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言重了,我也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刘大夫余光瞥向云暮璟,话语间也是清清淡淡,颇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云暮璟虽是将军和夫人的血脉,可流落民间多年,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在他们将军府所有人眼里,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云暮璟。这将军府的小姐啊,他们只认得云思语!“不过大小姐也别高兴的太早。”刘大夫一边把身上的药箱取下,一边淡淡地道,“您这背地里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失去清白,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怎么说话呢!”雨宁顿时怒了,“大小姐怎么就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了?!”大小姐那可是为了救太子殿下,这才舍身的!太子殿下哪里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呵!”刘大夫嘲讽地道,“当日,雨宁姑娘拿着碎银找我,说是替大小姐求一副避子汤,难道...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大小姐言重了,我也不过是拿钱办事而已。”
刘大夫余光瞥向云暮璟,话语间也是清清淡淡,颇有几分看不起的意思。
云暮璟虽是将军和夫人的血脉,可流落民间多年,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在他们将军府所有人眼里,都打心眼里看不起云暮璟。
这将军府的小姐啊,他们只认得云思语!
“不过大小姐也别高兴的太早。”
刘大夫一边把身上的药箱取下,一边淡淡地道,“您这背地里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失去清白,终究纸是包不住火的。”
“怎么说话呢!”
雨宁顿时怒了,“大小姐怎么就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了?!”
大小姐那可是为了救太子殿下,这才舍身的!
太子殿下哪里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呵!”
刘大夫嘲讽地道,“当日,雨宁姑娘拿着碎银找我,说是替大小姐求一副避子汤,难道你忘了?”
“你...”雨宁咬牙切齿间,又被生生噎住。
“好了。”
云暮璟见状,立刻抬手拉拉雨宁,示意她消消气,又朝刘大夫道,“有劳大夫把脉了。”
刘大夫轻哼一声,附身去给云暮璟搭脉。
倏尔,他眉头轻轻皱起,“大小姐想必之前染了寒热,不过好在之前服的药效果不错,如今寒热倒是退下来。”
“我再给大小姐开点药,大小姐喝个几日养养便好。”
刘大夫倒是纳闷的很,听闻大小姐这段时间都在青山寺,他怎么从前没听说过,青山寺有医术如此高超的大夫啊。
“有劳。”
云暮璟点点头。
刘大夫没答话,只是重新整理药箱离开。
不过他刚重新合上门,迈开步履路过某处隐秘角落时,很快就被一把拽进去。
“二...二小姐?”
刘大夫先是一愣,想起自己在房中跟云暮璟的对话后,他又忍不住面色微变,“您何时来的?”
“不重要。”
云思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刘大夫,眸中满是阴冷,“刘大夫,你就为了这么一点碎银,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情?
该当何罪!”
还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竟被她发现这么大的秘密。
云暮璟那哪是私会外男,分明就是完完整整把自己交给那外男了!
“二小姐!
您饶过我吧!”
刘大夫瞬间急道,“我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再也不敢了!”
“饶过你?
可以。”
云思语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除非,你能给我做证人,告诉爹娘雨宁找你拿避子汤的事情。”
“这...”刘大夫犹豫地道,“二小姐,不是我不想出面,实在是不管大小姐在府中地位如何,那到底也是将军的血脉,我得罪不起。”
就他们府里这群下人,对云暮璟看不起归看不起,但最多也就是苛待她而已。
但有什么火气也只敢往云暮璟身边那个丫鬟身上撒,到底还是不敢对云暮璟动歪心思的。
当初刘大夫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避子汤给云暮璟。
“你...”云思语胸口顿时有怒火升腾而起,一把拽住刘大夫的衣襟,冷笑地道,“你这是看不起本小姐是养女了?
好大的胆子!”
“不敢不敢。”
刘大夫连连惊恐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二小姐!”
云思语死死地盯着刘大夫,最后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内心的恼意,猛的甩开他。
“我告诉你,你以为自己帮大姐姐瞒着这件事是好的不成?”
云思语嗤然地道,“大姐姐已被我娘许给裕王,想必你还不知道吧?”
