小婵才着急道,“姑娘,您怎么能被休呢?您要是被休,这嫁妆不就送了这家人吗?” 我抬了抬手,冷冷道,“他休不了。” 要不是律条不允许,谁休谁还说不定呢。 7. 隔日。
将军府这边把长辈们都请了过来。
听闻李南是要休妻,众人都是不解。
这个节骨眼上,旁人会如何评论?
但李南铁了心要休妻,也不听旁人劝阻,只道一句,“她不堪为妇。”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唐忍走进屋子,带着行伍之人的肃杀之气。
他脸色紧绷,“自古男儿多薄幸,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任由妹妹将芸儿许你!” 来者,竟是林芸的舅舅。
李南当然不敢去得罪唐忍,只是压低了声,“舅父切勿动气,我与芸娘确实情分已尽。” “情分已尽?” 唐忍将配在身上的宝剑扔在地上,“我家芸娘替你守家三年,侍奉公婆,打理家事,你们将军府如今欺国公府无人竟还想要休她?且问我这把宝剑允不允许!” 他声音铿锵不似玩笑,屋里的人霎时白了脸。
这位可是有名的杀神,与他动刀动枪,怎么会讨得了好? 李南咬牙,自然不会应下。
他别过头,“舅父稍安勿躁,等林芸来后,你就明白她到底做什么?” 唐忍微眯了眼,心里暗骂妹妹眼光差。
这样的懦夫哪里能配得上芸娘! 片刻后,我姗姗来迟。
见地上的宝剑,不禁莞尔。
舅舅这脾气还真是火爆,可惜了这把宝剑,让它落在这家人的地上都嫌脏。
我弯腰将它捡起,笑说,“舅舅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为了这家人不值。” 舅舅黑着张脸,“芸娘你来了,你有什么委屈通通说出来,今天舅舅定为你做主!” 听到这话,我眼眶微红。
还好还好,家人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我摇了摇头,“舅舅,我不委屈,能离开这里,我只觉得畅快。” 哪怕和离的圣旨不来,赔上所有身家,我也在所不惜。
李老夫人听这话,冷笑了声,“亲家这话有失偏额,小芸你自己说这几年我可曾苛待过你?” 我如实回答,“没有。” 听到满意的答复,老夫人扬起下巴,“如此,你为何因陈婉进门而对我停药,你可知你这是不孝!” 她痛心疾首的捋着胸口,“既然你同我家无缘,今日就放你……”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亮出了明黄的圣旨,“圣旨到。” 众人脸色骤变,立刻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府为保我朝基业,常年征战,立下不世奇功,一门男儿皆在阵前牺牲,几近哀荣。朕感念国公为国做得贡献,又怜其妇孺无所依靠,特令林芸的夫婿承袭国公之位,世袭三代。” 这话一落,李老夫人当场被抽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世袭国公之位?
那他们家不就可以飞黄腾达了吗?
她脸色缓和,看向林芸的视线也变得柔和,还好还好,休书还未写,一切还有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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