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从不说?哪怕是书信,也不曾给本宫一封,说阿语死在了半路,你们从未会面,可为何遇到危难时刻,她从不相信本宫,而是去找你?」
箫录似乎还想着垂死挣扎,上位者根本不会承认是自己的错。
顾栩嗤鼻一笑。
「臣每日都会给您寄信,您可看过?您有没有想过,阿语是为了救你,她并不知道知县是多么小的一个官,她只知道臣或许会帮您呢?」
说罢,顾栩瞥到了火炉边放着的一摞书信,火炉里也有纸张的灰烬,他不免笑道。
「看来殿下从未在乎过臣的信,竟然拿来烧火。」
箫录回头,顺着顾栩的视线看到了那些信封,不禁沉默。
想必箫录只是觉得这些书信无用,看都不看一眼,便叫下人扔了。
熟不知,这些书信的内容,早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箫录不过是刚愎自用,自以为是罢了。
顾栩作了一揖。
「臣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还望殿下好自为之。」
顾栩走了一半,箫录忽然开口。
「你……娶亲了吗?」
顾栩顿住,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臣曾经承诺过阿语,新娘若不是她,臣一生不娶。」
我神情一滞。
确实,顾栩说过这样的话,可我只当是孩童的玩笑,便从未当真。
原来顾栩真的说到做到,我心中惭愧,若一早就知道,我便也不会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而那个口口声声说同样话的箫录,却在我死后另娶他人,真是讽刺。
箫录死死抓着桌角,指节泛起白色。
直到顾栩走远,箫录这才松手。
「殿下,太子妃她……闹得不行,非要见您。」
下人进来通报,面露难色。
箫录起身。
「是时候处理她了。」
眼底是骇人的冷冽。
孙潇潇门被打开的时候,透进去一道光,孙潇潇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她抬眼看到箫录,喜出望外,连滚带爬过来拉着箫录的袍角。
「殿下,臣妾就知道您一定还是爱我的,您终于肯来见臣妾了。」
箫录不耐的踹开了孙潇潇,自顾自坐了下来。
「你做那些是为何?为何要对阿语下死手?」