当日裕王来云府见云暮璟,本就没有很多人看见。
加上裕王当时还有要事得办,所以暂时只能口头跟将军府定下婚约。
宫中未下赐婚圣旨,爹娘自然不能大肆宣传。
因此知晓云暮璟已是裕王未婚妻的人,并不多。
“什么?!”
果然,刘大夫闻言,顷刻间瞪大眼睛。
“新婚洞房当夜,裕王定能发现大姐姐并非完璧之身。”
云思语冷冷地道,“届时裕王大怒,牵连将军府,你就是罪人!”
本来她们是想利用裕王,把云暮璟先前私会外男的丑事给压下去,不曾想,云暮璟竟胆子这么大,早就未婚先失去贞洁。
先前裕王看在云暮璟那张脸的份儿上,不在乎她之前跟别的男人传出过闲话,但不代表裕王能接受一个身子脏了的女人。
要是此事暴露,裕王弄死云暮璟是小,借此发难将军府,让她和将军府颜面尽失才是大。
到时候传到皇上耳中,再影响到她和殿下的婚事怎么办?
她跟君泽哥哥的婚约,眼看着婚期也要将近了。
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再生差池。
云思语想到这里,顿时不屑地撇撇嘴。
早知云暮璟非清白之身,她哪里还用费劲绕这么大的弯子把她许给裕王?
直接让爹娘一棍子打死她便了事儿了!
云暮璟这个贱人,怎么不早点把这事儿讲出来,干脆点受死呢?
藏的深这么深,简直诚心想害她,想害将军府啊!
不过眼下情况倒也不算太坏,等爹娘知晓真相,弄死了云暮璟便罢。
云暮璟暴毙在家里,没办法顺利完婚,虽然也会惹裕王生气,但起码...那丑事能压住,不至于影响到她和君泽哥哥的婚事。
反正没有错处,裕王还不敢真的动他们镇国将军府。
刘大夫被云思语这番话激的大惊失色,颤巍巍地道,“我真的不知,二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救救我!”
“跟我去见爹娘。”
云思语幽幽地道。
“好,好,我去!”
刘大夫立刻急忙道。
云思语唇角勾起一抹得逞般的笑容,其实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她原先还头疼,要怎么弄死云暮璟,没想到,她本来就已经是必死之局。
真好。
云暮璟,怪就怪你偏偏喜欢外头那个野男人,还这般草率就把自己交付给他吧。
为那种货色,让自己落得这种下场。
呵,真是可怜呢。
不像她,有君泽哥哥,那可是天下最尊贵的男子。
云暮璟的野男人,连君泽哥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云暮璟在软塌上躺了一会儿,起身推开门,瞧着外头雪阵阵的下着。
天色渐渐幽暗下来,月被浓郁的霜覆盖住,有些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只依稀有一轮月光晕染开。
整个院落里头,仿佛已经重新安静下来。
云暮璟莞尔一笑,“雪,好似下的还能再大一点。”
雨宁凑上来,不解地问道,“大小姐,这话是何意?”
云暮璟探手入怀,摸出一封信递给雨宁,悠悠地道,“等门打开,你到城门口截住裕王,把信交给他。”
“什么?!”
厅堂内,所有人听见这个消息,全部都只觉得一道闪电劈下来,震惊万分。
云思语更是一张脸露出怨恨,她看向云暮璟,指尖掐进肉里,殷红的血迹冒出,又被手帕吸进去。
她想杀了云暮璟,但在墨寒诏和墨裕面前,她根本没机会。
“君泽哥哥,你...”云思语只能抿抿唇角,朝墨寒诏红着眼睛道,“你不爱我了吗?”
“孤自然是爱你的。”
在这件事上,墨寒诏对云思语有愧,有些复杂和歉意地道,“思语,说来话长,孤...过会儿再跟你解释。”
“我不想听!”
云思语捂住耳朵,摇头道。
羞辱!
她简直觉得太羞辱了!
云暮璟和君泽哥哥的婚期定在半月后,比她入东宫还要早。
这岂非,云暮璟压着她成为东宫第一个女人?
从前她想留住太子殿下,也有暗示过太子殿下留宿,但太子殿下不外乎都拒绝了她。
还说什么来日方长,等入东宫后,有的是机会。
云思语先前还当真是觉得君泽哥哥是为了保护她的名节,才这么做的,没想到...云暮璟那个小贱人稍稍一勾引,君泽哥哥便上了她的榻。
偏院那种又小又破的地方,君泽哥哥睡得,她的寝房,君泽哥哥却不愿留宿!
眼前这幅场景,无论是云家人的反应,还是神情,都分外精彩,云暮璟满意的很。
其实她之前一直咬着跟太子的关系,还有一个原因。
有些东西,她主动讲出,跟太子亲自过来护下她,可就是两种效果。
后者,往往更加杀人诛心。
“二妹妹,对不起。”
云暮璟清绝的面容上,布满自责,“这事儿跟殿下没有关系的,你别怪殿下。”
“是我,都是我勾引的殿下,我...你闭嘴!”
云思语恶狠狠地瞪向云暮璟,然后小跑着冲出厅堂。
墨寒诏原也是想跟云思语解释的,但这突然的怒斥,令墨寒诏一怔。
毕竟在他心目当中,云思语一直都是很温婉的形象,还从未有过这么狰狞的表情。
“二妹妹!”
云暮璟见状,急忙要追过去,只是她身子太过虚弱,刚才挣扎从墨寒诏怀里退出来,便软软地要往地上栽。
墨寒诏回过神,立刻要去找云思语,可云暮璟这一倒着实吓了他一跳。
“云暮璟。”
墨寒诏接住她,把她重新揽回怀里,紧张地道,“既然身子不适,就别乱动了。”
“我...我不要紧的。”
云暮璟望向云思语离开的方向,惨白的小脸满是担忧之色,泣声道。
“都是我的错,我一定是惹二妹妹不高兴了,殿下,你...你快去哄哄二妹妹!”
“唔...”云暮璟一边说着,一边人就贴着墨寒诏缓缓滑下去。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一变,直接把她揽腰抱起,把她缓缓放到厅堂处的一张椅子上。
然后朝云将军和云夫人冷冷地喊道,“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请府里的大夫过来?
孤的侧妃若是出差错,孤可不会给将军府面子。”
云将军和云夫人齐齐一颤。
“李嬷嬷,快去喊刘大夫。”
云夫人立刻朝旁边吩咐道。
李嬷嬷一直守在那,此时也是满脸惊慌恐惧。
这...她也没想到大小姐那日宴会时带进偏院的男人,会是太子殿下!
她平日里待大小姐如此不好,还多次以大小姐私会外男那件事,对大小姐发难。
等大小姐醒后,她岂不是完蛋了?
不...不行,得想想办法弥补一下过失才行。
思及此,李嬷嬷再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就要出厅堂去请大夫。
谁知,她还没来得及迈出门槛,下一秒,就被一道人影给拦住。
墨裕横身挡在李嬷嬷跟前,像是故意似的。
“墨裕,别太过分!”
墨寒诏沉下脸道,“给孤让开!”
“让开?”
墨裕悠悠地道,“云暮璟,早就已经被云夫人许给本王,太子皇兄抢了本王的未婚妻,难道不给本王一个交待?”
本来,他是看不上云暮璟这只破鞋子的,根本不打算娶她。
不过既然云暮璟是墨寒诏的女人,那他就是嫌弃,也得跟墨寒诏抢一抢。
“呵。”
墨寒诏冷笑道,“孤跟云暮璟是圣旨赐婚,你与她,有吗?”
“你...”墨裕一张脸沉下,怒火升腾而起。
不过很快,他又重新变的平静,露出一抹笑意,视线扫向云夫人,“夫人,当时你可是亲口跟本王说的,要本王娶云暮璟。”
“而且本王也答应了,不是吗?”
云夫人没想到会被墨裕突然拉出来,顿时面色惨白,张张嘴不知说什么。
她若是应了墨裕,那势必得得罪太子殿下,若是不应,裕王殿下不会让她好过。
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该如何是好?
墨寒诏墨眸斜睨向云夫人,到底是云暮璟和云思语的母亲,在云夫人和墨裕之间,他自然是选择帮云夫人。
墨寒诏清俊的容颜淡淡,“墨裕,你怕是还分不清如今的情况吧?
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跟孤抢人?”
墨裕嗤然地道,“太子皇兄,你当本王是被吓大的不成?
少说这些话来糊弄本王!”
“哦?”
墨寒诏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以为...孤是傻子?
将军府宴会,给孤下毒是事情,能瞒天过海?”
闻言,墨裕眼底顷刻浮现一丝惊恐,这会儿他似是终于察觉到什么,猛的看向云暮璟。
“是她?
她帮你解的毒!”
他那日分明亲眼看墨寒诏服下毒,等着瞧墨寒诏的笑话,结果他派人找遍整个将军府后院,都没找到墨寒诏的踪迹。
最后,墨寒诏在宴席结束的时候,跟没事人一样重新出现。
他还以为,是药没起到作用。
没想到...墨寒诏的毒,是被云暮璟给解开的!
云思语目视墨寒诏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皱起。
她总觉得殿下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她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
“小姐,你怎么了?”
银锁见云思语想的出神,忍不住喊道。
云思语没答话,只是捏紧手中的帕子。
今日,殿下虽没有跟云暮璟碰面,却依旧让她的心里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眼下云暮璟回来,真正跟殿下有婚姻的人,便是云暮璟。
就算殿下如今不喜欢云暮璟,但云暮璟那副狐妖媚子般的姿容,始终让她心里面难安。
不行,她得尽快有动作才行。
思及此,云思语忽然间想起什么,目光掠过银锁还印着五指红痕的面颊,立刻探手入怀,摸出一盒药膏递给她。
“之前也是殿下失踪有点着急,这药膏是娘亲给我的,也是宫中各娘娘都在用的好东西,赏给你了。”
“奴婢谢过小姐!”
银锁接过药膏,面露喜色。
云思语看银锁这一副高兴模样,笑意盈盈地道,“银锁,我知道,那小金与你关系要好...今日云暮璟私会外男,小金见着了,对吗?”
银锁先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听出云思语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小姐放心,奴婢这就去跟小金打招呼,让他明儿将此事告诉老爷夫人。”
“老爷夫人平生最看重家风,若是知晓大小姐偷偷见野男人,定会大发雷霆,保不齐就把大小姐赶出将军府了!”
云思语唇角的弧度愈发深刻阴森,“我可不是要将她赶出将军府,是要她永远都没机会肖想殿下!”
“小姐的意思是...今儿我这生辰宴,特意邀请了裕王殿下来。”
云思语笑笑道,“我与他聊过我这大姐姐,还给他看了大姐姐的画像,他很是满意。”
“尽管没有明说,不过我看裕王言语的意思,似是对大姐姐很感兴趣。”
“裕王殿下心悦小姐您,在这东梁不是秘密,他怎会对大小姐感兴趣?”
银锁问道。
“你以为裕王是个好东西不成?”
云思语淡淡地道,“男人啊,贪恋美色,裕王那样色欲熏心之人,更是如此。”
裕王表面上看着道貌岸然,实则背地里风流成性,手段既狠辣又层出不穷。
这些事情,在京城贵胄中都不算秘密。
他平日里还装成那副痴情模样追着她,她都恶心,但又不得不因为裕王的身份做戏。
尤其裕王跟殿下是死对头,她两边都不敢得罪,也头疼的很。
如今将云暮璟推出去,不但能让云暮璟与殿下的婚约作废,还可以替她挡住裕王,倒是一石二鸟。
“所以明日,不但要把此事告诉爹娘,还要在府中全部散播开,叫所有人都知道云暮璟是个不检点的女子!
知道的吗?”
云思语低声道。
银锁点点头道,“小姐放心,奴婢定当将事情办妥。”
“好!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贴身丫头!
本来我还担心爹娘不忍把云暮璟嫁给裕王呢。”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有了这事儿,爹娘为赶紧把它掩盖过去,定会赶紧给云暮璟找亲事。”
“到时候我再借机提议,爹娘还得感谢我呢。”
“...”太子东宫,墨寒诏刚刚在乾云殿内处理完公务,出来时就看见竹业在门口领着两名侍卫正“吭哧吭哧”地搬运几只箱子。
“怎么回事?”
墨寒诏皱眉问道。
“殿下!”
竹业见到墨寒诏,抱拳行礼道,“这都是属下奉您的命令送给璟姑娘的东西,但连带那匹蓝水锦在内,璟姑娘都没要,属下只能一并带回来了。”
“她嫌弃孤给少了?”
墨寒诏疑惑问道。
但从他如今对云暮璟的了解来看,她也不像是如此贪恋这些身外之物的女人。
果然,竹业摇摇头道,“璟姑娘说,殿下大恩,已经无以为报,不好再收殿下的东西。”
说完,竹业要怀里摸出一枚香囊,双手奉到墨寒诏跟前道,“这是璟姑娘请属下代交给殿下的,她惦念殿下中毒吐血,这香囊有凝神补气的功效,对殿下有好处。”
墨寒诏没答话,只是素来幽冷的眸子落在那枚香囊上,荡漾着一种别样的感情。
这么多年来,接近他的女人大多都带着目的,除思语以外,根本就没有真心待他的。
所以墨寒诏对云思语的这份感情格外痴迷,也格外珍惜。
不曾想...云暮璟的良善,也让他有了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倏尔,墨寒诏伸手去拿那枚香囊,修长骨骼分明的指尖握着香囊,“给孤下毒的凶手查的如何了?”
“殿下赎罪,今晚上将军府宾客太多,属下还在排查。”
竹业连忙抱拳低头道。
墨寒诏看了他两眼,淡淡地道,“这件事,孤亲自查,明日孤再去一趟将军府。”
竹业一愣,“殿下日理万机,要不还是属下...”竹业话还没说完,墨寒诏宛若利刃一般的视线顷刻间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竹业缩缩脖子,瞬间闭嘴,不过他对墨寒诏这突如其来的兴致还是一头雾水。
“...”夜,一晃而过。
竖日清晨,云暮璟撑着发软的双腿,在雨宁的帮助下又沐浴过后,在淤青和伤处都敷上药,还在身上擦了自制的养肤药膏。
“小姐,奴婢就不明白了。”
雨宁手里的药膏盒还给云暮璟,惋惜地道,“昨儿殿下送来这么多好东西,尤其是那匹蓝水锦,价值连城,这帝京多少贵女挤破头都买不着。”
“您怎么就...就没收下呢?”
明眼都看得出来,那是殿下给大小姐的补偿,大小姐善良,不想要补偿她能理解。
但她们眼下情况这般困难,若是收下那些,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都会不愁吃穿呢。
“给再多钱,也总会用完的。”
云暮璟把玩手中的药膏盒,悠悠地道,“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
“啊?”
雨宁一头雾水。
云暮璟笑而不语,“去将我塞在床底下那些调配养肤膏的药材拿出来,我再配一点。”
云思语眉眼弯弯地道,“天色不早,妹妹还有事,先走了,祝姐姐今晚好梦。”
既然殿下不在这,那她再留着也无用。
话落,她很快转身走向房门。
望着云思语逐渐远去的背影,方才侧身躲进视野盲区的墨寒诏才终于缓缓走出来。
他透过敞开的门,望向房中撑着桌子摇摇欲坠的云暮璟,墨眸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要不是方才听见思语和云暮璟的对话,他还不知道原来今夜也是云暮璟的生辰。
这云将军和夫人竟如此不厚道,既都是女儿,合该一视同仁,怎的将云暮璟一个人留在偏僻的后院。
墨寒诏抿抿唇角,他原也是想看看云暮璟是不是装的,显然没料到她当真如此实诚。
不但没有跟思语透露半个字,还将房中收拾的这么干净,丝毫看不出欢爱过后的痕迹。
云暮璟这般费尽心思地给他打掩护...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但云暮璟若是没有目的,方才派丫鬟出去干什么?
想到这里,墨寒诏好容易好转的面容又是一沉。
“殿下。”
恰时,竹业宛若一道影子飘然而至,落到墨寒诏身侧,抱拳地道,“属下一路跟着雨宁姑娘到了将军府的药房,瞧见雨宁姑娘她...”话讲到这里,竹业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墨寒诏两眼,停顿片刻才道,“拿碎银买通药房大夫,帮云姑娘抓了一副避子汤,如今正在厨房煎。”
避子汤?
墨寒诏气息笃然一滞,整个人也是陷入震撼当中。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云暮璟派丫鬟出去竟是为了避子汤。
毕竟这整个东梁,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生他的孩子的。
先前也是想着无论如何都是云暮璟舍身救了他,他这刚用完人家,就扔给人家一碗避子汤,多少有点羞辱的意思。
所以没张的开嘴。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不过墨寒诏本来还当真在纠结若真有身孕该怎的是好。
没曾想...云暮璟主动让丫鬟熬避子汤喝,直接就打消了他这份担忧。
墨寒诏沉默半晌,忽然抿抿唇角,清俊的面容荡漾出一丝惭愧,“是孤...误会她了。”
“孤还以为,她也跟那些费尽心思接近孤的女人没区别。”
可眼下云暮璟不但遵守跟他的约定,还主动服用避子汤,规规矩矩的跟他划清本该有的界限。
这都足以证明,云暮璟果真是心地纯善,没有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之前发生的一切,实属意外,说到底,他占了人家姑娘清白,也是他对不起云暮璟。
“竹业。”
墨寒诏清俊的面容不由得透露出不忍之色道,“孤看着云暮璟虽然重回将军府,但在这将军府中,日子也并不算好过。”
“那房中许多物件也都是破破烂烂,你替孤多关照她,还有...”墨寒诏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道,“今儿是云暮璟的生辰,从孤的私库里面把蓝水锦取出来赠她。”
竹业一怔,“可蓝水锦不是殿下本来打算当做思语姑娘聘礼的吗...思语的聘礼孤早已备选齐,多着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墨寒诏皱眉地道,“你照办就是。”
身为将军府的嫡出血脉,云暮璟孤零零在这,本就够可怜了,尤其,他还在云暮璟的生辰日,这么伤害她。
理应给她补偿。
“属下遵命。”
竹业道。
墨寒诏轻轻颔首,他心中念着自己失踪太久,估计会让思语担心,又跟竹业交待两句,便迈开步履,朝云思语离开的方向追去。
云思语这会儿一张娇美的小脸满是凝重,朝身旁的银锁叮嘱地道,“赶紧禀明爹爹,就说到处都找不到殿下踪迹,让爹爹即刻进宫将消息传给皇上,请皇上定夺。”
银锁疑惑地道,“可小姐,若是皇上知道此事,怪罪下来...蠢货!”
还没等银锁话音落下,云思语就抬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怒道,“殿下失踪不是小事,你觉得能瞒多久?”
“到时候将军府知情不报,才是大罪!”
“是是是!”
银锁瞧见云思语发怒,全然没功夫理会自己灼痛的面颊,急急地答应着。
但她刚转身,又很快感觉到一抹玄色的影子笼罩过来。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君衍哥哥!”
云思语看到不知从哪出现的墨寒诏,也是忍不住一怔,随即委屈地道,“你这是去哪了?
将军府中人寻不着殿下,都快急疯了,语儿也是一顿好找!”
说罢,她视线扫过方才墨寒诏来的那个,心头有一丝疑虑。
那不是云暮璟院子的方向么...可她刚从云暮璟那回来,也没瞧见殿下。
只是凑巧吧。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急的眼眶通红的模样,不由有些心疼,抬手揉揉她的面颊,柔声地道,“孤身子有些不适,出去透透气。”
“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身子不适?”
云思语闻言,顿时紧张地道,“现在可还好?
要不要看看大夫?”
“不用!”
墨寒诏不敢直视云思语的视线,轻轻咳嗽道,“孤已经无碍。”
“无碍我也就放心了。”
云思语松一口气。
她余光斜睨向墨寒诏,面色浮现出女儿家的娇羞,抬手抓住墨寒诏的手臂,低低地道,“今儿天色已晚,我院里的客房为殿下备着呢,殿下要不要同我回去?”
换成平常,云思语相邀,墨寒诏定是高兴地就应下了。
虽然云将军府家风森严,在语儿未过门前,他断然不会做出委屈她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能跟语儿彻夜畅谈,最后睡在仅一墙之隔的房间,墨寒诏已经心满意足。
可他唇角轻启间,脑海中忽然就回忆起偏院云暮璟的惨状。
云思语是养女,尚且集尽万千宠爱,云暮璟这个将军府真正的大小姐却在最偏僻的院子里受那样的苦。
更甚至...他明明身为云暮璟的未婚夫,跟她的妹妹风花雪月,恩爱有加,也是一心想要抛弃她。
若是云暮璟因此闹一闹,倒也还好。
那一副知晓一切,结果不争不抢的乖巧模样,看的他...真觉得自己有点该死。
一下子,墨寒诏整个人都没了兴致,他沉默半晌,不着痕迹地拿开云思语扒在他腕口的手,扯扯嘴角地道,“抱歉语儿,孤今日有点乏。”
“孤想先回去休息,等改日,孤再陪你。”
此言一出,云思语方才还弥漫在唇角的笑意直接就僵在那,不过仅仅只是一瞬间,她神色就重新恢复自然。
“那语儿送送殿下...不用,孤认得路,你快早些回去歇息吧。”
墨寒诏说完,给云思语将歪了的簪子扶正,便直接越过她离开,没入夜色当中。
初雪天的寒意让夜都弥漫上了一层白雾,后院厢房中却因两人缠绵依旧暖如春日。
“呜...”周身传来的不适感让云暮璟忍不住呜咽一声,她眸中的水雾渐渐浓郁,连眼尾都弥漫上一层动人的殷红。
立于枝头的花苞,因春光乍现,笃然盛放,繁美如锦,又被春雨爱惜,悄然摇落。
但它还是乖巧地没有做任何挣扎,只是慢慢等着风雨收敛停歇。
不知过了多久,墨寒诏幽深充满欲色的眸子逐渐浮现出一抹清明,甚至清俊的面容还透着茫然。
“孤...在哪?”
“殿下,你醒了?”
云暮璟扯扯嘴角,看着身上的他,露出一个有些破碎的笑,“那不如...可好?”
“你是...云暮璟?”
墨寒诏看清身下的人后,心中满是惊骇,随即匆匆起身,扯过地上凌乱的外袍披在身上,背对她站在床榻前。
“该死!”
今日是将军府二小姐云思语的生辰,他特意从百忙之中抽空来镇国大将军府参宴。
几个时辰前,墨寒诏在前院喝了两盏酒,便察觉自己似乎被下药,急忙就离开宴席。
当年,墨寒诏和母妃被秦国奸细追杀,若非云思语相救,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娶思语当太子妃,这辈子只要思语一个女人,他会将思语当成一生挚爱,也不可能背叛她。
所以他到一处假山后,运转内力强行压下体内的药效,打算硬抗过去。
不曾想,这药竟然如此厉害,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后来昏昏沉沉中,墨寒诏只感觉到是云暮璟发现了他,把他从假山后带到房中,紧接着就再度失去意识。
如此想来,当时应当是云暮璟救了他。
可云暮璟...是思语的姐姐,他怎么可以对云暮璟做出这种事情!
“殿下,臣女知晓你与思语妹妹感情极好,这次是我逾越了。”
云暮璟的衣裳早就被墨寒诏撕碎,她只能拿床榻上的被褥裹紧自己,缩在角落。
“只是当时确无他法...太子殿下是东梁未来的储君,也绝不能在镇国将军府出事,所以我...对不起。”
“臣女与殿下做出这种事,实在愧对思语妹妹。”
云暮璟抽噎两下,她上前将纤细白皙的柔荑探到墨寒诏身侧的枕边。
墨寒诏余光斜睨间,只看见云暮璟取出一柄点缀黑宝石的匕首,拔出匕首的鞘,要去抹脖子,顿时面色微变。
“你疯了?!”
墨寒诏猛的上前抬手握住云暮璟的手腕,怒道,“竟然为此事就想自尽!”
“求殿下放开臣女!”
云暮璟不停挣扎,柔柔的哭泣道,“殿下不能出事,臣女今日做事并不后悔,可臣女对思语妹妹问心有愧。”
“臣女不想成为殿下和思语妹妹的隔阂,让臣女消失,是最好的办法。”
“还真是想的周到,这是孤的匕首,你提前藏起来就是为这个?”
墨寒诏险些被气笑,冷冷地道,“看来在睡孤之前,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好了。”
“打算用命,换取孤的原谅?”
“是。”
云暮璟抬眸望向墨寒诏,泪珠挂在睫毛上,显得愈发楚楚可怜,“臣女清楚殿下和思语妹妹的感情,纵然是死,也绝不做那横刀夺爱之人。”
墨寒诏本以为云暮璟只是做做样子,但如今看来,还真有赴死之心。
他幽冷的眉目轻轻拧起,说起来,这云暮璟也算跟他有些渊源。
先皇在世时,曾经为他定下一门与镇国将军府嫡长女的姻缘。
只是后来云暮璟在五岁那年走失,云家受不了失去女儿的痛,收养云思语,这桩婚约才落到他和云思语身上。
反正墨寒诏心悦云思语,自然也乐见其成。
不过不久前,云暮璟被云家找回,他担心自己跟思语的婚约会出现纰漏,还打算找机会见见云暮璟,把话讲清楚。
今日亲自来镇国将军府,一是为恭贺思语生辰,二也是想跟云暮璟退婚,不曾想...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云暮璟见墨寒诏沉默,垂落眼帘,那一刹那,泪水也顺着她的眼角落下,继续道,“还请殿下赐臣女恩德。”
墨寒诏抿抿唇角,眸光未曾从云暮璟身上挪开。
眼前这人儿纤细单薄,青丝散落的胸前,清丽绝色的面容泛着泪痕,唇角还有一道口子。
血丝刚刚凝结,整个人如同一朵快被碾碎的花,美丽的动人心魄,又说不出的无辜和受伤。
可她仿佛没将自己的伤痛放在心上半分,满心满眼都只有自责,将一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此事,她明明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如今的泪,却似乎没有一滴是为她自己所留,全是在替他人想。
而且,听这意思,云暮璟原来早就知晓他和云思语的事情。
但似乎丝毫不介意,甚至为了不影响他和云思语的感情,甘愿自尽。
简直乖巧懂事的叫人心疼。
外边都传云暮璟作为云家嫡女,遗落在民间十年,回来后便是一副彻底歪掉的性子,粗鄙不堪。
因此,他也对云暮璟的印象极差,如今见到,却发现云暮璟的单纯,跟京城中那些善于用心计的女人倒是极为不同。
只是,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么?
还是...知晓他的身份,才如此慷慨舍身?
也是为了博得他的好感,所以才故意演戏呢。
“你不用如此。”
墨寒诏幽幽地道,“孤在镇国大将军府中药,定是有人要害孤。”
“孤已尝试用内力压下药效,可当时孤并没有成功压住,反而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你不跟孤睡,孤也只有两条路,一是昏迷时药效彻底发作,孤七窍流血而亡。”
“二是孤虽能醒过来,但在药效控制下神志不清随便就在假山后宠幸一名路过女子。”
墨寒诏说到这里,嗤然地道,“名声尽毁,这多半也是正中那人下怀。”
“我明白的。”
云暮璟垂落眼帘,“所以,我才将殿下带到房中。”
“我这处院子,是将军府最偏僻之处,院里也只有一名信得过的贴身丫鬟,并无他人,殿下在这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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